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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漫过珍珠夏-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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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漫过珍珠夏  
文 /张芸欣  
为爱找一个珍珠口,原来只是一场遗失在夏天的迷梦。  
序言
——每个少女心里都有一个“谭展飞”
好吧,我承认我无耻了,对于一个年龄用二字开头的人来说,还赋予自己少女的头衔,确实是有点儿无耻加无赖。不过请原谅我,让我这样无耻吧,让我无耻的喜欢老男人吧。
我抛开编辑的身份,用一个读者的视野看这本小说,第一次看初稿便真心的爱上了这个故事。所以坚持,甚至是威胁芸欣要把这本书写序的机会让给我(因为好几次说要给芸欣写完整的序言的,可惜都事与愿违,没有实现)。
我想说,这个故事,没有人会比我更懂得。因为云新事一个很敏感很需要别人意见的姑娘,所以她每写一章就会在QQ上不停地呼叫我,不管是凌晨三点半还是凌晨六点,她都会熬夜到早晨,等我上班时间到了,把稿子发给我,才会安心的去休息。所以这个故事,这里面的每一个角色,每一个情节,每一句对白,每一滴演了,都是我看着怎么出来的。
有时候只因为一个很小的细节问题,芸欣会在我下班后给我打半个小时甚至一个小时的长途电话,未得就是商量一个玻璃刺进漫月的脚掌还是钉子刺进漫月的脚掌。她对这个故事的谨慎和细心让我很感动。
当整本书稿比规定的交稿时间提前半个月就发到我的邮箱时,我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这个故事。
我是如此爱着这个叫做谭展飞的男人。他孤独,又不得不坚强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他渴望得到爱,却又不得不站的远远地遥望着漫月。他脆弱,但永远都要做出一副刀枪不入的摸样。我心疼这样的人,他像一座山,为你挡着风雨,却小心翼翼不让你知道。关心你思念你,爱你爱到恨不的为你去死,你却什么都不知道。你恨他,恨他冷酷无情,恨他卑鄙无耻,你有一千万条理由恨他。他却只有一条理由爱你,那就是,他爱你。这是唯一的要对你好的理由。这就是成熟男人给你的爱,没有玫瑰花,没有烛光晚餐,没有洋娃娃和千纸鹤。
他有的是足够承担一切的后事肩膀,他有的是像海一般的宽广胸怀,他给你无限量的包容,即使当你拿着刀子刺到他的心脏里去,他也丝毫不会对你喊疼不会责怪你。
就是这样一个男人,给过你最好的爱。
他叫谭展飞。我觉得这是芸欣写的男主角中最让我念念不忘的。我也相信芸欣会写出更多让我们点击不舍爱不释手的故事来。
加油,姑娘,我为你呐喊!
   
 邻居家的猫
  2009。12。19
 
第一章 {现在的你,是否做过从前的梦}  
1。
在大雨过后看到天空挂着一道彩虹,不知道是不是吉兆。
它斜斜地形成一个弧度挂在天边,转瞬即逝,却光彩照人,闪得秦漫月双眼迷离。
此时她浑身湿透,站在大雨过后的解放西路,湖水蓝的短裙一点点地晕染在彩虹下。深深的黑眼圈,不施妆容的脸。拿着没沾染到一点儿雨水的传单,一张一张地递给过路的行人。
不算漂亮的短裙下露出白皙修长的腿,即使没有好看的容貌,也很容易让人驻足片刻。
婉珍从对面的金金商场出来,拎着大袋的东西走到秦漫月的身边。
“下雨也不知道躲一下,生病了还得要我送你上医院。”婉珍心疼地拿纸巾给秦漫月擦。秦漫月推开她的手:“大小姐你购完物赶紧回家,我在上班呢。一会儿被督导看到扣我工资我找你索赔。”
“一小时六块钱你也干得津津有味,他们这根本就是在欺压学生劳动力。”婉珍站在好友兼闺密的角度上为秦漫月抱不平。她 像是想起什么,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罐子,“给你。”
“什么?”
“珍珠罐子,上次看你在商店看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送你啦。”
秦漫月一时间有些错愕。她想起有一回她和婉珍逛商场,看到一个水晶罐子里装满了珍珠,她多看了几眼,没想到婉珍倒是记住了。
“别感动哦,千万别说不好意思,你知道我最怕别人和我玩煽情。就当提前送你生日礼物吧。我先回家了,还有,下周我生日那天记得早点儿到。我介绍青年才俊给你认识。”婉珍捏了捏秦漫月的脸。
“知道啦,你一个暑假都和我说了八百遍了,也不换个新鲜词。”秦漫月抱着珍珠罐子,微微地笑,像一株清雅的百合立在雨后的空气里。
婉珍招了招手,一辆红色法拉利开了过来,司机是一个戴着墨镜的帅哥,婉珍冲秦漫月眨了眨眼,坐上新买的跑车。
秦漫月看着婉珍的法拉利慢慢地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只留下一股青烟,在这条热闹非凡的解放西路上一点点地消散。
婉珍不知道这罐珍珠对她的意义,那是一段她永远不敢触碰的记忆。她没有勇气面对,她宁愿把自己藏起来,埋到土里。
她坐在婚纱店门口的椅子上,吹着夏日里的微微暖风,对面商场新开的珠宝店里金光闪闪,很快就让她恍了神。
这是她来到清榕城的第二个暑假,她选择暑假外出打工,顶着四十多度的高温在马路上派发传单或者穿上厚重的衣服扮吉祥物,她不觉得这是艰苦的事情,她只有在辛劳了一天之后坐在这座城市的夜空下,才似乎有一丝喘息的机会。月光倾泻在她的身上,那些奶白的如同珍珠一般的光泽一下子就成了她生命里最充裕的养分。让她稍稍增加了动力和氧气。
眼看着西边天上的晚霞渐渐地隐去,黄昏悄悄地降落下来。街道上如数亮起的广告牌,目不暇接的人群,一切的一切都让秦漫月感觉陌生。
哪怕她已经来到这座城市两年,哪怕她花了许多时间去熟悉这座城市的一切,可是这座城市带给她的陌生和疏离总是无法排除。
她喜欢这座城市的夏天,有暴雨和暴热,可以把人烤晕也可以把人浇清醒,像是最清新的良药,是她最需要的清醒剂。
她一直觉得自己不够清醒,特别是在遇到小七之后。

 2。
“均璨,一会儿我们去看电影吧。新上映的《海角七号》听说浪漫极了。”一个美丽的大眼睛女孩嘟着粉嫩的嘴,用甜甜的声音向身边的男孩撒娇,任是谁看了都会立刻点头。
可是她身旁的男孩,只是紧紧地看着前方,眼睛略微狭长,露出贝壳般白净的牙齿不为所动地笑着回答:“我一会儿要回家吃饭,出来的时候和母亲说好了。”
车外的风拂过男孩微弯的眼睛,沁出一丝丝的柔波,他穿着干净的黑色条纹半长T恤,窄边牛仔裤,手腕上戴着白色方形瑞士表,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富贵飘逸的学院气质。
“不要不要。”女孩摇着男孩的手臂有些生气,“你每次都说没空。”
“蓉蓉乖,听话哦。”男孩哄她。嘴角若有若无的笑容像春天里清晨的雾气,清新,转瞬即逝。
“我不管,你今天一定要陪我,我给干妈打电话,干妈那么疼我,肯定会同意的。”说完就拿起电话要拨。女孩口中的干妈,是男孩的母亲。
“蓉蓉,别闹。”男孩急了,收起笑容,伸手去抢女孩的手机,他不希望母亲为难。
“我不。”女孩的任性在此刻发挥得淋漓尽致。男孩一只手握住方向盘,另一只手过来抢手机,车子一个不稳,转了一个弯,一下撞到迎面而来的人。
“啊……”车子刹住了,车上的两个人都慌了神,急急忙忙地下车。
秦漫月下班之后,抱着婉珍送的珍珠罐子,徒步走在霓虹闪烁的解放西路上。
突然一辆白色的车从街角冲出来,撞向她,她一下子跌倒在地上,手里抱着的珍珠罐子掉在地上,瞬间珍珠撒落一地。
脚崴到了,她的眉头皱起来,第一时间蹲下去捡地上的珍珠。
“你怎么样?有没有事?”男孩问她,他的声音带着一股清新,似乎是熟悉的音律,秦漫月抬头看去,他眉宇间尽是担忧的神色,棱角分明的脸上,清秀的五官在微风吹过的梧桐树下,散发着幽静的光芒。
秦漫月仿佛回到了十七岁时校园的夜晚,小七就是这样目光炯炯地看着她,担忧的目光,干净的脸庞。
是小七吗?他回来了,他来履行他未完成的诺言吗?
秦漫月抬头的瞬间,映入男孩眼帘的是一张素净的脸,湿漉漉的头发搭在肩膀上,水雾般的瞳孔像山野里的精灵,迷住了他的视线。
她握住他的手,似有千言万语,半晌,她幽幽地说了一句:“小七,是你吗?”
“你这个女人要不要脸啊,我们只不过撞了你你干吗抓住均璨不放手?”旁边一个气势汹汹的女孩推开秦漫月的手转过身来对男孩说,“均璨,现在很多这种骗医药费的,老把戏了,千万别上当。”
秦漫月这才缓过神来,他不是小七,他全身的名牌,昂贵的跑车,以及身边这个美丽的女孩子都足以证明他不是小七。
他只是一个和小七长得很像的人。
当秦漫月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她收起了刚才的表情,瞬间露出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情,淡淡地说:“不好意思,认错了。”
说完,又低下身去捡地上的珍珠。
陆均璨看着秦漫月,精致的五官中掩藏了无限的冷漠,黑黑的大眼睛,长长的鬈发,冷漠却不乏令人心动的恬静,一袭湖水蓝短裙,耳坠是两颗白色珍珠,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她刚才握住他的手,用一种哀伤眷恋的目光看着他,她喊他,小七。
陆均璨的心,竟然在她的声音里,泛起了说不出的苦涩。
“你真的没事吗?我送你去医院看看吧。”陆均璨蹲下来,对着认真捡珍珠的秦漫月说道,声音是温柔的。
“没事,无须费心。”她头也不抬。
“均璨,我们走啦,她都说她没事了。”江蓉蓉在一旁催促道。
秦漫月捡完珍珠,摇晃着站起来,歪歪斜斜地朝前面走去,脚骨的疼痛让她走路有些吃力,陆均璨只是看着她的背影,那样苍白孤独的一个背影,突然心生怜惜。
3。
秦漫月回过头,像是贪婪地望了他一眼,惊鸿一瞥,似灯火阑珊处拢出的一簇萤火,她转头的样子在夜晚闪耀的人群里漫开了一片天青色,陆均璨的眼里看不到别人,满目都是她的哀愁。
秦漫月转回头,幽幽地想,那男孩,真的和小七很像呢,都是清澈的目光,温和的眉目。她叹了一口气,可惜,他毕竟不是小七。
怀揣着满腔苦楚,秦漫月一步一步地行走,不知道是不是淋了雨的原因,头有些眩晕,眼前出现了小七的幻影,又像曾经的月色下,小七抱着她,温柔地说:“小月,我一直在你身边。”
“小七,我想你,小七。”她伸出手,跌入一片无尽的荒芜之中。
在梦里她看到了小七,那个笑容无限美好的小男孩。小七站在学校的阅兵台上冲她招手:“小月,我在这里,小月。”
她坐在很远很远的角落,却不知怎的,竟能看到小七眼中自己的影子,那是十七岁的自己,鲜红色的雪纺裙子,黑色的袜子,手臂上刺了一个秃鹰的刺青,目光里有倨傲的光线。她分明是不在乎小七的,可是她却又如此清晰地记得小七的脸——那是她十七岁的年华里见过的最天真的面孔,吹弹可破的肌肤,童话里才会出现的眸子,拉她手的时候,害羞得不敢抬头。
秦漫月没有晚起的习惯,每天天一亮就睁开眼睛,喝大杯的温水,然后看着水杯发十分钟呆。
今天她醒来的时候,眼前刺眼的白色让她有些不自在,手背上插着管子,吊瓶里的水正一点点地滴入她的身体。病房里空无一人,她正疑惑,昨天那个男孩从门外走进来。
他的牙齿在早晨微弱的光线里泛出珍珠般的光泽,四肢略显肌肉,笑容里都泛着单纯的水光。
她好像又看到了小七,那样熟悉的笑容,在阳光下单纯美好。
“你醒了。”他摸了摸秦漫月的额头,担忧的神情松了下来,“退烧了。”
他手指的温度冰凉舒服,和小七的一样。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她明明记得她看见了小七。原来还是幻觉。
“不能走还逞强,发烧脚又肿,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倔犟。”
“是你送我来医院的?”秦漫月记得昨天他身边还有一个女孩。
“别看了,我让蓉蓉回家了。”说完停了一下,“那是我一个妹妹,不是女朋友。”男孩把刚洗好的毛巾给她擦脸。
“我自己来。”秦漫月警惕地避开。厉害的男孩绝对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通常说成妹妹的总有点儿暧昧不清,这点秦漫月还是懂的。
“你烧得太厉害了,差点儿烧成傻子。”男孩在一旁给秦漫月舀米粥。动作是娴熟的,光线衬得他脖颈洁白,侧脸俊逸。
“我不会感激你的。”秦漫月冷声冷气地说。
男孩的手顿了一下,还是把粥舀起来,递到秦漫月的眼前,轻轻地吹了几下:“自己拿着吧,我知道你不喜欢麻烦别人。”他并不生气。
秦漫月急急地喝,边喝边看着男孩,男孩的目光就这样生生地望过来,一刻也不离开,秦漫月被他看得心里都发毛了,他也只是抿着嘴笑,眼睛里柔光似水,像是笑她的提防和敌意。
他和小七不一样,小七的眼神清澈干净,像一只温驯的绵羊。而他喜欢抿嘴,似笑非笑,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我和小七很像?”男孩突然问。
“无可奉告。”秦漫月放下碗,拔了针用手压住血管,急急忙忙地要下床。
“我让医生再给你检查一下。”男孩在她身后追。
“不用了,我很好。”秦漫月继续下楼。
“你慢点儿,烧刚退,别又烧起来了。”他的话语里透出一股担心。
秦漫月一个人走在街道上,清晨的街道有一种宁静致远的氛围,她发现自己的脚还是肿着的,疼痛让她有种酣畅淋漓的清醒。她沿着街道上那一排排的梧桐树,目光呆滞地向前走,道路通幽,似有人在前方等待她的到来。
她想起了高二会考前的一次发烧,家里的用人在几日前都被她如数骂走,新用人还没来,父亲在国外谈生意,只有她一个人待在家里。那天她觉得自己像一根孤苦无依的稻草,在空荡荡的别墅里游荡。
她躺在床上,觉得一切都很平静,静静地等待黎明,静静地等待死亡,直到她看到小七顺着她家的水管爬到她房间外面。
她真的吓了一跳,小七真像电影里的蜘蛛侠,扒着外面的窗口,拼命地敲窗户,秦漫月很缓慢地给他打开了窗户,他跳了进来,紧紧地搂住秦漫月的肩膀。
“小月,小月,我按你家门铃怎么没人应,我担心你有事就爬进来了。”
“我快死了。”秦漫月推开小七躺回床上。绝望地闭上眼睛。
“我不会让你死的。”小七一把抱起秦漫月朝楼下跑去。
小七并不是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孩子,他虽然有一米七八,可是身体看上去非常虚弱,他抱起秦漫月的时候秦漫月也吓了一跳,那是她第一次近距离地看小七,小七非常白,目光是天使的单纯颜色,长长的睫毛下有一双好看的大眼睛,眼角旁边有一颗痣,含着淡淡的忧伤。
小七把她顺利送到医院之后,还回家拿了会考的复习资料到医院去给她,晚上帮她画重点,秦漫月那时候本来没打算考会考,但是她看到小七认真的样子,还是决定要好好儿考试,第二天考试结束之后,小七站在考场大楼的外面等她。
他给她买了C记最有名的猪脚面线,放了两个卤蛋,秦漫月真的饿了,在校园里边捧着塑料碗边吃,小七就在一旁目光炯炯地看着她,目光里还带着宠溺的笑。
秦漫月吃完之后,小七给她擦嘴然后从书包里拿出一个水晶罐子,里面放着一颗珍珠。他说:“小月,以后我每天都送你一颗珍珠,等这个罐子满了的时候我们就离开安海,我们去另一座城市上大学,我会好好儿地照顾你的。”
那一年的夏天,秦漫月第一次有了感动的感觉,学校旁边的喷水池,教学楼上的大时钟,一遍遍地敲出悦耳的声音,秦漫月握着水晶罐子的手有一点点潮湿,水晶罐子的光线刺痛了她的眼睛,她的喉咙发涩,闷闷地说不出话。
最后她对小七说:“对不起,小七,我不适合你,我也不喜欢你。”
声音像珍珠在地上滚动,一颗一颗坠落在校园的炎炎夏日里,坠落在小七受伤的瞳孔里,坠落在她十七岁的感动时光里,一点点疼痛,一点点甜蜜。
5。
暑假快结束了,已经有学生陆续返校,秦漫月习惯守着一间空荡荡的宿舍,住的是四人间的公主楼,阳台外面有一个荷花池,再远处就是宽阔的马路和公交车站,每天睡觉都能听到微弱的车鸣声。
因为身体不舒服,秦漫月给婚纱店的督导打电话,说最近生病加上马上要开学,所以婚纱店那边的兼职就不去了。
“好好儿休息。”督导温暾的声音传来。这是秦漫月见过的最好的督导,不像其他那些步入社会的男人争强好胜,颐指气使。
宿舍门孔发出一阵钥匙旋转的声音,是下铺那个整天装柔弱的桑柔柔,还是对铺那个喝酒很爽气的北方女孩谢蕾?这些秦漫月都没有兴趣猜测。
“哎哟,我亲爱的秦漫月同学,你为什么生病了也不给我打个电话,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朋友?”
秦漫月不用看也知道来的人是婉珍,一进房门就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奈儿邂逅的味道,像花朵一样甜蜜的气息。
婉珍噔噔两下,以超快的速度爬上秦漫月的床:“我的小美人,快让大爷看看你怎么样了?”
秦漫月瞪着她:“你能不能别用嫖妓一样的口吻和我说话?”
婉珍双眼皮一眨,简直就是秋眸剪水:“你见过这么美丽的嫖客吗?”婉珍凑近她指指眼睛,“暑假去了一趟韩国割了双眼皮,怎么样?”
“我觉得你需要去缝一下裂开的大脑。”秦漫月上次在商场门口没仔细看,今天一看才发现婉珍的眼睛变得水灵通透,不化妆也像漫画人物。原来去割了双眼皮。
“嘘,不许和别人说哦。”婉珍的笑容那么美丽,她那张美丽的脸在阳光下动人地闪耀着,虽然她不知道她曾经长什么样子,但在她的心里她永远都是最美丽的。
“听说你生病了,我特意从家里拿了好多补品给你。”婉珍边说边从她的LV包包里掏出当归、人参、灵芝、枸杞……秦漫月想起了电视里那些身患重病的人,好像少了一样就会气血不顺而死。
“你怎么知道我生病了?”秦漫月问。
“你不说我都忘了,刚才接到陆均璨的电话说你生病了,我就箭步如飞地连妆都顾不上化就跑来了。”
“陆均璨?我的记忆里没有这个名字。”
“他是我父亲一个朋友的儿子,我们两家在生意场上也有往来,他家里经营电子数码,餐饮酒店等等,活生生一个富二代,你怎么认识他的啊?他又怎么会知道你和我一间宿舍?我看他肯定对你一见钟情了吧……”
“不认识。”秦漫月靠在上铺的墙壁上用冷冷的三个字打断了正说得眉飞色舞的婉珍。
“骗谁啊?你没听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怎么说,‘珍珍啊,你是不是有个同学叫秦漫月?她生病了,你什么时候回宿舍去看看她?’那焦虑的口气,我还没见过他对谁是这样,以前只知道有女孩为他哭哭啼啼,还没听说他关心过谁。”
秦漫月静静的,脑海里浮出一张和小七极为相似的脸。
原来他叫陆均璨,很适合他的名字,阳光灿烂的少年。
他调查了她,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清榕城,一个富商的儿子想要调查一个人,随便动用点儿关系就绰绰有余。
秦漫月认识婉珍两年,只知道她家背景庞大,身后盘根错节连带不知道多少盘生意,但是她从来对婉珍社交圈里认识的富二代富三代没有一点儿认识的兴趣。
婉珍看秦漫月不说话,知道她没有心思继续这个话题,所以转了个话题问:“想吃什么?”
“学校门口的猪脚面线。”秦漫月一生病就想吃这个。
“你等等。”婉珍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喂,小张,帮我买一碗猪脚面线,两个卤蛋,还有一碗花生汤。
“我给你泡蜂蜜珍珠水去,等你喝完差不多东西也该送来了。”
婉珍爬梯子下去的动作那么灵活,秦漫月记得婉珍刚睡上铺的时候,经常会从梯子上摔下去,她从小到大没爬过梯子,学校的梯子是那种铁质的特别容易摇晃又狭窄的梯子,一踏上去就摇晃得厉害,平衡不好的人很容易摔倒。婉珍不知道这样上下摔了多少次,但是她一次也不喊疼,又很快速地爬了上来,时间长了,婉珍什么都没学会,梯子倒爬得很好。
秦漫月知道婉珍这么做只是不想她一个人孤单,婉珍用心良苦,秦漫月都懂。
大一入学的时候她们俩来校来得晚,别人都军训三天了她们才来,婉珍到的那天太阳非常毒辣,司机刚走,她就因为中暑晕倒在一旁。
是秦漫月带她去的医院,后来还在宿舍里帮她刮了好几次痧,所以婉珍好了之后就和秦漫月关系铁了起来,她说起当初她想体验一下一个人的生活,想假装独立,没想到独立还没开始就先晕倒了,还好遇到了秦漫月,秦漫月不仅是她的福星更是她的救命恩人,所以她本来只是想来宿舍住两天就搬回家的想法在遇到秦漫月之后彻底改变了。她觉得秦漫月是那种表面上很坚强其实比谁都害怕孤独的人,所以她就忍受睡上铺爬梯子的恐惧陪着秦漫月。
外人都不能理解秦漫月和婉珍是怎么成为好朋友的,她们完全不相同。秦漫月在学校是好学生,规矩老实,成绩优异,年年都拿奖学金;婉珍生活得奢侈,贪玩,招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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