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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断×孪生-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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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这种感觉像尝了迷药,恍惚而不真实的美妙…因为,他不用面对那些让他窒息难受的憎恨,与爱情。
他知道她就在台下几百个观众之中,可他却无法认出她来。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能理所当然的爱她。
若晓…只有在钢琴前,他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向众人诠释,他对她的所有思念、渴望。
抚过琴键的手指,似而温柔似而狂野地演奏著…脑海里想得却全都是,她,她的身体,她那柔软温暖的美妙肉体、每当他占有她的时候,痛苦却无法压抑的娇喘、婆娑的眼泪。很难描述那种心思的悸动,她是他的,每每高潮间的一片空白里,礼若暮都会为得到她而感到无比的狂喜。
但伴随著残忍的喜悦後是更加无止尽的绝望。就算无耻如他,也会感到愧疚、不安与怜惜…她绝对恨透他了吧…却仍这样一次又一次的容忍他。那双无辜无瑕的眼眸,噙著莹透的泪珠深深地注视著他,他不止一次从她眼中的倒影看见自己的孽。
曾经,他确实很恨、很恨她的。
若暮不是完人,眼睁睁看著妹妹到了欧洲,过著衣食无缺的富裕生活时,即使…一开始有多替她高兴,却也在不知不觉间产生了妒忌──她有的,他没有。
其实,他还是希望她幸福的。从小什麽也没有,只拥有彼此的两人,她的快乐,同时也是他的。但被留下来的孤独,还有心中深处被抛弃的恐惧…都是,他十年来的折磨。
若晓她,拥有所有他所没有的一切。
甚至重逢後,他发现她在养父母家中并不是如他预期的『幸福』时,她却依旧如童年时耀眼、无瑕。
她和他不一样,她从未因为命运坎坷而妥协,让自己堕落成悲惨的怪物。嫉妒,他真的很嫉妒她,他的妹妹,礼若晓…所以,他想亲手弄脏、践踏她…他伤害她的藉口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活该,谁叫她总是那样忍气吞声,像个傻子一样拼命忍耐!她越是纵容,他就忍不住更加残忍。
然而,曲曲折折兜了一圈後,他才知道,他的报复,最终只是在自虐罢了。
每一次,他都在她眼里看见了自己的不堪。即使只是,卑微地渴望待在她身边,却会因承受不住那份美好,而感到刺眼。
…正因为是兄妹,那种不平与自卑才会如此强烈。再加上那些,想斩也斩不断的依恋、血缘亲情的羁绊,和渴望她身心的龌龊念头…像捆紧的铁鍊,让若暮如今身陷在囚笼里,无法动弹。
谁能理解呢?他爱他自己的妹妹,爱到只能以最卑劣的欺瞒来得到──欺骗她,也欺骗他自己,只因为她是这世界上,唯一一个离他最近、却也最憧憬的存在。
*** 
到後台後,若暮以手背轻轻拭去额上的汗滴,转身要回自己的休息间。不远处的舞台上又是一次热烈的掌声,换乐团演奏的交响乐曲了。隔著厚重的猩红布幕,甜蜜的乐章清晰飘来,他对递给自己毛巾的工作人员礼貌一笑,快步离开。
现在的他不想跟任何人寒暄,只想一个人静一静,让自己噪动的心频镇定下来。
推开休息室的门,坐在梳妆桌上的女孩,立刻歪头对他妩媚一笑,轻轻鼓掌道:「辛苦啦,大音乐家。」
几天不见的郑清。
若暮脸色一冷,迅速掩上门,转头瞥著她。她想做什麽?原本舞台上那种不真实的微醺感,一下子转变为不安的戒备。
「你怎麽会在这里?」
「哟,我怎麽不能在这里?」郑清冷笑了声,对若暮点点头,示意自己身旁的花束「我是要来给你个惊喜的嘛。」今天是校庆表演,因此台下不开放献花。
惊喜…他眼眯起,居然跟尹伊承说一样的话…难道,那家伙真的对郑清泄漏了什麽吗?
「不期待吗?」她笑,笑意却始终没进入眼底。
若暮没回答,只是冷冷瞅著她,等著她的下一句。他说过了,他会任她为所欲为…只要不被她发现他对若晓间的事情,他什麽都会做的。
说来可悲,但他只能以这样,来保护她了,不是吗?
「暮哥哥,有时候我会觉得很困惑,你,到底是什麽样的人呢?你不顾一切也要保护的东西,到底是什麽…只要和“它”相关的,你就会像浮士德一样,连自己的灵魂也能轻率地选择出卖。」她宛如恶魔的低语,嘶声地轻柔道「原本,我以为是名利,所以你当时选择背叛郑茜。如果是这样,那麽我就尽全力让你失去所有想要的一切…」
是的,这原本是她从纽约回来的理由。当她知道,曾经被她一切希望和崇拜的人,就是陷害姊姊的罪魁祸首时,她只想著让他尝尝那种滋味。但他却无惧地笑了。说随便她,他的态度没有半分畏惧卑微,反而坦荡的叫她吃惊。
果然…能像她一直暗自希望的那样,她的王子,并不是那种贪婪爱利的人吗?
那麽…是有其他的理由吗?
可不管她怎麽探问,若暮却始终闪避著──为了某个原因,一个郑茜永远得不到的关注,他的温柔。
如今,破坏也好、不破坏也罢,郑清她明白,自己正妒恨著那个…礼若暮情愿自己粉身碎骨,甚至丧身地狱也在所不辞的秘密。
若暮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现在他真情愿她还是这样认为。如果如此,那至少除了他,不会有其他人受伤了…
「不过你不是这样的人。」她低笑,兀自地摇摇头。他们都是早熟的孩子,从小被残酷的世界逼著懂事,被迫为生存而搏杀。也正因为如此,她和若暮一样,内心深处变得残缺,无法成熟,只能残忍。
「那你…以为我是什麽人呢?不要忘了,郑清,我始终是背叛你姊姊的那个人。」他提醒她他的卑劣。
「我从来没漏掉这点过,暮哥哥。你的无情,和你不择手段的行为,我怎麽可能会忘记。」她失声地笑了「何况有些事情,是即使想忘,也忘不掉的喔。」
郑清偏头看了若暮一眼,都到这种时刻,她实在连冷笑的力气都失去了,只轻声叹了口气,跳下桌子,缓步朝他走过去。
「我至少提醒自己一千遍,记得你的残忍,你的冷酷…但却因而忽略掉了──你的温柔。」
他的温柔。
她凄惨地笑著,那一瞬间若暮有点恍惚,眼前的女孩竟像极了当时的郑茜。怜悯的笑容,和笑容後藏著的鄙视。
「我知道了哦。」
郑清个子娇小,只有一百五多,走近他时,只到他的胸膛前。他想退後,但每退一步,她就跟著往前,两人间始终只有几公分的距离。
「你猜猜看,尹伊承哥哥跟我说了什麽吧?」
……果然都是尹伊承那人渣!若暮在心里诅咒他立刻因性病而死。他居然敢、居然敢把若晓的事情跟郑清说?他难道不知道这是多严重的事情吗?
「他啊…」
郑清话还没说完,竟伸手推了若暮,他始料未及,重心一不稳,身体往後一倒,啪地跌坐在後头摆著的椅子上。她双眼牢牢地盯著他,跨坐在若暮腿上,双手抵在他胸口,童颜的可爱脸蛋像冰霜般漠然,缓缓地贴近他,一字一句柔声道:
「告诉我了哦…你那可.悲.的.秘.密。」


、37 秘密,不择手段

「我的…秘密?」礼若暮没有推开她,任她坐在自己身上。她很轻,却让他坠入深渊般的彻底绝望。
「嗯,暮哥哥。」郑清嘴角微扬,却毫无笑意。她柔软的指尖滑过少年的胸膛,轻轻蹭过、旋转,然後,不疾不徐松开他的领结,从头第一个钮扣开始,解开…
秘密──不堪而,可悲的秘密。
这就是他的方式。令人唾弃、鄙视的污秽,他就是如此肮脏地生存下来的。她冰冷的指腹,隔著衬衫的衣料,游走在他的胸口上。
「为什麽不告诉别人呢?暮哥哥…为什麽?」
若暮没有回答,只闭上眼睛,告诉自己,没差…这件事,已经重覆了很多遍了啊。和不爱的女人…他无所谓的,不是吗?
若晓,只要是为了若晓…他会不择手段的。
* * *
「小晓~拜托拜托你嘛!就当这是我一辈子唯一的请求好不好?」小秦两掌相叠,拚命地恳求著。
若晓为难地往後退了几步,不是她不想帮忙啊,是因为…「小秦,学校说过这次演奏不行献花的啊。」
有凿於之前几届礼若暮演奏後,上台献花的人数过多,不但延误之後的表演时间,还踩坏了舞台旁的小阶梯,因此今年校方特别声明校庆为非正式表演,故删减掉献花这个程序,以免惨案再度上演。
没想到,中场休息时,一大群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女同学忽然出现,把刚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的若晓给团团围住,带头的是小秦,其中还有几个上次若暮生日前夕有跑来搭讪她的高年级生。
她们捧著小花束还有些礼物卡片,口径一致地拜托若暮的妹妹替她们转送。
「若暮同学他都不收这些的,你就帮我们拿给他好嘛?不喜欢大不了丢掉也没关系!」
「泰依丝同学,你是暮学长的妹妹,工作人员不可能不让你进去的。」
「小晓~~」小秦可怜巴巴地瞅著自己的朋友,手上的三朵玫瑰因为一直抱在怀里而掉了些花瓣,看起来就快枯萎了。若晓有点看不过去,最後只给叹了口气,伸出手掌。
「那麽,我试试看吧。不过我真的不觉得我可以混的进去耶…」她接过花束,尽可能提醒她们别抱太大的希望。那群女孩子喜出望外,纷纷争相要把自己的礼物塞给若晓,她怀里一下子多了五颜六色的花束,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让她脑子有点昏沉,好不容易才忍住打喷嚏的冲动。
「你们也太不知好歹了点,当学校的校规是垃圾吗?」
身後一个不严自威的声音,瞬间冻结住在场所有人的动作。女王文娜娜一袭高雅的驼色缀毛大衣,内搭粉红连身裙,缓步往这走来,同时很不屑地扫视群众一眼。目光最後动也不动地停格在若晓身上 
完了!完了完了!不是有谣言说文娜娜看上礼若暮同学,有意招他入赘吗?所有王子後援会的成员,一脸害怕、紧张地看著这个“假想敌”,全都冷汗直冒。
她们送礼物给暮王子的事被女王看见了,不会从此被写进黑名单里,从此永不得超生吧?王子殿下再怎麽重要,也都没有自己小命重要啊!
估略大家心中都是这样琢磨著,不一会儿,便有几个讪讪笑著,开始摇头:「不,我们并不是打算违反校规的。」、「哎呀,只是刚好和泰依丝同学聊聊天罢了。」、「中场休息的时间快到了啊…」
一大群粉丝就这样火速散去,留下若晓和娜娜二人。若晓目瞪口呆地看著,果、果然是女王大人呀…才这样想没几秒,女王就再度转过头来,直勾勾地盯著她瞧。
「你这人果然很怪。」
「……啊?」
「乍看唯唯诺诺的,但某些地方却毫不妥协的固执,真奇怪。」
这、这句话到底是赞美还是在否定咧?她完全猜不透啊!若晓乾笑著,双眼往旁边瞄了瞄:「时候也不早了…请容、容我告退吧。」再几分钟就要下半场演出了,她一趟洗手间去了这麽久,陈渊不担心她才怪。
「今天…是你生日吧?」
「咦?」她愣住了,毫无预料文娜娜会忽然开口「你怎麽知道?」
「我…我问你哥哥的……喂!不是刻意问的喔!只是不小心聊到!」
呃,文小姐你脸红了耶?若晓看著她,依她对她的了解,她跟若暮就算一起练习期中考,感觉也不可能如此这般閒话家常。
娜娜没有正眼看著她,微微转开视线,以一种连她自己也没注意到的别扭语气道:「不过…我们非亲非故,而且也不知道你喜欢什麽…所以、所以我没打算替你准备生日礼物喔!跟你说句生日快乐就不错了……」
若晓偏头,嫣然一笑:「嗯,谢谢你。」
「…啊?」换她懵了。这丫头是不是真的脑子有问题?连一句生日快乐也可以那麽开心吗?她真的笨到…连她现在是拐弯抹角在问她想要什麽也不知道嘛!?亏她还叫赵管家在外头等著,想说如果知道她要什麽就可以马上去买了说… 
「文娜娜,你是今天第一个跟我说生日快乐的人,谢谢你。」若晓笑得灿烂,双眼弯起如倒挂的月牙。
「呃…」已经多久…没被这样真心诚意的道谢了呢?她脑中闪过很久很久以前,某个男孩也曾这样对自己笑过,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笑得很丑…却很叫人开心。
他……
「噢不快救救我啊~~小晓!」
两人中间忽然闯出一道人影,即时踩煞车重心没踩稳的结果,就是顺手攀住文娜娜的肩膀,娜娜一愣也没防备,竟就这样被那不知死活的人紧紧抱个满怀。
「尹会长?」遭受波及而踉跄到旁几步的若晓慌张抬起头来,看清眼前那(不想活了)抱住娜娜的物体後,忍不住惊叫道。居然是尹伊承?
「呼,差点就滑倒了~~抱歉啊两位淑女,人家刚才不小心拔掉监控室的插头,结果主控大叔居然就要追杀我耶!」他不著痕迹地松开手,迅速往後退几步「感谢您的舍身相救啊,文大小姐。」
「呿,无、无聊…」娜娜被这样紧紧一抱,一时也忘了平常的盛气凌人,只狠狠地瞪著尹伊承,咬住下唇。


、38 真相揭穿

「对了,小晓。」伊承暗眸无奈又怜惜地看了眼身旁的女孩,即使怀里已空荡荡的,那股难以忘怀的温暖和香气,却和十多年来一模一样。
无论什麽样的女人,都无法比拟的香气。
「干嘛?」若晓揣著手上五六束花束,吓了一跳。
「你…」他刚才有点恍惚,竟忘记自己如此拚命狂奔的理由「快去找你哥哥吧。」
「找我哥…若暮?为什麽?」
「呃那个、他貌似遇到什麽大麻烦了…」尹伊承深呼吸一口气,回想著刚才在监视器萤幕上所看到的画面,话也不自觉说得越来越快「总之,你快去看一下他吧,越快越好。」
他那句…越快越好。不知为何让她有点不安,若晓瞄了眼伊承和娜娜,唉,他们这对看上去真的很相配啊,到底是什麽样的误会,会让他们像敌人一般互相伤害呢?
「…好吧。我刚好也想把这些礼物拿给若暮,我去看看好了…」她接住尹伊承抛来的工作出入证,犹豫地转身往後台的出入走廊走去。
看著若晓的背影「看他?」娜娜忍不住皱著眉头打岔道「为什麽?下半场演奏会就要开始了耶…」
「这个嘛──」他笑得居心叵测「到时候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她转过头,盯著伊承深沉到不见底的眼眸,专注地望著,想从里头捞出些许波动似的。
「对了,你嘴角上的伤,还好吧?」
「喔那个啊…不碍事的。」他已经很小人的报复了那个肇事者,所以不打紧「对了,谢谢你上次的那个粉红BandAid啊~」
「……哼。」
不知不觉间,若暮的衬衫钮扣已经全被解开,半露胸膛,而跨坐在他腿上的郑清,垂著脸,发丝散落在她肩膀上,几丝发丝半遮著她那童颜的脸蛋,诡谲而妩媚地。
她眼睛上映照著若暮的倒影,整间休息室的空气像停滞住般胶著。他没有抵抗,却无法泰然,只能咬牙切齿的承受这一切。
「郑茜她…知道吗?」好一会儿,她歪著头,似有似无地开口。那一瞬间,她脸上闪过清晰可见的同情。随著热息扑面,郑清的低喃,静静地飘进若暮耳里:
「为什麽,这件事…没有任何人知道?礼若暮,你一年多前差点死掉的事情,连我也从未听说过?」
四天前,那个自称是若暮密友的尹伊承亲口告诉她这件事。刚开始,她只觉得可笑,因为那个姓尹的说话时是那样的不正经,可沿著这线索慢慢追回去,会发现那些可疑都有了答案。去年的校庆,礼若暮没有参加,上上学期缺课了将近一个月,过去整整一年的各种重要国际钢琴大赛也都全部缺席……
如果这是真的,那──郑清忽然将手抚在若暮的左胸口上,动也不动地,笑容黯淡苦涩,看著若暮的左胸上,那一条触目心惊的横疤。
「到底为什麽?一年多前,你心脏开刀,你为什麽…要死死守著这个秘密,不给任何人知道呢?」
若暮脸色微怔,有点狼狈,又难掩心中的庆幸,尹伊承那家伙…跟郑清说的是这件事吗?不是…告诉她他对若晓……
咿地一声,将原本凝聚的气氛打破了。
「咦?」
郑清坐在若暮膝上,冷静地转过头来看向门外。站在门口的,手上捧著快遮住脸庞花束的女孩,礼若暮的妹妹,礼若晓。
抱著五六束花束的若晓,呆呆地看著眼前始料未及的场面──这一次,她没有看错、也不是她想太多,若暮他,跟郑清确实…确实在…
居然撞见了这样的画面,怎麽办?她该怎麽办?若暮,有了喜欢的人…她明明该开心的啊不是吗?可是…可是到底为什麽?心脏痛得好像要蹦出来一样,好痛,好难受…好生气……他怎麽能?居然…
混乱的情绪像狂风暴雨般吹敲著若晓的心,她该笑的,该为打扰到他们而道歉的,却怎麽也说不出口:「…我,那个…那个我…对不起呀,因为门没关好所以我…我…」
她怎麽也无法把话说完。若晓甚至连若暮的脸也不敢看,往後退了几步,却狼狈地绊住脚差点摔倒,手上的花束全掉到地上。她咬住下唇,连连摇头,觉得全身冰冷,好像死掉一样。不该那样的,她知道她该替她哥哥开心的,但原来…这种真正看见的绝望…她完全没预料到,原来,是这样难受。
若晓不敢看,甚至连弯下腰去捡地上的花都没有勇气。她一直是个懦弱的人,胆小、没有,即使面对这一切,她依旧,只能选择逃跑。
「对不起…!」捂著脸,断断续续地把话勉强说完,也没抬头看房里的状况,甚至门也忘记关,若晓就步伐不稳地往走廊冲去。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喘得话也没法说,她没有多馀心思去管其他事情…别人的目光、校庆演奏会的事情,跌跌撞撞地沿著逃生梯往上跑,推开门,摇晃地往演奏厅顶楼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她双手捂住脸庞,压抑住沉闷而无法压抑的哭声。
「呜…」到底,到底为什麽…她的心会这样痛苦,好痛,好痛好痛…若晓搥著胸口,想要敲散那股沉郁不去的难受。她的双胞胎哥哥…若暮…她爱著的若暮…
最後,礼若晓手抓著栏杆,倒跪在地上,无法忍住地痛哭出声来。


、39 那样的,爱情

不要…不要…若暮他…她不要他爱上其他女人…她知道这是不可能又恶心的念头,可是她没办法,真的没办法…
她从来没有这样痛过,心像被紧揪住,无法呼吸。若晓跌坐在面上,手扶著前方的栏杆,啜泣著,因为刚才没命跑窜的缘故,她甚至上气不接下气,喘不过起来。这就是心痛的感觉,她忽然明白自己对若暮的感情有多超过,她想占有他,一点都不想跟其他人分享,原来这就是她的爱…她爱若暮,爱到连忍受他身边有其他人都无法。
碰!顶楼後方的逃生门再度被用力地撞开。她捂著脸,抿住双唇转过身去,无奈她的眼泪早已模糊了视线,她只能依稀看见一个颀长的人影快步朝自己走来。
他走向她,双手毫不温柔得掐住她纤瘦的双臂,想把她拉起身来,但若晓拚命抵抗著,想拨开他的手。
「你…你放开我…」很可悲,她这样真的很可悲。他知道了话,他一定会更加疏远这样的自己的啊…
若暮丝毫没有松开的打算,两人拉扯间,他也屈膝跪在地上,抓著她,面无表情地开口问道:「为什麽哭?」
「我、我刚才不是故意的!对不起…若暮…我…我!你先放开我…」斗大的泪珠滚落脸颊,她想遮住自己的脸,手却被他牢牢抓住挣脱不开,很疼…心和身体…都是。
他不会放手,绝对不会。若暮皱著眉,盯著她的模样甚至有些凶狠,咄咄逼人:「你…为什麽要哭?」
若晓猛摇头,又羞又恼地,那对哭红的双眼控诉似的瞪著他瞧,他居然还问她为什麽?就不能放过她吗?难道他不知道这样下去,他们两个都会很痛苦吗…
「你…你昨天…为什麽要吻我?明明有了小清,你为什麽还要吻我?…既然有了喜欢的人,就要好好珍惜才对啊,若暮…你不该那样对我的……呜!」
她吃痛地止住话,抓住她手臂的力道更狠了,像要折断似的用力。若晓抬起脸,委屈地望著他。
眼前的少年,看得出来刚才追得很匆忙,连扣子都没扣齐,原本梳得整齐的黑发也被风吹得凌乱,额上的头发些许遮盖著他沉黑的眸子,却盖不住他锐利的目光。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就像是在嫉妒?」
「我…」她倒抽一口气,他知道了?「不,我是……」
「如果不是,那你为什麽要哭?」若暮冷淡地望著她,眼中倒影出她哭丑了的脸。若晓觉得难堪,在他面前,她永远只能是个悲惨的弱者。居然连谎,都无法轻率地对他说出…
「礼若晓,不准你欺骗我。你告诉我…你,之所以会难受的理由,是因为…」
他刚才,推开郑清追著若晓出来,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尹伊承之前对他说──说不定,她可能喜欢著他…
可能吗?他不会放手,不想错失掉这样的渺茫可能…若暮屏息,等著她的答案。若晓她…有可能喜欢他吗?
「若晓你……也喜欢我吗?」
「我…」
若暮伸手,抵住她的下颚,不让她有撇开头的机会:
「礼若晓,你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你,爱我吗?」
就算再怎麽擅长掩饰自己的情绪…被心上人这样锢住下巴、屏息凝望得逼问自己到底喜不喜欢他,脸皮再厚也会有漏馅的局势。何况她本来就不擅长伪装,更遑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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