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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断×孪生-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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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乱伦的最好证据
「你、你——!」
若晓全身的寒毛都在那一瞬间倒竖起,她踢著蹬著,却怎麽也无法甩开宋仲夏的禁锢。她感觉得到,他身体所散发的腾腾热气、呼吸的气息、两人贴近的身体隐隐摩娑过的接触……
「不…不要…」她声音像从喉咙深处挤出来一样,乾涩得难听,断续的就像要哭出来却拚命强忍住,那双浑圆充满惊恐的棕色眼眸,哀求似的望著压在自己身上的宋仲夏。
他居然笑了,「呵,哪个女人被上前不是这样讲的?」一副自己有多清高一样…呸!这全是谎言!
「你哥都摸过的身体…也没什麽处女坚持了吧?」
宋仲夏冷冷地笑著,富饶兴味地看著若晓毛衣、衬衫底下隐约的起伏曲线,半身重量全压在她身上,另只手则开始粗暴地褪她衣物,凭她又哭又闹又挣扎的,却还是无法抵抗。
「不要!求求你不要!」
「哟…连自己孪生哥哥都行的女人,还有什麽矜持羞耻心吗?」他纯粹只是想发泄自己的怒火与不甘,这个让他变成大笑话,耍得他团团转的臭女人,他只不过是想好好蹂躏凌辱她罢了。
什麽爱情,到头来只是个泄欲的工具。
仲夏觉得头莫名地晕眩起来,沉钝钝的,这个哭著叫他住手的女人,怎麽这麽熟悉呢?他大手一扯,连著毛衣和衬衫都嘶地一声,发出扯坏的声音。他想起他的继母,也就是他父亲在他十七岁时的再娶的妻子。
那女人跟他父亲差了整整三十岁,她嫁进宋家时,才二十二岁。那麽温柔、婉约而沉稳的漂亮女子,却是他妈妈?
他从法国回来的那天晚上,她穿著鹅黄色的长裙睡衣,慢慢地朝他走来。
她说她爱他的。
她爱他的。
小提琴盒被撞到地上,掉在地毯上只发出很钝很闷的一点声响。可是,可是那团火…烧尽一切的火,却轰隆轰隆地在仲夏耳边持续响个不停。好像要被烧死了,却没死,他没死……她说她爱他的,她亲口说的,那是他这辈子第一次碰触女人的身体……
翻滚过地毯的,不是小提琴,而是人,两个活生生的人。和父亲只剩衰老的肉体不同,他还很年轻,最是年轻的时候…她也是,她也是最年轻美丽的时候。
可是她是他妈妈。
那个黑色地毯上,皮肤显得白嫩欲滴的女子,和眼前这个女孩,是同个人吗?
他觉得头好痛,痛得快裂开了。但他还是狠狠压在少女身上,执迷不悟地脱她身上的衣服,妈的,钮扣好多,衬衫最难脱了……
「求求你住手!宋学长!」她没有放弃,就算绝望快淹没她,她还是给继续挣扎下去「你不能这样!」
「不能这样?」仲夏冷笑了声,拉回注意力,解开她又一颗钮扣,淡粉蓝的少女胸罩看起来是那麽的纯洁,为什麽女人总是如此虚伪两面呢?「我告诉你,你如果不想让陈渊知道这件事,你就给我乖乖听话,知道吗?」
他大手一拉,撩起的裙底下内裤便被他用力扯掉。
若晓感觉到一股冷飕飕的风触到腿间,忍不住尖叫:「不行!你不可以这样做!放、放手——」
「我那些当初帮我追你的朋友们,最近也缺女人。等我玩完,我就叫他们一块来同享。不是说朋友间就是要互相分享吗?当初他们帮我,现在我就好好回馈他们…」宋仲夏手往下探了探,沿那耻骨间合起的瓣,玩味的轻抚著。
他还没叫那些人来,是因为他还是想再确认一遍。结果,礼若晓还当真一个人傻傻的跑来了,她如此慌张的模样,不就是证明这对双胞胎当真乱伦的最好证据吗?
若晓脸吓得都白了,话也几乎快说不出来,她动弹不得,只能扭著身体哭叫「不要…呜!好痛…!」虽然已经拼了命的闭起双腿,却还是抵不过他细长手指的侵袭。
「痛…?啧,你哥昨天没好好疼爱你吗?」宋仲夏阴冷地笑著,彻底变了个人似的语气。
「你不要乱说些莫名其妙的话!真的太过分了!」
「警告你,你可不准说出去,连你哥也不行…否则…」他拨开幽地拢起的抵拒,食指狠戾地探了进去「我就告诉你养父养母,真的,还会让全校的人都知道。」
「啊——痛…」她眼泪都流出来了,不行,她必须再忍忍…「你放开我!呀!不要!」
手指一个凶猛地戳刺,她几乎是弹起来的惨叫了声,这节课没有人使用体育馆,但她这样叫下去要是引起警卫注意就糟糕了。仲夏腾出只手,捂住她的嘴,恶狠狠地警告著:
「你最好闭嘴,想让全校都看见你被我上吗?」
「不能…你不能这样做…」她早已哭得满脸都是泪水了,但对他而言,这只是伪装,是啊,这就是女人。
不管口口声声说喜欢他的继母也好,还是这个不停挣扎的女人也好。
全都是一样的。
「呼,好久没碰女人了…」他本能地感受到胯间的肿胀感,有点按耐不住地,但她还是不够湿,就这样进去,不只她痛,连他自己也不会好受到哪的。
啧,女人还真麻烦。
仲夏伸手不甚灵活地爱抚起她来,扯掉胸罩的肩带,用舌头舔舐著她白皙的锁骨,另只手则意图拨弄下她的蕊。若晓又惊又惧,却当真不敢再发出声音,只仍旧努力地想推开他。
抵抗间发出的呜耶声,如今在性欲勃发的男人耳里,也只是邀请的呻吟。
「不要…不要……」
他猛地扯住她往旁倒去,两人的身体重叠在冰冷的地板上,潮湿的霉味弥漫其中,宋仲夏压住她,俊美的侧脸全被阴影给噬尽:
「少装纯洁了,要是不想被人知道你跟你哥的事,就乖乖地给我口——」
作家的话:
仲夏出局~~~~啪恰~!!!!!!(想像挥棒打击出去的模样)
呃,他应该不会有什麽死忠粉吼。。。__;;
、37 玩死你
其实他有说完那句话的最後一个字,但包括若晓,连仲夏自己都没听见到个音,因为在这极微刚好的瞬间,碰地一声,有人一脚踹开身後的门。
「嗯?口什麽啊?你倒是有种再说一遍看看。」
语气轻松如閒谈,表情却凝重到难看的人,正是手拿著平板电脑,站在门口往里头看的尹伊承。
「尹…尹伊承?」仲夏衣衫不整地压在若晓身上,惊惶失措地往门方向看去「你怎麽会在这里?」
「小宋呀,啧啧啧,你这样太难看啦~怪不得每次校园美男排名,总是输给我和暮哥哥。」伊承好整以暇地看了眼手上的pad,斜眼瞄了眼地上的若晓,咳了几声,将手上的外套抛去丢给她。
「要是被暮哥哥看见你这样,他一定会杀了你的…」他看向仲夏,皮笑肉不笑的,模样隐约散发出危险的阴戾「所以小宋,我劝你还是逃吧。」
「你、你…」宋仲夏如今就像跳针的唱片一样,只能傻傻地重复一个字,手颤抖地指向尹伊承「你为什麽会来这里…?」他猛然想起,转过头去看著身下的女孩,瞪大双眼「你居然敢告诉别人!」
出乎意料的,原本哭成泪人儿一般的若晓,如今却以异常冷静的表情回看著仲夏:「学长,我跟你说不行这样的。」
否则,将会毁了你自己——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刚紧握住的纸团…那只是一张被揉烂了的团体照,不是什麽证据…不是…
「哎哟哎哟,总之就是这麽一回事~」伊承忽然凑上前来,拉开若晓和仲夏两人,还替她盖上外套,才转过头来,盯著仲夏冷笑「哥哥跑去跟郑清妹子忏悔了,所以还不知道这件事哦。」
「你、你居然敢摆我一道…不怕我把你们这龌龊事向世人揭发吗?你…」他看向尹伊承「你知道他们背地里做了什麽吗?」
「呃,我什麽都不知道啊~」伊承摸著脸笑了「我不知道如此相爱的两个人,为什麽会被你形容成龌龊呢?」
什麽…?原来尹伊承也早就知道了?仲夏只觉得难堪,难堪到窒息,好像彻底被耍了一场,之前付出的感情、心跳加速的感觉、被背叛的混乱无措…他的心,从头到尾都被人这样践踏在地上,碎的怎麽拼凑也拼不全了。
「我会说出去的…一定。」他低头,狠狠地说著。
结果,伊承直接抢白:「好啊,去说吧。」
「什、什麽?」
「啊,我忘记跟你说了~你看你看这个~~」他把手上的平板萤幕递给仲夏,萤幕的青光在昏暗的置物室里格外刺眼,同时也把仲夏的脸照得宛如鬼魅——
萤幕上正播放的影片视窗,正暂停在其中一幕上。虽然有点杂讯,但画面可算上相当清晰,是由上往下录下的镜头,场景正是此时此刻他们身在的体育馆置物室。
仲夏压在若晓身上,而她明显看得出来正在挣扎。
「这、这个是?」宋仲夏慌乱间抬起头,往头底上的那扇小窗户看去「这是什麽时候录下的?」
「哦,就是在你准备强暴小晓的时候啊。」伊承一脸奇怪地看著他「你这人也真好笑…自己做过的事情,怎麽一转眼就全给忘光啦?」
「你……你居然……」他眼神像要穿透过尹伊承手上的平板萤幕一样,语气如同负伤的野兽「居然……什麽时候装了录影机的?」
「小宋你的问题还真多捏~」尹伊承扶著若晓站起身来,嘟嘴道「当然是你刚刚忽然打电话给小晓,说要叫她一个人来找你的时候啦。人家我啊,可没有在杂物间里装红外线夜视监视器的僻好喏…」
他看了眼若晓,她脸色毫无生气的死白,但情绪却比预料中还冷静。
呼,真是好险…他刚忙著处理影像的问题,差点就怕自己来不及赶来救人了。
如果真的那样,他的暮哥哥一定会把他人皮全扒下来吧?噢~那他就只剩表层肌肉了,娜娜应该不喜欢这样的吧………尹伊承发现自己已经想歪太远了,连忙清了下喉咙,拍拍若晓的背,回归正题:
「你还好吧?」
这句话对一个刚刚才被人强暴未遂的人而言,究竟适不适合,连伊承自己也有点困惑了。但她只是迅速地抬起头来,毫无血色的嘴唇上还沾著牙啮破的血痕。
「我不要紧,你的影片…」
「哦,那个当然不打紧。我那台摄影机可是美国NASA空运来台,原本打算用来找外星人的最新机种——」
「噗…」她勉强露出一丝虚弱的微笑「你这次的动词可总算用对了。」
「你们、你们居然敢这样暗算我?先是玩弄我、後来欺骗我!现在可好了…一副可怜兮兮地骚样!勾引我上还不够…居然还仙人跳想反过来勒索我!」
「我说,宋仲夏你也变反派变得太夸张了吧?」
尹伊承优雅地拍掉身上的灰尘,用修长的身子体贴地护住身後的若晓,面无表情地盯著还跪坐在地上的仲夏。
「什麽仙人跳,我尹伊承难道需要你们宋家那塞牙缝都不够的破钱?」
「你……」他底气不够,瞬间就弱了下去。伊承也不给他再反击的空隙,迳自唠唠叨叨地抢白:
「先说好啊,从没人想要玩弄你、欺骗你、勾引你…你从一开始就是自作多情外加曲解别人感情还有迫害妄想症!」一番话也亏他说的脸不红气不喘「我们可不打算跟你玩什麽仙人跳,而是交易、交易!」
「交易?」仲夏扯出一抹寒笑「你们凭什麽跟我谈交易…」
「哦哦,不要怪我没先跟你说啊……你三年前跟你父亲抢女人的事情,还搞大自己继母肚子的事,在我们那小小的圈子里,可是闹不小啊。」尹伊承愉快地看他瞬间刷白的脸色「当时出国避风头…一个人在国外漂泊的很辛苦吧?嗯~?难道你还想再体验一次?」
「你、你说什麽…」
「我当时只当看戏,没认真follow到你的消息。你要是不介意,我很乐意请人把那些东西通通整理成报告放到我桌上去…噢,你说校报会不会有兴趣刊登一点点呀?什麽高中部资优特别班宋某夏怎样怎样的——」
尹伊承忽然欢乐地「啊」了声,击掌咧嘴笑起来「对了对了…我听说你打算大学回纽约总校修小提琴对不对?那些预备替你面试的教授们,会不会也想看看那些消息啊?」他目光停在仲夏手上的pad上「虽然对小晓很抱歉,不过这段你强人所难、霸王硬上弓的戏码,也可以用mail寄给那些沉闷保守的老头们看的哟~」
「你开什麽玩笑啊!!!」
啪地一声,宋仲夏用力地将掌中的电脑往地板砸碎。匡当一声,萤幕上出现了道分支龟裂的大裂痕,萤幕趁底变成全黑,然後,碰地,掉在满是灰尘的地板上。
「哈…」
率先笑出来的,是尹伊承。当仲夏慢慢地抬起头来,和他对上视线的那一瞬间,他呆住了——
原来,有人笑起来可以是这样恐怖的。
伊承的五官相当柔美,大而眼角微扬的狐媚桃花眼,一直以来都是不正经的笑著,所以旁人多少只以为他是个阴柔、缺乏男子气概的妖孽。
但他们有一半是猜错了。
他这人嘛,确实有点喜欢与世无争,隔山观虎斗的恶劣癖好。但若有人触到他的地雷,他反扑起来可是绝对要人命的。毕竟他有钱,也有势,虐人玩人的本领和财力都够,要不是他近来情场得意,心情算好…否则,宋仲夏这人,一定会被他愉快地弄个半死,然後赶到国外凄惨到含恨而终。
此刻,尹伊承正笑容满面地看著宋仲夏。他不敢动,脚连挪动也没办法,只能原因不明地打著冷颤,看他一步、一步地朝自己走来,缓缓地蹲下身来,在他耳畔悄声道:
「平板给你就给你吧,不过呀…」他嫣然一笑「我还有很多。」
宋仲夏全身都软了,连跪在地上都没办法支撑自己的重量,垂著肩膀,无助地颤抖著。
发自本能的恐惧。
「那摄影机嘛,同步把影片传回我家主机里了,你要是不相信,我回家…哦不,我现在就打电话叫管家放到学校网路上来。」
「你……」
「总算说不出话了咩,呼~感谢你终於听懂啦。」伊承戳了戳他的肩膀「真奇怪,我说的明明是人话,也明明是用中文,怎麽跟你讲半天你都听不懂呢?嗳算噜,反正啊,我们就谈场交易吧,你——」他用手指著仲夏的脑袋「把你刚刚听郑清妹子说的所有鬼话通通忘记,那麽,我呢…」他用脚尖点了下地上碎了一地玻璃的平板「我就把这影片作为私人观赏用,绝不会拿去对外公开。」
「我、…」
「还我什麽我?这是很公平的交易呀,」尹伊承灿笑「你还想在乐界、生活圈子里留点颜面的话,当然就是闭嘴的好。pad的钱记得汇回来还我,噢,还有最重要的——」他歪头「要是敢让我听见任何一点风吹草动…就是你让若晓若暮的养母知道这件事的只字片语的话……」
沉默,只剩粗喘的隐密空间里,传来伊承带笑的嗓音:
「我啊,一定玩死你。」
作家的话:
尹伊承赶来护驾啦~~看标题应该不会吓到人吧。。。(玩手指)
四日连假来。。。。二更好不好?
、38 心病复发
这节是副修课,上课钟早已响毕。班上空荡无人,连灯也全关了,拉起的绿色窗帘阻挡外头下午时分的冬日暖阳。整片校园静悄悄的,微凉的空气,细微的气流,流淌在走廊、教室之中。
若暮踱步走进教室,脑中想著的,仍是刚才郑清转身後,那句:「因为你……不值得。」
不值得,他细细地想著。
他不值得,是啊,他不值得…
忽然觉得肩膀很轻…不,并不是因为郑清说要放弃对他的复仇,而是胸腔那股,一直有什麽插在肺肋间的钝痛,忽然松开了。
那始终压在他肩上,似乎一辈子也无法忘记的罪恶感,轰地一声,随著郑清那句「不值得」而崩塌开来,化作无数的粉尘烟雾,若暮每往前走一步,就跟著碎裂开,他的心、他的泪……墙倒了,而他,那个不堪丑陋的自己,仍缩在里头瑟瑟发抖。
是若晓,击溃了他的伪装。
他恨她,他嫉妒她,他利用她……一如礼若暮此生的惯常把戏,他把对自己好的人当成唾手可及的工具,恣意作为合理行为的藉口。他是如此可鄙,连爱都必须那样卑鄙,拿仇恨来掩盖。
爱情,他的爱情。
蓦然地,他又想起茜。那个笑容傻气的美丽女人,她真的很适合裙襬长长的洋装,碎步朝自己跑来时,真心绽起的微笑…他竟然不知不觉中习惯了,习惯她那种没道理的陪伴,还有叨叨絮絮的轻柔嗓音。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习惯,所以他没有察觉,失去茜後,他是多麽的痛苦…就好像,你不会时时注意到自己的心跳,但它一直在左胸口间跳动著,微小、拗直,而每一次的跃动,都是全新生命的展续。
似乎直到郑清转身的那一刻,若暮才恍然大悟,他的生命,在他的生命里,茜…其实,是很重要的存在。他没有开口问郑清,茜的墓在哪,找天问问尹伊承吧。呵,那家伙欠若晓不少,应该愿意帮忙吧——
若暮猛然踩住脚步,手还握著门把,他目不转睛地看著眼前,成排成排的课桌椅望去的斜角落,他靠窗边的位置,一桌散落的碎纸片……风一吹,那纸片便往桌缘下落下,那样的无助,身不由己的凋零,有如一地心碎的落叶。
那是…
他一个箭步走上前,随手甩上门,两道沉重的隔音门板拢起阖上,没发出一丝声响。若暮快步走到自己座位边,一桌被撕烂的纸片,不是其他东西,而是若晓生日那天送他的礼物。
她亲手做的手绘五线谱笔记本。
一张一张五线谱稿纸,全被用力扯下撕碎扔在桌上,还有无数脚印,封面的牛皮纸硬壳,则被扳凹,上头黏著的幸运叶都掉了,只剩一点绿色的残痕……
谁…是谁做的?
若暮脑子一刹那全懵了,他慢慢地握紧拳头,全身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谁?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做出这种事的——他胸口忽然一股热流窜上,旋即被扑天盖地的绞痛勒住呼吸,几乎喘不上气来。疼痛,猛烈的钝痛,胸口像被紧紧压住的熟悉痛楚。
「呜…」
他捂著胸口,碰地屈膝跪在地上。手撑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耳鸣躁动到他无法思考,每一次呼吸,吸进肺里的空气就反揪住心脏,痛得全身本能往内卷缩,肌肉连连战栗,若暮无法克制地叫出口。
心脏…他的心脏……
痛…好痛…
「噢天啊!我说这是怎麽回事?暮哥哥你怎麽了,不要紧吧?」
推门而入,无意间看见桌边隐约抖著的人影,尹伊承好奇凑上前一看,竟看到不得了的画面。
他手忙脚乱地弯下腰扶起若暮,焦急地望著若暮一脸惨白,还全身是冷汗:「喂,礼若暮你到底要不要紧啊?要不要送你去医院呀?」
「你…」若暮喘著气,揪住他衣领,吃力地摇摇头「别说出去…别、别让若晓她知道——」
「呸呸呸!你们这对兄妹是在玩什麽鹣鲽情深啊!」尹某人炸毛了「两个都要我别说出去?双胞胎心有灵犀也不是酱子的呗!」
「她、她要你别说出去什麽?」拼命压下那种喘不上气的剧痛,若暮抬起眼,紧盯著伊承不放。
那一地被撕烂的乐谱,很轻易就让他联想到…难道是郑清?撕毁乐谱,然後派人对若晓不利吗?
「啊!你这样不行啦!」尹伊承露出慌张的表情,反扯住他领子,就要把他打横抱起「我这就叫校警请救护车,欸乾脆我家车子直接送你去医院比较快——」
若暮推开他的手臂,仍紧紧按住自己胸膛,连话也说不清楚:「你、你帮我把书包里的药给我…快一点…」
伊承闻言,忙松开手,先七手八脚地扶哥哥坐好,才胡乱地翻著他书包内层。
手哆嗦地抓住一个棕色玻璃小罐子「这、这个咩?」他回头,把罐子递给若暮。
若暮接过罐子,勉强取出一片硝酸甘油锭,含在舌下,蹙眉抚住胸口,熟练地拍著胸口,让自己放慢速度,一次一次地深呼吸。待药效平复,那股撕裂压迫的剧痛,也才逐渐平顺下来。
虽然脸色仍毫无血色,还满是冷汗,但看样子若暮的样子大概稳定了。伊承这才恢复笑容,叹了口气道:「暮哥哥,你还真的要吓死我啦…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我一定会被小晓宰掉吧…」
开什麽玩笑!那个礼若晓,可是为了保护哥哥,连反威胁仲夏这种阴险手段…都能在结束通话不到一分钟後马上下定决心,然後打电话给他耶!
伊承讪笑著摸了摸脸颊。一个多小时前,若暮去找郑清,他原本要贼兮兮地凑个热闹去,结果,却忽然接到若晓的电话——
“尹伊承,我问你…”她深吸一口气“是你,告诉宋仲夏我跟若暮的事情吗?”
什麽什麽!!!当时,原本准备要去跟监,连摄影机都准备好的尹某,下巴险些就掉到地上去了,还差点被自己口水噎死:“咳、咳咳!你…你刚刚说什麽?”
“宋仲夏好像知道了。”听他的反应,若晓总算松了口气“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谁告诉他的,但他说…他手上有照片,所以…”
“喂!我说小晓!”此事非同小可,尹伊承顾不得下节课是副修,匆匆忙忙地从办公椅上跳了起来“他怎麽样了?打电话来威胁你吗?”
可恶的宋仲夏!上次告白失败,就要这样卑劣的手段来诋毁人家嘛!‘д’
“可以…帮帮我吗?尹伊承,除了你,我不知道还有谁能站在我跟若暮这一边了。”
“你、你先别哭呀若晓!”他慌了手脚,手忙脚乱地要安抚她。想也知道,那麽不被世间所容的爱情,被人发现是多惊慌失措的事啊。
手机另头,传来她吸吸鼻子的声音。
“我不会哭的,一定。”若晓像是在对自己说“我绝对,不能让若暮受到一点伤害。”
作家的话:
哥哥的心脏。。。还真是多灾多难捏~到底是哪个作者这麽狠心啦(搥桌)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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