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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断×孪生-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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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哥哥的心脏。。。还真是多灾多难捏~到底是哪个作者这麽狠心啦(搥桌)
、39 傻,而狠的女孩
礼若晓她这人,很傻,也很狠。
为了保护自己身边的人,她真的什麽都做得出来。刚才去找宋仲夏时,她不经意地跟尹伊承提到,装摄影机,说不定能拍到什麽——想必那时她早已下定决心,可她什麽也没说出来。
尹伊承没想太多,还打趣小宋应该不会恼羞成怒打女人吧。
结果,他还真的做了。
尹伊承派人装了摄影机,自己守在不远处监控画面,若晓进去找宋仲夏前,曾跟尹伊承交代过,为了避免更多麻烦,她如果没喊他,他就不要进去。
但都发生那麽可怕的事了,若晓却还是没有呼救。她到底在想什麽,尹伊承既不懂,又似乎能理解——这段视频,确实能成为最有效的威胁。
如果宋仲夏不想两败俱伤,连著他的未来一块赔上的话,他当然只能不把这一切大张声扬出去。
仲夏那些风风雨雨,尹伊承只依稀听过一些片段…宋仲夏的父亲是国际相当有名的小提琴家,年纪很大了,在顶尖乐团担任首席。
那时伊承不感兴趣,毕竟这圈子里的人谁没有些过去——何况他是男的呢!三年前,他和原本是父亲母亲,後来承为他继母的女人搞乱伦,由於年纪相近,其他人说起时,还多只当是段罗曼史。
但这段恋情终究不被社会容许,被父亲发现後,宋仲夏被赶出国外,听说还断了金援,让他一个人在国外过的很辛苦,近几年才能回台湾。
或许是因为这样,他的反应才会这样激烈吧?
但,这样的威胁并不具有完全的吓阻效果。
尹伊承很清楚,就算如此,宋仲夏还是会把谣言散布出去的。那种风吹草动间,人们窃窃私语议论著的流言蜚语,防不胜防,也没有办法直接证明是他做的。郑清的行为也真令人发指,都马上要飞回美国了,还不忘丢了这炸弹当惊喜。
忽然有点无奈,这个世界上的故事,总有太多不幸的结局。不只仲夏、郑清…若晓若暮,还有他和娜娜,不都被未知的明天所支配束缚著吗?
想的有些出神的他,猛地被若暮拉回注意力:「……你有在听吗?尹伊承。」
「嗄?」他吓了一跳,讨好一笑「你刚说神马?」
「我说,若晓叫你不要跟我说什麽事?」
若暮脸色不太好看,因为药效副作用的关系,有些轻微的心悸头昏,但身体已恢复的差不多了。他没看尹伊承,因而错过他一闪而过的惶恐。
呃…
「那、那个啊…」伊承心虚地撇开目光,像藏起坏掉玩具的小孩般「我想,你要不先去医院检查一下吧?」要问也自己回家问啦!不要逼供他这个局外观众嘛!!!
若暮微微怀疑地抬起头来:「该不会是你对她做了什…」
「什麽做了什麽!暮哥哥你太残忍了!居然这样怀疑我的真心!哇啊啊啊人家的小心肝都要碎了哇~~」尹伊承忽然毫无预警地捂住脸,哭喊著转身落跑。
留下待在教室,彻底傻眼的若暮一人。他…他现在到底是在演哪出啊?
直到奔回自己办公室後,伊承才缓缓地松了口大气。呼,好险,要是他跟哥哥说了,先不提哥哥会失控成什麽德性,他也一定会被若晓杀了……这对双胞胎啊,还真是有够相像的,一扯到对方的事,就会比谁都还拚命。
不过,若暮的身体…到底要不要紧啊?
冷淡的嗓音兀自响起:「你跑去做了什麽亏心事吗?」
「吓!!!」尹伊承瞪大双眼往前看,看见坐在办公桌後,一脸怀疑盯著自己瞧的美丽女孩,才拍拍胸口,松口气道「哦,娜娜,原来是你啊…」
「原来是我?怎麽,难道这个办公室,除了我…还有别的女人出入吗?」
「呃,打扫阿姨算咩?」
「……」文娜娜无语地瞪著他,一股冲动扬起桌上的纸镇往他脸上砸…唔,还是不要好了,那张脸好歹也算他全身上下,唯一称得上优秀的一点……「你跑去哪了?」
「想我了?」
尹伊承原本只是开开玩笑,谁知女孩竟当真脸微微红起,别扭地低下头来。
「哪、哪有…」
「呜哇~怎麽办啦娜娜~~」尹某忍不住熊抱住娜娜,同时很恶心地蹭了蹭「你真的太太太太可爱了啦~害我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你…少、少变态了!」嘴里凶狠地斥责著,但却不见文娜娜有要推开他的动作。自从去中部度假村回来後,她跟尹伊承的感情就呈现稳定发展的趋势。
虽然两人越来越形影不离,但基本上都是在避人耳目的情况下见面的。原因无他,文家和尹家,历代以来都是水火不容的敌对状态。太多利益牵扯下,身为两大财团继承人的恋情,自然不是人人所乐见而不眼红的。
娜娜和伊承,如今如同莎翁经典中——罗密欧与茱丽叶那样,陷入不被家人认同的禁忌爱情里。
其实尹伊承知道,娜娜并不是害怕家人的反对、或公开後所引起的种种麻烦,堂堂的校园女王文娜娜,纯粹,只是在害羞罢了。
呵呵,果然还是他的娜娜最可爱了!
像无尾熊一样,紧紧巴著娜娜不放,把脸埋在她玫瑰香味的颈上,尹伊承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
正因命运无法预知结局,所以每次,都必须全力搏击。
是呀,那个爱上自己双胞胎哥哥的女孩,不是也曾经这样跟他说过吗?
人,永远都在面对自己最深的恐惧。
不过,总能过去的——
他,会这样相信的。
作家的话:
all thing will pass
、40 她很脏,很脏很脏
***
「嘿,礼若暮?你还没死啊。」
手上拿著新领的药袋,正从医院大门缓步走出来的若暮,微微皱眉,听见身後传来那不甚礼貌的问候。他连忙习惯性地,把药袋连同健保卡塞进口袋里。
这里再怎麽说,也是与生死息息相关的医院,这样的招呼方式,对很多人来说都极其刺耳,但他却头也不用转,就已经知道对方是谁了。
「佟医生。」
身高一百九,挺拔帅气,浑身散发型男魅力的英俊男子——要不是一身白袍,其实看不出他是医生,还是专动精密手术的外科医生,正从旁快步朝若暮走来,微微噙著笑意:「真的是你。」
就是他,佟玺瑒。五个月前替若暮动了心脏手术。年纪虽还没到三十,却已是国际胸腔科上顶尖的抢手精英。转院时的手术,原本并非由他主导,是因为他和茜相识多年,互相认识,郑茜千拜托万拜托才改由他持刀的。
「您怎麽会在这里?」
「哦,这里办了学术发表会,我代表院长来一趟露露脸。」佟玺瑒指著若暮身後的大学附属医院,有点无奈地摇著头。
若暮撇开脸,勉强笑了笑。有点意外,居然又再度见到他了,果然,他还是没办法,能在同样记得茜的人面前,而不被其动摇。
「喔,对了…」大医生忽然想起,猛地低下头,朝若暮凑近脸来「快,给爹地亲一个。」
「呃,」若暮微微往後退了几步。什麽爹地?「您这是…在做什麽?」
「什麽做什麽啊?我可是你的再造父母耶!」佟玺瑒不满地瞪著他,嘟嘴埋怨起来「快点叫爹地呀~」
……他差点忘了,这个佟玺瑒,其实是个很有病的家伙。手术刚成功,若暮刚醒来没多久,他来巡诊时,就一直强迫他叫自己爹地。说什麽父母恩难报,如今他就是若暮的再造父母啦快叫他爹地什麽的。想到那些让人有些头皮发麻的过去,礼若暮笑容越来越僵硬,他往後退了几步:
「佟医生,您很忙吧,我先走了。」
「呿~这麽急著要逃走嘛,都不跟爹地相亲相爱一下。」佟玺瑒鼓起腮帮子,颇不满地嘟嚷著。
这时,医院的自动门打开,跑出几个戴著眼镜,看起来还很生嫩的实习医生,一看见他俩,像看见救星,感动到快哭出来地嚷著:「啊,佟、佟医生…原来您在这里啊!」
这次学术发表会的主角,发表会都开始多久了,全部大咖也都到齐了,他居然还在外头閒聊摸鱼!!!
「呜呼,被你们逮到啦。」佟玺瑒咧嘴一笑,朝门边走去「下次见啊,若暮。啊对了…」他忽然想起似的瞥了若暮一眼「找机会到医院找我,我帮你看看。」
还是被他发现了。
礼若暮目送着佟玺瑒的背影,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他今天早退来医院看医生,检查结果几天後才会出来。最近,他偶尔会心绞痛发作,也不知道…会不会是心脏衰竭的初徵。
他必须变得坚强,不能再倚靠若晓,而是给反过来,成为她的依靠才行。
大学附设医院离家有些距离,若暮从公车下来後,从公车站牌那爬坡回家。正要拿钥匙感应时,却发现门没关,还留著一道细缝。
他最初的反应,便是陈渊在花圃浇花,但门打开,花圃却静悄悄的,连个人影也没有。若暮踏进玄关,试探地叫了声:「养母…?」
没人回答。
厨房客厅起居室全都悄无声息,一点声音也没有。
他看见门边放外出服的吊衣架上,养母和养父的外套都不见了。但是,门怎麽会没关?
楼梯上,有一团东西。
若暮走上前,那是若晓的制服外套。明明还没到放学时间,她…?
「若晓!」
他忽然想起今天在学校时,那本被莫名撕烂的乐谱。若暮长腿一伸,往楼上冲去,很不安,真的很不安很不安,是谁?该不会是被学校其他女生发现了?她们不会对她做什麽吧?
二楼走廊上,没见到人影,但他仍清楚听见,他房间里,传来阵阵水声。
「若晓?若晓!」若暮像疯了一样,什麽也不管了,手上的东西全扔在地上,往房间冲过去,碰地打开房门,从门前看去,浴室门没关起,里头的灯是亮著的,而且,阵阵传出从莲蓬头喷洒下的哗啦水声。
和微弱哭泣的声音。
「礼若晓!」
撞开浴室门,那个跌坐在淋浴透明隔间里,全身制服未褪,手拿著香皂,使劲往自己身上搓的少女,旋即惊慌失措地抬起头来:「若、若暮…?」
水稀哩哗啦地往下流,淋湿她披肩的黑发,湿漉漉地垂在胸前,而纯白的制服衬衫,也被水浸湿,紧贴在她柔软的身躯上,肌肤肉色若隐若现,一身狼狈。她手臂和脚踝,全被自己蹭得通红,眼睛也哭得红肿,嘴唇上还有乾掉的血迹,裙子被撕破开来……
若晓…?
「你…若、若暮…你怎麽这时间回来呀?」
一看到若暮,若晓微微抽蓄著,勉强露出笑容。她没料到他现在就回来了,一时慌张,手上的皂块滑到浸水的地面上,失去紧抓物体的手掌,在半空中颤抖著。
她还在笑,逞强地笑著。
为什麽她还笑得出来呢?礼若晓自己也不知道,她只知道,不能…她不能让若暮知道,她…她现在全身都是污秽的…
他一定会嫌弃她的。
才这样想,她的眼泪就再度夺眶而出了,她身上仍旧残留著刚才种种的恐怖记忆,忘不掉,怎麽样也忘不掉,她是这样污秽…她,她的身体…
「你…」他手掐紧门把,声音全在发抖「你怎麽了?」
「我、我…」若晓猛摇头,笑还僵在嘴角「我没事。」
「你今天在学校发生什麽事了?」
若暮全身一冷,猛地赤脚踏进浴室,推开玻璃隔间的门,也不管自己的制服被水弄湿,扯著若晓的肩膀要她看著自己。
「告诉我!今天学校的人对你做了什麽?」
「我…我…」她只能摇头,一再、一再地摇著头「没有…什麽都没有…」
此刻被若暮碰触的肩膀,隐隐地疼著,可是她却毫无知觉,连痛楚都好像离自己很远很远似的。
那种厌弃自己的恶心感觉挥之不去,她恨透了这样的身体、这样的感觉,不要,不要…她不要他这样看著自己…
「若暮,你不要看我…」斗大的眼泪,溃堤地从她蒙上雾气的棕眸涌出,抿著唇,她的恳求是那样卑微可怜,瘦小的肩膀畏惧地缩在一起,抬眼偷瞧著他。
她的眼神是他从来不曾见过的脆弱。
若暮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冲到脑门上了,他嗓音低得沙哑,无法压抑住的暴怒:「谁…到底是谁,把你弄成那样的?」
「我…我…」她张开嘴,哆嗦地说不出话来。两只手紧紧护住自己湿透的身子,逃避地猛摇著头「不要看我,不…不要碰我啊…」
他的手臂,是那样的温暖。可是,可是她不配——
「呜恶!」胃里涌上道滚热的酸水,她一阵反胃,捂著嘴推开若暮,背抵在冰冷的瓷砖壁上。
好想吐…好恶心,头好疼,全身冰冷却什麽也抓不到的窒息感…
她唾弃自己,唾弃居然用这种手段来达成目的的自己。昏暗的置物间里,潮湿的气味,墙顶上那不停转著的抽风扇,宋仲夏狰狞的笑脸,全身发冷的恐怖感觉…
「若暮…」若晓怔怔地盯著他看,那双焦急、温柔而抑郁的眼睛。他的眼睛,美得让她沉沦,美得让她忘记一切…
但即使他是哥哥,她还是著魔一样的爱著他。
「若暮,我…我爱你…」像孩子一样,她揽臂搂住眼前的少年,脸枕在他肩上,闭上眼,让眼泪失控流下。
、41 你不脏,你一点都不脏
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闪过这个念头——他,一定要杀了他。
最後是尹伊承告诉他的。若暮传了封简讯:「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清楚明了,简简单单的八个字,其中蕴含的浓浓杀意要胁,连隔著十几公里远的尹伊承,也忍不住大爆冷汗…很明显的,要是不说,他这条小命铁定会被终结在今天。
所以他乖乖打手机给若暮,一五一十地把今天发生的事,大致转述给哥哥听。
礼若暮一听,只差就没立刻冲去找宋仲夏。
那个混帐!
『哟哟哟暮哥哥你先冷静点啊!』手机另头的尹某人呼天抢地的喊著『你要是就这样找上他家,你跟若晓的事,不就会弄得众所皆知了?』
「你…」若暮这才想起若晓还在身边。先回头确认过她仍熟睡後,才快步走到房外,拳头用力往墙上狠狠一搥「你说宋仲夏是如何发现的?」
『呃,详细情况我不太清楚…大、大概是那个万恶的郑清说的吧…』尹伊承哭丧著脸,结巴地讲著『暮哥哥啊!你先不要激动,好好安抚一下若晓吧?我看她今天状况很不稳定,还提早请假回家了…』
呵…他凄笑著,这就是郑清送给他的最後大礼吗?
所谓以齐人之道还治其人,她这借刀杀人确实够狠。此刻礼若暮还当真觉得生不如死,再也没有什麽比亲人爱人替自己受罪更痛的事了。
为什麽…偏偏…偏偏是对若晓…那个傻瓜……她真的是不惜一切在保护他。可她越这样!他越是憎恨这样没出息的自己!
若暮挂掉通话,走回房里。亚当和陈渊还没回来,整栋房子空荡荡的,像死了似的安静。
他颓然地坐在床边的椅子,双手紧握成拳状,抵在膝上,满脑子都是失控的念头。
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的若晓——他替她换上了松垮的睡衣,刚刚好不容易才镇定下来,紧闭双眼,睡得像个孩子,微红的眼角还沾著泪痕,鼻头也红通通的,彷佛有什麽委屈,抿著唇,坠入无尽且幽深的梦中。
她…在做著什麽梦呢?
在浴室里,若晓很混乱,也很亢奋。他只能安抚她,抱著她不停抚著她背脊,像在哄哭闹不休的孩子一样。他注意到,若晓似乎很排斥他的触摸…但他不能当面问,每当他试图提起,她就会再度失控地哭起来。
有几次甚至出现自残的举动,要用头去撞浴室瓷砖墙。还是若暮用自己的肩膀护住她,才没受伤。看她的反应,若暮拼命在心中祈祷,不,那不要是真的——
他一定要杀了他。若暮全身都激动地颤抖起来,那种愤怒是无法言喻的,崩溃、快要炸开的盛怒。
宋仲夏竟然…对若晓做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
忽然,若晓皱紧了眉间,打了个冷颤,猛地睁开双眼:「若、若暮?」
「没事了,若晓…」他连忙上前,坐在床边,紧紧地拥著她「没事了…」
「若…若暮,不要!不要离开我!」她轻声尖叫,双手像要攀住最後的浮木,抱住若暮不肯松开,他感到胸口一湿,温热的泪水滴滴答答的落在他衬衫上,浸湿後贴黏上胸膛,难分难舍地,令他只觉得椎心剧痛。
「呜…你不要离开我,不要觉得我脏好不好?若暮…若暮……」她抖得更厉害了,簌簌的发著抖,像受惊的小动物。他没忽视掉她焦虑无助的眼神,该怎麽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两种极端在他思绪里狂盪——
杀了宋仲夏,还有杀了无能的自己…
他什麽都不能做,只能抱著她,却无法替她承受这份痛苦。
「别怕,我在这里,若晓。我哪都不去,哪都不会离开你。」若暮抱紧她,痛苦地呼息,喉咙深处哽咽地挤出一句话来「你不脏,你一点都不脏…」
如果不是他,如果他当时没有强迫她与自己发生关系,如果当初他没有说出他爱她,如果他们不是兄妹,如果…如果他当时就乾脆地死在手术台上……
「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他眼泪滴在她脸上。泪一下子就凉了,从肌肤上滑落,啪搭一声,落在床单上。
「我…我很脏,很脏很脏…若暮我…我被宋仲夏他…」
他心疼地打断她:「嘘,什麽都别说了,若晓,只当做了场噩梦——」
噩梦。
就当这一切,都只是场噩梦吧。
他在,他会永远在她身边的,保护她,替她担下一切,为这场罪恶的爱情,承受一切活该的天谴。
整个晚上,他都抱著她,整夜没睡。那种宁可自己痛的痛,几乎撕裂了他的心。
若暮对这件事,几乎是杀红眼了的愤怒,隔天一早,他原本一进校门就要去痛扁宋仲夏,但若晓和尹伊承一人抱一条腿地阻止了他。她不希望事情闹大,又或许她怜悯那个宋仲夏…若晓还是那样地善良,善良到若暮不忍。
他无法拒绝她的请求。
宋仲夏自己,倒也怕惹事,除了主修副修这些不会遇见若暮和伊承的课,他居然全翘了。郑清走了,连她留下的祸患也大致搞定了——想姓宋的只要影片还在尹伊承手里一天,他就不敢真的把事告诉陈渊亚当他们。
但就像若晓曾对若暮说过的那样,这一切,都是不能逃避的命运。
、42 所谓的朋友(一)
***
该来的,还是来了。
最初只是些流言,说的不是很清楚,但却都是直冲著礼若晓来。传闻她男女关系复杂,不只宋仲夏、尹伊承…还有不少地下情人。而甚,更难听的,莫过於她与也在校任教的养父有暧昧关系,除此之外,居然连跟自己亲生哥哥,也有一腿。
这些窃窃私语并没有当著面讲,但直射过来的眼神,却是无比露骨地。严格说来,和双胞胎哥哥有肉体关系这点,其他学生并不是真的很相信…顶多认定这是她行为放荡下贱的极致象徵。
但她周旋在宋某尹某,又和养父纠缠不清这点,倒是被人死死咬著不放——虽然全都是假的。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不只校园,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对错难辨,毫无真理可言的残酷,不是吗?
一夕间,礼若晓这三个字,竟成为J音乐学院亚洲分校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主角。
再悄声说的话,最终还是纸包不住火。
她什麽都不能说,每天准时上学,努力练琴,然後准时逃离。小秦和甜恩约莫也听见各种传言,但她们却什麽也没问,还是跟平常一样和她閒聊些不著边际的话。
不对,确切来说,她们三人的相处,维持在一种无视真相的虚假和平里。
她感受得到,十七年来,她礼若晓是看人脸色眼色长大的。但又能怎样?她和这里的每个人都显得那样格格不入。只能装不知道,假装一切一如平常,骗自己,什麽都会过去的。学期就快结束了,等期末考考完,圣诞假期开始放,那、那她就能远离这些是非攻击了…
若暮不敢大意,因为他知道传言中他和若晓的关系,要是冒然动作会引起多大的麻烦…他和双胞胎妹妹近亲相奸的事,他如果反应太大,要是反而被人当真认真起来谈,那不只他…若晓会受到更严重伤害的。
他和她,都只能忍。
而最後看不过去,跳出来镇压这一切的人,是尹伊承。
最初他只是耳闻片段,但後来这些话越说越夸张,人多嘴杂的校园,很多事放著不管,是会逼死人的。
现代这些人啊,平常鲜●H文看太多,又不是小说,现实中一个女孩子怎麽可能同时跟这麽多人胡搞瞎搞在一起啊?尹伊承、宋仲夏和若暮就勉强算了,连那个英国佬亚当也都成为男主之一!!??是当一本小说NP结局有那麽容易吗!!!ψ(‘?’)ψ那个亚当虽是外国人,中文听不是太懂,但要是再闹下去,被人翻成英文告诉他怎麽办啊?
他大约猜得到,背後是那个姓宋的在暗中搞鬼。他真的以为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三流下三滥报复能让双胞胎混不下去?人家说佛高一尺魔高一丈,他偏有办法要压下这一切——
尹伊承竟在全校高中部全年级集合的集会上,当众向文娜娜表明爱意。
如果只是趁学生会长致词之便,用扩音系统说声「我爱你」也就勉强算了,谁知这货向来好大喜功,竟然不惜重金订了一百打白玫瑰——对您没有看错!不是一百朵玫瑰,而是整整一千两百朵白色玫瑰,从演讲厅天花板上洒下来,一时间还当真是天花乱坠,一票师生差点就被白花花的玫瑰给淹没。
「咳咳,听说…最近学校里老是提到我的名字。」当时,他忽然乔了乔麦克风,慵懒地开口道「哎,我是知道人红是非多啦~那个礼若晓,和我确实关系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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