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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断×孪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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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更可悲的是明知自己永远不可能得到宽恕或救赎,却依旧不想放开的他。
他有罪,而且罪有应得。
可,在堕入地狱深渊,万劫不复的最後,他仍拗直地渴望她的存在。
若晓。
若暮望著窗外,不著痕迹地无声唤道。随著自己双唇轻启、舌尖在口腔中轻点,感受著那名字的存在,真真切切的存在。他闭上双眼,屏息倾听——她略带急促却轻柔的呼吸声,时而移动身体的悉苏声。
身旁不到五十公分的距离,她的存在。
若暮有些犹豫地转过身来,身旁的少女,正巧没有防备地将脸转过来。她早已睡到忘记警戒,她形状可爱的嘴唇微微张开,依稀可看见雪白的牙齿莹莹如雪,脸颊苍白,耳畔滑下的发丝柔软地拂在颊下,像雪景里的枝柳般柔美高洁。
眼睛浅闭上,睫毛间凝住的一滴泪珠,鼻尖上仍难褪哭痕的染著粉红。
一个纯粹无瑕的存在。
他被其所迷惑,竟忍不住抬起手,有些颤抖地朝她伸去。
渴望抚过她柔细墨黑的发丝,碰触她柔软无辜的嘴唇……
当冰冷的手尖完全背离主人的理智,穿越过寂静的空气,触摸到少女柔和的瘦弱肩膀的瞬间,若暮怔住了。
若晓撒娇似的含糊嘤咛了一声。只见她皱了下眉头,糊里糊涂地翻过身来,顺著若暮惶恐缩回的手臂,往身旁的沙发空间趴下,侧头倒卧著,蜷缩起身体。
她头发披泄而下,覆盖在脸庞上,又像涓涓细流般顺著沙发的弧度滑下。若暮小心翼翼地看著身旁与自己如此接近的少女,连他自己也没有查觉到,他看著若晓的目光,简直像在乞求奇迹般虔诚卑微。他不敢动,深恐惊醒若晓。

作家的话:
咳,所谓的甜。。。依後妈别来说,已经算甜了。。。′`(摊手) 相信我~~~~(笑)


、18 不准拒绝我

若晓的睡相很糟糕,小时候就开始了,在育幼院打地铺时,她居然可以几乎和时针一样十二小时转一圈,流口水、磨牙、踢被子、狂踢旁边的歹命同学……每次都是若暮半夜爬起来,费尽千辛万苦才把不知何时滚到哪里去了的妹妹搬回位置上,替她盖好被子,擦掉口水。
看来去了英国,这丫头还是完全没变啊。
他忍不住微笑,突然察觉这份念头,若暮有些茫然,随即自我厌恶地别开脸,收起笑意。在若暮的浅意识里,似乎是这样相信著,像他这样肮脏的人,并不配拥有这样的喜悦。因此,他总是在嘴角不自觉扬起的瞬间褪下笑意,简直像在自我惩罚般。
若晓安稳地趴在柔软的沙发椅上,浑然不知身旁男人的心情,陷入深沉无梦的睡眠中。她很少做梦,即使偶尔做梦也几乎全是噩梦,每每在夜半中自床上惊醒,吓了一身冷汗,她只能环住自己,缩在床上,把脸埋进枕头里,一次又一次地唤著若暮的名字。
哥哥,从小被他宠惯的她,总是直接又亲腻地叫双胞胎哥哥的名字,与彼此只相差一字的名字,若暮,和若晓。
昨夜,若晓眼睁睁地作了场噩梦。
今天,躺在狭窄的沙发上,身心疲惫沉沉睡著的她,似乎回到从前。回到那个她与若暮一同待过的狭小孤儿院里的院子,一片璀璨夺目的星星衬著硕大的满月。与若暮并肩站在那片天空下,说著愚蠢稚气的故事,例如他们那未曾见面的父母其实还活著,也许明天就会出现前来迎接他们,而他们会一起,谁也不需眼睁睁地看著对方被带走,两人一起,从此过著幸福快乐的日子。
要是那时候的他们,看到现在的自己变成这副德性,不但彼此间有了乱伦之实,还互相憎恨……
一切都只是为了幸福。
这一点,不只她,恐怕连若暮也是同样理由吧?
人们真正绝望前,永远都是相信希望的。
***
当若晓睁开因为乾涸的泪水而有些睁不开的双眼时,她的脸正枕在相对沙发舒适许多的某人双腿上。她费力地眨了眨眼睛,揉著右眼僵硬地爬起身来。她刚才竟然是呈头枕在若暮腿上的姿势呼呼大睡?天~啊!
若晓战战兢兢地挪动了下身子,将脚出借给她当枕头的主人则仰在沙发上,闭著双眼似乎也睡著了。她在黑暗中眯起双眼,试著想聚焦看清他是否真的睡熟了,若暮胸膛富有节奏地一上一下如海潮起伏著。
那柔和的阴影,彷佛清晨时分的朝雾,笼罩在少年美好的轮廓上,隐去尖锐。睡著的他浑然不见平日的攻击性和冷冽傲慢,闭起的眼睫间不见漆黑无底的邪佞,反而如孩子般无邪。
若晓著迷似的望著前方的他,他起伏间呼出的气息如风般拂上她的脸庞,害她不自觉地双颊泛红,赶紧转过脸去。
即使再恨,心底仍隐隐地为他撼动著。
她苦涩地凄然笑了,礼若晓,果然可悲——
若暮毫无预期地睁开双眼,黑暗中闪闪发亮的双眼像矆住猎物似的牢牢盯著不知所措的她。若晓惊惶无措地想往後退开,却被他一把捉住拉了回来。
「嗳!放、放开我!」
他眼和手一样紧掐著她不肯放:「去哪?」
「啊?…什麽?」她困惑地反问道。手被勒得发疼,她却感受得到他似乎在发抖。
若暮微愣,他似乎过了一会儿才弄清楚状况。他有些狼狈地松开手,但仍没放开若晓的手腕——他不会告诉她,他是梦到她要离开他了。
「…醒了?」他低沉地开口,嗓音有些沙哑模糊,竟像带点哭腔「不继续睡会吗?」
「不、不用了……这样你也麻烦,我想我……」若晓著急地摆著手,仍试著想退到他无法触摸的范围。但他眼一沉,手往自己一拖,若晓就身不由己地往他靠来,若暮翻身抵在她脸两旁的沙发上,由上往下地俯瞰著仰卧的她。
「不、准、拒、绝、我。」他声音在宁静中格外清晰,字字叫人自心底窜起恶寒。
「这样也不行…?」若晓彻底欲哭无泪,喂,她是好心怕他腿被她压著麻了会痛欸!这家伙就真的这样唯我独尊成这德性吗?
看她嘴角抽筋似的无奈模样,若暮有些邪恶地笑了,他依然牢牢地扣著若晓的双手:「别忘了你是自愿要当我的玩具的。」边说著,他俊颜慢慢地往下凑近,吓得若晓瞪大双眼。
「喂…你可是答应今天不会碰我的!」
若暮挑眉:「十二点了,期效早过了。」
「什麽?礼若暮你这混蛋!」若晓奋力地想坐起身,却被他紧紧压著动弹不得。
若暮脸肆无忌惮地俯下,埋在她芬芳的颈间,动也不动。
这禽兽到底在干嘛?若晓呆了:「……呃,礼若暮?」
「别吵,你不是我的玩具吗……」他闷闷带点回音的嗓音自颈间传来,拂出的热息骚著她的脖子,痒得难受。
玩具?若晓窘了,这家伙口中的“玩具”定义到底是什麽?她已经完全搞不清楚了。

作家的话:
昨天没更,受不了良心苛责只给补更上来(双手奉上)请笑纳~~~
我会努力打的,请大家也要给我摸头秀秀哦???若暮其实像孩子一样呢,这点挺让人头痛的^_^


、19 取暖

若暮低沉的声音彷佛在回答她心中的困惑,蓦然在两人气息相互间传来:「你答应了,所以我可以为所欲为。」简直跟孩子一样任性,让若晓不禁苦笑起来。
她没有再多说什麽,任著若暮撒娇地把脸埋在她肩颈後的空隙。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不知从哪传来的指针声响在黑暗中喀答地响著,若暮始终维持的半跪在地毯上,将脸靠著若晓的暧昧姿势,却动也不动。若晓也不吭声,她睁著眼,看著头顶上的天花板,上头被窗外透进的霓虹染得鲜豔模糊,像晕染开的水彩笔触。
若暮没有睡著,而是静静地睁著眼,在黑暗中屏息。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索求什麽,或许他只是不想在一个人面对黑暗中的无尽空虚。
说到底,他只是在索求温暖罢了。
礼若晓,和其他女人不同。在她身上,他总找得到熟悉的痕迹,还有乾净清澈的心跳,所以他爱她。这点从小时候或许就开始了,但原本并非是这样的绝对扭曲,而是更为接近无垢的依恋,唯一的家人,唯一了解自己的朋友,唯一无悔爱著的女孩。
如果,他们没有在十年前分开,分别遭遇截然不同的故事,那现在的他们,会不会像世间所有平凡正常、相亲相爱的兄妹一样?
然而,这个如果并不存在。十年前的若暮并未料想得到,他为她擅自开启的路途,目送她前往的幸福,同时也是自己堕入地狱的入口。
若暮也明白自己的恨纯粹是可笑的发泄,但那痛不欲生的每一天、每一夜,他无数次唤著她的名字……而她,她到底在哪里?
「为什麽……那时候,你,没有待在我身边?」於是最後,他无助地开口问道。
但回应他的只是女孩平稳的心跳声、和煦的呼吸起伏。
若晓居然以这姿势睡著了。若暮爬起身,无奈又宠溺地看著这样的她,手像想抓住她身旁空气般,靠向若晓的脸庞,没直接抚上,而是单从指尖感受著她肌肤所散发而出的热度,彷佛触摸般会烧伤般小心地,索取温暖。
他只是个无助而渴望著爱的男人,扭曲变形且污秽不堪的一切里埋著的,仍旧是爱。
即使是像他这样的存在,也渴望著爱,也能不顾一切地去爱著一个活生生的人,虽然,她是他的亲妹妹。
他爱她,无庸置疑。
而这到底是祝福,还是诅咒,若暮不想费心去猜忌答案了。
那一夜,他们就像在茫茫大海里,只有彼此的落难者般,依偎著,取暖。
***
养父母果真和他们说的一样,决定搬来亚洲居住一阵子。若晓虽困惑不安,但也一如往常地没有任何反抗。
她无奈地用网路像英国音乐学院的为数不多的朋友发了讯息,讲了几通电话,大约向她们说明了经过和结果,就平静地接受了这始料未然的转学搬家。
比较麻烦的,大概就是她的竖琴还放在英国家里。养母答应她会请她的朋友替他们带来,叫她先延著几天。
於是,他们匆忙地像被什麽给追赶似的,坐上飞机到了陌生的台湾。
若暮则因为在香港有学生交流的音乐会要表演,而没有和他们一起回去。回程前的那几天,两人之间始终维持著尴尬又陌生的氛围,加上父母在场,私下的单独话更是没说。
简直就是…貌合神离。若晓叹了口气,胡乱地想了个成语形容眼前的情况——浑然不知自己用错。
到了台湾,下了飞机,坐车到新家,一切快得有点不真实。天气温度也不一样,和这尚未有人居住的空屋一样,全都陌生不已。
似乎已拜托朋友特别找过了的房子,是独栋两层楼的新建房子,有车库和简单的花圃,二楼三房一个拿来当养父母的房间,另外两个当若晓和若暮的房间,一楼大房间则充当琴房,还特别装了隔音效果的隔离板模。完全不会妨碍到在旁边的起居室或客厅。家俱摆设一应俱全,也仔细打扫过了,不需整理就可直接入住。
若晓放下行李,稍微整理一下後。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抬头看著天花板,边转著椅子。明天她就要转学到新学校了——同时也是若暮目前所就读的,那是闻名全球,号称第一的音乐学院,亚洲唯一的分校,附设国小到大学的完整学园制度。
严格说来,她之所以可以不用经过严苛的考试便直接入学,是因为她养父的缘故。因为他接下了教职,她也自然而然越过那些拚命努力的人,得到这个位置。
她活到现在,似乎总是如此。总是被动地接受那一切。偶尔会想大声质问那些决定自己命运,还当是在施舍恩惠的人:「你们凭什麽帮我决定这些?」
但她没有,她依旧是那个只会隐藏自己情绪,懦弱地道著谢的废物礼若晓。
可她能拒绝吗?这些未经她任何同意的擅自决定,步步造就了她此刻的人生。
养父母是。礼若暮也是,说她欠他,为得是那样可笑的理由,她被领养到了英国,和他分开这十年,他真以为她只得到幸福吗?
果然每个人都当她是个玩具,一个没有思考能力,只能任人摆布的玩具娃娃。

作家的话:
栀子932927~~~~谢谢你的?糖果′艹` 我开心的不能自己啊~~~~(飞扑乱蹭XD)
新的角色会陆续登场,男二和女二(惊)很快就会出现了。天气变冷了,大家注意保暖记得带件小外套:D


、20 尹伊承

「认了…吗?」她嘟嚷道,闪过无奈的笑意,纵消即逝。
礼若暮大约三天後才会回台湾,再搬到这里——他原本是住在学校的宿舍里的样子。而明天的开学典礼,她必须自己去。说不紧张是骗人的,但说想念若暮又不甚正确,她其实多麽希望可以不要再见到他,她对他的恨意强烈到她都有些困惑了。
人家说爱的反面即是恨,爱恨一线间,所以,她是越过那条线了吗?以前她有多爱礼若暮,现在就有多恨他?
但是,她依旧没办法拒绝他。任他恣意索求,是因为她心中还残存著那股对亲情的依赖渴望吧,没办法…砍断那存在。
所以说来说去,最可悲,最无尊严可言的,就是她自己。
「泰伊丝,我们去外面看看新环境好吗?」养母的声音自房外传来。
若晓「喔,好~~」地应了一声,站起身,回头看了新房间一眼,再次叹了口气,打开门,走出去後,关上。
认了…吗?
隔天,她换上新买的学校制服,和她平常穿的没什麽不同,白衬衫下配著及膝西装裙,穿上黑色长袜,束起马尾。这身典雅高贵的打扮很适合她,甚至更显清秀。
因为养父开不惯驾驶在左的车子,早餐时还在和母亲讨论要不要请个司机。不过,好在学校离她家相当近,只要沿著山坡走不到五分钟就到学校了,若晓便自告奋勇打算自己走路上学。
「那麽,以後如果在学校看到我,记得要叫我老师好喔。」养父喝著刚煮好的黑咖啡,呵呵地笑著。他准备要在这所学院担任客座教授,负责指导学校的学生乐团。
「唉呀,爸爸,刘先生家派来的车到了的样子,你不是要去开会吗?还不快点准备。」养母少女般的嘟著嘴,娇滴滴地嚷著。
若晓笑了笑,站起身来:「那麽,我先去上学了。爹地、妈咪,再见。」
「噢,路上小心哦,宝贝。」养父对她点点头,养母则在她额上印了个吻,随後起身忙著帮待会要去和学校董事到外开会的父亲整理西装的东西。
她背好书包,打开门,对停在家门外的车驾驶点了点头,转身往山坡上走。昨天她和母亲在学校外头看过,是所相当漂亮的欧风学院。和英国念得那所位在市中心的热闹景象截然不同,沿途走著还可听见其他人家宅里传来的鸟鸣虫叫。
这时,身後传来汽车行驶的声音。若晓往旁靠想让车子先行,没想到身後的车子却反而慢下速度,她警戒地回过头。
黑身轿车开到她身旁,後座的车窗拉了下来,一个陌生的少年脸孔探了出来。
「礼若晓,泰伊丝对吧?」他看著若晓吃惊的脸,非常开心地笑了,那笑容很活泼,看得出来是相当擅长交际,爽朗夺目的笑很吸引人。虽然多少带了点轻浮,却是轻易能给别人好感的纇型。
「我是尹伊承,高中部的学生会会长,欢迎你转学到本校,从英国来辛苦了。」说著,他优雅地伸出手,摊著手掌,等待似的看著若晓。
呃?
若晓嘴角不住地抽筋起来:「……你不会想玩英国绅士那一套吧?」
「哈哈,不吃我这一套的英国淑女吗?真是。」伊承没有生气,只是好玩地看著若晓「要去学校对吗,可以顺便带你上去哦。」
「…不用了,谢谢。」若晓笑了一下,甩下车子,转身继续前进。
简而言之,不是花心大萝卜,就是——变、态!
身後的车子停下来,传来开门、关门的声响。伊承著急又带笑意的嗓音从身後传来:「喂,礼若晓,你等等我啊!」
他从身後追上来,斜背著书包,笑容满面地看著她:「我们一起走吧?」
「……可以不要吗?」
「嘿嘿,当然不行,我家司机已经开走了哦。」
「……那你在讲废话,对吧?」
「嘿嘿,说我一直说废话的女人,你是第二个耶。」伊承私毫不理若晓语气中的嘲弄,继续嘻皮笑脸地说著。同时相当自然地走在她身旁,态度熟络得简直像两人是认识多年的朋友。
好—想—扁—他—!
「你该不会想著要怎麽扁我吧?」
「耶?」
伊承笑容满面地看著瞪大双眼的若晓,慢条斯理地继续开口道:「因为礼若暮常常这样啊。」
毫无预期地听见礼若暮的名字,若晓惊讶地转过身,呆呆地看著他。
尹伊承满意地看著她的反应,转过身继续往前走。
「你是那家伙的妹妹吧?…双胞胎?」
若晓眼神有些慌乱,她几乎没有多想地跟上他的脚步,犹豫起来:「…你认识礼若暮?」
「当然,那家伙耶,这学校的神啊,女人的王子,男人的公敌,哈哈——虽然是不影响到我的市场啦。」
若晓选择忽略他最後那句:「…我跟他的关系,大家也都知道罗?」
「这个,礼若暮忽然被国际知名音乐家夫妇收养,一夕变成有钱人家少爷的事,整个学校的女孩是都兴奋死了没错,而那对夫妇的宝贝千金,若暮的新妹妹,竖琴公主泰伊丝即将转学到这里的事,大家茶馀饭後是都会拿来乱提一提啦。不过你跟他的关系是亲兄妹,礼若暮的妹妹礼若晓,就是泰伊丝这件事,还没人猜到喔。」
「那你怎麽知道?」若晓忽然有种说不出的紧张,她停下脚步,看著离她前方几步的尹伊承。
他转过身来,半张脸映著树林间断续的阳光,笑得邪气:「你和那家伙,长得一模一样嘛。」
从刚才,若晓都以为这家伙只是个简单的花花公子型傻瓜。浑然对他没抱任何警戒,但是,这个人,笑容是伪装,而藏在笑容後面的阴影真实,似乎非常危险。
「欢迎光临我们学院,礼若晓小姐。」他笔直朝她走过来,牵起她的手,冰冷不带感情地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相信你会过得很愉快的。」

作家的话:
男二(某种定义上其实不算)尹伊承总算在万难後登场。
我很喜欢这种表里不一,平常开朗温柔,骨子里却有很多阴暗,矛盾的人。


、21 玫瑰似的,少女

叭叭——!
喇叭声毫不客气地从两人身後响起,吓得若晓啪地把手收回来,转过头去。一台白色加长型礼车停在两人身後,嫌挡路似的拖长音按著喇叭。
「啧,一早挡路。闪边好赶紧被其他车撞死去,不要弄脏我家的车子!」一个女孩打开车门走了下来,平静地说著十分狠毒的话。
她穿著和若晓一样是这所学院的制服,一头旁分微卷的棕色长发垂在肩上,还用桃红色缎带发带装饰,浑圆的大眼衬著粉嫩的樱桃小嘴,看上去就是个可爱又任性,像带刺玫瑰般的漂亮又不好亲近的女孩。
另一边车门打开,走出一名疑似管家的女子,恭敬地拿著书包和白色外套,还有装著管乐器的黑色盒子走到她身边道:「小姐,您的东西。」
「谢谢。」女孩接过管家手上的东西,随即转过头来,狠狠地瞪了尹伊承一眼,接著转过头来看见若晓。女管家客气地对在场众人微微点头,转身离开,关上车门。白色礼车驶走後,现场只剩他们三人。
女孩直接忽视原本打算说些什麽的尹伊承,直勾勾地看著若晓,当两人眼神相接的那一刹那,女孩眼睛微微瞪大,似乎感到吃惊。若晓从她褐色大眼里读出的惊讶、不可置信,最後被一抹恍然大悟掩盖而过。
「文娜娜,某集团老板过渡溺爱的娇纵千金,十六岁,主修长笛。」伊承悠哉地开口替她介绍著。
「吵死了,尹伊承你嘴巴厉害,干嘛不赶快得性病死掉啊?」娜娜毫不客气地赏了尹伊承一个白眼,她那淡粉的嘴唇微微扬起,彷佛女王般转过头来傲慢地盯著若晓。
「嘴巴厉害得性病?这个感觉很不符合逻辑耶。」
没有人理他。
「…呃,那个…我、我是——」若晓尴尬地笑了笑,打算先自我介绍。
「你跟那家伙是什麽关系?」
「耶?」
「礼若暮,你和他什麽关系?」她瞪著若晓吃惊的脸,不耐烦地又开口道。
文娜娜用毫无掩饰的厌恶的眼神毫不客气地打量著若晓,扬起线条好看的下巴,举手投足跋扈却又带著难以忽略的高雅,冲突,却又和谐。
「这是秘密哟——」伊承无赖似的将手亲腻地搭在娜娜肩上,嘻皮笑脸下眼底却毫无笑意「若暮王子的双胞胎妹妹,很可爱吧?王子这几天不在,我们要好好守护她才行…呃啊!」
尹伊承忽然发出一声惨叫,原因来自於文娜娜居然面不改色地抬起手肘往他肋骨撞下去。
文娜娜抬起脸,漂亮的脸庞满是鄙夷的瞥了眼扶著腰踉跄倒的尹伊承,然後转过头来,冷冷地看著若晓:「很讨厌。」
「啊?」若晓没听懂。
娜娜甩了下长发,面无表情地重复道:「我,很讨厌你。」
然後,在若晓什麽话也没说的注视下,转身就走。
……欸,现在是莫名其妙地被讨厌了的意思吗?
「噢噢,泰伊丝你被咱们学校的女王讨厌了耶。」尹伊承像什麽也没发生过地走到呆愕状态的若晓身边。
「为、为什麽啊…?」若晓转过头,有点哑然地望著尹伊承。
伊承偏头浅笑:「哈哈,这个嘛…可能是因为你们是情敌的关系吧?」
「啊?什、什麽!你说什麽……」
他说这话的时候,若晓忽然感觉自己的心脏似乎在那瞬间被人紧紧掐住一样,全身一冷。
这家伙是怎麽知道的?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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