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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断×孪生-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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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大的车身,顿时让育幼院变得狭小不堪。戴著白手套的司机匆匆下了车,正要将後车门拉开,门就从里往外推开来了,少女那纤细,却带著一丝霸气的身影,正优雅地踏出身来。
「娜…娜娜?」若晓险些放掉手上的扫把弄掉在地上。她做梦也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她…她怎麽会来这里?没道理啊!


、53 我想你抱我

「咦?」听见叫自己名字的声音,文娜娜有些困惑地转过头来,看见一身简便——甚至可以说得上是一身邋遢的双胞胎兄妹,表情些微地凝住了「你们…两个怎麽会在这啊?」
「这里是我们长大的地方。」若暮提著畚箕走过来,站在若晓身边。语气不卑不亢,反而理所当然的自在「你呢,为什麽会来育幼院?」
「哦,」也不知道是觉得尴尬还是别扭,娜娜的表情,一点也不像见到熟人的惊喜,反而有点难为情地皱起眉头,撇开脸,哼了声道「我是来干嘛的不关你的事吧?倒是你们,难道学生不是本分,可以不用去上学吗?」
哼,她不是因为担心——也不是因为看尹伊承著急成那样,在心疼的好吗!
「学校…」听见娜娜的反问,若晓脸上的笑容倏地黯淡,有些心虚地低下头来。她还能回到那里吗?才一天没去,她竟会觉得自己…这辈子,大概再也不会回去那里了。。
不只学校,还有那个家……
不想回去,再也不要回去了。她是真的对一切都感到厌倦,一点儿勇气也提不上来了。也许她本质上依旧还是那个懦弱的小女孩,误认自己能坚强的撑下去,伪装成比谁都勇敢的模样,还天真地以为自己能反过来保护若暮。
事到临头,她再次明白自己软弱的卑鄙——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
若暮警戒地往礼车司机的方向看去:「你是来找我们的?」
「想太多,我干嘛特别跑那麽远来找你们。」娜娜嗤地笑了,一不留神就把真正目的给说出来了「我是来送圣诞礼物的。」
「圣诞礼物?」若晓刚开口,修女就从育幼院大门走了过来,看见娜娜,礼貌而含蓄地点头示意。
「修女,真不好意思。因为来的路上有点塞车,所以迟到了。」娜娜说著,回头还没出声,司机就迅速地打开车门,弯腰进车内,拿出不少礼物,都是仔细地用包装纸包好,绑上漂亮的缎带细心地装饰过的。
也不管若晓一头雾水的眼神,娜娜果断地将圣诞红帽戴上,还把棉花做成的假胡须,黏在人中上。接著,一股脑地把那些为数不少的礼物揣在怀里。礼物堆得太高,挡住视线,女孩走起路来顿时有点重心不稳,摇摇晃晃的。
修女歪著头,不太好意思地笑了:「每年都麻烦你们充当圣诞老人了。」
司机,还有随後跟著修女出来的育幼院职员,见娜娜这样不稳,纷纷出手要替她分拿东西,但娜娜却摇头拒绝了:「这是我说过要送他们的礼物,当然是我自己拿。」
咦?这句话猛地唤醒若晓的记忆——她还记得,九月初的时候,她和娜娜一起逛过商店街,还替她选了不少样式可爱的笔记本、饰品文具什麽的。原来…原来她是为了育幼院的孩子才去买礼物的吗?
「这些礼物…原来是要给育幼院的孩子作圣诞礼物的吗?」也败给娜娜了,十二月末的事,她大小姐九月不到就开始烦恼了吗?
查觉若晓的眼神,娜娜脸微微一红,辩解似的:「这个…这个才不是!我、我只是照我grandpa还活著时的习惯做罢了。」
文家集团创办人文总裁生前,每次圣诞节前都会带著外孙子女来这间育幼院,充当圣诞老公公,发送礼物和糖果饼乾。他并没说出自己的身分,因此育幼院小朋友也只当他是个慈祥的老爷爷。
小时候娜娜很喜欢那种气氛,孩子和外公的笑声,像置身在一个真正热闹的温暖大家庭。比起平常和父母参加宴会时,和无聊的阿姨叔叔虚情假意的问候。这群粗鲁却热情善良的同龄小孩们,才是真正把她当作朋友来对待的。
因此外公过世後,她还是会请司机赵管家带她来,送圣诞礼物给他们。但不知怎麽的,每次她给的礼物,育幼院的孩子收到,似乎都不是很开心。他们会笑,会对她说谢谢,可是眼神就是不对,有点黯淡,勉强地说喜欢而已——偏偏,她最讨厌的,就是那种虚伪的态度。
每年娜娜都抱著不服输的精神,到百货公司,要店员把最受欢迎的礼物通通拿出来…袖扣、钢笔、钥匙圈、真皮记事本,连瑞士刀她都送过了…他们会说「哇,谢谢…」,但那眼神,一看就是失望居多。他们到到底要什麽?要送什麽样的礼物,才能看到从前那种,真心的笑容呢?
今年她一如往常,九月就开始摩拳擦掌的准备起来,但百货商场里的礼物排行从第一名到第十名她全送过了,她没抱著太大的期望,决定自己去街上找找,当时正巧认识了礼若晓,又听说她也是育幼院出生的,索性请她帮自己选……没想到她和若暮是在这家育幼院长大的,说不定小时候他们还一起玩过呢。
娜娜赶著进去送礼物,没多和兄妹俩閒扯。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孩子们,圣诞老公公来罗~」她没看若暮和若晓,迳自踏进育幼院门口,像外公当年那样压低音量喊道。
每年圣诞节前夕,她总会来这里。而十年前,她原本打算带尹伊承一起来这玩的,可惜没成。唔,今年也没叫他来,那乾脆明年…再叫他一起来好了,也不用等到明年啦,之後来这帮忙打扫的时候,就叫那个姓尹的,来这扮小丑逗乐大家吧。
文娜娜并没有注意到,自己此时嘴角扬起的微笑,美得,如同能融化冬雪的鲜嫩春意。
***
那天,娜娜并没有逗留太久,她晚上还赶著回家和家人吃饭。分送完礼物後,下午四点左右,女孩就坐车回去了。
而留下来的若晓和若暮,则和孩子们一块吃完晚饭後,各自在男孩女孩的通铺给他们说了睡前故事。哄他们睡著後,才回到住所。忙碌了一整天,已经九点多,天全黑了。今天一整天,修女都刻意让他们忙碌得没空胡思乱想。
若暮先洗完澡,趁若晓去盥洗时,自己拿杯水,把抗生素的药吃完了。盯著床边的镜子,里头阴暗的倒影,不晓得佟玺瑒连络不到他会怎样…他会连络养父母吗?但算了,一切都算了,若暮撇开脸,倒仰在床铺上。
他什麽都不想管了,只想带著她躲起来,保护她不再受伤。
看著灰色的天花板,觉得身体好沉,像不断往下坠一样。若暮阖上双眼,嗅著熟悉的寂静。连车驶过马路的声音也没有,黑暗中只有他起伏的呼吸,和隐约的哗啦水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悄悄地打开了。一道人影蹑手蹑脚地溜了进来,她探头看了看,然後窸窣地爬上床。
若晓穿著过大的白色衬衫,纤瘦的身子在衣料的覆盖下,背脊的曲线、若隐若现的腰身,反而更显得清晰。她横躺在床上,枕间传来怀念的洗衣精香味……就好像回到从前那样,他们两个躺在睡袋里,悄悄的说著话,偷偷的相视而笑。
那段什麽都没有,但其实什麽都有的时候。
然後,她打破这段柔和的沉默「若暮,我…」她咬牙,黑暗中眼睛看上去亮晶晶的,手掐住被子,挪了下身子「我想…」
他捉起棉被往她脸上蒙:「还想什麽,不累吗?别想了…睡吧。」
她挣扎了几下,猛地停止动作。过了几秒,才又慢慢的把小脑袋探出棉被边缘,盯著若暮,一字一句道:「我想要你抱我。」
作家的话:
喔!!!!????


、54 这次,换我

「……嗯?」他没听太清楚,想必也是他听错了。她刚刚说了什麽?
「抱我,若暮。」
「呃,抱…你?」他反问时,喉咙又乾又涩,喉结微微的滚动著,全身都绷得极紧,像待展的弓弦,千钧一发,才在脑中理智的神经断掉前,把话说完。
「嗯。」她边说著,边掀开被子,摸索著坐起身来。月光下,她身上的白衣像在发光一样,好美,美得…好不真实。
就在他身边,静静的,如同那晚水池边的雕像,纯洁无暇。若暮恍惚地,慢慢举起手来,像要抓住月光的迟疑。她转过头来,看著他,微微一笑:「好吗?」
同时伸出手来,回握住他的手。
若晓的手很冰很凉,但她的手掌在他手心里紧贴住时,彼此动脉的跳动是如此确实。
「这里是哪里,你别闹了。」他不当她说认真的,只叹了口气,翻身打算睡觉。在两人长大的育幼院,还是在教堂边的狭小房间。从窗外看去就能看见那血红的十字架…这样的场景,加上之前那些造成她阴影的事,他不想,也不能做出任何会伤害她的行为。
若晓有点错愕,但她现在有点莫名的亢奋,脑子混乱得不知所措。这种状况下,她真的很想要…若暮有力的臂弯,将自己紧紧的抱住,好让她能冷静下来。
「我好混乱,拜托嘛。」她孩子气的扁嘴道,手摇著他的肩膀「我可是都没有拒绝过你。」
「……」若暮深吸了口气,忍住,他一定要忍住。快睡吧,礼若暮,快点眼睛闭闭就睡到天亮就好!
看他不说话,也不理自己。若晓有点生气,喂,虽然她知道她闯了不少祸,也牵累了他很多,但也用不著连个抱抱都不给嘛。
「小气,小气鬼,讨厌的家伙!」她低声嚷道。嗤了声,扯去棉被往另边挪去,被子被拉去一半,全身都暴露在冷空气中的若暮,也懒得转回去抢被子,索性蜷缩起身体,像煮熟的虾仁一样蜷曲著。
「噗。」若晓坐在床边,抓著棉被偷偷笑了起来。
若暮这样…真的好可爱喔。
「你不要生气了嘛,好不好?若暮。」她放低姿态,把被子踢到旁边,只有身体往他背脊黏过去「只要抱一下就行了,好嘛,我不会再吵你了。」她双手还住他肩膀,还把脸颊贴在他背上,幸福得像小猫一样,撒娇地蹭了蹭。
少年睁开原本紧闭的眼睛,脸红的尴尬。
原来…原来她的『抱她』,是这个意思吗?是他自装多情,还自以为帅气的拒绝诱惑…虽然没其他人知道,但还是丢脸啊。
若晓当然不知道他心中的澎湃情绪,只默默的沉浸在这样的幸福里头。
真奇怪呀,明明应该很难受的,但如今在这里和他一起,她却好开心,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只要能和他在一起。
他任她从後面搂著,没动,却再也睡不著。若晓的心跳、呼吸,都祥和规律地传来,连同肌肤的温度、柔甜的香气,他的恋人,他用尽生命疯狂爱著的少女,就在他身边。
再也、再也不要害她哭,也绝对不能让她受到伤害。带她逃走吧,远走高飞,躲到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就这样,平平静静的和她过一辈子——
可能吗?
残忍的神,会纵容他们的罪孽吗?若暮暗自握紧拳头,指甲深陷掌心里,连筋都浮现出来…他早知道了,这个世界就算真的有神,也是以看他绝望为乐的,从小到大,他失去了所有,所有…连拥有的资格都没有。别人的幸福,一直都是那样的遥不可及,甚至,他还爱上了最不该爱上的人,相似的双胞胎,几乎和他一模一样的女孩。
「好冷…」背後的女孩含糊地嘟嚷了句,似乎正努力地要把被子扯回来,手在床上摸来摸去的,发出窸窣的声响。
他忽然转过身,看著睡眼迷蒙的她,急迫的、无助的——伸手将她拥进怀里。
「我爱你,礼若晓。」若暮把脸埋进她肩窝中。随闷声语气吐出的热息,喷洒在白皙的锁骨上,惹得她肩肌蹦紧起来。说完,他鼻尖蹭过女孩的肌肤,来来回回游走。
「啊…」她小声地吟哼了声,弓起身来。抓著他肩膀的双手腕被若暮反掐住,他一个翻身压上她,屈膝趴跪在她身上,热唇则盲目的啮咬著衣服下的胴体。
若晓怔怔地看著他的脸一路往下,没有反抗。
他也很痛苦,她知道的。若暮…他们爱彼此的心意是如此确切、疯狂,可却连得到他人祝福的可能都没有。呵,这个残酷的世界呀。
但,不正因如此,让她比谁都明白,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安慰他的,就只有身为恋人的她…了吗?
只有她,能让若暮幸福了。
她没有动,任他在失控中狂暴中扯去她穿著的松紧运动裤,一双修长漂亮的裸足,几乎跟衬衫的颜色一样,雪白。
若晓没有迟疑,举起脚尖,用长腿轻柔地移过少年的膝侧,水汪柔和的双眼,正坚定地看著若暮,唇则无声地漾起无惧的浅笑。
「别动,」她悄声说著,因为紧张,声音有点儿发抖「这次…换我。」
然後,在少年还毫无头绪的霎那,她咬住下唇,挣脱禁锢,压住他的肩膀,把若暮反抵在床单上。
俯看著身下的他。俊美的脸庞上,混乱的眼神、温柔的唇、好看的鼻尖,黑发覆在额上,黑暗中的他,一个无比美好的少年,是——她的恋人。


、55 罪後的最後(一)

在没开灯的房间,陌生的狭挤床上,趴在他身上。和以往截然不同的场景、体验与角度——
若晓坐在他身上,双腿跪在两旁床边上,有点紧张地笑了笑,伸手摸了下颈子:「会不会…很重呀?」
听见她的烦恼,他忍不住笑了,静静地摇著头。
「不会。」
抿起下颚面带微笑的模样,竟是如此惑人犯罪。
得到默肯,她竟也放肆起来。认真地偏头考虑著,指尖在他身上慢慢移动,他穿的运动连帽衣…唔,这个又没有钮扣,该怎麽脱掉呢? 
若暮并没有因为她的主动而欲火焚身,相反的,他抬头漫无目的地望向天花板,和她笼照在夜色中朦胧的身影。宽大衬衫下若隐若现的曲线,那头流泄月光的乌黑长发…
若晓看他看远方看得出神,俨然想到别的事情去了。居然…居然给我不专心?这也太过份了点!
「若暮?」她努嘴,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我哪里不好吗?」
「没有…你没有不好。」他转回视线,看著她微笑。那笑容一如从前的宠溺,好像她只是在恣意使性子,而他仍旧纵容。
…可是她明明是在诱惑他耶!!!
若晓一个怒发冲冠(为美男?),竟大胆地从两边抓起他的衣服,往上拉扯著,不甚流利地脱去他的外衣。
若暮满是困惑的脸从衣服下露了出来,而若晓也不打算解释,脱完他的上衣,自然就是脱裤子喽…正当她转过身去,要替他脱外裤时,猛地被若暮抓住手臂。语调全是惊慌,跟平常的他判若两人:
「若晓?…你到底在干嘛?」
「看不出来吗?」她理所当然地把另只脚转到同一边,同时认真地动手要替他脱掉裤子「帮你脱衣服啊。」
他急促又压抑的嗓音兀自响起,甚至有点崩溃:「你、你别…」
嘿嘿,哟…若暮也会有这样的表情啊?她忍不住笑了,有点邪恶的淘气笑容。这就叫反调戏吗?她也有混出头来的一天啊。
「若暮,我说了你别动呀。」在黑暗中,她柔和的嗓音听来沙哑而娇媚,软软的,彷佛揪住他的心,让他无法动弹思考。只能任著那柔软滑嫩的小手,窸窣的褪去他的衣物,顺著他轻颤的肌肤,隔著衣料,似无的抚摸。
生涩、温柔而暧昧,她摸的很像在搔痒,一点都不像在调情。但相反的,正因为她孩子气的抚摸,仰躺在床上的若暮,才会更加无法招架。
「晓…」他沙哑地唤道。
听见他难耐的声音,背对他的若晓微微回过头来「…嗯?」她一手抓著裤管,另一只手则托著他的脚,吃力的把衣服给脱完了。呼,脱衣还真是重大工程啊,她偷偷地瞄了眼若暮的身体,不看还好,这一看,真的是更加害羞了。
帅气的脸就先不提了,宽广的胸膛,随著心跳呼吸起伏著,只凭月光,也可以清晰的看见他的腹肌……不是刻意锻练过的腹肌,而是因为纤瘦而反显突出的肌肉线条。
真的好帅,他怎麽会那麽好看呢?
害她光看就忍不住「咕噜」的吞了口口水,像变态一样。若晓慢慢的往下看过去,若晓喉咙益发口乾,吞再多唾液也止不住那种心底漫延上的乾渴,胸口痒痒的,腿间也湿湿润润的…女孩的眼神,最後有点危险地落在他腿间。
被她这样看著,若暮忽然觉得很丢人,他掩饰似的打算坐起身来,手却在半空中被若晓抓住。
「别闹了,若晓,」他喘得剧烈「我、我不知道我还能忍多久…」
她跪在他身上,黑发披肩,脸很红很红的:「若暮,我说了让我来嘛。这次,换我…」
这次,换她。
「你、」他只能眼睁睁的,看著她羞怯地飞快瞄了自己一眼後,便转回脸,背对著他,慢慢的俯下身来。若暮甚至感觉得到,她的发丝搔到他的肌肤…
若晓在耳後的一绺长发发丝,晃晃地垂了下来,窸窣地搔过若暮的大腿。他觉得全身都紧绷得共振起来,连耳底都隐隐的鸣动起来。他想阻止她,但不行,他没办法——
一股温暖柔软的力道,缓不及的碰触到…他早已濒临失控边缘的挺起。温热的小手轻覆住,慢慢、慢慢地笼罩其中。
「别…」若暮仰起脸,难耐的从喉咙深处叹喟出声。那完全就是战栗的喉音,听来很有几分催情的味道。
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因为他,她尝到了鱼水之欢的欢愉。
那麽…如果说,她、她也想让他体验看看那种欢愉,会不会很奇怪呢?
「我…我不知道该怎麽做,所、所以…」若晓咬紧下唇,缓缓地松开手掌「要是弄疼你,你、你别忍著,尽管告诉我,好吗?」
他纯粹是不想弄伤她,虽说这样的姿势,确实能启发男性的占有欲、羞耻感反向激发出的性欲…
若暮蹙眉盯著她,眼神无助而羞耻地,他以手肘支起上半身,颤抖地想推开她肩膀:「太不卫生了,你…不要勉强自己。」
若晓愣愣地看著他的眼睛,哎,她总陷在他的眼底,很美,很沉……让她次次沉沦。
「一点都不勉强啊。」她悄声嘟嚷道,手习惯地拨了下散发,微微歪著头,嫣然一笑「只要是若暮的,就什麽都好。」
抱著迟疑的寻探,她又浅吐出舌,润著湿意,如同他曾经那样地对她…出奇不意地舔了一下。
「啊…若…若晓…」他几乎是嘶声唤著她,全身紧绷地颤抖。像丧失反抗能力,任她为所欲为似的化成一滩水。
她吓一跳,怕弄疼了他,但抬起头,却看见他微眯起双眼,身体轻轻地抽蓄著,脸颊泛红,难耐的呻吟…他喜欢吗?平常总优雅弹奏钢琴黑白琴键的长指,此时却篹著两旁的床单,彷佛欲意挣脱,却又情愿身陷牢笼的矛盾。
他的表情,痛苦又兴奋地咬紧下唇,眼神迷离而满足地丧失焦距,冲突的情绪,交叠在他更加深沉的眸中,甚至沾染些许泪光的水泽。
即使羞耻,他还是没办法出声阻止她,那样的温软,那样反被驾驭的异样耻辱,都让若暮身不由己的崩溃。


、56 罪後的最後(二)

这样的他,真是说不出地惹人怜爱。若晓颤抖著,趴下,像猫咪伸懒腰时那样俯弓起腰身,慢慢俯下脸来——虽然男生的结构跟自己不一样,但她还是边回想著若暮碰触自己时的感觉,边羞涩地由顶端开始,以自己那柔软的舌尖,试探地由坚硬的中央陷壑微入,软软地浅进,接著摆动舌腹,些许尝见咸甜的凉意。
「你…不、不要……」
嘴里说著不要,但若暮的表情却泄露了,他被唇舌吮舐所激发起的动情。
若晓偷笑,觉得满足,娇羞地微微一笑,动作竟不自觉的更加大胆。她手把玩似的逗弄著他的敏感,嘴温柔地吻著,他感觉得到,唇瓣的湿润热度,贴抚在自己濒临溃堤的战栗之上…
「不要…不要若晓——」他耻辱地摇著头,他最丑陋的地方,竟、竟然被她这样看著,还要嘴去碰「呃…嗯…不、不要……」
简单的碰触,就已经让他混乱近乎狂喜。若暮难为情地咬著嘴唇,听著自己断断续续地喘息呻吟,她似乎明白他喜欢这样的温度,没一会,就听见身下传来女孩深吸一口气的声音。
他几乎可以听见,她轻柔如睡去的呼吸声,紧张舔著下嘴唇、咽下口沫的咕噜声…然後,张开双唇,温暖的口腔紧密地覆上。
截然不同的触感,下端是湿润的舌腹抵著,上端紧贴住口腔上颚,含住时牙尖隐约的压力,喉道的吞咽颤动、唾液细微流过的滑动。
「呜…」她吃力地轻轻叫了声,勉强压下因为搔到食道端所引发的作恶感,缓慢地抽离了出来,咧咧嘴,苦笑著「没、没办法啊,好大…」
她并没想到,这句话在男人耳里听来,有多暧昧淫靡。
没有太久的犹豫,若晓又再次张开嘴,吃力地再度含了进去。这次,她极小心,口腔上壁,与他炙热毫无缝隙的紧密贴合,舌头如放入汤匙般下陷,形成略窄的空阖,稍稍压下那阵本能的反胃。
此刻老旧的床,正发出咿呀声响地震动著,床单上的二人,何其靡景。
「嗯…啊…」这般娇媚、酥软的叹息,竟是从若暮口中发出。
彷佛很遥远处传来的喘息,他身体早已微微弓起,紧抓著床单,咬著下唇,费力地抗拒著。
羞耻地转开脸,就又难以控制地往下看去,若晓,他的若晓,竟然在吞吐著他…他的……
柔软的舌头,湿润的口腔,包覆这一切,缓慢,缓慢地抽出,含入,她舌尖骚动地舐过他硬挺间的细密皱褶,随著速度不一的吞咽频率,若暮粗喘著气,难耐地呻吟著。
「若…若晓……」突然,一阵痉挛收缩,他仰起腰腹,沙哑地轻吼了声,她刚退开,稠液便喷溅出来。
乳白的液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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