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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断×孪生-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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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若晓……」突然,一阵痉挛收缩,他仰起腰腹,沙哑地轻吼了声,她刚退开,稠液便喷溅出来。
乳白的液珠沿著白皙的颈子慢慢滑下,隐晦月照下,竟像雪融似的。若暮慌张又羞愧地坐起身,胡乱替她抹掉肌肤上的精液,手背揩过她湿烫的脸颊。
「我…是不是做的不好啊?」若晓有点丧气地打断他「之前你这样弄我都…」她脸红了「呃,所、所以我的意思是——」
「很舒服,你做的很好。」他不得以只给低声道,免得害她胡思乱想。
「真的?」
「…对。」他脸红得不得了,发丝也被汗浸湿,覆在额前,简直像患病高烧那样。
床边,她宽松衬衫下的若隐若现的胴体,隐约地反射著月光…点点流下淫靡证据的液迹,残留在她胸前、腹上和腿间,闪闪发亮。
若暮不自觉,咕噜吞了口口水,狂风般袭来的欲望,再度涨起。
不够,他真的只能认了,对她…怎麽、怎麽也不够。
若晓用手蹭了蹭脸颊,语调轻柔而沙哑的:「若暮……还要吗?」
还要吗?
虽著那声带点甜腻的邀请,若暮只觉得喉咙底,有什麽硬生生地噎住了。她…她居然这样问他?
「你、你…」
「若暮,」她浅咬著下唇,血腥味淡淡地弥漫口腔间,还隐约残有著若暮的味道「我说我来,不是吗?」
她伸出手,轻盈地跨坐在他肌肉线条清晰的腹部上,手指温柔地抚摸过他左胸侧上的暗紫色手术疤痕——肉芽愈合後缝线残留的凹凸触感,即使伤口已经复原,仍留下难看的痕迹。
在胸膛上,宛如一道蜿蜒的隧道,幽深绝望的,停在那儿。柔软冰凉的指尖来回抚著,眼神心疼,又交织淡淡的欲望。
她环住他肩膀,膝盖著床跪起,支起脚尖,双眼紧盯著若暮的脸庞,脸上是羞涩与义无反顾的坚决,他的眼神被她牢牢吸引住,他从来没有用这个角度看过她…
由下往上,六十度仰角看上去的若晓,好美,颤抖著的下睫毛,像鸽子全展的羽翼般,下颚的弧度美的简直不可能。她手指抚著的颈子也是,锁骨也是,消瘦的肩膀、柔和的腰身…慢慢看下去,她的一切,真的都好美。
他几乎为这具美得不可思议的身体而窒息。
若晓羞涩地笑了笑,垫脚,抬起上身,倒抽口气後,让他的欲火,随著跪下的瞬间没入自己体内。
因为重力往下所造成的速度感,超乎她预期的撞入,那股倏忽被撑开的疼,麻麻地窜了上来,她吃痛地闭上眼睛。重心猛地坠落,随著坐下的动作,胸口竟有种被抛上半空的软麻涌上来。
「啊…啊…」
她没有看若暮,全身都在发烫,心脏像承受不住地狂颤起来。皱褶层层被拨弄搔过,那种覆下时刹那激发的欢愉,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若晓耳边都是自己失控的心跳,她抽著气,费力地再度撑起上身,接著坐下…
全身体力都已殆尽,她每次都以为自己撑不下去了,那种感觉,前所未有的疯狂,很累,真的很累,没入时贯穿的热感,退出时刮弄的痒栗,勾起的湿滑,恣意浸润的水液,他、他竟就这样任她自己吃力地摆动身躯……
「啊啊…不…不行了…若…若暮……」若晓微阖眼,趴在他胸膛上,哭泣似的喘著。
坐下时二人耻骨因重量加速而紧贴无缝的感觉,时快时慢,渐渐扩散开的空虚,还有,他前端抵入时阵阵摩擦过她蕊蒂的刺激,都让她无法招架,被拨挑到熊熊燃起的火,焚尽她性爱中无力执著的意志。
礼若晓如今的模样,仅能形容为性感。潮红中清纯又带有暧昧的纠结、半赤裸的胸口、曲线美丽的腰身小腹,随著快感朝他靠近时,长发搔到他的胸膛,那双撑在他胸前的小手,指甲无意地划过他肌肤,痛转为欢愉,让他沉浸在其间,难以自拔。
他从来没享受过这种滋味。她的主动,确实让他受宠若惊,彷佛她也贪求著他的温暖、他的侵犯…体力紧绷在条条肌肉里,忍耐著没爆发。
若暮像在寻找什麽似的伸起,摘取住她敞开胸口上的圆润,感受到胸前揉握的力度,若晓模糊嘤咛地哼了声:「嗯…」
只感到疼、麻和腹下濡湿的骚动。
「暮…我、…哈…」
她想要,她想要的更多,可她无法排解开那种感觉,只给可怜兮兮地低下头,向他求助。
她的眼神,是那样的委屈,诱人心底那股蹂躏的狠劲——若暮箝住她腰身,一把将早已软绵绵摊著的身体往床上压去,眼神疼惜地瞥了她眼,动作却是失控的粗暴。
原本他顾忌太多,但此刻的欲望却支配了他的行为,粗重的喘息喷洒在她雪白的胸上,若暮放肆地吮吻著,急切地抚摸发热的每一寸肌肤。而若晓,早已筋疲力竭,只能捂著嘴,断断续续地喘著。
即使是罪,即使世人唾弃他们乱伦——
这也仍旧是爱情。


、57 她走了

她走了。
一直到隔天…若暮在只有一个人的床上醒来,他才知道,若晓走了。趁著他沉沉睡去的时候,一个人,悄悄地不告而别。
她昨晚就打电话给亚当,告诉他他们所在的位置——这根本不是离家出走,而是她…故意留给他,两人最後相处的时光。
原来若晓早就知道了…大概是在医院的时候,不小心听见的。她知道亚当并不打算终止和若暮的法定收养关系,所以她答应了亚当的安排,前往法国巴黎的寄宿学院就读,由养父提供一切生活学杂支出,而唯一的条件是——
再也不要出现在他和陈渊面前。
离家出走的尾声,没有沾染半分童话虚幻的可能…养母陈渊的状况,仍持续不稳定。他後来辗转得知,养父母似乎下定决心,开始在打探代理孕母的相关事宜。
若晓离开了,丢下他,独自离去。若暮回台北後,心脏的检查结果出炉,确定为细菌感染性心内膜炎,佟玺瑒安排他住院,密集治疗。
自此,若暮什麽也不管。
不是不想管,而是无法费心去理会…尹伊承骂他活得简直像个行尸走肉,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无动於衷的让人害怕——
没有她的日子,崩解成黑与白的碎片,每一片都是一段不断重播的画面。
她的笑、她的泪、她抬头看著自己的模样,她习惯抚著颈子的指尖……
若暮,若暮,若暮…无数画面里的女孩,正温柔地唤著他的名字,重叠、再重叠直到全部化成无法辨识的杂音,扰乱他,让他困惑……
都是因为若晓。
***
三年後。
礼若暮在俄罗斯,应邀参加拉赫曼尼诺夫音乐祭的开幕音乐会,并在首场爆满演奏会上,和乐团合演了布拉姆斯二号,和拉赫曼尼诺夫三号钢琴协奏曲,在国际媒体的寄望下,一如往常地,展现出乐评称他「缤纷、夺目,令人屏息,璀璨却不矫情」的完美演出。
最後一次行完礼,下了舞台,台下仍是如雷的掌声,若暮和台後工作人员,和刚接连下台的乐团团员一一点头致意後,回到自己的休息室,扭开了瓶水,顺手扯掉领子上的深色领带,仰躺在沙发椅上。
化妆镜刺眼的照射下,驱离开脸上的任何一抹阴影。如今若暮的容貌早已蜕去青涩,那份突兀的曲折、冷戾,随著时间而被渐渐遗忘。五官的变化并不大,仍是让女人疯狂的清丽,除此却又多了稳重。垂目不语时,那神情有如等待著谁似的温柔。
三年了,整整三年…若暮闭上眼睛,好想她,她的笑容、羞涩的举止、白皙的肌肤,温暖的触感…彷佛只要闭上眼睛,在那一片无数光点挥洒战栗的黑暗深渊中,她,她就在那,未曾离去,伸出手,便能抓住她。
但睁眼的一瞬间,他手心里握著的……却是空虚。
自从若晓去了法国,若暮不确定是亚当从中作梗…亦或是她自己决定,她到巴黎後,几乎从没自己主动打过电话来。
每次若暮打去,她的态度,却像要疏远他一般,支支吾吾的,闪躲他的关切。
她那冷漠的应对,一次又一次的刺伤了他,狠狠地,几乎血流不止。他只能强迫自己不去想她,因为若暮明白,这才是若晓想要的。
这样也好,见不到,却无法控制想念的日子,真会让人发狂的。
每天晚上,若暮都会寄一封电子邮件给她,几句近况,偶尔提到伊承和娜娜,又或些演奏的心得。每当他敲打著键盘,若暮都有种错觉,彷佛这样一面努力回想今天发生过的一切,将它们化作文字时,它们…才是真正存在过的。
若晓回信并不热衷,只提到法语日常沟通很难,课业很重,还有她去超市时看不懂称重方法,结果被店员骂的琐事。
至於人际、生活等关於她自己的事,却彷佛故意不让他知道,绝口不提。
若暮知道她在疏远自己,或许她不想影响他的生活,也可能她已经累了,想摆脱这段关系。
但,他并不打算放开她,应该说…这辈子,礼若晓都是他的,他不会再放开她。


、58 你愿意放开她吗

三年来,若暮在国际钢琴大赛上连连得奖。当初亚当收养他的理由,也正是这个,加了若暮的名气,他出资的乐团等於多了个活招牌,养父到底是个生意人,若暮这麽一个重要资源,他当然不能错过。
若暮并不介意被利用,相反,正因他还有被利用的价值,他才得以继续弹琴——他拼命的练琴,想让自己茁壮,直到有一天,他能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来保护他和她的爱情。
然後,让自己成为能照顾若晓一辈子的男人。
他竟然就这样睡著了,或许是还未适应时差。若暮躺在沙发上,解开的衬衫若隐若现宽阔的胸膛,上下起伏著,糊里糊涂地就坠入灰色的睡梦中。直到手机忽然震动起来,他才嫌烦地啧了声,抚著头起身,摸索地翻拿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真不想接,是人在台湾的尹伊承。
「干嘛?」
「喂,暮哥哥呀?」没头没尾的,尹伊承话说得急促「你演奏会结束了没有?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你先回台湾一趟吧。」
「回台湾…」他缓了几秒「什麽事?」
伊承话也说的直接,丝毫不拖泥带水:「当然是关於小晓。」
***
若暮赶著末班飞机,由於班机问题,他中途需再到香港转机,风尘仆仆的直至清晨才抵达台湾。从计程车赶回台北。往从车窗看出去,熟悉的街景正值四月天,两旁的树上,盛开结橘红色的硕大木棉,春未暖,花却都迫不急待地开了。他匆忙地下车,湿润犹带凉意的微风,阵阵拂面而来。
伊承和他约在市中心的一家饭店。踏进饭店大厅,就见几个女职员指著他兴奋地低声尖叫,若暮迳自环顾挑高的大厅,直到身後传来:「请问您是礼若暮先生吗?」
他回头,一个穿著西装,看似经理的男子对他礼貌笑著。
「尹先生叫我带您到顶楼酒吧的包厢,请随我来。」若暮和他一起进了电梯,看著半透明,可以俯见一片的台北市景,高耸的建筑大楼交织翠绿的鲜豔,景物正随视线的拉高逐渐地变小。顶楼到後,男子先让若暮踏出电梯,接著示意他进入酒吧。
刚开没多久,酒吧里几乎没其他客人,只有酒保正静静地擦拭著玻璃杯。若暮步伐几乎可以说是慌张地快步走过,推开暗红色的包厢门,昏暗的密闭空间里静悄悄的,只有尹伊承一人横躺在美人椅上,悠哉地抿著唇,啜饮著加了冰块的威士忌。听见声响,头也没抬,语气间全是微醺似的笑意。
「哟,暮哥哥你来啦。」
若暮没说话,大白天就喝酒?这货不会是被文娜娜讨厌,所以又在这里借酒浇愁嫌寂寞,所以顺道拉他来坐陪吧?这件事之前也发生过…如果是的话,那他可能又要痛扁他一顿了。
若暮调整了下自己急促的呼吸,脱口而出的声音却疲惫地乾涩:「若晓呢?」
「呼,你先不要急、不要急嘛。」如今人在美国主攻商学的尹某人,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上的酒杯,轻浮地笑了「要不要加冰块?」
「尹伊承,我没有耐心跟你瞎搅和。」若暮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开口「你找到若晓了吗?她人呢?」
面对随时可能暴怒的若暮接连提出的疑问,伊承却像故意没听到一样,答非所问道:
「欸暮哥哥,你有没有听说过,法国人生性浪漫,尤其是在花都巴黎,豔遇每一秒都在发生?」
说完还恶质地咧嘴一笑。
「就算我真的找到她好了~你难道都不担心,小晓早在那遇到另一个人、忘记你,展开另一段浪漫的爱情吗?我是指,再怎麽说,异国恋都比跟亲生哥哥搞乱伦来得幸福,没错吧~」
若暮沉默不语,乍看愤怒,但盯著他的眼神,却像只受伤的幼狮。伊承没有错过,笑嘻嘻地继续说著:「嘿,那我换个方式问你吧——如果我说,我找到若晓了,但她如今…却有了比你更重要的人,礼若暮,你愿意放开她吗?」
若暮难堪地低下头,他并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若晓到巴黎後,只在那间寄宿学校念了半年就休学了,详细状况若暮无法从养父那里得知,好几次他几乎按耐不住要冲去巴黎找她,但若晓不要,她甚至语气强硬地告诉他,来可以,但她从此就不再接他电话、不回他邮件,断绝一切与台湾的联系。
不只看不过去的文娜娜,连尹伊承也都暧昧不明地都劝过若暮,要他试著把若晓,当成一个大人来对待,而不是需要人盯的小孩般处处管著。
如今回想,才恍然大悟,若晓躲他的原因是这个吗…?
「什麽样的人?」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若暮哥哥。」伊承眼睛透露著可憎的玩味「你愿意放开她吗?」
「我…」
「成熟点吧,你都是成人了,成人间的恋爱,可不能孩子气的耍赖。」他劝著。
「这是我跟她的事,要回答也是对她说。」若暮握紧拳头,尹伊承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又看到高中时期的他…那个一提到妹妹,就会失控的王子礼若暮。
所以,他忍不住又笑了,笑眼微微眯起,妖气侧漏:「是嘛,你果然一点长进都没有,这样的结果真让我担心喏…小晓,你听见了吗?他根本没变,还是你原来那个,暴戾又冲动的傻哥哥呦。」
顺著伊承面向的方向,若暮慢慢地回过头去,只见包厢围帐後头有道暗门,门无声无息地被推开了。
门口慢慢走出熟悉的身影,有些迟疑。而那缓缓探出的脸庞,和那一绺顺势滑下肩际的黑发,却慢动作的,狂盪地猛敲击在若暮眼底。
若晓……?
作家的话:
哥哥无长进,所以妹妹是要来提分手的吗?


、59 决定离开他的理由

「若…若晓?」他急切地喊出声来,在宽敞的包厢间盪出回音。空调极低的室内,随著他的呼唤而重新升高了温度。
在他记忆中,反覆出现的少女,如今忽然出现在他眼前,却像嵌进不合的模具里那样,有些抽离。她变了,脸比他记得的小——头发留长,旁分微卷,衬著脸庞柔和的弧线,宽松衬衫搭配牛仔裤,悠閒的打扮却散发一种乾净美好的气质。
若晓长大了,少女时期才有的怯弱和尖锐明确地从她肢干间剥离。只有眼睛没变,瞳孔还是那棕色的孩子气颜色,睫毛底下眨呀眨的,好奇又顾忌的。
「若暮,」她笑,有点松口气又有点紧张的「好久不见了。」
这样的重逢,她曾经以为他会是愤怒的……愤怒她的不告而别,愤怒她再次丢下他一走了之。可是若暮却怔怔地没说一句话,只急切地喊著她的名字。
像怕她又会再次消失一样。
其实,连若暮自己也都这样以为,他会生气。可是他没有。
「台湾一点也没变呢,可你…你怎麽又长高了呢?」若晓抬头,面对自己的双胞胎哥哥,笑得有点羡慕,又有点无奈。
她不会告诉他,在巴黎的时候,她甚至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出现在他面前了。
「若晓…」若暮这才发现自己叫她名字时是这样的生疏。他有多久没有喊她的名字过了?喉咙中震动的熟悉战栗,随著呼唤而激动的心跳。
「为什麽要离开我?」他一把抱住她,紧紧的,有力的双臂用力地揽住她肩膀,语气比自己想像的还要无助。她更瘦了,发香味也变了,水果的清爽气息,甚至带点乳香,但却还是那样的温暖…
若晓…他的若晓…
她伸出手,同样生疏的回抱住他:「你还不懂吗?因为我必须离开。我是个胆小鬼,若暮,如果我不走,那你该怎麽办?心脏病费用怎麽办?要是陈渊迁怒到你身上又怎麽办?就我跟你,躲在育幼院,然後那样隐姓埋名过一辈子吗?」
她的若暮,是必须在舞台上发光的人啊。
为了捍卫他,她真的什麽都做得出来。
「那你为什麽要躲我?也不见我,连休学也不跟我商量…」若暮想压抑自己语调中的委屈,却怎麽也没法成功。
「因为我…」她顿了顿,丝毫不同於他的平静语气「因为我有了比你更重要的人。我没办法跟你承认,因为连我自己也无法预料掉,我…我会那样深陷……」
「你爱上了别人?」若暮全身冰冷,连嗓音都像刚从坟墓爬出来的沙哑难听。
「……」若晓叹了口气,松开抱住他的手,退了几步,抬头看他「嗯。」
她的眼神像无波无浪的湖面般平静,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她的笑容这样告诉他,他们的爱情,已经船过水无痕那样,静悄悄的消失不见了。
别傻了,礼若晓…你这辈子都逃离不开我身边——若暮想这样说,三年前他也曾这样说过,但此刻的他不行,他没办法毁掉她的朝著自己的笑容,哪怕这对他只有残忍…
哪怕她已经爱上了他人。
若暮静静地看著她,想笑,也怎麽也无法成功。在旁边摆明就是在看好戏的尹伊承优雅地啜著饮料,适时——也可解读为致命一击地开口道:「所谓的爱情,就是能在对的时刻放手。」
放手?他能放手吗?若暮手还抓著若晓的手,指尖掌心盈握住的温度是那样叫人不舍,他……
「妈咪,你为什麽要自涨行情啊?」
猛地,暗门那冷不防地传来一个稚气的娃娃嗓音,一个矮小的孩子摇摇晃晃地跑来,绑著两只发辫,雪白的两只手臂亲腻地抱住若晓的腰,一点也不怕生地盯著若暮瞧。
这样一场始料未然,连尹伊承都囧了,若晓哭笑不得地低头看那孩子,结结巴巴起来:「辰辰…我、我才没有自涨身价啦!」
「嗯?」看起来还不到三岁,却伶牙俐齿地瞅著若晓,还老成地嗤了一声「『比你更重要的人』?我怎麽都没见过?妈咪你之前说过的,除了爸爸,你没有其他男人…」
「我…我…」若晓脸一阵红一阵白,明明身为人母,架式却一点也抬不起来「惜辰!我不是叫你先在门後那等我吗?」
「太无聊了,尹叔叔给的绘本都倒著看三遍了,所以想看你们在说什麽…」
原本坐山观虎斗的尹某瞬间炸毛跳起来:「叫尹哥哥!!!」
这、这到底是什麽状况?若暮还莫名其妙地看著眼前的闹剧,喊若晓「妈咪」的可爱小孩便抬起头来,认真地盯著他看。
「你爱我妈咪吗?」
「什…什麽?」若暮愕然,若晓叫著「惜辰!」,作势要捂住女孩的嘴,却被她俐落地闪开。
「你会不会嫌弃我妈咪是未婚妈妈,还有我这个拖油瓶?」被叫惜辰的孩子有点紧张地低下头,但很快又固执地抬起脸来「我虽然是父不详,可是智力检查结果是198,不会让你丢脸的。至於我妈咪…」她瞄了眼脸红得跟苹果一样,在旁边自暴自弃状的若晓「妈咪虽然不是太聪明,也没有非常漂亮,但她烤的苹果派,还有布朗尼都很好吃哦…」
「礼惜辰!上次原来就是你偷吃的!」若晓猛然恍然大悟地冲了过来,生气的捏著小女孩粉嫩脸颊以示惩罚。
「这…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若暮…那个,对、对不起」若晓讪讪的偷瞄了若暮一眼,又责怪地看了伊承一眼「我原本没打算这样整你的,可是尹伊承他说…」
「整?」
他转身看著伊承,眼神满是杀气,向来爱惜小命胜过一切(未婚妻娜娜当然不能算啦┐(┘▽└)┌ )的尹某,旋即投降自首:
「呃,暮哥哥你先别激动!深呼吸一口气听我说!那个…小晓口中那个比你更重要的人…就、就是你女儿惜辰啦。」


、60 最後,他们的童话(完结)

他的女儿?「我…我的…」
「惜辰,他是你爸爸哦。来,」若晓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来。只见她温柔地笑了笑,弯腰牵起那美的令人目不转睛的女孩小手,走到若暮身边「是妈咪这辈子,唯一爱著的人。」
若暮原本想说些话,却怎麽也说不出口。孩子?
他的孩子?
他…他是她的爸爸?
「爸爸?」惜辰似乎也挺意外,眨著棕色的大眼睛,好奇地看著若暮「他就是…爸爸?」彷佛对那个词语真正存在而感到不可置信。
若暮慢慢伸出手,小女孩没有犹豫,小心翼翼地握住他的手指尖,暖暖的。
不是梦,温暖而确实的存在他手心里。
「若暮,我…我到巴黎没几天就发现了,」若晓蹲在惜辰身边,目光爱怜地看著她的女儿,像承认打破玻璃的小孩般,老实又委屈地说著「可是我不能告诉你,不对,我不能告诉任何人。但我那时打定主意,不管谁怎麽说、有什麽後果,我,都一定要把这孩子生下来。」
一个人在举目无亲的异国,还没适应,就发现自己怀上他的孩子…她没说,当时的她有多害怕、多无助。是那种彻彻底底,眼前一黑的绝望——任何知情的人都会逼她把孩子处理掉,要是生出来是个智障,或有什麽残缺,该怎麽办?
这些她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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