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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界(甜宠完结) 番外-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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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她耸了耸肩,问。
“我是代小晴来给你道歉的。因为她的大意,差点让你陷进了困境。”他很诚恳地说。时祎从柏林回来以后,整个人都像没了灵魂似的,慕景韬并没有揭他的伤疤,故不太清楚安如是怎样躲过杨家的追逮的。只是,杨家的人那么狠,应该不会让安如轻轻松松地躲回了香港。
安如一怔,旋即就笑了,“这就不用了。我只在柏林留了半天,然后就离开了。小晴这人,从来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当时要不是情非得已,我也不会找她帮忙。”
慕景韬倒是护短,“是吗?但她这样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还不是让你如愿飞到了柏林么?”
“这还是得多谢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要不是她那样让人放心,你和时祎就不会不设防,一点也没有怀疑到她身上。”她顿了顿,语气淡然地继续说,“小晴向来都不用人操心,家里人说什么她都会听。所以呢,她很少会受到不必要的伤害。那时候,姑姑跟姑父反对她跟那男的在一起,她不也乖乖地听了吗?换作是我,我打死也不要。”
这话说完,安如黯然失神。她家奶奶也跟她说,要是她能够像小晴那样听话,她就不会把自己弄成这鬼样子。可是,若她不这样做,她就不是安如了。
“我并不觉得你和小晴有什么不同。”他直言。两人都是在相似的家庭成长,所受的家教也大致相同。而她更是有爷爷奶奶的看护,按理说,她应该比施晴更不谙世事。而现在听见她这番言论,他确实吃惊。
“不同的地方可多了。她喜欢安安稳稳,我喜欢轰轰烈烈。不过,你得庆幸。若我是小晴的话,我肯定不会跟你在一起。你们都认识了小半辈子了,居然还结婚,无聊不无聊呀?”说虽如此,她还是觉得施晴有福气。
他隐忍着不发作,没有说话。
安如突然想起,就是这男人,上次向时祎告密。她好不容易躲到了F市,若不是他误解了她给施晴的电话,她就不会被时祎找到。她心中的怨念不断上涌,最终直直地冲上了她的脑门。她换了个坐姿,稍稍活动了脸上僵硬的肌肉,笑着说:“表妹夫,其实你也不用向我道歉。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小晴会把我的下落泄露出去。只是,我也没有想到,她没有将这样重要的事告诉你,反倒告诉了别的男人。说起来,我才应该跟你道歉呢!”
他那千变万化的表情看到安如心情舒爽。趁着吴珍妮回了房间,她把脚搭在沙发的扶手上,拖鞋“哒”地掉在了地上,光着脚丫子在晃呀晃的,丝毫没有为自己的挑拨离间感到不安和内疚。
良久以后,他终于说话,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这倒不用。时祎是我的兄弟,替他还一点也是应分的。当然,这只是九牛一毛,你就勉为其难,当作收取利息就好。”
全家上下都知道,她安如最最最不想听的就是时祎的名字。任何人在她面前提起时祎,她都不会让那谁有好日子过。就像施晴,她就算多好奇,她也不曾问过安如这过中的事情。安如忿恨地转头瞪了他一眼,咬着嘴唇说不出话。她心里明白,若
要与他互揭其短,自己必然是处于下风的一方。而且,他的身材高大,体魄强健,她也不能那般不自量力与他硬拼。她按捺着满腔的怒火,挤出笑容,说:“那真的谢谢你了,表妹夫!”
“客气了。”他同样报以微笑,然后潇洒离座,往楼上走去。安如怄得发疯,待他消失在楼楼转角处时,她将背后的靠枕用力地飞了出去。
靠枕恰好砸在了陈宇诗精心修剪过的那瓶鲜花上,那古董花瓶摇了两下,随后摔倒在地。菲佣玛丽听到声响,慌慌忙忙地从工人房里走了出来,问发生了什么事。
安如穿回了拖鞋,小心翼翼地避开了那堆碎片走到楼梯口,才说:“没事,刚才有只狗跑了进来,我一害怕,就把手里的枕头砸过去了。”
这夏天白昼极长,清晨五点多的时候,天边就挂着鱼肚白。安如睡得一点都不好,翌日早早就醒来。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不想继续睡觉。她跑到施晴的房间,用力地敲打着门板,成功地把房间里的小夫妻都给吵醒了。
施晴一边打在哈欠一边给安如开门,看到门外穿着整齐的安如,她瓮声瓮气地问:“阿如,你做什么?”
“跟我去逛街,快点,换衣服去!”安如强行把她拉出了房间,风风火火地想把她拉走。
“几点了?”施晴吃惊,问。
“八点多了。”她大概估算了下时间,答道。
“你是不是疯了,这么早根本没有商铺开门。”其实施晴也不怎么想逛,昨天她才逛了半天,正有些许审美疲累。
“我们去喝早茶不行么?”安如没好气地催促,“快点啦,不然我今晚就把你小时候那么恶心的照片拿给你老公看。”
“随你啦,我更恶心的一面他都见过了,他不会介意的。你自己慢慢玩,我要睡觉了。”施晴难得在这样的状态下还不受她的威逼,转身走回了房间,作势就要把房门关上。
安如气结,拉忙把她拉住,硬的不行换软的,“晴晴,你就陪陪我吧。我知道了,你现在有了男人就不搭理我了,你这没良心的。”
“诶,你别大呼小叫的,等下把所有人都吵醒。”她把房门给掩上,随后再继续说,“我去了,我去还不行吗?你先回房间等我,我换好衣服就来找你。”
安如一想到慕景韬轻飘飘的一句话害她夜不成眠,而他却温香软玉抱满怀,睡得舒舒服
服的,她心理就非常不平衡。她装作软弱,眼巴巴地看着施晴,说:“那你快点,不许再睡觉了,我等你哦!”
施晴目送安如走回了房间,她才推门而进。她关上房门,一转身就发现慕景韬靠在床头的软包上,正意味不明地看着她。她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问:“你不继续睡吗?”
他随口应了声,问她“安如怎么了?”
“没事,她让我跟她出去。呆会你就去跟外公下棋吧,反正他闲着。”她边说边往浴室走,准备洗漱。
“丢下你老公,你怎么好意思?”他也下了床,一脸不爽。
“要你跟外公下棋,很难为你呐?”她顿住脚步,正色道。
“不是,但……”他的表情稍稍缓和,连忙否认。
“那不就行了吗,继续睡觉吧。”她打断了他的话,“嘭”地关上了浴室的门,把这一切都隔绝在门外,只留他一人在原地咬牙,安如,你等着。
她们出门的时候,已经过了九点。安如边开车边埋怨她,“慢死了,我都等到发霉了。”
施勋道上的行车极少,安如开车又野,在转弯时也不知道减速。施晴被那惯性甩得晕头转向,连忙把双手绞紧了安全带,“阿如,开慢点!”
安如还分神给了她一个“没出息”的眼光,不过也依她所言将车速将了下来。她带施晴去逛一些位于皇后大道中的小店,这些小店不过是挂着二三十件衣服,闻说每件都出自名师之手,几乎是绝无仅有。
施晴百无聊赖地将衣裙放在身上比着,安如一手就把她的衣服夺了过来,落数她:“小晴,你不是在跟外婆买衣服。天,这种衣服怎么穿出去见人!”
站在一边的导购小姐幽怨地看着这对姐妹,默默地替那件白色的短袖小衬衣平反。
施晴耸了耸肩,听她的意见选了几件风格不一样的衣服。她们把这边最低调的名店都逛完了,但安如却觉得意犹未尽。施晴捶着自己酸痛的小腿,抱怨道:“安如,我的腿快断了。”
施晴把昨天的惨痛经历也说了出来,好让安如同情同情自己。安如嗤之以鼻。她想了想,又把那件内衣模特的事情告诉了安如。
“男人都是这样,狗改不了吃屎。你不治治她,怎么对得起自己呢?”安如听完以后便来劲了,她靠近施晴,神神秘秘地说,“诶,我带你去我的同学,
让她帮你弄死你的男人。”
女人的第六感总是很准,当施晴被安如带到她家同学的小店时,她巴不得夺门而出。安如一拽住她的衣尾,强行地把她拉了回来,将她往那穿着妖艳的女子面前一推,“Kitty,看看哪些适合她的,都来一件。”
安如读的是女校,从来都是校训严明。但在各种教条的压制下,总会培育出一些异类,眼前这位名叫Kitty同学便是例子。她用手指挑起了施晴的下巴,沉吟了数秒,才暧昧地笑了,“其实呢,从学生制服到空姐制服,从兔女郎到女军官,她每一样都很适合。那用不用,都来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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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离开香港的时候,安如也有去送机。离开之前,安如将施晴拉到了一边,压低声线在她耳边说:“你可以在来大姨妈的时候穿,效果是一样的。”
施晴无奈至极,“我不是说不要了吗,你怎么还要给我呐!你让我穿那些东西,搞不好被弄死的人是我。”
那天在kitty的小店里,安如疯狂得很,把各种制服都要了一套,末了还叮嘱kitty,必须要那小一个码的。
Kitty终于忍不住笑了,她边替施晴量腰围,边问:“你的男朋友有隐疾吗?”
“那是她老公。”安如矫正道,随后又对施晴,“你家阿景应该没有隐疾吧,他经常都摆在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真是活该。”
“那你还这样刺激他?要是每晚都穿一套,这男人应该会吃不消吧?”kitty不解地问。
“谁说让他吃了,他想得美!”安如没好气地回答,别有深意地看了施晴一眼。施晴已经把自己当成了鸵鸟,对她们所有的言论的都不闻不问,同时也在自我催眠,她们都看不见自己。
从kitty的小店回家以后,安如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衣服都交给了玛丽,让她赶紧把所有的衣服都洗好,然后把施晴拽到楼上去商榷大计。
施晴自然不会穿那几套玩意儿,所以,她趁着安如不注意,就把它们都藏回了安如的房间里。本以为离开的香港,她可以得到解脱,但终究是事与愿违。
每次从外地回家,施晴都会等休息够了才去整理行李箱的行李。她刚把头发吹干,准备到外面看电视的时候,慕景韬就把她叫住了。
慕景韬早早就上了床,半倚在床头的软包上看书。这书貌似是
她家外公给他的,她收拾行李的时候也翻了几翻。她蹭掉拖鞋,也爬了上床,跪坐在床尾,问:“干嘛?”
“过来。”他连头都没有抬起,只是动了动唇。
施晴慢吞吞地爬了过去,“我还不困,不想睡觉。”
他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她撇了下嘴角,最后还是乖乖地躲进了被窝里。
只见他把那本厚厚的催眠书收起,突然转头看着她。她不明所以,但那眼光太犀利,她下意识地躲开。就在她分神的一瞬,他猛地将她的手拉到床头,“咔”的一声,手腕处一阵冰凉。
那动作行云流水,待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失去了自由。那手铐一头锁在了她的手腕上,一头锁在了床头的小雕杆上。她下意识地动了动手腕,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房间里只响着金属与金属碰撞的声音,一下一下,似乎都撞入了他的心房。她脸上的错愕毫不遮掩,一双美眸睁得大大的,正无声地控诉着他。他翻身伏在她身上,指腹滑过她的手腕,语气轻柔地问:“你带这些东西回来,是想要做什么呢?”
那袋东西,施晴碰也没碰过。她原封不动地把它们藏回了安如的房间里,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一定是安如,难怪她在机场时还死心不息地对她劝说。她缩了缩身体,本能地想与他保持距离。奈何她能活动地空间早已被限制,她躲也躲不开,只能软声说:“阿景,你先放开我,我可以解释。”
“你先解释,解释完了,我再考虑要不要放开你。”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大有她非说不可的意味。
“呜……”她哀嚎了声,趁他不注意便抬脚去踹他。他也不在意,伸长了手臂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礼物袋子。他一件一件地将它们拿出来,在她眼前晃,“学生装、空姐装、女佣装、兔女郎、女军官、印度舞娘……”
那些衣裙全部放在她胸前,她羞愧地别过脸,缩着脖子不愿再次看到那些奇装异服。他掐住她的下巴,强行把她的脸扳了回来,语气依旧是轻缓无比,“你再不说,我就要逼供了。”
她的样子无辜至极,“不关我的事,是阿如硬塞给我的。呜,我根本没有带它们回来,我真的是冤枉的。”
“阿如让你来……诱惑我?”他的尾音极轻,似乎在按捺着什么正翻涌的东西。他那样警觉的一个人,又怎么会相信安如会给他这样的福利呢?看她不说话,他
就动手扯她睡裙上的肩带。
“别,别呀……”她连忙阻止他的动作,那只可以活动的手使劲地推着他结实的胸膛。
他轻轻松松地把她另一只手按着,制住了她的折腾,“你不说,我就一套一套地让你穿。我就不信问不到我想知道的。”
她吓得腿都软了,赶紧地,什么都招了。“她是让我诱惑你,但她说,不能让你得逞。要是把你惹火了,就趁你不注意的时候,把你拷起来,然后跑到她房间里跟她一起睡觉。这都是阿如说的,真的真的跟我没关系!”
“原来如此。”他并不见动怒,反倒追问,“那你怎么不按她所的去做呢?”
单单是听她这样说,他就觉得热血沸腾,手已经不受大脑支配,缓缓地滑进了她的睡裙底下,暧昧地在她内裤的边缘游荡。她被他弄得又酥又痒,正扭着腰左闪右躲,“我不舍得,你看我对你这么好,你还不快点解开这鬼东西!”
“是吗?”他的声线哑了几分,手指已经摸索到她的花园,正准备探寻其中的幽秘。
施晴心虚不已,她不做的真正原因,是因为她知道,这世界上还有秋后算账这东西。当时安如不断地怂恿她这么做,她确确实实有点心动,每次都让他为所欲为,实在是太太太没面子了。但眼下的情况,她只能胡乱地点头,把所有的好话都说尽。
不料,他却拍了拍她的脸,笑得很开怀,“你到底知不知道,安如根本不会让你有反悔的机会。所以,这手铐呀,没有钥匙。不过也没有关系,我明天去把开锁工匠找来,你今晚就先这样吧。”
施晴终于想起,那把钥匙在她们回去的路上,安如一手就把它扔到窗外。她的脸一下子就白了,但转念一想,他会把这鬼东西拷在她手上,就应是有办法能够开打。“我不信,你快点把它解开,我知道你能把它解开!”
出乎施晴所料,他答应得很爽快,“要解开,当然可以。”
她一听就乐了,但他却一边坏心眼地撩拨着她脆弱的神经,一边问她:“不过,你要老实地告诉我,要是你真听安如的话来整我,你会选哪一套?”
“我……我选……”她非常难为情,红着脸在吱吱唔唔。
“嗯?”他催促她回答。
她翻了翻那堆衣服,用手指挑了一套,低着头把它递到他眼前。他接了过来,唇角勾起,“恰好,我也
喜欢这一套。”

、三人世界
(一)
孩子的降临;是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最先发现施晴不对劲的人,不是慕景韬,也不是凌绮,而是梅姨。施晴毕业后,他们就从F市搬回了G市的新居。那边的房子比较大;他们也来不及聘请合适的帮佣,于是就先请梅姨过去帮忙。
施晴近来非常嗜睡;好几次都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吃饭的时候,又胃口缺缺的模样;没吃几口就不愿意吃。梅姨觉得非常奇怪,待慕景韬回来的时候,便将这施晴这几天的状况告诉了他;末了还喜上眉梢地猜测,“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那天晚上,他刚好需要应酬,一顿饭下来也喝多了几杯。此时听梅姨这么一说,他竟然好半晌都反应不过来,过了许久才懂得追问:“她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看着倒是没有,她也没有头晕和呕吐,但整天都没精打采的。你还是趁早带小晴去医院检查下吧,她还年轻,什么都不懂。”梅姨答道。
当他回到房间的时候,施晴已经盖好被子在睡觉了。他的脚步顿住,现在细细回想,他也觉得她最近跟往常不太一样,整个人都慵懒了不少。刚才听梅姨这样说,他也觉得她应该是怀孕了。他一边解着领带,一边朝床边走去。
她是被他的动作给弄醒的。他身上的酒气熏得她皱起了眉头,小手软软地推着他的胸膛,“臭死了,去洗澡!”
“唔。”他应了声,手自睡衣的下摆伸了进去,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小腹,“这么早睡,不舒服吗?”
她嘤咛了声,良久才模模糊糊地说:“不知道。”
他失笑,“小笨猪。”
房间里非常安静,他耳边响着的只要她浅浅的呼吸声。眼看着她又要歪过脑袋睡着了,他连忙拍了拍她的脸颊,“我去洗澡。你先别睡,我等下有话要跟你说。”
也不清楚她有没有把话听进去,总之,当他洗完澡,一身清爽地躺到她身旁时,她已经安安分分地酣睡。他不忍再度把她吵醒,故只是动作轻柔地把她拥在怀里,看着她安稳的睡容,心中涌起莫名的悸动。
施晴幽幽转醒醒时,房间里依旧是一片昏暗。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面一切的光线,她也分不清此时到底是半夜还是清晨。她想下床去上厕所,动了动身却发现枕边依旧有人。
丝绒被被掀开的一瞬,慕景韬就睁
开了眼。他看着她静静地走到浴室,那盏灯“哒”的一声,亮了。他也抬起了腕表,时针已经指着“Ⅺ”,她果然睡意极浓。
不一会,她又重新爬到了床上,伸手抱着他的腰,小脸习惯性地在他怀里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又想继续睡觉。他动了动手,替她调整了下姿势。她“咦”了声,问:“你也醒了?”
慕景韬伸展着手臂,活动着他那躺得又僵又硬的腰脊,他已经醒了三两个小时了,但却一直没有动。换作平时,无论他再轻悄的动作,也会把她弄醒。今天,他特地不起床,只是希望她能够安安稳稳地甜睡。他呼了口气,“嗯,你饿了吗?”
“不饿。”他的体温传到她身上,她推了推被子,又说,“你还不回公司吗?”
“不回了。我等下带你去医院。”丝绒被拖到了地上,他重新将它拽了回来,盖到她身上。她嫌热,硬要把手和脚都伸到被子外头。
“去医院做什么?”她蹭到他的颈窝里,问。
他把她从自己身上拉了下来,让她躺好,“真是小迷糊,身体有什么变化,你自己也不知道的吗?”
经他这样一提示,她也反应了过来,试探着问:“不会吧?”
本来,他们计划过两年再要孩子的。但自从她毕业以后,慕景韬在做爱的时候就经常不戴套套。她虽被他折腾得迷迷糊糊又神志不清的,但时不时还是会提醒他。他貌似总有理由搪塞,偶尔说今天是安全期,过些天就说套套用完了,到了后来,他干脆只回答戴套套不舒服。她在床上,向来就没有什么主动权和发言权,一切都是他说了算的。他不戴,她也没办法。
“什么会和不会的,”他捏了下她的脸颊,半是责备又半是无奈地说,“有了就生下来,我们又不是没结婚,现在婚礼也办了,你也毕业了,那生孩子也是时候了。”
她拱起被子坐了起来,不可置信地说:“你不是故意的吧?”
他抬眼看她,懒洋洋地说:“不是我,是你。”
“我?”她指着自己的小鼻尖,夸张地反问。
他也坐了起来,凑近她,在她耳根吹气:“你每次都夹得那么紧,我忍也忍不住。”
可惜房内的光线不充足,不然他定能欣赏到她那一脸酡红。她又羞又恼,抬手在他胸口捶了下,又躲回了被窝里。
检查结果
一点都不让人意外。施晴确实是怀孕了,那棵小豆芽已经在她的肚子里长了将近六周了。这消息自公布以后,两家子的人都兴奋不已,每天都忙上忙下的。而他们最后还是搬回了慕宅,因为凌绮实在放心不下。
相比于家人的欢腾,这小夫妻倒是平静得多。慕景韬是早有预谋,她怀孕是在他的掌握之中,除了刚确认时的巨大喜悦,倒没了其他的特殊反应。而施晴,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日子一天又一天地过,施晴的早孕反应也越来越强烈。她不好意思让凌绮她们担心,所以出了房间就尽量摆出好状态。凌绮在饮食起居上对她也诸多照顾,特地和梅姨一同研究食谱。就连毛绒绒的白白,也被她送到了邻家去寄养。
虽然她食欲不振,经常恶心又乏力,但却没有出现严重的呕吐现象。有次安凝木和施浩晨过来看她,与凌绮和梅姨说起了施晴的近况。凌绮说着说着,便开始猜测孩子的性别,“我怀着小景的时候也不怎么吐的,小晴这胎应该是个男孩子。”
安凝木想了想,说:“好像也是,我刚怀上小晴的时候,吃一顿吐一顿,哪有她现在这么太平。我猜也是个男孩子。”
凌绮笑了,但又说:“生个女孩子乖乖巧巧的不是更好?男孩子调皮起来可让人费心,隔壁家老王的外孙,上星期才跌伤了左脚,现在还裹着一个大包,大人们看着也就干着急。”
她们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堆,施晴什么也没听见,她把头靠在自家父亲的肩上睡着了。
平日施晴在家里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手机和电脑,她也懒得去碰,电视偶尔倒是会看一看。因而,睡觉成了她最大的消遣。她一整天都断断续续地睡,晚上的精神反而更胜白昼的。到了三更半夜,她还在床上辗转反侧。
慕景韬经常陪她一起夜不成眠。白天他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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