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一叶倾辰-第2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叶妈的指尖抚摸一手掌心的白发,语重心长道来:“爸爸妈妈也老了,不能跟前地照应着你,多一个像爸爸妈妈一样疼你的人,我们当然放心了。”
叶骁鼻子又酸了。爱情是短暂的,当两个人的爱情变成感情时,不是变淡,而是愈加浓烈,他愿意为了你不去触碰新爱情,许给你一辈子——婚姻是一个男人最庄严也是最美的承诺。
很多次,也许是一个人望天的时候,也许是共赴巫山之后,也许是在课上画肖像的时候,等等等等,她无不心怀感激,此生得此一人,何其幸运!
很多人越爱越没有安全感,于是,男人开始发现女人有了口头禅,“爱不爱我”,“XX和我掉进水里先救谁”诸如此类。
一日,两人在超市买吃的,周末人比往常多,谭逸辰自后环着她,两手搭在推车上。商场里空调开得甚足,叶骁有些难耐地扑腾着要分开,
“热……”
他故意不理会,搂着继续往前走。
“……黏人……”扭了脖子,瞄着他不注意的时候,从胳膊下钻出来。
谭逸辰正要发作,忽一女音传来,
“你就手贱,嘴贱,哪儿哪儿都贱,你个贱人!”
原来是右前方的小情侣,男的手不一会儿就滑到女的臀部,女生急了挥着胳膊打他,
“嗯,我是贱人,贱人就是我。”男生嬉皮笑脸地贴上去。
恋爱术语,此乃——打情骂俏。
听闻此对话,叶骁捂着肚子,笑弯了腰,脸红扑扑的,坏笑地望向他。
谭逸辰嘴角抽搐了一下子,接着状态自若地拽了她往前行。
“谭一撇,要我重复一遍?”
谭逸辰忿然在她腰上捏了把:“对,大爷我就是贱贱滴爱上你这么个小王八蛋,有意见?!”
叶骁不着意呆了神,复做西子捧心状:
“呃……没,没意见……小王八蛋……呃……受宠若惊”说完立马转身,背对着他抿嘴笑开来。
谭大人眼神死死锁定她发顶的那个旋,一股子郁卒涌上来,
“小王八蛋,那你高雅滴爱上爷了没?”
叶骁不知道这家伙今儿个犯什么轴了,嗔怪地两手撑腰:
“谭一撇,你给我上纲上线是不是?”
谭逸辰没来由地软了下来,哄着她往外走。
大街上怪冷的,两个人是散着步来附近商场的,谭逸辰给她拢衣服,一手拎了购物袋,一手握住她的手放入自己的大衣口袋。一步一步回小区,
“你怎么都没问过我”谭逸辰问她。
“什么?”
“好多女的喜欢问的,贾六都被这句整烦了,你也让我腻腻呗……”
“哼~欠虐……我是那么矫情的人么?”
谭逸辰忖度她昂着头傲娇的情态,伸过手给她合了合衣领,遮了脖子,揶揄道:
“嗯,是,咱家宝贝儿最不矫情了。”
他真是爱惨了她否认矫情的这副矫情模样。
叶骁可听出来这话里调侃的意味了,别过头不理他。
那晚,后来他抱着她入睡的时候,叶骁记得自己是这么跟谭逸辰说的。
“撇撇……”
谭逸辰膀子枕在她腰间,头脸挨着朝她枕头上靠了靠,
“嗯”
叶骁翻身抱紧了谭逸辰,两手捧着他的脸,
“谭一撇,你爱不爱我?”
谭逸辰开始质疑自己的智商了,脑子怎么就不对劲了,自己给自己挖坑跳。那么说是一回事,现在真的摆到面前,他真的不知如何回答最为恰当。
房内回复安静,好一会子,他大手袭上她的肉臀,轻拍,
“如果不是爱,我这究竟是在干嘛?!”
夜里,万籁俱寂,真正是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以至于叶骁听到了他那声轻微的叹息,她掩笑埋进他的怀中,
“看吧,不用问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一直感受得到的。”
女人们太喜欢这个问句,她们越爱发现自己陷得越深,便渴望平等,渴望他也一样爱她,甚至比她爱还爱。然而,也许有些时候她们只是想撒娇,看另一半故作思考的模样,再把自己揽入怀
中。
可是,过犹不及的道理谁都懂,当一方乐此不疲地提问,另一方是否真的能不厌其烦地对应回答?
如果他很爱你,你根本不用有疑问他是不是爱你,因为你肯定能感受到。 如果你感觉很别扭,或者需要思索甚至怀疑他爱不爱你,那么就是不爱了。
谭逸辰将她往上提了提,深深浅浅地吻她的脖子,她的双唇,她的额头。
“即使你欺负人了,怀疑也就一会儿的工夫,我又挖出你的好来替你辩解。”叶骁嘟囔着,听起来像是梦呓,说着又自个儿嗤笑到,
“听起来真感觉我们在一起好久”
谭逸辰顺着她的话:
“可不是,老夫老妻了”
遭来叶骁一记皮肉弧线运动。
他了解她,摩羯座的叶骁外冷内热,她渴望与对方有共识,有默契。不喜欢浮华的爱情,只想平淡地爱,但要刻骨铭心。
当魔羯和自己的恋人闹别扭时,开始他们会很坚决,大有一种决不首先向对方妥协的势气。聪明如他会等着她自己把气儿消了,便主动送上门来。
可是莫名其妙地即使是对方做的不对,时间一久,魔羯就开始想对方的好了,什么对方的体贴啦,温柔等等。虽然心里有点气,但拗不过自己,别别扭扭地给另一半铺台阶,和好如初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谭逸辰吩咐过后的那晚,时雨即刻前去调查,第二天黑衣黑裤的他便站在了BOSS的办公室。
时雨平日里就是没什么表情的,他是谭逸辰亲自从境外武装里挑出来的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之一。那张脸即便是说话的时候都似机械运作般。
谭逸辰垂了眼坐着,静听他汇报,明明二十几度的室内,却四散冒了愈深重的寒气。时雨的语言输出程式演算完毕,未听闻他吐一个字。
转动了眼仁搜寻BOSS的神色,只能辨出谭逸辰试图放松却不断咬紧的牙根和跳动的眉峰。
谭逸辰没有吱声,然气氛惊人地低沉。一手张开,两指按在太阳穴,眼睛恰被遮住,撑在办公桌面的另一手摆了摆。
时雨退出去,刚带上门,外间秘书室的助理们刚打算放心心眼,毕竟如此绝色可不是经常出入谭氏的。
BOSS的办公室里重重一声什么落地的声响,又接连传来碎裂的声音。所有人都僵住了,除了时雨,他那张面瘫的脸稍微有了点表情,更像惋惜的表情——真是可惜了那套定窑的茶具啊。
没有如果(六)
Love is photogenic – It needs darkness to develop。”
爱情就像照片,需要黑暗来培养和发展。
趁着现在还算闲,谭逸希跟林斯羽合计着这趟蜜月就算预演,待到结婚时再去逍遥个把月。于是,玩了小半月就打道回府了。因为工作地点都在N市,两人的新房还在装修,便由谭妈暂时收留,正好谭逸希的房间在订婚宴之前扩了一倍。
亲亲耷拉着脑袋蹭在她们腿边跟进来,叶骁细看没精神的小家伙,因泪痕而模糊了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眨巴,眼角确实肿了,怪不得呢,搁往常这家伙可注重自个儿的个人形象了。
N市按地理位置划分,属北方,天气干燥,尘土也比其他地方厉害些。细微的灰尘颗粒长期刺激眼睑和眼球粘膜,叶骁之前与谭逸辰一道带了它去宠物医院看过,知道这是引发了眼睛的炎症。
“骁骁,谭逸辰呢?你怎么一个人?”
谭老夫人总是感觉有些百口莫辩的,女儿风光出嫁,儿媳这么不声不响地进门。不是她厚此薄彼,她只吹了风让谭逸辰加快速度来着,哪想得到她那儿子这么着就把人家闺女给划拉到自家户口本上了。
好在叶骁并不计较这个,小两口也乐得自在,他们好好的就足够了,所有的都是过场,但说是这么说,暗地里谭妈已经着手策划一场盛大的婚礼。在一旁听得这话,斜睨了谭逸希:
“还咋咋呼呼的,同样是高级灵长类,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
叶骁用棉签沾了生理盐水来给它仔细清洁眼角。亲亲长得很大只了,脸正好对着坐在沙发上的叶骁,两只前爪搭在她腿上,乖乖地由她。
“得嘞!嫂子,我亲爱滴兄长去何方了,怎的就木有双双把家还哩?小的我好生好奇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叶骁听着头大,亲亲猛地一个激灵站将起来,呜咽着,叶骁戳到它了。
“……你饶了我吧……”叶骁倍儿真挚地膜拜谭逸希,继而转头去安慰遭受无妄之灾的亲亲。
“妈,妈……”谭逸希喊了几声,见谭妈依然微微笑着不答腔,直抖委屈,
“……谭夫人……”
这幅可怜见的模样被刚从外面回来的林斯羽瞧见了,明明是跟在谭爸后头进的门,却抢先一个箭步跨过来,到了面前方才顿住,仔细观摩,方上半身前倾,贴在谭逸希耳边:
“你又扮猪吃老虎了,是不是?”最后仨字完全发的气音,暧昧至极,谭逸希脸刷地红了。
林斯羽一看她这表情,就知道没错儿,补充道:
“我不是说过这只能跟我玩的么?……该你委屈!看你以后还听不听话了……”
谭家二老只当是想两口如胶似漆,便也不闻不问,一笑了之,各忙各的。叶骁在谭逸希旁边听得有点发麻,赶紧地拽了亲亲去谭妈身边。
“骁骁,怎么自己打车来?”谭妈拉了叶骁的手,够暖和的,委实比以往好多了。
“嘿嘿,撇撇……呃,逸辰他还不知道呢,我自己悄悄溜过来哒”
叶骁是随着叶驰到N市的,行李什么的都寄放在雷老大家,自己一个人搭了车过来。本打算早些回公寓等谭逸辰,不成想谭妈一定要留她,叶骁拗不过,便待下了。
谭逸辰开完临时会议,出来发现有未接来电,是家里的,走回办公室,拨通。
被谭妈勒令回家吃晚饭,说是有东西要捎给叶骁带走。谭逸辰撑着额头,只能应允。
晚上到家,觉得他看到自己的时候似乎是没什么惊喜的,只是楞着望了她一眼,直到叶骁被谭妈推出厨房,进到他跟前,谭逸辰才轻轻地、轻轻地说了一句:
“怎么不告诉我”
叶骁不知是没听清,还是想到别处去了,顺口一句:
“啊?”
谭逸辰觉察到自己魔怔了,不免有些尴尬,不着意地微哂:
“瞧,宝贝儿,要我把你游离在体外的灵魂招回来么?”
“好吧,劳驾,灵魂守护者!”
“……乐意效劳”
说不出来的怪异,在家里是这样,车里还是,到了公寓仍旧如此,尽管谭逸辰极力掩饰,却无法天衣无缝地躲藏。
中途绕道雷老大家取了行李,到公寓的时候也不早了。叶骁挎了她那只媲美多啦A梦口袋的大包,动作夸张地往楼上走。
谭逸辰带上门,归置了箱子,只瞥见了她在扶梯尽头一闪而过的背影。他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她,更不知道自己现在算是怎么一回事。
所有的情绪都没了踪影,他可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和这般抓不住的感觉。
在她面前,挫败,无以名状的挫败,也挫败得无能为力。
心下滋生出的一些些烦躁仿佛要涌出来,谭逸辰很用力地转开颈间的两颗纽扣,一步一步走楼。
以为她在卫生间里,不经意撇到她坐在地毯上,好在地热开着。蹙眉困扰的样子,引得他上前观探。
“哦!很……”谭逸辰双手插在裤袋里,领口些许凌乱,看她,又似乎聚焦在盒子上。
纵然脚上趿拉的是拖鞋也不损他一贯的风范,叶骁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那只精巧的盒子,昂着头,恭候下文:
“什么?……很什么?”
谭逸辰微阖的眼睛总是让人捉摸不透,似乎真的在搜寻自己的词库,认真地排查出最为恰当的形容词。半晌,定定地用法式口吻答她,“fantastic。”
谭逸辰一眼便认出了这枚价值不菲的香港苏富比拍品。VanCleef&Arpels,尽染了巴黎艺术气息的源于一段美好姻缘的百年历史品牌——
梵克雅宝的6。43卡拉鲜彩粉红钻石镶钻指环,纯正的鲜活粉红色彩不带一丝杂色,因此也获得世界权威美了宝石学院GIA的认可,评定为彩钻颜色级别中最高的Fancy Vivid级别。
谭妈的心意着实为难到叶骁了。
“怎么办?”叶骁漆黑的眼仁朝他张望。
“呃……”重心摆放到一只脚上,谭逸辰的视线自然而然转向别处,一圈,复又对她:
“想怎么办就怎么办”说罢欲往更衣间去。
“你知道我不是想听这个”
叶骁敢肯定绝对不是因为自己的某个生理原因而敏感,她是的的确确觉察到谭逸辰的不一样,以往他不会这般的。无形的距离感愈来愈强烈地存在于他们之间,那张脸依旧是那些肌肉组织,她却越来越看不懂它们组合出来的表情。
“我说真的”谭逸辰脚下一滞,饶有意味地定在卧室门边望她。
叶骁忽的语塞,一时没了话,细细打量面前的这个男人。
“你……你究竟……”叶骁稍稍吸了口冷气,斟酌思量,
“你能不这么膈应人么”
听闻此话,他好一会儿才哂笑着齿冷道:
“如果我说能,你信吗?”谭逸辰话出口,真真地把这事拿上来说,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把握能控制住。
叶骁脱口而出:
“你有什么隐藏的?”
“你惯常不直接……呃……不好奇的”谭逸辰舌尖斜抵着辗转口腔内壁,眼眸幽深。
“不要转移话题”
相爱的两个人,最好在一起,又最好不要在一起。
说着说着两人之间就弥散了火药味,叶骁的脾气顿时泛了上来,声音也变了调。
没有如果(七)
谭逸辰双手仍旧插在裤子口袋,不是他没有情绪、没有反应,他恰是攥紧了拳头,扎扎实实贴在大腿根处,极力压抑着,生怕一个控制不住,说出些、甚至做出些无法挽回。
就如同“分手”,这两个不可轻易吐露的字。即便后来重又在一起,也不能当作家常便饭而带在嘴上,更不用在释然后指望回到以前。硬生生掰开的璧玉究竟是有了无从掩饰的裂痕,因为不想重蹈覆辙便视而不见,祈望心理安慰。可它不咸不淡地躺在那儿,却让彼此心里多了些陈杂,往后的甜蜜似乎都贴上了弥补的标签。
在这之前,谭逸辰是玩惯了的,也可以说遇到她的那阵子正是男人玩得厉害的年纪,再加上那吃得开的兄弟几个,情形叶骁是完全可以想见的。
然而,在谭逸辰印象里,她是一次也没有追究过的。那么遗世独立的一次还是他自己个儿挖的坑,哪想他媳妇儿忒善解人意了,不仅没有刨祖坟,还给他安安心心填了。
她不是不介意,但成天搁在心里、挂在嘴上就能改变吗?就能把那些韵事抹煞了吗?答案当然是不能,她没有时光机器,没有决定如何相遇的能力,爱情也正是因为有那些不确定才更让人为之疯狂,为之着迷,为之执着。她有他专属的任意门就足矣。
其实,说起来,她倒是感谢更为多一些,不是她叶骁楞充高尚,要知道谭逸辰是趟过了那水才来到她面前的,而她就是不明不白地爱上了那个他啊。
感情的世界里,哪有那么多的束缚与标签。在遇到自己的那个人之前,我们总会设定很多,却在陷入其中的时候发现以前的自己做了多少白用功,花了多少脑细胞去罗列那些条件,到头来都败给了感觉。
但,在叶骁来说,她极少想过,或者说在她还没来得及想好的时候,她的那个人就来找她了,来牵她的手了。
他懂,他什么都懂得,他总是可以引导她、包容她。这样的感觉着实微妙,多了一个踏实的依靠,少走了弯路,少了不必要的摸索。想到自己能在这样早遇上他,便觉得其他的都无所谓了,叶骁终归庆幸。
谭逸辰的模式完全是西方化的,早早开始混迹,见惯了诱惑,也在一次次的经历中渐渐免疫,对待感情只会越来越谨慎。一旦确定,此生不换。这不是束之高阁的童话。
对于叶骁,他是爱到骨子里的,也最是无法对付,只要她要,只要他能。纵有通天的能耐,说到底他不过是个凡人,他也有缺点,也有脾气,也有计较。
两个人僵持着,最后谭逸辰长叹一口气,绵长而又无奈,在她跟前半蹲,展了两臂,伸至她腰间,势要掳了抱她起来。
她硬往后退出他的圈地范围,躲了他,两眼圆鼓鼓的,只听得他开口:
“地上毕竟凉,身子吃不消的”淡淡的声音,似是无波无澜,却让她静不下来,耳根子似乎都热起来,
“不是的、不是的……你在怨我没告诉你……我……”叶骁絮絮叨叨的,急得红了脸,噙了泪珠子。
谭逸辰怔忪着张口却出不了声音,直到滑出眼眶之际,他倏地搂紧了她。除了感动,叶骁鲜少为了个什么事而哭的,一旦这般,谭逸辰真真是应付不了的。
谭逸辰紧紧贴上她,不顾她赌气的推拒与不小心的膝盖攻击,严丝合缝,埋了头狠狠汲取她的味道,欲罢不能忘的味道。待叶骁挣得累了,软下来,谭逸辰才松了力道,一下一下在她背上抚摩。
“毕竟是我爱的人,我能够怪你什么”
他捧起泪眼婆娑的面庞,万分怜惜地替她揩拭。他的手可以极尽霸道、极尽挑逗,但在抚摩她头发、她脸颊的时候,温柔得不能再温柔。
说出口的这句话糅杂了那么些若有似无的无奈,像久未消音的哀叹,连谭逸辰自己都仿若被感染到,周身罩上了氤氲气息。
如此两个“毕竟”让叶骁伺机而出几欲爆发的脾气败下阵来,百般心思开始慢慢沉淀,平抑。情绪反差得厉害,她吸了吸鼻子,勾住他脖子,两黑眼珠子在他脸上不住逡巡。
谭逸辰擒着她的腰将她往上提,可叶骁偏偏不配合地往地上赖,两膀子朝着他张开,两瓣樱唇不自主地嘟起:
“抱~”
谭逸辰将她眼底的撒欢收入眼中,顺着她的心思,抱将起来。叶骁跟灵巧的兔子一般,刚站起来便反手交叠在他腰后,腹部贴上他,头挨在他的胸口,对他嘟囔:
“你不能这样纵容的……我怕……如果我不小心学会了肆意挥霍怎么办……你就会不要我了……我怕……”
叶骁自有她担心的地方,但好歹这是他们两的孩子,任何一个母亲都是狠不下去心的。
这样子的自己,谭逸辰也是始料未及的,只不过因缘际会遇上了她。他没有打岔,静静听她断断续续地喃喃,脸上古井无波,让人摸不准他到底听没听入耳中。
“不会的”
叶骁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这三个字究竟是在说服他自己,还是他相信她的秉性。
“我……”
“小傻子”他低叹一声,右手定在她后脑勺,啄吻她的发丝。
谭逸辰一个公主抱,将她搁床上去,
“不许胡思乱想了”说罢撤离了大床,没有躺下的趋势。
“你去哪?”叶骁忙不迭拉住他。
他的眼角微微绽开,
“有何吩咐?”
“指环”
谭逸辰折去床边的地摊上拾起盒子,伏在她身旁,套上她张出的手指。
“好看不?”叶骁伸了手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嗯”每次从他嘴里蹦出的这个字总是带了旖旎的情思,让她心蓦地一颤。
叶骁两手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拉向自己,突袭他冷冽的薄唇。、
谭逸辰愣了,也就那么两秒,即采取以退为进的战略。虽说在他的长期□下,叶骁的技术水平跳了几个台阶,可还没到与青蓝平坐的地步。
他故意退后一些,叶骁张嘴欲咬住,此来由他钻了空子,猛地侵入她口腔。继而两舌相抵,他清楚看到她蹙起的眉与涨红的脸蛋,知道她卯上劲了,便开始躲闪,逃开她尾随的小舌。乐此不疲的追逐与逃遁。
叶骁气急败坏地蹬开缠在身上的被子,谭逸辰不由自主地自她宽松睡衣下摆钻进来。她一向睡觉的时候不穿胸衣的,他得以毫无障碍地罩上她胸前的一抹柔软。
不期然的吟哦自叶骁嗓子里发出,快抽筋的舌头被他挑弄着,不禁握了粉拳去捶他。谭逸辰调笑着放开香舌,退出时还不忘在樱瓣吮了一下。
“真可口”谭逸辰呼出的热气扑打在她耳廓,想躲,却被他抢先一步含住耳垂,叶骁痒得直挠他。
推不开,也不在浪费力气,青葱玉指错落轻点,宛若正在弹琴一般,不疾不徐的滑行,一路向下。隔着西裤,叶骁的手覆上囊中某物,掌心摩擦按捏。
不出所料,谭逸辰喉结上下一个来回,不着意真的就松了口。他一手离开软玉,握住她乱点火的柔夷,一手在她上方撑起自己的上半身,怔怔地望衣衫凌乱、面色绯红、眼眸带水的她。
“时候不早了,睡觉”他咬了咬牙关,调匀呼吸频率,镇定地没有什么的样子。
叶骁想也没想就脱口:
“那你……”
“我去换衣服”说罢便头也不回地往卧室门边走。按时间来推算,叶骁的圣诞假期不过三个星期,一个月都不满,她身体是远没有恢复好的。以他掌握的情况,他知道这个时期是不可以的。
“谭逸辰,我们做i爱吧”
怀有身孕,感官神经都变得超乎敏感,不否认,她被他挑起了感觉,他的撤离于她就像一步步往山巅攀爬,却因道路坍塌,一个猛子跌下山坡。她就是想抱紧他,抱紧,确定他在身边陪着她,她心里的害怕、担忧、不安才会安分一点,才不会时刻冒出来。
房间里是没有多余的声音的,纵是走路,也因着铺了薄毯而发不出声响。他真真切切听到了叶骁的这句话,脚步迈不开,只能杵在那儿,背对着她。
谭逸辰脑子里飞速运转,提问、解答、提问、解答,一个劲儿地自问自答,都理不清她这是要干嘛。半个月前她拿掉了孩子,却在此刻说出这样的话。
叶骁看他僵在那儿不动,嗡嗡地喊他:
“谭一撇”
就像慢镜头,谭逸辰缓缓转过身子,似乎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掰向她。
“宝贝儿,我爱你,爸爸妈妈爱你,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