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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叶倾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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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总啊?没有。”
“那你拿上钥匙,我们开门进去看看。”
“骁骁,这……要按程序来。”纵是门卫大叔们跟户主们都熟悉了,章程还是少不了。
叶骁可不想浪费时间,要尽快上去看看谭逸辰是不是在里面,听他刚刚的声音,状况肯定是不好。“他可能病在里面,走程序,那就要耽误了。”
“那……”门卫大叔还在磨叽,拿了单子要她填。
“我是她女朋友,进他家还不正常?!要不把钥匙给我,出了事我担着。”越来越豪迈了。瞅准了空子,夺了钥匙,跑!
打开门,屋子里暗暗的,“谭逸辰?”唤了一声,没应答。走去卧房,床上隐约有人,掀了半边的窗帘,看清谭逸辰半边身子露在被子外面。拿过旁边的手机,原来是没电了。因着强烈的光线,谭逸辰动了动,眉眼皱成一团,曲起胳膊挡在眼睛上,看见是叶骁,想要说话,却发不出。
门卫跟了上来,叶骁把备用钥匙还给他们。俯下身子,轻语:“怎么了?”碰到他外露的皮肤,滚烫。摸了摸他额头,原来是发烧了。往年这地方谭逸辰一年到头还不知道住不住的上个三五天,所以根本就没有预备退烧药。去厨房间倒了杯水,扶起他:“来,喝点。”
“躺着,我回去给你拿药去。”
回家拿药,撞上买了晚饭的菜回来的叶妈,“怎么了这是?”
“恩,一个朋友发烧了,给他送药去。”
“远不远?我送你去。”
“不用,就在后面一栋楼。”着急说漏了。
“恩?那我给瞧瞧去。”伟大无私,医德崇高的叶妈就是闲不下来。
“呃、他没什么的。”
“发烧这事可大可小,用药得听医生的。”
这话一出,叶骁可是推不掉了。
撇撇
“妈,在对面16A,我先去了。”说完就溜了。叶妈安置好菜品追了出去。
“爱卿,太后要来给你号脉了。”谭逸辰烧得不轻,可也没烧糊涂,听出来是什么意思了。心想天底下见丈母娘以这种方式的,他算是头一遭了,诡异啊诡异。说曹操曹操到。
谭逸辰欲起身,叶妈一把把他按了下去。“躺下。”然后就是一番检查,“38°9。高了点,歇着吧,多喝水。”。叶骁在叶妈的授意下给他喂了退烧药,谭逸辰相当配合。“好好休息两天,没什么大碍。”嘱咐完就走了,真真是干脆利落啊。谭逸辰算是了解叶骁有时那副没心没肺,不在乎的样子是打哪来了,合着人家妈是医生,能心肺不全的么,那是遗传,基因是多么伟大的一门学问啊。
许是吃了药的缘故,他泛起了困意,“我睡会儿,无聊的话,笔记本在卧榻上。”叶骁盘腿坐在榻上,玩起他开着的本本。屏保是一幅幅他抓拍的照片。大一的时候两人倒是经常一起出去,闲适的咖啡屋、健身中心、遛狗的公园、泥塑坊、游乐园还有那一家家好吃的餐厅或是街边小店。照片成了这些记忆的载体,快乐也在一直延续。
桌面上是那天在乌镇拍的一张照片,不知名的一座小桥上,两人相拥抵额,夕阳恰到好处的照进他们之间的缝隙,勾勒出金灿灿的一颗心。帮他们拍照的是个背着相机走世界的大胡子,谭逸辰看了效果,难得嘴甜地赞人家艺术。鼠标则是截的叶骁的头部,好在是个笑脸,若要做的鬼脸就怪异的了。
点了图标,进去之后的页面又是自己,原来他做了主题。商业资料什么的,她没兴趣偷窥。电影没有,音乐倒是有,《听不到》一首而已,带上耳机,一边听一边看自己的照片。点着点着,忽地手上停了,音乐出来,虽然只有后半段,但叶骁一听就分辨出自己的音色。
难道?难道……
那个时候他就见过自己了?在学校之前?
屏幕上定格的是去“陶吧”的时候,自己捏了个不像他的泥人他,笑嘻嘻地捧到镜头前。记得那时他一手举着相机,一手伸入画面里,四指为着力点,以脸颊为承受面,用温润的指腹给她拭着脸上的泥巴。此刻,画面里那只手的主人正躺在她右侧的床上。
他的睡颜少了平时那份凌厉,当然他几乎没有把那一面对着自己。叶骁最喜欢他的鼻子,有着西方人的那份英挺,大小以完美的比例呈现在脸上。他微皱了眉,叶骁放了笔记本,过去趴在他身旁,指尖轻轻地抚着他额上突起的部分,直到平复。猛地想起他好几顿没进食,昨儿晚上光是看着她吃,今天的早饭午饭更甭提了。
进门,叶妈正在厨房里忙活着,晃着尾巴跑过去,“妈,弄什么好吃的呢?”
“熬了点粥,待会儿给人家带过去。”
吧唧给叶妈一记香吻,“妈,哦不,叶医生,您悬壶济世、医者父母心。回头人家非得给您锦旗不可,上面绣着‘白衣天使,德医双馨’”
“别,差不多得了啊。能让你个小没良心的记挂的人,不一般。”叶妈揶揄。
叶骁吐了吐舌头,“老妈英明,他是谭逸希她哥,叶驰的朋友,特铁。在N市,都亏得他平常罩着我。你说,人家来咱地盘儿了,咱不得前后照应着。”这倒不假,罩着罩着,就罩进自个儿窝里去了。
“嗯,还算懂礼。本来准备做香酥鸡的,现在收拾了晚上炖汤,明天就能拿过去。头天一般没胃口。”
“哦,我先端过去了”拎了保温桶,捎了两样小菜,蹬蹬地又奔到对面去。
约莫着是口干了,谭逸辰醒过来,心下还在疑惑叶骁哪去了,就看见她进来。
给他喂了水,“来,我妈说了你现在要吃清淡的。吃吧。”给他盛了一小碗粥,摆好小菜。
谭逸辰倚着不动,两眼绕着她。“喂”
叶骁正要坐下,听到他唤,“额?我不叫喂”这理解得都隔了几条街了。
“宝贝儿,喂。”张了嘴,这下明朗了,她冷不丁地脸有点发热,慢慢靠回他身边,舀了一勺,吹吹,用筷子夹点小菜在上面,送入他口中,谭大人乖乖下咽。
“你做的?”
“此粥最终解释权归叶医生所有。我只煮过一次番茄蛋汤,还忘了放油,清汤寡水的,我爸为了鼓励下一代,愣是都吃下去了。为了不折磨他人,我就不下厨了。”叶骁实盘托出。
谭逸辰嘴角弯了弯,“那你真得嫁我了,好歹我稍会一点,这样你不至于喝西北风去。”
“臭屁,八字没一撇呢。再说,我可以找一大厨。”又给他挖了一大勺。
“哼~”冷哼,“瞎找啥啊找?!什么眼神,一撇不在这儿么。”看来药效不错,恢复气力了嘛。
叶骁顿觉自己的失言,画葫芦道:“谭一撇。”塞了他一大口。
“嗯~”一边吃着,一边加重声音应着。
两人扯着扯着,一碗粥见底了。“还吃吗?撇撇?”
“饿~”这个音在鼻腔里打了个转,发出来气势全无,却成功地让叶骁身体里潜藏的母性因子大爆发。
“那个,电脑里的歌是你录的?”
“唱功不错,打算推荐给老六的。”状似不经意。心想反正自己现在病着,说胡话正常,不算欺骗国家滴花朵。
“老六?”
“恩,贾若愚,M娱乐是他的……唉?菜。”还不忘盯着叶骁给他置菜。
“那倒有些日子了啊,您给引荐了?咋没消息呢?”她也打着哈哈。
“那圈子里水太深了,你水性不好,就别去扑腾了。”说实话,那次在酒吧,谭逸辰动过这个念头,得知她和叶驰的关系以及自己明确的感觉之后,就此搁浅,淹没。叶骁虽然比同龄人思想成熟,但说白了真的还是一孩子。
在陌生人面前,她会很安静甚至于给人冷漠不可亲近的感觉,然而,当着熟人的面,她会很放肆,很霸道,很没形象地大笑。不是粗俗,恰恰是她以自己的方式与你亲昵,小打小闹,大大咧咧,射射冷箭,不分彼此。
她是个笑起来好看到人心坎里的孩子。于是,她习惯了披上糖果外衣,人前总是光鲜快乐的,那些小忧郁,小脆弱都被打包,系紧了袋口,不让它们跑出,以免扰了他人。谭逸辰没有扯开她那层坚强的帷幔,而是在她每每笑得牵强的时候,给她安静,借她肩膀,抑或给她个拥抱。
她总是以一颗单纯的心对待周遭的一切。不叨扰,不伤害。这一年,谭逸希汇报了不少情况,不过那些大多是小虾米,充其量跑龙套的。让谭逸辰记住的就两,一个是王梓,初闻此人,谭大人十二分主观将他定位在闷骚男的级别。要不他怎么疼叶骁也疼不够呢,实在是这娃儿倍儿有气节,灰常果断地拒绝了权利巅峰——学生会主席。他当时是坐在办公室里得知这一消息的,以至于后来秘书进门的时候,他老人家正搁桌子上翘着二郎腿,美人哆嗦地把改了三次的报告递上前去,他大致扫了一眼,居然无敌爽快地龙飞凤舞。
那一刻他的心里忽然满满的,道不明是什么东西充斥了他整个胸腔。叶骁从一开始就没有明确拒绝他,这是他相较于其他人的资本。回头看,她值得他更多的珍惜,在她不确定自己能否和自己一样付出的时候,她没有敷衍地答应,不接受,是不想随便投入,也是不想伤害别人。她在她的小小世界里奉行着自己认可的哲学。
更让他爽的是这位还没晋升情敌就当了炮灰的王梓同学来了谭氏应聘实习生。谭氏主营地产,自谭逸辰四年前接手,科技这一块不断扩大,做的有声有色,俨然成了谭氏的第二块招牌。长在红旗下的预备IT人才,王梓同学很勇猛地劈荆展浪,突破重围,获得人事主管的青睐,由此进入Yee科技。本来这种事只是例行报告,谭逸辰不会亲自过问的,可巧了那天在电梯里遇着研发部的经理,知晓了这批实习生里有个技术很硬的人才,乃王梓是也。他听后稍微凝了下神,拿过资料,恩,N大学生会主席,看来就是这小子。“既然是人才,就锻炼锻炼,好生培养着。”拍拍经理的肩膀,很意味深长地吐出一句。
“来,看看还烫不烫了?”俯下身去探了谭逸辰的额头,好多了。宽下心,“报应啊~让你蹂躏冉冉升起滴太阳,侵蚀纯洁滴下一代,啷里格啷、啷里格啷……”一边唱着一边去浴室给他调水温。谭逸辰吐槽,大爷我这是冷风吹得急了,热火憋得多了,两强相遇,电光火石之刻躲避不及,烧着爷了。
除王梓之外,荣幸地在谭大爷的记忆里飘过的另一号人物,可没吃到好果子。
发飙(上)
叶骁是个在吃方面很讲究的主儿,偏又跟谭逸希这个地主婆厮混在一起,因着学校食堂每天都是同样菜色,而且卫生程度很引人担忧,于是乎,伙着没事就往市中心跑。
那一次,为了赶上自助餐的点儿,两人逃了古代文学的课潇洒地吃东西去了。叶骁对这课的兴趣比萤火虫的光亮还微弱,加上教古文的那老头儿硬是让全班听他吐字不清的口述做笔记,更招的她不耐烦。人这一辈子能有多少次逃课的机会,逃就光明正大地逃,用不着担这怕那的。
N市的天气很是奇怪,春天了仍飘雪,入夏了天还是微凉的。格子衬衫搭黑色抛光短裤,外面罩着件长款黑色针织衫,脚上是KAPPA雪弗莱款。谭逸希则穿了叶骁送她的HELLO KITTY限量版的四孔两穿的那件蝙蝠衫,下身打底裤。双双人模人样地扫荡去。叶骁信奉一个观念:甭管有没有男朋友,你都得好好拾掇自己,不是为了现给别人看,而是要努力做精致的女孩子。外表固然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是自身的精气神儿,文艺一点的说法叫做气质。
韩国自助烧烤。店里人还不多,她们所在的A区都没坐满。自打一进门,她就感受到A3那帮雄性动物的目光,叶骁没放在心上,被穿着韩服的服务员领到A4,临近,只设了一道厚的木屏障。隔壁窸窸窣窣的说笑声隐隐传过来。服务生一个接一个超殷勤地给她们换烤炉,火旺得很,两人只得轮着去拿吃的东西来烤,每每经A3桌,必受一番“洗礼”。谭逸希去拿饮料的空当,果不其然,A3的一人走过来,“小姐,你好,我朋友对你挺有兴趣的,能留个号码吗?”
“不好意思。”叶骁边烤东西,边撇了那人一眼,把一块熟了的鱼片夹给谭逸希。
“就留个号码”
“不好意思。”埋头吃着东西,不搭理。那人悻悻地回A3。
收了一盘子熟食,一长相还算清秀的握着手机上前来搭讪:“我对你挺有好感的,能留个电话吗?”八成是紧张,一手撑在桌子上,身体动来晃去。
“不好意思,我没这想法。”语气客气了些。她的性子就是这样,想要号码,有种就自己来,甭哼哼唧唧地推别人来。
“那个……你看我也不是坏人,大四刚毕业。就给个联系方式嘛。”
拗不过,应了,那人笑笑,回了座。正好谭逸希端了一托盘的生食过来,“什么情况?”叶骁耸了耸肩,摊开两手。就知道是这样,“傻啊你,谁知道他是什么人,糊涂!”愤愤地数落着骁骁。一顿饭经搅和吃的不太消停,直到她们结账走人,A3还在续杯。叶骁以为没什么大问题的,结果,结果……
刚走出店门,那人就打了电话过来,核对信息,询问她是哪个学校的,现在去哪之类的。伸手不打笑脸人,叶骁一一答了那人。坐车回学校,路上短讯不断,得知这位兄台名赵镜。刚到宿舍,赵镜就开始问她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见你啊。”“我已经开始想你了。”排山倒海之势,叶骁真的是要吐了,鸡皮疙瘩撒了一地,这什么狗血雷人的剧情,乱穿到她身上了。但是她怎么就不想想,老早之前谭逸辰说这话的时候,她咋就没觉得恶心呢,难道仅仅是因为他那副好皮囊?!
最后的一线太阳光恋恋不舍离开窗台,两人傻坐在沙发上,想着晚饭咋整。希希的电话适时响了起来,谭逸辰让她下去拿吃的。抱了全家桶上来,嘴里嚼着鸡块,含糊不清地嚷嚷:“陛下,国舅在楼下候着,有事上奏。”
“恩?”转过身去,跪在沙发上,从窗户往下看去。谭逸辰正长身立在车外,没有系领带,浅灰色的休闲衬衫袖子挽起,领口处随意开了两颗纽扣,双手插兜,仰着头,微微眯眼,说不出的慵懒情致。叶骁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自己,挥了挥手,那人的嘴角迅即绽放出一朵摄人心魄的花。
下了楼,来到车旁,“什么事呀?”
谭逸辰一眼就注意到她包裹在肉色丝袜里的两腿,笔直的腿上肉很匀称地分布。这身打扮在叶骁看来是学院风,可是到了兽类眼里红果果的诱惑啊。“陪我吃晚饭。”老神在在地开了车门,坐定,望着她。
“等我一下”拿了包,一跃跳进他的敞篷,调皮地眨了一下眼。
“嗯,身手不错。”很捧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威航扬长而去。
窗台上,谭逸希抱着那只桶,幽幽地怨念自家哥哥有了媳妇忘了妹,带叶骁吃好吃的去,拿没营养的东西搪塞自己,虽然这垃圾食品是她的心头好。恨恨地把鸡腿当作谭逸辰咬着,嚼着,咽着。一个人无聊的,“骚扰”林斯羽去。
吃饭间,叶骁一直有短信进来,只是瞥一下屏幕,并不点进去看,索性关了机。
“没应酬吗?”
“想和你一起吃。”看叶骁不说话,又添上一句,“你也说了,那是应酬,这才是吃饭。”
快到学校的时候才想起来开机,赵镜电话进来。
“你出来吧,来市中心吧。”劈头盖脸就是这么一句。
“学校不让出去,门禁时间到了。”有点不耐烦。
“来嘛,我想见你,求求你。”叶骁最不能容忍这种软趴趴的男人,动不动就把求字放在嘴上。
“你看看现在几点?我们不过见了一面而已”语气冷了下来。现在已经近十点了。
“来嘛,要不我过去接你。求你了。”
谭逸辰竖着耳朵,听到了电话里的无赖,顿时有股子火涌上来,在叶骁接电话的耳边用不高不低的声音唤她:“宝贝儿。”
叶骁冷不丁地一惊,手机掉在了腿上,他接过去,断然按了挂机键。没有开车顶的灯,她却看到他黑亮的眸子,一个字都不说,就是望着她。
“好吧,我说。”叶骁服软了,一五一十地告诉他。谭逸辰听了觉着一口气顺不上来,这个傻丫头,这个笨蛋。“以后谁都不要给。把他拉拒听,明天给你换个号。”想反驳,但看着他阴沉的脸,知道他是关之深,责之切,退一万步讲,他算半个长辈,于是把话咽回肚子里。谭逸辰叹了口气,拿起她的手机,翻到通话记录,记下了号码。
“以后要出去就告诉我,女孩子到底是不安全。”手指顺着她乌黑的头发,不是很细的那种,但也不粗。以前听说过头发越粗越硬,脾气也越犟。看来,这是个小倔的丫头。以后的日子里,谭逸辰完全认同了这个不完全归纳推理的正确性。
放她下车,看她的背影,怯怯的样子,难道是刚刚自己语气重了?拨了电话给任道远,“老四,给你发个号码,帮我查一下这个人。”车尾已然侵入夜幕,消失不见。
任道远他老爹是公安厅一把手,自是要为这个儿子多拉拔一些,无奈任道远没有那所谓的保卫国家和人民财产和安全的“崇高”思想境界,他不破坏就不错了。自己捯饬了个翻译公司,他爹给他扯来扯去,居然挂国务院名下了。不过,查人这差事他容易。
谭逸辰刚开了公寓的门,电话就响了,简明扼要的,历史、混哪、背景,不需要什么乌尔不鬼的身高年龄之类。赵镜,一假斯文的小混混,坑蒙拐骗的事做得不少,在东区开了间酒吧,亲自打理的是他弟,也不是什么好鸟,规模适中,东区区长的小舅子。“嗯,咱叫上哥几个去喝一杯?!”不用问是咋回事,听这口气,不善,看来是那小虾米哪惹到他了。“好叻。大伙儿乐呵乐呵去。”
谭逸辰最先到的,“把招牌的都摆上来。”未等服务生开口,他大手一挥,在最中央的那圈沙发中坐定,松松领口。闪烁的灯光在大厅里游弋,每每碰触到谭逸辰那阴沉冰冰的脸,都逃离般四下蹿开。任道远进来后不久,苏恪、花期前后脚的工夫到了,剩了在温柔乡里缠绵的雷老大晚些时候赶过来。瞧了瞧桌上的架势,最诱人的莫过于那杯下半层透明,上面红得很妖冶奔放的液体,杯沿倚了朵蓝色妖姬。花期忍不住伸过手去,却在谭逸辰投过来的刺剌剌的目光下缩了回去。
“咱就尝个鲜,每样滋点。”谭逸辰率先拿过桌上最大的那杯,入一小口。花期忙不急地送到嘴边,含下一口,“恩,虽说比不上俺家的,但还算有点小意思。”
在放回桌上时,“砰”尖锐的一声,那张带了一丝笑的脸上寻不出丁点有意无意的蛛丝马迹,饶是音乐大分贝,周围的一些人还是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服务生闻讯迅速赶来,“先生,发生了什么事?”谭逸辰很优雅地把右腿叠到左腿上,左手手指弹了弹裤腿,右臂撑在腿上,另一只手摩挲着下巴,一脸无害地看向服务生。“把你们管事的叫来。”任道远插了话,他们没必要为难一个不相干的服务生。
发飙(下)
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走到气氛凝固的这边,“几位,我是这儿的经理赵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手有点痒了,没抓祝”谭逸辰大幅度向后靠到沙发背上,玩味地朝着经理说道。那人打量着他们,看这打扮跟气场,不简单,摸不清他们的意思,陪着笑:“这样,这杯免单,让我们的首席调酒师给您重新调一杯。”指头一动,叫来一个服务生,交代完又耳语了几句。
花期心想八成是要给他们老板报信去,有好戏看了,不由得兴致大涨。
“麻烦你把这些收拾了。”谭逸辰指了指那一堆每杯都只动了一点的酒。经理立马要叫服务生。“听不懂么?!我说的是你。”谭逸辰那暗黑凛然的双眼斜向他,“这样”随手拿起一杯,举高、松手、自由落体,破碎的玻璃溅起来,他眼睛都没带眨的,那经理连着退后两步。
旁边有喝多不嫌事多的人跟着砸了杯子起哄,其余多是静观,音乐声渐出渐小,灯光稍稍亮了些,“该干嘛都干嘛去,有毛好看的?!音乐,今晚的钱不想拿了?1赵锋转头迁怒于驻唱的乐队。“几位成心的?”
“大伙儿谁想一起痛快痛快的,我谭某人今天做东。”谭逸辰没答理这人的话,反倒去煽动一屋子的人。此话一出,真的就有人在座位上摔起东西来。赵锋也不是个软茄子,加上仗着区长的势,怎忍受得下,脾气冒上来,丢出狠话:“怎么着,敬酒不吃是吧?到这地儿了就得随规矩,敢砸赵家兄弟的场子?!也不打听打听”
谭逸辰是什么人,何时有人这么跟他说过话,就算是黑白通吃、阴诈狠绝的雷霆也得让他几分。不咸不淡地觑向摆出架子的赵锋,“哼~这是什么地儿?我倒想了解了解。”
“N市谁不知我赵家兄弟”还真当面前这几位是外地的了。
“我不知道。”花期快人快语的。
谭逸辰顺势摊手,一副现实如此的表情,苏恽任道远也是好整以暇地抱着双臂。这当口,得了信儿的赵镜风风火火地踏了进来,“谁?是谁?在哪呢?”无头苍蝇似的乱嚷,瞄到自家弟弟之后,径直朝这边走了过来。
确实长得挺斯文,怪不得那小傻帽误信他,现在这副嘴脸,真该让她来见识见识,了解了解人世险恶,看她还敢不敢再乱跑。“唷吼~赵哥氨苏恪很“上道”地站起来上前勾着他脖子,搭着他肩,这一招把赵镜、赵锋两兄弟具是搞糊涂了,前者在想他明明没见过这号人物,后者则是想莫不是大哥的什么要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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