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里的冬季-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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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我走了，你好好在家哦！”
“鬼精灵，这不该是我说的嘛！”
易母刚反应过来，易研已经拎着挎包跑远了。

琥跟上了研的步调，在她面前站定。

“琥？有什么事吗？”
“哦，我是想告诉你，今天不能陪你去学校，我得去咖啡厅了，”说完，琥指了指不远处的跑车，“所以呢，就让舒翰带你去吧？”
易研抬头看了看他，问道：“放学你回来接我的，对吧？我要叶启来接我。”
“好，就这么说定了。”

随后易研上了车，两人除了礼节性地点了头后就没有更多的眼神交流了，甚至连语言交流也没有。

这样的易研让舒翰产生了一种可怕的距离感，之前的努力就像梦一样付之一炬，这是她第一次对自己不理不睬，那种被冷落的感觉很心寒。

“研，昨天的演出很成功嘛。”
“哦，谢谢。”
“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很好。”
“那……”
“喂！你走神啦！”易研迅速伸手拽了一把方向盘，跑车在道路上滑出了一条漂亮的弧线，“拜托以后开车不要想别的好吗？很危险。”
“抱歉，我……”
“有事到学校再说吧，你最好还是集中精力开车。”

舒翰迟疑地对她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

高二（3）班

早上的校园总是那么充满活力，让人心旷神怡。

昨天刚放了一天也没有什么作业，于是易研再度打开了久违了的散文集（前面有提到过，各位别忘了　），还剩四分之一就要看完了，她得考虑要再去借一本。

“易研。”
“什么事？”
“嗯……演出很成功。”
“　你已经说过了。”
“听说还有一个搭档和你一起演出么？”
“嗯，是的。”
“有空能不能带我去会会他？”

研从书本中抬起头，看着舒翰，颇有些不解，缓缓道：“我想应该可以去咖啡厅看看他在不在，最近他在那儿打工。我们就今天放学后去好了。”

“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你……不计较我的小气。”

易研看着舒翰正儿八经地说着这话，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就像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你笑什么！”
“我可以把你刚才的道谢理解成吃醋么？”
“……”
“呼呼……好了好了，逗你呐，可别当真，上课了。”
老师在讲台上唾沫横飞，易研的位置是教室偏后的正中，她正托着腮帮，认真“听课”呢。

没有在意舒翰的举动，而他就好像能看穿什么一样，凝视着易研出神，思索着什么。

　　　

【第十九章】可怜馋猫

　　易研和舒翰一同跨入了距学校不远的咖啡厅，一声响亮的“欢迎光临”如同银铃一般愉快和谐。
两人快步走到柜台前，嫣雅一眼就认出了易研，抬眼打量了一下她身边的人，问道：“易研，这位是……”

“呵呵，才见过一次你就把我记住了呢。这位是舒翰，我的同班同学。”
嫣雅大方地伸过手与舒翰交握了一下，说：“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嫣雅。”
“你好。”
那两人在交谈的时候，易研向厅内张望了一下，喃喃道：“说起来，怎么没有看到琥呢？”
“琥？”如此不经意的言语被嫣雅探了个正着，同时也让舒翰神经一阵紧张，易研更是一脸的错愕。

“我……其实……”完蛋了，研蹙了眉，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掩饰这个失口。
“哦哦，你指的是叶启吧？他正在里屋调配咖啡呢，因为人手有些不够，所以让他直接进去了，要不要叫他出来？”
“哎，等等，”易研立刻叫住这个转身欲走的女孩，对她说，“不用叫他，我们等一会儿好了，不影响他工作。”
“你真是体贴呢。”

“……”得到了这样的赞·美，易研停顿了一秒钟，狐疑地说，“怎么觉得酸溜溜的呢……”

“酸的是你吧？”一个平和的声音带着些奶香窜入易研的鼻腔。
眼前穿着黑色制服的男生优雅地端着茶座越过众人，来到顾客桌前，轻声说：“您的奶茶好了，请慢用。”
回到收银台边，琥和众人打起了招呼，对舒翰问道：“你就是舒翰吧？经常听易研提起你哦。”

“是嘛，那还是很荣幸呢，演出时是你帮助了研，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找到你的，不过还是要谢谢你。”
“客气了，我和易研虽已许久不联络了，但这次的巧合，或许是天意吧。”
听了他们的对话，嫣雅在一边笑得咧了嘴：“你们两个，交谈也太那啥了吧！都21世纪了，还有什么……什么天意？简直是乱扯。”

“二十一世纪？”琥站在一侧，眼神在易研和嫣雅之间来回游荡，依旧没有反应出这个词汇的真正含义。
“啊哈哈……”在一旁无所事事的研突然又被点名，顿了顿后，说，“就是说，什么天意，碰到一起，应该叫缘分。”

刚说完，易研背起挎包离开了咖啡厅。
似乎是默契，两个男生都将目光投向了嫣雅。
她看着琥出现了愣神，三秒钟后扔出了“缘分……”俩字之后也转身回到了收银台。　
不知为什么，秦亚刚控制了易研的意识就感到了一阵无形的压力，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于是只好选择逃离。

“研，怎么了？”琥紧跟在研的身后。
“易研”停下脚步，待琥追上来，他在耳边低声道：“随我回去。”
刚说完，琥迅速抱起易研，强烈的蓝光将其吞噬，再看时已然没了踪影。
舒翰坐在咖啡厅内，低头喝着琥为他准备的咖啡，嘴角扬起了一个奇异的笑容。

花园

琥没有按照常规回到家中，而是到了离家不远的一个小公园。来到一长凳前，琥放下了她。
“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自然是有事了，坐下，我们慢慢说。”
两人坐下后，“易研”首先开了口：“你是想说舒翰吧？”
“你是秦亚？”
“……”秦亚毫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言下之意是如果我不是秦亚你不可能把我找出来。
“言归正传，舒翰有些奇怪，正是要和你说的内容。”
“嗯，”秦亚点了头，问道，“难道你也感觉有压迫感？”
“是的，他直视我的时候，他给我的感觉，仿佛能看穿一切，不由得让我感到心虚，而且……他似乎对我有很大的敌意呢。”
“敌意？”
“嗯，就像……就像女王那样，能把我看透。”
这样的类比让秦亚也吃了一惊，毕竟女王的能力不能随便拿来比的。
“你以后接近他时要多留个心眼。”　
“我知道了，”眼皮耷拉的一下，再抬头时直冲向琥身后的灌木丛，“那是什么？”
“亚！”

那片灌木丛是紧贴着墙壁的，她只是看到了一团雪亮的白色便跟了过来，而眼前是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猫。
秦亚一步步向它逼近，它一步步后退，直到屁股顶到了墙壁，害怕地缩成一团，嘴中还不甘地发出微弱的示威声。

“呜……”
“亚，不要伤害它。”琥拉住欲继续向前的秦亚，严肃地摇了摇头。
“放心，我不会伤害它。”
等到秦亚眼中那名为兴奋的光芒完全消失后，琥才犹豫着松开了手。

秦亚蹲下身子试图平视小猫，可它实在太小，秦亚只好转头问琥：“你说，谁会那么狠心，把那么小的动物扔在公园里啊？”
“我怎么会知道……不会有诈吧？”
秦亚嘟起了嘴，一脸不高兴：“哼！”
“好嘛好嘛，我是乱说的……”
“那我们把它带回去吧？”说着，秦亚就伸手想要抱起小猫。

【你不要过来，我不需要施舍！】
突然冒出的声音把秦亚吓了一跳，她站到琥身边，问：“你在说话？”
“没有啊，怎么了？”
“没有？那么就是它在说了……”
【是我在说话，有什么问题……等等，你能听到我说话？】
被如此质问，秦亚扯出了一个皮跳肉不跳的笑容，道：“我也很奇怪，为什么我可以听到你说话。”
说罢，不等那只浑身雪白的猫开口，秦亚拉着琥说：“我们走吧，家里应该准备了点心，我饿了。”

【等一下！】似乎是听到了食物的召唤，那只猫展开四蹄漂亮一跃，趴到了琥的肩上，【不要那么小气，带上我嘛。】
不过这一跃仿佛是用尽了力气，猫咪的身体不断在向下滑。
“你跟来干什么！”
完全没有先前的恐惧加敌意，它回答得理所当然：【当然是吃点心了，不过作为回报，我可以提供你们要的东西。】
眯起那双漂亮的猫眼，有着势在必得的神气。
在它没有完全滑下琥身体的时候，琥一个反手捏着猫咪的脖子，将它拎到眼前，抬眼问秦亚：“家里有点心么？”
“没有吗？可能是易母忘记做了吧。”
在得到没有点心的情报时他们已经跨出了公园。
【喂喂！你们不可以这样，我要吃点心，点心啊点心！】猫咪不安分地在琥的手中挣扎着，四只小爪不停地挥舞以示抗议。
琥不解地看着它，问秦亚：“它是怎么了么？”
“它没事，就这样把它拎回家吧。”
【我不管，没有点心你们要的东西就不可能找得到！】

这就是所谓的馋猫，馋到什么都可以拿来交换的猫。　

　　　

【第二十章】接风洗尘

　　【嗯，这屋子真不错……】
猫咪好不容易挣脱了琥的大手，便招摇过市般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房里。

“哎哎，你的爪子好脏啊，啧啧，都是一摊一摊的——不行，要先去洗澡。”
还没享受够在地上行走的乐趣便再次被提拎起来，前往那贴满瓷砖，溢着特殊清香的地方。
跟在秦亚身后的琥无奈地笑了笑，脸上全然是宠溺的神情。

【啊呀呀，我不要去那里，又脏又臭，比我还脏比我还臭啊啊啊啊啊！！！】
“你好罗嗦。”
说着，就从外面听到了一阵哗哗的放水声。
【人家不喜欢洗澡嘛。】

——其实也不能怪秦亚太偏激逼猫洗澡，据说，生活的那个岛上除了她培育出来的大量植物，唯一的动物便是人了。

“既然你是母的，那就更应该要干净了……”
“……”
“你以为我会对你感兴趣么？笑话。”
“……”
“好吧，我用木桶帮你洗，慢慢洗，总行了吧？”
“……”

从外面不时能听到秦亚的嬉闹声，似乎是和那只见食眼开的馋猫玩得很开心。
琥看着窗外的景色，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了迷茫的神情，他这样纵容她，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环顾家中，这才发现易母不在家，桌上留下了字条，说是出远门。
——她每次都只说是出远门，可下次见到她经常是半月甚至一个月后了。

琥伸手拉开冰箱，里面有鸡蛋，饮料，一些特意剩下的饭菜，最底下还有一板巧克力。
而冷冻室里则是冻好的冰块，和大捧各式各样的冰淇凌。
——照这样的食物，现在应该是夏季咯？
琥不禁奇怪，撇开当初观察易研身边粘得最紧的舒翰在感冒不说，这儿也不是特别的热啊！

“那些都是易研母亲准备好的，蔬菜什么的一向是易研自己买的，所以母亲也就没有过多准备，至于季节……现在是夏季没错，只是这里比其他地方冷些罢了。”
琥一回头，发现秦亚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卫生间的小隔间里有准备一套，以防万一），手上抱着那只湿淋淋的猫不停地搓揉着。
“啊……哈哈…亚，你是和它一起洗澡了么？”
哦，忘了说，亚的头发也湿了。

自顾自抱了猫咪坐在沙发上，她开口问道：“有没有找到点心？”
琥瘪瘪嘴，说：“没有，不过我找到了这个。”
说着，他转身从冰箱的下层取出了那块巧克力递到猫咪的眼前。

原本幸福享受按摩的猫咪神情变了变，灵敏的鼻子努力地嗅着。
不一会儿，它再次眯起猫眼，对巧克力不闻不问。

“哎？”琥看到它的这番动作，神经瞬间崩断。
“它好像不喜欢吃这个……这是什么啊……”说着，她从琥的手中接过巧克力，咬了一小口，“怪不得不要吃……有点苦呢。”
亚用手背轻触着嘴唇，把巧克力递还给琥。
后知后觉的他也张嘴咬了一下。

“好像过浓了呢。”　
“哎哎哎？！”亚举着巧克力，瞪大了眼睛，顿时说不出话来。
好吧，其实他俩玩亲亲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琥也是见怪不怪。
但怀里的小东西哪肯就此罢休，于是又开始闹了。
【我要吃点心，不是巧克力～这个不甜，不好吃～】
“原来这个叫巧克力啊……是易研爱吃的么？”亚又看了看手中的东西，不确定地喃喃着。
“它说什么？”
“哦哦，”亚将巧克力还给琥示意他放进冰箱，然后说道，“它要吃甜点。”
“……”
三个人，啊，不，两人一猫相互瞪了足足有三分钟，琥回过神来，拍拍趴在身上的猫，对亚说道。
“你先和它玩一会儿，我去一下厨房。”
眼疾手快，一把揪住他的衣角，亚问道：“要去做什么？”
琥回头对亚轻柔一笑，道：“自然是做能在厨房做的事情了。”
无趣地松开了手，她靠在沙发垫上，他前往厨房。

其实厨房里真的很全能，什么都有。
除了一般家庭有的煤气灶，微波炉，电饭锅，油烟机外，还有烤箱，榨汁机和一种貌似可以用来制作水饺的小物件。
拉开头顶的橱门，里面油盐酱醋生抽老抽样样齐全，哦，还发现了一袋面粉。

琥掂了掂面粉的重量，转身关上门，笑了。

客厅

亚和那只猫交谈得不亦乐乎，首先已经把小猫的名字纠结出来了，叫欣欣。这个名字偏为中性，而且也不太像人名。

“你说……你为什么要跟来呢？除了点心，我们也不会再给你更多的好处了……”亚把它的前爪拎起来，用指腹轻轻按了按它的小肉垫，嗯，很舒服。
【我就算派来帮助你的，给点点心也算是贡品，你说对吧？】
“还贡品呢，你不就是一只猫么？以为你是神啊？”琥在岛上观察人间活动的时候亚有偷看过，他们在庙宇间进进出出，口中念得神神叨叨，曾让秦亚非常反感。
【其实吧……我是可以和神媲美滴~~~~关于人间的事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尽情来问我哟~】
完全忽略这只自以为大的猫，秦亚微微低了低头，再次开口道：“既然你什么都能搞定，那么，睡觉的地方你也请自己找吧？”
说这话的时候，秦亚微微笑了，像个孩子那样笑得纯良。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反抗连声迭起，它又不安分了起来，【我要睡那种软软的小垫子，舒舒服服的嘛~~~】
“你真的要我帮你准备睡觉的地方？”
【嗯。】欣欣的神情表现得坚定不移。
“好吧，那就等我商量商量。”她的眼神飘向了厨房，嘴角微微带笑。

【还商量什……】欣欣心满意足地蹭着秦亚的手背，话还没说完就发出了一声惨叫，“喵——！！喵喵……”后面两声为抱怨的声音，只因为秦亚说都没说就站起了身，欣欣措不及防就趴到在地……

不去搭理身后那只猫如何惨叫、如何抱怨，她坚定地伸手推开了厨房的门，决定去问问他的意见……顺便——
一探究竟

琥独自呆在那小小的房间里，自行在碗中搅拌着快要变成面团的面粉，不时地往里面加些水。
见过舒翰后的琥有些奇怪，似乎是明白但好像又不太明白，而且疑问也开始滋生。
舒翰在他们眼中和一般的人有些不太一样，他不会把所有事都当作不知道，他喜欢易研是从表面就能看出来的，而见到琥时的那种有些小孩子气般的倔强却又让人觉得有些小安慰——易研遇到了好人。

“吱呀——”
一声奇奇怪怪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琥应声转过头，也因刚才想了那些不着边际的事情而有些心虚。
“啪——！”琥一个手滑，将刚调好的面糊连带着玻璃碗摔碎在地。
秦亚在门口出现了呆滞，场面有些难以收拾了……

　　　

【第二十一章】甜点风波

　　“哎呀呀，你这是做甜点还是摔东西啊。”秦亚走向琥，蹲下身准备去拣玻璃碎片。

“等下！你……你不要动……很危险的，我拿扫帚。”琥快速扔下筷子，转身拿过扫帚将碎片聚到一起，秦亚体贴地用畚箕去接，一来一去，很快，厨房就整理干净了。
“这样就可以了，我想……”

亚话说到一半被诡异地停住，他俩的姿势有些微妙。

琥将扫帚归位身体有些半蹲，而秦亚是将畚箕塞回橱底下，抬头刚想和他说什么，却不料看到了那张脸在眼前放大了一倍，心里猛然一紧，耳旁全然是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
两人相互盯着对方，忘记了手中的动作，他的脸颊因为这几日的吹晒有些显黑，不过有那种健康的小麦肤色的趋向，一样十分耐看。

她从外表看虽然不是他心里的她，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在他看来却又完全是她的。
几厢混乱交错，琥已不能看得真切。

那一头柔顺之极的齐腰长发更让他的视线无法移开。
两人的眼神间都似乎要将对方融入视线，距离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拉近，而那洪亮的“喵呜”一声成功制止了琥接下来的动作。

那句大叫的话却被秦亚听得清清楚楚。
【你们在干什么！不可以～】
秦亚呆呆地侧头看了看那只猫，又转过头发现身前空荡荡的一片，霎时有些晃神。

她还记得唐朝宰相房玄龄的夫人为人多妒，唐太宗有意赐房玄龄几名美女做妾，房不敢接受。太宗知是房夫人执意不允，龙颜大为不悦，便召玄龄夫人令曰：“若宁不妒而生，宁妒而死？”并给她准备了一壶“毒酒”。房夫人面无惧色，当场接过“毒酒”便一饮而尽，以示为维护感情“宁死而妒”。其实李世民给她的“毒酒”只是一壶醋。

这显然是从易研的意识中冒出来的知识，经过秦亚的大脑处理，结果得到了这个疑问。
——猫，也会学X贵妃吃醋么？

秦亚起身站稳时琥已经在橱中找第二个碗了。
那只猫早就卖乖地跳入了秦亚的怀中，眼睛眨巴眨巴看着她，示意她快问问题。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总有一天会被这只猫烦死。

“我是来问你问题的，猫咪今晚睡哪儿？”
【叫欣欣啦，欣欣！】
“额！欣欣睡哪儿……”
“让它回到原来的公园去睡吧，毕竟待久了，地形熟悉，也睡得踏实。”
“它……好像是不喜欢草丛而且要吃点心才跟来的，把它扔回去不好吧？”
他听罢后，手中端着敲入了鸡蛋的牛奶的碗面向她，问道：“那你怎么想？”
“我说啊……那就让它和你睡吧，易研的母亲好像不喜欢毛茸茸的东西。”关于易研的记忆纷纷涌出，看来当初使用肉体的时机刚刚好。
“跟我睡？我可是睡在树上啊。”
“那又怎么，反正又不是趴在你身上睡。”而且猫会爬树。
——他怕的就是它会无意间爬到自己身上到处乱蹭好不好。

“我……还是……”仍旧想推脱，但却被秦亚生生打断。
“你还是我的护卫吧？”
“诶？那当然了。”
“那就是我的命令，敢对它不好，你就死定了。”
“……”
相当地郁闷，琥手中调蛋的手停顿了下来，把碗放在一边的桌上，无语地点了一下头，转身拉开橱去翻找砂糖。

有点意思的是，那只碗刚巧放在了离欣欣很近的地方，阵阵的香味被那个灵敏的鼻子嗅到了，它挣脱了秦亚的手，跑过去，先用小舌头轻舔一下，随后竟甜滋滋地享用了起来！
——那可是还没有成型的混·合·物耶！！！

“喂喂……琥……”
“嗯？”应声一回头，“喂喂喂！！这是我做给公主吃的蛋糕……哪是给你的啊啊啊！”

【啊？公主？】欣欣停下了动作，收回小小的舌头，抬头惊诧地看着秦亚，【我是在现代吧，哪里还有公主这个称谓……】
“咳咳，他说话一向不太正常，你可以忽略不计哦～”完全不顾那边人的一头黑线，她如是说道。
【哦，不过你跟他说一下吧，我要这碗东西了，好香好香！】
“那甜点不用了么？”
【那个可以以后再补，现在不用。】说完这话，它又将头埋下去，一脸幸福状。
“它……”
“这个很对它胃口，所以，甜点做给我吃就可以了。”
“我明白了。”目送着秦亚离开厨房，琥再次从厨柜里取出碗，开始再一次制作混合物。

十五分钟后

他左一只手套着一个超大的蓝色手套，端着一个瓷边盘子从厨房出来了。
刚烘焙出来的小蛋糕，除了热气外没有任何装饰，“你尝尝吧，不好吃可别怪我。”
亚看着那个蛋糕，眼里闪过一丝不信任，“这能吃么？”
——囧。从她嘴中吐出的四个字顿时把琥击得眼冒金星。
“我保证能吃。”
于是抵不住咕咕乱叫的肚子——虽然不是自己的——她小心翼翼地掰了一小块。

其实，秦亚第一次发现需要吃东西也不是一件很糟糕的事，至少可以吃到像这样的美味。
虽然难看了点，但很好吃。
“你什么时候会做的这个？”
“嘿嘿，秘·密！”
“欣欣呢？都不见它从厨房出来……”
“欣欣？啊，你是指那只馋猫么？它吃饱了就直接窝在碗边上睡着了。”
她偷偷地去了厨房看它，睡觉时的满足样可爱极了，一条小尾巴几乎缠绕了自己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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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厅

“雅，你还不下班啊？难道是……在等叶启吗？”一边已经收拾好准备离开的姐妹们看着仍是一身制服的嫣雅，毫不客气地拿她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