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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的崛起-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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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这个在喜克索斯王朝入侵以前从来没有统一过的国家,现在完成了统一大业。长期被征服的岁月以及伴随进行的反抗斗争,留给了埃及人旺盛的斗志,从而也使法老成为了一个野心勃勃的征服者。现在,他们用从喜克索斯王朝缴获来的战马和战车来装备军队。到特多麦斯三世和阿米诺菲斯三世执政时期,埃及的势力已经延伸到亚洲,到达幼发拉底河流域。
下面我们要讲的是在美索不达米亚文明和尼罗河文明之间历经上千年的战争,这是两种曾经完全分离的文明之间的战争。开始时,埃及占有明显的优势。一些伟大的王朝都曾经引领着埃及达到过辉煌的顶点,例如包括特多麦斯三世、阿米诺菲斯三世和四世、大女皇哈达苏在内的第十七王朝(公元前1650至公元前1567年)和包括在位67年,有人称为摩西时法老的拉美西斯二世在内的第十九王朝(公元前1320至公元前1200年)。当然,在此期间埃及也经历过衰落的时期,它曾经被叙利亚打败过,后来又被来自南方的埃塞俄比亚所征服。美索不达米亚先是由巴比伦统治,后来赫梯人和大马士革的叙利亚人也短暂地统治该地区。一度,叙利亚人还征服了埃及。尼尼微城的亚述人的命运起伏不定。有时尼尼微城被征服,有时叙利亚人不仅统治着巴比伦而且还攻打埃及。限于篇幅,我们在这里不能面面俱到地讲述埃及军队与小亚细亚、叙利亚和美索不达米亚的闪米特人交锋的情形。不过,此时这些军队装备有大批的战车,而马虽然已经从亚洲中部传入这些古代文明地区了,但是仍然只是在战争凯旋后的仪式中才使用。
在人类远古时代的昏暗的时光中,几位伟大的征服者转瞬即逝,如曾经占领过尼尼微城的米坦尼的国王塔楚拉达;曾经征服过巴比伦的亚述王提革拉特·帕拉沙尔一世。最终,亚述成为当时军事力量最为强大的民族。公元前745年,拉革拉特·帕拉沙尔三世攻占巴比伦,建立了历史学家所称“新亚述帝国”。在此期间,铁从北方传入文明国家,亚美尼亚人的先驱赫梯人首先学会了使用铁,并把铁传给了亚述人。亚述王位的篡夺者萨尔贡二世随即用铁器来武装自己的军队,于是,亚述人就成了最早解释所谓铁血信条的民族。萨尔贡的儿子辛那赫里布率军出兵埃及,结果,由于瘟疫在军队中蔓延而宣告失败。后来,辛那赫里布的孙子阿舒巴尼泊,这个在历史上以希腊名字萨达那帕尔斯而著称的国王,于公元前670年征服埃及,而此时的埃及已经是在埃塞俄比亚王朝统治之下被征服国,萨达那帕尔斯只不过取代了前面的征服者而已。
在这段长达10世纪的漫长历史中,如果把各个国家的政治版图描绘出来的话,我们就可以发现埃及的疆土就好像显微镜下的一只变形虫忽大忽小,也能看到亚述人、巴比伦人、赫梯人、叙利亚人等闪米特人的国家变化不定,相互吞并而又彼此分裂的情形。在小亚细亚西面,可能还有一些爱琴人建立的弱小国家,如吕底亚(都城为萨底斯)和迦利亚等。然而在大约公元前1200年以后,也许更早一点,有许多新兴民族的名字从东北和西北陆续进入了旧世界的版图中。这些都是军队中装备铁制武器和马拉战车的蛮族部落的名字,他们的语言都是从雅利安语这一母语中演变而来的。
米堤亚人和波斯人来到了黑海与里海的东北部一带。从当时的记录来看,人们把他们与塞西亚人和萨尔马提亚人混为一谈了。此外,亚美尼亚人从东北或西北面来,西米里人、弗利吉亚人和希腊人则从西北部沿岸经巴尔干半岛来到这里,现在他们被统称为希腊民族。这些雅利安人,不论是来自东部还是西部,几乎都是些侵略者、强盗、城市的掠夺者。他们都是有着相近的血统,干过掠夺勾当的游牧民族。东部的雅利安人还只是打家劫舍,而在西部他们则猖獗地攻城略地,赶走了文明的爱琴人。爱琴人备受压迫,处境艰难,不得不在雅利安人势力范围之外另外寻找安身之处。一些爱琴人来到尼罗河三角洲,结果被埃及人击退。一些爱琴人,即爱托利亚人,看上去是从小亚细亚漂洋过海,在无人烟的意大利中部的丛林荒野中建立了国家;还有一些爱琴人则在地中海的东南海岸兴建了城邦,他们就是后来历史上著名的腓利斯人。
关于这些在古代文明舞台上凶猛异常的雅利安人的情况,我们还会在下面的章节中详细讲述。在这里,我们只能简述古代文明在这一地区的兴起和变迁。公元前1600年至公元前600年之间,这些野蛮的雅利安人从北方丛林原野中走出来,逐渐向前推进,不断入侵,导致了该地区的兴起和变迁。
下面一章我们还要讲一下另一小支闪米特人,即居住在腓尼基与腓利斯海岸后面丘陵地带的希伯来人。他们的兴起,是这个时代结束前的一件大事。因为他们创造了一本对日后世界历史产生深远影响的文学著作希伯来《圣经》,这是一本荟萃众多书籍、历史和诗歌的总集,是一本融合智慧与预言的著作。
公元前600年以前,在美索不达米亚和埃及,雅利安人的入侵并没有使他们产生什么根本性的变化。对于埃及和巴比伦的人民来说,在希腊民族前的爱琴人的溃败以及诺索斯城的毁灭,看上去只不过是一些非常遥远的灾难。在这些文明的发祥地,众多王朝一代代更替,但人类生活的主流仍然是年复一年缓慢地向着更高级、更复杂的方向继续前进。在更古老的时代,埃及已经有了许多古迹,比如金字塔历经了3000年的风雨,至今仍然吸引着无数游客去参观。之后,埃及又建筑了很多新的雄伟的建筑,特别是在第十七、十九两个王朝,卡纳克和鲁克索两大寺院就是在这一时期完工的。尼尼微城所有主要的古迹,如大寺院、有翅膀的人首牛身像以及帝王、战车、猎狮等浮雕,都是在公元前1600年到公元前600年之间完成的杰作。可以说,这个时期也是巴比伦最辉煌灿烂的时期。
现在,从美索不达米亚和埃及我们发现了许多公众记录、商业文书、故事、诗篇以及私人信札等。通过这些,我们可以了解到他们当时的生活状况。在巴比伦和埃及底比斯等城市中,有钱有势的人们过着和现代有钱人一样高雅、奢侈的生活。这些人住在美轮美奂、装修豪奢的房屋里,穿着华丽、浑身上下珠光宝气,过着有规有矩的礼仪生活。他们不时举办宴会和庆典,用音乐和舞蹈相互应酬、消遣。他们有受过训练有素的奴仆服侍,有医生和牙科专家为他们袪除病痛。他们不经常旅行,即使旅行也不会走太远,但是他们热衷于在尼罗河和幼发拉底河上泛舟游玩。那时他们主要靠驴来运送东西。马匹仍然只用在战车及公务上。骡子还很少见。骆驼也仅在美索不达米亚才能见到,还没有传入埃及。当时铁制器具很少见,紫铜和青铜是一般常用的金属。他们已经有了质地不错的棉麻织物和毛织物,但是还没有出现丝织品。玻璃已经成为普遍的物品,而且还有各种漂亮的颜色,只不过此时的玻璃制品通常是小件物品,还没有制成透明的玻璃,因此也没有用来制作眼镜。人们已经开始镶金牙,却还没有在鼻梁上架眼镜。
与现代生活相比,古代底比斯或巴比伦的生活有一个明显的差异就是他们没有铸币,大多数贸易依旧是物物交换。从财政金融方面看,巴比伦远比埃及进步。金银已经作为交换之用而铸造成锭;在货币出现以前,一些“银行家”已经在贵重金属块上烙上他们的名字,并标明金属的重量。商贾或旅行者出门时可以携带一些宝石,在旅途中必要时变卖换取生活必需品。佣人和做工的人,大多为奴隶,没有薪水,只能获得一点实物。随着货币的出现,奴隶制度也就衰落了。
一个现代人如果能够重返这些古代繁华的都市,他们就会发现缺少两种极其重要的食品,那就是鸡和鸡蛋。因此,法国厨师肯定不会喜欢巴比伦。据说,鸡和蛋大约是在亚述帝国没落时,才从东方的某个地方传到这里的。
和其他事物一样,宗教也有了长足的发展。比如,用活人献祭的陋习早就被废止了,取而代之的是动物或面粉做的假人。(但是腓尼基人,尤其是在非洲有大量殖民地的迦太基市民,仍然崇拜宰杀活人做祭品,因而备受后世的谴责。)在远古时代,大首领死亡后,为了使他在另一个精神世界里不会无人侍候或没有武器,都要按照惯例,用他的妻子和奴隶来殉葬,还要折断枪矛、弓箭等物品放入坟墓中。在埃及,至今还盛行着把房屋、店铺、仆人、牲口等做成模型来陪葬的蒙昧习俗,今天,也正是这些陪葬物,向我们生动地展现了3000年多前人们安定而文明的生活场景。
这就是雅利安人从北方丛林原野中出来之前的古代世界的大致情形。这时,印度与中国也已经发展起来了。在这两个地方的江河流域,棕色人种的农耕城市国家出现了,然而在印度,这种城市国家发展速度似乎没有像美索不达米亚或埃及的城市国家那样迅速,其发展水平似乎更接近于古代苏美尔或美洲的玛雅文明的发展水平。中国学者正在用现代手段来研究中国历史,其中许多的传说材料,还有待于学者们去剔除整理。当时,中国可能比印度更进步,与埃及的第十七王朝同期,中国曾经出现过商王朝,祭司式的皇帝统治着组织松散、割据各地的诸侯国。这些古代帝王的首要职责是举行祭祀仪式。商朝美妙绝伦的青铜器一直流传到今天,从其精致程度而言,我们不得不承认,在这些巧夺天工的作品出现前的好多个世纪,这一文明就已经存在了。
第5章 原始雅利安人
4000年以前,也就是大约公元前2000年,欧洲中部和东南部、亚洲的中部等地可能比现在要温暖、湿润,树木更加繁茂。在这些地区生活着各种金发碧眼的北欧人,从莱茵河到里海,他们用各种源自于同一母语的方言相互往来。那时,他们的人口可能不是很多,所以并没有引起汉谟拉比统治下的巴比伦的注意、也没有引起饱尝异族入侵之苦的古老而文明的埃及的注意。
这些北欧民族,注定要在世界历史上扮演重要的角色。他们是稀树草原上的民族,是把森林开辟成田园的拓荒者。最初,他们只有牛,没有马,每当迁徙时,他们就得把帐篷以及其他器具搁在简陋的牛车上。如果要在某地定居一段时间,他们就会用树枝和泥巴垒起小屋。他们不像先前的暗白人种实施土葬,而是在重要人物死后实行火葬,然后把骨灰装入瓮中,在上面做一个大圆土堆。这些被称为“圆冢”大土堆在北欧随处可见。而他们的先人暗白人种,却不用火葬,而是让死者端坐在细长的坟中,即所谓的“长冢”。
雅利安人开始种麦子,用牛耕地,然而他们却从不因为务农而定居某地,往往在收获后就迁到别的地方。他们拥有青铜器具,大约在公元前1500年左右,他们又拥有了铁。他们似乎就是冶铁术的发明者。也许就是在那时,他们有了马匹——当然马匹最初只是用来运送货物的。他们的社会生活,不像地中海一带那些定居民族一样,以寺庙为中心,他们的首领是领导者而不是祭司。他们的社会秩序近乎贵族主义,而不是带有宗教和帝王色彩。从很早之前,家族间就有较为明显的贫富贵贱之分。
他们是一个擅长歌唱的民族。为了给漂泊流浪的生活增添色彩,他们经常举行宴会,饮酒作乐,几乎每饮必醉。在宴会中,有一种专职的歌者,高歌吟诵助兴。在接触文明社会之前,他们没有文字,歌者的记忆就是他们活的文字。这种作为娱乐的说唱形式对语言的发展很有帮助,使它最终成了一种非常完美的表现工具。毫无疑问,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之后的源自雅利安语系的各种语言所具有的许多优点,都与此有关。雅利安人的传奇历史都保存在歌者吟唱的叙事诗、史诗和宗教传说等各种形式中。
在社会生活中,雅利安民族以首领的家族为中心,当他们在某地安营扎寨时,首领们住的地方往往有一个非常宏大的木质厅堂,毫无疑问,还有放牧者的小屋以及坐落在远处的农宅。但是对于大部分雅利安人来说,这种厅堂就是全族的中心,大家聚集在这里举行宴会、欣赏歌诵、参加游戏或商讨部落发展大计。厅堂周围有牲口栏圈。首领及其妻儿躺在大厅的首席或高台上,普通人则像今天的印度家庭一样,随地侧身而卧。在部落中,只有武器、饰物、各种工具等属个人所有,其余财产均为公有,可以算得上一个族长制的共产社会。此时森林和河流还没有被开发利用,首领代表公众利益而管理着牲口和牧场。
在美索不达米亚和尼罗河流域伟大的文明繁荣发达的时候,遍布中欧和中亚,不断繁衍昌盛的雅利安人就是这样生活的。在耶稣诞生的第二个千年里,雅利安民族开始入侵拥有日石文化的其他各民族。他们侵入法兰西、不列颠,进入西班牙,然后分成两股力量向西方推进。其中一股力量到达了不列颠和爱尔兰,他们利用装备的青铜武器,驱逐或征服了那里的民族,这些民族曾经在布列塔尼的卡纳克神庙中建造巨大的石碑,在英格兰索尔兹伯里平原上建造了巨石阵。最后他们一直打到了爱尔兰,这一股力量被称为盖尔·凯尔特人。第二股力量是可能融合了别的种族因素的相近的种族,他们把铁传入大不列颠。这一股力量被称为布里托尼·凯尔特人。威尔士人的语言就是从他们的语言转化而来的。
血统相近的凯尔特诸民族向南侵入西班牙,他们不仅与当时统治那个国家的拥有日石文化的巴斯克人接触,同时也和海岸上闪米特族的腓尼基侵略者相互往来。此外,意大利人的各个部落紧密联合,也已经迁移到当时还是原野荒林的亚平宁半岛。当然,他们并不总是征服者。公元前8世纪,罗马登上历史舞台。当时的罗马仅仅是位于台伯河畔的一个商业城镇,居民是雅利安系的拉丁人,统治者则是伊特鲁里亚的贵族和王室。
雅利安人的另一股势力也曾经侵入侵南方。这支说梵语的雅利安人,早在公元前1000年以前,就已经由西方进入印度北部了。在这里,他们与原始的暗白人文明——达罗毗荼文明相互接触,学到了许多东西。另外还有一些雅利安民族,其活动区域远广于今天这一民族的区域,好像已经向东扩展到了中亚的山区。在东土耳其,至今还有金发碧眼的北欧人种部落,不过现在他们说的是蒙古人的语言。
居住在黑海与里海之间的古代赫梯人,在公元前1000年之前就已经被亚美尼亚人征服而“雅利安化”了,而亚述人和巴比伦人也已经警觉到东北边境上有一群新崛起的、好战而可怕的野蛮民族,其中声名最为显赫的要数塞西亚人,米堤亚人和波斯人。
然而,雅利安各部落对旧世界文明最早的迎头一击,还是在他们穿越巴尔干半岛之后。在公元前1000年之前的若干个世纪,他们就已南下,进入小亚细亚。在最早来到这里的种族中,最著名的要数弗利吉亚人,之后又有伊奥里斯人、爱奥尼亚人、多利安希腊人。到公元前1000年,他们已经把希腊本土以及希腊周围大部分岛屿上的爱琴文明,一扫而光。迈锡尼和梯林斯等城市被毁,诺索斯则差不多已被遗忘。在公元前1000年之前,希腊人便已开始向海上发展,曾在克里特和罗德岛上定居,并依照地中海沿岸的腓尼基商业城市的样式,在西西里岛和意大利南部等地建立了许多殖民地。
就这样,当提革拉特·帕拉沙尔三世、萨尔贡二世以及萨达那帕尔斯统治着亚述,并不时与巴比伦、叙利亚、埃及作战的时候,雅利安各民族受到了文明的熏陶,并按照自己的意愿,在意大利、希腊及波斯北部创造了自己的文明。从公元前9世纪以后的六个世纪中,世界的历史其实就是雅利安民族是如何发展强大、最后又如何征服整个闪米特人、爱琴人、埃及人等的古代世界的历史。从表面上看,雅利安人取得了完全的胜利,但是在思想和制度上,雅利安人与闪米特人和埃及人的争斗不断,在其掌权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这一斗争仍在继续着。准确地说,这一斗争事实上贯穿了之后人类的整个历史,直到现在,它也还在以某种形式继续着。
第6章 巴比伦帝国末期和大流士一世帝国
我们已经讲到了提革拉特·帕拉沙尔三世和篡位者萨尔贡二世统治下的亚述国是如何成为一个军事强国的。萨尔贡并非他的原名,而是他为了迎合被征服的巴比伦人而改的名字,他认为这样可以使巴比伦人想起2000年前古阿卡德帝国的开创者萨尔贡一世。巴比伦虽然是被征服的城邦,但是比起尼尼微来,其人口众多、地位更为重要,征服者们甚至不得不善待该城伟大的神灵柏尔·马杜克,以及商人、祭司。公元前8世纪的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以往对被俘者劫掠残杀的野蛮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征服者都是力图采用怀柔政策让被征服者臣服,这一政策颇有成效,萨尔贡二世去世之后,新亚述帝国又存在了一个半世纪。我们已经讲过,其后,阿舒巴尼泊(即萨达那帕尔斯)至少占领了下埃及。(埃及自建立古文明后,就分成上埃及〈南部〉、下埃及〈北部〉两部分,以孟斐斯〈今开罗附近〉为界)
但是不久亚述王国的强大和统一就迅速崩溃瓦解了。沙麦提克斯一世统治时,经过艰苦卓绝的斗争,埃及终于赶走了入侵者。尼科二世在位时,他还企图出征叙利亚。当时,亚述王国正在与邻国交战,因此只能做一些微弱的抵抗。而来自美索不达米亚东南部的闪米特族一支,也就是迦勒底人,与雅利安族的米堤亚、波斯人相勾结,从东北方进攻尼尼微城,并在公元前606年占领了它。也就是从那时起,人类有了准确可考的纪年表。
失利后,亚述遭到了瓜分和掠夺。在北方,在赛阿克萨里统治之下建立了米堤亚帝国,领土包括尼尼微,首都设在厄克巴塔那,东部国境直达印度边界。该国南面则为版图呈新月形的新迦勒底帝国,也就是第二巴比伦帝国。在尼布甲尼撒大帝的统治时期,该国国势日渐强盛。巴比伦最后的辉煌时代,而且可能是整个巴比伦帝国有史以来最辉煌的时代开始了。有一段时间,两个帝国之间和睦相处,尼布甲尼撒还把女儿嫁给了赛阿克萨里。
这期间,尼科二世出击叙利亚,不费吹灰之力就占领了该国。在公元前608年的米吉多战役中,他还曾战胜了小国犹太国(位于巴勒斯坦南部),杀死了犹太国王约西亚。关于犹太国,下文还将详细地讲述。之后,他率大军直扑幼发拉底河,当然目标不再是日渐衰落的亚述,而是强大复兴的巴比伦。但是,埃及的入侵遭到了迦勒底人的顽强抵抗,结果,尼科一败涂地,被赶回埃及本土,于是巴比伦乘机将疆域扩大到古埃及边界。
公元前606年到公元前539年之间,巴比伦第二帝国虽然不太稳定,但仍然极为兴盛。这种繁荣主要得益于它与北面更强大、更稳固的米堤亚帝国保持了长久的和平。在这67年间,这个古城不仅生活富足,而且文化也灿烂辉煌。
在亚述历代帝王的统治下,巴比伦始终是文化知识的重要传播地,尤其在萨达那帕尔斯统治时期更是如此。萨达那帕尔斯是一个已经巴比伦化了的亚述人,他建造了一座图书馆,当然里面保存的不是纸质图书,而是从古苏美尔早期流传下来的大量美索不达米亚黏土刻字板。后来,该图书馆的许多收藏品被人挖掘出来,这些收藏品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宝贵的历史史料藏品。巴比伦最后的王——拿波尼度是迦勒底人,他酷爱文学,也鼓励资助古迹的调查研究。当研究者考证出萨尔贡一世即位的年代时,他立即下令将这个史实刻碑字以作纪念。但是在他统治时,帝国内出现了若干分裂的征兆,于是,为了加强集权统治,维护统一,他把各地的地方神集中到巴比伦,并为他们修建庙宇。后来,这种做法被罗马帝国灵活运用,成功效仿,收到了奇效。但是在巴比伦实行时,却引起了信奉柏尔·马杜克(巴比伦之主宰神)的有权势的祭司们的猜忌,他们和邻国米堤亚帝国的统治者、波斯人居鲁士合谋,想逼迫拿波尼度退位,让居鲁士取代拿波尼度。当时,居鲁士因征服东方小亚细亚的吕底亚王国富有的国王克里萨斯而声名大噪。于是,他率军攻打巴比伦,仅在城外打了一仗,就有人打开城门迎接他(公元前538年),他的军队长驱直入,不费吹灰之力就占领了这座城市。据《圣经》记载,当时拿波尼度的儿子——伯沙撒王太子正在举行宴会,突然看见一只手进来,在墙壁上写了些神秘的文字:“弥尼,弥尼,提客勒,乌法珥新”。于是他召见先知但以理来解谜。但以理解释到“上帝已知道你的末日,已在天平上称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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