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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的崛起-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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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发明浪潮的影响下产生的新情况而做出的有才智、有计划的尝试。最近四个世纪的人类历史就好像是一个被监禁的熟睡者,当囚禁和庇护他的监狱着火时只是笨拙不安的动一动,根本不会醒来,而是将火的劈啪声和温暖混入到原来混乱的梦境中,不像是一个清醒者能够意识到危险和机会。
正因为历史并不是个人生活的历史,而是关于全社会生活的记载,因此,那些在历史上有重要影响的发明必然是影响人类交往的发明。在十六世纪出现的新事物中,最值得注意的就是印刷品以及应用罗盘的适于航海和远洋航行的船只的出现。前者普及、扩展并改革了教育、公共信息、讨论以及政治活动的基本组织。后者使整个世界联为一体。但是同样重要的是枪炮和火药的使用和改进,这最初是十三世纪由蒙古人带到西方的。它破坏了城堡中的贵族和有围墙的城市的实际上的豁免权。枪炮将封建制度一扫而空。君士坦丁堡被炮火攻陷,墨西哥和秘鲁也是在西班牙炮火下屈服的。
17世纪,系统的科学出版物有了很大的发展,虽然并不显著但却是富有意义的创新。在这伟大的进步过程的领导者中,成就显著的是在维鲁拉姆大法官之后的英国大法官弗朗西斯·培根(1561-1626年)。他是另外一位英国人、卡切斯特的实验哲学家吉尔伯特(1540-1603)的学生,并可能是他的代言人。这一位培根和他前一位培根一样,鼓吹观察和实验,在他的乌托邦式的故事《新大西洋》中,他以令人鼓舞的丰富的形式,表达了他献身科学的理想。
不久成立了伦敦皇家学会和佛罗伦萨学会,其他奖励研究、出版、知识进步的国家团体也相继成立。这些欧洲的科学团体不仅成为无数发明的源泉,而且成为猛烈抨击几个世纪以来统治和摧残人类思想的荒诞哲学思想的中心。
尽管17、18世纪并没有出现像印刷品和航海船只这样的能迅速改变人类生活状况的发明,但是稳定的知识和科学能力的积累在十九世纪结出硕果。对世界的探索和地图的绘制仍在继续。塔斯马尼亚、澳大利亚和新西兰在地图上出现。18世纪,在英国,煤炭已应用到冶金技术中,这大大降低了铁的成本,并且与过去的木炭冶金相比,增加了铸造和使用更大的铁的可能性。现代机器制造的黎明来到了。
如天国之树一样,科学也在不断的发芽、开花、结果。到十九世纪开始结出科学的果实(事实上今后可能永远不会停止)。首先出现的是蒸汽机和钢铁、铁路、大型的船只、巨大的桥梁和建筑,以及几乎万能的机器。人类的任何物质需求似乎都能够得到满足。然而更加奇妙的是,电子科学这一隐秘的宝藏也开始向人类敞开大门。
前面我们曾将16世纪以来的人类政治和社会生活比作一个在关押他的牢房失火时仍在做梦的昏睡着的犯人。16世纪的欧洲人仍在继续着他们的拉丁帝国梦,统一在天主教会下的神圣罗马帝国梦。但是,正如一些不可控的因素会给我们的梦插入一些最荒谬最具破坏性的注解一样,当英格兰的亨利八世和路德将天主教撕成碎片时,在这样的梦中我们会看见皇帝查理五世昏睡的脸和贪吃的胃。
到了17、18世纪,这样的梦就成为个人的君主国。这一时期几乎整个欧洲历史都在呈现出变化:努力巩固君主制,使其变得更彻底并向更虚弱的邻近地区扩展;随之出现了反对王权的勒索和干涉的坚决抵抗,这首先来自于地主,其后,随着国际贸易和国内工业的发展,又出现了新涌现出的贸易和有产阶级的反抗。双方都没有取得彻底的胜利,在这里国王取得了优势,而在那里则是私有财产者战胜了国王。有时,国王在他的国界里成为太阳和中心,而就在其边界上就存在着由强硬的商人阶级统治的共和国。变化的范围是如此广泛,这表明这一阶段的各种不同的政府形式有着强烈的试验性和地方色彩。
在这些国家上演的戏剧中,一个非常普遍的角色就是大臣,在天主教国家则是主教。他们站在国王的背后,为其服务,并通过这种不可缺少的服务支配着国王。
由于篇幅的限制,我们不能对这些国家上演的各种戏剧进行细致的描述。荷兰的商人加入了新教并支持共和制,摆脱了皇帝查理五世的儿子、西班牙的菲利普二世的统治。在英格兰,亨利八世和他的大臣沃尔西、伊丽莎白女皇和她的大臣伯利奠定了专制主义的基础,结果却断送在愚蠢的詹姆斯一世和查理一世的手上。查理一世因叛国罪被推上断头台(1649年),这成为欧洲政治思想的一个新的转折点。在一段时期内(直到1660年),不列颠实行了共和制;王权很不稳定,更多的受到议会的控制。直到查理三世(1760-1820年)时期为恢复统治做出了不懈的努力,并取得了部分的成功。与此相反,法国的国王是欧洲所有国王中完善君主制最成功的一位。两位伟大的大臣,黎塞留(1585-1642年)和马萨林(1602-1661年)在这个国家树立了王权的权威,而这一过程也得到了被称为“大君主”的国王路易十四长期统治和非凡才能的帮助。
路易十四确实是欧洲君主的典型,在其权力范围内,他是一个罕见的有能力的国王,他的野心比他的基本的激情更加强烈。他以一种至今仍令我们敬佩的精心树立的尊严和霸道的外交政策相混合的方式,最终将国家引向破产。他的短期目标是巩固法国,并将领土扩展到莱茵河和比利牛斯山,并吞并西属尼德兰;他的长远目标是使法国的国王成为重建的神圣罗马帝国中查理大帝的可能继任者。他把行贿看作是甚至比战争更重要的国策。英格兰的查理二世就曾被他收买,同样,大部分波兰贵族也被收买,这将在以后介绍。他的钱,确切地说法国纳税阶级的钱被送往世界各地。但是在他心中最重要的就是风光。他的宫殿凡尔赛宫及其客厅、走廊、镜子、阳台、喷泉、花园及景观,都成为全世界羡慕和赞赏的对象。
他引起了全世界的仿效。欧洲各国的国王和王侯纷纷建立自己的凡尔赛宫,几乎超越了他们的臣民和信贷所允许的范围。各地的贵族都将他们的城堡重建或扩大成新的样式。精美的纺织品工业和家具业得到巨大的发展,奢华的艺术品到处流行;雪白的雕刻品、彩色的瓷器、镀金的木器、铁制品、印花皮革、各种音乐、壮丽的绘画、精美的印刷品和装帧、巧妙的烹饪、上等的葡萄酒。在镜子和精美的家具中间,穿梭着被称为“绅士”的奇怪的一群人,他们戴着高高的扑了粉的假发,穿着带花边的丝绸,靠着手里令人惊讶的拐杖的支撑在红色的高跟鞋上寻求着平衡;更奇妙的是那些所谓的“贵妇人”,扑了粉的头发高高梳起,穿着由金属支架支撑起来的蓬大的丝绸衣裙。在他们中间是装模作样的伟大的路易,他自诩为世界的太阳,并没有意识到那些消瘦、愤怒、痛苦的脸正在他的阳光所照射不到的低矮阴暗处注视着他。
在这个君主制和各种政体试行的时代里,德国人民在政治上仍然是分立的,但仍有大量的王公贵族在不同程度地模仿着凡尔赛宫的奢华。三十年战争(1618-1648),即德国、瑞典和波希米亚之间为了争夺政治优势而进行的破坏性的战争,使德国元气大伤达一个世纪。从地图上我们可以看到战争结束后,根据威斯特伐利亚和约所进行的疯狂瓜分。我们看到的是王国、公国和自由政权的混合体,一部分在帝国内,一部分在帝国外。读者应注意到,瑞典的势力已经深入到德国;除了帝国境内的几块岛屿外,法国还远在莱茵河彼岸。在德国的各部分中,普鲁士王国(1701年成为王国)正稳步的崛起,并取得了一连串战争的胜利。普鲁士的弗里德里希大帝(1740-1786)在波茨坦修建了自己的凡尔赛宫,在那里,他的大臣说法语,读法国文学,并与法国国王的文化竞争。
1714年汉诺威选帝侯成为英国国王,这使部分在帝国内部分在帝国外的君主政体的名单中又增加了一个。
查理五世的后裔中,奥地利的一直仍保持着皇帝的称号,西班牙的一直也保有着西班牙。但是,此时东方又出现了一个皇帝。君士坦丁堡失陷后,莫斯科大公伊凡大帝(1462-1505)自称是拜占庭帝国的继承人,并采用了拜占庭的双头鹰作为他的军队的徽章。他的孙子伊凡四世,即暴君伊凡将王朝命名为凯撒(俄语中为沙皇)。但直到十七世纪后半期,在欧洲人的心目中才改变俄国是偏远的亚洲国家的印象。沙皇彼得大帝(1682-1725)将俄国带入了西方事务的舞台。他在涅瓦河边为他的帝国建立了新都彼得堡,这成为俄国与欧洲交流的窗口。他在十八公里外的彼得霍夫建起了自己的凡尔赛宫,他聘请了一位法国的建筑师,设计了露台、喷泉、瀑布、画廊、花园甚至所有人们能想像得到的一个大的君主国应该有的东西。俄国也像普鲁士一样,法语成为宫廷用语。
位于奥地利、普鲁士和俄国之间的是不幸的波兰王国,这是一个由大地主统治的病态组织的国家,他们太吝惜自己的权威,只给他们选出的国王以名义上的王权。除了法国曾试图维持波兰为独立的联盟外,它的命运最终是被三个邻国所瓜分。瑞士在当时是一个共和制郡县的集团;威尼斯是一个共和国;意大利和德国一样,分裂为一些小的公国和王国。主教像国王一样统治着国家,但是因为害怕失去天主教王国的联盟而不再干涉他们的内政,也不再提醒世人基督教国家的联盟。事实上,欧洲已根本不存在共同的政治观念,它们所拥有的,只是分裂和差异。
所有这些主权王国和共和国计划着向彼此扩张。每一个国家都奉行着侵略邻国和结成侵略性联盟的“外交政策”。今天的欧洲人仍然生活在多种主权国家共存的最后阶段,仍然受到由此而产生的憎恨、敌意和猜忌的伤害。对于一个现代知识分子来说,当时的历史变得越来越明显的像是“闲谈”,越来越没有意义和乏味。你会发现这个国王的情妇如何引起这场战争,而那个大臣对另一个大臣的嫉妒如何引起那场战争。贿赂和竞争的无聊故事令有头脑的学生感到厌恶。更有永久意义的事实是:尽管有着大量国界的阻碍,知识和思想仍在传播和增长,发明也在增加。18世纪涌现出大量怀疑和批评当时的朝廷和政策的文学作品。例如在伏尔泰的《老实人》一书中,我们可以感受到他对欧洲出现的混乱的极度厌倦。
第39章 欧洲人在亚洲和海外的新帝国
当中欧正处于分裂和战乱纷争时,西欧的人民尤其是荷兰人,斯堪的纳维亚人、西班牙人、葡萄牙人、法国人和英国人,已经跨越海洋,将他们之间的斗争扩展到整个世界。印刷机已经把欧洲政治思想溶解到一个大的、最初很不稳定的概念之中,而另一项伟大的发明——远洋航船,极大地将欧洲人经验的领域扩展到大洋彼岸。
荷兰人和北大西洋的欧洲人海外定居的最初目的并不是为了殖民,而是为了贸易和采矿。西班牙人是最早登上这片土地的人,他们对外宣称自己拥有整个美洲新大陆的统治权。然而,不久以后,葡萄牙人也要求统治这个新大陆。于是教皇——这也是罗马教廷最后一次行使世界主宰者的权力——把这块新大陆分给了两个捷足先登者:将巴西以及佛得角群岛西部370里以东的所有部分都交由葡萄牙统治,而所有剩下的部分归属西班牙(1494年)。当时,葡萄牙人还不断将自己的海外事业向南向东扩展。1497年,瓦斯克·达·伽马从里斯本出发,绕过好望角到达桑给巴尔尔,然后到达印度的加尔各答。1515年,葡萄牙人的航海船到达了爪哇和摩鹿加群岛,他们就在印度海岸周围和附近建立贸易区并保卫它。莫桑比克、果阿和印度的两块较小的地区,中国的澳门(译者注:中国政府已于1999年收回)和帝汶岛的一部分,至今还在葡萄牙人的统治之下。
因教皇的决定而被排除在美洲之外的国家,并不承认西班牙和葡萄牙的特殊权利。英国人、丹麦人、瑞典人,以及后来的荷兰人,都开始群起瓜分北美和西印度群岛。连最忠实于天主教的法国国王,也同新教国一样忽视教皇的命令。欧洲的战争不知不觉转移到这种要求和占有。
在争取海外霸权的长期的战斗中,英国人成为最大胜利者。丹麦和瑞典深深地陷入了德国的动乱争执中,难以保持一支强有力的海外探险队。瑞典还因为信奉新教的国王——“北方之狮”古斯达夫·阿道夫在德国战败而元气大伤。荷兰人趁机夺取了瑞典人在美洲的小块殖民地,但由于他们要留神近在咫尺的法国军队,所以也不能成为英国人的对手。在远东,加入争夺的主要国家是英国、荷兰及法国,而争夺美洲的主要国家是英国、法国及西班牙。英国有着被誉为“银带”的英吉利海峡,所以在欧洲占有海上优势。他们是最少受到拉丁帝国传统束缚的国家。
法国人对在欧洲的利益考虑过多,整个18世纪,为了控制西班牙、意大利及德国矛盾的局面,他失去了在西方和东方扩张的机会。17世纪英国宗教和政治上的混乱,迫使大批英国人到美洲去寻求永久居住地。他们在那里扎根,人口不断增长,使得英国在美洲的殖民斗争中占有极大优势。1756年和1760年,英国人从法国人手中夺去他们在加拿大和美洲的殖民地。几年之后,在印度半岛的英国贸易公司发现自己完全胜过了法国、荷兰和葡萄牙。巴贝尔、阿克拜和他们的后裔所统治的蒙古帝国,此时早已衰败不堪,实际上是被英国的一个贸易公司——英国东印度公司所统治,这是人类征服史上一段最令人惊奇的传奇故事。
东印度公司最初只不过是在伊丽莎白女王时代一个由几个海外冒险者所组成的公司。渐渐的,他们被迫建立军队,武装他们的船只。现在,这个有着获取利益的传统的贸易公司,发现自己已不仅仅满足于处理那些香料、染料、茶叶和宝石贸易,而开始干涉王公们的税收和领土甚至干涉印度的命运。它是来做生意的,但他们发现自己竟开始了可怕的海上抢劫。没有任何人来挑战他们的行为。所以东印度公司的船长、指挥官、官员,不仅如此,甚至一般职员和兵卒都能在海上进行劫掠,并携带大量掠夺来的财富返回英国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了。
当人们处于这样一种情况下,即有这样一片辽阔和富饶的土地上任由他们摆布的时候,很难分辨什么他们该做什么不该做了。对他们来说,这是奇异阳光下的一片奇异的土地;这里的棕色人种是异类,不值得他们同情;这里神秘的庙宇是维持他们怪异行为的标准。这些军官和官员回到国内后,互相揭发对方的敲诈勒索和种种残酷行为,国内的人民对此很迷惑。国会投票通过了谴责克莱夫一案。他在1774年自杀而死。1788年,第二任印度总督沃伦·黑斯廷斯也受到了弹劾,但被无罪开释(1792年)。这是世界历史上前所未有的奇事。英国国会发现他们统治着一家伦敦贸易公司,而这家公司又统治着一个帝国,而这个帝国比所有大英帝国统治的地方都更辽阔、人口更加众多。对于大多数的英国人来说印度是遥远、神奇、几乎无法到达的国家。许多贫困的青年冒险前往,多年后当他们回来时,已成为一个富有而脾气暴躁的老绅士了。英国人民很难想像在东方的阳光下,那无数的棕色人民的生活是怎样的。他们的想像力也拒绝这样的任务。印度仍保持着浪漫的虚幻。因此,英国人不可能对公司的行为实行任何有效的监督和控制。
正当西欧诸国在世界的各大洋上,为争夺那些梦幻般的海外帝国作战时,亚洲也在进行着对两大片土地的征服战争。1360年,中国脱离了蒙古族的统治,汉族人自立明朝,国势昌盛,直至1644年。后来另外一支蒙古民族,满洲人,重新征服了中国,其统治一直延续到1912年。与此同时,俄罗斯也向东发展,逐渐成为国际事务中一支重要的力量。这支既不完全属于东方也不完全属于西方、处于旧世界中心地区的伟大力量的崛起,对人类的命运来说是最重要的事件之一。俄罗斯的扩张,很大程度是靠一个叫哥萨克的信奉基督教的草原民族进行。它建立起了西方的波兰、匈牙利两个封建农业国家与东方鞑靼人之间的屏障。哥萨克是欧洲东部的野蛮民族,在许多方面都和19世纪中叶美国西部荒原地区的野蛮民族相似。所有在俄罗斯待不下去的人,如罪人、被放逐的无辜者、异端分子、叛乱的农奴、盗贼、流氓、凶手等,都到南方广阔的草原寻求庇护,在那里开始自己的新生活,并为了生命和自由同波兰人、俄罗斯人以及鞑靼人等作战。当然从东方来的鞑靼亡命之徒也加入了哥萨克这兼容并包的团体。渐渐地,这个边缘的民族被并入俄罗斯帝国的军事力量,就像苏格兰高原民族被英国政府编成自己的部队一样。亚洲的新大陆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成为对付日渐衰落的蒙古游牧民族的武器,最初是在土耳其,后来又越过西伯利亚直到黑龙江。
很难解释17、18世纪蒙古势力的彻底衰落。自成吉思汗和帖木儿以后,短短的两三个世纪中,中亚竟从世界的霸主沦落到政治上毫无影响力的地步。气候的变迁,史书上没有记载的瘟疫、疟疾等传染病,可能都在这次中亚人民的衰退中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不过从世界历史范围来看,这大概只是一次暂时的退步。一些学者认为,从中国传入的佛教教义,也对他们发生过感化作用。总之,16世纪时,鞑靼和土耳其这两支蒙古民族不但没有向外扩张,反而受到东方的中国和西方的俄罗斯的侵略、征服和驱赶。
整个17世纪,哥萨克不断从欧洲的俄罗斯向东推进,哪里能找到适合农耕的土地,他们就在哪里定居。他们建筑碉堡、兵营,作为他们定居地变动的南方边界;在东北方,因为没有边界,俄罗斯一直把自己的领土推进到太平洋。
第40章 美国的独立战争
十八世纪六七十年代,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是欧洲再一次出现显著的不稳定景象,不再有统一的政治和统一的宗教观念。然而,通过由印刷的书籍、地图以及新的航海船激起的无边的想像力,使人们在这种混乱、竞争的情况下,依然可以控制世界上所有的海岸。进取心的无计划的、不连贯的爆发,取决于暂时的、甚至是偶然的超过其他人类的优势。正是通过这些优势,这片新的,仍然大部分荒芜的美洲大陆上,都住满了主要从西欧来的人们,而南非、澳大利亚和新西兰也作为欧洲人未来的家园被占据。
促使哥伦布到美洲,达·伽马到印度的本来动机,是自古以来所有水手的永恒的第一动力——贸易。到人口稠密、物产丰富的东方进行贸易的动机仍是主要的,并且欧洲的殖民者是商业殖民者,欧洲居民的梦想,是回到本国去消费他们赚取的钱财;而对于到美洲的欧洲人来说,生产力极为低下,他们发现了一个新的坚持下来的诱因,即寻找金矿、银矿。西属美洲尤为盛产白银。到美洲去的欧洲人不仅有武装的商人,还有淘金者、开矿者、自然物资勘探者,不久之后还有农耕者。在北方,他们征收毛皮。由于开矿和种植必须定居,他们迫使人民在海外永久定居。最终,出于多种原因,如17世纪初英国清教徒为了逃避宗教迫害而来到新英格兰,18世纪奥格尔索普把因负债坐牢的罪犯遣送到佐治亚,18世纪末荷兰把孤儿送到好望角,许多欧洲人干脆自己渡过海洋来寻找美好的家园。到了19世纪,尤其是轮船出现以后,欧洲人潮水般的涌入美洲和澳洲这两个新大陆,这股移民潮持续了数十年之久,达到了一个非常大的移民比率。
就这样,出现了永久的欧洲海外人口,欧洲文化也传播到了比其发源国更为广阔的土地上。这些海外新团体把一些已有的文明带到新大陆上来,不过这种文明的发展正如它本身所体现的那样,是既无计划性又无预见性的;欧洲的政策制订者并没有预见到这一点,对它们的处理方式没有任何思想准备。殖民地人民已经发展出对独立的社会生活的渴望,很长时间以后,欧洲的政治家和大臣们仍把新大陆当作远征的殖民地、国家收入的源泉、“领土”及“属地”。甚至在殖民地的人口向内陆发展,摆脱了来自海洋的任何有效的惩罚措施以后,欧洲人仍把他们看作是母国的无能的属民。
我们必须记住,直到进入19世纪,这些海外帝国之间的联系全靠海上的船只。陆地上最快捷的方式仍然是骑马,陆地上政治组织的团结及统一仍然受到马车交通的局限性的限制。
十八世纪六七十年代末期,北美洲北部的三分之二领土属于英国。法国已经放弃了美洲。除了巴西属于葡萄牙,一两个小岛和小片领土属于法国、英国、丹麦和荷兰之外,佛罗里达、路易斯安那、加利福尼亚以及整个南美地区,都属于西班牙。最先证明帆船不足以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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