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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领章-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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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社会冷冷地道:“连里是要换人,赵海民现在是班长,换谁不换谁,他有权决定,你自己找他吧!”
一听此言,李胜利快要哭起来:“班长,你可要给我做主。你知道赵海民和黄小川最好,肯定偏向黄小川。反正我比黄小川强,比何涛也不差,何涛还有处分,赵海民要不公正,我找连长去……”
李胜利很委屈地望着张社会。张社会突然提高声音:“去,找连长去,现在就去!”
李胜利被吓住了,可怜巴巴地望着张社会。张社会恨铁不成钢,真想踢他一脚,道:“现在怕换你了?把你那点聪明劲儿早用在训练上,比别人高出一头,谁敢换你?这会儿担心赵海民报复你了?自己要是堂堂正正他报复你什么?我告诉你,连里还就是要换人,点名要换的就有你一个,可最后不让换你,保住你的就是赵海民!算你走运,我要还当班长,这会儿你已经不在三班了!”
李胜利呆愣愣地看着张社会。
“不相信是不是?以你这点心胸是想不到!”
李胜利把头低下去。
张社会放低声音,语重心长地:“李胜利,你让我说你什么好,穿上军装多久了?还在那儿耍小心眼,搞小动作,这毛病再不改,今后你准会栽在这上头!”
张社会大步走了,李胜利喘着粗气蹲在地上。
第二天上午八点,梁连长和指导员正式通知黄小川,他将代表侦察连,参加大比武。黄小川当即就落泪了。
上午九点钟时,侦察连梁连长在电话里,向师作战科报参加大比武的人员名单,正在值班的刘越监听到了其中有黄小川,她也高兴得流了泪。

大比武那天,早晨五点多钟,赵海民就带领三班坐上解放牌大卡车,颠簸两个小时,赶到南面山区的一个大型演练场。
演练场上,彩旗飘扬,人山人海。观礼台上,坐着各级首长。刘越的父亲刘孟达手拿望远镜,端坐在正中央。
大比武正式开始前,先由炮兵和空军部队进行表演。随着一阵接连不断的炮响,一发发炮弹落在远方画着一个个白色圆圈的正中心里,一股股尘土冲天而起。一会儿,又有一组红色气球飘在远处的天空,随着一阵炮响,气球纷纷从空中消失。几架直升机编着队从观礼台上空掠过,突然一阵扫射,前方山头上的一排靶标纷纷应声倒下……
精彩的表演让与会者大开眼界。
刘越和方敏也来了,她们来参加通信兵的比武。赵海民听到几声熟悉的笑,回头一看,正好与刘越的目光碰到了一块。黄小川冲刘越挥挥拳头,说:“主席台上坐着的,是不是刘伯伯?”
刘越说:“就是他啊!一会我带你去见他。”
黄小川急忙摇头:“一会我要参加比武呢!”
侦察兵的比武最先进行,各个师派出的代表队被带到指定位置。赵海民经过刘越身边时,刘越把手表递到赵海民面前。赵海民犹豫着。刘越大大方方地说:“戴上吧,比赛时用得着。”
赵海民接过表,迅速跑去。
比赛的头一项是五公里全副武装越野。十几个班一起出发。三班在赵海民的带领下趟过河水,跋涉在泥泞中,奔跑在山间小路上。黄小川咬牙紧跟着队伍,张社会不由分说,取过小川的枪,拍一掌小川:“跟上!”
结果,三班的成绩最好。
第二项是拼刺。训练场上。戴着面具和护身的战士们两人一组对刺着。张社会的木枪,枪枪不离对方腰眼,对方闪转着,刚要还手,张社会一枪刺在对方的正胸,高他一头的对手应身倒地。赵海民的对手紧接着也倒下去了。李胜利、黄小川和一个老兵却被对手刺倒了……这一项成绩算下来,三班排在第三名。
接着是行进间射击、攀登障碍。三班的成绩一直没掉下前五名。令人高兴的是,赵海民五发子弹打出了四十九环,这个成绩排在了全部参赛人员的第一位!
按计划,当天晚上,他们不回营房,就在训练场上搭帐篷过夜。吃过晚饭后,赵海民、张社会半跪半蹲在那儿为坐在马扎上的几名士兵挑着脚上的血泡。刘越突然来了,通信连的帐篷离这儿不远。刘越兴致很高,她告诉众人,今天她的成绩一直在前三名,明天还有两项,如果不出意外,她拿名次绝对没问题。
黄小川的肩膀被树枝挂伤了,疼得呲牙咧嘴。刘越不由分说,逼他脱掉军衬衣,从赵海民手里要过碘酒,小心地为他上药。黄小川咬着牙,既害羞又不安。
何涛穿着一件背心在洗脸,不时地偷偷看一眼刘越。赵海民感觉到何涛这样做不雅,就说:“何涛,没听见你?把军装穿上!”
何涛嘟囔:“这就洗完了……刘越是小川的姐姐,又不是外人,怕啥呀?”
刘越和其他人都笑了。
李胜利说:“你少套近乎,忘了那次跳木马了?那副熊样,我都替你脸红。”
何涛轻轻踢一脚李胜利:“破嘴,那壶不开你提那壶。”
众人再次笑起来。
刘越说:“何涛,是不是背后一直骂我?”
何涛急忙申辩:“我向毛主席保证,绝对没骂过,不信你问小川。小川,你给我作证。”
黄小川嗯一声,很诚实地点点头。
刘越擦完碘酒,又为黄小川拉好衣服,然后看着众人:“还有没有擦伤的,碰破了的?”
众人都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
赵海民和黄小川陪着刘越从帐篷里出来,他们来到一片空地上。太阳已经落山,西边的天上,布满了玫瑰色的云霞,十分美丽。刘越这才对黄小川说:“是我爸让我来叫你的。刚开始看到你站在队列里,他还不敢认呢,都不敢相信你能来比武,还专门要了一份比武人员的花名册,看看到底是不是你。今天中午一见我,高兴地直冲我嚷嚷,说小川参加比武了。好像他比我先知道似的……走,让我爸看看你。”
黄小川看着赵海民。赵海民说:“小川,去吧。”
黄小川到底还是摇了摇头:“小越姐,你告诉刘伯伯,我也看到他了……这一次,我就不去看他了。”
刘越疑惑地望着黄小川。赵海民只好对刘越道:“小川不去就算了吧,明天我们还有最后一个项目,十公里长途奔袭,让小川早点休息。”
刘越叹口气,无奈地点点头:“那好吧,小川,一会别忘了用热水泡泡脚啊。”
黄小川感激地点点头,刘越小跑着离开了。她没有回通信连的帐篷,而是七折八拐钻进了大比武指挥部的大帐篷内。他父亲坚持不回招待所,今晚也要住帐篷。父亲在看文件,她拿起一个苹果,狠狠咬了一口,然后将行军桌上的两盘水果全部装进网兜,再然后四处张望着:“爸,还给你配什么好吃的了?”
说着悄悄地将两盒中华烟塞进裤兜。
刘孟达抬起头来:“怎么,连我的烟都不放过呀,小川抽烟?”
刘越不好意思地对父亲笑笑:“给小川他们班的战友抽,他们都对小川挺好的……爸,小川不来见你,是怕别人知道了他爸的事连累你,你别生他的气呀!”
“这孩子,跟他爸一样,书生气!”
刘越小声道:“对了爸,黄叔叔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他的消息?”
刘孟达脸色突然沉重了:“这些事,小孩子别乱打听!”
见有人进来请示工作,刘越赶紧离开了。第二天早晨起床后,她就把从父亲那里搜来的东西全部送到了三班的帐篷里,引得何涛等人一片欢呼。
吃罢早饭,梁连长和指导员来参加三班的动员会,他们表示,只是来听听,不干涉班里的战术安排。赵海民说:“和我们昨天的五公里越野不一样,十公里长途奔袭,两面旗帜,一面是个人,一面是集体。集体按个人到达终点的时间记分,然后计算各队总分。大家说说,我们侧重哪一个,战术上看怎么安排?”
何涛说:“那还用说?冲着两面旗帜去呗!”
众人纷纷点头。
赵海民望着张社会。张社会说:“我同意大家的意见。战术上强调两点:第一,有能力冲个人项目的几个,赵海民、我、刘光林、加上何涛,七八公里之前保持在第一方阵中,后面的冲刺阶段,根据个人状态,没把握扛旗帜的,牺牲自己保别人;第二,按照规则,到达不了终点的,按零分计算。因此,其它人千万记住,不管任何人在最后,必须保证有一个陪着他,哪怕走也要陪着他走过终点。”
对这样的安排,梁连长和指导员无话可说了。
真正的考验就在今天。出发半个小时后,参加长途奔袭的十几支队伍基本上都已经松散了。第一方阵已拉下第二方阵几百米远,能看得出大部分人不属于同一个集体,明显都是冲着个人那面旗帜去的;第二方阵也已拉下第三方阵一二百米的距离。赵海民带领的三班处于二三方阵中间。在整个奔袭的队伍中,他们与众不同,依然保持着整齐的队形。赵海民声音响亮地喊起口号,全班为之一振,稍有混乱的队形重新整齐了。赵海民看一下表,对张社会说:“班长,差不多过五公里了。”
张社会会意地点点头。
大约又过了两公里,赵海民开始带头加速。他和张社会、何涛跑进第一方阵中。而黄小川、刘光林等人却跟不上了,渐渐落到后面。幸好,由于事先战术对头,每一个落在后面的人都有人保护,结果是,老兵王海波保护了李胜利,李胜利缓过劲来之后,保护了刘光林,刘光林缓过劲来后,又陪着黄小川一块往前跑。有好几次,黄小川摔倒在地,他的脸上擦出了血,鼻子也在流血,他实在跑不动了,头昏眼花,心脏几乎要从喉管里钻出来了……可他想到了刘越,想到了赵海民,想到了刘越的爸爸刘伯伯,力气又一点点回到了他身上,他战胜了自己,到后来,他似乎成了一个有点笨拙的机器人,慢慢地往前跑着……
跑在第一方阵的大概有二十多个人。只剩下最后五百多米了。拐过一个山头,演练场出现在前面。公路两旁已有不少人在等待、迎接了。刘越和方敏也在其中。刚才刘越获得了通信兵女子综合项目第一名,她顾不上庆贺,急忙拽着方敏来路旁迎接赵海民的三班。
陆陆续续有人跑过来,迎接的人都为这些跑在最前面的勇士们鼓掌。赵海民、张社会、何涛前面还有五个人。何涛气喘如牛地说:“海民,我试一试,看能不能给你们拖下来一两个。”
没等赵海民回答,何涛已加速朝前跑去。
刘越一眼看到何涛快速冲过来,再一看后面是赵海民和张社会,急忙和方敏迎了过去。刘越喊道:“何涛,你真棒,快,争取第一!”
何涛越过一个人,又越过一人,可他终于跑不动了,步子慢下来,每前进一步,都几乎是拼尽了全力。但就是在他的掩护下,赵海民和张社会分别冲到了第二和第三的位置。跑在最前面的那个,据说是军区体工队下来的,他比赵海民二人领先十多米的样子。刘越和方敏陪着赵海民和张社会朝前跑,两人一脸的兴奋和激动。
还剩最后一百米了。张社会从牙缝里迸出一句话:“海民,你注意节奏,我来冲他。”
赵海民也是从牙缝里掉出几个字:“要冲也轮不着你。”
“少废话。”
“该给我和三班的,你全给了。这面旗帜是你的兵们送你的,你必须得到。”
说着,赵海民猛然提速,几步追上前面的战士,并超过去。那名战士奋力一阵猛追,又到了赵海民前面。刚有所松懈,赵海民再次冲到了前面。如此反复,几个来回之后,两人终于都不行了……
张社会后来居上,在距离终点十米远时,超过了两人。那名战士再要加速已是力不从心了。而张社会则开始了真正的冲刺。
张社会第一个越过终点。终点处,张社会回头望着脚步踉跄的赵海民,望着再远处的何涛、望着夹杂在其它人中陆续而来的李胜利以及其它三班的战士,泪水不由打湿了双眼……

 ·10·


 
 陈怀国 陶纯 著


第十章

一个星期后,师里在师部大礼堂为大比武中获得名次的单位和个人举行授奖大会。这一回,平时被主力部队瞧不起的边防三师大大地露了一回脸,取得了不错的成绩,用师长的话说,是“成绩突出,战果辉煌”。边防三师在集体项目中,共夺得一个第二,一个第三和一个并列第四名,分别是:师直炮兵团二营三连五班,夺得军区炮兵比武的第二名;步兵一团一营一连九班夺得步兵比武第三名;师直侦察连一排三班夺得侦察兵比武并列第四名。
黄小川遗憾地说,如果他再发挥好一点,也许三班能进入集体项目前三名。赵海民说,你能达到这种水平,已经是超水平发挥了,关键是,通过参加大比武,你开始走向成熟了。黄小川认为赵海民说得对。他很想说,如果没有你,就没有黄小川今天这样的进步。话到嘴边他又咽回去了,他知道,赵海民不喜欢听他说这样的话。
也许更值得一提的是,在个人项目中,边防三师一举夺得了三个第一名,扛回了三面锦旗,他们分别是:张社会勇夺十公里长途武装奔袭个人第一名;赵海民夺得行进间射击第一名;刘越夺得通信兵女子综合项目第一名。
在那天的授奖大会上,佩戴着大红花的张社会、赵海民、刘越坐在台下第一排的正中间,十分地惹人注目。他们在《解放军进行曲》的旋律中上台领奖,师长、政委和副师长亲自把鲜红的锦旗递到他们手中,台下的观众热烈地鼓掌,掌声几乎把礼堂的房顶掀起来了。师宣传科的新闻干事为他们照相。在持续的雷鸣般的掌声中,三人并肩而立,久久地举手向众人致敬……
那个瞬间,赵海民感觉到了刘越的呼吸,是那种甜甜的、犹如新鲜苹果味儿的呼吸……以至于许多年之后,赵海民一见到苹果,忍不住就想起他和刘越上台领奖时,他从刘越身体上闻到的那种味儿……
从礼堂回宿舍的路上,他们三人一块走的,但是走到中途时,张社会借故溜掉了。看样子老班长也发现了,赵海民和刘越不大对劲。尤其是刘越,大方得很,一点都不脸红,看来高干子女、城市女孩就是比农村女孩子胆子大。
张社会不见了,赵海民低头从胸前取下那朵纸扎的红花:“戴着怪别扭的。”
刘越也取下来,把小红花捏在手里,与赵海民相视一笑。那一瞬间,两人都像是从对方的目光中感受到了一种异样的东西,又都赶快把目光移开了。
刘越突然笑了一下:“哎,能不能告诉我,你那样练口令到底是为什么?”
“当兵的嘛,就是想把口令喊好,别的也没啥。”
“我从小就是在一声声口令中长大的,说真的,我觉得你的口令挺不错,清楚、宏亮,有一股气势……”刘越面露神往之色。
赵海民望着不远处的大操场,表情里更是充满了无限神往:“好的口令不是用嗓子喊,是从胸膛里迸发而出;不仅仅是命令,让人被动地去执行,而是让站在你面前的人充满激情,热血沸腾,就像听到冲锋的号角;好的口令还应该充满感情,能让你面前的每一个人听出他最需要的东西。像小川所需要的自信、刚强、力量;像李胜利需要的那份坦荡和宽阔的胸怀;像何涛所需要的那种做军人的荣誉感、庄严感……”
刘越钦佩地听着。
赵海民继续道:“一声好的口令能把自卑化作尊严,把傲气喊成傲骨,把懦夫喊成英雄,能把悲伤化为悲壮,能让成千上万人落泪,能把这泪再咽回去,化作无坚不催的力量……”
刘越痴呆呆地望着赵海民,出神地听着,沉醉了一般。
到这时,赵海民才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冒失,他找个理由离开了刘越。刘越望着他结实的背影,半天没动地方。
当天晚上,侦察连召开全体军人大会。梁连长感慨万千,讲了好长时间。他说,三班得了个第四名,有人觉得可惜,可在我看来,这个并列第四名,它的价值丝毫不亚于第一名,它比一面锦旗更值得珍贵!因为它凝聚的全是汗和血,没有半点水分。如果当初偷梁换柱,也许就不是现在的并列第四,拿个第三、第二,甚至第一,也完全有可能。但是作为一连之长,我不可能有现在这种发自心底的自豪!
大家鼓起掌来。梁连长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他看着张社会说,通过这次大比武,让我真正认识了一位老兵。他看着赵海民说,还让我得到了一名优秀的班长。他又把目光望向马春光和黄小川,说,同时又让我更深地理解了战友这两个字的含义。最后他扫视着三班的队列,说,我为有他们这样的兵感到常常的自豪!
梁连长眼睛好像湿润了,他摇摇头,不再说什么。
指导员走上前,站在连长身旁,大声说:“为表扬张社会、赵海民和三班全体同志在这次大比武中取得的优异成绩,师党委已经批准,为张社会、赵海民同志荣记个人三等功;为三班荣记集体三等功……另外,经连党支部研究,正式任命赵海民同志为三班班长,刘光林为副班长,任命马春光同志为四班副班长……”
赵海民当了班长,全班都为他高兴,只有李胜利一个人心里不是滋味,他情绪因此而低落了。憋了几天,越想越痛苦,只好找张社会倒苦水。张社会也是早就发现李胜利不对劲了,对他说:“既然你还把我当班长看,找我谈,就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你放心,有些话该到我这儿止住的,我心里有数。”
李胜利抬头看着张社会,眼泪汪汪道:“连里干部、排长、包括班长你,你们对我还是有成见。赵海民坐飞机当班长,虽然别人都说他太快了,好处都让他占了,但我还想得通,是班长你发扬风格让他的。要说我和他有差距我承认,是差一截,但还不至于差两截,他能当班长,我不相信我连个副班长都干不了,平时连里、排长,你们总表扬我,总说我有进步,可让刘光林这样一个并不突出的老兵当副班长,也不考虑我,我能没想法吗?”
“让刘光林当副班长,就是考虑到赵海民在副班长位置上干的不长,经验方面欠缺一些。”
“没位置可以去别的班,马春光背着个处分的人,就因为大比武让了一下黄小川,就用他,这也太不公平了。”
张社会摇了摇头,然后正色道:“李胜利,那你说说,一个副班长、班长,都要具备些什么条件?”
李胜利低着头,想说什么,又住了嘴。
“那我来告诉你,有一点是必须的,那就是首先要为他的兵、为全班去着想!你掂量掂量自己,能做到吗?就说你今天和我谈的这些,有哪一样不想的是你自己?”张社会瞪起了眼睛。
“那是没让我当,让我当,我就会为别人去着想。”李胜利脖子拧了起来,显然他不想买张社会的账。
“你错了!只有你首先为别人去着想,然后才有资格去当这个班长!不然,你想都别想!”
张社会起身走了。李胜利望着他的背影,一个劲地摇头。李胜利越来越相信,张社会是被赵海民给收买了,要不,为啥他放着好端端的班长不当,非要搞什么让贤,这不是吃饱了撑的么?
李胜利想起了《国际歌》里的一句词儿:世上没有什么救世主,全靠我们自己。他决定,以后不指望张社会帮自己了,凡事还是靠自己吧。眼下他最犯愁的,就是父亲如果知道赵海民当了班长,而他什么也不是,父亲会把鼻子气歪的。
他不敢往下想了。

因为参加大比武,李胜利有近半个月没去王官庄帮孙大爷干活了。这天,他抽个空子往孙大爷家赶去。刚走进孙大爷家所在的胡同,他就听到了吵闹声。他紧走几步,分开众人,进了大门,见老人的大儿子家旺和媳妇凤莲正在冲老人吵闹,院子里零乱地散落着一些旧军装,几顶军帽和几双胶鞋,孙大爷抱着头蹲在地上,很难过的样子。大门口站着一些男人和女人,围墙上趴着一些看热闹的孩子。长得五大三粗的凤莲跳着脚又叫又骂:“哎呀,没法活了!跟你个老东西没办法讲理!……”家旺站在一旁,冷冷地望着自己的亲生父亲。
李胜利几步跑进院子里,楞一阵,把孙大爷扶起来:“孙大爷,你这是?……”
没等孙大爷说话,凤莲叉着腰靠前几步:“李同志你来的正好,你评评理,看有没有他这样当老人的。”
孙大爷摇头叹气:“逆子!逆子呀!……”
“老东西你骂谁呢?”凤莲唾沫星子乱喷,“要骂你到部队骂你当兵的三儿子去!他当兵,屁股一拍走了,把你丢给我们,他才不孝,他才是逆子!挂个破军属牌子,空落个军属名声,我们沾他啥光了?我们是逆子,他是你好儿子,行,我们这就给他部队上写信,让他回来好好伺候你!”
李胜利伸手制止一下凤莲,道:“孙大爷,到底咋回事?”
孙大爷指着地上的那堆散乱的旧军用品:“你都看到了,这都是些啥东西?他们俩瞒着我,不知道在哪儿鼓捣这一堆烂玩艺寄到老三那儿,逼着老三给他们换新的……”
“谁逼他了?”凤莲怒视着老人。
“老三说换不了,给他们寄回来了,这就闹开了,骂老三没用,还非说是我捣的鬼,不让老三给他们换。”
“你脚上穿的什么?不是他寄给你的?就只许给你,给他大哥一点就不行?”凤莲推一把家旺,“死东西,既然没你的份,咱就不当这个军属了,你去,把那块破牌子摘下来,把它砸了!烧了!省得碍眼。”
家旺站在那儿没动。凤莲火气更大了:“死人哪!你去不去?”
家旺看一眼爹,又看一眼李胜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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