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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领章-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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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越郑重地点点头。

刘越带上儿子赵侦去了北京。车窗外是秋天的风景,大地一片金黄色,成熟的庄稼散发出清香,累累果实惹人喜爱,但是刘越没有心情欣赏秋天美妙的景色,她只盼着快点到家,找爸爸求情。
爸爸的秘书老姜到北京站接的她。一辆伏尔加牌小轿车把她和赵侦拉到军区大院。久违了的大院新添了不少建筑物,让她感到陌生了。在自家小楼前下了车,她抱着儿子,兴奋地叫着“爸、妈”,走进小院,进入客厅。父母亲从楼梯上下来,高兴地接过孩子,两位老人轮流跟外孙亲个没完。爸爸兴致极高,不停地逗着孩子,哈哈大笑。
赵侦突然哭了,刘越赶紧接过来,哄了两下,孩子立刻不哭了。保姆把赵侦抱走后,爸爸问:“小越啊,你们部队情况怎么样啊?”
刘越赌气道:“爸,部队不大稳……都是整编整的!”
爸爸神色突然变得严峻了。
刘越不管他,她噘起嘴:“爸,我们通信连也给撤销了,好惨啊!”
这时,姜秘书进来,冲刘越点点头,然后对刘孟达说:“首长,时间到了。”
刘孟达立即站起来,说:“小越啊,我去开会,你和孩子多在家住几天,陪陪你妈妈。”
刘越答应着:“爸,你早点回来啊。”
爸爸点点头,在姜秘书陪同下,走出院子,钻进小车里。
爸爸走了后,刘越跟妈妈诉了一顿苦。妈妈安慰她,先不要着急,看看老头子是什么态度再说。到了晚上,墙角的大座钟指向了十一点,刘越和母亲仍未休息,刘越焦急地问:“妈,我爸他还能回来吗?”
“我看你爸今晚不会回来了,多少年了,他心里只装着部队,这个家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经常是十天半月不进家门,而且连个电话都不打,你根本不知道他在哪儿。我是早就习惯了,他在也好,不在也好,一个样。”说这些时,母亲并未生气,很平静的样子。
“妈,你说,我的事,爸爸会过问吗?”
母亲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说:“你爸这一阵子也是心事重重的,饭量也小了,夜里老失眠,我担心他身体吃不消。”
“妈,你看我,从小跟着你们在部队生,在部队长,长大了,理所当然地参了军,我真没想到,这么快就面临着要离开部队。”
母亲叹口气:“小越啊,按说把你留下,不难,可谁知道你爸爸会怎么想啊?”
刘越没想到,父亲一走就是三天,而且连个电话都没往家打。她拿起电话,让军区一号台帮着找,一号台回话说,首长在军区招待所开会,不接电话。
刘越只得耐着性子等。到了第三天深夜,十二点都过了,外面汽车响,刘越和母亲交换一下眼神,笑起来:“肯定是我爸回来了!”
她急忙拉开门,就见父亲已走进院子。她迎上去:“爸!你可回来了!”边说边接过父亲手里的皮包。
父亲问:“小家伙呢?”
“早睡着了。”
父亲进到客厅,摘下军帽,一头花白的头发露出来。刘越和母亲都大吃一惊。母亲愕然地说:“老刘,你这头发……怎么突然白了那么多?……叫我都不敢认了……”
父亲淡淡一笑:“老了呗!”
说完,父亲就上楼了。刘越悄悄跟上楼,从门缝里往里看,父亲独自坐在书桌前沉思着。她鼓起勇气,轻轻推开门,叫道:“爸!”
父亲没回头:“小越,进来吧。”
刘越进入,在父亲面前规规矩矩坐下。
“小越啊,爸爸忘了问你,海民还好吧?”
“爸,海民他很好……爸,他那个侦察连虽然没有了,不过,他能留下。”
父亲点点头。
“爸……我们通信连……”
父亲打断刘越:“小越啊,你别说了,我都知道了,你们通信连没有了,你也得走。爸知道你不想走,不愿脱下这身军装。”
父亲站起来踱步,刘越也站起来,紧张地望着父亲。父亲说:“孩子啊,要说对部队,对军装,对这两面红领章的感情,爸爸比你要深得多……但爸爸到年龄了,马上也要脱了,爸爸也是舍不得……对不对?”
惨白的日光灯下,父亲眼睛湿润了。刘越动情地望着父亲,渐渐受到了震动。
父亲又说:“小越啊,你是我的女儿,军区党委常委又指定,由我来分管你们师的整编工作,你说,得有多少人盯着咱爷俩呀?这回整编,其实咱爷俩的压力最大!爸不为别的,就想在这次整编中带个好头,不想让人戳脊梁骨!”
刘越眼里噙着泪珠:“爸,您别说了,我懂了……女儿知道怎么做了……爸,女儿只想求你一件事。”
“孩子,你说吧。”
“爸,我脱军装后,想留在部队附近的小城,留在海民身边,暂时就不回北京了,以后不能照顾你们,请你和妈妈原谅。”
父亲看着女儿,坚定地点点头。刘越不想再打扰父亲,就退出来了。妈妈在楼梯上等她,她对母亲笑一笑,说:“我想通了,妈。爸告诉我该怎么做了。”

赵海民接到刘越从北京打来的长途电话,苦笑一下,说,这个结果我早就想到了。刘越气得够呛,说你明知道是这个结果,还同意我回北京。赵海民说,不让你回去一趟,你不死心啊!这下好了,踏实了,回来站好最后一班岗吧!
刘越的事情赵海民丢到了脑后,马春光的事情却一直让他放不下。把马春光这样的人才放走,多可惜呀!
这些天马春光沉默了,他已经接受了这样一个结果,但又从内心里割舍不断与军营的这份情。这天傍晚,他又到了营外的沙丘那儿,夕阳下,他孤零零地望着远方。赵海民从远处走过来,在他身边停下。两人好久没说话,突然,马春光开口道:“海民,还记得这个地方吗?”
赵海民不知他想说什么。
“当年,我们两拨兵打架的地方。”
赵海民恍然大悟:“噢,我想进来了……那天晚上,你口琴吹得特别好听,我都听得入迷了。”
马春光摇摇头:“时间过得多快啊,一晃,十多年过去了……海民,这段时间,不知怎么搞的,我经常回忆起当知青的时候。那时生活艰苦倒是次要的,主要是前途渺茫,让人困惑。有人受不了,自杀了;有人偷跑回城里,被遣送到更偏僻的知青点上;还有的,靠堕落换取片刻的欢乐。终于有了一个机会,知青可以就地入伍。我有幸穿上了军装,成为一名光荣的战士,从而改变了自己的人生轨迹。说起来,没有部队,就没有我马春光的今天!”
“春光,我们都一样。我们都是部队培养成人的。”
马春光眼睛湿润了:“是啊,不论到了哪里,我都不会忘记这座军营的……还记得胡小梅走的情景吧?这么多年了,想起胡小梅走,我心里就难过,但以前难过,是觉得她走掉,有点可惜,现在,才知道离开部队是什么滋味,才明白小梅的内心,是多么痛苦……”
“春光,我真希望你能……想办法留下来。”
“海民,别扯淡了,我早就做好离开的准备了,我和方敏都能想得通!不说别的,就说我这手,你看,连个军礼,都敬不全了,留在部队也影响军人形象嘛……”
赵海民上前,握住马春光伤残的右手:“春光,你不要说了。”
“不,我要说。海民,我还想对你说,我真的很佩服你。我们这一茬兵里面,你是一个代表。你一定要在军旅之路上好好地走下去,为我们这一代军人争光!军队的未来属于你这样优秀的军人!我祝愿你,以后多多建功立业!”
马春光噙着泪举起右手。赵海民也噙着泪郑重地举起右手。二人久久地敬礼,眼睛模糊了,却仍然定定地对望着……
李胜利仍然是想不通,据炊事班的人说,他夜里哭过好几回鼻子。就这样子被部队给打发了,他没有脸面回去见父母亲,没有脸面见老婆孩子。他的梦想就这样破碎,他不甘心哪!
刘越回来了,李胜利头一个跑到赵海民家,想探听一下刘越带来了啥样的消息。如果刘越通过她爸帮忙留下,他就央求她替他也想想办法,这时候,他顾不上脸面了,只要能留下,只要能让老婆孩子随军,他就是当一回孙子给人家磕头,他也干!
在赵海民家门口,他正好与赵海民碰了个满怀。赵海民把他叫到一边,告诉他,刘越已经决定服从精简整编的大局,转业离开部队。
他惊愕地说:“怎么?刘越真走?”
赵海民点点头。
他真是弄不明白了:“她怎么,不想办法留下?”
赵海民沉默不语。
他目光呆滞,无力地坐在地上,赵海民蹲下,拍一下他的肩膀:“胜利,再好好想想,啊?慢慢就会想通的。”
赵海民走了,李胜利的心情沮丧到了极点。那晚,他喝得酩酊大醉,炊事员们想把他抬到医院去,赵海民制止了他们,说:“副指导员没事,你们让他好好睡一觉就行。”
昏睡了一天一夜,再醒来时,李胜利就觉得脑子清醒了许多,似乎窗子外的阳光也比以前明亮了。他坐起来,吃了一碗上士端来的鸡蛋面条,感觉身上的力气正一点一点地恢复。他站起来,摇晃着踱到门外,一眼就看到了挂在食堂门前墙上的那把镰刀,镰刀已经绣迹斑斑。他上前,轻轻取下它来,握在手里,久久地端详着……当年,他就是用这把镰刀割猪草的,他割了好几年猪草。一晃,他就要离开这座军营了……
又一个早晨来临了,太阳从东方升起,把万道霞光洒向大地。李胜利拿着那把绣迹斑斑的镰刀,到厨房后面的仓库里,找出一块磨刀石,然后他专注地磨那把镰刀。上士过来问他,副指导员,你磨镰刀干什么?他没说干什么,只是让上士给独轮车的轮胎打点气。上士照办了。镰刀磨得十分锋利了,他走到门外,推起独轮车,在上士不解的目光追随下,向营门口走去。
他推着独轮车出了大门,沿着弯弯曲曲的道路,向戈壁滩深处走。头顶上有大雁飞过,他抬起头来,痴迷地望着湛蓝的天空。大雁不见了踪影,也许用不了多久,他的踪影也会被这座老旧的营盘抹去……走了一个小时,终于来到了当年他割猪草的地方。还好,这里的青草还算茂盛。他放下独轮车,拿过镰刀,往手心里吐口唾沫,搓两下,然后抡起镰刀,割起草来。开始他明显地不顺手,感到别扭。调整几下之后,就顺手了。一片片青草倒下……他的眼前,不断闪现出他当战士时,割猪草的样子。时过境迁,这肯定是他最后一次割猪草了。就用这种方式,和部队告别吧。
他一边割草,一边流泪。
快到中午时,他推着满满一独轮车青草,来到侦察连的猪圈旁。养猪的战士见副指导员亲自割猪草,有些不理解。他示意战士别动,自己把猪草卸下来,丢几把到猪圈子里。猪们兴奋地围上来吃草。他满意地笑了……

1983年年底,以边防三师步兵团为基础组建的守备团正式办公。赵海民被破格任命为守备团二营营长。
在装修一新的守备团会议室,新上任的团长宣读完命令后,说:“还有一件事情告诉大家,1984年10月1日,我国将举行建国35周年国庆大阅兵,军区首长指示,我团选派一名干部参加阅兵。根据有关要求,经过多方考虑,并且听取了原师领导的意见,守备团党委研究决定,新任二营营长赵海民同志去参加国庆阅兵!”
所有的目光集中到赵海民脸上,然后是热烈的掌声。赵海民站起来,庄重地敬礼。参加阅兵,到天安门广场上按受党和国家领导人的检阅,这可是个莫大的荣誉呀!他是边防三师惟一的代表,也是同龄人的骄傲,能有这一天,他要感谢许许多多的人……
转过年来,马春光、方敏和李胜利就要离开部队了,赵海民也要到北京的阅兵村报到。马春光和方敏在家里做了一桌子菜,把赵海民、刘越和李胜利请了来,说是几个战友好好聚一聚,再不聚就没机会了。
是的,从此将天各一方,以后见面的机会不多了。这是让人伤感的事情,但又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餐桌上,菜已备好,酒杯已斟满。什么都不用说,在座的不管男的女的,端起酒杯来,杯子就不离手了。喝吧,喝吧,感情不是酒,但感情都在酒里面呢。没一会儿,一瓶白酒下去了。刘越和方敏,刚当兵时一滴酒都不沾的,十多年来,从来没练过酒量,可这会儿酒量大得吓人。
大家向赵海民说着祝贺的话。李胜利不时抬眼望一下赵海民,眼神里有嫉妒,更有佩服和羡慕……
赵海民说:“你们说了不少了,我也说两句吧。我们十八、九岁的时候,从五湖四海来到了军营,从一个普通老百姓逐步变成了一个成熟的战士,虽然这十几年没做出惊天动地的事情,平平淡淡走过来了,但是我们可以自豪地说,我们没有在军营里虚度年华!我们对得起这枚红五星,没有给这两面红领章抹黑!……来,我提议,为纪念我们度过的青春岁月,干杯!”
他们举杯,一饮而尽。
方敏站起来:“我说两句好不好?”
众人鼓掌,叫好。方敏道:“我想说,我是在军营里长大的,这里就像是我的摇篮,我会永远把它装在心里,一辈子不会忘记它。要脱军装了,才知道它更让我牵挂,才知道战友之情可贵……”
大家低了头,都感到鼻子发酸。李胜利一个劲地闷头喝酒,他最先有了醉意。他把杯子猛地一放,像是下定了一个决心,说:“海民、春光、刘越、方敏,今天当着你们的面,我想多说几句,马上就要向后转了,有些话不说出来,心里堵得慌,不说出来以后想说也没机会了……我李胜利当兵十三年,有过一些辉煌,也有一些不光彩的事情……入伍时和海民争抢那个入伍名额的事就不说了,大家都知道。当新兵时,海民关禁闭,是因为丢了步枪零件,可那个零件就是……就是我把它踩到地下的……”
人们都愣在那里,谁也没想到李胜利会说出这些话。赵海民赶紧制止:“胜利!过去多久的事了?你还提这些陈芝麻烂谷子干啥!”
李胜利已经刹不住了:“不,我要说……还有,快提干时,是我给老家的丁主任写信,透露了海民和刘越的事情,才引起丁主任发火,给部队写了告状信,差点影响海民提干……”
赵海民拉一下李胜利的胳膊:“胜利!你不要再说了!”
马春光、方敏、刘越也劝阻。李胜利决绝地挥挥手:“你们让我把话说完……我咬牙坚持做好人好事,就是为了提干;提干后,我想得最多的,就是快点往上调级,好让老婆孩子随军。大演习前,家里发给我的那三封电报,也是假的……我这个人,是和海民一块出来的,我最嫉妒的,也就是海民。我怎么使劲,都赶不上他……所以我坚持让马华在部队怀孕,在部队生孩子,我就是想让儿子一生下来,听到的是军号,而不是鸡鸣狗叫!我想让儿子在军营里受熏陶、成长,将来才能做好一个军人!……”
刘越、方敏抹起了眼泪。赵海民和马春光也都深深地理解了李胜利。
李胜利流着泪:“海民,我做了多么多对不住你的事情,你不会怪我吧?”
赵海民抱住李胜利双肩,动情地说:“胜利,好兄弟,能说出刚才那些话,说明你已经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军人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你!如果你还能喝,我们两个就干一杯!”
李胜利两眼放光:“好!”
两个人郑重地碰杯,把酒喝下去。其它人猛然地鼓掌。这一杯酒,会让他们记一辈子啊!
这时,电视机午间新闻节目里,正在播放我军即将换装的消息,以及新式军装的介绍。他们专注地、神情复杂地望着电视机。赵海民抚摸着帽子上的红五星,又捏一捏两片红领章,说:“真换掉它,还挺舍不得的。几代人的青春、梦想,就是和红领章、红五星连在一起的……”
马春光伤感地说:“我,胜利,还有刘越、方敏,我们没有机会穿新式军装了……红领章红五星的时代,马上就会成为一个梦……这或许也是我们这些人最后的一次聚会了。”
他们重新陷入伤感。刘越突然一拍桌子:“哎,我说你们这是咋了?脱军装咋了?离开部队又能咋了?只要我们自己还把自己当成军人,我们就永远是军人!对不对?”
刘越的话令所有的人眼睛一亮,大家鼓掌叫好。
刘越又说:“我提议,酒不喝了,我们喝个歌吧。唱《打靶归来》好不好?”
于是,五个人动情地唱歌。他们一边唱,一边有节奏地拍巴掌……唱着唱着,泪水忍不住就噙满了眼眶……
赵海民去了阅兵村。在训练场上,他们铿锵有力的脚步声惊天动地。静下来时,他就会想念那些亲爱的战友。战友们各奔东西了。马春光和方敏转业回了石家庄,马春光进公安局当了警察,方敏进了邮电所。李胜利回到伏牛山区的小县城,进了商业局。梁东从营长的位置上转业,如今在哈尔滨工商局。朱瑞回到山西大同,在公路段当党支部书记。张社会在山东沂蒙山区务农,也不知他的皮肤病又犯了没有?何涛在武汉一家机械厂当保卫科长。胡小梅一直音讯皆无。黄小川,长眠在中越交界处的红土地上,愿他的灵魂在天国安息……
刘越转业后一直没去上班,就在家里带孩子。
春天过去了。
夏天过去了。
秋天来临了。
1984年10月1日,刘越坐在电视机前,有些紧张地观看阅兵的场面。参加受阅的部队开始在天安门广场集结,她看到了丈夫的身影,但一闪就不见了。后来,邓小平在北京军区司令员秦基伟的陪同下检阅部队。赵海民站在方队长的位置上,神情庄严。邓小平来到他们那个方队的近前,他下达“敬礼”的口令。儿子赵侦指着电视机,叫了声“爸爸”。
刘越心里热辣辣的。
随着播音员的介绍,分列式开始。
刘越目不转睛地望着电视机。一个个方队经过检阅台。
轮到赵海民的方队了,他声音异常宏亮地下达口令。
调皮的赵侦此刻也不声张了,他依偎在刘越怀里,异常专注地望着电视机。赵海民的方队经过检阅台,整齐划一、铿锵有力的步伐里,刘越仿佛看到她和赵海民,以及马春光、方敏、黄小川、胡小梅这一代军人成长的历史……
赵侦指点着爸爸举手敬礼的特写镜头,大声说:“妈妈,妈妈,长大了,我也要当兵……”
刘越的眼睛模糊了。她再也忍不住,泪水滚滚而下……
2004年6月25日一稿
2004年10月31日二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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