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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地狱-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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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永会背上的刀痕清晰可见    
    第二个采访地是孟子岭的王厂沟,那里发生的惨案更令人震惊。我们从宽城县城乘车出发,沿柏油公路行驶了一个小时后,先到达了孟子岭乡,而王厂沟离这里还有15公里的山路。我们的吉普车沿着小溪边的山间土路驶过两座山后,才到达了这个深山中的小山村。其间,那狭窄的山间土路坎坷不平。当行驶在断崖上时,其土路宽度似乎仅能容纳一辆汽车通过。我在途中还看到,环绕在山间的层层梯田上种满了高粱、谷子和栗子树。    
    虽说王厂沟地处偏僻,但这里却有将长城南侧与承德之间连接起来的一条山路。因此,早在1939年,八路军就往王厂沟派过联络员。翌年,又将该村变成了秘密抗日根据地。


第四部分:又一个“三光作战”何谓“三光作战”(3)

    为了讨伐八路军,在1940年至1943年期间,设在孟子岭据点的日军曾多次进山扫荡过王厂沟。他们不但焚毁了村庄和粮食,而且还放火烧光了周围山上的树林。日军先杀害了村里的男人后,又把妇女们拽到山上去强奸。此外,为了铲除抗日根据地,彻底切断百姓与八路军的联系,日军还在1941年至1942年期间,将王厂沟及周边一带的山区设定为“无人区”。当地的村民都被强行赶进了设在孟子岭的“集团部落”中。凡有悄悄返回王厂沟的村民,则一律遭到了日军的枪杀。而日军在连续讨伐中,也曾在山里与八路军发生过激战。战斗中,有百多名日军被八路军击毙(据亲自参加过此次战斗、时任冀东军分区政治部主任的李中权回忆,此次战斗发生在1943年5月16日。当时关东军第一○一师团第九联队春田中队150余人遭八路军600多人伏击,激战两小时,除10余名日军逃脱外,余被全歼。八路军也伤亡50多人,其中包括阵亡的营长薛辉荣——主编校)。为了复仇,日军又对王厂沟的村民们展开了更加疯狂的镇压行动。    
    该村的幸存者们似乎都在尽力地去追忆日军当年的多次讨伐行动,以及那漫长的“无人区化”生活和“集团部落”中的那段早已尘封的历史。有时为了确认一个具体事实,他们还凑到一块儿核对数字。不过,从他们的谈话内容中可以证实,1943年夏季,日军在遭受了八路军的重创后,又对王厂沟一带的村民实施了最残酷的镇压行动。在这次行动中,全村600口人中,被日军杀害了112人,其中全家灭绝的有45户。这个统计数字,并不包括那些被强制赶进“集团部落”后死在那里面的人数。    
    幸存者刘殿功(78岁)的证言1943年夏天,日军从四面包围了王厂沟村。敌人逮捕了村民后,便开始追问八路军的去向。刘殿功被捕后,先被押到孟子岭的日军据点,接着又把他绑在一个寺庙的柱子上进行拷问。因日军未得到任何口供,他又被押到喜峰口的宪兵队驻地。此后,他又辗转被关进平泉及承德的监狱。最终,他在承德被判了无期徒刑,随后便被强制押往锦州的纺织厂做劳工。    
    日本刚战败时,他也没被释放。后来监狱里发生暴动,他乘机逃脱了,但很快又被日军抓了回去。不过,后来战争终于结束了,他也获得了解放。当时食不果腹、衣不遮体的刘殿功一心想回故乡,便徒步沿途乞讨,最终总算回到了他梦牵魂绕的小山村。当年和他一起被押往东北做劳工的共有4人,而活着返回故土的仅他一人而已。返回家后他才知道,在那次日军的讨伐中,父亲已遭杀害,妻子被强奸后又被虏,当年9月也死了。据刘殿中回忆,在他所了解的范围内,当年那场大屠杀中村内全家灭绝的就有4户。    
    幸存者李春达(73岁)、刘成国(62岁)的证言日军第一次来这里是1941年春,目的是“集家并村”。当时,村里有4位老人不愿意搬走,日军当场就点着了他们的房子,人也烧死了。开始时,日军只是命令全村人拆房子搬走,到后来便将不服从命令者立即处死。    
    那是1943年夏季,玉米刚吐穗。当时村里的人口已大为减少,而八路军的活动也有所减弱,这时日军又来了。这次他们先烧庄稼和粮食,接着又对没搬走的村民开始了大屠杀。    
    李春达的祖母、母亲和他的未婚妻被日军拽到山上强奸后杀死了。他本人虽然逃脱了,但身上还是中了4枪。    
    刘成国的祖父当场被烧死。其父也因参加过八路军,被日军抓住后就押送去了承德,后来又在那里被处死了。当年刘成国9岁,他曾徒步去承德与父亲见了最后一面。此后,他和祖母、母亲、兄弟及其伯父一家人都被迫搬进了设在孟子岭的“集团部落”中生活。在那里,伯父一家人中又有6口人患热病死去。    
    由二位老人的诉说中可知,在日军的这次行动中,村里被灭绝的有7户。包括那些不愿意去“集团部落”的老人、病人在内,全村惨遭杀害的有四五十人。这些死难者并不是被抓到一块后遭集体屠杀的,而是日军闯入分散在山中的各家各户后将他们处死的。惨案发生后,日军曾在当地留守过一段时间,尸体被放置了七八天,气味十分难闻。后来,死者的亲属和村民们才把这些遗体汇集到一起埋葬了。此后,村里的年轻人都进山参加了八路军,与日军展开了武装斗争。    
    幸存者关贞瑞的证言我们在去王厂沟的途中,曾在一个叫刘杖子的村庄会见了一位名叫关贞瑞的老人。据他讲,当时他刚7岁,全家6口人都住在王厂沟。那是1943年夏季,全家人正在吃饭时日军闯进村来,逃跑之中父亲首先中弹而死,母亲则带着哥哥、他及3岁的弟弟急忙钻入附近的一个山洞里躲起来。因弟弟害怕直哭,母亲惟恐哭声招来日军,便将弟弟的脸紧紧地摁在自己的乳房上,结果弟弟竟窒息而死。日落时母亲以为日军走了,就爬出洞口去看情况,不料却被守候在洞口的日军给抓走了。后来得知,母亲是被日军强奸后,又用刺刀剖开肚子杀死的。    
    母亲被抓走后,他和哥哥也被日军从洞里拖了出来。日军用刺刀捅了他哥俩的腹部后,又把二人扔回洞里,随后用石头封了洞口。哥哥当即死去,幸好关贞瑞的刀口较浅,他就自己动手清理堵在洞口的石头,后被前来寻找他们的亲戚救了出来。在这次惨案中,他亲眼目睹了惨遭杀害的母亲和哥哥的遗体。


第四部分:又一个“三光作战”何谓“三光作战”(4)

    另外,他的祖父也是被日军害死的。有一年,他祖父在别处给八路军放哨时被日军抓住了。敌人先用刺刀剜掉了他的双眼,随后又将其残忍地杀害了。这样一来,他全家6口人中竟有5口人死于日军的屠刀下,活下来的仅他一人。关贞瑞老人说:“如今一干点儿重活儿,伤口就疼。虽说我是个受害者,但从没向政府提出过任何要求。”    
    全村人都是证人中国人把上述这些屠杀事件习惯上称为“惨案”,如果将中国人说的“惨案”一词译成日文的话,则用“事件”二字较为贴切。虽然这种处理方式对中国人来说带有明显的轻视之意,但作为撰写本书的作者,我认为若将每个杀人情节都说成是“屠杀惨案”的话,那么日本读者也就难于理解了。我还在孟子岭一带听取了另外一些当地较为知名的重大事件,如九狐岭事件等等。当然,或许还有其他一些事件我未能采访到。不过,宽城县的采访结束后,我又对兴隆县进行了调查,其中还访问了一些在《又一个“三光作战”》一书中未提及过的地方,如蓝旗营、半壁山、鞍子岭、羊羔峪、栅子沟等地的镇及村庄。在那里,我会见了一些幸存者,同时也听说在我之前,曾有一位日本女性也走访过这些地方,并准备为此发表论文。虽然本书的对象并非仅局限于“无人区”,但其目的还是想让当今的日本读者去了解一下,日军当年在当地干过的一些鲜为人知的事实。    
    不过,像上述这种听证调查方式,中国人通常的做法是,先将那些已选定的证人,以及他们曾在何地做过几次证言之事,都如实地告知给我们这些外国人,这似乎已成为中国的一种惯例了。然而让那些已选定的证人把预先准备好的东西,再复述给听证人的方式也有问题。因为如此一来,我们则很难再打听出一些更详细的,以及更鲜为人知的事情了。正因为如此,在一些疑窦丛生的日本人中就有人不相信这种证言了,而且这还成为了一种趋势。其实这种现象并非是仅对中国人而言的。当年日本人在听取调查战争体验时,不也是同样持这种怀疑的态度吗?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即使中国式的这种听证条件并非尽如人意,但亲临实地去了解当地的状况,直接聆听幸存者的证言,也是调查工作中的一种不可或缺的方式吧。因为要想全面掌握过去的状况及事实,仅从书本或资料中是无法获得的,而且也没有那种亲临实境的感觉。因此我主张,今后日中两国都要继续开展对幸存者的取证调查工作。然而,有些日本人既不脚踏实地地去调查验证一下事实根据,又不相信中国人,甚至还指责中国人的说法是“老生常谈”,对此我也就无言以对了。    
    虽说作者实地调查的事例不胜枚举,但仅向读者描述证言的详细内容和现场状况,也并非是本书的最终目的。就整个“三光作战”而言,我所举证的事例仅仅描述了“无人区”的一部分而已,并不代表整个事实的全部真相。    
    但是,作者之所以要举证上述这些事实,目的只是想提醒日本读者们明白这个道理,即当年活下来的那些中国人,一定会把他们当年的痛苦经历,直接地告诉给其后代(子子孙孙)及亲朋好友们。这已不仅仅是幸存者本人的事了,可以说,它已经融入了多数中国人的骨肉亲情之中。    
    在某个村子里,我曾故意试探着问一位幸存者:“你现在做的证言,有谁能证明你的话是真实的呢?又有谁亲身体验过日军的屠杀和暴行呢?”对此,老人坦诚地回答说:“那几户被杀光的人,当然不会出来作证了,而且,当年亲身受害者们也都所剩无几了。不过,目睹现场的仍有很多人,要说证人的话,村里哪家哪户没有受害者呀?可以说,全村人都是证人,无论问谁都一样!”听了老人这番话,围拢在我们身边的村民们,包括年轻人在内,都爽心地颔首称是。    
    兴隆县城郊外保存的牺牲者墓群,其中有墓碑的是当地村民的坟墓。    
    尽管如此,我在旅途中仍屡屡苦思冥想:为什么日军抑或说是日本人,当年非要跑到如此偏僻荒凉之地来呢?为什么很多日本人非得死在异国人的强烈敌意和蔑视之中呢?想象一下,当那些气喘吁吁的日本人登上寸草不生的山岩,却突然遭到游击队的袭击时,他们吓得四处乱跑的样子吧;再想象一下,我们的先辈在这里到处杀人放火,甚至于还干下了强奸妇女的这种不耻于人类的卑鄙行为吧。因此,我认为在赞美或把这些先辈们视为英雄之前,出于人类的基本仁爱之情,我本人及我的后代,读者及你们的后代,都不希望再度重演当年的悲剧吧。其实按我的本意,我并不想到如此荒凉之地来听这些沉重、痛苦而又难堪的话题。但我之所以要到这里来,且又要每天倾听这些沉重的话题,其目的只是想把这些珍贵的证言记录下来,传给后代,希望日本人不要忘记过去的错误,并且绝不要重犯当年的错误了(本章中所记录的中国人的话语,皆为同行而来的日本中央大学学生、亦是我的学生铃木旭君给我翻译的,在此表示感谢)。    
    为什么及如何实施“三光作战”


第四部分:又一个“三光作战”日军开展的“毁灭、扫荡、和剔抉”

    那么,日军为什么以及如何去实施“三光作战”的呢?正如前文所分析的那样,中国方面所说的“三光”与日军实施的一般暴行有所不同,它指的应是日军自称的“毁灭、彻底扫荡、肃正、剔抉”等方面的作战。然而,即使今日的中国人也并没有对此进行严格的区分。例如,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中国人把日军侵华战争中的全部暴行都统称为“三光”政策,就是典型的例子之一。因此,在中国的很多书刊中,有时竟将原“伪满洲国领土”上发生的“平顶山事件”、“集团部落”以及1937年末发生的“南京大屠杀”等华北以外的事件,都记述在了“三光”政策的范畴内。不仅如此,有人甚至还将日清战争中的旅顺屠杀事件也归入了“三光”政策。    
    仅从中国人的情感来看,“三光”确实代表了侵略和屠杀等含义。其实,我也曾论述过,要说日中战争就必须认为,它基本应起于日清战争时的那段前后长达50年的“对华侵略战争”。在此意义上讲,我们就不难理解中国人的情感和认识了。但是,对于上述这种无限定的用语,本书则是无法采用的。鉴于中国方面的研究只限定使用在抗日战争中的“三光”政策上——在此期间内,日军实施的“毁灭、扫荡、讨伐、肃正及剔抉”作战上,因此,笔者也就首先按照当时的作战开展过程来进行研究了。此外,由于日本防卫厅防卫研修所战史室编的《华北治安战》(第一、二卷)对“三光作战”方面的记述较为详细,因此我打算在理解中国人所说的“三光”政策的同时,再根据日方的记述,将两者之间进行对比和补充,这样也许更有利于读者的理解吧。    
    按照中国方面的一般性理解——“日军在1941年至1942年期间,对我抗日根据地实行的‘扫荡’和‘三光’达到了最高潮”,《军事历史研究》1987年第2号中双雁的文章《日军‘三光’政策的破绽》。现按年次顺序将当年的前后战况整理如下。    
    1937年以“卢沟桥事件”(七七事变)为起端,爆发了日中间的全面战争。当年末,刚组建的日本华北方面军按照早已制定的《日军占领地域治安维持实施要领》,将矛头直指“以共匪为重点的团匪讨伐战,以期争取尽快破坏构成共匪的地带”。1938年末,广州、武汉陷落后,日军大本营又策划了“昭和13年秋季后对华处理方案”,并据此向华北方面军发出了第241号命令,要求该军“必须全面负责并确保现占领区——华北地区的治安稳定,尤其是……在谋求迅速恢复主要区域治安的同时,来确保当地主要交通线的安全”(《华北治安战》第1卷)。    
    而此时的中国方面也认为,日军已把战略重点“从正面战场转向了占领区”,“今后,在日本侵略中国的战争中,敌后方战场将占据着日益重要的地位”(《七十年史》)。由此可知,从这时起日军与中国共产党的八路军已在华北地区展开了血战。    
    据日方资料记载,华北治安战的真正开始执行期间,是从1939年初至1940年春。日军的第一期治安作战是1939年1月至5月,第二期是1939年6月4日至6月25日,第三期则是1939年10月至1940年3月。根据上年度前三期的“战果”,日本华北方面军又制定了“昭和15(1940)年度的肃正建设方针”,当年度的主要目标是在冀中、晋北等地展开治安作战。不过,1940年度中途的8月至12月期间,因中共的八路军倾其总兵力向日军挑战,从而爆发了著名的“百团大战”。    
    当时中共领导的八路军、新四军兵力已达50万,其根据地人口也已近1亿。日军当年度的讨伐目的,一是要削弱共产党军队的扩张势力;二是要建立全国性的傀儡政权,以便稳定华北一带的局势。    
    “百团大战”中八路军方面的总指挥官彭德怀将军(后任元帅及国防部长)对此次战役评述如下:    
    “百团大战的胜利,极大地鼓舞了全国人民以及那些同情我们的人民,团结了持中立思想的人,使一些原来持动摇思想的人靠近了我们,同时也对投降派们所说的那种日军不可战胜的‘神话’给与了沉重的打击。另外,百团大战的胜利还彻底粉碎了那种八路军‘游而不战’的谣言。”    
    “百团大战”确实使日军遭受了沉重的军事打击,但日军在接受惨痛教训的同时,也认清了八路军和抗日根据地的实力。因而痛感到,必须集中兵力对八路军及抗日根据地展开不懈的攻势,以便将其消灭在萌芽之中。与此同时,共产党内部也有人批评彭德怀,说他集中兵力与日军打正规战,彻底暴露了自身实力。百团大战后,不但使日军提高了警惕心,而且还将矛头指向了共产党。    
    上述说法是否确切暂且不论,但此后日军大规模地彻底讨伐行动,确实给八路军及抗日根据地带来了极大的损失。据“华北方面军军情报告”中称:“就剿灭共军而言,各兵团通过连续肃正讨伐及对其抗日根据地的扫荡作战,已使共军之战斗力蒙受了巨大打击。”此外,时任战区司令官的多田骏中将在报告中,先夸大了此次治安肃正作战已取得了实效,其后又称:“在我军的连续的肃正作战打击下,山西省西北部及晋察冀边区的共军及其根据地已大部被消灭。此前三年其苦心积累的物资也同时被摧毁。在蒙受我军如此巨大军事打击后,共军的战斗力已明显丧失。”(1941年4月,摘自《现代史资料》第9卷)    
    这里值得特别关注的是该报告中的“消灭”一词,对此江口圭一已在其著作中做了详细介绍。他认为百团大战后,华北方面军则开始实施起原定的,包括使用毒气在内的第一期晋中作战(1940年9月)了,而最先发出“彻底扫荡消灭敌根据地”等命令的,似乎应是第一军参谋长田中隆吉少将。江口圭一的这一推测,应来源于前文所提到的那个桑岛节郎,因桑岛在其著的《华北战记》中曾说过:“我认为,或许‘三光作战’的始作俑者应该是田中隆吉吧。”江口据此写道:“从桑岛的记述中可知,冈村上任之前,多田司令官就已开始实施‘三光作战’了。”森田康平也支持这一观点,他说:“由此可知,三光作战的实施,理应是从1940年的晋中作战开始的。”(所谓的“治安肃正”源起于伪满洲国,从1932年3月至1945年8月共进行三期。在华北,早在1938年12月2日,日军大本营规定华北方面军的一般任务:是确保现占领地华北的安全,特别要确保河北、山东、山西及蒙疆等要地的安全。华北方面军据此制定了1939年度治安肃正计划,此为华北治安肃正之始。到9月,多田骏出任华北方面军司令官,把治安肃正发展为“囚笼政策”,即以铁路为柱,公路为链,碉堡为锁,辅之以封锁沟、墙,从日占区向八路军根据地构成网状“囚笼”,以围困和消灭抗日军民。从“囚笼”政策到“三光”政策是治安肃正的不同阶段,而“三光”政策则是“囚笼”政策的继续和发展——主编校)    
    在此我预先声明,虽说“三光”与“消灭”二词可认为同义语,但正如前文所述,中国方面并不认同日军是从这时起才开始实行“三光”或“三光作战”的。对此,我认为按当年的实际状态来看,“三光作战”理应是从这里开始的。    
    此后,日军便在这次军事成果的基础上,又乘机对华北的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实施起了综合治安强化。但引人注目的是,这次“治安强化运动”的台前者是傀儡政权——华北政务委员会及其治安军,而幕后操纵的则是日本华北方面军。不过,这次日军在要求傀儡政权提供配合的同时,又向中国人明确提出了经济封锁与地方自救的方针。


第四部分:又一个“三光作战”“三光作战”的开始(1)

    由日军和傀儡政权共同开展的治安肃正强化运动,总共进行了5次。第1次是1941年3月至5月,第2次是1941年7月至9月,第3次是同年11月至12月,第4次是1942年4月至6月,第5次是1942年10月至12月。    
    中国方面指出,在第一次治安强化运动中,日军还同时向冀中、冀东、晋中等各抗日根据地发动了“扫荡战”和“驱逐战”,由此给中方造成了重大损失。因此我认为,第一次治安强化运动实际上就是日军的“三光作战”或中方称的“三光”政策的开始(由北京军区晋察冀战史编写组编写的《晋察冀军区抗日战争史》指出:从1941年起,日军将华北地区分为“治安区”、“准治安区”和“非治安区”三种,在“治安区”以“清乡”为主,在“准治安区”以“蚕食”为主,在“非治安区”[即我根据地的基本区]则以“扫荡”为主,实行“三光”政策,大规模地制造“无人区”,欲彻底毁灭我根据地。另外,“三光”这个提法,最早出现在1941年9月10日《解放日报》社论上,社论题目为“粉碎日寇秋季扫荡”。文中指出:日军在经济方面“实行其‘烧光、杀光、抢光’的三光口号,对于我根据地的建设事业更极尽捣毁焚毁之能事”。在以后的社论中也曾多次提到“三光”政策。姬田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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