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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头大老板-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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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本的收藏家,神山裕二。”
  他瞪着那该死的俄国佬,然后把枪插在裤口袋。
  “他敢动一下,就射他的脚。”他交代那冷静得有如冰块的小女人,跟着快步走到书桌后,打开放在桌上的笔记型电脑,迅速的搜寻了一下,很快的在电子信箱里头找到了将军和神山裕二的联络讯息。
  他们是用暗码沟通的,但这台笔电有解码程式,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那几封信解读了出来。
  该死,这俄国佬真的把画给卖掉了!
  他掏出了PDA正要将货运资料从笔电中下载过来,手指都还没按到按键,突然书房的门就被人推开。
  她毕竟还是缺乏经验,突如其来的开门声让她回了头,下一瞬,情势立刻倒转。
  进门的男人反应极快,一进来看情况不对,立刻拔枪射击。将军反应也不差,在她回头的那一秒,立刻伸手夺枪。
  但封青岚毕竟是封青岚,她先低头松手闪子弹,然后弯腰旋身抬脚便把将军抢到手中的手枪给一脚踢掉,就地一个翻滚,便把手枪接住,跟着开枪朝门口的敌人回击。
  在第一颗子弹击出时,韩武麒立刻按下红外线传输键,然后拔枪掩护她,一边把椅子往后踹。
  厚重的椅子撞破了落地窗,制造了最近的出口。
  用不着他说,青岚立刻从那儿冲了出去,一出屋子,她便往右朝车库跑去,她没看他有没有跟上,两人早在进来前,早上网将这地方的资料看过一遍,查好了退路。
  她往车库冲刺,他则在她身后解决了在第一时间跑来的几个守卫,然后从她身后开枪打掉了车库的锁。
  她踹开门飞奔进去,跳上一部黑色的敞莲车,低头用枪撬开了锁,发动引擎。
  车子一发动,她立刻坐起身,拉好排挡,朝在门边击截敌人的男人大喊。
  “上车!”
  他往车子跑来,顺手按开了车库大门,在她开车经过时,一边跳上车、一边将车库里其他车子的轮胎全都击毁。
  车库门还末完全升起,她就将油门踩到底,黑色的跑车立刻如箭矢一般冲了出去,他的脑袋和那车库门,只差一公分就会撞到。
  韩武麒整个人因冲力而往后靠上了椅背,他都还没坐稳,就听到身边的女人开了口。
  “抱歉,麻烦你开一下门好吗?”
  他想也知道她不是叫他开车门,抬头一看,只见她出了车库就直直往大门开去,不过,那扇雕花大门当然还是关着的。
  他换掉已空的弹匣,在高速行进的跑车中,朝大门两旁的插栓分别开了十几枪,但即使他枪法神准,跑车的速度却更快,巨大的雕花铁门如愿往外倒去,但还没躺平,她便加足马力,开着跑车冲到了大门上。
  黑色的跑车顺着倾斜的铁门飞到半空,在夜空下形成一个完美的弧线,降落在外头的大马路上,她甚至没试着踩煞车,只是轻松写意的伸手换挡,然后朝前方的大道笔直飙冲。
  他的额头则在落地时被前方的挡风玻璃撞出了另一个大包。
  车子的速度从数十公里直线往上飙升到三百公里,风刮得他的脸隐隐作痛,她以一种神乎奇技的方式转弯时,他还以为自己会被甩出车外。
  几分钟后,当她把车子停下,下车将两人稍早藏起来的行李丢上车,他依然脸色苍白地僵坐在车上,紧抓着车门的一侧,努力压住欲呕的冲动。
  但所有的僵硬和想吐的感觉,都在她打开门想重新坐回驾驶座时,瞬间飞到九重天外。
  他飞快跨过排挡,一屁股抢先坐到了驾驶座,硬扯出笑容,仰头看着她。
  “亲爱的,我想开车这种小事,让我来就好了。”
  她低头看着那脸色微微发青、笑容死僵的男人,考虑了三秒,这才将门甩上,绕到车子的另一头,开门上车。
  韩武麒松了口气,慢慢的踩下油门开车上路。
  啊,这种稳当的感觉真好。
  握着方向盘,他差点流下一滴感激的泪水。
  身旁的女人从口袋里掏出一片口香糖,慢条斯理的咀嚼着。
  他瞅了她一眼,忍不住问:“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她靠在车门通,迎着夜风,看着天上亘古久远的星辰,应了一声。
  “你为什么选了这辆车?”
  “法拉利的这款车,从零到一百公里加速,只需要三点七秒。就算你失误没将其他的轮胎搞定,也没人能追得上我们。”
  果然,她的确知道。
  方才车库里,至少有四辆跑车,这台车最贵,也是速度最快的。
  “他们三个之中,是谁教你开车的?耿叔?”
  “嗯。”
  光看她开车的架式,他早该晓得一定是耿野教的,只是他仍忍不住开口想确定一下。
  “下次记得提醒我——”
  她转过头,看着他。
  “别让你开车。”他说。
  笑声逸出了粉唇。
  他瞥她一眼,却见她好笑地看着他,嘲弄地说了一句。
  “胆小鬼。”
  那嘲弄般的浅笑,却极为魅惑人心,害他心跳怦然,差点把整辆车都开出车道。
  该死,他想她一定不知道,她那模样看起来有多么含媚带俏。
  话说回来,他的确是胆小鬼没错。
  但做情报员这一行的,通常胆子小一点的,才能活得比较久。
  当然,比较久不代表能长命百岁,那通常只代表几秒、几分,或几年,不过后者可要很幸运才行,所以他之前决定退出时,并没有经历太久的挣扎。
  现在这一行,安全多了,至少大部分的时候是这样的。
  虽然,现在就是那少部分的例外啦。
  那也是为什么他们必须要忍痛割舍这辆跑车的原因。
  在辛苦将它推下河之后,韩武麒站在河岸边,看着那逐渐下沉、消失在河面上,而且还冒出巨大泡泡的跑车,几乎是依依不舍的说。
  “你知道这辆法拉利要将近台币三千万吗?”
  “怎么?你想跳下去拯救它吗?”
  这男人,真是超级死爱钱。
  她转身提起行李,开始背着往前走。
  “三千万诶。”他感叹的背起行李,跟在她身后。
  “我们不可能开着那么招摇的车不被人注意的。”
  “我知道。”他忍不住叹了口气,惋惜的再道:“可是,是法拉利耶!”
  男人!
  朝天翻了个白眼,她不禁又开始怀疑他之前究竟是如何生存下来的。
  不想再听他对那辆车碎碎念,她转移话题的问:“你说那个有火车站的小镇还有多远?”
  “两公里左右。”
  东方的天际微微亮了起来,她以为自己时间感错乱了,看了眼手表,然后才想起这个季节,这地方的黑夜极短,转眼便已是破晓时分。
  为了以防万一,他们并没有走大路,而是直接穿越原野,所以走起来并没有那么平顺,幸好她平常有慢跑的习惯,假日还会去爬山,不然经过这几天的折腾,她的体力早就透支了。
  “你确定那些画,真的被卖给了日本买家?”
  “你也看过货运资料了。”他跨过一个小水坑,“那些画全是大师级作品,他们不敢直接用空运,怕被查出来,所以才走陆路到海参崴,然后再转海路运送走私到日本,我猜那边的海关应该是被打点好的,货运纪录上显示,这并不是他们第一次交易。
  “到了圣彼得堡,你能保证我们上得了飞机?”
  “只要我们别被将军的人逮到,至少有六成机率。”
  六成总比完全没有好。
  所以她没再多问,只是迈开大步,继续往前走。
  为了避开将军的人,他们没回莫斯科,更没直接往海参崴追去,而是决定先去位在反方向的圣彼得堡,他说他在那儿有门路能让他们坐飞机赶在那批画之前到海参崴。
  能坐飞机,而不用在火车上窝个八九天,她当然极为乐意,只是怀疑事情会有如此简单。
  果然,到了镇上,火车站里早已有人在那儿盘查站岗。
  两人绕到镇外,翻过铁道围墙,顺着铁路走上一小段,在有人看见之前,及时躲到了一列载货火车上。
  很不幸的,韩武麒刚要拉上这列货车箱的门,就看见车站那儿,有几名军人正朝这边走来,他暗咒一声,不敢再拉,连忙回身抓着身后的女人往车厢里躲去。
  这列载货火车,车厢都是分离的,他们所在的这一列车箱,堆满了一箱又一箱的木箱。
  他拉着她跑到车厢底部,但甚至连那儿也全都堆满了箱子。
  听见交谈的声音和脚步声越靠越近,他往四处查看,但到处都堆满了箱子,就在这时,她推了他一下。
  韩武麒回头一看,就见她伸手指着上头,在圆弧的车顶和堆满的木箱之间,还有着一点空间,他们若是趴着,可以轻易的塞进去。
  他立即弯下腰,双手交叉,用手搭了一个垫脚处让她踩,先送她上去。
  她一爬上去,便伸手拉他上来。
  他才刚放好脚,就有人将车门拉得更开,一边交谈着,一边走了进来。
  青岚屏住了气息,全身紧绷,动都不敢乱动一下。
  搬货的人来来回回的进出车厢,每一个脚步声,听来都如雷响一般。
  时间分秒过去,车厢里越来越热,她可以感觉到汗水从全身上下滑落,身旁那个男人散发出来的蒸腾热气,只让情况更糟。
  就算在蒸气室的状况都没现在她的处境可怕。
  她只能告诉自己,至少他没狐臭,不然他们就算没被发现,她也会先被熏死。
  就在这个时候,她身下的箱子动了一下,她才发现那些搬货工人竟然开始搬起靠她这边的货箱。
  那些木箱一个个减少,她的心跳随着加快,眼看他们只要再搬完一排,就能看见躲藏其上的自己,她不禁握住了腰侧的手枪。
  蓦地,一双大手覆住了她握枪的手。
  青岚转头,只见他摇了摇头。
  他坚定的看着她,神色十分镇定。
  这几天下来,他显然非常清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他是两人之中,听得懂俄文的那一个,或许他听到了她所不晓得的情报,所以,她松开了手中的枪。
  他唇角微扬,然后伸手抱住她的腰,将她往他所在的车厢内侧慢慢拉去,让她紧紧的靠在身上,使得能被搬运的空间增加了一排。
  箱子,一个一个的在眼前减少。
  但,她可以感觉得到他规律的心跳,感觉到他轻而缓的沉稳呼吸。
  他的手环抱着她,另一只掌心则覆在她的心口上,无声地安抚着她。
  在不自觉中,她慢慢冷静了下来。
  他吸气,她跟着他吸气,他吐气,她也跟着他吐气,甚至连心跳也跟着慢了下来。
  他们就像两只潜伏在黑暗中的猫,静静的蜷着、等待着,伺机而动。
  她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但是,在轮到她身前的那排木箱时,那些人终于停止搬货下车,然后陆续走了出去,不再有人上来。
  然后,车厢门被人砰然关上,最后一丝光线消失,落锁声听来有如巨响,却并非解脱。
  黑暗中,他们仍静止着。
  在火车未开前,一切都可能有所变动。
  世界彷佛只剩下他和她,还有他们的呼吸。
  她当然能听到远处人们的交谈声、搬货声,但她更清楚的知觉身后男人的存在。
  他的热度、他的气息、他的心跳,全都包围着她,有若她身体的另一半。
  然后,那紧张的气氛,轻微的改变了。
  不知在何时,他在她颈窝慢条斯理地印上了一吻,然后再一吻,她不自觉地侧转仰头,迎向他热烫的唇舌。
  他的大手轻柔地爱抚着她的身体,她可以感觉得到他灼热的男性,隔着布料抵着她的臀间。
  欲望,弥漫在空气中,充塞着她全身的细胞,她不自觉地轻吟出声——
  蓦地,世界震动了一下。
  火车开了,她猛然一僵,从迷乱的氛围中惊醒过来,离开了他炽热的唇舌。
  “不……”
  她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她反射性的拒绝,那声音细如蚊蚋。
  但他没有继续下去,却也没松开手,只是在黑暗中看着她。
  她看不清他的脸,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的心跳,和她的一样快,老实说,他如果要继续下去,她绝对无法、也不会去抗拒。
  可是,半晌后,眼前这个男人只是缓缓地、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慢慢放开了她。
  火车隆隆地往前移动着。
  他伸手轻抚着她湿润温暖的唇,扯着嘴角,哑声说了一句。
  “抱歉。”
  不知道为什么,那两个字却像钉子一样,戳伤了她。
  她摇摇头,跳下躲藏的地方,逃避自己,远离他。
  他不该吻她的。
  但他真的该死的一点也不觉得后悔。
  双手叠在脑后,韩武麒躺在原来的货箱上,盯着距离不到十五公分的车顶,怀疑自己下身的亢奋要过多久才会消。
  如果是在以前,通常它会消得快一点,但那不是空气里充满了她的香味,而她仍在附近,又和他一起被关在同一个密闭空间的时候。
  何况,在经过了那么多年,它终于再次尝到了甜头,恐怕不会如此善罢甘休。
  说实话,他到现在依然想跳下去,抓住她,强迫她承认两人之间的欲望,将自己埋在柔软湿热的身体里,尽情释放。
  但如果事情有那么好解决就好了,如果他能够满足于她热情的娇躯就好了。
  偏偏他想要的,从来就不只她的身体。
  他向来贪心得很,只是身体,是无法满足他的。
  他还想要她的心。
  他要她爱他。
  真蠢。
  他自嘲的扬起嘴角,在心底讪笑着。
  还爱咧。
  都已经那么多年了,真他妈的不知道他在坚持什么,偏偏他就是对别的女人没兴趣。
  暗暗叹了口气,他闭上了眼,只希望他的亢奋不会坚持一路翘到圣彼得堡,他可不晓得自己有没有办法忍那么久,而不对她恶虎扑羊。
  虽然如此,他还是忍不住在黑暗中,缓缓地,再深深吸进一口她的香气,折磨自己。
  第六章
  圣彼得堡。
  火车抵达这个城市时,已是晚上的用餐时间。
  但纬度比莫斯科更高的这里,夜晚的天幕却是半透明的微亮。
  脱离了将军人马的追踪,两人下了车后来到城区,找了间旅馆下榻吃饭。
  他在菜送上来前,到柜台借打电话,她坐在座位上,忍不住盯着窗外透明微亮的夜空直看。
  那样的天色,有些诡谲奇幻,一个小时前,它就是这样的天色,丝毫没有继续暗下去的样子。
  “每年六月,这里大概有一个星期都不会天黑,当地人把这段时间,称为白夜节。”
  不用回头,她就感觉到这男人已在自己旁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她不该吻他的。
  没有那个吻之前,她还可以欺骗自己和他之间什么都没有,就算曾经有过什么,也早就过去了,但那个吻,却让她无法再轻易忽视他。
  彷佛身上被装了这无赖的特殊感知器,每当他靠近,她的知觉就变得极端敏感,让她可以轻易察觉他的存在。
  她可以闻到他的味道、感觉到他的体热,甚至他说话的声音,都让她双耳发热,回想到两人曾有过的亲昵,教她心跳和体温都不断升高。
  不过是个无赖。
  她在内心深处咒骂着,然后深吸了口气,要自己冷静下来。
  可是他却在这时伸手横过她胸前,拿走靠窗的盐罐。
  他的手臂擦过她的,留下一道灼热的触感,她的呼吸不禁为之一窒,那男人却似乎毫无所感。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叫他坐到对面去,又觉得这样显得太过小家子气,既然他都一副泰然自若,对火车上两人不小心擦枪走火的意外,提都不曾再提,她当然也不会笨到自己去提醒他。
  所以,她只是不着痕迹的往旁移开了点,假装毫不在意的问他方才那通电话的结果。
  “对方怎么说?”
  “他半个小时后会到。”
  侍者在这时送上了一盘又一盘丰盛的餐点,他不客气的抓起刀又开始大快朵颐,让人以为他已经好几天没吃,可事实上,他刚在火车上,才把最后两块黑面包配着鲜鱼罐头给啃掉。
  这男人的胃像无底洞一样。
  但和前几次不同的,是他这回点了一瓶伏特加,他替两人各倒了一杯,却没伸手拿杯子喝,只是放在那里摆好看似的。
  她吃完青蔬沙拉和鱼饼就差不多饱了,他则继续把桌上的食物清空。
  他把食物扫到一半时,一名身穿西装的高大黑发男子在桌子的对面坐了下来,男人有着黄种人的肤色,却长着一张西方人的深刻脸孔,但眼瞳却又深得有如地狱中的幽泉。
  他的黑发梳得一丝不苟,西装笔挺得像才刚烫过。
  在椅子上坐下后,他只瞄了她一眼,就把视线移到了她身边那无赖身上,但她却感觉得到他虽然状似轻松地靠在椅背上,仍一直在注意四周的状况。
  “韩,好久不见。”
  “别那么客套,吃吧。”韩武麒将食物推到他面前,替他倒了一杯伏特加,毫不客气的厚着脸皮说:“这一餐算你的,我最近穷得跟鬼一样。”
  “上次见面,我以为你说你要退出了。”他拿起伏特加,轻啜了一口。
  “我是退出了没错。”他从口袋里掏出名片给他,“我开了一家意外调查公司,专门调查意外。”
  男人接过手,看着那张名片,挑起了浓眉,“意外?”
  “上星期,莫斯科博物馆的失火案。”
  “有问题吗?”
  “当然,那些画没烧掉,只是被偷了。”
  他一边吃饭,一边很快地用最简单的方式和那男人解释了一遍。
  “所以你的意思是,在没有任何确切证据之下,你希望我能提供一辆飞机给你,让你飞到海参崴,搜查军方的货柜?”
  “谁说我没有确切证据?”韩武麒一笑,扔了一片记忆卡给他,“这里有将军私售军火的资料,从交易日期、件数、品名,统统都有,你只要派人去查一下,就能轻易证实这件事。”
  男人前倾身子,接任半空中的记忆卡,在手指里翻动,然后以食指和中指夹住,挑眉问道:“你从哪弄来这个?”
  “当然是从柯瓦诺夫的电脑里下载的。”他叉了一块羊肉到嘴里,边说:“我只需要到海参崴的两个位置。其他的事,我自己会想办法,不会牵连到你的。”
  “我以为你向来习惯一个人。”
  “她不一样。”韩武麒咧嘴一笑,“她是我的幸运女神。”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啃嚼羊肉串的男人,再看了眼那个始终沉默地看着窗外,右手却在桌下以枪指着他的女人;她的视线,根本从头到尾就盯着玻璃窗上的他,显然只要他有任何危险举动,她绝对会立刻赏他一颗子弹。
  韩虽然曾经是让他十分头痛的敌人,却同时也是他极为敬佩的对手,根据情报,他也的确在那一年就退出了CIA,成立了一家调查公司;但是,这一切当然也有可能是CIA替他伪造的掩护情报。
  不过,局里想查将军很久了,却一直苦无实证,如果将军贩售军火的情报是真的,而这家伙又能找回那批画当证据,这一回便是铁证如山,绝对能办得了那老家伙。
  他心念电转,只短短考虑了三秒,就将记忆卡收到上衣口袋里,“你找到画之后,必须优先交还当局。”
  “我这回是受雇于柯斯坦保险,你知道的,出钱的是老大。”
  “那批画是证物。”
  韩武麒叹了口气,“这样吧,我只负责找画,找到之后,我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你和柯斯坦的人,到时你们双方自己再去沟通,OK?”
  对这个答案,他不是很满意,但尚能接受。“晚一点有一班运轮机会起飞前往海参崴,一个小时后,到大屋门口等我,不要迟到。”说完,他干掉手中那杯伏特加,便起身离开。
  “怎么样?”
  那俄国人刚走出大门,她便开了口。
  “他答应提供飞机,要我们吃完饭后到大屋门口等。”他简单的将方才的对话,大略交代一遍。
  “大屋?”
  他笑着解释:“这城市最高大的屋子,国安会总部大楼。”
  “那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可以说提供飞机就提供飞机。
  “如果我告诉你,我就必须杀了你。”他开玩笑的说。
  她蹙眉瞪着那嘻皮笑脸的男人,他这才举起叉子,做投降状,改口道:“伊凡是FSB的人。”
  “FSB?”
  他将原本摆满羊肉串,此刻已被他清空的盘子推到一旁,拉来另一盘堆得和山一样高的西伯利亚饺子,继续边吃边解释:“苏联解体后,原来的国安局KGB就被削权打散成五个单位,主要的情报单位更名为FSB,全名为俄罗斯联邦安全委员会,情报工作改以打击毒品、恐怖行动与国宝交易等犯罪侦查为主。”
  “如果他是FSB的人,为什么不直接派人去搜将军的货?”
  “若是照正常程序,绝对来不及拦到那批画,他宁愿让我代劳。这样他既省时省力,又不用和上头那些当官的打官腔。”
  “你和他有多熟?”谁晓得那家伙会不会转身就出卖他们。
  知道她的疑虑,他开口要她安心,“那家伙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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