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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封禅-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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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遂的面色渐渐冷肃了起来,他冷冷的说道:“知道我为什么很欣赏孟起吗?”
看着三人不安的神情,韩遂继续说道:“我和他的父亲也是兄弟,但后来反目成仇相互攻打,还杀了孟起的母亲,但这几年来你们看看孟起是怎么做地?他手下如今已能集结六万大军,但没有十足地把握,他一直隐而不发,始终执子侄之礼。恭敬异常,这份忍耐,这种气度,才像是做大事的人。看看孟起现在的赫赫战功,你们谁是他的对手?”
两人跪在地上极为不安。听着韩遂越来越严厉的口气。他们感到了恐惧,不由高呼道:“愿听先生调遣。”
韩遂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二人说道:“想杀我,首先就得打下赫赫的威名,积起足够的实力,否则就考虑好是不是活腻了。”他话锋一转,坚定的说道:“连夜起兵,向北过水,绕道雍县、过岐山直到美阳城集结。”
北宫归虎、李寒玉二人本能地想点头答应,但话到嘴边却齐齐停住,他们惊恐万分的抬头看向韩遂,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看着韩遂坚毅的表情,北宫归虎艰难的吞了口吐沫,用几乎哭出来的语气说道:“先生,你要杀我们就直接动手吧,何必绕这么一个大弯子,到雍县虽然都是栈道,但一路修补勉强还可通过,但岐山可都是悬崖陡壁,连路都没有,根本没法走啊。再说,大军现在已经断粮了,将士们一天只靠两个干饼度日,根本走不动啊。”
韩遂显然早已知道他们现在地窘境,毫不在意地挥手说道:“梁兴、程银、侯选的一万五千铁骑这几天已将运至新阳城地粮草转运至糜县,到了那里,粮草的问题就可以解决,而到了美阳城,剩下的事就不需要你们考虑了,至于岐山,我倒要亲自看一下,到底有多难走。”
听到韩遂这么说,他们二人显然没有了商量的余地,再说了,此行的五万铁骑,有三万精锐是韩遂的老底,他自己都不心疼,他们还有什么好心疼的。
当夜,韩遂领着五万铁骑消失在了陈仓城下。
其实,韩遂当初的意思是想拼一下,阎行虽然比较高傲狂妄,但他确实也很有实力,假如能凭他这股锐气直下陈仓城,他们就可以顺水而下直至扶风郡治槐里城,那样一来大军完全可以保证攻打长安城时的战力,但如今陈仓的防御强出了韩遂的想象甚多,这里显然比冀县那块硬骨头更难啃,他没有多少时间了,大军必须在曹操南征大军增援前攻下长安城,否则这次东征,将会一无所得,而他有生之年,恐怕也很难再杀到长安城下了,他只能改变原先的计策,不计死伤穿越岐山,至于大军赶到长安城下还有多少战力,那只能听天由命吧。
陈仓守将,都尉杨盛对于城外敌军的动向一无所知,虽然这几天他引军打退了叛军无数次的进攻,但叛军的凶悍让他也颇为忌惮,尤其是想到城外那并排放置的一千颗人头,他便会深为自责,他是打定主意不再出击了。
而汉阳郡的冀城、显亲城、广魏郡的临渭等城情况也与陈仓城差不多,叛军的铁骑太多了,韩遂的名声也太响了,在西凉这块土地上,没有人敢与韩遂面对面的在野外交锋,当年的凉州刺吏耿鄙算一个,但他死的很惨,中了韩遂的埋伏,全军尽没。羌人的魁帅北宫伯玉、李文侯也与韩遂面对面的杀过,结果全部掉了脑袋,后来的马腾也算一个,结果连老婆都被杀了,自己也跑到许都了,他们思前想后觉得根本没法与这些威名赫赫的人相提并论,只好龟缩在城头,守一日算一日了。
五月初六,午时。韩遂亲自领着五万铁骑赶至千阳城,白水渡,大军渡过水河往糜县集合。
五月初八,休整了一天的西凉大军踏上栈道,缓缓朝雍县挺进。
五月九日,雍县守军看着突至城外的无数大军,一箭未发,直接打开城门就降了。
五月十日,疲惫不堪的西凉大军未经休整,再次东进,开始翻越岐山。
直至五月二十三日深夜,他们终于赶到了美阳城下,五万大军至此仅剩四万五千余人,战马仅剩一半,其中坠落深渊者二千余人,中障毒而亡者二千,病亡累死者接近千人,其死伤之数甚至超过了一场数万人大战。
疲惫不堪的大军看着美阳城高高的城墙,纷纷咒骂了起来,他们此刻几乎连刀都举不起来,哪里还有力气攻城,统军司军马、校尉的祖宗十八代都被他们骂翻了,结果出现的情况再次出乎了他们的意料,美阳城不战而降,美阳县令直接带着士卒推着猪羊牛肉赶来迎接韩遂。
看着那个头发花白的县令执弟子之礼跪倒在韩遂马下,西凉人全部都傻掉了,他们根本想不到,曹操任命的大汉官员,尽然是韩遂的学生。
随即更让他们震憾的事出现了,从美阳城往东,武功城、小槐里、槐里等城一律望风而降,其城中军械粮草任由大军领用,便如同在金城郡各处城池一般,直到此时,阎行、北宫归虎、李寒玉等人才知道,早在二十年前,韩遂已布置谋划好了今日的一切,三辅各地的官员之中,半数以上尽然皆是韩遂、王国当年创立的西凉书院的学生子弟,而他们等先生来此,尽然已苦苦等待了二十四年之久。
师生相聚,泪眼婆娑。看到昔日威风凛凛的文约先生尽显老态,众人无不感慨万千,日月如梭、岁月无情,不管是谁,总然逃不开时间的洗刷,总有一天会老去。
槐里城离长安不过数百里,为了不暴露大军行踪,西凉军全部隐于山林之间,而等待了二十多年之久的韩遂众弟子已尽皆掌握了城中一切,以防止叛军耳目混入京兆郡为由封锁了各处关卡,只令心腹将虚假情况报知长安。
可叹钟繇驻守长安多年,智谋过人,刚正不阿,统兵御敌虽然颇有手段,但又怎能敌的过韩遂如此长远的手段,西凉大军已在长安城外百余里,长安尽然未收到一丝情报,从各处城池关卡传来的军情来看,如今韩遂的大军尚深陷汉阳郡,而牵扯骚扰的西凉前军更在陈仓城前动弹不得。
五月二十八日,养足体力的西凉大军终于放开马缰,疾速冲向长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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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长安,意为“长治久安”。本秦之乡名,秦时有兴乐宫。汉高祖五年(公元前202年),在兴乐宫基础上修治长乐宫,七年建未央宫,自栎阳迁都长安。惠帝元年(前194)至五年筑城墙。武帝时在城内修北宫,建桂宫、明光宫,在西城外营建章宫,并扩充上林苑,开凿昆明池。新莽改长安为常安,于南郊建九庙。东汉建都雒阳(洛阳城),仍以长安为西京。
长安城平面不规则,东垣平直,其余三面墙随地形河渠曲折。城外挖有护壕,以转关桥相连通行。每面城墙有3门,由北至南,东墙为宣平门、清明门、霸城门,西墙为雍门、直城门、章城门,由东至西,北垣为洛城门、厨城门、横门,南垣为覆盎门、安门、西安门。每门设3个门道,每道宽六步,可容四个车轨。霸城、覆盎、西安、章城四门内对长乐、未央二宫,其余八门各与城内一条笔直的大街相通。每条街均分成三条并行的道路,中为皇帝专用的驰道,两侧道路供吏民行走。班固《西都赋》“披三条之广路,开十二之通门”,即指长安的道路和城门。
公元25年,赤眉军暴乱,攻伐九州,长安惨遭浩劫,几乎被一把火烧光。至初平元年,董卓挟持献帝于长安,城池虽有修缮,但比之汉武之时长安雄风,相差甚多。
建安十六年(公元211年),五月二十八日,天色阴沉。苍穹暗淡,这压抑无比的天气一如韩遂二十四年来的沉闷心情,而这一次,他的忍耐终于到了尽头,连番布置,周密计策地韩遂再次露出了凶悍的獠牙。四万五千铁骑休整数日之后纵马东下,从槐里城直扑长安西面雍门。
当钟繇正在司隶校尉府中与众将商议,如何将韩遂这只猛虎挡在三辅之外。如何在万年、高陆等城建立防线挡住马超叛军时,城头警钟大作,金锣四起,叛军突袭的呼号之声,短短数息时间便响彻全城。军议中的众人面面相觑,满脸震骇,难道马超并未往北攻打冯翊郡的频阳城。而是绕过了万年、高陆、泾阳等城。跨过渭水直至城下?但这似乎有点不可能,北地郡至此三百余里之间城池密布,关卡层层,他和那些西凉兵难道还会飞不成?但一想到马超短短六七日时间全取安定郡的疯狂攻击,他们又觉得这很有可能,这一刻众人似乎又看到了马超全身孝服,杀气冲天地模样,这个如同噩梦一般的人物,短短一月间已将西凉搅的天翻地覆。已让他们胆颤心惊,他们不由自主地朝厅外赶去,想要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府外早已候满了前来禀报军情的士卒,看到校尉大人出走大厅,全都一窝蜂的涌了过去。
“大人。西城门外发现叛军骑军。前军斥侯发现了叛军首领韩遂、阎行的战旗。”
“大人,敌骑离城门不到三里。”
“大人。汉阳郡成中郎将来报,冀城城外是座空营,韩遂主力去向不明。”
钟繇愣在当场,钟进、卫固、王邑等人没有丝毫的反应,钟演不由伸手拽向下额的胡须,以掩饰心中的恐慌,他们判断错了,来地不是马超那头狼,而是韩遂这只老虎,但韩遂怎么可能越过这几百里地防线杀到长安城下?他们脑海之中顿时一片空白,各城每日都有军情上报,一切正常,莫非……
几乎在同时,钟繇与钟演同声喝道:“立即关闭各城门,流民、百姓不得靠近城墙五百步,违令者杀无赦。”
“二弟,你留守内城,看护诸将吏家眷老幼。”
“三弟立即执我令符赶往潼关接替潼关守卫,不许任何人出入!再派轻骑赶向弘农求援。”
“范先,你领精兵五千火速赶往雍门、直城门、章城门,若有聚众流民,先砍下脑袋再说。”
钟繇短短时间之内显然已经想清楚了其中的关键,韩遂能悄无声息的赶到城下,显然有内应,而且还不止一人,如今铁骑突至城下虽然骇人,但不能夺下城门,他拿长安没有任何的办法,他现在担心的就是,长安城中是不是已有叛军的人,西城的城门是否安全。
钟繇应对的虽然及时,但明显已经晚了一步,这一个月来,韩遂在金城、汉阳拖拖拉拉,显然是有意而为之,汉阳郡、扶风郡的流民疯狂涌入长安城中,显然有人在暗中操纵,如今城头警钟一响,早已埋伏在城中地三千金城门阀私兵,与一千西凉军悍卒闻声而起,对着西面城墙的雍城门展开猛攻。
变故太突然了,守护在雍城门的二千曹兵面对着一涌而上的叛军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一时之间难以抵挡,纷纷后撤,依托着城楼进行反击,而他们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叛军砍断吊索,放下吊桥,敞开着城门迎接着西凉铁骑地冲击。
守卫雍门的军司马刘奉看着越来越近地叛军铁骑急的大汗淋漓,他破口大骂,带着身边的一什亲卫硬朝着密密麻麻的长枪、战刀扑去,用自己的血肉身躯去强行冲开堵在城墙上的叛军。
刀枪无眼,血战无情,刘奉的长枪刚刚刺入一名西凉军士卒的身体,他便感觉浑身一轻,低头看去,五杆长枪已同时刺中他的胸膛,将他活活的挑了起来,在西凉兵的大喊声中,刘奉结实的身躯带着喷涌着鲜血的枪洞直往城下摔去。
而随在刘奉身侧的亲卫也在瞬间死绝,在这不算宽敞的城墙上,密密麻麻高举的长枪、战刀将道路完全阻绝,将空隙处塞的满满当当,根本容不得任何人通过,而从城楼中涌出,高呼着为军司马大人复仇的曹兵也完全是在用自己的身体换取着叛军的生命。
韩遂白须飘飘,瘦弱的身体被战甲紧裹,这一刻,他的身体就像是一个大火炉,不断的燃烧着,不断的放射出巨大的能量,他骑在战刀之上,高举长枪,随手挑飞正往这里冲击的几名曹兵,率先冲过了吊桥,冲进了城门,在他身后,四万五千西凉大军如同一道钢甲洪流,从缺口涌出,随即沿着一条条街道,一处处空隙朝城中杀进,长安城中惊恐不安的百姓惨遭屠戮,奉命增援西城门的范先面对着惊恐涌至的百姓率先举起了屠刀,他心中惦记着城门的安危,不敢有丝毫的懈怠,眼看惊恐的百姓堵塞着街道,他狠下心来杀出一条血路。
而纵马奔驰的西凉铁骑虽然不想屠杀百姓,但铁骑已至极速,根本停不下来,挡在战马前方的百姓纷纷被铁骑撞飞,被踩成肉泥,破城之时,长安犹如炼狱,血流成河,尸积如山。
面对着盼望这座城池几十年的韩遂,面对着穷疯了的西凉大军,范先的五千增援精兵就如同丢进大海的一块石头,只来得着掀起一个浪花,便消失的无影无踪,骑在战马之上的范先,更是被韩遂身后的阎行一刀砍成两断。
分散守卫在长安城内的四万曹兵失去了长安城墙的强大依托,顿时显得如此渺小,尽然无一人敢挡韩遂之锋锐,被亲卫连拖带拉强行架到内城墙上的钟繇,望着血流成河的长安城,老泪纵横。
驻守西凉几十年,不仅未让西凉百姓过上好日子,反而使他们丧命在叛军的铁骑战刀之下,钟繇一气之下,闭着眼睛便往城下跃去。
还好一旁的亲卫时刻关注着钟繇的神色,反应够及时,在校尉大人跃起一时,紧紧抱住了他的身躯。
钟演眼见兄长心生死意,顿时知道这长安城已经没法守了,兵心一乱,士气全无,在内有韩遂、外有马超的情况下,守在这个弹丸之地,只是等死罢了,韩遂在西凉的根太深了,谁又能保证,在半夜的时候,内城的城门不会被打开?
钟演随即下令撤退,守卫内城的一万精锐护着钟繇及各位大人的家小,一路收整败兵,一路撤往潼关,而韩遂则急于稳定长安,也干脆放他们去了,他与钟繇神交已久,根本没有取他性命的打算。
西凉大军迎来了他们起兵以来的最大胜仗,不到半天的时间,牢不可破的长安城轻易就被拿下,韩遂用他的长远眼光和谋略,弥补了兵力上的不足和短处,千里奔袭,一击致命。
扶风、京兆两郡几乎全部沦陷,让本已风雨飘渺的大汉国,再起波澜,让韩遂的名字响彻天下。
攻打江东正在关键时刻的曹操,虽然已派曹洪、徐晃星夜赶往长安支援钟繇,但叛军势头如此之强,长安转眼就易手,让他失了分寸,而孙权小儿守御有道,领着水军与他鏖战江面不落下风,急切之间不可下,刘备那个卖草鞋的,天天在枣阳一带打打闹闹跟个苍蝇一样没完没了,实在让人心烦。
三日后,孙权手书一封令人传至曹营,“三辅失陷、京畿动荡,公宜速去,足下不死,孤不得安。”
曹操看罢,不由仰天大笑,当即下令班师回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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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当韩遂突然出击,一举攻占长安这个惊人消息在马超军中传播开来时,刘封正蹲在富平城下痛哭不止。
他满脸的悲伤和落幕,并未因西凉军大捷,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而有所改观,在攻打泥阳城的血战中,又有两个兄弟倒在了城墙之下,加上前些时候战死在淳化城下的李包,病死在马栏河畔的阿牛,与刘封同来西凉的九个兄弟,只剩下五个了。
看着朝夕相处的两个兄弟,渐渐变成两具冰冷的尸体,刘封、魏延等人难忍心中悲愤,痛哭流涕,一旁的韩风虽未流泪,但他那张惨白的脸说明了一切,他是刘封的督贼曹,战死的几名兄弟全归他直接统领……
死在西凉这块陌生的土地上,这些兄弟再也不能回到荆州那片熟悉的故土了,他们将孤伶伶的埋葬在异乡,冷冷清清。眼看身侧越来越削瘦的几道身影,随时都有倒下去的可能,刘封去意已决,他要带着剩下的五个兄弟回到荆州去,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荆州的土地上。
马超正在忧虑着西凉眼前的形势,仔细的观注着草草勾制的地图,他在安定、北地数郡如此疯狂的攻击,本是想将长安城的守军引出来,然后趁虚而入,直下长安城,一旦占据了长安这座坚城,大军便有了容身之地,而长安之后的扶风、安定、汉阳等郡皆可安枕无忧,进可攻,退可守,西凉的命运也从此紧紧握在了自己的手里。不需要再看别人的脸色。
但被韩遂如此出人意料地攻下长安,打破了马超原先的构想,文约先生实力强劲不假,但他手下的势力太过庞大复杂,当今之世,除了他自己。恐怕没有人能够驾驭得了,而长安被先生所掌控,是福是祸实在难说。先生六十有五了,还能活多久?先生百年之后,凭阎行那个半调子的狂夫,能稳住长安?简直就是笑话,他甚至连马玩、程银他们几个校尉都摆不平,更别说北宫归虎和李寒玉两只恶饿了。
为此马超的脸上冰冷如固,正在想着如何解决西凉即将面临的危险处境。而在军帐一侧。马岱则正自顾往肚子里填塞着牛羊马肉。
刘封地突然赶来打破了帐中的沉寂。看着泪痕未干,赶至帐中辞行的刘封,两人顿时挺直了身躯,想要挽留,一时之间又不知从何说起。
马岱更是眨巴着一双眼睛,依依不舍,刚刚大吃大喝地劲头消失的无影无踪。
刘封本就不属于他们西凉,他是荆州人,是左将军刘备的义子。帐下的统军悍将,能出现在西凉,能相互结识本就是一个奇迹,如今长安易主,河内、弘农等郡同处西凉铁骑的锋锐之下。曹操在解决西凉事前。已无暇顾及东南了,毕竟相对于西凉铁骑。连骑军都没有的荆州军与江东军,根本不值得一提。曹操挥师西进不过早晚之事,南面之危已解,他确实没有什么理由再留在这里了。
刘封对着马超长揖至地,哽咽说道:“半年以来,承蒙将军多番照拂,刘封深记于心,来日若有机缘,刘封必当厚报。”
马超冷峻白晰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股笑意,他上前几步,扶起刘封,端详片刻说道:“这些日子,多亏了伯威,马岱才不至于出什么差错,那一万前军步卒也能屡战屡克,该我谢你才对。”停了一下,马超长叹一声说道:“伯威悍勇,技艺高强,善于应变,深得将士信赖,颇有大将之才,但你地缺点也很明显,太过仁厚,不懂权势之黑暗,关键之时过于软弱,早晚会吃大亏。”
刘封再拜:“将军教诲,我自当牢记在心,严加改正。”
马超摇了摇头,拉着刘封坐了下来,平静说道:“我们认识地时间不长,谈不上有多深的交情,但我很喜欢你这种脾性,不与人争,不为私利,宁静淡泊。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叫我一声大哥,我们交个兄弟,也不枉我们结识一场。”
刘封不明白马超这是什么意思,不由转头朝一侧的马岱看了看,马超都开口说了,他也不好意思拒绝,再看到马岱那小子一副高兴至极的模样,刘封不由起身恭敬拜道:“大哥!”
马超这下倒不劝阻了,坦然而座受了刘封一拜,便点头说道:“你快要回荆州了,既然认了我当大哥,有些话,我也不需要拐弯抹角了,我这个当大哥的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兄弟去送死。有几个问题我要当面问清楚,你要是不能让我满意的话,干脆还是留在西凉吧!好歹不用受苦。”
刘封不解,迟疑说道:“大哥有什么话,请直说。”
“刘玄德坐镇襄阳,除南阳之外,荆州尽在其掌控之下,如今文有徐庶、诸葛亮皆经天纬地之才,武有关、张、赵具万夫不挡之勇,拥荆州十万甲兵,占尽地利,其势力之强,即便是曹操也奈何不得。但伯威想过没?你义父现在年过五十,说句难听点地话,万一他哪天撒手而去,你怎么办?”
“义父身体康健,饮食作息皆有规律,怎会……”
“我是说假如!说的是万一!你怎么办?”
刘封显得很难堪,他急促的呼吸着,根本不敢正视马超咄咄逼人的目光,伸手理了理额前飘荡的散发,刘封地脑子里更乱了,刘备慈祥而温暖地目光、刘禅顽皮的笑容、二叔冷峻地面庞、三叔爽朗的笑声一一在他的脑海中飘过,在这一瞬间,他实在难以想象那种场景。
马超看刘封不语,也不顾刘封混乱的思绪,继续说道:“假如刘备现在驾鹤西去,能继承左将军之位的只有伯威,刘禅年幼尚不更事,关、张两人虽与刘备亲如手足,但名不正言不顺,即便有这个心思,也没有这个力挽狂澜的能力,但等刘禅冠礼之后你怎么办?将左将军的位置让给你那个弟弟,一直追随你的将吏不肯答应,不让吧,恐怕你那个二叔首先就会一刀将你砍了,他们忠心的是刘备,忠心的是大汉正统,你这个螟蛉之子恐怕还没放在他们的眼里。”
刘封的心随着马超的言语而更加混乱了,他茫然的坐在那里,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庞统矮丑的身躯,长远的目光,王威强悍的武艺、细致的作风,都缠绕着他,以他们的能力,去义父帐下明显可以得到重用,可他们又为什么要跟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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