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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封禅-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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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封心念急闪,七八种想法,一转即逝,眼看刘循长枪已近咽喉,刘封终于出手,很久没有单打独斗,刘封也是有些按奈不住,拔枪出击,刘封手中黑枪后发先至,赶在刘循长枪刺进他咽喉之后击在枪杆之上,荡开了去。
望月枪被荡开,刘循胸前露出门户,刘封座下战马这时尽然与他心有灵犀一般的前进了一步,借着战马一步之力,刘封蓦然间拉进了与刘循地距离,长枪一击之后顺势前刺。
刘循握枪的双手这时只觉一阵酸麻,心中暗骇刘封的力道,还未等他有所反应,刘封长枪已经刺到,他不明白刘封的长枪为什么刺来的这么快,仿佛刚刚荡开自己地一击,那柄黝黑的长枪已至自己胸口,刘循武艺虽然不错,但毕竟少临战阵,这种面对面的搏杀机会甚少,一击不中之下已是有些慌乱,这时更是被刘封逼地侧过了身去,他这一侧正中刘封下怀,长枪虽未刺中刘循,却是顺势一压,可怜刘循堪堪避过刺来的一枪,如今却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被一枪砸中身躯,硬生生的掉在了地上。
等刘循一张脸涨的通红,准备起身之时,那柄黝黑的长枪已经抵住了他的胸前,锋利地枪刃随意地架在锁子甲上,遍体生寒,刘循全身的毛孔都紧缩了起来,一身地鸡皮疙瘩。慎慎的看着端坐马上的刘封,刘循一脸的不可思议,他想过刘封的武艺高强,想过可能不敌于他,但他没有想到,在刘封的手下,他尽然连一招都挡不住,一想到刚刚刘封随意的一击,自己尽然没有丝毫的抵挡之力,刘循顿时沮丧无比、心灰意冷。
原本以为自己的武艺不错。虽然胜不了张老将军,但至少也要杀上半个时辰才能分出胜负,这样看来,自己真是自大了,显然一直以来张老将军每次都是在让着自己,可笑的是,自己还感觉良好,一无所知!
刘封缓缓收起长枪,看着失神的刘循说道:“我说过,你可以杀我。但代价想必也不会太少!”
看着刘封淡然地收回长枪,刘循回过了神来,惊讶问道:“你不杀我?”
“杀你?杀你有什么好处?杀你若是能给大军带来粮草,我倒是不介意取了你的性命!”
刘循听刘封这么一说,心中又起怒火,但他知道自己不是刘封的对手。又有些无可奈何,起身坐在地上,刘循长叹了一口气,拿开架在身上的望月枪,抬头望向刘封说道:“你不杀我,可以挟持我,想来我这条性还能值点钱。他们顾忌我的性命,你想要粮食,应该不是问题。”
刘封本来还在想着怎么趁这个愣头青没有再次发威的时候突围而去,听到他这话,不由哈哈大笑。翻身下马,一屁股坐了下来,盯着刘循说道:“你很嫌自己命长?巴不得我现在一刀砍了你?”
刘循没想到刘封尽然转眼之间便同他一般坐到了地上。不由有些茫然,这个家伙倒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明明击败了自己,又不杀,又不谈条件,到底想要怎么样?
“刘封,你冒着被袭杀的风险来到这里,恐怕不只是为了要找我比试一下。顺便羞辱我吧!”刘循转了半天。终于转到正事上来了。
“羞辱?若是武艺不如人便算是羞辱的话,恐怕全天下没有几个人不感到羞辱的!我这次来是想找你谈谈!顺便跟你要点粮草!”刘封坐在那里。半仰着头看向天空,缓缓说道,远处地益州军战阵,这时在他眼里,好像已经不存在了一般。
刘循“蹭”的一声便蹿了起来,努力瞪大了眼睛对着刘封怒吼道:“刘封,你不要欺人太甚,你夺我雄关,杀我兄弟,现在尽然还敢跑来找我要粮食?我败在你手下是不错,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否则别怪我日后取你性命!”
刘封依旧坐在地上,看着愤怒无比的刘循还笑了笑道:“我大哥去长安找曹操拼命去了,临走之前曾留下五千斛粮食给我,大哥说,西凉的仗应该在下雪之前可以打完,五千斛粮食省着点吃的话,应该可以坚持到那时候。”
“五千士卒,一个月就要消耗掉一万斛粮食,现在离下雪应该还有一个半月到二个月的时间,五千斛粮食省着点吃,应该还不至于饿死人,但大军地战力是难以保证了,到时候我大哥回来,我和我的兄弟想要活下去,看样子只有投靠我大哥一途了!”
刘循听着刘封淡淡的话语,又头剧震,马超去长安了?这个消息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刘封应该没有骗自己的必要!但马超会留粮食给他?难道他真的和马超关系不一般?但若是果真如此,他为何还要跟自己说这些?直接投靠马超不就得了?刘封这小子说的话,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他说这些又是图谋什么?可若是刘封真的将两关献给马超,我军该怎么应付?刘封地荆州军战力虽然强劲,但还不需要顾忌太多,一来他们人数不足,二来无粮草军械供给,翻不出什么大浪,但若是剑阁、葭萌都陷在马超的手里,那麻烦可就大了,西凉的凶悍即便是身经百战的曹兵都难以匹敌,自己所领的益州兵又岂能抵挡,汉德城还能不能守住?梓潼郡能不能守得住?刘循一时间心乱如麻。
刘封看着刘循阴晴不定地脸,说道:“马超虽然是我义兄,但他是西凉人,我是荆州人,我不愿投靠他,我的那些荆州兄弟也不愿意,假如有足够的粮草,我就没有必要拿两关去换,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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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刘封带着阿多吉扬长而去,视汉德城下数万益州大军如无物,虽然益州军的战阵看起来很牢固,杀气也够足,但刘封好歹知道了一点,刘循这个愣头青不是个白痴,对于眼前的形势,他也有自己的想法和打算,杀了自己而让马超不费吹灰之力得到剑阁、葭萌,这种蠢事,他还干不出来。
目送着刘封二人远去,刘循心里一团乱麻,无数个打算从脑海之中闪过,却没有一条能让他下定决心!
杀了刘封,趁着西凉军远去长安的时机发动猛攻?这是当前最有效的一个选择,但这个选择的变数太大,能攻克剑阁,自然一切都不消说,但以刘封的强悍武艺,能不能杀了他是一个问题,杀了他能不能攻下剑阁,更加是一个问题,一旦对刘封动了手,那完全就等于逼着荆州军投靠西凉人,但不攻打剑阁,以刘封与马超之间的关系,也难保他不去投靠,这两个选择实在太过艰难。
而在刘循犹豫之时,刘封与阿多吉早已奔出数里之遥,与来时不同,这时的刘封完全是放开马蹄狂奔,他们两人的战马不显眼,速度也不算多快,但胜在气力悠长,宜能负重,一番奔驰下来,早已跑的没影了。
刘循怅然若失,只能悻悻然的返回城中,召集张任等人商议对策。刘封回到剑阁之时,心情大好,虽然不知道刘循到底做何决断,但想来这小子应该不会再来进攻了,这种乱七八糟的仗,能免则免,自己还是省着力气,看看什么时候能把阴平郡给攻下来再说,眼前的情形实在是被动啊。不想办法打破僵局。实在头痛。
时间过的极快,一恍之间便是七八天过去,刘封整日呆在剑阁关上,除了练习武艺之外,便是等待着刘循的反应,一边不时的与庞统谋划着攻取阴平郡的计策,天气渐渐的冷了。西凉的仗也快接近尾声了。听张裕说,益州每年下雪地时间不多,有时甚至好几年也不下一次,但刘封知道。西凉是会下雪地,每年都会有大雪,甚至天冷到极致之时,连大河,渭水等都会结了牢固的冰层,足以供人通行。
大雪之后,天寒地冻,粮草军械运输极为不易,想来曹操应该会休战退军了吧,到那时。马超解了三辅之围,其声名当直追文约先生。阎行那个大帅还能当的长么?西凉各部之间向来都是凭拳头说话,谁的拳头硬,谁就是大帅,现在这种情况,还有人能比得过马超么?等马超一战解决了曹操,稳定了西凉,再领大军至此。恐怕自己连这种安稳的日子都没得过了。借人家的东西迟早是要还的,马超要是开口。想来自己连拒绝地理由都没有,到时候只好去阴平郡拼命了。
然而生活总是有些忽如其来的事情发生,没有等到刘循送来的粮草,刘封却等到了葭萌关霍峻送来的紧急军情,听着传令士卒地禀报,刘封几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阴平郡的扶禁、向存领着大军开始强行攻打葭萌关。
看着传令士卒气喘吁吁,满脸的焦急之色,刘封差点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人要是倒楣,喝凉水都能塞牙,这人要是走运,挡都挡不住啊。
唤来阿多吉,让他先安排传令士卒下去休息,又叫过刘忠去请庞统以及几位校尉、军司马过来商议。刘封最近太忙,对于刘从大人的这个儿子也没有时间去督导,心中不免有些亏欠,好在刘封亲卫曲中的悍卒大部分皆是刘从大人的旧部,对于刘大人的儿子颇为照拂,管教上面也很严厉,武艺倒是没有拉下,前几天偶尔看见刘忠与韩风过了几招,刘封还是颇为欣喜,现在年纪虽幼,身手已是不弱。
看着刘忠远去的背影,刘封想道,光光练武还不行,改天有空得让先生教他识字,现在营中能打的不少,但讲起深谋远略之人,除了先生之外,好像就叔义能勉强算得上了,文长虽然奇谋迭出,但都是险计,有些还险地吓人,大军讲究正奇相辅,以正合,以奇胜,老是弄险,很容易把自己也搭进去的。
不容刘封细想,众人已满带兴奋神色地赶了过来,尤其是平常神色冷肃的庞统,这时也是笑眯眯的。
“伯威,天赐良机,大事可成!”庞统一句话便说了众人的心声,众人笑意盎然。
刘封认真的点了点头道:“我们正在为阴平郡的守军而头痛,没想到他们倒是送上门来了,只不过我们需要抓紧时间,一定得在西凉兵撤回之前攻下阴平郡,到时候还可以做个顺水人情,将两关送给马超,这样一来,我们便可袖手旁观,看他们两军争斗去了。”
王威笑道:“伯威,你去汉德城下冒险实在不值得,刘循小儿要打便打,我们还会怕了他不成,你这样孤身前往,若是被他们拿住了,我们岂不是束手待毙?”
刘封伸手拍了拍王威的肩膀道:“我要是知道扶禁、向存这两个家伙会来,你拿轿子抬我去,我也是不会去地,你不知道刘循那小子,二句话一说便要拿枪刺我,啧啧,还好我反应地快,否则你们也不要束手待毙了,准备帮我收尸就成。”
“胡扯,凭刘循那样子还能一枪刺死你?我谅他连我都打不过,哪里还是你的对手,你也太抬举那小子了。”魏延瞪着眼睛,一脸地不相信,凭刘循在涪水关前的表现,魏延就知道那小子虽然也有两下子,但上不了什么台面,倒是那个会脸红的小将,颇有些本领。
黄忠一看他们几个一见面就开始胡扯,老脸一皱,扯着嗓子说道:“大公子,敌军攻城,还需早些安排好应对之策为妙,益州军既然敢来,想必有所凭仗,仲邈虽然擅守,但只有一部人马,对地势也是不熟,若是益州在关上留有暗道,恐怕仲邈的右部应付不过来,葭萌如今关系着大军的后路,一旦失陷敌手,我们可就被四面围住了。”
众人不由有些孱孱,黄忠的年纪最大,从军的时间最久,他老人家开了口,连魏延这个刺头都不好开口反驳。
刘封也是肃容说道:“老将军教训的是,封此次确实有些托大了,不知老将军对此战有何看法。”
黄忠看着刘封一副谦恭的样子,不似做作,心中畅然,不由接着说道:“大公子,我是个粗人,大字不识几个,也不会讲话,说错了你别往心里去。”
刘封忙道:“哪里,哪里,老将军从军征战近二十载,为我大汉国立下赫赫战功,经验之丰富,军中无人可及,如今能得老将军相助,实乃上天眷顾,封感激还来不及,岂敢有怪罪之语。”
黄忠被刘封一捧心里顿时舒坦无比,怪不得连庞统这个出了名的怪脾气都肯为刘封卖命,他那张嘴巴真是哄死人不偿命啊!但黄忠就喜欢这种人,他知道刘封不是那种只会说不会做的人,论武艺,刘封的箭法可能不如自己,但近身搏杀,黄忠也没有必胜的把握,能对每个人都这般恭敬有礼,只能说他真是知书打礼,懂进退,知深浅的,那自己还有什么好顾忌的,黄忠想到这里,伸手轻抚额下花白的长髯说道:“以老夫看来,有仲威把守葭萌关,敌军再多也不足为惧,但要小心的是,葭萌修建于半山之腰,若是益州军在修建之时便留下暗道通往关上,到时候里应外合,恐怕后果就难料了。再者,两关之间都是崇山峻岭,益州军有没有可能翻山而至,截断两关的联络,甚至烧毁剑阁前方的栈道?失去栈道相连,剑阁便彻底与外界隔绝,那时候不战自溃,实在是不可不防。”
刘封被黄忠说的一身冷汗,葭萌关没有暗道相通他不知道,但假如真如黄忠说的那样,剑阁前面的栈道被烧毁,那真的完了,两关被一分为二,想要去葭萌关,那可只能从山脊上翻越了!”
与王威、雷远等人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们皆露出不安的神情,没想到在众人兴奋的为大军终于有成功的希望攻下阴平而欢呼之时,黄忠这个老将早已将我军的弱点看在眼里,若敌人也如老将这般,那恐怕现在的笑声很快就要变成哭声了。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诚然不错,几十年统军沙场积累的经验,果然不是他们所能比拟的。
刘封凝神细想了片刻,小心翼翼的说道:“阴平郡被隔绝,益州军两部之间的消息传送不畅,刘循应该还被蒙在鼓里,不如这样,将大军的重点防御移向葭萌关,于叔义领左部兵马守在这里,别部司马雷远大人领中部士卒赶往葭萌增援,听凭霍校尉指挥。韩风、阿多吉各带左右亲卫屯听候黄老将军吩咐,负责警戒两关之中的地段,确保两关之间的联络安全。”
众人点了点头,觉得刘封的布置极有道理,但王威又有些疑惑的问道:“亲卫屯都去警戒了,伯威怎么办?”
刘封轻轻一笑,小声说道:“我跟着仲威去当斥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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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十月金秋,天高气爽,正是丰收的季节,田间地头,随时可见忙碌的身影,空气中也飘荡着喜悦的歌声,乱世之中,百姓能有几亩薄田,能够吃上几顿饱饭,已是一件相当奢望的事情,如今看着收割起来的金黄稻谷,浑身汗水的百姓,无不喜开颜笑。
相比于前几年的战乱逃难,如今的荆州实在要强上许多倍,刘皇叔爱民啦,攻占襄阳之后,不仅将汉水以南的无主土地丈量分配给百姓,而且还免费的提供粮种、耕具,又每月提供口粮,以供他们食用,保证他们可以安心的种植、垦荒。每月的口粮实在很少,少到一家三四口人,整日只能喝几口稀粥渡日,但这总算给了百姓一点希望,况且刘皇叔派人过来说了,荆州的这些土地,三年之内免收赋税,至于现在提供的粮种、耕具,三年以后再偿还,而三年之后的赋税也只是大汉先前赋税的一半,三十税一。
百姓兴奋啦,以前刘皇叔在新野的时候,他们就听说过刘皇叔爱民的事情,如今真的体会到了,简直就是菩萨下凡啊!这种好事除了荆州,还有哪个地方会有?
听北方州郡逃亡来的流民说,衮州、冀州等地的赋税又加重了,因为丞相大人要打西凉,要平定西凉叛军,原先的十五税一,如今已变成了十税一,交不起赋税的人,就得去服徭役,就是给西征大军运粮草。
那种日子苦啦,天天拉大车,而且还吃不饱,动作慢了都会挨鞭子,那哪里是人过的日子,他们这些人便是吃不了这种苦才在夜里偷偷的跑了出来。这一跑不要紧。听到动静的百姓顿时跑了大半,督运粮草的曹军士卒像发疯了一般的四处杀人,逮住一个杀一个,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这一杀,他们跑的更快了,一路上连头都不敢回。他们不敢往北去,北方是曹军地大营,往那里跑万一被抓住了,小命就没了。他们听说前几年丞相地大军在南方被击败了,那个爱民如子的刘皇叔占据了荆州大部,他们千里迢迢赶到这里,便是想糊口饭吃。
对于北方来的流民,刘备来者不拒,极力安顿,精壮之士选入军伍,稍次一点的,便往南郡安顿,南郡的百姓经过这几年的血战。死的死,逃地逃。虽然后来迁回来一批,但比之先前鼎盛之时,连一半人口都不到,无主的土地也多,提供一些粮种、农具,给他们搭一间简陋的小房,就能安顿四五口人。后来南郡的人多了。刘备就将这些流民往武陵郡送。武陵郡经过蛮人地连续几年开发,土地多出来很多。但刘封的大军一走,没有经验丰富的蔡琰调控指挥,又开始混乱了起来,迁来的这些北方人对于耕种有经验,颇受蛮民的欢迎,倒是可以互补。
实在老弱不堪的,刘备就拉下面子去求襄阳的门阀商贾,这些人家大业大,总要用一些下人,这些北方来的流民要求低啦,只要有口饭吃就成,那是绝对的忠心,好使唤,一家安排个十来个,几千人就这么分派完了。
其实也由不得这些门阀不答应,别看刘备差点就要跪下相求了,其实是他们要求刘备才是。这个刘皇叔现在权利大啊,荆州汉水以南的土地全部在他地掌控之中,武陵等郡的铁矿开采地也红红火火,江东那面忙着打造战船,炼造兵械,对于铁的需要量极大,转手一批铁的话,便能换回大量的盐,盐在江东不值什么钱,但运到北方可是抢手货,河东郡虽有盐田,但规模实在太小,仅够皇室大臣所用,商贾百姓奇缺,若是运到中原之地贩卖,其利润之大,实在令人咤舌。
偏偏一向大方的刘备在这方面极为小气,除了蔡、蒯等有数的几个豪族分到几处小铁矿开采之权外,其他人只能干瞪眼睛,有钱谁不想赚啊,他们只盼望着什么时候能巴结上左将军一下,能分得一点点残羹利水。
刘备这么一号召,襄阳城的富贾、士族纷纷出动,直把那些流民当大爷,恨不得抬个轿子把他们请回家里去,流民可不知道其中地前因后果,只感慨说道,刘皇叔治下之地实在胜似天堂一般了。一番传扬下来,刘备地名声更是响彻天下。
刘备心知肚明,自己实在没有这个本事让万民景仰,自己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听从孔明与季常地计策而已,事实上有些事情他还是有点弄不懂,比如说铁矿,荆州不止武陵有铁矿,零陵、桂阳、长沙三地皆有,子仲负责武陵郡铁矿开采之事,颇为顺利,虽然只是与蔡家合作,五五分成,但所得的利润,已让他咤舌,刘备不明白这么赚钱的事,孔明为什么要阻止他全面开放开采事宜,任谁来求情都不准,只让先期投资的蔡家、蒯家经营,这样一来,这两家得到了极为丰厚的回报,加大了这两家的忠家度是不假,但难免会让别的商贾门阀产生意见,毕竟治理一州之地,仅靠这两家是不行的,况且任由他们两家独大,以后也不好约束。
但刘备有个优点,他信任一个人的话,很少会去猜疑,既然政务、赋税之事如今皆由诸葛亮、马良负责,他便一切听从他们的安排,后来看着襄阳有头有脸的各家主三天两头的往府里跑着送礼,他才看出一点端倪,而他的名声在荆州这块土地上,已经跟神仙没有什么两样了。
刘备不由大为感慨,若是在徐州之时就能得到诸葛亮、马良这种人才,自己哪里还需要经历如此多的波折,当年在徐州之时兵精将勇、赋税充足,完全可以与曹操一战,后果却莫名其妙的就败了,差点连命都丢了,真是何等不甘心。
“主公,法正醒了。”随待在一侧的陈到小声的提醒着坐在那里发呆的刘备,陈到依旧像以前一般,全身上下很是整洁,说话做事条理清晰,颇为稳重。
刘备闻言一喜,当即挺起了身躯惊讶问道:“醒了?”
陈到点了点头道:“他说要见主公,有紧急军情!”
刘备高兴的点了点头,“快,快带我去见他!”
法正住的地方乃是左将军府中的一处厢房,当时刘表修建镇南将军府时,颇花了一些心思,这里种植了不少翠竹,常用作摆棋、弹曲之处,很是幽静。
法正身材瘦弱,脸形狭长,眉中央稍有折度,看起来很突兀,但如刀削斧凿般线条清晰的脸上,透出一种说不出的刚毅之色,或许是长期以来的不得志,让法正的双眼看上去有些抑郁,他此刻躺在榻上,脸色惨白,看起来伤的很重,双眼望着头顶的隔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到有人进来,法正眼珠子都没有动下,丝毫不像陈到说的那样,说想要见刘备。
刘备知道陈到稳重,从来不会无中生有,法正既然如此,恐怕多半是这些名人士子的怪癖,或者像孔明当时还要躲着自己一样?都要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刘备丝毫不以为忤,急行两步至榻旁,伸手握住法正的手,看着他胸口紧裹的布条问道:“先生感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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