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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明月在 _by_匪我思存-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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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三个月的。你起来看看,合不合心。”林烟的睫毛颤了下,呼吸已弱得几乎听不到了。沈梦秋抱紧了他,凄声道:“烟儿,烟儿。” 
晴月踉跄的奔进来,急道:“阁主,少林的玄光大师要见你,说有办法救公子。”沈梦秋道:“还不快请。”门外宣一声“阿弥陀佛,老衲已不请自来了。”沈梦秋道:“大师……”却是再也说不出一个字。玄光大师伸掌搭了林烟手腕,眉毛越簇越紧。沈梦秋的心也一点点的沉了下去,可又盼他真有什么法子。好半晌玄光大师才松开手,叹息道:“想不到这倩花之毒如此霸道,幸好林公子曾服过大还丹与芝果。否则早已不在人世,老衲纵然赶来,也是无用了。”沈梦秋听他这样说,自是还有余地,颤声道:“大师发发慈悲,沈梦秋愿……”玄光道:“施主肯先弃屠刀,免天下于兵戈,天下苍生都是欠失主的,老衲这点药,又算得了什么。只是这药只能救得了一时,林公子体内真气窜流,极之凶险。这真气必不是他自行修炼得来,此刻寻机噬主,药石罔效。万物各有其时,一切顺其自然,沈施主不要过于悲伤。” 
第二十章 花正好(五) 
玄光自怀中取出一个瓷瓶,倒了两枚红色的丹丸。轻捏开林烟的口,放了进去。又在林烟喉结上一点,使那药顺下去。他此行去江清扬处劝他不要再起兵戈,未料江清扬已中毒不醒人事,今日听说那奇毒已为林烟所解,沈梦秋更为林烟放弃与惟情庄的积怨,急赶来沈梦秋处,却差点迟了一步。 
看沈梦秋痴望着林烟,暗自叹息一声,知道劝是劝解不开的了。低宣一声佛号,退了开来。沈梦秋坐在床边,听林烟的气息逐渐恢复了些,轻攥住他的手。林烟脸上渐渐有了血色,咳了一声,重新睁开了眼睛。 
沈梦秋喜道:“烟儿。”林烟微蹙了下眉,低低呻吟了声。玄光道:“林施主觉得如何。”林烟微弱道:“大师。”想要站起行礼,啊了一声又倒了下去。沈梦秋扶住他,急道:“怎么。”林烟道:“我动一动,好象身上有无数根针在刺。”玄光念了一声佛号,沈梦秋道:“大师。”玄光叹息一声。林烟道:“又不疼了。”站起来对玄光一拜倒地,道:“多谢大师搭救。”一滴汗已自背上流了下去。玄光了然的望了他一眼道:“小施主不要妄动真气,未必无救。”沈梦秋道:“大师还请多留几日。”玄光道:“如此麻烦施主了。” 
晴月请玄光大师去客房休息。沈梦秋道:“烟儿,你觉得身上怎么样。”林烟道:“除了真气不能运用,与从前都没什么差别。”沈梦秋道:“来看看你的衣服。”林烟坐在他身边,看他将那喜服展开,伸手在那文绣花样上抚了一下。沈梦秋道:“穿起来看看。”林烟去解身上的衣服,却没有解开,道:“我手有些软。”沈梦秋揽住他,已触到了他背上的汗湿。怔了下强笑道:“我给你穿。”将林烟的衣服极轻的宽了下去,又将那喜服一件件的给他穿上。蹲下去把大红的靴子套在林烟脚上。一滴泪落在他手上。沈梦秋装作没看见,把另一只靴子也给他穿好了。抬起头时林烟已把眼泪擦了。道:“真好看。”沈梦秋抱他坐在榻上,拿了镜子给他。将被汗染湿的被换了一副。林烟望着镜中的人发怔,沈梦秋道:“怎么,看痴了。” 
林烟道:“我……”。沈梦秋道:“烟儿,你最喜欢做什么。”林烟道:“我喜欢四处闲游。”沈梦秋道:“好,我们成亲后,做一辆大车,拉着需要的东西,一路去游山玩水,走到哪里风景好就在那里住。”看林烟不说话,笑道:“后悔了?你和我成亲,将来是没有孩子的了。”林烟道:“梦秋,你娶个好姑娘吧。我……”沈梦秋抱住他道:“这世上好姑娘有很多,可我偏爱你一个。你江湖阅历不够,又心怀内疚,才会着了楚烟的道。如今玄光大师在这,过些日子,你身上的伤就会好了。”林烟低声道:“梦秋……”沈梦秋道:“我第一眼看见你,就喜欢你。带你回相思岛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这辈子除了你,我谁也不稀罕。”顿了一顿道:“相思阁里有许多多情的少年,我小时候也是其中一个。那里的人把爱编成歌来唱,随口哼哼都是山盟海誓。可我偏爱你什么也不说。”林烟道:“梦秋,我的梦秋。”沈梦秋道:“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 
林烟依在他肩上,良久道:“梦秋,我不想死。”沈梦秋道:“你不会死,因为我不会让你死。”林烟忽地笑了一声,道:“你不让,你不要,你不准,你不肯。”沈梦秋道:“我每次说话都算数,是么。”林烟伸指在脸上划了一下。口中道:“是,算数。”沈梦秋吻了吻他的手指,笑道:“困不困。”林烟摇了摇头。沈梦秋道:“我有些困了,陪我躺一会。”伸手去解林烟的衣服,扶他躺下。林烟按住他的手,沈梦秋道:“我们明天就成亲,明天再穿。”林烟微微点了点头,沈梦秋把他手上的药换了,轻轻拍他。林烟抱着他一只手臂,慢慢睡了。 
林烟自沉睡中醒来,扑鼻的是淡而不散的花香。沈梦秋数他睫毛的颤动,将手中的花放在他面前。林烟睁开眼睛,奇道:“怎么夏天竟有梅花。”沈梦秋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夏天如何就不能有梅花。”林烟去嗅那梅花上的香气。沈梦秋拿丝巾给他擦了脸。道:“香雪带了梅花酿的酒,这时节找遍天下也只有两杯。”林烟道:“送给我们了么。”沈梦秋笑道:“当然。”给他拿了衣服。林烟道:“我自己穿。”手指微颤,绕了几次将衣带打好了结。站在地上。沈梦秋把最外一层纱衣给他罩好。林烟道:“好看么。”沈梦秋道:“好看,我的烟儿是世上最好看的人。” 
说完蒙上林烟的眼睛,吹了一声口哨。一阵脚步声跑了进来,两个小人儿跪下道:“公子。”林烟道:“秦佐秦佑。”沈梦秋移开了手,道:“你们两个还不快起来。”秦佐秦佑扑过来,道:“公子,我们日日都想着你。”沈梦秋在他们两人头上各拍了一下道:“功夫学的不怎么样,这话可越来越会说了。”转头看林烟额上的汗,给他轻擦下去。林烟道:“衣服穿的厚了,有些热。”秦佐道:“早晨冷的很,公子穿的也不多。”秦佑道:“笨蛋,接咱们来的刘大哥不是说公子现在的功夫是天下第一。不怕冷穿的多就出汗呗。”林烟轻道:“别吵了。”沈梦秋道:“我们出去吧。”拉住林烟的手,走了一步。已发觉林烟在微微颤抖。手里全是冷汗,又湿又粘。林烟道:“梦秋,背我。”沈梦秋把他背在背上,笑道:“你还知道这些风俗。”林烟背着他将一口血硬咽了下去,伸手擦了嘴角。秦佐秦佑欢呼着在前面开路。沈梦秋把他背到车上,林烟依在车厢内的软垫上。马车徐徐摇晃。到了京郊的祈宫,林烟已睡过去了。沈梦秋轻摇林烟,却没有动静。急派人去请了玄光大师过来。玄光在林烟碗上搭了片刻,叹道:“林施主体内并无余毒未解,只是真气冲撞,令他痛楚难当。”沈梦秋如何不知,听他再说一次,也只是徒增愁苦。玄光道:“沈施主大善行,该有大善报。我寺中典籍记载,真气窜流冲撞,可于气海全力击一掌。或有十一之机得救。”沈梦秋抱紧林烟,道:“如若不这样做,他还能……能支持多久。”玄光宣了一声佛号,道:“百年一瞬,施主何苦执着。林施主如不于此时施救,虽能再熬得两年,届时他神气全亏,再救却是来不及了。”沈梦秋提起一掌,颤抖不休。终于又放了下去。玄光叹息一声道:“就让老衲为施主出这一掌吧。”伸手去接林烟。沈梦秋道:“不,你们谁都别碰他。”说完楞了一下,黯然道:“对不起,大师,我无礼了。”玄光道:“美色不过皮囊,终是黄土一捧。施主不要过于自苦。”沈梦秋虽然心碎神伤,神智却是清明,听玄光说这几句,分明是知道林烟复原极之渺茫,害怕林烟一死,自己会兴天下之乱。他自己便是江湖数一数二的高手。这在气海击掌何其危险。只怕十分之一也是说的多了。 
想到这里对玄光道:“争夺天下原不是我的志向。大师尽可放心。”看了林烟一眼轻声道:“我宁愿有这苦,感激上天给我这苦。”玄光默默无语,出指点了林烟心脉上的几处穴道。沈梦秋轻数他睫毛的颤动。林烟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他微笑着坐在对面。沈梦秋道:“再不醒我就叫你了。”掀开车帘,芬芳的花香弥漫进来。白香雪站在马车外笑道:“梦秋别赖在这里,快先进去。”沈梦秋攥了下林烟的手,下了车去。白香雪手下的两位姑娘捧着一个红匣过来。白香雪拿了里面的梳子,给林烟把头发梳了。又取了里面银制的发冠,给林烟系好。那发冠制作极巧,相思阁那藤萝交缠的相思花用银丝镶红玉婉转其上。林烟笑着看她动作。白香雪心中一酸,几乎落下泪来。扶了林烟下车。林烟低声道:“我自己进去。”白香雪点了点头,松开了他。这祈宫她还是第一次来,外观极为壮丽。宽宏的大殿前是开阔的石板地面。都磨的平整光滑。林烟道:“这是皇帝祭祀天地的场所。”白香雪道:“里面都是咱们的熟人。”林烟点了点头。秦佐和秦佑在大殿门口看见他们过来。打了一声呼哨,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响了起来。大殿后涌出几队人来。井然有序的展开手中之物。一片铺天盖地的红。林烟自台阶一级一级迈了上去。白香雪远远跟在他身后。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流了出来。 
第二十章 花正好(六) 
沈梦秋站在大殿的前方,看着林烟轻轻走过来。仿佛看他缓缓走过这许多年的岁月,走过初遇时那孩子般的哭闹,江清扬婚礼上的断魂,刑堂中的绝望惨烈,中秋时的凄然逃离,青云楼的互许终身……漫长而又一步步的终于走到了自己的身边。 
林烟走到他面前,伸指在他面前摇了摇。沈梦秋回过神来。柔声道:“烟儿,没有人穿红比你更好看。”林烟笑道:“我正想说这句话,你又抢了我的。”张荣成听着外面的钟声,洪亮的道:“吉时到,拜天地。”沈梦秋伸手去扶他,林烟摇了摇头。跪了下去。沈梦秋与他拜了三拜。殿内人大多是相思阁的属下,并不知道详情。欢笑声已轰轰然四散开去。 
林烟昔日的好友张玉祈,李全等也在场,虽是为他欢喜,更多却是伤心。张玉祈忍了再忍,还是忍不住一腔的男儿泪,只想找个地方痛哭一场,来消弭这满腹的积郁。李全也是看着林烟长大的,一路看他走到今天,沈梦秋确是良伴,上天却不肯再多给他些福气。白香雪已悄悄哭了。云兰伏在赵念及怀中痛哭,赵念及轻抚她的背,望着林烟。适才林烟一路走过来,他与其他人一样只觉魂魄为之夺。原本觉沈梦秋此举过于邪气,现下似乎有个声音在心里问,你肯不肯?你肯不肯。 
沈梦秋与林烟并肩立于殿前,沈梦秋朗声笑道:“今日是我最快乐的日子,相思阁的好男儿好女儿们,拿出你们的酒量招待朋友,有一个不醉的,也莫要放他出门。”轰笑声中,相思阁弟子已将宴席次第摆开,美酒的香气扑鼻而来。还未饮就令人有些醉醺醺了。沈梦秋与林烟牵手下去敬酒。喝了几杯后悄悄带着林烟从殿侧走了。看见的人当真不少,人人举杯装作不知。暗笑阁主连这一刻也等不得。 
沈梦秋出了大殿便把林烟抱了起来,林烟伸手环住他的颈。吃吃的笑。沈梦秋道:“这祈宫真是不错,江清扬若错了皇帝,就让他送给我们。”林烟道:“好,我们夏天来住。”沈梦秋奇道:“为什么?”林烟道:“北方冬天冷的很,要烧火炉取暖,既耗费人力,又有烟气。”沈梦秋大笑两声,道:“你赚那么多钱,不花留着做什么。”沈梦秋亲来布置,已不知来过多少次。带着林烟三绕两绕,从照壁绕到后面去。 
林烟看墙上雕刻,咦了一声。沈梦秋道:“怎样。”林烟道:“唔,你胆子真大。”墙上刻的是云纹蝙蝠,看印记极新,自是沈梦秋的杰作了。沈梦秋道:“烟儿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么。”林烟道:“这是流云百福,意为百福不断。”沈梦秋道:“正是,你我苦尽甘来,今后自会百福不断。”林烟伏在他肩上,应了一声。 
沈梦秋肩头湿了,笑道:“烟儿,去看我们的洞房。”推开了两道高门。扑面而来是淹没了人的红。沈梦秋把林烟放在桌前,拿了火石把那对花烛点燃。又去把门关严,把窗帘全部拉上。林烟苍白的脸被烛光映出几分血色,沈梦秋自桌上拿起酒壶,倒在两只杯里,一股梅香逸了出来。沈梦秋笑道:“这便是香雪送咱们的大礼了。”林烟道:“梅开五福,这份礼实在不轻。”沈梦秋道:“是哪五福。”林烟笑看他一眼道:“不告诉你。”沈梦秋道:“只你博览群书么,稀罕。五福出自《尚书》分别是寿,富,康宁,攸好德,考终命。”轻抚林烟的眉眼,柔声道:“我的烟儿定是五福齐备之人。”林烟端起那杯酒,沈梦秋会意,与他缠绕手臂,喝了下去。眼角余光看到林烟的手指微微颤抖,他竟连举一只杯都吃力了。林烟道:“梦秋,我有些困了。”沈梦秋一手托起他的腰身,如抱孩子般把他抱到了床上去。将床帐放了下来。这床帐也是巧匠所绣。花团锦簇却又不显一点累赘。林烟看那上面绣着的松,梅,喜鹊,蝙蝠。低声道:“这个东西也有这许多讲究,真难为了你。”沈梦秋道:“这又有什么难的,你……”一句话未说完,林烟已软垂下去,血自他的唇角向外逸。 
沈梦秋咬牙去试探他的呼吸,想那玄光的话,缓缓凝聚功力在右掌。这实是他生平最难的选择。这一掌下去,只怕自己永世不能再见林烟了,总不如安稳的两年。可他每一刻都在忍受真气相冲的痛楚,自己又怎么能忍心看他这样折磨。林烟轻轻咳嗽两声,睁开眼睛,抱住沈梦秋道:“我又睡着了,真是对不住。”沈梦秋把他拥在怀里,让他贴在自己心上。柔声道:“烟儿,你记牢了,我心里永远只有你一个。”林烟抬头望向他,沈梦秋看着他眼神中的情意,心也被活活撕裂了。就是这个眼神,在惟情庄的刑堂里带走了他的心。燕伊伊说那是连铁石也能融化了的眼神。林烟终于这样看着自己了。沈梦秋抱着他,心内在狂喊:天啊!我怎么能舍得! 
怀中人微微颤抖了下,沈梦秋回过神来,柔声道:“烟儿,疼的厉害么。”林烟摇了摇头。沈梦秋道:“闭上眼睛。”林烟不解的看了他一眼,合上了眼睛。沈梦秋一口血再也压不住喷了林烟一身,咬牙击了下去!一股极强的真气自他的经脉奔流而入。林烟啊了一声,睁开眼睛。大股的血从嘴里不停的往外逸。牢牢的攥住沈梦秋的手,眼睛里的光彩渐渐淡了,那层迷蒙的泪膜失去了水润,如一口已近干涸的泉,流出最后一滴泪,落在了沈梦秋胸前的衣服上,渗了进去。沈梦秋抱紧了他,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房门被猛地推开,江清扬闪进屋内,冲过去掀起帐子。沈梦秋眯了眯眼睛道:“滚出去。”江清扬道:“让我看看。”沈梦秋抱着林烟站在地上,沉声道:“我说滚出去。”江清扬何等聪明人,也不再说,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扔给沈梦秋道:“这是大内奇珍,本朝也只有这一粒。”看沈梦秋仿如一瞬间由死到生。连瓶塞也来不及拔,握碎了那玉瓶,连丹丸外的蜡封也一并碎了。喂给了林烟。林烟的呼吸本已若有若无,咽下药后虽仍是弱,却渐渐平稳。那冲撞的真气也已被沈梦秋吸入体内。沈梦秋把林烟放在床上,听他的气息越来越稳,长出了一口气。拉下帐子。转过头来道:“多谢江兄救命之恩。”江清扬叹息一声道:“这药是太子的,我从前曾听他吹嘘过此物。说能生死人,肉白骨。幸好真有此效。”沈梦秋道:“他有什么条件。”江清扬道:“小事罢了。我答应他若能救得小烟,十年内内不会与他为敌。”沈梦秋道:“太子十年生聚,届时江兄又要大大辛苦。”江清扬道:“事有一利便有一弊。也许逐步抽空。不动兵卒而得成大事亦未可知。”说完望了那喜床一眼,却只能看到林烟的一截红袍。江清扬深吸了一口气道:“沈兄保重,江某告辞了。” 
沈梦秋看着他走了。尤自不敢相信。坐在桌边望着那对蜡烛从整根燃到半根,又一起熄了。眼泪已滴滴落了下来。一只手伸过来,温柔的给他擦了。沈梦秋抬起头来,林烟坐在他身边,柔声道:“梦秋,你怎么哭了。”轻抚那桌上的烛泪道:“我听人说,这两根蜡烛一起燃尽,两个人就会白头偕老。”沈梦秋道:“是,我们再也不分开。”揽住林烟,深深的吻了下去。 
后记 
林烟纵马在树林间奔行,沈梦秋道:“急什么,差这几步?”林烟回头道:“昙花只开一刻,晚了怎来得及。”沈梦秋道:“香雪真是的,没事显摆什么,非说能令千朵昙花同时开放。”林烟道:“我算好日期来的,还不是你……还不是你……才弄得晚了。”沈梦秋道:“还不是我什么,烟儿怎么不说。”林烟恼道:“你再气我?!”沈梦秋道:“好好好。”飞掠到林烟的马上,抱起林烟。对身后跟着的秦佐秦佑道:“你们在后面慢慢走。”带林烟飞上树梢,人影晃了几晃。已看不清了。秦佐与秦佑习以为常的拉好他们的坐骑,嬉笑着在后面跟着。 
白香雪斜倚在一张贵妃榻上,幽幽的芬芳弥散在空气中。才算着差不多了。已听到破空而来的声音。笑道:“你们两个年年都要赶在这时候到,提前一刻也是不肯。”沈梦秋笑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和烟儿百忙之中拨冗前来,真正不知多辛苦。”林烟踢了他一脚,嗔道:“胡说什么。”沈梦秋笑着倚在另一张榻上,林烟倚着他。伸手自桌上取了一枚荔枝剥了皮给他。白香雪道:“这一年又去了哪里,破浪倒成了给你们送信的。”林烟道:“黄山天下奇,附近的村落也尽得灵秀。兰花尤为飘逸出世,本想移一株带给姐姐,可惜从山里采出,便少了那股风流。养了半年,也是不成。”沈梦秋笑了两声,把他向自己怀里拉了拉。道:“香雪,饭呢。”白香雪道:“你们过得是神仙日子,我还以为不用吃饭了呢。”林烟奇道:“你饿了么。”沈梦秋道:“饿了。”坐直了身体在林烟耳边说了句话,林烟脸倏地红了。推开他站起来去另一张软榻上坐。白香雪看了沈梦秋一眼,沈梦秋作一脸黯然道:“人善被人欺,我早已习惯了。”拿眼角去偷看林烟,林烟专注看着那些昙花,哪里注意到他说什么。沈梦秋狠狠的瞪了白香雪一眼。白香雪笑了两声,板起面孔道:“客人竟然敢和主人摆脸色,你今晚上饭不用吃了。”林烟回头笑道:“正是正是。”沈梦秋咬牙道:“烟儿,你刚才听到装作没听到。”林烟去拿壶给他倒了杯花酿,送到他唇边道:“我错了,阁主宽恕则个。”沈梦秋道:“知道错就好。”喝了那杯酒,揽住林烟同坐。对白香雪道:“香雪,你的这些贵妃榻若是太多,不如拿出去卖了。”白香雪故作不懂问道:“烟儿这些年赚的银子你还不知足。”林烟举手拭泪道:“阁主日日嫌我吃饭多,常说要把我赶出家去。”沈梦秋在他腰上掐了一下。林烟凄凉道:“过去还好些,只在家里打骂,现在……”沈梦秋嬉笑听着,道:“烟儿,花开了。”林烟转头去看,满院的昙花舒展花瓣,一时看得呆了。果真如百香雪所言,千朵齐放,绚目至极。 
林烟等那花渐渐的收起花瓣,笑道:“香雪姐真是神乎其技。”白香雪道:“我也就这么点本事了。”说的虽谦虚,其实满是自得自意。花养到她这种地步,实可笑傲天下。站起来对林烟沈梦秋道:“吃饭去吧,省得说我招待不周。”沈梦秋与林烟和她进了屋子。白香雪听他二人谈了这一年的见闻,笑道:“说得我都心动。”看着外面天色,起身告辞走了。 
沈梦秋道:“烟儿还记不记得,那年你游湖回来冷病了,本神医施展无上手段给你驱寒。”林烟伸手环住他,枕在他肩上,柔声道:“记得。”将手伸进沈梦秋的衣服里去,低声道:“我现在也有些冷。”沈梦秋抱起他到内室去,放下了床帐。月光幽幽撒在地上,帐内的呻吟低低传出来,一片云彩遮住了害羞的月亮。 
敬平十年,惟情庄庄主江清扬起兵,指天子十大罪。江清扬筹谋十年,朝中大员多已暗中归附,各地已纷纷递表归顺。三月平雍京,定国号“惟”。下旨十年免赋,三十年减赋。天下无不叩谢皇恩浩荡。 
燕伊伊才在偏殿等了一刻,江清扬已走了进来,挥退了左右,道:“伊伊三日前便到雍京,怎么今日方进宫来。” 
燕伊伊才在偏殿等了一刻,江清扬已走了进来,挥退了左右,道:“伊伊三日前便到雍京,怎么今日方进宫来。”燕伊伊道:“皇上耳目之明,真是不作第二人想。”将带来的一只匣子递给江清扬。江清扬接过放在一边。柔声道:“伊伊今次会否多留几日。”燕伊伊道:“皇上肯说这句话,伊伊已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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