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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之君已成受我且攻(完结)-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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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么?”池清乍听有些不解。
东方不败哑着嗓子,颤声道:“我给。”
“你要甚么我都给……”
池清闻言一怔,这才明白他指的是甚么。本该是他期盼已久的答案,可真正听着他那沙哑的嗓音之时,却只觉愧疚难掩,搂住他发颤的身子,在他脸颊落下了几个细碎的亲吻,道:“好了,别说了。我不要了,不要了……”将唇覆上他脸颊安抚地亲吻着,直到吻到眸间湿漉,再也开不了口,未有一刻如此唾恨过自己。
扪心自问,两人若要在一起,最起码的不该是相互信任对方?若自己连最起码的信任亦无法给他,如何还口口声声毫不知耻得道着要同他厮守终生?
当初费尽心思地想将他留在身边,为何如今到手了却不能好好待他?明着暗着用言语刺他,有些东西他要得轻巧,却未曾想过他的感受。他所说的那些喜欢,相较于怀中之人,怕是犹如小巫见大巫一般罢?可笑自己竟身在福中不知福,与那无情无义地白眼狼又有何区别?
他早该知晓,怀中之人看似对甚么事情都漠不关心;心中却是敏感得很。虽从不肯开口说喜欢他,可正如他所说的,他在以十倍奉还……
“东方,我发誓,往后再也不逼你!”
东方不败将头埋在池清怀中听着他所谓的承诺,他平生最厌恶两样东西,第一样便是数承诺,承诺不过是为了怕自己失信而存在,听在耳中得到的只会是不安。第二个便是“对不起三字,所谓对不起,不过是他辜负之后为自己心安而存在的借口罢了。若是说了,那便代表这人已辜负了他……
紧紧地揪住着人的衣襟,道“池清,有朝一日你若敢对我说对不起三字,我必定亲手杀了你!”
“好。”池清答应道。像是要弥补心中的亏欠似地,将怀中之人搂在怀里一寸寸地亲吻,唇角、脸颊、鼻翼、眼角、眉梢,不落一处。
亦不知究竟安抚了多久,东方不败这才平静了下来。池清搂着再不敢撒手,将被角掖好,道:“睡罢。”
东方不败未作声,只是适才花费了太多了心神,此时察觉怀中温暖才算安下了些,总算是身心疲惫地睡了过去。
池清却是搂着他久久难以入睡,今日之事若再来一回,他当真是无颜再活在世上了。心疼地在他额上落下一个吻,轻声呢喃道:“东方,我会学着如何去信你,且永远不会再对你说‘对不起’三字。”
卷㈡㈩㈦今非昨
翌日,两人尚在睡梦之中,屋外霍然响起一阵急促地敲门声。池清困倦地睁开眼,望着那双近在咫尺的眸子,笑道:“醒了?”
东方不败略微为昨日的失态所懊恼,可瞧见他的笑颜,总算是应了一声。
门外之人显然是等不及了,敲门声更甚,力道之大险些要将那房门砸开。伴随着咚咚敲门声的是慌里慌张的喊声:“东方兄弟,东方兄弟!东方兄弟你快开门!!”
池清认出昨日那位壮汉的声音,怕他那力道将门砸开了,赶忙道:“这就开!”
童百熊在外闻得池清的声音不由一怔,他竟同教主大人同睡一张屋子!脸色僵了僵,哪怕事再急,倒真未再敲,乖乖伫在了外边。
池清取过衣裳穿上,待东方不败穿戴完毕这才行至门前打开了房门,童百熊略过他匆匆走到东方不败面前,急道:“东方兄弟,大事不好了!盈盈不见了!”
东方不败淡声道:“在我这。”。
童百熊闻言惊愕道:“盈盈在你这?东方兄弟你怎么不早说,可让兄弟我找了好半天!”
东方不败心道他今早一来便急匆匆地说盈盈不见了,有给过他说话的空隙?行至桌前取过木梳,见池清上前取过替他梳了起来,便干脆地将自己交给了他。
童百熊在边上瞧着他两亲密地举动,只觉得浑身别扭,便道:“那盈盈现在在哪,我去瞧瞧他。”
东方不败欲答,却听得屋外一声清脆的声响:“童伯伯!”一个红衫俏丽女童站在门口灿笑。
童百熊忙不迭上前抱起她,道:“好丫头,你可让童伯伯好找!”
任盈盈笑道:“我让东方叔叔回神教可他不肯,我便在这赖着他,可比童伯伯那招可强得多了!”
童百熊闻言,一拍头,道:“童伯伯怎么没有想到这个法子!还是你的脑袋转得快。好!童伯伯就和你一起赖在这!”
任盈盈见童百熊夸她主意好,格格直笑,一老一少便凑到了一块去。
池清替东方不败梳过头,玄武便提着食盒入了私塾,瞧见童百熊与任盈盈单单只是瞥了一眼,将食盒摆在了桌上。池清噙笑朝着童百熊道:“童大哥可曾用过早膳?”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池清还是东方不败的人,童百熊闻言回道:“今早一醒便急着出来找圣姑,倒还没用过。”
“即是未用过,那便一起用罢。”毕竟东方称他一声大哥,该有的待客之道还是该有。可就在池清说出这话后却霍然想起一件事,原先的早膳对他与东方不败虽是绰绰有余,可童百熊这么大个块头,他的饭量如何他根本不清楚。可童百熊亦是个老实性子,不看僧面看佛面,见他好意询问便答应道:“好。”一同入了座。
待池清打开食盒一看,里边唯有一碗鸡蛋羹,肉粥,红豆羹,还有一盆糕点,估计这些全落到童百熊肚里也不见饱,更何况四人一同用了。童百熊见状,忙不迭道:“你们吃,你们吃,我不饿!!”
池清面有讪色,招呼人家坐下却招待不了,当真是情何以堪。偏生东方不败在边上一双眉眼似笑非笑地瞧着他,像是要看他笑话似地。硬着头皮将鸡蛋羹端到任盈盈面前,又将肉粥和糕点分给了童百熊,留下一碗红豆羹给东方不败,道:“我去煮些粥便好。“说罢,便想起身,怎料方一站起身子手便教人从桌底下拉了住,不由纳闷望去。
东方不败将那晚红豆羹推到了他面前,道:“我不爱甜食。”
此话半真半假,池清心中清明,却道:“那我去庖厨煮些粥一同喝?”
“嗯。”东方不败应道。
两人起身便想去庖厨,童百熊见状,道:“使不得,使不得,老童身子骨硬朗,饿上一两日也不成问题,你们吃就好。”说罢,想将粥推回他们面前,
池清噙笑道:“童大哥是客,哪有让客饿着肚子的理,你用这些定然不饱,我上庖厨多煮些便好。”
童百熊仍是不愿,两厢僵持不下,东方不败霍地在边上开口道:“童大哥,既然他让你喝你便喝着,你我之间还需客套?”
童百熊闻言,硕大一汉子只觉心中感慨万千,他还当东方兄弟做了教主便不将他这老大哥放在眼底了,就连自己以死相逼也无法让他回教,可这会却开始思忖是否是自己这老大哥将他逼得太紧了。便不再推辞,取过调羹喝了起来,边喝边不忘夸赞道:“这粥味道真好,好喝。”
其实依着东方不败原先的意思,只想童百熊勿要枉费了池清的一片心意罢了,可瞧着他这副欣慰的模样,但觉心中有所亏欠。自己上辈子亏欠最多的,怕就是他了,贫寒救济是他,舍命相救是他,掌权拥戴仍是他,到最后自己却是为了杨莲亭一句话而取他性命,究竟是真糊涂,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池清见东方不败坐在边上未动,询问道:“怎了?”
东方不败摇首,道:“走罢。”
一同去了庖厨,池清生了火,取出剩饭放入锅中添了些水,随后一同坐了过去,道:“怎了?瞧你闷闷不乐的模样。”
“无碍。”东方不败淡声道,只是觉得童百熊话虽是冲了些,说得却是这个理。背叛任我行夺位,视为不忠;身为独子却自宫练气,视为不孝;登教任由小人弄权,视为不仁;杀害义气兄弟,视为不义;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他图的是甚么?千辛万苦地爬上教主之位,却任由小人当权将神教搅得乌烟瘴气,又算得甚么汉子。
正是心绪繁复,却听屋外马蹄声轰隆大作,齐朝私塾奔来。
池清道:“出去瞧瞧。”
“好。”
童百熊与任盈盈闻声亦是跨出了屋子,为首的是四男一女,疾奔至私塾前瞧见东方不败,忙勒马跃下,屈膝跪地,道:“属下参见教主,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为首五人一喊,身后黑压压的人群便跟着下马跪倒,喊声如雷,道:“属下参见教主,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东方不败瞧着面前跪的五人,冷笑一声。贾布、上官云、鲍大楚、王诚、桑三娘,皆是教中长老,其余教众按堂名分列在后,少说也有千余。真是好大的阵仗,他们以为这般便能教他改了念头?
跪在地上的几位长老见东方不败未令起身,便毕恭毕敬地跪在地上。
“回屋。”东方不败恍若未见,朝着池清道。
毕恭毕敬跪在地上的几位长老闻言,当即齐声喊道:“教主文成武德、仁义英明,中兴圣教,泽被苍生,属下恭迎教主回教。”话音未落,身后跟着的千余教众便齐声喊道,如雷灌耳。
池清不禁皱眉,且不论这喊声振聋发聩,光这些阿谀之词便教人浑身不适,东方不败自是察觉了他这细微举动,总算是开了尊口,道:“开口声嘶者,截舌。”
此言一出,在场千余人竟可用针落有声这四字来形容。可童百熊却是不吃这套,在边上喊道:“东方兄弟,就当做大哥的求你,回神教吧!”
任盈盈见状,亦是在边上扯住了他的袖口,唤道:“东方叔叔。”
东方不败无动于衷地从任盈盈手中收回衣袖,道:“锅里的粥怕是焦了。”
池清闻言不禁失笑,在千余教众面前谈论锅中米粥是否焦了,可不嫌寒碜。
“回神教。”池清道。
东方不败闻言一怔。
“回神教,你是神教教主,你有你的责任。”池清重复道。
东方不败委实琢磨不透这人的心思,道:“你不回京?”
池清笑道:“有你的地方必定有我,你回神教我还回京做甚?”
“池公子,此举万万不可!皇上派来接您的人明日即到,您绝不能此时同东方教主回神教!”一直伫在边上未语的玄武闻言霍然屈膝跪在了池清面前。
池清嗟叹一声,道:“玄武,事到如今你如何还未明白,你我二人势单力薄,如何能从这数千教众中逃脱?”
“日月神教教众恭请的乃是东方教主,与池公子并无瓜葛。”玄武正色道。
“冥顽不灵。”池清道。跟着他这些个时日,竟还未知他同东方二人形同孟焦,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今日他们恭请东方,可自己还能丢下他不成?回身朝着东方不败道:“玄武便拜托你了,切勿伤他性命。”说罢,不忍地回过了身。
东方不败啼笑皆非地瞧着边上故作伤痛的某人,朝地上跪着的几位长老瞥了一眼。几位长老自是会意,鲍大楚首当其冲,道:“让属下来会会这锦衣卫。”
谁知童百熊闻言,怒道:“今儿个谁也别跟老子抢。”凶狠地瞪向了边上的玄武:“他奶奶地,你小子昨日倒是嚣张得很,竟还敢使手段!瞧童爷爷今日不打得你满地找牙!”说罢,拔出刀刃欺身近前。
玄武亦不留情,拔出佩刀格住了童百熊的刀。童百熊刀势威如猛虎,而玄武身子迅捷举刀挡格,两人一来二往过了三十多招,一时只听兵器叮叮当当的交接之声。却听池清在边上叹息道:“依着童大哥的打法,定是要拼个损伤。”
跪在边上的贾布闻言,当即从地上拾起两块石子,瞧准玄武所在之处伸指一弹。
玄武未料得贾布竟会在边上使黑手,倾注了内力石子击到腿上,只觉左膝剧痛,当即单膝跪倒。而童百熊恰在此时急攻数刀,玄武忙举剑挡格,却是落了下风,眼见那刀便要落在肩上,怎料童百熊竟同是单膝跪倒了在地,回身怒骂道:“妈的,是哪个不长眼的偷袭老子?”
贾布垂首跪地,暗道虽说是为教主办事,可得罪了童百熊委实没好果子吃,便从背后推了鲍大楚一把,示意他上前定罪。鲍大楚回头瞥了他一眼,推了推边上的王诚,王诚不依正想推桑三娘,却见上官云颇为唾弃地瞥了他们一眼,从身后拉过一个武功还算凑活的香主,扔出去做了替罪羔羊。
童百熊便打边便朝那香主吼道:“你小子,等爷爷待会收拾你!!”说罢,专心攻敌,留得那一香主跪在前边暗自称冤。
此时两人膝处同为受挫,身手自是慢上了不少;此时贾布纵起身子跃上前,从后用掌袭去,玄武只觉疾风直扑而至忙闪射躲避,可身后童百熊的刀势也已攻到,只得举刀挡格,贾布风掌风扫到,不及闪避陡然摔地。贾布乘势上前点住了他的穴道,从怀中取出一颗药丸擒住下颌喂了进去。
“你给他服了甚么!”池清忙道。若玄武出了个好歹,再加上他同魔教牵扯不清的关系,指不定成为朝廷通缉的首犯,可怎么向祖奶奶交代。
贾布不知他身份,可从他同教主的谈话看来,怕是教主眼前新晋的红人,便回道:“散功丹。”
池清闻言这才松了口气,行至玄武面前,惋叹道:“放心,我不会为难你,祖母那儿我会修书一封,就说是游山玩水去了。料想祖母知晓你在身边护着,亦不会过分操心。”
玄武当真愤恼难言,干脆地闭上眼睛不去瞧池清,这主意怕是他打上不久了罢!池清见状暗叹,他亦是情非得已呐……
贾布解决了锦衣卫,随即又跪地喊道:“教主文成武德、仁义英明,中兴圣教,泽被苍生,属下恭迎教主回教。”边上几位长老亦是出声喊道,幸好东方不败适才吩咐过,身后的千余教众这才未敢附和。
池清回到东方不败面前,噙笑道:“回教罢。”
“好。”
或许这人永远不会知道,哪怕这万里江山,只要他想要,他亦能舍命替他争来,可这有又有何干系。此生得君相伴,天涯海角又有甚么地方是去不得的……
卷㈡㈩㈧占春芳
众位长老闻言,忙不迭道:“教主文成武德、仁义英明,中兴圣教,泽被苍生,属下恭迎教主回教。”话音未落,身后跪着的教众霍然向两旁散开从中让出一条大道来,一顶十八人抬着的蓝呢大轿从后抬上,落在了私塾前。
贾布上前掀开轿帷;道:“恭迎教主上轿。”
东方不败行至大轿前,回首瞧了一眼,将手伸到了他面前。池清会意,噙笑握住他的手一同上了轿。在场见到这副情形的教众无不骇色,暗道这书生究竟是何来头,瞧教主待他的态度何止是受宠而已。童百熊见他们亲热如斯,长叹一声,兀自劝慰道,这书生至少还将人瞧见眼里,教主宠爱他总好过杨莲亭。
东方不败同池清上轿,十六人便稳稳地抬起了大轿,千余人浩浩荡荡的回了黑木崖。池清坐在轿中,朝着东方不败笑道:“瞧东方教主这阵仗,简直可以媲美皇上圣驾出游了。”
东方不败瞥了他一眼,淡声道:“高处不胜寒。”
池清闻言,笑道:“你若是觉得凉,我便替你添件衣裳,若还觉得凉,我便抱个暖炉上去。”
东方不败暗道这人最善的便是甜言蜜语,却见池清说罢,霍然叹了口气,东方不败向他瞧去一眼,听他颇为伤感地道:“小生此番上黑木崖,等同是卖了身,可这无名无份的,教人看轻了可如何是好,不知教主大人准备何时给小生一个名分?”
东方不败挑眉道:“教主夫人,可好?”
池清闻言当即失笑,道:“甚妙,甚妙!”人前谁是夫君,谁是夫人他倒是不介意,只是这人后定是要分分清楚的……
一行人浩浩荡荡回了黑木崖,杨莲亭早已得闻得消息,率领了黑木崖上其余教众前来接驾。情敌见面自是分外眼红,可碍于东方不败的面,杨莲亭不敢过分放肆,只是恨恨的瞪了池清一眼。可池清一副恍若不知的模样伫在东方不败身边,连瞥都未瞥曾他一眼,险些气煞杨莲亭。
教众参拜完毕,杨莲亭以总管之职为由,随着东方不败与池清回了小舍,眼见池清要随着东方不败一块进屋,道:“池公子,教主住所不宜外人入内,我在别处替你安排了住所,还请随我一同前去。”
池清一脸无辜地瞧着东方不败,显然是要他做主。其实他心中亦有些不定,毕竟这儿是日月神教,屋舍充裕,想要多少屋子都有。只是不知东方不败是想分房而睡还是如往常一般同睡一屋。
东方不败瞥了池清一眼,道:“池清不是外人,你下去。”
“可是!”杨莲亭正想说些甚么,却教东方不败那冰冷的眼神给止住了声,道:“是,属下告退!”
池清见状,不由暗叹,其实他的教主夫人地位稳得很,当真觉得这教主夫人非他莫属了。
东方不败遣推了杨莲亭,行至柜前打开衣柜开始寻衣裳,可惜寻了半响仍未寻着一件如意的。池清他翻了个底朝天,忙道:“要寻甚么?”
东方不败并未回首瞧着他,瞧着柜中的各色衣物,默谈一叹,开口道:“我出去了这么些时日,教中事物积攒成堆总得处理,可这身衣裳……”欲言又止地瞧了瞧身上这件绯红衫子。
这件衣裳样式虽简单,可当初教池清错认成女子,便将错就错地在上边绣了许多女儿家的花纹,方才还教神教千余教众瞧见了,面上未说,可当真有损颜面。那些教众口上未说,却不知心中究竟腹诽成了甚么模样、。
池清闻言不禁失笑,只觉有趣得紧,上前在衣柜中瞧了瞧,虽有干净简单的衣裳,可以东方这副亦男亦女的模样,穿上这些衣裳保准教人错当成女子。于是不负责任道:“芳儿姑娘天生丽质,小生亦无法子……”
东方不败瞥了他一眼,只得遣人去寻了件月白锦袍,随后将半挽着的话尽数束起,这才算是挽回了些教主的英气。却不知池清再边上瞧着他总笑,东方不败心中暗恼,便懒得理会他出了屋子,上成德殿召见教众长老去了。
池清一人无所事事地呆在小舍中,暗道这滋味怎么的像等待丈夫归家的媳妇?不禁失笑。瞧着外边精致的风景,便坐到了园中赏景。红梅绿竹,青松翠柏,倒是布置得极具匠心,池塘中数对鸳鸯悠游其间,池旁有六只白鹤。硕大的花圃中尽是深红和粉红的玫瑰,争芳竞艳,娇丽无俦。
池清闲适地坐在庭院中,和风熏柳,花香醉人,险些睡了过去。却听由远及近一个匆忙的脚步声传来,待人走近池清这才发觉是那位神教大总管。
杨莲亭行至庭院见池清坐在院中,笑道:“哟,池公子好生悠闲。”
池清瞧着他噙笑走近,只觉不怀好意,便未回话。怎么算都觉得教主夫人这位置比神教总管大了些,摆些架子总是要得的……
杨莲亭主动同他说话,怎料他竟视若无睹,心中恼恨得很。暗道他好不容易让教众长老将东方不败劝回,怎料这厮竟也跟来了,只是这书生竟有锦衣卫相护,究竟是何来头?从边上花圃中摘过一朵玫瑰,放在手中端详了一番,道:“池公子,可听过一句话?”
池清本不欲理会,可自己正是闲得发慌,与他聊上两句解解闷也好,便回道:“噢,甚么话?”
杨莲亭笑着将手中玫瑰仍到地上,用脚在上边用力地碾了几下,这才移开脚步,只见地上一片玫瑰残渣,在意不见方才的娇美眼里。
杨莲亭在池清边上坐下,取过茶壶倒了一壶水,悠闲地啜了口,这才道:“人无百日好,花无百日红。”
池清道:“杨总管此话在理,小生虽年纪尚轻,腹中薄有墨水,且有几分姿色得了教主眷顾。可小生心中清楚,教主是何等的人物,这份宠爱定是无法长久,所以早些做好了打算。他日万一失了宠;落得同杨总管这般下场,干脆服药自尽算了,也好过整日在教主面前碍眼。”说罢,颇为伤感地叹惋一声,若手边有上一块帕子,怕是毫不犹豫地取过拭拭心酸泪。
“你!!”杨莲亭闻言顿时火冒三丈,上前揪住池清的衣襟,险些要将拳头迎上。
池清教杨莲亭揪住了衣襟,面不改色心不跳,道:“杨总管,小生方才是否失言了?杨总管若是觉得小生有何处惹得你不悦,尽管朝小生脸上招呼,小生自幼习君子之道,绝不做背后碎语他人之事,只是若教主大人问起……小生亦会从实相告。就说是小生一个不小心出言惹恼了杨总管,这才受了杨总管点教训,下回绝不再犯,杨总管觉得可好?”
杨莲亭心中怒不可遏,明知池清这是在拿东方不败威胁他,可以东方不败如今对他宠爱的程度,若今日自己这拳真打了下去,遭罪的怕是自己,只得恨恨地将手松开。
瞪眼道:“你以为你今日和教主在一起便可目中无人了?你以为自己对他究竟有多了解!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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