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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魂 系列-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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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我就想……如果长大了能嫁给沧蓝哥哥……那该有多好啊,哪怕就是一天也好呢……
“可是……你总是把我当小孩子看……你不知道人会长大、会变的吗?
“不要那么凶好不好?……我很怕你呢……但是,以后都不会了……都不会了……”
终于,在喃喃说着这些话时,双眼渐渐无法控制地阖上了。
可惜的是神志已经开始模糊的她,错过了看见以前做梦都没有想到过的情景——她没有看见,竟然、竟然有泪水——从对面那个人漆黑的眸中蓦然滑落!
。Act…7…
十年平天下。
十年休养生息。
十年致太平。
在经历了惊涛骇浪的战乱后,历史的激流终于平缓了下来。这十年的岁月,就如同山间的清泉般,静静地流淌着、消逝着………
世上的人们,为了各自完全不同的人生奔波着,努力着………在转眼间,已经是洪武十八年。
在百姓过着安宁平静日子的同时,大明高层的权力斗争却是进入了白热化的程度。
曾经在战乱中共同战斗,夺取天下的朱元璋朝廷,却在坐拥山河后起了严重的分化,不停地因为争权夺利而斗争,而且由于皇帝强烈的猜忌心,也不停地有惨剧上演……
这十年来,暗杀、株连、结党、肃清、灭族……在明朝的士大夫阶层中层出不穷。
洪武十一年,国师刘伯温被毒死。
洪武十三年,左丞相胡惟庸被族诛。
洪武十七年,曹国公李文忠被毒死洪武十八年,魏国公徐达被毒死。
……
“从此以后……真的就解散惊蛰组织了吗?”夕阳西下的时候,在官道上匆匆走来的一行人,其中那个青衣人问旁边的同伴。
带着斗笠的蓝衫人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真是不象大哥一贯的作风啊……”那行人中年纪最轻的人不由笑了起来,在黑衣的对比下,牙齿闪着洁白的光。然而,对于这个决定,看的出他是由衷的感到高兴。
吐出一口气,青衣人还是有些失落地看看天:“这么说来……以后就不和朝廷作对了?真是便宜那些人了。”
“青龙……他们已经开始肃清同党了——连自己人都要对付的他们,还值得我们出手吗?”旁边一直没有出声说话的白衣男子冷冷加了一句,“何况……你真的以为靠暗杀,就能让时光倒流?”
“反正,我听从老大的命令。”虽然有些不甘心,但青衣人还是嘀咕了一句。
旁边的年纪小的同伴忽然笑了起来:“你也不要装模做样了——以后能回去和苏姑娘过安宁日子,你心里是求之不得的吧?”他捉狭地笑着,看着对方的脸反常地红起来。
蓝衫人始终没有没有说什么,然而,他的目光,却在看着前方近在咫尺的泉州古城。
看着暮色中华灯初上的城市,看着城中的万家灯火、熙攘人群………
他的眼光微微闪了一下——这里面,没有一个人、会希望再回到十多年前动乱的岁月中去吧?
只是凭着手中的剑,是绝对没有办法挡住历史滚滚的洪流的——只要有饭吃、有衣穿,没有人会在乎是谁当皇帝………也不会在乎那个人是怎样当上皇帝………
十八年前,他们是被朝廷以“叛军”的名义追杀的,然而,百姓拼死保护了他们;十八年后,在所有百姓口中,都是以“叛军”来称呼他们的吧?
他们真正成了叛党了、真正站到天下人的对面去了吗?
惊蛰,真的没有存在下去的必要了吧?
以后,只是希望能以手中的剑,保护好身边想要保护的人而已……
他就站在暮色中,看着灯火阑珊的城市,出神。
“老大怎么了?……”身边有兄弟们的轻声低语,然而他却仿佛没有听见。
“不知道……近来他常常这样……可能是心里有事吧。”
“真是的……虽然说是兄弟,几十年来、从来都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微微抱怨的语气,“连这一次为什么来泉州,我们都是莫名其妙。”
“嘿嘿……”依然是那个最为年轻的黑衣人,忽然轻轻地笑了——“错了。这一次,我知道大哥在想什么了……喏,看前面。”
“啊?”另外两个人都不由自主地轻轻脱口惊呼出来,看着城中里城门很近的一家客栈。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穿过城门洞口——在那里,居然、居然是……
“夕颜?!”
绯红色的花朵,正在夜色的簇拥下缓缓绽放,在暗夜里如火焰般燃烧。
那家客栈的门口空地上,居然有一树开得正盛的木槿花——仿佛是开在遥远回忆里的血色鲜花!
不由自主地,来到树下,仰头看着这一树在夜色里开放的花,沧蓝脸上忽然有复杂的神色掠过——十年了……一转眼,又是那么长的岁月!离上一次看到这种花开,已经是那么长的岁月过去了……
忽然间,他全身一震,仿佛有利剑瞬间刺穿了他的心脏!
歌声!那银铃般的童声!
“飞啊飞,飞啊飞!
“什么飞?鸟儿飞。
“鸟儿鸟儿怎么飞?
“展开翅膀漫天飞!
“……”
他就仿佛被定住了一般,站在那棵夕颜树下,怔怔地看着,看着从客栈里跑出来的一个小孩子。
一个手里拿着竹编小鸟,轻轻唱着童谣向树下蹦蹦跳跳走过来的孩子。
幻觉吗?
那个孩子是幻觉吗?
那么,歌声……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哎呀,够不着!……叔叔,摘花给我!”忽然间,那个孩子已经到了树底下,仰起头,笑着对他说。
他不由自主地回头看那棵花树——绯红色的夕颜。然而,那只是满树的繁花,却没有他以前印象中的满树鲜血!没有烈火,没有尸体,也没有吊着的小孩……
那只是一棵开着花的树。
树下还有一个仰着头求他摘花的小孩子。
一大朵的花被轻轻插在了孩子头上,然后,他忍不住微微地笑了笑。
那只是一棵开着花的树吧?那大朵大朵的,只是美丽的花吧?
为什么一直以来,映在自己的眼中,竟然都是一滩一滩的血迹呢……
“小家伙,你唱的歌真好听,谁教你的?”玄武忽然在一边,拍拍孩子的头,笑问。原来,来到泉州,是为了这个原因吗?是因为以前那个让人头痛的家伙在这里吗?
“我不叫‘小家伙’!我都已经十一岁了!我有个好听的名字呢——我叫夕颜哦!”孩子不服气地抬头瞪着黑衣的玄武,嘟着嘴,“歌儿是阿娘教我的呢……阿娘可漂亮了!”
阿娘……所有人的神色忽然都有些奇怪起来。
“小颜,小颜!……真是没礼貌!快把来投宿的客人带进来啊!——不要光顾着玩。”房间里,忽然传出了一个女子清朗的声音,一边抱怨一边向庭院中走了过来。
忽然间,她的脚步停止了。
目光直直地看着庭院里的那棵木槿,一瞬间她的表情有些莫名的呆滞。
就是一个霹雳在他面前打下,也无法让沧蓝的神色如同现在一样震惊——果然是她……那道长长的疤痕………那清水一般灵活透明的眼波……在古城渐起的薄暮下,仿佛是一个可以一口气吹得散的幽灵!
然而,昔日握剑的手拿着箕帚,用铜钗松松地挽着头发,屋里的桌上,还放着一篮没有剥完的豌豆………桌上一灯如豆,刚刚做好的菜饭在冒着热气,一个男主人状的男子正在桌边站起身来。
一切都是平凡而安宁的,平凡得让这里所有树下的人都不知所措。
十年来不停止的奔波和杀戮,让岁月的流逝在他们感觉中变的加快了,往日的记忆对于他们每一个人来说,近得都仿佛在昨天,只要一回头,就可以看见那个夕阳映照下的小山村和那个夕颜树下的孩子。
但是,在看着几步之外这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平民女子时,他们终于感受到了时间无情而巨大的力量………
今日已非昔日,今人也非旧人。
从绚烂复归于平凡的她,不再是朱雀,抑或是夕颜。她只是一个市井中平凡的庶民而已。
昨日的一切,对于她来说,恐怕是比梦更加缥缈虚幻的事情吧?
虽然有惊人的自控能力,但是仍然有两个字从沧蓝的嘴边滑落出来:“小……颜……?”
然而,回应这两个字的,居然是那个孩子有些奇怪的目光:“……叔叔,你叫我吗?阿娘请你们进屋呢……”
只是不知道为了什么,那个失去记忆的人居然也有吃惊的表情,就仿佛看见了什么一样,在台阶上顿住了脚步。
但是,很快地,她就恢复了常态,对小孩子说:“带几位叔叔去楼上的客房!——福成哥,来帮忙把这些客官的马牵到马厩里去吧……”她回头,对着房里的男子喊。
“不用了……我们就走……”忽然间,蓝衣人低低回答了一句,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哎,这位客官!……”她的呼唤在风中响起——错了,那已经不再是记忆中那个小颜。
什么都改变了……包括人生和命运。
如今的他,也已经放下了曾经染满了鲜血的剑——然而,却觉悟得比她晚了十年。
这十年的岁月,已经在他们之间划出了那样不可逾越的鸿沟。
当年,她选择了离开;而他选择了遗忘——然而,离开的人离开了,但想遗忘的人真的能够遗忘吗?
如今的她,只是回归了以往山村里的人生吧?如果抽掉那当中的8年,她的人生,应该就是这样子地延续下来的。
既然如此,就当作那八年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当作他们从来未曾在她的生命中出现!——就当作………从来不曾出现过………
于是,他转身、上马、离去——不曾回头。
不知道自己以后的人生会怎样,不知道这一世是否还有为他等待的情缘;如果有,他是否还有爱一个人的能力——然而,他还有朋友,还有兄弟,还有手中的剑和心中的道义………这一切,已足够令他在红尘中走下去。
他不会忘记她,以后也会在远处静静地守望着她,然而,不会再去打扰她平静的生活。
一行人上马离去时,城中不知何处的高楼上忽然传来了一缕箫声,如泣如诉地散入古城月夜——所有流逝的时光,忽然间,仿佛就在吹箫者的手指间起起落落。
“剑上飞花凝泪痕,落梅无声已三更,吹箫深院月黄昏。
“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断肠声里忆平生。”
暮色渐起。
晚风吹来,满树的夕颜缓缓绽放……
「完」
乱 世
ACT。1血色黄昏
城被攻破的那一天,正是大雨滂沱的黄昏。六个月的围攻,遭到坚决抵抗的宁王军队损失惨重,而付出巨大代价才进入城内后,却又遇到了守军的巷战抵抗。于是,一寸一寸地争夺,一条街一条街地抢占,尸首在城里堆积如山,血混着雨水流得满地都是。秦王部下的守将符延敬殊死抗击,手刃了想要劝自己投降的儿子,然后率领士兵巷战至死,手下军士为其忠烈所感,皆死战,竟无一生降。“好个符延敬!”看着城内遍地的尸体,听着将领通报这次攻城的伤亡,坐在马上的身穿银白铠甲的英武青年冷笑了起来,“——想和我拼个玉石俱焚吗?给我把他的尸体肢解示众!”“是!宁王殿下。”旁边的将领迟疑了一下,似乎畏惧于首领的气势,终于出言,“这次攻城太久,士卒疲敝,粮草也不继了,您看——”“屠城三天!”宁王毫不犹豫地下令,“让士卒们振作一下士气,同时完成补给——我要让天下人知道,和我硬对着干、想拼个玉石俱焚的人会得到什么样的下场!”外面有山洪爆发一般的喧闹,夹杂着恐惧、慌乱和喘息。十三岁的他站在客栈的天井里,看着门外无数熟悉不熟悉的人从各个地方涌了出来,一眨眼间汇成了巨大的逃难人流,跌跌撞撞地奔跑着。店家早就自顾自收拾细软逃命了,连对他们这些伙计也没有交代一声。店里乱成了一团,旅客来来去去,到处都是哭泣和尖叫声,不时有人混水摸鱼捞点东西。他早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那一点东西,却没有走,而一直注意着旅客中那群扬州人——她们中的小姐据说是扬州富商的女儿,省亲归来却遇上宁王和秦王在台州一带动兵,于是便滞留在了这个客栈里。宁王发兵围城整整六个月,于是她们也停留了六个月。这样巨富人家的小姐,脾气却是非常的温柔,很亲切地对他笑,叫他小弟,全然不以为他是一个低三下四的伙计。那样温柔美丽的姐姐,是不应该遭遇这样的乱世的……他想。在听到宁王部队攻入城中的那一刹时,他就下了决心,就算是拼了命也要保护好她。父母死前曾经对他说过,既然不想再过问天下的是非,那么为人就要沉静内敛,不要轻易显示自己的才能,这才是乱世中保全自己的好方法。所以,他藏起了自己从小学到的文治和武功,一藏就是十四年。但是今天,他就是拼了命,也要在乱兵中保全她们。“小弟,你怎么还不走呢!”慌乱中,小姐还是注意到了这个穿着粗布衣服的小伙计,问了一句,她身边的家丁一见大难来临,早跑的一干二净,她一个人手里提着小包袱急匆匆地往外走,身后只跟了一个叫樱红的丫鬟打着一把油纸伞。“我带你出城去,漱玉小姐!”他自告奋勇地上来接过了她手里的东西,却被樱红拦住:“小姐,别把东西交给外人!咱们可只剩这些盘缠了!”然而她却很温和地笑了,把包袱交给他,说:“那么小弟你来带路吧!”他点了点头,正准备领大家出去,门却被轰然踢开了——“宁王有令:屠城三日!烧光所有的房子,砍掉所有人的头!”随着狂暴口号涌入的,是密密麻麻的士兵,每个人身上都带着血,手中拿着刀枪,眼里闪着火一样的凶光!——他顺手操起了院子里的木棍,一步一步护着两个女子退到了墙角里。“弟弟,弟弟……别和他们打架!”身后,那个贵家小姐却是这样低声请求着,拉着他的衣角,“你还是个孩子,你还是个孩子呀。”“小姐,没关系!他是个男孩子!别管他了,就让他挡一阵吧,我们快从后门出去呀~~”樱红急急地上来,从他手上扯走了包袱,拉着漱玉往后便走。“哈哈,漂亮妞,你跑不了~!”有一个军士按捺不住冲了过来,他红着眼,只一棍便将对方打倒在地——如果要死在这里,也无所谓吧?他是个男孩子,总不能眼看着姐姐被这群禽兽抢走……反正他没有父母,反正他没有亲人。看见一个同伴被打倒,那些暴虐的士兵只是怔了怔,然后立刻从四边围了上来……第七次被打倒了……肋骨发出清脆的断裂声,血从身上涌出来,随即被大雨冲到了泥泞的地上。他挣扎着,再也站不起来。——该死的,早知道有今天,就应该好好练武才对!以前总以为自己与世无争,学了那些东西没有什么用……可今天!“小鬼,滋味怎么样?——居然敢反抗!把他拖出去用马蹄踩死!”士兵中的一个队长悻悻地说,抓住他的头发拖了起来,一口啐在他脸上。他用尽了全力挣扎着。“不要打他!不要打他!”陡然间,那个美丽的白衣女子忽然从后院复又冲了回来,一把拉开了队长的手,死死把他护在了怀中,“他还小,还只是个孩子!——你们、你们要什么我都给你!求求你们放了他……”“漱玉姐姐!”他用力挣扎,想重新站起来,可是全身如同散了一般,嘴角的血不停地流着,“你回来干什么!自己快逃……”把他护在怀里,漱玉小姐却低下头微微笑了:“不能扔下你啊……而且能逃到哪里去?——外面全是乱兵,我又是一个女子……”她笑着,但是眼睛里却全是无法控制自己命运的悲伤。身上有淡淡的香气——是白梅的香味。乱兵们已经放肆地笑着上来拉扯她了,她攀住门框,死死不放手,低头看着怀中的少年,轻声叮咛:“小弟,小弟!我没有什么要紧的,你年纪还小,要努力活下去!……你是一个男孩子,要变得强起来啊……千万不能死,千万要努力活着……”她勉强微笑着,可是泪水却如同珍珠一般扑簌簌地落在他脸颊上。听着她的嘱咐,看到那样的景象,忽然间,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心底复苏了……“罗嗦什么!快回营里去陪兄弟快活!”她的手被粗暴地拉开,队长和手下军士们哄笑着把他推倒在地,用力踢了他一脚,“小兔崽子,看在你有个能陪大爷开心的姐姐份上,这次放过你!”“老大,这次的小妞也是要由抽签来决定吧?可不能你一个人独占了!”“哇哈哈!放心,这么漂亮的货色,不会亏待了兄弟们的!”那一群强盗,就这样扛着漱玉小姐扬长而去。他努力着,在地上挣扎着爬起,低头,就看见膝盖上白森森的骨头已经露了出来,血从衣领中不停往下淌,在雨中洇开了,满身血红。“小姐!小姐!……”到了这时,才看见樱红从躲藏的地方走了出来,手里紧紧攥着那个包袱,痛哭,“小弟,快带我出城吧!——我去告诉老爷来救小姐。”他没有说话,冷冷地哼了一声,忽然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你个臭小子!怎么能丢下我不管!……”身后,那个本来还在哽咽的声音忽然破口骂了起来,“你是男孩子,难道不应该保护我逃出去吗?!这个贱种瘪三!”他还有些稚气的脸上忽然涌起了一丝抽搐——“兵大爷……”在走出巷口的时候,迎面碰上了又一队抢得起性的乱兵,他忽然停下来,带着诡秘的微笑,指了指身后客栈的院子:“那里还躲着一个漂亮的姑娘呢!……兵大爷可不要错过了!”然后,他继续不顾一切地狂奔而去,耳边隐约听到了院子里樱红惊惧交加的尖叫。他居然笑了笑,眼睛里,有什么带着阴暗的东西悄悄漫了上来……到处是火光,到处是惨叫,到处是鲜血!——他平日经常去的那些房子都着火了,木版在火中劈啪燃烧,他甚至听得见骨头断裂得声音,女人和孩子的惨叫,滋滋拉拉的。那些街坊,那些大叔大婶,一天前还走动着的,开着玩笑的,在这一瞬间全都变成了遍布刀痕的尸体和蒸发的油脂。而另一些人在庆祝,在狂笑……马上捆着掳掠来的美貌女子,鞍边悬挂着血淋淋的首级,手里拿着抢夺来的财物…………——这还是人间吗?还是人所能够活着的地方吗?不仅仅在这里、这个城里,整个中原,这样战乱已经快五年了吧?“唏律律!……”奔驰中的骏马因为主人忽然的勒缰而惊起,前蹄立在空中,最终才重重踩到了地面上,雨水混合着冷汗从额上流下来,滴到铠甲上。“什么人!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拦我的马!”宁王仗着绝佳的骑术才没有被方才突然冲出来的人绊倒,但是也吃了一惊,回身,只看见泥泞的地上匍匐着一个满身是血的少年,勉力撑起身子,看着他。那样冷静深邃的眼神……简直不象是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有的。宁王心里莫名地一惊,鬼使神差地下了马,来到那个孩子身边:“小家伙,你不要命了吗?”“宁、宁王吗?……”挣扎着,那个才十几岁的少年定定看着他,看着他点了点头,忽然说了一句让宁王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话——“来做个交易吧!帮我把姐姐救出来,我就把这一生所有的才能奉献给足下!”看着这个满身是血的少年,宁王哑然失笑……真是个狂妄的孩子啊!“哦?是吗?你能做什么呢?你只是一个孩子而已啊……”显然刚才是被自己的马踢断了腿骨,出乎他意料地,那个少年居然还摇晃着站了起来,抬头看着他:“殿下不是想消灭各藩王的势力吗?不是想君临天下吗?不是想开创一个新的时代吗?——如果只是那样的话,我可以帮到您!”“你有这么大的本事?那么你大可以自立为王啊,小弟弟!”宁王饶有兴趣地笑了起来,相对于在战场上统兵的悍勇和迅猛,对待旁人他却是温文尔雅的,显示出了这个皇族青年的自幼教养。“这样虽然也可以,但是天下要安定恐怕必然会晚几年吧?”居然把王者的调侃当作真话,少年沉吟着,回答,“殿下现在就拥有了争霸的实力,不出三年就可以得到这个天下,迅速地结束这个乱世——那么我为什么又要来拖延时间呢?”“所谓霸主的条件,我曾经听父亲说起过。而殿下您英勇,果敢,进取,又拥有了血统和兵权……我想,差不多就够了吧?即使有不足的地方,就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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