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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约楚云留-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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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扑到面前,突然从当中一分,向两边卷起,让出一条道来。

    铜钱化去掌力势犹不止,从那人双掌之间穿过去,直取眉心。

    那人情急之下,沉肩摆头,同时将平推的手掌一转,掌心朝下,
“砰”一声击在地上,震得大地直颤,身体借这一掌之势向后上方飞
去,堪堪躲开了铜钱,刚一落地,身后的树木发出巨大的声响,轰然
倒落,霎时飞沙走石,红叶漫天翻飞,如下起红雨一般。一时之间什
么也看不清楚。

    风唯卿带着楚云飞身而起,跃到对面的树上。

    须臾,风平浪静,火红的枫林之中象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宁静。

    荆楚云咬牙捏紧手指,须臾轻叹一声,用衣袖轻轻擦去风唯卿脸
侧粘上的一点灰尘。

    “风——”

    “放心,”风唯卿抓过他的手放在唇边轻吻:“我能应付。”

    说着揽住楚云的腰从树上飘然落地:“阁下是何人?”

    “楚风奇见过风少侠。”

    楚风奇欠身施礼,暗自佩服。

    须知双掌齐出,掌力固然可增强,但是在双掌间的某处会因掌力
互相抵消,而形成一个没有掌风的缝隙,这便是此招无法弥补的破绽,
风唯卿让铜钱竖着从破绽中穿过,可谓巧妙之极,却也极难做到。

    既要一眼就能知晓破绽所在,一般而言,人的左右手力道都有不
同,所以缝隙的位置因人而异,这一点便是极为不易。还要内力够强,
铜钱才能不受周围气流的影响而走偏。还有,掷出铜钱的方法和位置
也要分毫不差才行。

    这少年内力之强,功夫之巧,应变之快,实乃生平仅见,一招落
败也不冤了。

    风唯卿见那人昂然而立,面色如常,不见没有半分惊惧和沮丧,
倒是很有些凛然不惧、处乱不惊的气度,也不禁暗自叫好。

    原来是黑堡的人,楚氏双雄的老二。

    那天在君子楼见过楚风良,风唯卿对他的目中无人、言语尖刻很
是反感,对神秘的黑堡之主也没什么感想。如今见到楚风奇的从容大
气,突然对那黑堡之主有几分好奇了。据说楚氏双雄少年成名,武功
极高,楚风良八面玲珑,楚风奇冷面冷心,能有这样的下属,那人的
本领必定可观。

    “楚二侠如此这般是何道理?”

    “少侠随我前来,自然知道。”楚风奇微一点头,径自走向枫林
深处。

    荆楚云一拉风唯卿的手臂:“我们出不去了。”

    风唯卿回头看去,不知何时马车已无影无踪,来时的路也找不见
了。

    “不要紧,是一种阵法。”

    摆下这阵的人确实高明,一般人来到这里,注意力都难免被这火
红的枫林吸引,无暇顾及别的,不知不觉就陷入阵中。若非如此,在
入口风唯卿就应该识破。

    荆楚云皱眉,武林中的阵法大多是象青城派剑阵之类,这样的阵
法还很少见。

    “你懂阵法吗?”

    “略知一二。”

    荆楚云随着他七拐八拐,只觉眼花缭乱,四顾茫然,而他却一幅
镇定自若的模样,不禁问道:“只是略知一二吗?”

    风唯卿笑了:“我的祖师爷曾经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一方霸
主,精通各种阵法,我也学了一点。”

    恐怕也不只学了一点,假谦虚,荆楚云挑眉:“你会抚琴吗?”

    风唯卿摇头老实道:“不会。”

    “唱歌呢?”

    “不会?”

    “吟诗作赋呢?”

    “不会。”

    “烹饪呢?”

    “我——”在青城山不都是自己弄吃得给他吗?看看他的脸色,
咬牙道:“不会。”

    “下棋呢?”

    “不会。”他好几样武功都是靠下棋从师傅的朋友那里嬴来的。

    荆楚云捏捏他的脸:“什么都不会,笨蛋。”

    见他明眸如水,玉颜含笑,风唯卿心中一荡,倾身便要吻上去。

    荆楚云退后一步,嗔怒地瞪了他一眼。

    风唯卿讪讪停住,轻咳一声:“这些你都会吗?会这么多,你可
真——”

    荆楚云微微扬头:“不会。”

    “……是多才多——咳咳咳……”

    风唯卿硬生生将已到喉咙的夸赞咽回去,不小心岔了气,激烈的
咳起来。

    荆楚云轻拍着他的背,笑不可抑:“连说话也会呛到,笨死了。”

    方才的烦闷和凝重在笑声中消失无踪。

    风唯卿直起身,拉过他紧紧抱住,四目相对,浑然忘了周遭的一
切。

    直到听到一声轻咳,两人才惊醒,面上都微微发红,风唯卿暗道
:该死,强敌环伺,怎就忘情了呢?若是有人偷袭,岂不让他得手了。

    只听一个清朗温和的声音道:“二位既来了,还请过来相见?”

    第九章

    转过一圈密密排列的枫树,面前出现一大片空地。

    两个人坐在树桩上下棋,几个人站在一旁。

    站着的几个人都曾见过,方才开口说话的俊雅男子是沈东篱,他
身边是丐帮的少帮主莫可问,二人站在一个褐衣男子的身后,而另一
边楚风良和楚风奇并排站在一个灰衣男子的身后。

    褐衣人剑眉虎目,气度威严尊贵。灰衣人长眉斜飞,星眸炯炯,
本该神采飞扬,却因面沉如水,气质阴沉,抵消了他的俊美,可惜了
一幅堪称美男子的好相貌。

    褐衣人站起身来道:“师弟,师傅他老人家可好?”

    看情形这人必是安平王爷无疑,他叫“师弟?”,荆楚云讶然地
看了一眼风唯卿。

    风唯卿也是一惊,仔细打量,可不是朝夕相处了几年的师兄吗?
师兄下山时他十岁,只知道师兄出身高贵,不想竟是这等身份。

    风唯卿沉默了片刻:“师兄要见我,何须如此费事?”

    安平王爷上前两步:“这里安静,有些话也好说。”

    要动手也方便些,可以避人耳目,输了也没人知道,荆楚云在心
中冷笑。

    “师兄请讲。”

    “唐门事后,我要去拜见师傅,师弟可愿随我一同前往?”

    知道自己不够分量,先把雷转篷搬出来,威名远播的“常胜王”
也不过尔尔,荆楚云撇嘴。

    风唯卿拉住楚云的手:“我还有事,等忙完了自会带他去拜见师
傅,请师兄先代我向师傅师娘问安。”

    安平王爷面色不愉地看了一眼表情冷淡的荆楚云。

    “师傅一向对师弟视如亲子,寄予厚望,你要带此人去见他老人
家,就不怕气坏了师傅。”

    风唯卿抬头:“师兄是指他是男子吗?敢问师兄,难道喜欢一个
人要先看是男是女再去喜欢?过去看戏文时我就不解,戏中说两个人
同窗三载,其中一个都没有爱上另一个,有一天突然得知那人是女扮
男装就马上发展成至死不渝的感情,真是可笑。”

    听他如此演绎经典戏文,荆楚云不禁弯起嘴角,这人的歪理啊。

    “这一点请师兄放心,师傅绝非迂腐之人,他为我取名‘唯卿’,
是要我喜欢一个人就要一辈子只喜欢他一个,”风唯卿看着了一眼身
边的人,微笑:“唯卿足矣。”

    这种话怎能在外面讲?荆楚云瞪他一眼,却也不自禁心头一热。

    就听风唯卿接着道:“至于师兄说的‘寄予厚望’,是师傅希望
我做想做的事,他常说若不能和心爱之人相守,便是拥有一切也是空。”

    安平王爷哼了一声:“师弟,我也并非迂腐之人,喜欢一个人没
有错,我怕的是你的心被假话蒙蔽,成了他人利用的对象。你可知此
人的身份?”

    风唯卿看着身边的人,目中闪过心疼和怜爱。

    “他只是一个孤苦伶仃,缺少关爱的苦命之人罢了,师兄何必苦
苦相逼?”

    “孤苦伶仃,缺少关爱的苦命之人,哼!”安平王爷挑眉喝道:
“他就是这样蒙骗你的吗?恐怕不止吧,我看应该是居心叵测的魔教
余孽!”

    这句话声音并不大,却在不知不觉之间用了刚猛无比的内力,震
得荆楚云耳中嗡嗡作响,胸中气血翻腾,难受得皱起眉头。风唯卿把
手掌贴在他背心,一股柔和的内力渗入,霎时烦恶全消。

    “敢问师兄可有凭证?师兄何等身份,这一句话便能害死他,还
是不要妄言的好。”

    安平王爷纵横天下,何曾被人如此质疑,不禁大怒,从怀里掏出
一沓纸扔过去。

    “这是黑堡这些日子的调查结果,师弟看看便知。”

    风唯卿一让,那沓纸张掉在地上,被风吹着不住翻动。

    安平王爷冷笑:“时常厮混于歌台妓馆,用肮脏的方式换取情报
和武功的人也值得师弟为他如此吗?这些他可曾告诉你?”

    风唯卿耸然色变,伸脚踏住那沓纸,片刻后抬起,风一吹,纸屑
碎片飘满了天空,如纷纷扬扬的雪花。

    随风飘飞的残屑,记载着他无法磨灭的痛苦和耻辱,血色从荆楚
云脸上一点点褪去,渐渐凝成冰。

    “云,那都是以前的事,不要想——”风唯卿一把抱住他,心疼
地喊,“放手。”

    他有着自己的骄傲和坚强,宁愿被憎恶鄙夷也不愿接受怜悯,荆
楚云摇头,想推开,却被抱得更紧。

    “别难过,楚云。”

    一滴眼泪自眼角滚落,然后成串,风唯卿顾不上擦,只是紧紧抱
着他。

    楚云,你哭不出来,我来替你哭好了。

    荆楚云怔怔地抬手为他抹去,涩涩笑:“傻瓜,我没事,看你,
难看死了。”

    风唯卿也破涕为笑。

    沈东篱叹息:“王爷,这件事我们不要插手了,就任其自然好吗?”

    安平王爷拧眉:“东篱,你这话是何用意?”

    沈东篱缓步走到荆楚云面前,向他伸出手。

    他的表情温柔,目光充满怜惜,荆楚云愣愣把手交给他,沈东篱
紧紧握住:“王爷你看,他也喜穿白衣,我一见他就觉投缘,好像失
散多年的兄弟一样。其实我们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就是魔教余孽,
一切只是猜测。请王爷看在东篱的薄面,放过他吧。总好过因为莫须
有的事,让本该亲密无间的师兄弟生了嫌隙。”

    失散多年的兄弟?荆楚云震惊地看着他,这样说出来,就不怕引
人怀疑?

    奇怪的是,那些人皱起眉头,看来都在认真考虑,却没有人露出
怀疑的神色。是了,他们毕竟有着显而易见的相似,若遮遮掩掩,避
之唯恐不及才更会引人怀疑,这样坦然反而打消了可能的猜疑。

    安平王爷沉吟片刻,他为人爽快豁达,不论在朝堂还是在江湖,
都是身份尊贵,地位崇高之人,可谓一人之下,一言九鼎,说话做事
从来无需解释,人人都会照做。本以为晓之以理,就能让师弟迷途知
返,却没想到他竟然听不进劝告,不知不觉成了僵局。

    暗道:确如东篱所说,除了猜测,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这个少年
的身份,师弟如此相护,也不好对他怎样,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似乎
没有别的办法。东篱给我这个台阶,是要我就势收手,再慢慢动之以
情吗?

    转头看向一直没开口的灰衣人:“慕诚,你看呢?”

    风唯卿的目光也转向那人,江湖中人只知道黑堡主人,却很少有
人知道他的姓名和来历。

    那人冲安平王爷微微颔首,转过头看着风唯卿,双眸如深邃幽晦
的寒潭,波涛不兴。被他的目光一扫,风唯卿只觉有一股无形压力扑
面而来,身体不自觉的绷紧,蓄势待发。

    荆楚云也是心中一紧,不管是四年前还是这些日子,风对敌时向
来意气风发,就连当初面对青城派的二十四人剑阵也是挥洒自如,何
曾见过如此郑重的神情?

    沈东篱安抚地紧握了一下荆楚云的手,放开,就像方才伸手相握
时一样自然,冲风唯卿微笑道:“这位是黑堡之主,和王爷是义结金
兰的兄弟,情同手足,也可算是少侠的兄长,少侠理当去见个礼。”

    黑堡主人不置可否,楚风良却道:“风少侠天纵英才,武功盖世,
连王爷都不放在眼里,又哪里看得起黑堡?东篱恁的抬举我们了。”

    沈东篱笑了笑:“两位楚兄是堡主的左右手,名为下属实为兄弟,
也是王爷的好友。都是一家人,少侠一同见过吧。”

    楚风良挑眉:“我可不敢当。东篱,你让风少侠向我等行礼,岂
不折杀我们?”

    莫可问斥道:“风良,你少说两句吧,东篱一心调解,你偏唯恐
天下不乱,东篱脾气好,我可看不过去。”

    楚风良斜了他一眼不再开口。

    风唯卿不卑不亢地见礼:“不知堡主有何见教?”

    黑堡主人回了一礼。

    “少侠客气了,黑堡向来不插手江湖中事,是王爷痛惜师弟,怕
少侠误入歧途才托黑堡调查,我们自当尽力。这少年身份引人怀疑,
一旦传开,以江湖中人宁枉勿纵的作风,日后二位恐有麻烦。王爷也
正是忧心这一点,不愿少侠无谓地和武林结怨。不如这样,请这位小
兄弟交代一下出身来历,若查证属实,由黑堡和安平王府共同出面澄
清,各门各派都会相信,也可免去诸多争端。”

    他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既为安平王爷辩解,又似处处为二人考
虑,让人无从辩驳。

    荆楚云淡淡道:“我是孤儿,四处流浪,既不知出身也不知来历,
不知黑堡如何查证?”

    楚风良傲然道:“只要你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黑堡就能查。”

    一指地上的被风唯卿内力震碎的纸屑:“那里记载的都是这几年
的事,因时间紧迫未能再追查下去,你要证明自己和魔教无关,只要
说说什么人养大了你,谁教你用毒和易容的本领,住过什么地方,接
触过什么人,记得多少就说多少,我们一查便知真假。”

    风唯卿怒道:“你们都能查,何必还来问他?若有证据,请拿出
来,没有的话,就不要在这里饶舌。”

    楚风良不看他,只逼问荆楚云:“还有你的武功是何人所授?莫
要说是偷了点苍秘籍而来,据我所知,那本秘籍记载的是点苍绝学,
一共只有五招,颇为繁复,点苍剑法讲究气剑合一,使用时要有内力
辅助,没有武功根基的人根本无法学。”

    荆楚云冷冷看着他:“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怀疑我,想方
设法罗织罪名。可是我倒怀疑这位黑堡的主人才是魔教中人。”

    “胡说!”楚风良厉声道:“不要信口开河!”

    沈东篱微笑不语,黑堡主人挑了挑眉毛。

    荆楚云学着方才楚风良的口吻道:“江湖传闻黑堡主人武功奇高,
却不知来历,连名字也鲜为人知,甚为可疑。堡主,你若要证明自己
和魔教无关,只要说说在何处生长,谁教你武功,何人可以作证?记
得多少就说多少,我一听便知真假。还有,若是偷了别人的秘籍也要
说说是怎么练的?最好也说一下成立黑堡的目的,我怀疑你想对武林
各派不利。”

    这番话一出口,风唯卿纵声大笑。

    楚风良涨红了脸,眼中怒气勃然,待要发作,看了看不动声色的
黑堡主人,勉强压下怒气。

    如此狡猾,怪不得能骗得师弟神魂颠倒,黑白不分,安平王爷皱
起眉,。

    莫可问对荆楚云没有什么偏见,不禁暗自佩服这这少年的大胆机
灵,忍俊不禁地看了一眼楚风良,他一贯仗着口齿伶俐,最爱损人,
这回可吃瘪了。

    沈东篱朗声笑道:“王爷,这少年不仅聪明,还有趣得紧,我越
来越喜欢了。东篱想把他留在身边,请王爷恩准。”

    风唯卿从他拉楚云的手就看这个人不顺眼,一听此话,忍无可忍,
刚要开口,荆楚云悄悄在他手臂一掐,风唯卿一愣,已经到喉咙的话
就被咽了下去。

    却见安平王爷莫名地勃然大怒,一把扯住沈东篱的手臂道:“你
说的什么话?东篱,我虽然纵容你,你也不要太过分,别忘了凤儿她
——”

    沈东篱眸光一冷,拂开他的手,躬身施礼:“是东篱忘形了,仗
着王爷纵容信口开河,请王爷降罪。”

    莫可问忍不住辩解:“王爷,东篱是想找个机会让你们师兄弟一
叙,王爷怎么不体谅他的苦心?”

    见东篱如和风般温暖的笑容变成淡漠,安平王爷就已后悔,有心
出言抚慰,被莫可问这一指责,反而说不出口,哼了一声,转过身去。

    荆楚云冷笑:“安平王爷身份何等尊贵,雷大侠对你也是寄予厚
望,怎么可以和身份可疑之人结义?我劝王爷莫要被假话蒙蔽,成了
他人利用的对象?”

    这几句正是方才安平王爷劝风唯卿的话,此话一出,安平王爷脸
上乍青乍白,厉声道:“好利的嘴,好刁钻的少年,师弟若再护着他,
莫怪师兄不讲情面。”

    荆楚云刚要开口,就听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要意气用事,
脱身要紧。”

    荆楚云用眼角余光看了看沈东篱,见他负手而立,神情已恢复如
常,莫可问正低低的在他耳边说着什么,似是温言劝慰。

    风唯卿笑道:“师兄莫气,师傅教我们做人要讲道理,做事要公
平。我觉得楚云说的有道理,难道只许别人怀疑他,就不许他怀疑别
人吗?何况他只是怀疑,可没找上门去,更没拦住人家不让走。”

    这两句话连讥带讽,安平王爷一时竟无言反驳,想发作,又被他
那句“师傅教我们……”给压住,转头看向黑堡之主:“事关我的师
弟,安平王府理当避嫌,慕诚,这件事全权交给你了。”

    黑堡主人点头,沉声道:“就算他不是魔教余孽,偷学别派武功
也是武林大忌,按照武林规矩原该废去武功,再断手断脚,风少侠既
然是王爷的师弟,又一心护他,我网开一面,废去他的武功,你们就
可以走了。”

    风唯卿嗤笑:“什么武林大忌,就是因为遮遮掩掩、各自藏私,
那些人的武功才越来越差。何况,你有什么资格要求废去他的武功,
哼,自己身份就很可疑还有什么立场说别人?”

    楚风良怒道:“你说话——”

    黑堡主人摆了摆手:“我的身份王爷很清楚,轻雷,你来告诉贵
师弟,但请风少侠不要外传。”

    安平王爷点头:“慕诚是当年武林盟主苏常青的长子,多年前魔
教为了一件宝物害死苏家满门,苏盟主侥幸不死,经过几年卧薪尝胆
终于习得一身绝技,隐姓埋名打入魔教内部才能一举摧毁魔教,成为
武林传奇,武林中人至今敬仰称颂。慕诚隐瞒身份是不想借助父亲的
威望。师弟,现在你知道了,他才是最有资格过问魔教之事的人。”

    苏常青的儿子,荆楚云心头大震,风唯卿伸臂揽住他。

    “原来如此,是我失礼了,请师兄和堡主见谅。可是那件事已经
过去十几年,魔教早已覆灭,如今黑堡如此势大,何必以莫须有的罪
名为难一个武功低微的少年?堡主的要求恕风某无法做到。”

    楚风良道:“堡主要废去他的武功是因为他犯了武林大忌,可不
是因为他的身份,这一点上堡主已经宽宏大量了。何况他武功低微,
就算没有了也——”

    “住口。”风唯卿握紧拳头,大声道:“不管什么理由,我都不
会答应。不错,他的武功比起诸位的确不算什么,可能你们随便一个
人数招内就能杀了他,可是——”伸手抚了抚楚云的头发,声音不自
觉地放柔:“他没有武林盟主的父亲,也没有武功天下第一的师父,
为了练这些在你们眼里不入流的武功,他付出的要艰辛是你们难以想
象的。”

    荆楚云眼眶一热,撇开头,心中酸涩难当,却有什么东西固执地
从那片伤痕累累的荒漠中破土而出,这一刻他知道,什么仇恨、苦难、
委屈、痛苦……都不算什么了。

    风唯卿抬起头,目光凛然扫过众人,声音也严厉起来:“凭什么
你们一句话就要废掉?师兄,你说我再护着他就莫怪你不讲情面,那
么我也要说,这样尊贵的师兄我高攀不起,安平王府不必避嫌,一起
来就是。”

    最后一句话,是公然向黑堡和安平王府挑战了。

    安平王爷脸色由红到青到黑,变了几变,头发都竖起来,咬着牙
道:“很好,你为了他连师门也不认了。”

    风唯卿一口气堵在心里,拗脾气上来,一句也不让:“我怎会不
认师门?哼,我不认的是事理不明、妄自尊大的师兄。”

    安平王爷大吼一声,一掌拍过来,风唯卿刚要去接,突然一道白
影挡在前面,截住了安平王的手臂。

    “东篱,你做什么?”安平王急速收招,赶忙扶住他:“你——
没事吧?”声音不由惶急起来,他知道方才盛怒之下,这一掌有多重?

    沈东篱摇了摇头,闭目调息,却有一缕细细的血丝从嘴角渗出,
莫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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