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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约楚云留-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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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吧?”声音不由惶急起来,他知道方才盛怒之下,这一掌有多重?
沈东篱摇了摇头,闭目调息,却有一缕细细的血丝从嘴角渗出,
莫可问急冲上前,却被安平王爷一掌推开。伸掌抵在沈东篱后心,浑
厚的内力输入。
片刻之后,沈东篱张开眼:“我没事,王爷,你若是伤了风少侠,
日后雷大侠怪罪,总是不好,反正以黑堡和安平王府的势力,总能找
到他们,还是先禀明令师再作主张为好。”
安平王爷虽然身份尊贵,可是素来对师傅敬若神明,听沈东篱如
此一说,暗骂自己莽撞。
“好,都听你的。东篱,对不起,你一直为我着想,我却老是伤
你。”
沈东篱微笑:“王爷对东篱有知遇之恩,士为知己者死,东篱自
当为王爷着想。”
听他如此一说,安平王爷心里什么火都消了,佯怒斥道:“以后
做事要有分寸,量力而行,方才要不是我收招快,你非受重伤不可。”
沈东篱连声称是,安平王爷这才笑了,转头道:“慕诚,正如东
篱所说,我们毕竟没有确凿的证据,今日就算了吧,日后黑堡查的实
证,我禀明了师傅再做定夺。”
苏幕诚微微颔首,暗笑他被人牢牢控制住还不自知。
“好,不过风少侠方才一招胜了风奇,现在也接我一招如何?此
招过后,今日之事就此作罢。”
风唯卿将楚云往后一推,送到十步开外,道:“出招。”
苏幕诚飞身而起,在空中翻了个身,双掌向前平推,姿势看起来
和楚风奇那招一模一样,却听不到任何掌风,似乎声音都凝结了。突
然地上的红叶卷着些许砂石翻飞而起,随着他的双掌漫卷而至,耀眼
的红,在阳光下闪动金光,如一团烈火燃过来,看似慢悠悠的,却瞬
间就到了眼前。
不能从声音上分辨哪里掌力最强,哪里最弱,旋转的红叶遮住了
他的身形,也探不到后招的虚实变幻,风唯卿暗自佩服。
须知用兵器也好,空手也好,一套武功使得呼呼作响,凛凛生威
并不是很难。这样既有千钧之力又没有半点声音,其武功必然已经超
脱一般功夫的框框,能够随心所欲。天地万物,任何东西都能为其所
用。
风唯卿不敢怠慢,运全力摆掌相迎。双掌在空中一击,“砰”的
一声,如几层乌云里的惊雷,既闷又响。漫天的红叶中,两条身影骤
然向后掠开,落地之后各自退了几步才站稳。再看飘在空中的红叶,
已成了红色的碎屑,飘飘洒洒落在众人身上,如天降红雨。
风唯卿调整了一下呼吸:“堡主,王爷,我们可以走了吗?”
安平王爷见他连师兄也不叫了,不由怒气又生,看了看东篱,哼
了一声,没有发作。
苏幕诚点头:“少侠请便,他日若有机会再向少侠讨教。”
风唯卿拉着楚云飞身而起,穿过枫林,身影很快消失。
莫可问道:“竟然能和堡主战个平手,这少年的武功当真了得,
堡主真的还会和他再交手吗?若是的话,我一定要去看。”
“也许吧。”苏幕诚凝神看着他们的背影。
沈东篱叹道:“寂寞很可怕,对慕诚而言有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
也不容易,何况这对黑堡也是个绝好的机会。”
苏幕诚微微一笑:“东篱最知心就是总能把话说到人的心坎里。
你若真的中意那个少年,我答应你不杀他。”
安平王爷怒道:“你说什么话,东篱是我安平王府的佳婿——”
苏幕诚摇头:“轻雷,东篱对凤儿只有兄妹之情,他们注定无缘,
你就不要再强求了。你若想永远留下他,想点别的办法吧。”
说着大步向外走去,安平王爷跟了过去,似乎在争辩什么。
“没想到黑堡之主竟然是落岫山庄的大少爷,”莫可问喃喃道,
看了看楚风良:“东篱和堡主的话我怎么听不懂?什么机会不机会的,
风良,你明白吗?”
楚风良白了他一眼:“你跟东篱最要好,怎么不去问他?”一拉
楚风奇:“我们走。”
莫可问搔搔头:“小心眼的家伙。东篱,你——”
却见沈东篱微微眯着眼,深邃的目光带着难以言喻的情绪,似乎
穿透这片枫林,看向哪两人消失的方向。
莫可问心中一动:“怎么了,东篱?难道你真的喜欢那个少年?”
沈东篱潇洒地踱开两步,回头一笑:“喜欢他不行吗?你有意见?”
灿烂的笑容让满天的红叶也失了颜色。
“没有,没有。”莫可问连连摆手,大叫一声:“风良,等等我。”
飞身追了过去,想到上次见到这个的笑容后的遭遇,不禁打了个冷战。
沈东篱笑容不变,弯腰捡起一枚红叶,几不可闻的声音道:“这
么久我竟然不知道,原来他姓苏——”
※※※几日后,风唯卿和荆楚云出了蜀中,这次不再乘马车,风
唯卿虽有不满,可是出锦城那日就把财权上交,只剩下提议的份儿,
而他的提议往往只能换来一个白眼。
一出蜀中,终于又见到平直的大道,风唯卿在马上长长地伸了个
懒腰,像被抽去了骨头一样趴在马脖子上有气无力地道:“蜀道之难
难于上青天,这句话真对,骑马累死了,楚云,到前面的城镇,我们
还是雇一辆马车吧?”
荆楚云看也不看他,淡淡地说:“你来赶车。”
风唯卿直起腰,不好意思地搔搔头:“我不会。”
荆楚云瞪着他:“那你的意思是让我来赶。”
“不是。”风唯卿闷声道。
从枫林的事后,他们就不敢相信赶车的了。心知一举一动恐怕都
逃不过黑堡的眼线,于是接下来的日子,不再使用关家的玉牌,也开
始易容,没钱了就停下来,靠风唯卿给人看病赚些路费,有钱了就继
续赶路。
就这样,两个人走走停停,不断变换装束,四处兜圈子,走了将
近两个月,快过年时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杭州。
他们在离西湖不远的小村庄附近盖了一间屋子住下来,暂时过上
了平静的生活。
这些日子荆楚云早已没有了报仇的心思,但身世问题还是时时困
扰着他。几次犹豫,还是没把沈东篱的事告诉风唯卿。一是因为不能
确定他说的是真是假,二是风总归是安平王爷的师弟,若那些是真的,
那么他走到这一步必定万份艰难。日后若不再见面,告诉风也无用,
而日后若再遇到那日的情形,这人笨起来难免会露出马脚,岂不害了
他。
春天到了,风唯卿开始热情洋溢的筹划出游,荆楚云想着顺便去
找母亲查证,二人意见统一,于是拟定好路线,兴致勃勃地出发了。
《风约楚云留》下等闲
第一章
俗话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此时正值阳春三月,暖风吹拂,碧
草薰香,一派生机盎然,偶有小雨也是清润如酥,更见江南山水之灵
秀动人。如此美景,又是和倾心爱恋的人一起观赏游玩,按说应当兴
高采烈才对,可是情况却并非如此。
最初几天的确很快乐,慢慢的就有一个小小的遗憾凸现出来,那
就是易容。
一开始风唯卿就不太情愿易容,他过惯了自由自在的日子,生性
不拘小节,蛰伏了好几个月,心思早如脱缰野马,好容易要出门,居
然还要带那劳什子的面具,自是不耐。
到出去游玩时,有感于眼前美景如画,满腔热情想要抒发,转头
却看到俊美绝伦的心上人一幅面目可憎,表情木然的模样,激荡喜悦
的心情不免大打折扣。等刚熟悉了这幅面貌,过两天又变成另一张脸,
另一幅身形,偏偏楚云不管装成什么人,老的少的,美的丑的,雅的
俗的,都是惟妙惟肖,每每都让他好一阵子才能适应,更屡屡闹出笑
话。
那时,荆楚云虽然也会取笑几句,心情却渐觉黯然。尤其当风唯
卿不经意的出口埋怨或是偶然露出不快的神情时,他的心就如被什么
刺了一下,疼痛不已。
到扬州时,天气热起来,那个小小的遗憾终于演变成不得不正视
的问题。
荆楚云习惯了易容隐藏,又天生清凉无汗,不觉得有什么。风唯
卿就不同了,一出汗,再精巧轻薄的面具,粘在脸上也是极为难受,
不几天皮肤就开始发红瘙痒。于是荆楚云改用易容膏为他修饰脸型和
肤色,再简单化妆。这样虽然麻烦一点,倒也可以改变面容。
可是当天晚上用药水洗去易容膏时,荆楚云大吃一惊。
风唯卿皮肤不是很白,却也细致光滑,如今整个脸都已浮肿,遍
布暗红的小点,完全看不出原有的轮廓。
“别看,”风唯卿忍受了一天肿胀刺痒,早就知道不好:“天生
的毛病,吓着你了吧?”
“难受了很久吗?为何不早点说?”
荆楚云用干净的手帕蘸上清水,仔细为他擦去脸上剩余的药膏。
“没事,看起来很严重,其实没什么感觉,上点药明天就好了。”
风唯卿把他的脸压在自己肩上,语气轻松地道:“忘了告诉你,我的
肌肤天生敏感,尤其是到春天,什么柳絮啊,花粉啊,接触到就会变
成这样,偏偏我老是忘记这一点,越到春天越爱出去跑。以前也曾吓
到我师娘呢,还因为这个被师傅骂。”
“骗人,现在是夏天了。”
“我也奇怪,今年春天怎么没事?”风唯卿干笑两声:“对了,
一定是前些日子戴着面具,把什么柳絮花粉之类的东西都挡在外面了,
这样吧,我明天还戴面具。”
荆楚云在他肩头一咬:“傻子,都变成猪头了还在嬉皮笑脸、胡
言乱语。”
“哎呀,疼——”风唯卿跳脚:“你咬我,还骂我,我都这样了
你还欺负人——”
还要再说,偷眼看去,见他面沉如水,目光幽邃,只得悻悻地停
下来。
荆楚云审视了他片刻,伸手拉开他的衣襟:“我看看,哪儿疼?”
风唯卿委屈地揉揉左肩:“这里。”
荆楚云抽回手,俊美的脸上浮上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恰似春天
的第一缕微风拂过冰封的水面,秋水明眸泛起温润的光泽,风唯卿不
由看得痴了,倾身轻吻那微弯的唇角。
荆楚云退后一步:“看来没事,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就算疼的
话也应该是另一边。”
“啊?”想起他咬的好像是右肩,风唯卿本就红肿的脸更红了,
讪笑道:“人说十指连心,我看不止呢,大概肩头也是连着的。”
荆楚云不理他装模作样的演戏,打开包裹,翻出一堆五颜六色的
瓷瓶。
“哪个是?”
“什么?”
“药。”
“你哪里不舒服?”风唯卿一把将他摁坐在床上,伸手搭脉,口
中念念有词:“脉相平稳有力,没事啊……等等,不对……脉搏突然
快了,肝火上升……啊——”
风唯卿再次跳脚,这次是抱着小腿控诉:“你踢我,我都这样了
你还——”
“闭嘴,再说一个字,到外面喝西北风去。”
风唯卿立即噤声,过了片刻,忍不住小声提醒:“现在是夏天,
没有西——”见他的脸色登时转阴,不敢再说,乖乖坐在床边。
荆楚云瞪着他,拿起一个红色的瓷瓶。
“是这个吗?”风唯卿摇头。
又拿一个青色的问:“这个吗?”
还是摇头,一直到荆楚云把所有的瓷瓶都问过了,仍然摇头。
荆楚云抚了抚额头,叹气:“肿成这样,你的脸不难受么?”
风唯卿无辜地指了指自己的嘴,欲言又止。
荆楚云脸色开始发青,咬着牙从齿缝里逼出两个字:“准你开口!”
风唯卿长出了一口气,用力清了清嗓子:“楚云,药是不能随便
用的,否则不仅不能治病,还会有危险,可不可以先告诉我你在找什
么药?”
清丽的脸上阴云密布,秋水明眸之中似有雷电轰鸣裂闪。
风唯卿摸摸他的额头,不知死活的继续撩拨:“告诉我你那里不
舒服,我来帮你找药。风神医出马,保管药到病除,妙手回——”
“住口!你耍弄我。”荆楚云咬牙,扑过去当胸一拳:“活该变
成这样,可恶的家伙,你知不知道我心里,我心里——”眼泪如断线
的珍珠般掉下来:“你让我心里好难受……”
“对不起。”风唯卿抱住他,轻拍着他背:“我不是要故意让你
着急,可是楚云,什么话都憋在心里才难受。”
荆楚云恨他让自己的忘形,在他肩头上用力一咬,这次很重,风
唯卿却吭都未吭一声,只叹道:“你是不是觉得如果不是你,我根本
用不着过这样躲躲藏藏的日子?是不是觉得都是你害我的脸变成这样?”
轻轻拭去他的泪:“可是你知不知道我心里有多难过?”
荆楚云抬起头,愣愣的看着他。
当然会难过,他是风啊,就该驰骋在阳光下,尽情挥洒,根本不
该过这种如阴沟老鼠的日子。
见他眼神闪烁,里面充满伤痛和内疚,风唯清就知道他又去钻牛
角尖了,暗自叹气。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难过是因为恨自己无能,不能让你彻底摆
脱过去的阴影。还有,这种遮遮掩掩的日子,你一个人过了好多年,
而我连这几天都做不好,你的坚韧让我既钦佩又心疼,楚云,你也知
道我随便惯了,又粗心大意,所以别太顾虑我,好吗?”
“好。”
荆楚云抬头,脸上已是一片宁静平和,似乎方才的哭泣已经是上
辈子的事了,眼神中却隐隐透出一抹坚决。
他退开两步,慢慢走到窗前,月光在他身上拢着一层银白色的光
晕,更显得玉颜清绝,明眸如水。
“你也不要太顾虑我,如果有一天你过烦了这种日子,只要在后
悔和怨恨之前离开就好,什么也不用说,我不会怪你的。”
他的脸微微抬起,迎向月光和初夏的暖风,安静的微笑着,长长
的睫毛却垂下来,盖住美丽的双眸,缓慢而轻柔地说:“我已经死而
无憾了。”
这一刻,他的身形、的面容、他的声音都美丽得让人迷醉,说出
的话却有如惊雷,风唯卿身子一震,拧眉看了他片刻,猛地一脚把身
前的凳子踢开,木质的凳子撞在墙上发出很大的声响,掉下来时已碎
成一片一片。
※※※几天后风唯卿的脸就完全好了,他心胸开阔,天性豁达,
那天晚上的事并没有放在心上,只记得楚云说了句什么,他发了脾气。
然后楚云过来主动抱他,亲吻他肿胀的脸,怒气就一丝也不剩了,再
然后理所当然的演变成通宵达旦,彻夜缠绵。
因为第一次的惨痛经验,床弟之间,他都极为小心地,两个人之
间的性事大多温柔而不热烈,亲密而不放纵,这一次却大大不同,激
狂的情绪和楚云的主动让他完全失去思想和理智,连番欢爱都是狂热
而激烈。风唯卿至此才体会到了纯然的、忘我的感官之乐,也终于知
道原来床地之间还可以这样。
放纵的结果就是第二天两个人都浑身酸痛起不了床,干脆又在床
上赖了一天。
这一天两个人连饭也没去吃,只是抱在一起,困了就睡,醒了就
随便地聊几句,互相骚扰挑逗一番,却没有力气再做,弄到最后都是
大笑收场。后来连话也不说了,静静靠在一起看屋内阳光变幻,听着
窗外小鸟鸣叫和树叶沙沙轻响,感受着温馨、快乐和——幸福。
那天之后两人都不再易容,也不在意世人的目光和暗中跟踪的人,
尽情的游玩,到江南进入梅雨季节时,才掉头向西南而去,再一月到
了清远神秘的南昭之国——大理。
大理的居民不论贫富,都有在庭院内养花种草的习惯,此时正值
盛夏,家家户户茶花开,白茶清艳,红茶娇媚,微风吹来香气袭人,
美不胜收。比之苏杭美景毫不逊色,更别有一番风致。
大理段氏家传功夫独步天下,大理各门派惟段氏马首是瞻,其他
势力很难渗入,据说便是当年的魔教,今日的黑堡,在大理也无甚影
响。
风唯卿这时才知荆楚云一直随母亲避居大理,直到开始复仇才离
开。
“你们住在什么地方,离大理城远么?”
“不远,在洱海北岸。”
风唯卿暗道:点苍山离洱海也不远,怪不得他当年要从点苍派下
手,也是取地利之便。
荆楚云很少说起他的母亲,偶然提起也是神色淡漠,言语隐讳,
风唯卿直觉她对他一定不好,所以对她殊无好感。
“我也是在大理长大的,经常路过洱海,要是早认识你该多好啊。”
荆楚云也很惊讶,怪不得五年前逃出点苍山时,会在山神庙遇到
他,原来他也在大理。
“听说雷大侠来自昔时的南越之地,当初得到天下第一高手的称
号,还曾经令中原武林大失面子,为何会在大理隐居?”
风唯卿嘻嘻笑了两声:“我师娘是大理白族人,师傅和天龙寺慧
梵大师是至交好友,有一次到大理探望时,偶然遇到师娘,就再也不
肯走了。”
荆楚云暗道:据说当年倾慕雷转篷的侠女娇娃不计其数,但是他
对谁都不假辞色,到三四十岁还未成亲,不想却娶了一位白族姑娘。
“当初从蜀中出来时,你为何不直接去找他?”
“师傅每年冬天都要带师娘去南越老家,夏天才回大理高原,我
们去早了是见不到他的。”
说着哈哈笑起来,荆楚云瞪了他一眼,刚要问你傻笑什么,突然
想到当初安平王爷说要去看师傅,看来他不知道这件事,恐怕是白跑
了,想象那个威风凛凛的人横眉立目,又气又愤又不甘心的样子也觉
好笑。
他们不便明目张胆地去洱海北岸见楚云的母亲,于是径直来到雷
转篷隐居的老君山。
刚进山就见两个人缓缓从山上下来,一个尊贵威严,一个温雅淡
然,正是安平王爷和沈东篱。
安平王爷看到二人没好气地说了一句:“师傅不在。”
风唯卿点点头,拉着楚云转身下山。
安平王爷见他连招呼也不打,心中有气,瞪着眼睛便要喝骂,沈
东篱冲他摆摆手。
“敢问风少侠可知令师去往何处,何时回来?”
“沈先生神机妙算,智冠天下,还用得着问我吗?”
风唯卿一甩袖,径自下山,暗忖:还是去问问慧梵大师,师傅若
是回来,一定会去拜访他。安平王爷也如是想。
※※※大理城东临洱海,西枕苍山,玉洱银沧之间,自然风光绮
丽多姿,苍山如屏,洱海如镜,蝴蝶泉深幽,兼有“风、花、雪、月”
四大奇景,谓之下关风、上关花、苍山雪、洱海月,真如人间仙境一
般。
一路之上,沈东篱时常为荆楚云耐心讲解其间的名胜和历史典故。
他风度优雅,学识渊博,什么景色从他嘴里说出来都让人觉得比看到
的更美。
荆楚云自幼学武报仇,母亲又是丫环出身,虽曾读书,却仅止于
习字看书,什么吟诗作对,填词弄曲一概不会。而沈东篱温柔亲切,
文采风流,似无所不会,无所不能,让他无法不生出敬慕之情。
大理崇尚佛教,好几位君主都在壮年就退位出家,慧梵大师也是
如此,当年他将王位传给侄儿,出家为僧。荆楚云见到的是个已近花
甲之年的老者,慈眉善目之间却仍隐约还见当年的英武不凡。
慧梵大师一见他们便知来意,据实相告。原来雷转篷夫妇已回来
一月有余,半月前几个隐居东海的朋友来信相邀,于是携夫人一同出
海拜访好友。
得到消息,安平王爷便欲告辞,风唯卿却嘻笑着非要讨慧梵大师
亲手做的素斋。
慧梵大师笑道:“小馋猫,当年偷吃的帐还没跟你算呢。”说着
招呼僧众拿来素斋请他们享用。
慧梵大师曾经是大理之主,辈分又高,安平王爷见了他也是毕恭
毕敬,这时见风唯卿和他说话极为随便,暗道:不讲理节,不分尊卑,
做事任性妄为,都是师傅惯坏了他。这慧梵大师也是,怎么放任小辈
如此无理?怪不得有段铭枫那样的侄孙。他与大理世子段铭枫素来不
睦,在他心里牵扯到段铭枫的都好不到哪去。
风唯卿自幼跟随师傅,与其说雷转篷是师傅,不如说是父亲。而
安平王爷身分尊贵,家学渊博,自幼便接受帝王教导,跟随雷转篷学
艺只有短短几年多时间,对师傅敬爱有余,亲密却不足。
几个人告辞出来,风唯卿笑道:“楚云,反正没事,我们就在大
理城住几天吧。”斜睨了安平王爷一眼:“大理的小王爷是个很有意
思的人,热情爽朗,不拘小节,改天我带你去见见他。”
安平王爷哼了一声,一言不发地下山,沈东篱微笑着冲二人作揖,
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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