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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约楚云留-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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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天气渐热。
“公子,日头毒了,我扶您进屋吧?”兰儿放下手中的托盘,掏
出手帕,抹了抹汗。
躺椅上假寐的人睁开眼,微微摇头。
兰儿走近两步,公子可真好看,就象是玉做的人儿,和几个月前
判若两人。那时的他脸色蜡黄,容颜憔悴,终日昏睡,整个人就像枯
萎破败的白菊。唯一没变的就是眼睛,他的眼睛就象,就象——,兰
儿懊恼地敲敲头,沈先生昨晚带公子在湖边赏月时是怎么说的来着?
对了,湖水,他说公子的眼睛就象月光下的湖水。
“有事吗?”清雅的声音略带不耐。
“啊,有……”
遭,又看呆了,兰儿猛醒。
这也不能怪她,沈先生有时也会看着公子的眼睛发呆呢。
听说沈先生不在王府的那段时间就是和公子在一起,还为此惹恼
了王爷。没想到沈先生那么温柔的人,脾气却很硬,说不回来就不回
来。那几个月,王府的事务一团糟,气氛更可比阎罗殿,后来还是王
爷熬不住,亲自去把先生找回来才恢复正常。据说当今圣上也打趣说,
安平王府没有王爷可以,没有东篱却万万不行。
“什么事?”
“沈先生让兰儿送来酸梅汤,公子用一些吧。”
沈先生对公子可真好啊,虽然他对每个人都很温和,但是对公子
的好却完全不一样。公子的一切他都亲自经手,每次公子生病,他总
是没日没夜的守在旁边,恨不得代替公子生病。感动得原本前来找碴
的郡主都忍不住落泪,从此也对公子照顾有加,唉,郡主对沈先生何
尝不是情有独钟呢?否则以她的身份和容貌什么样的人不行?何需如
此委屈?
“燕窝粥是郡主让拿来的,公子也用一些吧。”
荆楚云摇了摇头,突然一阵风吹来,柔软的柳条在面前飘过,有
一根稍长些的正扫过他的脸。
“哎呀,柳条挂到公子了。”兰儿忙跑过去把那根柳条折断:
“都是这风害的。”
荆楚云愣了片刻,喃喃道:“风——”
“是啊,好好的,怎么刮风了,公子,还是让兰儿扶您进去吧?”
“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会儿。”
“是。”可惜公子长得这么好看,偏偏体弱多病,人也冷冰冰的,
谁也不搭理。兰儿收拾好托盘,行了个礼,悄然离开。
荆楚云静静看着在风中摇曳生姿的柳条。
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得远处隐隐有喊杀声传来,声音越来越大,
似乎整个王府都乱作一团。
片刻之后,一个劲装的年轻人飞奔而来:“公子,你没事吧?”
院外脚步声嘈杂,显然来了不少人。
“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不知,先生正在和王爷商谈,闻听有人闯入王府,便让我
先过来保护公子,他随后就到。”
“哦。”
不知什么人如此大胆,敢只身闯入“常胜王”的府邸?荆楚云艰
难地动了动身子。
“公子,我扶您进去。”常思君伸手来扶,忽听外面一阵大乱,
心中一惊,拔剑转身,就见一个青色人影直冲进来,周身似有烈风环
绕,兵士们未曾近身就被吹得的东倒西歪,一个个跌了开去。
常思君抽了一口冷气,这样的功夫直令人匪夷所思,此番就是性
命不要,也定要保护公子周全。
那人跑近,脚步突然踉跄了一下,目光直直看向他身后,衣衫褴
褛,神情可怖,似激动异常。
常思君挺剑直刺,那人不理他的攻势,飞身而起,从他头顶掠过
去,直扑到荆楚云身前。
常思君大骇,回身斜剑削向那人肩头,那人头也不回,脚后跟向
后一矬,一颗石子正击在常思君胸前要穴,常思君立时僵在当地,长
剑应声而落。
那人飞快的从怀里拉出一条数寸长的火红细蛇,手指熟练地在蛇
腹上一划,再一挤,绿色的蛇胆递到荆楚云唇边,嘶哑的声音道:
“吃了它。”
荆楚云身子不可遏制地颤抖,却毫不犹豫地张口吞下。
“公子——”常思君心焦地大叫。
“没事了。”那人长吁了口气,突然“嘭”的一声摔倒在地。
“风——”
荆楚云大惊,起身要扶,却忘了自己经脉断裂,一下子从躺椅上
翻落。还未开口就觉腹内犹如火烧,一股热力迅速在体内流窜,所到
之处,如千万个蚂蚁在啃噬,不由低喘一声,身子缩成一团。
旁边的兵士反应过来,挺枪刺向那人后心:“大胆刺客,竟敢谋
害公子,纳命来——”
不——,荆楚云想开口,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似的发不出完整的
声音,急切之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扑在风唯卿身上。
常思君眼见这一枪就要刺到荆楚云身上,不由惊恐地大叫一声。
突然见白影一闪,那个兵士直飞了出去,落在院外,安然无恙。
“先生——”常思君松了口气,这才看到王爷和郡主也来了。
“都退下。”安平王爷拍开常思君的穴道,很快所有人都退了出
去。
沈东篱将荆楚云抱起放回躺椅上:“身子怎么如此烫?”
荆楚云勉强道:“火影——胆。”
传说中能令人百毒不侵,又能提升内力的武林至宝火影蛇之胆?
这下不仅楚云的毒能解,连经脉都有望恢复。沈东篱大喜过望:“我
立即为你疏通经脉?”
荆楚云忍着痛苦看向风唯卿:“他——”
“不用担心,你的经脉必须马上打通,否则会走火入魔。”沈东
篱将手掌贴到他丹田之上,还未及运功手掌就被人攥住,低沉的声音
道:“我来,你去看看师弟。”
※※※宁静的院落,清雅的房间,却传来不甚文雅的声音。
凤郡主的眼睛越睁越大:“大哥,这就是当初力战群雄,让慕诚
甘愿认输的天下第一高手?东篱,这就是让你赞不绝口的人?楚云,
这就是你心心念念不肯忘情之人?”
一连三问仍然不能表达惊诧之情:“终于知道什么叫饭——咳,
狼吞虎咽了。”
安平王爷大笑,沈东篱微笑,那人却毫不在乎,连头也不抬,继
续和食物奋战。
荆楚云脸上一红,忍不住轻声辩解:“他又累又饿才会晕倒,吃
得多些也不为怪。”
沈东篱点头:“不错,那火影蛇胆必须新鲜才能服用,否则便是
剧毒,而火影蛇极为娇气,离开生长的地方很快就会死,风少侠必定
是不眠不休,日夜兼程,才能将新鲜的蛇胆带来。”
“何况这火影蛇世所罕见,极为难寻,这些日子师弟为了找它也
必然辛苦异常。”安平王爷心疼地看着形容憔悴的师弟。
“那也不该擅闯王府啊,这样找人岂不更慢?只要通禀一声,谁
会拦他?”
风唯卿终于心满意足地放下碗筷,抹抹嘴道:“我也想,可是刚
往门口一站,卫兵就赶我走,我说王爷是我兄长,他们竟然说我冒认
皇亲,要抓我坐牢,我只好硬闯了。”
难怪,这副样子若坐在墙根乞讨,肯定收入不错,但想进入王府
嘛……
凤郡主上下打量他,笑得喘不过气来。
沈东篱意味深长地拍了拍荆楚云的肩头,转身走了出去。凤郡主
笑容一敛,顾不上打招呼,起身跟过去。
安平王爷看了看他们的背影,面露忧色。
“多谢师兄救了楚云。”风唯卿突然跪倒磕头。
“自家人何须如此,师弟见外了。”安平王忙去拉他,风唯卿却
执意磕满三个响头才起身。
“师弟,荆公子一直在这里我却没有告诉你,实在是——唉,”
安平王爷长叹一声:“总之,是东篱拼尽全力的救治和悉心照顾,才
有他的今日,这份恩情,你要铭记于心。他的毒虽然解了,但经脉一
时不能恢复,还需修养些日子,你们安心住下,我会派人告知师傅。”
风唯卿暗自撇嘴,这沈东篱真能装啊,不显山不露水,就能把人
骗得团团转,幸好楚云不像他。
有心提醒,对上楚云殷切的目光就什么也说不出了,只好在心里
对师兄说抱歉。
看看互相凝视,浑然忘我的两个人,安平王爷摸摸鼻子,识趣地
走出去。
不知不觉走到常年蕴着菊香的院落,白衣俊颜负手而立,看到他
微笑起来:“想不想喝一杯?”
※※※真的见到他了,总算见到他了。方才一片混乱,直到此时
才有了些真实感,却一句话也说不出,甚至不敢眨眼,怕一眨眼他就
消失了,就像每一次梦里的情形。
半晌,风唯卿颤抖着手抚过荆楚云的脸。
玉颜含笑,秋水明眸却有雾气氤氲:“笨蛋,明明很简单的事也
能被你搞得惊天动地,真是丢人之极。”
风唯卿扯扯嘴角想笑却突然间泪如泉涌,发狠似地把他揉进怀里,
哽咽的声音低喊:“楚云,楚云,我好想你,醒时想,梦时想,站着
想,坐着想,躺着想,洗脸时想,吃饭时想,走路时想,每时每刻,
无论在哪儿都不能不想。”
身体几乎被勒断,每一寸骨节都叫嚣着疼,心里却是从未有过的
幸福和满足,荆楚云叹息着轻吻他的胸口。
风唯卿放开手,燃烧的眸子如烧红的铁,在荆楚云脸上烙下满满
的痛。
“你怎么能这么狠?你知不知道我多么痛苦,知不知道我差点就
随你去了,要是那样就真的见不到了——”无声流泪变成号啕大哭,
象受尽委屈的孩子。
“我知道,我知道啊,风,我以为这样更好……”
面对他的控诉,才发现安慰的话是如此苍白,荆楚云抿紧双唇,
无言地看着他。
“没有你,我怎么会好?”风唯卿大吼,用力亲吻久违的双唇,
直到身下的人险些因窒息而昏厥才停下,咬牙道:“真想把你吃到肚
子里,这样永远都不会分离了。”
荆楚云张口咬下去,感觉温热的液体涌入口中,他笑了:“像这
样吗?好啊,来,我们一人一口,该你了。”
风唯卿一痛之下,猛地直起身,看着玉颜如火,双唇浓艳,眼神
狂烈的楚云,不禁目眩神迷。此刻的他不是冰,不是玉,不是雪莲,
而是盛开的玫瑰,那是从未见过的绝艳。
痴痴地对视良久,两人同时笑了,笑中有泪,泪中有情,承载不
了情,从彼此的眼中流泻,在淡雅的房间弥漫开来。
“我知道,从前那个天真疏狂的我让你不能安心,也因此吃了很
多苦,”风唯卿温柔地抹去他的泪:“这一年多我一直在反思。云,
答应我,今后不管什么事都要告诉我,不管有什么想法都要让我知道,
永远不要独自承受,也不要一个人闷在心里。”
“嗯。”荆楚云点头,手指轻抚他的脸:“对不起。”
一直以来,总是拿自己的想法揣度他,曲解他的用心,轻视他的
敦厚,更差点错过了彼此。直到没有了他,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难过,
纵然有至亲骨肉悉心呵护、温柔抚慰还是不行,甚至比幼时孤苦伶仃
的日子更加难挨千倍万倍。
风唯卿抓住他的手:“还说这种话,你存心让我难过吗?这段日
子你受的苦我全都知道,你伤痛缠身,剧毒难解,每次发作都痛不欲
生,不能站,不能走,甚至很长时间不能动,就这样躺了一年多——”
刚刚停住的眼泪又一次涌出来,风唯卿深深吻了下去。
“我知道你不惧死,甚至不留恋生命,感谢你,云,你不知道我
有多么感谢你,在这样痛苦的情况下坚持活下来。”
“不,”荆楚云轻轻摇头:“这世上有你啊,我怎会不留恋?风,
我从未想死,就是当初和乔空山对决时我也未想死。”
风唯卿呆了片刻,只觉胸中越来越热,似乎要涨裂开来,千言万
语都化作激狂的吼:“云,我爱你,爱你,爱你,爱你,爱你……我
都不知道有多爱你……”
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几近叹息了,热情却不可遏制地高亢起来,
用唇封锁他的唇,用手指缠绕他的手指,用身体感受他的身体,不顾
一切,浑然忘我,只剩下本能的探索。
天啊,这人激动起来又开始癫狂,亏哥哥还说他变得犀利精明,
荆楚云手脚无力,没有办法推开他,只能在喘息的瞬间提醒。
“……你的胡子太扎人……风,你能不能先……打理一下……你
身上好脏……熏得我头昏。”
“什么?头昏,我看看。”
“傻瓜,”荆楚云好笑地拉住他欲把脉的手:“去照照镜子。”
“啊——”
片刻之后,屋内突然响起如平地惊雷般的惨叫。
“怎么会这样?该死的,竟然让楚云见到我这副样子,我不要活
了……”
“嘭”一声,似乎有人撞在墙上,然后是“哗啦啦”的声响,门
板碎了,一个人影飞也似的冲出来,一头栽进院外的湖中。
※※※接下来的日子昭示,幸福就是一句话,一个真心的笑,一
个温暖的拥抱,很简单,却超乎寻常的甜蜜和强烈。
不过有时候,幸福也是眼泪。
“楚云,你真好看,你穿白衣的样子真的象天上的白云。”
风唯卿抬手上指,才发现散了一圈步的光景天竟然阴了,不禁讪
讪地放下手。
荆楚云笑了,抬起头感慨:“可是白云也会变黑,你看那晴空万
里,转瞬间就黑云压城。”
盛夏的天气说变就变,怕是要下雨了。风唯卿抱着他回到屋里,
果然不一会儿就大雨倾盆。
雨停了,风唯卿推开窗子。
“白云变黑,那是因为它的心里盛了太多的水,你再看着一场雨
后,它就恢复了洁白轻盈。所以,楚云,当你的心里有有了不可排解
的阴霾,就要讲让它流出来。记住,你是云啊,你的洁白是任何东西
都不能染黑的。”
静了片刻,哽咽的声音道:“讨厌,老是说这种话。”
……
“风,我的多疑冷漠是不是也让你吃了很多苦?”
“就是啊,这颗漂亮的脑袋就爱胡思乱想,有时候真想敲开来看
看里面有什么?”
风唯卿屈指在荆楚云头上一敲,却被他紧紧握住。
“只有你,风,从此以后里面只有你。没有猜疑,没有隐瞒,也
没有仇恨和阴影。”
这次换成另一个人流泪了:“坏东西,你存心让我哭是不是?”
……
幸福啊,当然还是笑的时候多。
为楚云疗完伤,又一起美美的泡了一个澡,风唯卿心情极好。楚
云不能用力,只能任其摆布,嘿嘿,其实这样也挺好。
“云,这些日子想我吗?”
荆楚云点了一下头,秋水明眸闪过一抹动人的羞涩。
“怎么想?”
荆楚云但笑不语。
“说不出来是吧,哼,肯定没我想得多?”风唯卿嘟起嘴。
秋水明眸眨了眨,荆楚云淡淡地笑:“是啊,我承认说不出什么,
因为我既没有为结义兄弟两肋插刀,也没有和什么小王爷光顾花街柳
巷,更没有英雄救美,雁小姐被称‘武林四大美女’之一,你艳福不
浅啊,听说还差点成了回雁山庄的女婿,我是不是该恭喜呢?”
“不是的,楚云——”
面庞如着了火,风唯卿急切地申辩:“我帮霄弟是要还他人情,
那种地方是段铭枫看不惯我的样子,硬拉我去的,我那时伤没好,打
不过他,被他欺负得好惨……那个雁小姐,我救人时也不知道那是他
们变相的比武招亲,害得我后来落荒而逃。相信我,云,不管怎样我
一直守身如玉,一点都没有背叛你。”
荆楚云正端着茶杯悠闲品尝,闻听此言,一口水呛到,剧烈咳嗽
起来。风唯卿急忙拍他的背,却听他边咳边断断续续地笑道:“守身
……如玉……哈哈,亏你说得出……”
风唯卿抹抹汗,松了口气,也大笑起来。
心中却暗骂,可恶的沈东篱,肯定是他告诉楚云的。
……
当然也难免有争吵的时候。
“沈东篱太过分了,师兄既不是他的仇人,又对他那么好,他却
把师兄骗得好苦,还有郡主——”
“住口,”荆楚云涩声打断他:“欺骗朋友比杀人报仇更难,其
中的痛苦挣扎不是你所能理解的。知道真相的那一天,那些人或许会
难过,或许会谅解,也或许会愤怒甚至仇视,但是哥哥自始至终都在
痛苦着,却没有愤怒的理由。别人得到友情,他却只有惆怅感伤,别
人欢笑,他却只有孤独寂寞,即便如此他仍然温柔的对待每一个人。
他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却也是最孤独和最痛苦的,他总是理解和宽
慰别人,可是谁能理解他,谁来宽慰他?甚至是曾经接受过他帮助的
你也来指责他。你才过分,忘恩负义——”
荆楚云越说越气,一把推开他,受伤的经脉不堪用力,忍不住蹙
起眉头。
风唯卿赶忙拉过他的手臂按摩。
“我没有指责他,只是他原本可以不这样的,只要放下仇恨。”
“你说得容易,放下,杀父之仇,灭门之恨,换了你能放下吗?”
荆楚云想抽回手,却被牢牢抓住,于是奋力挣扎。
风唯卿看他这样激动,懊悔不已,忙抱住他道歉安抚。
良久,荆楚云叹道:“哥哥和我不同,他亲身眼看到亲人一个个
死在面前,亲身经历了彻骨之痛,时至今日,午夜梦回依然鲜血淋漓,
亲人的惨死,数千教众的血和痛怎能说放下就放下呢?若是我,如果
有人伤害了你和哥哥,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那人。”
想到他对付乔空山的情形,风唯卿心中一痛。
“我知道了,等你的伤好了我们就离开吧,你在这里,他总要挂
心,不能放开手去做。”
他本想让楚云劝沈东篱不要和苏慕诚为敌,却无法开口了。
不管沈东篱怎么说,他始终不相信苏慕诚是终日钻营,醉心权势
之人,因为师傅说过,绝顶的武功,必须要有博大的胸襟才可练就。
沈东篱虽然机智多谋,可是比之上苏慕诚终究欠缺了几分吞吐天地的
大气和掌控全局的气概。所以他只能赢在暗处、小处,而明处、大处
恐怕终要受制于人。
秋风吹落树叶的时候,他们离开了安平王府,前往大理。
一路绮丽风光,令人心醉,风唯卿却时常忍不住叹气,若没有那
些麻烦就更好了。
算算相识已有七年,弱冠之年的楚云和少年时期一样美貌,一样
清绝,只是少了一分冰寒,多了一分英气,少了一分孤傲,多了一分
明朗,少了一分冷冽,多了一分温柔,真的只有一分而已,却引得众
多俗世男女为之痴迷。虽说大多数人只是贪看,却也有人按耐不住,
上前招惹。
又打发了两个前来纠缠得纨绔子弟,风唯卿愤愤不已。
荆楚云安抚地抱了抱他,笑道:“嫌麻烦可以交给我。”
“不行。”
楚云对付乔见水的手段至今让他心有余悸,何况因为“火影”,
楚云的武功强了很多,恐怕一出手就会死人,所以每次他都抢先出手。
“我讨厌他们看你,云,怎么办啊?”
“那我易容好了。”
“不行,脸上贴层东西很难受,我不要你这样。”
“那——”荆楚云眨眼:“你以后把我关起来好了。”
“怎么可能?”风唯卿大叫:“你是云啊,当然要自由自在的。”
荆楚云心头一热,佯怒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怎么办?”
风唯卿苦恼的搔搔头:“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好看?”
“傻瓜——”
荆楚云哭笑不得,忍不住抱住他。
没想到这一辈子就栽在这样的傻瓜手里。
尾声
两年后的泰山武林大会上,落岫山庄二少爷苏慕华技压群雄,勇
夺武林盟主之位。安平王府和黑堡一直找寻的苏慕然也在大会上现身,
却只是惊鸿一瞥,没有人看清他的模样。
其后不久,覆灭二十年的天衣教重现,几乎一夜之间就席卷江湖,
众多门派或主动示好,或退避三舍,或干脆归顺,仰其鼻息,连天下
第一大帮——丐帮也避其锋芒。却没有人知道,神秘的天衣教教主,
就是安平王府号称“小诸葛”的那个优雅而谦和的青年。
沈东篱深知,二十年前的大难,苏常青虽是首恶,也与天衣教太
过激进,招致各大门派嫉恨惧怕有关。所以在歼灭仇家的同时,对与
当年之事无关的门派,多以怀柔策略为主,甚至有时会出手相助,也
得到不少门派的支持。
最后只剩下一些较大的门派和四大山庄结成攻守同盟,在苏慕华
的带领下,意图顽抗。
双方各不相让,斗的难解难分,不久发现在不知不觉之间被某个
神秘的力量牵制住了,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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