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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缘率-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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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生问了问那领头的:“谁叫你们来的?”
那领头的怒道:“老子最看不起你这种玩弄女生的人!”
傅生听了这句,也不知该说什么好,自己跟踪人家女生到家确实不对,只得放过这帮人。回来的路上傅生郁郁寡欢,心想人生反复,转瞬之间自己与思贤的友谊破碎,如今任凭他怎么努力,对方连见都不肯见他,普天之下的伤心事也莫过于此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因缘率第八回(2)

第二天傅生找到杨宏,请他帮自己想办法见思贤。
杨宏见傅生对于昨晚的事竟毫不放在心上,还敢主动找他,心想:傅生倒也是条好汉,对自己叫人打他一事有些愧疚。
其实杨宏以为傅生被揍得很惨,因为昨晚那四个打手向杨宏报告的时候并没有提到他们大败的结局,有些话换个说法说意思又全然不同,比如:昨晚打得够狠,我们四人也都伤得不轻。杨宏一听便能想象应该是一场“恶战”。
杨宏交叉着手臂道:“好吧,我去帮你说说看。”杨宏在课上用手机向思贤了解情况,下课后,他来到教室门口向傅生招了招手。两人趴着栏杆,目光都看着楼下的花坛。
杨宏道:“我帮你问过了,你自己的不好,思贤这么好的女孩你干嘛不搭理她?”
傅生疑惑道:“我跟她一直有写信……”
杨宏不耐烦道:“我的意思是人家其实已经跟你表白过了,你不回应别人也就算了,也不跟她要个号码,不留个号码也就算了,还跟别的女生搞暧昧,说实话我都不赞同你跟思贤在一起。”
傅生道:“钟童的事我可以解释,那天放学我也是偶然遇到她,她妈妈以为我是她男朋友,我放心不过就去看了一下。”
杨宏不屑道:“那思贤每天放学你怎么不去看她一下?人家表明了说喜欢你了你还钓着人家,你不表个态,人家都觉得你在耍她,你这样是谈恋爱吗?”
傅生无言以对,爱情对他来讲太过陌生,但陌生是逃避爱的借口,傅生鼓了鼓勇气道:“你帮我约她,我想跟她谈谈。”
杨宏不满道:“看在昨天我叫人打过你的份上,我帮你这次,你要是伤害到人家什么,我还会找人修理你。”说罢,帮傅生约了思贤晚上一起去吃晚饭。
下午最后一节课下课,辛思贤被叶小吉柳珠两人带了出来。思贤一看到远处的傅生,急忙掉头欲走,一旁的叶小吉拉住她道:“你别走,又不是你做错了什么,干嘛怕他,跟他把话说明白了,省的他以后有事没事地又来找你麻烦!去,快去呀。”
辛思贤在几个女生的推挤中靠近傅生,两人并肩走着,叶小吉等在他们后面警惕地盯着。经过一个下午的思索,傅生暗暗下决定,自己已经不是那个几十年前的杨伯,而是那高二在校生傅生,也跟周围的人一样,没有特别没有不同,自己应该像普通人一样融入其中。
傅生诚心道:“我知道我的所作所为会让你觉得虚伪,甚至于是对于你的玩弄,但还是谢谢你,在我最最困惑的时候出现在在我的面前。你不需要我做什么报答,因为你从来不是那小肚鸡肠的人。”傅生双眼看着前方边走边说。
“我原谅你了。”辛思贤也盯着前方边走边说道。
“恩,我知道。”傅生虽听得思贤这般说,但见她神态举止对自己却没有半分亲昵,也明白她现在只想着自己别再来烦她。
傅生握了握辛思贤的手,诚道:“我知道你的想法。”辛思贤也看了一眼傅生,嘴角微微笑了一下,道:“知道就好,总之也谢谢你。”言语上虽然客气,但给人以那拒人千里的绝决。傅生只得将手松开,披着傍晚的夕阳,身影挤向那莘莘学子的年轻人群之中……
往后几日,傅生一直睡不好,若不是他已将《悟真篇》练成,这几日非走火入魔不可。然而打坐那极静的功夫,虽使人超然,但也让人忘记那寻常喜怒哀乐之情。大凡至道返璞归真,自古圣贤提倡那些喜怒哀乐伤身的言说,并不是主张人要摒弃情感,关键只是在于一个“中”字。性情是人生来而有的东西,只要发乎得“中”,便是真性情,傅生如今正是因此才坐卧不安。
辛思贤路过傅生他们班时偶尔还会偷偷地看傅生一眼,但两人如今的关系大抵如此,彼此间保持着距离。
最近,瞿致杏老把注意力放到语文老师身上。“你留意到没有,阿沁这几天憔悴了不少。”傅生回想起这几天蒲远沁的脸色,确实精神不好。
“你出门证借我一下。”瞿致杏道。“干嘛。”傅生有所警觉,知道瞿致杏又在动什么脑筋。
瞿致杏自顾把傅生的出门证抢了过来,撕了一张纸拿出几瓶颜料调色开始临摹,不一会儿竟然画出一张出门证来。傅生拿着蒲远沁的作品细细看了一遍,上面的学校班级一看便是手写,明显能看出是假的,傅生道:“画得不像啊。”瞿致杏自信道:“我故意画这样,离校警远一点他们看不出来,颜色我精心调过,跟你们的出门证一样。”傅生拿远看了下:“果然很像,你晚上出去吗?”“对。”“宿舍还要查房,你确定没问题?”
瞿致杏听后乐道:“我叫李猴儿点名的时候去我宿舍帮我顶替一下,熄灯后帮我的被子里面塞几个枕头,我宿舍那几个人晚上都不说话,校警从来不进来查。”说完,对着傅生笑道:“晚上跟着我一起,别问去干嘛,总之一起去,我一个人恐怕应付不过来。”
傅生知道瞿致杏又在盘算些什么,但知道他人并不坏,自己的好些科目又是他一手带起来的,只得答应。“瞿致杏!你给我站后面去!”
讲台上的英语老师秦昕叫道。瞿致杏只得乖乖地站去后头,秦昕得意道:“还有些同学,别人跟你讲话的时候怎么都不会克制下?这次我放过你,下次可要注意。”傅生知道老师这是在说他。瞿致杏一直以为秦昕挺逗,其实是因为她一旦开口讲一些课外的话题就会收不住,这一刻果然,她又开始侃侃而谈:“上课就得有纪律,就好像一个国家要有法律,老师我是非常崇拜法家的思想的,提倡严格的管理,很多事情其实只要法律条文下来了,问题就能很好的解决,比如说现在的酒驾,就是因为国家法律下来后这个现象就明显好了很多……”
后头的瞿致杏打断道:“老师!上厕所。”秦昕皱着眉头道:“去!”
瞿致杏慢慢走到秦昕面前,盯着她的眼睛轻声道:“一个人杀了人,然后受到法律的制裁死刑,那么法律仅仅发生在杀人之后,惩戒又有什么用呢?法律的作用是要人知道杀人是错误的,发生于杀人之前,这才是法的精神。你根本不得法的要领,只是在一再强调惩罚与严打。”说完微微一笑,自顾出去。
一时间弄得秦昕无言以对。这段对话单从逻辑上讲瞿致杏还理亏,法律一旦从严自然会让人知错,只是瞿致杏高人一筹,他看穿了秦昕说这些话的目的主要是为了教训不听话的人。因而瞿致杏这次并不是从道理上胜过了秦昕,而是从心理上刺中了对方,可谓剑走偏锋。
傅生看到瞿致杏上厕所还故意跑到老师面前嘀咕几句,基本上猜到肯定没说什么好话。这才想起文庶与他的那个一个月不捣乱的约定似乎已经过期。
作者有话要说:

☆、因缘率第八回(3)

到得晚上,瞿致杏顺利地跟着傅生混出校门,他开始收敛自己身上的傲气,十分冷静地说道:“知道我们班的那个叫梅韩的人吗?”“知道啊。”瞿致杏踌躇了一会儿,道:“阿沁这几天就在操心他的事,他在作文里写了自己不想读书。阿沁嘱咐我关心下梅韩,但是我知道梅韩的问题不是能靠关心就能解决的,我注意过他的手臂,手臂内侧常常有淤青,不是自然的摔痕,说明他长期生长在家暴的环境中;他的衣服外面新里面旧,说明他父母连衣服都很少跟他买;他偶尔会请同学吃东西,大概有百分之八十几的概率偷过父母的钱,这源于家庭的问题,俗称‘收买友情’,说实话我不太想管这类事,但是阿沁跟我说了三次,只好出来看看,对此你有什么对策吗?”
傅生想起钟童的妈妈,无奈道:“恐怕我也没什么好的对策,父母毕竟是一直陪伴在身边的人,就算解的了一时的问题,也很难保证以后的事。”
瞿致杏安慰道:“这种情况一般要国家出面干预,非我们力所能及,总之今天先去梅韩家看看。”
两人来到一栋老式5层商品房大楼前。梅韩家住二楼,瞿致杏甩了甩书包中的绳子,道:“靠你了,你弹跳好,帮我把那绳子绑到那边那个空调支架上。”
傅生想起白天瞿致杏所说的“我一个人恐怕应付不过来”原来是这事,当真无语。他看了看这栋大楼,除一层底楼有着水泥围墙,其他各层的阳台都用玻璃窗完全封死,墙面也都贴着旧式白色瓷砖。二楼的高度并不算高。此时梅韩刚回到家,两间房间的窗都还亮着。傅生往后退了几步,向着墙壁冲去,一脚跳跃身子纵起一米多,倚靠墙壁腾在空中,傅生借着冲刺的惯性又向那垂直的墙壁蹬了一脚,身子又纵起一米左右,傅生抓住那空调栏杆,把绳子绑上去,边上就是阳台的窗户,傅生一把抓住窗户翻了进去,不敢发出半点响声。
没过多久瞿致杏也爬了进来,他也蹑手蹑脚慢慢地把身子挪到傅生边上,轻声道:“现在进来太早了,不过来都来了也就算了。”说罢立马拿出手机,在班级群里发了条消息:“谁有梅韩的手机号,急!”
一旁的傅生见他这般操作,才想起自己还不会用手机,对着玩意有几分好奇,毕竟这是他最觉得不可思议的一样东西。瞿致杏一连发了几条,都是收到“不知道”“不清楚”之类的回答,终于寒梅的同桌把他的号码报了上来。
瞿致杏立马把号码一记,编辑了条短信:“梅韩同学,我是瞿致杏。”
过了一会儿梅韩回信道:“班长?”
瞿致杏赶忙编辑道:“是我,我跟傅生今天从学校宿舍逃出来,跟小混混打架,然后我们躲在你家阳台,快开门让我们躲进来,被你爸妈看到就惨了,快!”没过一会儿阳台的房间门一开,梅韩一脸诧异地盯着两人,瞿致杏带着傅生立马钻进梅韩的房间,一下子钻到了梅韩的床底。正在此时,另外一侧传来开门声,若不是瞿致杏躲得急,不然已经被梅韩的爸妈发现。
梅韩疑惑地对着班长问道:“你们是怎么上来的?”
瞿致杏轻声道:“他们十几个人,只好跑,狗急跳墙,上到你家阳台后就爬不下去了。”
梅韩兴奋地问道:“你们跟谁打架?”
瞿致杏冷冷地说道:“你不需要知道。”
梅韩傻傻地“哦”了一声,显出一丝失落,却全然没有半点怀疑,忽然脸上又挂满了恐惧,若让他爸爸知道自己的房间里躲着两名同学,恐怕他又得挨打,一想起瞿致杏的成绩是班上最好的,心里又是一阵高兴,心想爸爸知道是班长在我房间应该不会说。
梅韩俯下身子对着床底下的的两人道:“要不你们我假装开门请你们进来,你们假装说来教我功课,好吗?”瞿致杏夸张地做着表情,指了指自己沾满灰尘的的衣服跟手臂,道:“这副样子像是给你来补课的吗?我们就躲这儿,没事。”
梅韩又“哦”了一声。
在瞿致杏眼里,一来他们本身就是来打探梅韩家的情况的,二来瞿致杏刚刚已经演完一出戏。现在又要他再演这样的一出友好互助的戏,如何肯答应?
没过一会儿,梅韩的房门被推了开来,一声沉重的脚步踏了进来,床底下的两人看到一双大脚站到了梅韩的椅子边,一看便知这人是梅韩的父亲。忽然床吱吱地响了起来,显是梅父坐到了床上。
只听得梅父言语道:“刚刚跟你们凌老师通过电话,凌老师说了,你小子脑子是聪明的,就是不肯用功,所以数学成绩上不去。”梅韩抱怨道:“我那是真不会。”
只听得床咯吱地摇了了,梅父身子向前,梅韩即刻“啊”地叫了一声,想是掐了一下。梅父续道:“你还狡辩?老师说的话会错吗?她说你不用功就是不用功,还不快做?”
只见梅韩一动不动,梅父见状,叫道:“怎么了?”
梅韩轻声道:“不会……”
梅父怒道:“不会你看着我干嘛,我也不会,我问你,这边这几道为什么空着?”
梅韩细声道:“这些也不会……”
梅父怒道:“哼,空这么多,这张卷子等于没做嘛,难怪老师要说你不用功,我看确实是不用功。”
梅韩不说话又算了题目许久,突然他轻声问道:“爸,这些题目我能空着吗,都这么晚了……”
梅父严肃道:“做完,不做完不准睡觉,现在知道苦了?知道苦那就上课好好听……做呀!不会做也给我写点上去!”
床底下的瞿致杏困得几欲睡去,但见梅韩的台灯依旧亮着,灯火的余辉洒向床底,瞿致杏突然感觉一丝悲凉,心想若是自己的成绩不好,会不会也像梅韩一般如此深夜还在挑灯写作业?他见一旁的傅生精神抖擞,呼吸有秩,心生敬佩:傅生在这地方还能有这么好的精神状态。
过了许久,梅父说道:“数学做好了?还有英语呢?快做。”只听得梅韩轻声抽泣起来,梅父不耐烦道:“作业多的话早点做,谁叫你拖拉?我不也没睡觉陪着你?快点做。哭什么哭?”
此时时钟已指近十二点瞿致杏真后悔上了阳台进了梅韩的房间,不过今晚除了梅父督促梅韩做作业以外并未发生别的事,瞿致杏看见的梅韩身上的淤青大概是他爸爸掐他所致,接下来只须等梅韩家人入睡自己就可脱身,早知如此还不如假装是来帮助他做作业的,这样自己也可早早地离开。
梅韩一直做到一点多,待得父亲回房他才看了一眼床底,见两人都没睡去,一时间觉得丢脸,瞿致杏安慰道:“我有时候也做作业到这么晚,习惯就好。”待得梅韩领着他们出去,瞿致杏这才松了口气,对着傅生乐道:“总算出来了。”
傅生叹道:“梅韩的爸爸真严厉,好多题我们都不需要做,他还叫梅韩做好。”
瞿致杏道:“还好,我的推理这次没中,回去把这个事情告诉阿沁便是了,晚上我能在你家过夜吗?”傅生的住处就他一人,自然可以。
瞿致杏提议先去吃顿宵夜。两人来到一家夜排挡,瞿致杏偏爱清淡,点了份牛肉砂锅,傅生则叫了碗面,热气从砂锅与面碗中腾起,汤面浮着的青葱随着蒸气散发出它特有的香味,晶莹的油光披在汤面之上,使得面丝与粉丝更加剔透。两人各自吃了一口,傅生小时候很少能吃到浓汤浇头的面条,面丝入口,不住夸奖这宵夜好吃。
两人从夜宵店里出来,街上的路灯明亮,傅生已经不能从夜色中辨别是几点了。时间近2点,但街上还有偶尔驶过的汽车,有些房子里还亮着灯火,傅生感叹道:“都这么晚了,可还是感觉不到深夜的样子。”
瞿致杏低声吟诵道:“分不清白昼与黑夜的天,即使是黑暗也会被灯火点亮通明,没有夜的宁静,内心可得安宁?无垠大地,筑起那一栋高墙华丽,驻足与此,我身不滞留于风雨天地,羁旅于欲飞而不能的屋檐之下……”傅生听着瞿致杏轻声吟诵,不禁浮想翩翩。
作者有话要说:

☆、因缘率第九回

傅生领着瞿致杏到了他的住处。老式的小弄,穿过清凉的过道,邻里的家门与顶梁在身边与头顶一次次的掠过。走了许久已记不清是第几扇门,门上留着苔藓的味道以及快要剥落的油漆;用于透光的镂空石墙的缝隙中还钻出几棵野草依附而生。
瞿致杏第一次来到弄中,对此心生好奇。只见傅生开了门,两人进了门又是别有一番洞天——宽敞的小院可以看到夜色的星光,几张石桌石凳立在院内。几块山石木板架起一盆盆盆栽小树;墙壁上的石灰几近剥落,露出青灰色的砖块;一旁的水井边上有一棵老树遮阴。
两人穿过院子踏上石阶,到得房内,只见里面家具摆放整齐,错落有秩,地面上□□着青灰色水泥,房间的尽头连接着上到二楼的木楼梯。两人踩着吱吱的木板上到二楼在床上倒头便睡。
第二天晨,瞿致杏还为昨夜的晚睡而感到头疼,待他下床走动,看见傅生正在大厅中盘膝打坐,道:“气功一类多数是依靠人类的想象力。”
傅生并未入定,睁开眼舒展手脚道:“这话怎么说?”
瞿致杏摇了摇头道:“这话是我在心理学的书上看到的,由于我并不喜欢心理学,所以没深入的研究。不过看你的身手,看来这功夫还有用。”
傅生笑道:“这功夫当然有用。”
瞿致杏走近傅生拍了拍他身上,道:“不过没电视里演的那么夸张。你这身子骨,一刀下去也是个窟窿。”
傅生笑道:“人的血肉怎么可能比铁厉害。”
瞿致杏也笑道:“对。”过得一会说道:“一会早饭我出去吃,一起吗?”傅生欣然答应,待他收拾完家里的东西就跟着瞿致杏上了街。
两人走上收拾好书包走上街,只看到一个个忙碌的身影,他们一批批的驾驶着电动车、汽车,或从两人身边急促驶过,或在路边匆匆停靠买份早点;他们陪伴着人群加入其中,然而彼此却毫无关联。只有偶尔的三两个,并排着骑行着。然而他们谈论的也不过是家常的琐事,或说着一个部的老李昨天借了他们部的几把扳手,或说那个小丽今天又偷偷灌了点洗洁精揣进了裤兜。也许生活本来就是这样平常的缘故,但这样平常的生活总会让人心生不甘,因为平常的对话总是不能深深打入人的内心,反倒让人的灵魂感到孤苦伶仃。在瞿致杏眼里,人与人的交流少到仅隔一线仍然形同陌路,有人可以一起探讨总是好的。
两人早餐吃毕,进校门的时候瞿致杏依然没被查出证件的问题。瞿致杏把梅韩的情况跟阿沁具体地说了一下,关于昨晚的事只字不提,毕竟蒲远沁只不过想让他以班长的名义了解下梅韩的情况。阿沁找出了那天梅韩写的作文,再度看了一遍,道:“你们帮我把梅韩叫来吧。”待得两人把梅韩叫来,蒲远沁就把他带到一处无人的走廊。
晨读的铃声响起,教室的外面顿时只剩下蒲远沁与梅韩两人。
梅韩怯怯地叫了声“蒲老师”,蒲远沁柔声道:“我知道你学习不容易,你能把你的念头写出来真的非常不容易,说明你还有勇气。”
梅韩低头道:“蒲老师,我读书怕是没什么出息了,一想到这个我就觉得没希望……”
蒲远沁关切道:“你觉得你以后的日子是什么样子的?”
梅韩皱眉思考道:“我知道以后出来后只能去工厂打打工,然后一辈子就这样了,我只是觉得,像个机器一样,这样的生活没什么意义。”
蒲远沁道:“确实,人活着要有自己的意志,这样自己的人生才有价值,就拿学习而言,如果是他人强加的学习,那我的价值又在哪里呢?老师跟你讲个我自己的故事,其实我们教书都是有规矩的,我们每周要教完三篇课文,然后要把备课录写好,教学的计划安排要符合学校的要求,不能随意增、删内容,加堂或缺课,要按照教学大纲或考试大纲组织教学。要变动教学大纲,包括调整教学要求,教学内容、教学学时、教材选用等,须提出书面意见,并经教务处批准才可。所以我教的东西也都是死的,刚做老师的时候我也觉得自己就像机器一样,同样的东西在不同班讲了一遍又一遍,我也怀疑过自己这样的意义到底在哪里。人如果不能自由地行驶自己的意志,那么人的生命将变得没有意义。这样的教学模式我坚持了好几周,终于有一天我受不了了,决定换个法子教学生,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自己去看有关课程的资料,看完后现学现教,从此以后教书就有了成就感。最后我的年级主任觉得我法子好,还鼓励了我方法。人总有着千千万万的可能来冲破已成不拜年的牢笼,他不会屈从于现有的桎牿,梅梅碰撞地血肉模糊之时,命运的高墙上也总会有一个血迹斑斑的窟窿,几十年后你我落入平凡之地,混迹于排挡工地,身旁那挥汗着发机油味的根根铁血管道,依然会喷洒出人性的血和热。。。。。。”
不知不觉又过了多久,晨读的下课铃已经打响,蒲远沁让梅韩调整下心情去吃早饭。傅生、瞿致杏、文庶等人缓缓走出。
瞿致杏要回宿舍整理下自己的床铺,傅生则陪着文庶去买早餐。瞿致杏一走,文庶就坏笑道:“昨天你们两人睡一起啦?”
傅生一时半会还没有反应过来文庶的意思,道:“是啊,怎么了。”
文庶笑道:“没什么。”
两人又走了一会儿,只见对面走来叶小吉等人,思贤也在其中。
辛思贤看着傅生跟文庶说笑心中说不出的难受,眼睛却愤恨地瞪了傅生一眼。傅生看见思贤瞪他,这才收起了笑容,急忙叫道:“辛思贤……”
思贤对傅生豪不理会,两人就这么擦身而过。
文庶看路过这些人那不友善的眼神,以为是她们在非议自己,问道:“怎么了,她们不会认为我……?”
傅生会意道:“不是,她们只是对我的印象不好,之前我跟辛思贤的关系不错的时候,因为有次我跟了别的班一个女孩到了她们家,被她们知道了,所以她们才这么看我。”
文庶惊道:“天呐,你没事跟踪女生干嘛?”
傅生把那天的情况讲了一边,文庶听了安慰道:“父母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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