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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剑当空 一至三部全+番外-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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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现今的肠胃,暴食必死。”名剑将饼撕成狭长细丝,又将腰中悬着的水囊给到女子,“慢慢吃,定要细细咀嚼,吃一点,我给你们一点。”
笑三少见此场面,忽然眼眶一酸。
——三日前,也是怀中的几张烧饼,也是在此地。他与名剑不明所以,想拿出来帮饥民多捱一程,结果却致使上百名流民相互撕咬恶斗,而最终抢到烧饼几口吞下的,却在片刻之后,捂着肚子翻滚而亡。
天地不仁。
日头斜斜的,不再那么毒辣。
分吃了半张烧饼的女子和两名男孩,似是恢复了一些力气。
女子一手拉着一个男孩,扑通一声,跪在了名剑与笑三少眼前,端端正正三跪九叩,礼仪一点不差。
名剑与笑三少对望一眼——在这场大灾之前,这多半是读书人家的夫人与公子。成群灾民,看起来均是一样狼狈,读书人与江湖客,大灾面前,前生已如浮云,共谋一条最艰难的活下去之路。
“贱妾胡白氏,来生结草衔环,必报恩公大德。天色晚了,我们要赶路去河谷……”
“慢慢走,半日功夫尽管够的。”名剑柔声安慰。
女子惨然一笑。“我将大宝二宝送到了河谷,就要立即往回赶。我的两个儿子,被我扔在了一个死人镇里……三天了……我要回去找他们……”
笑三少听得脊骨一寒。“你有四个孩子,却只带两个儿子走,把另外两个弃下?”
女人忽然大哭了起来。“我只有两个孩子,我只有两个孩子啊……”
两名男孩冲上来,用混乱的言语喊着,“白婶婶,别哭,弟弟们没有事的……大海小海不会死……”
“他们,”笑三少震撼地看着白姓女子,“不是你的孩子?你亲生的孩儿,在三日路程之外的死人镇上?”
白婶收了悲声,紧咬住牙。
多日未修剪的指甲刺入手心里,脏脏的血丝流下来。
“我们在家断了粮,男人都不见回来,听闻河谷有生路,就和隔邻大宝二宝娘一起出来。走到半路,遇了土匪……大宝二宝娘为了保住我们,主动跟土匪走了,换了两个馒头回来。”
白姓女子的眼眸里,射出的有悲,更有恨,坚定之中,又带着哀凉。
笑三少与名剑俱都为那种目光所震慑。
“两个馒头,一个给了大宝二宝,一个留个了我的两个儿子。……我想带四个一起走的,但是,不能啊……我的大海才三岁,小海才一岁多,抱着他们,我再有十天也走不到这里啊。”
她眼眸血红。
“一个馒头,孩子顶不了几天,我只能先带他们来,再回去找……能保住一个,便保住一个,能保住两个,便保住两个……”
笑三少听得全身发麻。
名剑扶住白氏,示意笑三少输入真气,令她平静,才道,“嫂子,你来此走了三日,回去再要走三日。六日过去,一个馒头,两个孩子,仍活不了的。”
“活得了,活不了,都要去找。”白氏的乱发遮住脸颊,仔细看来,颇为清秀。“就此拜别恩公了,我们,耽搁不起了……”
“你听我说。”笑三少紧握双拳,“我带你去找你的大海小海。我用轻功,带着你,一日之内就能到。”
白氏惊喜地看住笑三少,膝盖一弯,跌了下来。
“菩萨……两位菩萨定是见我平日里吃斋念佛……天可怜见……”
笑三少温暖地望着她,“至于大宝小宝,你放心,便交给我这位朋友带去河谷。他们也大了,不会有事的。”
名剑微笑着,晃了晃手中的剩余半张烧饼。
两个男孩子立即扑过来。
名剑作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男孩乖乖闭嘴,跟在名剑身后。
“明早河谷见。”笑三少颇为恋栈地望了一眼名剑。
名剑点头,“明早河谷见。望有佳音。”
“天无绝人之路。”笑三少握紧剑鞘,抓起白氏,“我们走。”
“前面便是河谷入口的粥摊了。”
名剑向两个男孩指了指。
隐隐约约,可以见到长长的人龙排出来。
米粥的香气飘在空气里。
两个男孩子都吞了口水。
“叔叔就送到这里了。” 名剑不欲粥摊上的剑卫认出自己。 “你们自己慢慢走过去,小半柱香功夫,就能到。”
两名男孩哥哥扯扯弟弟,然后双双又在名剑面前跪了下来,磕头。
“起来。”
名剑伸手去扶两个男孩。
忽然神色一变。
若不是饥荒。
若不是一场一场从人变成饿殍的惨剧。
若不是那两个妇人携儿带女却相互死守仁义的故事。
若不是两名男孩已经闻到了粥的香气。
若不是河谷就在眼前。
若不是名剑失去了内力。
若不是笑三少离去。
名剑未必会着道。
——两枚长针刺入了名剑的指尖。
奇异的痛感随之而入,汹涌而诡异的力量,在没有内力保护的血管中肆虐冲撞。
喉头冲上一阵腥甜。
无余力对抗,只得任凭自己吐出一口鲜血。
“叔叔,你和那位叔叔都是好人。”
男孩笑嘻嘻地起身,嗓音却已变了。
并不是什么孩童,而是成人。
名剑勉力站立。
“……你们是……倭寇?”
“可不是,”另名男孩也恢复了原本的成人嗓音,“你们汉人骂我们矮,说我们是倭寇,那我们便装小孩装给你们看看。”
粗犷的笑声。
不远处的粥香飘拂。
“那个白氏……也是你们的人么?”
“那倒不是。”男孩诚恳地道,“若她是假的,你们不会被诓进去。从头到尾都是真的,只是,她一个妇道人家,也不会认隔壁邻居孩子的脸认得那么仔细。”
“所以……所谓的遇上土匪之时,也就是调包之际?你们怎知会遇到我们?”
“你们每天站在那里,谁人不知?那个咬人的王六是我们的人,必定会引得你们关注。”
两名男孩嘿嘿笑着,“名大侠,乖乖随我们走吧。有快马在左近等很久了。”
长针猛力刺入到底。
名剑眼前一黑,失去知觉晕了过去。
(3)
小艇破浪而来。
六百年过去,该有的秉性,一点未改。
小艇上的混血儿高大英俊,裹着一身自卫队服,身后是两个铁塔一样的保镖。
——这年头,会武术的人已经不多。他身后的两名保镖竟都是有真正内功基础的练家子,若是按照雇佣兵标准的话,年薪的支出至少是百万美金级别。
小艇在距游艇几百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幸会幸会。”混血儿像模像样给名剑抱了抱拳,一脸笑呵呵的表情。
他声音从雨幕中极其清晰地传过来,名剑略花了几秒钟,判断出这不是什么传音入密的功夫,而应该是在口腔内含有或者植入了麦克风的结果。
“六百年,我的祖先通过三十代的传承,才走到我这一辈。名先生您却只花了三年时间就适应了现代生活,实在是光速的奇迹啊。”
混血儿摘下军帽,露出迷人的褐色刘海。两名保镖早已经撑起黑色大伞为他遮雨——但雨丝已经渐小。
名剑看一眼海面。
先前的海豚早已经不知去向。
“哦对了,刚才是一艘秘密潜艇所豢养的电子鲨鱼,惊动了这片海面的守护海豚族群。”混血儿是个聒噪爱讲话的家伙,似是对自己的语言能力颇引以为豪。“六百年前,我的祖先武田信龙曾经有幸,邀请名先生远离被蝗虫侵扰的无聊国度,前往我们的美丽国土观赏樱花。据流传下来的文本记载,双方相谈甚欢,结成了最为珍贵的莫逆之交。所以,我武田爱德华也算是和名先生有香火之情了,对吗?”
名剑叹口气。
“你很啰嗦。”
“什么?”武田爱德华夸张地比在耳朵上,“您说什么?”
“老板,他说你很啰嗦。”保镖恭敬地回答。
武田爱德华哈哈笑了起来。
“我的啰嗦也许就在等这场雨的停歇——六百年前,我们就能控制蝗虫;六百年后,我们的秘密潜艇,可以来到这广袤无垠的海域控制风、云、雨、鲨鱼和海豚。名先生,您的忠实伙伴拥有精深的武功,但现代科技的声纳武器,却可以叫他在片刻之间昏迷。这一点对您来说,会否太深奥了些?”
“雨已经停了。”
名剑眯起眼睛,侧首避开正刺的阳光。
瞬息间便风平浪静,火辣辣的海上艳阳将头发和浴衣烤干,随着海风极其舒缓的飘扬。
武田爱德华瞥了一眼保镖,保镖慌忙将伞收起来。
“好吧,那废话也不多说了。”武田叹口气,“名先生,六百年前,我们就想要你们家的家传心法。忍者的体系,无论是操控生物,还是掌握机械,都需要绝对的冷静。但我们早就发现,通过锻炼,只能够麻木人类的心智,而并没有一种方法可以同时降低情绪波动,却又保持着对外界的敏锐反应。所以您手中掌握的诀窍,是我们急需的东西之一。”
“我正在整理。”名剑忽然笑了笑,“下个月会交给英国人出版,你们届时可以购买上几万册,印作教材。”
“听说了。”武田爱德华点点头,“六百年前您就是一位智慧的勇士,什么东西被盯上了,就把那样东西放弃,或索性公布给公众。所以——”他颜色很浅的眼睛里,射出贪婪的光芒,“关于令你们瞬间跨越了这六百年时光的小洞天阵法的奥义,您也会无私地和我们共享吗?”
“这个,”名剑耸了耸肩,“六百年前共有八个人被卷入阵法——我建议你找他们问问。”
武田爱德华的耳朵两侧忽然冒起支架,将一片透着绿光的镜片式显示屏幕推了上来。
“天工梁参,影公子谢芸,峨眉师无尘,薛红叶,弥千针,松平清五郎,笑三少,名剑。我的资料是这样写的——当时唯一从阵中逃脱,留在那个时代,并且给我们留下珍贵讯息的,就是我的祖先武田信龙。”
“他的汉话不错。”名剑随口道,“比你强。”
武田爱德华面上阴晴不定,不知该喜该怒,只得朝天哈哈一笑。
“武田家三十代人,都在不停搜寻这八个人的踪迹,终于让我在这个时代遇见了你们。”他幽幽道,“如果能遇见其他人,我一定努力抓住他们。但是目前的现在,我能努力抓住的,只有你们!”
名剑忽然觉得很想笑。
来此三年,他常常在说话方式上主动调整,以适应这个时代。但是眼前这个日本人的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却令他明白——倭寇永远是倭寇。时代如何变迁,一样令人讨厌。
“也可以。”名剑沉吟片刻。现今不是武功第一便可纵横江湖的时代,他不介意暂时周旋。“你找到和当时这八个人能力特质完全一致的人,我带你去小洞天,再试一次阵法便是。”
武田爱德华眼中精光一闪,“真的?”
“那当然。”名剑放缓口气,“既然我男朋友在你们手里,我为何要和你们对抗?”
“祝你们情比金坚!等鄙国通过了相关法案,欢迎前来我们这里注册结婚!”武田爱德华大笑起来,“方不方便过来我军军舰,和我们仔细描述一下,你所需要的人的特质?”
“很好。”名剑望一眼自己的游艇,随手将白金项链抓在手中。“——我要见到笑三少。”
“绝无问题,提供专门的蜜月套房给两位。”
(4)
蝗灾。
并非天降旨意的惩罚。
而是人弄的惨剧。
——那算是,三年前,还是六百年前?
悠悠木船。
东瀛风浪无匹。
名剑从水中提起瓷瓶——弹指击碎。
成群蝗虫向着倭寇本土飞去。
蝗本独居。
在某些情景下,习性更改,成群结队,是为蝗灾。
倭人既弄出了中原蝗灾,应对之策,是拯救,还是报复?
面见天皇。
无论东瀛还是中原,国将不国。
小小蝗虫,能将人间繁华摧毁。
“陛下已应许,派国师松平清五郎与你们共返中原,合力开启天阵,变幻节气,以灭蝗灾。”武田信龙沉声道。“但将蝗虫引入我土,饿杀我千万百姓的名剑,必须留下性命!”
笑三少拔剑。“笑话!那引发中原蝗灾的你们,要如何留下全体的性命?”
谢芸长笑。“你们的百姓尚可捕鱼过活,我们的百姓只能易子而食。何况,谁要你们贪图名家心法,将名剑带来东瀛?作孽于天,自取灭亡!”
“名剑不死,你们一个也走不了。”武田信龙站在纱帐之前。“天皇需要向黎民交待!”
“我教你怎样交待。”
笑三少仗剑。
杀天皇,血流五步。
幕府时代,由此而开。
笑三少从梦中惊醒过来,见到名剑推门而入。
瞬间如孩童一般,他跌跌撞撞冲过去,抓住名剑双手。“你没事?”
名剑摇摇头。
笑三少慢慢才平静下来,向后仰倒,把自己摔在大床上。“这里是日本人的舰艇内部吧?”
“是。武田信龙逃走以后将小洞天阵法之事留书后代。据说他们找了我们三十代。”
“那家伙竟没断子绝孙,实在可气。”
名剑示意他坐下来,去床头柜上水壶倒了一杯热水,递了过去。
“你从海里被人击昏捞起来,小心莫要感冒。”
“人类科技进步着实可怕。”笑三少喝了口水,又看见床头有感冒药,抓了两片胡乱吞下。“难怪习武之人日益减少。”
“不怕。”名剑微笑,“人类科技尚未可以穿越时空,但小洞天的阵法做到了。”
笑三少哦了一声。“所以今次,是冲着阵法来的?”
“借助他们实力,再开一次阵法,或许我们能够回去。”名剑深思熟虑,“但……不可独大。”
笑三少明白过来,“全球化世界,自有它自己的章法。”
“在任何世界里,武术自有他存在的价值。”名剑翻腕,轻轻弹起青丝。
美丽的流光,从舷窗映照进来,青丝侧刃薄得真如人发一般,辉煌流转。
“是。”笑三少大咧咧搂住名剑的肩膀,“这不是科幻世界,没那么多防护罩投影仪之类的。见到正主,直接一剑封喉便是。”
名剑失笑,“手枪岂非更快?”
笑三少讪讪然。“手枪过不了安检。”
“青丝一样不可以。”
“但是你我的双手可以。”笑三少忽然用小擒拿手捉向名剑脖颈。
名剑单掌格断退路。
片刻间两人交换二十一招。
“看。若能近身,便能格杀。”笑三少得意洋洋。
名剑一笑,“这里是法制社会,真人版的绘影图形瞬息发到一切机场,你我插翅难飞。”
“我说,”笑三少小心翼翼,“若能自由选择,你宁愿留在此地,还是回去当年?”
“回去。”名剑斩钉截铁。
“回去的话,你能放下引蝗灾入倭寇境内的内疚感么?”
“我能——他们又未灭种灭族,今时今日,还不是一样趾高气昂?”
笑三少一把从身后抱住名剑,“来六百年后走一圈,你的性格真是轻松很多。我一直担心随着武功恢复,你心事越来越重,我可要怎么哄?”
“心中有了牵念,自然要好好求生。”名剑微笑。
“咦,说的是我?”笑三少忍不住情动,伸手探入名剑怀中。
“军舰上处处有摄像头,不许造次。”名剑把他手打走。
“怕什么?情之所至,□□自由。”笑三少一寸一寸触抚名剑肌肤,直到碰见那枚润滑膏的项链。
“咦,你带着这个?”
名剑抓住他手。
手心里密密酥麻。
笑三少闭目,感受那字体。
“正拧润滑。反拧炸弹。”
笑三少一惊。
却忽然脚步一空,自己已经被名剑轻轻推倒在大床上。
“说得好,情之所至,□□自由。”
名剑凝视笑三少的眼眸。
“翻身。该你尝试下奢侈品的滋味了——”
(5)
温柔而小动静的缠绵。
男人和男人的情爱,多数时间相对直接。
名剑收手,带着几分喘息躺下去。
毕竟武功未完全复原,比不上笑三少体力过剩地继续在名剑身上摸索来摸索去。
“不闹了……乖,开电视看。”名剑摸摸笑三少的头发。
这是一种只有自己经历了才会明白的感受。
无论什么样性格的人,在肌肤相亲的爱欲对象面前,好像总会下意识地一会把自己当成孩子,一会把对方当成孩子。
对父母,对朋友,对妻妾都不会流露的做作情态,对着眼前的人,偏偏就是自然而然,丝毫也没有什么顾忌。
笑三少含糊地应了一声,找遥控器,对着按钮研究了片刻,才按了下去。
名剑轻轻笑。“还是不会认英文?”
“谁说得,”笑三少发狠地拍了他一下,“读纽约时报完全无问题——遥控器是日文的。”
“很疼啊。”名剑轻抚被笑三少拍红的大腿。“纽约时报?是说纽约时报四个字?The New York Times?”
“找死!”笑三少重手把名剑拖过来,“敢看不起我,小心家法伺候!”
——三年前。
上一刻,开启天星大阵,想要偷换日月节气,使天降大雪,杀灭两地蝗灾。
下一刻,忽然地动天摇。那种感觉,并非实际——却是从实际中抽离。
脚下所踩地方,忽然成为此生最大的迷阵。
笑三少唯一反应,是向名剑所在的方位纵身。
却见,名剑回头,亦向他而来。
触到对方手指时心刹那间放下平地。
纵然下地狱走一遭,又有什么可怕?
没料到眼前的不是地狱,是廿一世纪的黑夜街头。
两个人手牵手,在月亮下面的街道上走了片刻,观察了一下路上寥寥几辆一闪即逝的汽车,路边完全不搭理他们的乞丐,以及灯光明亮到难以想象的玻璃橱窗,然后转个弯,在静僻无人的小街停下来商量对策。
——总之确定了这是人域。
而且招牌上仍是汉字。
所以对策便是,笑三少撬开了路边的报亭,把时报日报时尚杂志等等全部偷了一份出来。
两人换了条街,努力在路灯下面全部看完。
乱七八糟的讯息,成为对这个时代最初步的了解。
然后三少研究了下男性杂志和报刊新闻中,成年男性的基本衣着,再看看名剑和自己身上衣物,毅然撬了家小店,顺了两套运动衣一个运动包出来。
——原本想劫路边的商场。但习武之人生性警敏,那照着人的摄像头,笑三少虽不知是何物,但亦察觉到被人监视之感,才没有造次。
天亮以后,第一件事是剪头发——心情复杂。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概念,在现代人眼中已不存在。或者应该庆幸此时代人们还穿衣遮住耻部;而若是多穿了六百年,人人连衣服也不穿,全部光着身子去工作娱乐?
对名剑和笑三少来说,都是一样。
对着发型书,笑三少颇有犹豫地选了个贝克汉姆把头发全部往后梳起来扎小辫子的发型,以此纪念自己穿越前的时代;看名剑时,发现名剑已然毫不犹豫指着最短的IT精英发型。
又烫又染又护理的时候,名剑和笑三少研究了下其他客人的付款方式。
然后名剑在店里等着,笑三少上街弄了个钱包,回来打开让理发的小哥自己挑选。
小哥娇笑如花地絮絮叨叨,“你们长得真帅啊,如果去选好男儿的话千万不要让人知道你们是gay啦……”
以当时名剑和笑三少的水准,无法理解这句话还是其次。
看不懂钞票上的数字是大事。
搞完发型,名剑用礼貌地方式,形容了一下“启蒙教材在哪里可以买到”这个概念,然后和笑三少一起去了图书城。
从幼儿识物卡片开始,到小学生的数学、自然,最有帮助的是历史课本,最难的毋庸置疑是英文。
两个人买了整整四五十本书去结账,发现现金不够。
服务员熟练地从他们钱包里面抽出金卡,好彩没有密码。
笑三少还在那里摆弄计算器,将刚刚记熟的阿拉伯数字的手写体和液晶面板显示体一一对照,名剑已经抓着他迅速离去。
“刷了卡之后失主可能会察觉。”
“为什么?”
“某张……新闻纸上看到的。”名剑有些不确定“报纸”的正确叫法。“我们需要一些真正的钱。”
“就我看到的那本书来讲,不难。”笑三少笑呵呵地将运动包打开。“我们有一个白玉扳指,一块佩玉……对了,还有一粒明珠。”
“明珠是镶在青丝剑柄上的,不许动。”名剑冷冷道,“我的扳指是玉室的余料所制,最好也不要动。”
“那,只有这块佩玉咯?”笑三少拈着名剑的玉牌,“你随身的东西,非珍即宝。可以卖?”
名剑点头。“不是什么珍宝,是秦朝古物而已,应该投此间人的胃口。”
“好!”笑三少伸个懒腰,“找件客栈,好好研究,看看这年头的当铺都开在什么地方!”
——这年头的当铺,叫做拍卖行。
名剑的佩玉卖了一千七百万。
名剑只拿了一千万,剩下的要拍卖行帮忙,搞定两人的身份文件,又开了几个不同的海外户口,转存了一部分的美金,一部分买成实物黄金随身携带。最后两人订了夜班机票,飞往某个以赌场著称的城市。
登机前夜,笑三少回去报亭和服装店,各自留下一万元现金。又给之前被盗走皮夹的失主,按照身份证上的地址,汇了十万块过去。
“老子真是盗亦有道——”笑三少头次飞到高空,颇有些不自在,但看周围乘客都无比淡然,只好强撑。
“这些钱不够。”名剑淡淡道,“要寻找真相,返回当时的小天星阵,我们需要更多的资金。”
“明白,包在我身上。”
三个月内,名剑与笑三少辗转了数个国家的十几家赌场,将身家赢到约两亿美金左右,又陆续购买了些枪械,报名参加昂贵的培训班快速掌握了枪支弹药的使用方式,才返回了中国。
一晃三年。
三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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