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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望流年-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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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府院负责情报,天机院负责治安。人犯被人救走,外人入侵集境不知。两项重大失误交叠,破军府军督勃然大怒。
纵使战龙纹再怎么说逃犯不可能逃出集境,虓眼军督依旧以办事不利之罪下令将天机院院主求影十锋自集境除名。
一并被除名者,还有甘愿一同离开的鸦魂和万古长空,以及代为求情的卸羽凤凰、俯首神龙。
将这几人与集境脱开干系,这是自从苦境一页书剑子仙迹来访在先,佛狱凯旋侯来访在后的现状下,早已定下的决议。但禳命女得而复失,这件事也确实使得烨世兵权动怒。
军督盛怒,便是弑道侯千叶传奇也不敢多言。气氛一直凝滞,等至亥时仍无半点消息,虽然这是几乎不可能事,但事实就是发生了。
禳命女和入侵者,只有已经逃离集境这唯一的可能。
烨世兵权铁青着脸色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已近子时,原本暗藏怒气的心情在推门瞬间骤然冷静。
房内有另一人的气息。
手按辉煌,烨世兵权大步走向内室,随时准备抽刀结果了这个敢于挑衅破军府之人。
首先入目的,是垂于床边的青紫长发,随后,某人自床上坐起身来,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极为亲切的对着烨世兵权开口。
“呦~军督果真公务繁忙,真是辛苦辛苦~”
集境什么地方最安全?集境三仪三司十二殿,真要找一个人出来那也是件容易的事,上天入地掘地三尺,整个集境连个墙缝儿也不安全。唯独……
虓眼军督,烨世兵权的房间,那是绝对绝对不·会·有·人·来·搜!
一山不容二虎
“玉流萤!”
烨世兵权眼神一厉,事到如今很明显就是眼前这姑娘来破军府偷人!
破军府军督看看床边叠的方方正正的夜行服,又看着已经换上一身繁琐华服的玉流萤似乎刚刚睡醒很悠闲的样子……烨世兵权就气不打一处来。他从中午到下午再到晚上,发了大半天的火,找了大半天的人,结果居然藏在他房间里,还TM悠闲的睡下午觉!!
“吾对你太过宽容了吗!”
锵然一声,辉煌出鞘。
锐利的军刀横劈而来,玉流萤神色一凛,连忙侧翻闪开。同时右手衣袖一挥,袖中锁链游蛇般飞出。
自头侧瞄准了太阳穴飞掠而来的尖头锁刺使得军督不得不半途变招,横劈的一刀回手拦下链条,疾射而出的劲道使得两人兵器顿时紧紧缠绕一处。
烨世兵权所练的昊苍玄诀可借由兵器交接吸化对方内力,而此时兵器相接,烨世兵权也感到昊苍玄诀正在发挥作用,但观玉流萤神色似乎毫不在意。
不容多想,玉流萤再扬衣袖,左袖中暗藏的链条也同时飞出,再次直逼烨世兵权而去。
烨世兵权手中军刀一转,气贯刀身,浑厚根基瞬间震开缠绕的链条,同时准确无误的使得两条锁链互相牵制,同时化消攻势。
随即,不容对手喘息之机,烨世兵权欺身而上,辉煌迎头劈下。
我列!真的下狠手啊……玉流萤一惊,收了三分玩耍之心也认真起来。
虽然……她刚才甩链子的时候也没留手就是了。
一时间,房内铿锵交接之声不断,流光刀气共舞,同时伴随着时不时裂帛之声。双方都不再留手,也就无法做到毫发无伤,虽然都颇为默契的压抑内力尽量不破坏房内摆设,但是上了兵器,损伤在所难免。军督肩胛衣袖的衣服被玉流萤的尖刺链条戳的满是窟窿,而玉流萤换上的那身格外繁琐水袖长长纱巾飘飘的衣服也被划的满是口子。
“军督?您房内……”
门外突然传来弑道侯疑惑的询问声。
烨世兵权和玉流萤同时一顿,又同时出手,辉煌再度与两条锁链紧紧纠缠。双方都暗中较劲,谁也不肯放手。
“军督?”
门外再次传来一声唤,玉流萤突然挑高了眉毛一脸贼笑露出一口小白牙来。
“军督,你叫啊,叫大声点,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折腾一下午的人犯就在您房里,这破军府的守备全部冲进来的话,那我可真是插翅难飞了。”
军督眼角一抽,这脸色刷刷的黑了下去。
听到似乎有莫名响动而来到军督房外的弑道侯又等了一会,房内还是没有回应。都怪这房门隔音性太好,他根本不知道内中的情形,那些铿锵之声也微弱的似乎是幻觉。
弑道侯想了想,刚要伸手推门……
“无事,退下!”
既然军督说无事了……弑道侯看了看紧闭的大门,默默收回伸出的双手……那就当作是无事好了。
天府院主看着房门露出了一个很微妙的表情,随后负手而去。
屋内的两人一边较着劲一边听门外动静,待确实无声无息了,这才将注意力再度放回。
“还要继续吗!”
“但看军督的意思了~”
烨世兵权冷哼一声,辉煌甩开锁链禁锢,收刀回鞘。玉流萤也抖了抖衣袖将两条锁链收回。
“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离开,选择留在这……说!你要做什么交易。”
“哎?知道我是来谈交易的还抽刀就砍?”
烨世兵权一把按上刀柄:“不要挑战吾之耐性。”
玉流萤笑眯眯的眨眨眼,以最无辜的表情来到军督书桌前,将一卷长卷展开,然后对还站在一边桩子一样的烨世兵权勾勾手指。
烨世兵权略一挑眉,大步走来,在书桌边站定。
那是一份很长很长的名录,分门别类各种破军府想要的没有的,想知道却不知道,想探查探查不到的……
“军督,玉流萤不白拿你的东西,当初我说互不干涉,如今这是交换的礼物。”
“哦?你以为你的交易可以取代集境和佛狱之间的利益?!”
“利益永远是利益,看得见摸得着,你我之间也好,两境之间也好,得到的东西是实质的并无分别,军督大可以慢慢评估,看佛狱肯不肯为了一个禳命女拿出比我丰厚的条件。”
烨世兵权沉默片刻,又道:“你既将人带走,又为何留下给我看这些?”
“哈……为了一个禳命女破坏了军督与我之间的交情,那是一件多么不划算的事情,军督以为呢?”
虓眼军督看了看那长长的名录,又看一眼玉流萤的脸:“吾允你了。”
顿了顿,烨世兵权又有点纠结的问道:“既要交易,下次希望你能用比较光明正大的方式!”
“哎?”玉流萤弯起嘴角,笑眯眯的睁大了一对眼睛,皮卡皮卡的看过去:“军督你难道不觉得夜探破军府什么的很刺激么?不觉得么?真的不觉得么?”
烨世兵权强压下额头跳动的青筋,眼角扫过还放在床上的夜行衣。
“如果没记错,你劫走禳命女的时候是青天白日!艳阳高照!”
“谁说劫走禳命女的时候了?”某位无良的姑娘笑的欢快:“我说的是现在啊~”
“玉流萤!”
“啧,别气别气,那玉流萤告辞了。”
语毕,玉流萤转身手掌一划,展开一道水镜。
“吾允许你走了吗?”
玉流萤微微侧首,轻笑一声,迈步便要踏入水镜。
背后忽来轰然一掌,直接击碎空间通道。
“你听不懂我的话吗!”
玉流萤依旧背对着军督不说话也不回身,俩人干戳在那站着。沉默许久之后,依旧是烨世兵权率先破功。
“我在跟你说话!”
“我在听,军督要说什么?”
虽然这么说,但那语气怎么听怎么敷衍,更何况玉流萤似乎没半点回头的意思。
“我们每次见面,都要搞得这么剑拔弩张吗。”
“哪有啊?今天的交易不就谈的妥妥的?更何况……剑拔弩张,哈,军督您太看得起玉流萤了,我只是小小商人一枚,俗话说民不与官斗,我哪儿敢跟您剑拔弩张?”
你哪有不敢……
烨世兵权曾经被气到内伤几乎吐血的种种事件纷纷从眼前跑马灯一样飞过。
这跑马灯跑着跑着……就停在了当初他对人家痛下杀手的一幕上。
圣帝早就被他干掉了,自然也明白其实当年玉流萤并没把灵字卷的秘密泄露出去……
唉……女人啊……
烨世兵权心中暗叹,上前一步将玉流萤硬扳过来按在怀里。
“还在与吾怄气?”
被莫名的亲昵举动搞得很是无语的玉流萤眼角一抽。怄气?怄什么气?随即翻了翻脑袋里凡是跟烨世兵权有冲突的案例,这厚厚的记录足有一沓说的到底是哪件?
见怀里的人不说话,烨世兵权有点奇怪的看向玉流萤,却只见对方一脸苦苦思索的模样,随即纠结的抬起头来。
“你到底说哪件?”
“…………”
还有几件?!!!!!!!!!烨世兵权手臂一紧,勒死她算了!
“呃……你是说灵字卷的事?”玉流萤小心翼翼的问道。
“除此之外还有哪件?!”
“呃……”很多件,不过这话可不能说。“我并未因为那件事生气,又何来怄气?”
“哦?”
“这个结果反正也是我预期当中,事实上我对我成功的骗术还感到挺高兴的。”
眼看着军督的脸色一路向阴沉的方向飞奔,玉流萤这才慢悠悠的接了下半句。
“虽然……如果你能看破的话,或许我会更开心也说不定。”
烨世兵权的表情生生扭曲了。情绪起伏太大,面部表情跟不上……
“如果军督今天的意愿是缓和关系的话,我接受,毕竟你我要是关系僵持下去,对破军府和阎浮提都没有任何好处。”
“什么事你都要扯到利益上去吗?!”
靠着胸膛便可以听到烨世兵权磨牙的咯吱声响,这声音对玉流萤来说那是格外的悦耳。
“人和人之间的交往本就是各种利益的互换,不过……军督放心,到现在为止您还稳稳坐在我喜欢的男人排行榜第一位。”
对于烨世兵权,玉流萤乐衷于挑战他的底线,不断去撩拨可以说是一触即杀的禁区,然后期待着烨世兵权的反应。
这是赌徒无可救药的顽疾,玉流萤这辈子都改不了。
不过……
玉流萤抬头看了看完全黑掉的军督的脸色,貌似今天的累积刺激……过头了。
烨世兵权认真的思考是抽刀砍了这姑娘好还是直接掐死她好,纠结了半天竟然硬生生扭曲出一记笑容来。
破军府军督这拨云见日千年难得一见的笑……笑的毙狮裂虎!
玉流萤眼角直抽筋,一巴掌拍在烨世兵权脸上,极为不忍的开口。
“别笑了,大半夜怪吓……唔……”
烨世兵权突然出手,一把抓住停在自己脸上的爪子扭到玉流萤身后,随即低头干脆利落的封住那不断发出魔音的罪恶之源。
虓眼军督总结数十年来两人之间的战役结果,并经过数十年的深思熟虑,最终领悟面对玉流萤的必杀招数……
只要这姑娘不说话,世界无比美好。
“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受限于烨世兵权必杀招数中的玉流萤,方得喘息便听到对方如此的宣言,随后不等她发表意见,烨世兵权故技重施。
这回,还顺手把她拖到了床上。
“烨……唔……”
玉流萤奋力推开烨世兵权一点点,才刚说出一个字便再度失去发表意见的能力。斜眼瞄了瞄床头柱……这可不怪我没事先提醒。
那起先被烨世兵权刀气扫过的床头柱,此刻正顶着一道锐利的刀痕在风雨飘摇中摇摇欲坠……
次日清晨,一大早将百师便得到军督传唤,颠颠跑去顶头上司的房间……换床头柱。
将百师看着眼前有着干净利落切口的床头柱,不禁偷偷打量了一眼军督的佩刀……话说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瞬间将百师脑补了由于天机院办事不利破军府守备不严而导致顶头上司半夜于房中砍床头柱泄愤的场景。
不过……
不是将百师想要四下打量,而是那堆东西实在是太过夺人眼球,想装瞎子都装不成。
在烨世兵权房间内的书桌上,放着一个卷轴,而在书桌边的地上,则是无比灿烂夺目的金银珠宝之小山包。
“看够了吗!”
头顶冷冷一声喝,将百师顿时抖如筛糠深深低下头去:“军督赦罪,军督赦罪。”
今天顶头上司脸色史无前例的难看……
“退下!”
“是……”
将百师立刻抱起床头柱,一溜烟远离风暴中心点。
哼!害我被迁怒,天机院的你们等着瞧!
此乃破军府审问官兼传令员跑腿小弟看大门的等等等等一身多职的将百师内心的呐喊。
作者有话要说:
军督房内书桌附近详细解说版:
书桌上物品:卷轴一个
附带字条:禳命女的赎金
书桌边地面上物品:金银财宝若干
附带字条:过夜费。
试探
薄情馆后院,乐师歌鸲的房间门前,一道身着粉色旗袍的身影停驻,四下里看过无人才闪身入内。
这间房的布置比艳无双房内要奢华许多,一角香炉青烟袅袅,正是那日一见所闻到歌鸲身上的薰香味道。
寒烟翠走进几步,仔细分辨了一下这纯正香气,随即微微拧眉。
似乎……与歌鸲身上的略有些微不同。
当日在林中她被替代者纠缠,有人暗中出手。而这次湘灵遇险,知道这消息的人屈指可数,却有人第二日便将湘灵带回。
更何况,根据湘灵所言,那人的眸色……寒烟翠认识的姑娘当中,也唯有一人是那般。
寒烟翠转身欲再查探,却猛然一惊,吓得退了数步。
在她身后,歌鸲面带微笑不知道站了多久了。
“歌……歌鸲姑娘……”
歌鸲一脸淡然的微笑,自顾走到桌边坐下,并伸手斟上两杯美酒。
“寒烟翠是吧?请问寒姑娘找我有什么事吗?”
“呃……我……”
歌鸲抬眼一笑:“别站着说话,好像我怠慢了人客。”
寒烟翠张了张嘴又闭上,坐在桌边啜饮了一口。
“我来……是想向姑娘道谢。”
“哦?”
“多谢歌鸲姑娘出手救了湘灵。”
“嗯?那件事啊……”歌鸲抿了口酒,微微一笑:“那人坏了馆里的规矩而遭到天罚,我并没帮上什么,这句谢歌鸲受之有愧。”
“呵……”寒烟翠突然一笑,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之后的多番相助也要多谢。”
“嗯?只是帮忙寻人而已,没帮到什么,姑娘这话太客气了。”
寒烟翠眉头一皱,自顾又倒了一杯,再次仰头而尽。
酒杯放落的声音很重,显然已经有了些醉意。
“歌鸲姑娘,你知道……火宅佛狱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吗?”
“…………不知。”
歌鸲摇摇头,侧首看去,寒烟翠面上已带了三分嫣色。
“那是一个比地狱更可怕的地方……”
仅是提起,寒烟翠语气中已经满是苦涩。歌鸲只见这姑娘极为豪爽的的又来了一杯,依旧一口干。
“你知道吗?虽然我的父亲是火宅佛狱中最尊贵的人……但是我在那个地方一点也不快乐。冷冰冰的佛狱,没有半点感情,一切只有利益……”
眼看借着酒劲寒烟翠越讲越顺,大有滔滔不绝之势。歌鸲便也品着酒,安静的做一个听众。
“湘灵,她让我感受到在佛狱中从未有过的东西……但是我却不能保护她,哈……南風不竞为了她挑战天下,我却完全无能为力,若一月之期内无人胜他,湘灵就要跟他走,以湘灵的性格一定不堪受辱宁愿舍弃性命,而我……我却没有能力帮她……”
“其实……当我知道我还有一个妹妹的时候,我很开心。”寒烟翠醉眼朦胧的看了眼歌鸲,又继续道:“我很羡慕她……她拥有我所期盼却得不到的自由,能在广阔的世界里生活,可以远离那个毫无半点情感的地方。她也拥有令人羡慕的能力,至少可以保护自己要保护的人。”
寒烟翠一直看着歌鸲很久,然后垂下眼。
“她躲着我,我能理解,但是我并未希望她回到火宅佛狱,我已经不可能有自由,我只希望她能一直自由下去……我知道,她暗中帮我很多事,寒烟翠点滴在心。”
许久沉默,寒烟翠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向歌鸲微微躬身。
“我说这么多,打扰姑娘了……告辞,还有……多谢。”
寒烟翠离开,玉流萤把玩着手中酒杯,低垂的眸中暗光闪烁。
“出来吧。”
话音落,自门外走进的正是薄情馆之主。
“你的身份被发现了。”
“哈,我做的这么明显,要是再发现不了那我可要头痛了。”
“你到底在盘算什么呢?”
“或许……是一场趣味的游戏。”歌鸲撇撇嘴,不由自主的弯起嘴角。
枫岫主人这次的举动……急躁了。
以枫岫主人一贯的作风,从未如此急进过。此番却对促成寒烟翠姐妹相认一事格外热衷,甚至可以说用上了逼迫的手段。
纵观枫岫主人过去作为,无论是作为天舞神司为罗喉献计,还是作为枫岫主人为刀无极进言。每一事每一步都不徐不疾自在从容。
而如今这件事却是一反常态的汲汲营营,观其目的,无外乎那么几种。
其一,枫岫主人楔子的身份已经难以保密,身为四魌界重犯,未来势必迎来多方追杀。同时还要对抗火宅佛狱,只怕对寒烟翠禳命女二人无暇顾及。
其二,寒烟翠多番为了禳命女反背佛狱,佛狱之人以佛狱利益为先,势必不会手下留情。寒烟翠在苦境无依无靠无以立足,若此事能成,则是极大的庇护。同时寒烟翠对禳命女重视极高,甚至可为了她多番违背命令置自身安危于不顾,若寒烟翠可平安,则禳命女也可平安。
其三,禳命女乃是佛狱目标之一,但观上次禳命女被抓的情况,佛狱剧毒毫无留手,则佛狱对擒而不杀的命令定有分歧。禳命女之安危,对比南風不竞来说,寒烟翠不会让其为难,同时也极为上心。若促成此事,则禳命女性命也有保障。
其四,南風不竞以一月为期挑战天下,若无人能胜他就要带走禳命女。根据寒烟翠所言,若事情发生,湘灵势必不肯苟活。那么为了湘灵的安全,寒烟翠会不惜自身性命来寻找能打败南風不竞的方法。而此时枫岫主人重伤在身,不知一月之内是否可以痊愈,为了万全,只能再找一人相助。
不管怎么算,个中种种虽有为寒烟翠考虑,但究其根本却是为了禳命女的安危。
更不要提寒烟翠虽是微醺,但仍是七分真三分假,句中种种皆是希望有人可以代为打败南風不竞。
期待亲情是真,利用也是真。
歌鸲双目微垂,无可抑制的低笑起来。
既然要玩,她奉陪。希望她做的,她会做到。但是与商人交易,最低也要等价交换。
救一命还一命,她的利息很高,就看到时候要如何偿还。
“笑什么?”
歌鸲回神,看向慕容情道:“我倒是不知,何时馆主也爱上这听墙角的乐趣。”
慕容情丝毫不客气的落座:“你对我的过去了若指掌,我却对你一无所知,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我又岂能错过。”
“嗯?一无所知……馆主这话也未免太过。”
“好吧……我更正,最多……一成。”
“那如今呢?”
“唔~~”慕容情故作沉思,复抬头道:“三成……大概是有吧?”
歌鸲但笑不语,指尖微动,桌上酒壶自动悬浮而起斟上美酒。
“那么,如今馆主有何感悟?”
慕容情拿起酒杯饮了一口,赞道:“好酒。”
“哈……玉如镜,镜映人,人观心,馆主可放心了?”
“哼,我说过我不放心了吗?”
歌鸲一笑,举起酒杯向慕容情敬了敬,一口饮尽。
“我还以为,我的个性很难相处。”
“哼,慕容情、不容情,我的个性也是同样啊。”
语毕,同样一饮而尽。
薄情馆大堂之内,丘伯少独行对坐交谈,九州一剑知跟着刀无形拼酒。此时自门外走来一道蓝衣执扇的人影,四下看过,径直向这一桌走来。
“在下极道先生,想必几位便是九州前辈少独行前辈丘伯前辈和刀无形少侠了吧。”
“哼!”少独行一甩手,“客套的话省起来!有话直说!”
“这……我来,是想请几位帮忙共抗死国和佛狱。”
“嗯?我们不认识,我为什么要帮?”
“实不相瞒,是寂寞侯告知在下或许可以找几位商谈。”极道先生顿了顿,又道:“若你们不认识寂寞侯,是否认识言如雪玉流萤,玉姑娘?”
“哼,说!”
“事情是如此这般……”
不归路上,寒风凄厉,鬼影重重。遍地尸骨堆积成山,南風不竞独坐其上。
多日来的厮杀,体内遗毒未清,唯有强行压制,一日一日数着一个月的期限。
暮色将近,不归路上再度踏入一条人影。
弦音袅袅,暗香迎面。一身异域装束之人自半空飘然而落,斜卧一方玉塌,一派从容。
素手拨弦,似莺声燕语,又似泉流冰下,尽扫不归路上浓厚邪氛。入耳悠远绵长,如置身桃源美境。
“玉螺一吹椎髻耸,铜鼓一击文身踊。珠缨转,星宿摇,花鬘斗薮龙蛇动……”
玉塌落地,竟不惹半点尘埃,只有香氛更浓。
“这位壮士,可愿听我一曲,共饮之?”
打败他,拖回来
南風不竞挑战天下也有大半个月了,这不归路上……貌似还是首次出现一个姑娘家来挑战。
面对那扔过来的精致酒壶,南風不竞迟疑了一瞬,还是仰头一饮而尽。
虽然他喜爱的是剑南春,口感醇香而不辛辣,但这瓶不知名字的酒倒也不差。入口清冽香甜,入喉却如春日暖阳。
放下手,却见那来挑战的姑娘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手还伸在半空。
“壮……壮士……”歌鸲纠结的开口道:“好吧,你小时候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一句话?不能随便吃喝陌生人给的东西?”
“嗯——”
南風不竞眼神一厉,随即刚刚锋利起来的眼神又瞬间迷蒙了下去,同时伴随着头重脚轻摇摇晃晃的症状。
美酒沉入胃腹,瞬间一股澎湃高热席卷全身,炙热却不觉痛苦,只是……
头有点晕。
“唉……本来还想跟你多聊两句的,不过现在看来情况不允许。”歌鸲抱着凤首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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