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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望流年-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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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暗藏多重意义。
一则告诫楔子之事乃是四魌界内部事务,玉流萤一个苦境之人插手已是僭越。二则暗示楔子是四魌界共同的敌人,若要庇护楔子,则是与四魌界为敌。三则,所谓为难……便是为难在要不要对玉流萤动手,既然有此考量,就说明曾经动过这样的念头,同时……也有这样的能力!
玉流萤眯眼一笑,冷言道:“我护枫岫主人,乃是因为枫岫主人正被火宅佛狱追杀,他和你们四魌界的问题我不管也不想管,但是敢从我玉流萤手上抢人,就要给我一个满意的说法!你可以找我交涉,也可以与我交易,但是不由分说打伤我二位属下……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对师尹您的属下做同样的事情!”
无衣师尹却是笑了。
“原来让玉姑娘生气的是这件事……楔子之事,无衣师尹只能以个人的名义向姑娘求个人情,还望姑娘不要插手,这也是为了姑娘的安危考量,至于玉姑娘两位属下受伤之事……”
无衣师尹衣袖拂过,一壶热茶便出现在桌面上。
“请玉姑娘给无衣一个亲自赔罪的机会。”
玉流萤拧眉注视无衣师尹片刻,冷哼一声,坦然入座。
“玉姑娘……”无衣师尹一边流畅的斟茶一边道:“此番我派出前往苦境的人,是刚出秀士林的撒手慈悲,初次离开慈光之塔,为人处世多有欠缺,还望玉姑娘见谅。”
“见谅?”玉流萤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让我打他一顿我就见谅如何?”
“唉……”无衣师尹似是沉重的一叹,“玉姑娘想要如何?”
“这嘛……”
玉流萤抿起嘴唇,垂目而思。
“玉姑娘可是还未想好?无衣这里有个提议。”
“嗯?说吧。”
无衣师尹一笑:“不如由我亲自修书一封,向撒手慈悲下达命令,让他亲自向姑娘认错如何?”
玉流萤想了想,不情不愿的点了头。
无衣师尹自始至终笑得春风拂面,这一场问罪竟是全盘由他这个被问罪者主导。
一边写信,无衣师尹一边不经意的问道。
“我听撒手慈悲传回的消息,似乎火宅佛狱之人在大张旗鼓的寻找姑娘,可否满足一下无衣的好奇心?”
“这个啊……”
玉流萤不自觉的微微扬起了下巴,这一动作尽被无衣师尹暗自收入眼中。
“因为我耍了咒世主。”
“哦?”无衣师尹闻言抬头,有些惊奇的看了看玉流萤。“看不出,玉姑娘竟然连佛狱之主也敢……哈,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客气了~”
微微上挑的尾音,表示玉流萤心情很好。
“那……无衣再次冒昧一问,姑娘到底做了什么?”
“哈,咒世主要神之卷,我给他了,不过……是假的。”
“哦?神之卷吗……”无衣师尹再次低头,眼中算计一闪而逝。“姑娘果真非常人也。”
一封书信很快写完,玉流萤气势汹汹的来,被无衣师尹笑容满面的送走。
不过,她没回苦境,而是直接去了杀戮碎岛。
反正那无衣师尹也不能监视她自己通道中的情形。

坐在寂寞侯对面,两手捧着一杯热茶,靠在软绵绵的羊毛垫子上。玉流萤长出了一口气。
“我已经装的够傻够笨够莽撞的了……让我做这么不华丽的事情,无衣师尹啊,可别让我失望。”
饮了口茶水,又道:“果然这茶还是要慢慢饮的好,一口灌下去我还没品出无衣师尹的茶什么味儿呢。”
眼角瞥见寂寞侯又将他那九锡剑戳在了空地上,不禁芜尔。
“我说我的账房先生呦,你把你这宝贝剑又拿出来,是打算诱拐谁家小谁啊?”
寂寞侯微微一笑,在纸上写下一个名字。
“嗯?衡岛元别……衡岛?”
寂寞侯点头:“昔日衡岛一役唯一的幸存者,昔日衡岛大公子,沉眠百年后再得复苏,现在跟在摄论太宫棘岛玄觉身边,官列伴食尚论。”
“嗯……如果我没记错,当年雅狄王下令屠戮衡岛,执行者便是棘岛玄觉。”
“不错。”
“身负血海深仇,能接触到碎岛权力中心,如此身份能得到如此地位……想必将他带在身边的摄论太宫没少下功夫,这还真是……如同黑夜中的灯塔一般显眼的目标呵~”玉流萤一顿,扭头道:“对了,无衣师尹不是瞎子吧?”
寂寞侯颇有深意的看了玉流萤一眼:“半盲,灯塔大概还看得到。”
“太好了~”玉流萤一个翻身坐起,两眼晶晶亮的看去。“寂寞侯,接下来可全交给你了,可不要挫了苦境的锐气,输给慈光之塔的人贩子哦~”
寂寞侯微微一笑,成竹在胸。

棘岛玄觉位列摄论太宫,其实生活规律又简单。
除了日行三餐以及上朝议政之外,此人的生活一直往返于听思台弃云峰两点一线。对他的这种作息第一个表示抗议的便是昔日的衡岛大公子,如今的伴食尚论衡岛元别。哪怕两人皆是公务繁重,也要让每日下午的时间挤出一点来饭后百步走。
棘岛玄觉的双目已经失明甚久,但天生四耳感官极为敏锐。日常生活中寻常事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是若论出行,还是需要衡岛元别在一边照顾。
这日两人正相携慢行,途径一处茶店,棘岛玄觉却突然停下脚步。
“嗯?太宫,有什么事吗?”
衡岛元别并未发现异常,故而停下后颇为警惕的四下打量。
“别说话。”
摄论太宫似乎被什么深深吸引,站在原地微微闭合双目,静心聆听。
片刻后,茶店竹帘掀开,一人走出,面色苍白,银灰发色,一身白衣,渐行渐远。
“元别。”
衡岛元别立刻低头道:“太宫有什么吩咐?”
“去跟着那个人,请他明日申时弃云峰一见,切记,要有礼貌。”
衡岛元别看了看远去的那人,虽然不解,仍是遵命应下。却又有一丝踟蹰。
“太宫……可是这里距离……”
棘岛玄觉摇摇头:“快去,吾在这间茶店等你。”
衡岛元别有些不放心的看了一眼,便领命寻着那人而去了。

相邀 

衡岛元别对于太宫的命令一向是很谨慎的,这次太宫莫名其妙的让他去请一个人,这让他对那个人保持着非常高度的好奇。
那个男人行走的速度并不快,以至于衡岛玄觉可以很轻易的跟在他身后,只是这一路上他都在不断斟酌着到底该如何开这个口。毕竟这可是第一次,他看到太宫对一个陌生人如此上心。
踟蹰间不知不觉已经走出了很远,远离了闹市。而走在前方的那个人突然停了下来,低叹了一声。
衡岛元别还没说话,一把刀已经比在了他的脖子上。
这个人身边竟跟着这样一个高手!
顿时衡岛元别对眼前人的身份和目的产生了极大的怀疑。如果是抱着特殊目的而接近太宫的话……
“放开他吧,他并无恶意。”那灰发的男人对元别身边一脸杀气的白发男人如此说道。随后看向元别。“若有恶意,早就该动手了不是么。”
那男人一声不吭的收了刀,然后立刻站在灰发男子的身边,依旧对元别保持着警惕。
元别摸了摸刚从刀锋下被解脱出来的脖子,虽然有些许的不满,依旧如太宫所吩咐的那样,做足礼数向对方一拜。
“这位先生,不知如何称呼?”
灰发男子略微迟疑了片刻,却并非在考量什么。元别只觉得那人看他的视线一位莫名,似乎能看透人心一样的沉稳。
“不知寂寞侯因何引起伴食尚论的注意?”
衡岛元别瞳孔一缩,对方知道自己也势必知道太宫,那今日的举动可疑程度顿时更深一层。
“哦,先生知道我?”
面对元别谨慎小心的提问,寂寞侯却只是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不难。”
寂寞侯的回复让元别感觉自己的试探扔入一个看不见底的深潭,语气不免有了几分紧逼:“那么先生也一定知道太宫了?”
寂寞侯依旧淡然点头:“摄论太宫棘岛玄觉,碎岛之内何人不知。”
衡岛元别一时语塞,微怔了片刻立即反问道:“冒昧一句,先生有意引起注意有何居心?”
而对方还是那副……仿佛他是路边花花草草一样的态度。
“片面之见,阁下先入为主了。”
“嗯?”元别顿时生出三分火气,语气也不再客气起来。“再冒昧问一句,先生的身份是?”
“身份如何,不足挂齿。”寂寞侯微微一笑,掉头便走。
“你!”
元别才踏出半步,那白发刀客已经将冷凝的杀意锁定了他,让他不得不停下动作,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人走远。

完蛋了,太宫的交代……
纵使心中惶然,也只能看着那人消失在视线中。

衡岛元别回到茶店的时候,还未开口,坐在一条长凳上饮茶的太宫已经先了一步。
“失败了?”
语气温润,丝毫没有半分责罚之意。
衡岛元别苦笑:“哈,太宫您又知道了……”语毕便低头道:“未能完成太宫的吩咐,请太宫责罚。”
棘岛玄觉却似乎并未有责罚之意,只是道:“从你走来的脚步声、心跳声,我便知道你此刻心绪不宁,若非对方拒绝,便是你出言顶撞了。”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太宫啊。”
“无妨,这次相邀,我也没抱太大希望。”棘岛玄觉站起身来,“那人的名字,总知道了吧。”
“是的太宫,那人名唤寂寞侯。”
“寂寞侯吗……”棘岛玄觉自语一样嗯了一声,又道:“元别,去向店主打探一下那位先生住在何处,或是何时会来,改日吾亲自拜访。”
“这……”衡岛元别一愣,直接单膝跪地。“元别办事不利,又怎能让太宫纡尊降贵,这件事交给元别吧,我一定完成太宫的愿望。”
棘岛玄觉静立的半晌,带着无奈和微不可查的宠溺叹了一声。
“好吧,你这性子啊……”

接下来的日子里,衡岛元别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几乎是赌气一般用十二分的干劲寻找寂寞侯这个人的居所。
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给他找到了。
得到消息之后,衡岛元别连休息一下喝口茶都忘记,直接一鼓作气飙到了目的地。
那是一处依山傍水的竹屋,一座凉亭,亭子前的空地上竖立着一把无鞘之剑。
而他刚想再进几步,那剑便如有灵性一样震鸣起来。
然后竹屋的门打开,寂寞侯轻唤了一声:“九锡。”
那剑立刻乖乖的不动了。
衡岛元别左右看了看,那日的白发刀者似乎不在……又想到那人无声无息出现的本事,哼,搞不好躲在哪个所在呢。
“先生……”
元别话未完,寂寞侯突然轻咳一声:“阁下一身风尘,先饮茶吧。”
“我是来……”
寂寞侯将一杯热茶推到元别面前,“有缘则来,无缘不见。”
“那先生……”衡岛元别面露喜色。
“我愿见你,是不忍阁下连日奔波,其它的事,与我见你无关。”
刚刚扬起的脸色顿时又沉了下去。
“你怎知我多日奔波?”
寂寞侯端起茶杯,吹了吹氤氲的热气。
“那日阁下跟踪寂寞侯多时,必有要事,若只是问在下的来历,则不该半途放弃,若非是为此,则是无功而返,能让伴食尚论劳动,唯有摄论太宫,太宫之命,难道不值得阁下多日奔波?”
“啊……呃这……”全中,元别一瞬无措。“既然先生知道我是奉太宫之命前来,那还请劳烦先生随我走一遭。”
寂寞侯摇了摇头。
“唉……摄论太宫之邀,寂寞侯本不该拒绝,但道不同不相为谋,相见不如不见。”
“嗯?先生这话什么意思?何谓道不同?”
“太宫与吾,心中所怀不同,相谈无益,何必徒增烦恼。”
“可……”
“阁下请回吧。”
看寂寞侯丝毫没有动摇之色,元别不由一阵气闷,又碍于太宫之言不得无礼怠慢。
衡岛元别沉默片刻,才道:“那元别就此告辞,改日再来拜访。”
他就不信,他请不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寂寞侯!!

入夜,听思台——
“元别,你心绪不宁了。”
摄论太宫突来一句,让衡岛元别一惊。
“不是什么大事,太宫无须为属下担忧。”
“哈,是那寂寞侯仍不肯一见吗?”
“……果然瞒不过太宫。”
两人随即沉默,又行了一段路,棘岛玄觉突然道:“他如何说的?”
“他说……”元别咬咬嘴唇,“他说道不同不相为谋,还说他与太宫心中所怀不同,哼,他怎可能与太宫相比。”
“哈……”
棘岛玄觉无谓一笑,再次沉默,只是似乎心情愉悦。
元别看太宫如此,心中疑惑,张了张嘴却是无声。
“元别,有何疑问尽管直言。”
“太宫,那人如此无礼,为何太宫质疑相邀?那日在茶店之外太宫到底听到了什么?”
棘岛玄觉突然停下了脚步,将头转向衡岛元别的方向。即便明知太宫双目早已失明,但衡岛元别突然感到似乎对方直接看到了他的心里。
“太宫……”
“没什么,那日我听到了什么,你不妨亲自问他。”
“太宫又在给我出谜题了,太宫,不能直接告知我吗?”
棘岛玄觉只是淡笑,却不回答。

于是衡岛元别第二次站在了那竹屋之外。
“唉……阁下又来了,若还是为……”
原本坐在亭中的寂寞侯,话未说完便起身欲回返屋内。
“先生且慢!”衡岛元别急急上前几步。“在那之前,今天我来还有一个私人的问题。”
“嗯?”寂寞侯停步回头。
“那日在茶店,你究竟说了什么?”
“这……”寂寞侯微微垂目,“阁下何不去问太宫?”
衡岛元别眉头一皱:“太宫让我来问你,你让我去问太宫,寂寞侯,你不过山野一介平民,有何权利将我指使来去!”
“……尚论大人一定要听?”
“是!”
“唉……”寂寞侯深深一叹,复又坐回亭中。“那日,在下不过是听闻一些先王事迹,多言了几句。”
“嗯?先王?”
“是啊。”寂寞侯抬起眼,意味深长的看向衡岛元别。“尚论大人要听,我这里有粗茶一壶,阁下就不要站着了。”

戢武王 

“那日在茶馆之中,听闻有人说起,先王蝉联四魌界武冠近一甲子……”
“怎么?先生对此有何看法?”
寂寞侯微微垂目:“可惜了。”
衡岛元别等啊等,半天也没听寂寞侯再说下一句,不由愕然道:“就……就这句?”
寂寞侯点头。
衡岛元别沉默了半天才无声站起身来,表情稍微有点扭曲。
他等了半天就等来这么一句,这也太……
先王雅狄王身为四魌界武冠蝉联近一甲子,最终落得个失踪的下场,这句可惜了不知道多少人说过,哭天抢地的都有!
衡岛元别只觉得自己被狠狠的耍了,为了这么个俗人浪费了这么多时间,这几日来来回回都白跑了!
心头有气,元别连句道别都无直接回身离去。
寂寞侯也不说话,只是慢悠悠的饮着茶,不拦不阻。

摄论太宫棘岛玄觉,天生四耳有着过人的敏锐听力。
棘岛玄觉的听力范围远超出寂寞侯可感,但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对方是个顺风耳……他寂寞侯手下也不是没千里眼。
神鹰眼七视线可及十里之遥,早在衡岛元别还没靠近就已经将消息告知寂寞侯。
前面走着个衡岛元别,后头跟着个棘岛玄觉。

一边喝着茶,寂寞侯一边有点无聊的数着元别的步数。就在元别即将离开视线的时候,离去的身影一顿,随后毕恭毕敬的躬身行礼。
“太宫……”
棘岛玄觉一句话都没说,只是自然的将手伸出,放在衡岛元别的手臂上,向寂寞侯所在之处走来。
“太宫。”
衡岛元别又叫了一声,但是棘岛玄觉依旧不为所动。
“先生。”
棘岛玄觉向寂寞侯点头示意,这份尊荣让衡岛元别感到很是不值。
而棘岛玄觉解惑一般道:“你听到的是字句,我听到的是心音。”
衡岛元别面露不解之色,太宫则道:“不如就让先生来自己解释如何。”
寂寞侯微微蹙眉,迟疑一瞬。
“古今霸主无数,有武冠天下者,有智冠群伦者,也有二者兼备之人,然霸主败亡之果形形色色,与自身能为无关,重在手中隐藏筹码与未来面对的威胁之衡量。先王武冠四魌界,此乃杀戮碎岛最大的依凭和底牌,但先王将此底牌展现于众人,毫无保留,未来面对威胁之时,对方有备而无患,己方却已底牌尽现,焉有不败之理。”
“大胆!”衡岛元别大喝一声:“怎可对先王大放阙词!”
寂寞侯不为所动道:“尊重源于人心,并非礼制可束缚,若一个国家沦落到需要依靠法制来维系人民对王的敬意,国必不久矣。”
“你!”
一直沉默的摄论太宫也是蹙眉,却是道:“听先生之意,似乎对先王失踪一事有所了解?”
寂寞侯沉默不语。
“互相矛盾的心音,先生有何事不愿明言?”
“在我明言之前,阁下尚需思考几个问题。”
“请说。”
“雅狄王武冠四魌界,蝉联近一甲子,敢问四魌界之内可有何处能困住先王?”
“这……鲜有。”
“敢问先王之心性如何?”
“嗯?先生此言何意?”
“一国之君王下落不明,竟无人得知王最后去往何处,先王之心性可见一二,凡事不向身边之人报备,则为信任薄弱,凡事孤身而行,则为刚愎自用。一个人武冠四魌界,但武力亦可揣度,性格刚愎自用,凡是孤身而行,若为太宫,如何除之?”
“这!”
摄论太宫猛然站起,过于仓促甚至让身形晃了几晃。
“雅狄王的武力已经对边境接壤之国造成威胁,若太宫为边界国主,当为何?”
棘岛玄觉顿时站立不稳,衡岛元别连忙掺扶,呵斥道:“一派胡言!谁容你如此大放阙词!!”
“吾言之是否在理,太宫心中明了,若认为吾大放阙词一派胡言,大可不必理会我这疯人。”
听闻此言,摄论太宫心神一定,复又坐回桌前。
“先生此言,仅凭推论?”
“不难。”寂寞侯又到了一杯茶,甚是平稳。
“不难……”棘岛玄觉思量一番,又道:“这么说,先生确实有其它凭证。”
“我不可否认。”
“是何凭证?”
寂寞侯悠悠喝完这一杯香茗,才对眼前等了许久的二人道:“雅狄王的遗书。”
摄论太宫身躯一震。
“遗书,这么说先王他……”
“无错。”
摄论太宫立刻起身,向寂寞侯拱手道:“先生,此事事关重大,还请先生随吾前往王殿一遭。”
“不必。”
寂寞侯慢条斯理从袖中取出雅狄王遗书,放于摄论太宫面前。
“劳烦阁下将此物交与王。”
“嗯?如此重要之物,岂可轻率。”
“平心而论,此物交给谁,与我无碍,此物是否能到达王的手上,我也不关心。”
摄论太宫沉默片刻,将遗书收入袖中,匆匆拜别。

雅狄王遗书现世,碎岛王殿之内上下皆惊。
现任碎岛之主戢武王当即下令,将寂寞侯擒至王殿当面一见。

伐命太丞什岛广诛亲率兵卫前往,不过一个时辰便带寂寞侯来到王殿之上。
“王!人犯已经带到,擒拿之时此人正要逃离!请王定夺!”语毕,还狠狠剜了寂寞侯一眼。
碎岛之主,称号杀戮碎岛的救赎,昔日最有希望打破雅狄王传说的后辈之一。一身藏蓝王袍加身,头戴晶柱头冠,自是一派王者威严。
寂寞侯抖了抖袖子,弯腰行礼道:“寂寞侯见过碎岛之主。”
戢武王挥手示意伐命太丞退下,开口道:“你并非碎岛之人。”
“不错。”
“这份遗书你从何而得?”
“四魌界逃犯楔子。”
“嗯……据传楔子逃入苦境,你是苦境之人。”
“不错,寂寞侯乃为苦境阎浮提一名小小的账房先生。”
“哈。”戢武王一声冷笑,“听太丞所言,你原想离开,为何。”
“这份遗书,若王不信,则寂寞侯就是挑拨三界关系的重犯,若王相信,以阎浮提与慈光之塔、火宅佛狱的交恶来看,也不适合留在碎岛,信或不信,碎岛皆非寂寞侯可留之地。”
“既然如此,你倒是敢来。”
“有何不敢。”
“你不怕吾将你当场格杀!”
寂寞侯轻瞄一眼:“如果碎岛之主愚昧到想与苦境开战,寂寞侯也只好认命。”
“嗯——你以为我碎岛不敢吗!”
“若王不信遗书内容,则与火宅佛狱同时对苦境出兵,一者可能为佛狱之马前卒,二者可能与佛狱为盟,以眼前四魌界间紧张的关系,若碎岛与佛狱结盟,慈光之塔不可能坐视,而与慈光之塔接壤者为碎岛而非佛狱,未来战事若起也是碎岛首当其冲。不管如何皆是碎岛利益受损。
若王相信遗书内容,则要同时防备火宅佛狱与慈光之塔,二者分别位于碎岛两方边界,两边兼顾对如今碎岛而言并非轻言易取,更罔论在此同时还要与苦境开战。”
戢武王沉默片刻,冷言道:“你说的或许没错,但唯有一点……你的价值,值得苦境为你对上杀戮碎岛吗!”
寂寞侯却是神色不动。
“有关这点,寂寞侯确实无法给出有力的凭证,不过若戢武王愿意,尽可一试,端看王肯不肯在此紧张情势下作此一赌了。”语毕,无声而笑。“相信这世上没有什么比现实的结果更有力的凭证。”

玉流萤在四魌界逗留的时间并不长久,而回到苦境之后,她依旧是薄情馆中的乐师歌鸲。
作为歌鸲的这个身份,多数时间是对着馆内的姑娘们,奏乐为她们练习新的舞蹈也好,或者只是乐理交流也罢。总之,歌鸲这个人对外是相当于不存在的。
或许这里的房客们会在薄情馆后院见到一个抱着凤首箜篌的姑娘走过,但是绝不会见到这姑娘出现在人前演奏。
这也就导致了……
歌鸲至今不曾见到薄情馆中的某两位访客,一名是来自集境的芜园楼主,一名则是上班时间翘班去旅游的前阎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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