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望流年-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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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渐渐晴明之后，袭灭天来长出了一口气，将视线转至正窝在他臂弯中的姑娘。
两个人的温度，真的比孤身一人要温暖好多。
袭灭天来把被子收紧一点再紧一点，把他亲爱的小妻子牢牢捂进怀里。

他叫做袭灭天来，莲华恶体袭灭天来。

他很不正常。
从一出生……或者说存在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很不正常。他心底有许多极端的情感，纠结在一起让他自己也无法分辨。
心里的各种情感都在冰冷的变异着，不断的扭曲不断的互相撕咬，有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形体也会被撕扯成碎片，但偏偏他就这么存在下来了。
被扭曲的感情，被扭曲的存在。
他是那个叫做一步莲华的佛者内心不该存在的存在，是被丢弃的那一部分。
他开始乐于用自己所知道的去蛊惑人心，开始乐于见到人类的堕落。
这也是他袭灭天来，作为恶体必须要被消灭的原因之一。
谁叫他的存在唯有恶。

很久以前的时候，袭灭天来曾经抱怨过，在心底日复一日的压抑着。
他从存在于这世界上开始，从未有人教过他如何做善，他的存在已经是恶，他的意义就是被消灭。一步莲华站在刺目的光华中接受人们敬仰的目光的时候，他只能孤零零的隐没在被人唾弃的黑暗的角落里。
所有的爱与尊崇都属于一步莲华，所有的憎恶都属于袭灭天来。
他也曾经希望过，有那么一个人，哪怕只有一个……
请认真的看看他，看看他袭灭天来。
渐渐的，心底的怨气慢慢的沉淀，淤积在心里最深刻的地方，变成坚硬的一块。
即便抱怨也不会有人听，即便抱怨也绝不会有哪怕一个人站在他这一边。

被一步莲华重伤，身体几乎到了极限，然后逃到魔界……
魔界被天雷打出一道断层，需要有人拖住它，而在魔界之中有此能为的……唯有银鍠朱武，可是他因为承受天雷而被冰封了。
魔界需要有一个人来拖住断层，而他刚刚好符合这个条件。
九祸女后力排众议留下了他这个外来者，代价就是要替魔界拉住断层。
公平合理的交易，魔界得以保全，而他可以得到一块小小的容身所在。
他还是感到一丝丝类似于感动的东西的，至少，终于有一个地方肯收留他，不管目的为何。即便是要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知何时……也许永远都要一直拉着那个断层。
几百年，几百年……心境一点点沉淀，变得再也无法轻易掀起波澜。

几百年的时光中，他收了两只魔做自己的徒弟。
比起那只执着认真的鬼族小皇子，另外那只非魔非鬼非妖的心机魔更加引起他的兴趣。
虽然终归还是不同的，但是至少有些相似，都是异类，不属于任何一族的存在。
那只魔的成长也不负他的厚望，在魔界之中，吞佛童子这个名字越来越重，越来越得到尊崇。
对了，他的那个不属于三族之中任何一族的徒弟，就叫做吞佛童子。
后来吞佛童子离开了魔界，去寻找破解封印之法，很久很久都没有回来。魔界中有一些言论，多多少少能传到他耳朵里一些。
比如，吞佛童子是被佛门干掉了，或者吞佛童子被修道人砍了，又或者，吞佛童子背叛了魔界，不会再回来了。
不过吞佛童子最终还是回来了，带着一个名为一剑封禅的秘密回来了。
魔界战神，依旧一如往昔。

再后来，吞佛童子回来后没多久，又有一个外来者闯入。
黑色的衣服，黑色的头发，全黑的眼睛，无比纯粹的黑暗。
那个女人与魔界结盟的条件，便是找出一个与她一模一样只有眼睛不同的女人。
那一瞬间，袭灭天来觉得心里有什么被触动了。
是和他一样的……是和他一样的存在。
那个时候的他只是突然起了兴趣，那个时候的他完全不知道当时眼前的那个人并非一个完全的个体，那时候，那个女人对他来说就是一件能吸引他目光的奇特物品。
再无其他。

初次见面的时候，袭灭天来完全没想过会有一天，他与这个女子会变成无比亲密的关系。

有的时候，迦梨会坐在断层的另一边，脚下是一片混乱的空间乱流，以及无边的火焰。
那种时候她会收敛一身凛冽的孤高气息，收敛那种睥睨的眼神，回归一种绝对的纯净。
袭灭天来在那个时候隐隐的有所感觉，那种偶然露出的单纯好像被切开的表面，留下一些另一半的残留，很难很难发现。
有的时候他们也会聊上两句，而那姑娘最多说的一句话便是……
“袭灭天来，我与你是不同的。”
后来那姑娘找到了她要找的东西，离开魔界，再也没有回来。
失败了，或者死了，总之大概是不存在了。
袭灭天来有点惋惜，不过很快就将这个人忘在脑后。

直到吞佛童子被一步莲华，他的半身捉去，断层接合，他终于得到解放的日子。
心底压抑了几百年的蠢动让他立刻前往万圣巌，却没想到在那里见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一半熟悉，一半陌生。
袭灭天来这个时候恍然间理解了迦梨经常说的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们确实是不同的。
一步莲华与他，光和暗，背离的两人。
而迦梨，她只是将自己暂时分开，每一部分虽然不同，却终归是同一个个体。

吞佛童子，他亦徒亦友的这只魔物，被一步莲华洗掉了记忆，重归本质。
但吞佛童子终归是魔啊，魔的骄傲不会让他留在佛者身边。
不过这并不代表吞佛童子就会忠于他。

后来的计划中，他发觉魔界有叛徒存在，他也发觉吞佛童子有些异常。其实他什么都看在眼里，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想……或者说懒得去阻止。
吞佛童子对他来说一半是徒弟一半是朋友，并不是有多么深刻的牵系，而是……吞佛童子是与他关系最为密切的那个存在。
他希望吞佛童子不要背叛他，并非笃定，只是这样希望。

有一天，吞佛童子问他，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袭灭天来想要的是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也许新的教派他会有兴趣，一个完全不存在虚妄，完全现实的教派。虽然他自己也知道那并不现实，但是想想总是有趣的。
但那也不是他想要的东西。
他有感兴趣的东西，虽然少但总是有。可是他想要的东西……
似乎从头至尾，他都只是有着毁灭的欲望，包括对自己，也是一样。
他只是对这个世界感到厌倦。

袭灭天来拥有的东西从来都很少，除了自己之外，他几乎什么都没有。
一步莲华，那是个时时刻刻想要他死的人。
异度魔界，那不过是与他合作的盟友，并非他的归宿。
哪怕他认同魔界的一些理念，并对这个自己呆了很久的地方有些许眷恋。

袭灭天来真实的拥有的，只有他自己而已。

他可以预知到，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他心底会变得一片空白，什么都提不起兴趣，连存在的欲望都失去。这种变化袭灭天来自己也能感觉得到，每杀一个人，每做一件事，心里就更加的空白一分，而这种感觉从自己吸收了一步莲华之后就越来越明显，心荒芜的速度越来越快，他几乎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不断的枯萎、干涸下去。
所以，在一切都失去趣味之前，努力的毁灭吧，让整个世界，让这个虚伪的世界都陷入绝望。
总不能，只让他一个人如此寂寞。
即便是慈悲的佛，也从来不曾对他伸出手来。

他有许多许多的计划，几乎是抱着玩乐的心态，玩弄世界，也玩弄自己，认真的去玩这一场游戏。
计划一步步进行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越来越频繁的碰到那个姑娘。
他去带回吞佛童子的时候，在万圣巌见到迦梨。
他融合了一步莲华的功体的时候，元灵反噬身受重伤，醒来的时候见到的也是迦梨。
他毁灭万圣巌的时候，在藏经阁一片空旷中，见到的还是那位姑娘。
然后他得到一步莲华记忆中的片段，得知三教灵玉和神迹的事情，也得知了一丝丝有关迦梨的小秘密。
他前往傲峰寻找灵玉的时候又见到了她，虽然容貌彻底改变，易容的无懈可击，但是总有一份说不出的感觉，无比明确的告诉他眼前女子的身份。

于是他决定主动去找她。
他去无常谷找她，不小心中招，丢失了那本关于她秘密的小册子，被那姑娘一掌送出谷外。
却在送他走的时候帮他解除了先前自己下的毒。
他去浮云居找她，她留他吃晚饭，然后打了一架，让他带走了朱厌。
袭灭天来开始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些不同，一半是敌人，一半是……或许是朋友？互相矛盾的立场，但是每每见面的时候却在那个不着调的姑娘身上丝毫没有冲突。

他越来越频繁的想起她，想把她放在距离自己更近的地方。
那个叫做迦梨的女人绝对不是什么所谓的正道，让她来异度魔界……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
他去绑了那女人的宠物，然后没等他说，那女人就自己领会了意思跑来魔界。
他用了很多种方法试图激怒她，想要看到那张似乎什么都无所谓的笑脸被狠狠打碎的样子，想打破他们之间虚伪的平和表象。
是为了什么，想要什么样的结果……他自己也不知道。
　
但是在他的心愿达成之前，魔界就放她走了。
那个女人与魔界之间一定有着某种联系……
突然就不想再接近下去了，因为异度魔界嘛，只是合作的关系，总有破裂的一天。

不过那姑娘反扑了……

像个强盗一样把他掳回家，用各种奇奇怪怪的理由原因来找他相陪。
想让他离开魔界，这种荒谬可笑的理由她究竟是怎么个大脑构造才能说得理直气壮的？魔界什么的，他早就……
其实兵败的那一刻开始，魔界，他已经回不去了。
早就知道，他也早有防备，他认为自己是可以不在乎的，但是真正到了被当做弃子的那一刻，却还是难免有些难过。
反正由始至终他都只有自己而已，再不济，至少他还有自己。

虽然当时每天都过得很奇怪，不过事后想想的话……
那姑娘对他还是很好的，很好很好。
好到……从来没人对他那么好。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感情开始变化。越来越不自知的，主动寻找对方的存在。越来越多的在意，对方在心里的位置越来越重。
天地不存，佛魔不容。
这是净琉璃给他的评价，如同烙印一样深刻在心底。
他善于毁灭，却从来没有人教过他如何才能拥有。
所以他总是什么都得不到，所以他总是只能做点什么让自己开心一下，而身边却永远是空荡荡的。
动了心，可是动心的对象却随时可以远远的离开。他们之间，没有一丝可以成为牵系的东西，即便离得很近，也终是碰触不到。

他在为自己不会的事情而苦恼。
而他苦恼的源头，却自己主动的一路蹦蹦跳跳扑进他怀里。
那么温暖而柔软的身体，牢牢的抱在怀里，只要他不放开手臂就不会失去。

怀里的人动了动，努力的扒开被子，怒目而视。
“袭灭天来！你是想捂死我吗！！”

弃天帝的育儿日记　

彼时弃天帝早已与神背离，彼时弃天帝早已君临六天之界，身为曾经的天界第一武神，任何事物在弃天帝眼中都是极为脆弱的，人间更是如此。
那个时候弃天帝刚刚从道境归来，把整个道境毁灭殆尽，然后到自己创立的魔界借用第一只圣魔原胎留下第二只圣魔原胎，等什么时候人类这东西又长出来了他再下来玩。
回到六天之界才呆了没几年弃天帝就又无聊的几乎要长毛，人界没意思，他才刚刚毁灭了一境，要是一口气把四境都给毁了，那他以后还玩什么？异度魔界也才刚刚成型，他去也没什么有意思的事情，那第二只的圣魔原胎虽然理论上讲是他儿子，但是那个红毛的小鬼无聊的很，又不能跟他打架又不能讨他欢心的……
总而言之，这个时候的弃天帝十分的无聊，无聊到开始翻来覆去回想过去的事情。
这么一回想，还真让他又勉强找出个或许有趣味的东西。

没有什么能逃过神的记忆力，弃天帝想起昔日在天界的时候，曾经隐隐约约在某些特定的时刻感觉到来自奇异空间的波动。
都说神该是完美的，至高无上的，有着一切正面而慈悲的心怀，不存在一切负面丑恶的情绪……
这只是人类的臆想而已。
其实神，这东西不过是更为尊贵的一个物种，有着凌驾其它任何生物的能力所以被称作为神，但究根结底其实也只不过是生物的一种罢了。
既然是生物那就必定存在或多或少的劣根性，弃天帝这人……或者说这神从来都有点极端主义强迫症以及洁癖。天界当中有不少神也沾染了人类的毛病，妒忌也罢推卸责任也罢，种种的毛病其实相当不少，只是当初弃天帝身居高位，除了顶头还有个天神之外下面那些小神根本不存在于他的视线范围中。
弃天帝那个时候便有隐隐的察觉，每当神之恶念出现的时候，似乎有另外一个未知的空间隐隐约约的根据某种联系而让他能够察觉到些许。
于是蹲在六天之界无聊到几乎要长毛的弃天帝勉强提起了兴趣，仔细的回想着当初感受到的那种波动，然后循着那份摸不着看不见却是确实存在的联系一路摸到异空间的方位。
那是个很奇特的所在。

就好像苦境范围之内还有九天之顶另一层地域一样，这个奇怪的所在分为上下三层。弃天帝到来身处的位置便是最上面的这一层，这片地方稍微下方的那层稀稀疏疏的长着些会发光的花朵，而盛开的花朵便会向下一层不断飘落磷光样的碎屑。
弃天帝一眼便看出，这花朵是吸收意念的力量而将之转化为某种类似粮食的东西再分给下一层。
一个依靠情绪、意念而存在的空间，在下层还居住着一些以意念加工产物为能量的生物。
弃天帝对下一层的那些东西丝毫不感兴趣，因为当他降临这片地方的时候便在这一片空间中发现了一样引起他兴趣的东西。
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结果中了大奖，弃天帝立刻抖擞了精神开始寻找这个引起他兴趣的……东西？大概。
这里有一道意念格外独立，显然并非饵料一般的存在。说是存在却又不对，因为弃天帝只能感觉到这里有一个独立的意念，却并没有可以称为生物的存在。

这世上没有什么能逃出神之眼力。弃天帝很快便寻到那个意念体，这的确是个稀罕的东西，明明已经有了独立的意念，却并无形体，甚至说，这个小小的意念体根本还不能算是一个存在。
这是个不被定义为存在的存在。
弃天帝无聊的日子终于再度迎来了趣味，他绕着这个意念体转来转去，几番打量……
心血来潮，赐予了这个意念凝聚形体的力量。

初时这个小东西并没有立刻成为一个实体，而是变成隐隐约约的一小团雾气。不知道什么原因，弃天帝出手之后这个小东西便赖在他身上不走了。
要么扒在他的头上，要么扒在他的肩头，死乞白赖的缠着，弃天帝一旦发脾气就立刻躲的远远的，然后虽然没有语言没有表情甚至连是个什么都看不出来，弃天帝硬是能从那一小团雾气中感觉到一股可怜兮兮的期待感觉来。
反正也没什么能伤到他，这小东西扒着就扒着吧……
从此弃天帝的肩头或者头顶多了一团莫名其妙的东西。

当从意识体变为半实体之后，可以随意移动而不用担心意识溃散的小家伙开始主动觅食。这一片地方全是最为精纯的灵力，而这灵力的来源便是心中种种意念。弃天帝看着这个有点饥不择食的小东西感到有点不爽，再不济这东西也是他养的，怎么能什么东西都吃，太没身价了。
于是觅食的工作弃天帝也插了一脚，准确的分辩出那一部分等级比较高，那一部分是属于神的领域，然后看着那个贪吃的小东西狂风扫落叶一样席卷这片地界。
后来有一天，弃天帝突发奇想，要是自己亲自喂养这个小东西，用自己的神力去喂养，那么会是什么结果？
说实话弃天帝从来没养过孩子，当然就算养过也没可能知道眼前这奇怪的物种到底是怎么个养法，总之…………
他一高兴，神力灌多了。

那一团本来就虚虚实实的雾气开始剧烈的反应，似乎随时都能消散一般。过强的力量超过了承受的极限，眼看着这小东西即将因为这次不成功的喂养行动而彻底崩毁……
只是这样就撑不住了？弃天帝悻悻收手，那还真是无趣。
就在弃天帝已经开始思考接下来回归无聊的日子究竟该怎么过的时候，那一团小东西突然很争气的开始变化起来。
不稳定的神力慢慢被引导着重列秩序，那一团虚实不定的东西雾气也越发的浓了起来。
随后，在弃天帝眼前出现了一个很小只很小只的小姑娘。
幼生体的小生物脑袋上面及肩的顶毛还在一黑一白不断变来变去，一对大大的银色眼睛泪汪汪的看着弃天帝，随后小家伙抽抽搭搭的扑过来抓他的衣角。
于是弃天帝的兴趣又回来了，这小东西还能养来升级，实在趣味。

弃天帝仔细的观察眼前这只幼生体，虽然眼睛没变成跟他一样，但是这黑黑白白的发色倒是很像他。想想这可是用他自己一部分力量喂养出来的东西，一种传承一般的牵系在弃天帝心中生成。
这小东西很乖巧，一天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看他，揣摩他的心思。可能是因为自己是依靠意念力量而诞生的缘故，这小姑娘打从出生起揣摩他的心思的本事就很高。而起装可怜扮无辜恰到好处，既不会太过引他反感也不会太过轻微导致做无用功。
不愧是他亲自养出来的小东西，果真乖巧又懂事聪明又听话。

弃天帝教她说话，亲自指导她对事物的认知，并且时不时的再试试看投喂一下。力量多点，力量少点，力量古怪点，力量掺和点不同属性啥的……弃天帝好像改菜色一样频繁的更换投喂方式，好几次差点把小东西弄死。
事实上，按照弃天帝养孩子的方法，十个有十个都得被养死。但是眼前这只小生物竟然格外顽强，拼着那股毅力甚至有时候简直可以称作厉鬼的怨气，竟是每次每次都生生撑下来了。即便好几次几乎要死掉了，最后撑过来的时候连睁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也很会扮可怜的努力爬过来扯他的衣角求夸奖求抱抱。
时间久了，弃天帝也慢慢克制了一点，虽然每次投喂依旧惊天动地，但是至少没再出现生命危险。毕竟这么会讨他欢心又这么有趣的小东西弃天帝活了千万年才遇到这么一个，万一要是玩死了……就没有了。

或许是那个时候开始，弃天帝真正开始宠这个小东西。那时候已经养了这小东西不知道多少年，然后弃天帝某一天突然想起似乎有个叫做抓周的习俗，突然就来了兴趣，跑去人界搜刮了一堆各种各样的东西回来。
至于一周岁什么的规定……他弃天帝说什么时候抓就是什么时候抓！
弃天帝带来的东西有点多，多到堆了差不多一亩的范围，几乎成为一片杂物之海洋。随后，小有期待的看着这个自己饲养长大的小东西。
那小生物睁着一对银色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着他一挥手变出一地的各式新奇玩意儿，似乎极为不解的盯着弃天帝能凭空变出这些东西的两手看了又看。
随后……在弃天帝期待的眼神中，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

第　213　章　留空

第　214　章　留空

第　215　章　留空

下半部即将开始的分卷符

片场直击，剧透访谈　

片场直击，剧透访谈
柿饼：咳咳，试音试音，很好，都有听到的吧？没听到的举手！很好都听到了。
进行的是中场休息下半部爆料时间~在迦梨姑娘还未随弃天帝起程前往西方世界游览之前，柿饼我亲自担任特邀记者对迦梨姑娘进行一下小小的访谈。
咳，迦梨啊~对于即将与好友分开不知多久，你有什么话要对流萤交代的吗？
迦梨：（蛋腚瞥）交代她？完全没有，对她以外的人……嗯，倒是有一句。
柿饼：请说~
迦梨：四境的诸位，见到玉流萤那个变态有多远躲多远，脚底功夫不到家你就等着被凸一辈子的杯具吧。
柿饼：……………………
迦梨：好了，父上大人还在等，让他生气的后果我想你也担当不起……走了。
柿饼：………………好吧，接下来的爆料就由我本人来担任吧。

—外貌解析—
有心人应该已经发现，在二闺女出场到现在已经出现了不止一个外貌。
首先，在迦梨双体合一的时候出现的玉流萤，青紫色头发，枚红色眼睛，这是本体容貌。而接下来跟寰宇奇藏前往北嵎的时候这姑娘突然有了一对碧绿色的眼珠子。
这是为什么呢？原因非常简单，虽然这闺女不怎么喜欢易容自己的外貌，但是在样貌不变的时候动用一下小小的幻术让自己眼珠子和头发的颜色变成七彩霓虹灯还是可以办到的。

那么，本体的容貌到底有什么含义……
首先，从色彩心理学上来说，青紫色是一种能让人潜意识里产生不安心理的颜色，虽然微不可查，但是确实会对心理造成一丝丝细微的影响。
玫红色，这是一种介于粉红色和紫红□之间的颜色，简单的说，便于理解的说，就是介于拂樱斋主跟枫岫主人衣服之间的那种颜色。通常同志们在商场看到那种深粉红的丝绸睡衣就是这种颜色。
当年在画室的时候，所有人一致把这个颜色称作……荡漾红。

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