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青瞳之大容天下-第4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韭砬痪醯茫凰黜缤钌畹暮匆话愕脑衔妒悖薇任悖慈媚憧床煌浮
司马谦心中一惊,低下头不敢再看了。
青瞳却没有多么顾及一个参将的心思。她没戴什么复杂的首饰,只穿了一件简简单单、家常绣了玄色花鸟的雅青色的衣裙,根本不知道自己不过穿了一件深色衣服,随便抬眼打个招呼,在别人眼中就变得很深沉了。
她心思全在军务上,连日来战况成果斐然,却让她嗅出一丝阴谋的味道,于是开门见山地问道:“听说你误以为遇上西瞻骑兵,所以吃了军报?”
另外还有一个身量十分高大的男子立于其后,突然开口:“吃了多久?现在吐出来还管用不?〃
他身上穿着再普通不过的便装,没有一点表明身份的东西,神情却比大帅元修还随便,毫不在意自己身前坐着的是皇帝,正好奇地打量着他。司马谦知道军中只有一人是这般模样,那便是带领五千士兵将草原搅得天翻地覆的任平生了。
对此人的武功他早有所闻,看来此人有办法让他再把军报吐出来!司马谦迎着他兴致勃勃的脸,尴尬地道:“吃了几个时辰,怕是没有用了。” 青瞳没有理会任平生,又问:“没了军报,但是你还是一路赶来,是否你看过军报?记得其中内容?”
“是的,将军撰写军报时,末……末将就在一旁。”司马谦面对她还是很紧张,舌头有点打结,他吸了一口气才道,“元恪礼将军前来,原来就是为了万一军报上写得不清楚,可以当面询问末将。”
“哦?你清楚布防?相比这些布防也有你的提议吧。”
“是!”司马谦沉声回答。洛川的布防一半以上出自他的建议,“洛川原本在山脚布下三重拒马,现在改到山腰,马匹冲至半山,三重拒马足以抵消……”
他准备详细说明布阵改动情况,谁知青瞳一摆手,“这些今晚回去写个条陈,不用在此说了。洛川大捷,我军用三千伤亡换到西瞻一万多骑兵,足以证明你们的布防合理可靠。”
“是。”司马谦马上闭紧了嘴。军报上写的就是这些,如果不让他说,那他就没有什么话可说了。
青瞳沉吟良久,突然又问:“司马谦,你原本是陈平关守将?因为大帅增调两万人守关,就将副将元恪礼换下你了?后来兵败,元恪礼便将你一起带到了洛川防线?”
司马谦吃不准她是什么意思,看了一眼一旁站立的元修,十分尴尬,却也只好道:“是。”
“嗯,你们出了陈平关之后,被西瞻回击,追你们的有多少人?”
“开始的时候不过千余人,看似经过长时间奔跑,十分疲惫,队伍都跑散了,正在河边休息饮马,元恪礼大人于是决定突袭,不料……”
“不料中了圈套?西瞻人另有埋伏?”
“正是。”司马谦回答,“末将也曾仔细观察地形,发现那里地势平坦,方圆十里也不会有什么埋伏,这才放心出击,却不料西贼在如此冬日,却伏与冰冷的水中。”
“西瞻人的确强悍些,向来不怕吃苦。不过隐匿于水中这种办法,却没见你们想出来过……”青瞳思索一下,问道,“既然他们将你们诱出这么远才动手,必然是存了全歼的心思,但你们中了计,却能大部分逃脱,以至于能及时支援洛川,想必有些缘故?”
司马谦有些奇怪,皇帝提起敌人的时候,并没有用军中习惯的“西贼”这种带着贬义的称呼。他略感有些不习惯,却也无暇品味这背后的意思,皇帝语气一直平淡,简明扼要,但所问的问题,总是切中要害,让他不得不提起全副精神去应对。
“末将侥幸,懂得几句西瞻话,战到中途听见有西瞻人叫一个三十几岁的人台吉,知道这是个重要人物,便带队猛冲。西瞻人为了保护此人,乱了队形,元恪礼将军带着军队抓住机会,及时撤出。”
上面半天也没有声音,司马谦偷偷抬头,见青曈眉头紧紧皱起,似乎正在思索什么难题。他大气也不敢出,帐中便沉默了好一阵子。
“听说元恪礼冲出来之后,急着要回陈平关,是你拦住了他,说陈平关必然已经失去,要从玉门郡绕过关后,才有夺回希望?”
“末将无能,不知玉门郡已有敌人拦截,以致贻误战机……”
“什么战机。”青曈摆手打断他,”你若补阻拦,两万陈平守军、两万玉门守军全得断送,那还哪里有洛川大捷?“
司马谦很想谦虚一下,但是看皇帝的脸色并不好看,没敢做声。”
“今晚你收拾一下,不要回洛川了,就是云中呼林关镇守吧。”
司马谦有些为难地看着她,“陛下……”
呼林关可不比陈平关,陈平关只是一座关口,常备守军只有三千人。而呼林关实际上是一座附带很多县乡的城池,又处于紧挨西瞻的大苑第一道门户,所辖常备军足有三万。
三千守军可以由一个参将率领,可是三万士兵中,参将需要十个,副将也有三个。
以前镇守呼林关的可是二品定远将军周远征!那是主将!周将军死后,坐镇呼林的也是个三品军衔的威远将军!他一个参将,怎么能领导得动?
“呼林关主将受伤不轻,送去渝州天凌城医治去了。你领四品果毅将军衔,做他的副手,暂代他行使主将职能。”
司马谦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四品将军?自己没听错吧?
直到这时,青曈才露出一丝微笑,“打仗的时候宫升得快一点没什么可奇怪的。”
十六 惆怅
司马谦做梦一般走出帐中,青曈眉头立即又锁了起来,回望元修,“你发觉有什么不对没有?”
元修默然不语,用指甲在桌子轻轻地刮,这是他思考问题时的习惯,青瞳也
没有催他,听着那烦躁的咯吱咯吱声,安静地等着。
过了好一会儿,元修还是摇摇头,叹道:“若说不对之处,臣能说出很多,但
是忽颜为什么要这么做?臣愚钝,实在想不出,陛下可否为我解惑?”
青瞳摇头苦笑,‘我很想为你解惑,可惜抱歉得很,我也想不出!”
青瞳跟在军中,她有车辆代步,并没有感受寒风之苦。司马谦连夜将元恪礼
的军报默想出来,工整地抄录呈上,青瞳叮嘱他…些事宜,就打发他赶路了。
司马谦来的时候只是小小参将,带着几个人千里奔波,给元恪礼跑腿送信,
走的时候官职却已经在元恪礼之上。他带着元修特别选出的一万精兵,浩浩荡荡
而去。这些步兵都配了马匹,速度远比大军行进要快,不一会儿就不见踪影。
青瞳坐在摇摇晃晃的车中,拿着军报摇摇晃晃地读。司马谦写得十分详细,
他揣摩皇帝心思,似乎对战役细节很感必趣,于是将陈平、洛川两处战争的经过
仔仔细细写了下来。
表面上看,是洛川大胜陈平大败,但是死在陈平关脚下的西瞻士兵是洛川的
一倍有余。要叫青瞳说,陈平关取得的胜利更大。西瞻国土面积虽然比大苑大得
多,人口加在一起,也只有大苑的十分之一左右,对于他们来说,最怕的就是士
兵损失,
元恪礼虽然丢了陈平关,但是那五天据守的成绩还是可圈可点。司马谦都升
官了,即便不升他的官也不应该过分苛责。青瞳提醒自己,记得叫元修嘉奖了洛
川守军,再飞鸽传信,让已经有了足够经验并能修改工事的元恪礼前往大散关帮
助守关,元恪礼定能看出此举是准备给他积累军功,心里就安定了。
她用指甲在此处掐了个汜号,就接着专心读下去。洛川的布防修改得不错,
但是并不是所有的项目都适台推广至所有关口,至少别处未必有洛水这样的急流
可以依仗。司马谦为人厚道,替元恪礼说了不少好话,此次洛川大捷,和元恪礼
身先士卒冲击士兵士气是分不开的。青瞳边读边在这里也掐了个记号.能做
到临敌不惧的将领也挺可贵,何况元恪礼这里还有元修的面子在。
读完之后,青瞳不禁暗暗叹了一口气,洛川大捷的战果还可以再扩大一些!
如果她是元恪礼,就会缀着败兵时西瞻营地来一次突袭。
此刻西瞻大军都明明白白在自己身前,又不是像陈平关一样,有十万军队在
后背虎视眈眈,何况此次薛延陀部兵败也是真败。西瞻本部对逃窜回来的友军无法不
救援,跟在他们后面,不需要深入,薛延陀残兵自己就能将自己的营地冲乱。
虽说不可能解决敌人,但是这个便宜一定占得不小了。青瞳不禁觉得有些手
心发,如果她现场带兵,随时观察战机t敌人至少要多留一倍人!
想到这儿、青瞳手心突然真的发痒了。她心中明白是怎么回事,烦躁地握紧
右拳,咚的一声在车子壁上击了一下。
多留一倍的人下来,他那边……
停!忽颜都不心疼,你替他想呢!不要想这些,想眼前的仗!西瞻士兵一共
二十万,现在还应该剩下多少,十六万还有没有。是他手中人数的五倍多,似乎
也没有多厉害,只有三万人会不会……
停!想别的!西赡人进犯关中,几仗打下来苑军损伤有多少?却也没有他青
州入关杀的人多……
这样不行,只要和打仗有关,和西瞻人有关,就不可能不想他,青瞳深深吸
了一口气,强迫自己胡思乱想些不相干的事——到底是军中,拉车的是战马,跟
在旁边的都是粗心的军士。以往她乘坐宽大的御辇,只需脚尖轻轻蹴…下,抬辇
的六十四人就立即将辇车稳稳定住。此刻她砸了车壁一拳,却也无人发觉。
就像他在军营中突然从背后抱住她,也没有人察觉……
好热!右手掌心…。好热!青瞳紧紧咬着嘴唇,越是想岔开思路,越是想个
没完.无论强迫自己想什么,思路都能绕到同一个终点。到最后,她已经没有别
的念头,全身都好像不存在了,只剩下一只越来越烫的右手。
青瞳长长叹了… 口气,终于向那个固执的念头投降?她慢慢地,带着怜惜的
神色展开自己右手,掌心处那只鹰已经鲜红清晰得如同要翅飞出。
山洞里,他用脸颊摩擦着她的掌心,轻轻地说:“你看。。。你只要一想我,就
会心痒痒……”
“胡说,只是手心!”
“手心也是心啊……”
“你看……这个就是我,我在你心里了……”
一激动,就会血脉加速。血脉加速,就会手心发痒。手心发痒.就会想起他
来。想起他来就会血脉加速……这是一个解不开的死循环,她还往哪里躲呢,
…滴眼泪滑下来,青瞳闭上眼睛,将略带苍白的柔软双唇,向那只鲜红色的
血腥战鹰凑了过去。
不再躲,躲不了,她也不想躲。
车帘砰的…声被掀开,任平生伸头望进来,问道:“出什么。。。。。。”
从知道上次青瞳在军中被人抓走,现在他几乎无时无刻不陪在身边,刚刚去方便一下,谁知还没到方便之处,便听到车中传来一声闷响。其实那声音也不大,周围的军士都没听见,但是他耳力何等出众,又是全心全意地记挂着,所以隔着山长水远,他倒听到了。心中一惊,他也顾不得方便了,纵身飞掠而回,刚想问:“出了什么事吗?”却见那个身影缩在车子一角,缩成小小的一团,双目紧闭,正捧着自己的右手深深亲吻。、
车帘子掀开带进的光线让她惊觉,青瞳抬眼望出来,她的眼神带着些许茫然,阳光照在她泪痕斑斑的脸上,一点一点闪耀着光。
任平生如同被泰山砸进心口,闷极了痛极了。他咧嘴做了个他现在能做出来的最滑稽的笑容,笑过之后,便放下帘子。
帘子一落下,笑容立即在他脸上掩去了。此后一日,身边所有士兵都感觉到,一向可以随便嬉笑打闹谁说什么也不生气的二皮脸任统领,今天旷古难得地心情不好了。
残雪凝辉冷画屏,落梅横笛已三更,心事无从付瑶筝。
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更无人处忆平生。
十七 阴谋
之后的几天里,兵道上哨兵身影络绎不绝,不断有各种消息传过来,西瞻和大苑在云中涉州展开了拉锯战,双方互有胜败。按次数来说是西瞻胜利的次数多,按结果来说就是大苑胜和的成果大,仅在洛川和陈平关这样要塞之地两战之后.就杀死了将近两万名敌军,加上玉门郡、镇川、桔谷、遐芦等地的战役,短短二十几天时间,西瞻军已经减员接近六万人了,而且死的不是辅兵、不是步兵、不是掠夺来本就作为炮灰使用的奴隶,而是最精锐的骑兵。
这是以往周毅夫抗敌二十年也没有取得过的战绩。按照习惯,西瞻军队是不会对着一个关口强攻的,他们行动来去如风,打败他们还可以做到,但是要让他们无处可逃,那可就难上加难。
所以整个中军都喜气洋洋,似乎有用不完的劲,一天行军六十里没有人感觉疲累,人人都恨不得快一点赶到战场。
西瞻军如同疯了一般四面攻打,也如同飞蛾一般四下丢下尸体。胜利来得太容易,青瞳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元修也是一样,所有的士兵都兴致勃勃, 只有两个主要人物,每次互相看看,眼神都是忧心忡忡。
他们这一队人中最聪明的应该是萧瑟,但是术业有专攻,萧瑟对于征战一窍不通。他只有敏锐的政治嗅觉,没有敏锐的军事嗅觉。
青瞳最初还有点指望他能出个主意,谁知叫他来中军帐几次,他都是沉默不语,似乎心事重重。据说相国白天也坐在车中没有出来过,青瞳也就不为难他了。他的车子比青瞳自己坐的那架还舒适些。他有残疾,行军一整天坐在车上不动,也是很累的,青瞳特地将暖和柔软的车辆让了给他,就让他好生休息一下吧。
就剩下她和元修每天在中军帐大眼瞪小眼看着不计其数的好消息。好消息人人喜欢,但是要过自己努力了之后的好消息,接受起来才心中有底。
两个忐忑不安的人仔仔细细查看连日来的军报,一个字也不放过,意图找出些阴谋的痕迹。但是投有,西瞻士兵实打实死了接近六万人,现在只剩十四万余。死的人越多,是阴谋的可能性越小。无论什么阴谋都要有人才能执行,二十万军队奈何不得大苑大军,舍了六万人命能怎么样?真的化成厉鬼来复仇?
突然,任平生轻轻咦了一声,指着军报上被元修画上痕迹的部分问:“怎么好像每逢大面积伤亡,死的都是西瞻部族属兵,不是西瞻本部的精兵?我怎么觉得忽颜这一手,这么像借刀杀人呢?”
元修一愣,“任大哥?你怎么知道死的是属兵还是精兵?”
“我当然知道,”任平生道,“这次去草原,各个部落衣着、标记、马匹烙印都完全不同,你看这里——”他指着军报上简易画出来的印记,道,“这块圆形中间是狐狸,是薛延陀部落的图腾。这个是没有腿的神鸟,是贺谷部落的标记。这个是好像一片雨点的实际上是狼牙,速离部传了几个首领,就加几颗狼牙。而西瞻本部的士兵是以鹰为标记的。你们看看,缴获的东西里面,鹰旗才有几面?最多死了一万人,都是其他山毛野兽……嚯!狐狸最多,薛延陀部这次惨了!恐怕死了两万人上下了。”
借刀杀人?为什么?任平生去杀这些西瞻部属有目的,忽颜想杀他们,为什么?
“我明白了!”青瞳和元修一起叫起来,又一起停下口。任平生沉默一下,叹道:“我也明白了!”
“真狠哪!”元修牙疼似的抽了一口气,“对仇人狠的人我见过,对自己也这么狠的,当真没有见过!”
他忽然兴奋起来,道:“好了,阴谋是阴谋,但没有针对我,这便行了。只不过事情没有忽颜想得那么便宜,这些部落番兵我要,他本部的精兵我也势在必得!
他存了消耗部属的心思,就必须要保存自己的实力,不会选在涉州和我军决战。既然如此,我们这二十万军队也没有必要赶去涉州助阵了,不如直接堵在云中,等他自投罗网。”
青瞳的脸颊抽搐了一下,随即狠下心肠,若是半年前,西瞻军没有侵入中原的时候,她还不会想要赶尽杀绝,她只想要这些侵略者离开大苑的土地,不要骚扰大苑的百姓!
但是现在,这些人罪恶滔天,罄竹难书!就算把他们每个人都留下来,也不足以赔偿大苑失去的人命。并不是大苑人多,死了些就无所谓的!她若是不竭尽所能,给西瞻人留下足够深刻的印象,如何对得起这半年来受苦受难的中原百姓?如何能让这些胡人下次挥鞭南下的时候,不停下来仔细思量一番?
阿苏勒,我关心你的安慰,可我不能爱屋及乌关心你的国家!因为两者对立的时候,我更爱自己的国家!换成是你,也必定会这么做!
“来得及吗?”她问。
元修迟疑片刻,道:“我们加紧行军,应该来得及。我想西瞻那些部落连着死了这么多人,未必就没有察觉,至少短时间内,忽颜不应该能指挥他们出死力进攻了。”
“好吧,传令——每天晚上少歇息一个时辰,中午少歇息一刻钟,每一队派几个熟悉行军的老兵带着,让教程加快一成。急速行军,绕过涉州!”
“急速行军,绕过涉州!”军令在苑军营地以号角的方式吹响。
第二天刚刚泛白,士兵们就在各级将领的催促下,快手快脚地收起营帐,在走惯了急行军的老兵带领下,不知不觉加快脚步,向北方一路疾行过去。
不出元修所料,之后几天,驿道上传来的消息多半是胶着状态,甚至苑军还接连在涉州吃了几个小亏,将云长郡周围的几个县乡丢了。因为元修下令是当受不住的时候及时迁移人口,所以百姓的伤亡并不多,但是士兵为了掩护撤退,伤亡却不小,财产损失更是没办法去计较了。
如果一切顺利,忽颜这二十万军队,就要全留在大苑境内了!
可是,这个世界上一切顺利的事情是很少的。就在元修松了一口气的那个夜里,又有一个重大的好消息被哨兵连夜送进去——继洛川大捷以后,大散关又一次留下足足一万七千敌军的性命!前前后后,西瞻二十万大军减员接近八万,已经只剩十二万人。
“大散关胜了?”元修跳起来,直冲到那探哨眼睛前面,喝问,“什么时候的事?”
“两天之前!这封军报是快马加急,昼夜不停地送到的!”哨兵大声回答,自豪得很,“远佫礼将军身先士卒,以身诱敌,终于将敌军团团围住。远佫礼将军身中三箭仍不退却,终于取得了一场大胜!”他也是出自元家军的,远佫礼胜利,他同感光荣。
“他妈的!怎么胜得这么快?这才三天!三天!远佫礼这个王八蛋,该你拼命的时候不拼命,不该你舍命的时候你玩命,老子就不应该手软,你丢了陈平关就该将你掐死,不用留你现在留你现在去玩命!你他妈的怎么没真去死?”
看着自己家一向风度翩翩的大帅一边毫无顾忌地骂着脏话,一边手忙脚乱地将衣服往身上套,那哨兵惊愕得长大了嘴,一时间无言以对。连日来都是坏消息,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天大的喜讯,他不顾元帅正在休息就上报,不就是为了让元帅大大高兴一番吗?
“你堵在我的床边做舍命?让开!速去报告陛下,再……再把相国也叫醒!”元修穿好衣服,静下心来,道,“你跟陛下说,我安排一番,随后就到!”
十八 拖延
等元修来到中帐,萧瑟已经来了。青瞳指了指椅子,道:“坐吧!”
“坐不住!”元修怒气冲冲地道,“这下忽颜高兴了,西瞻军已经不足十二万人,其中西瞻本部精兵却还有八万多,其余部落加起来只有三万,已经不足虑,他肯定已经拍屁股走了!现在消息还没有传过来,我敢保证,明天再去看西瞻营地,一个孙子也没有了!”
“你这样来回跳,就能把西瞻人留住看你耍猴?”青瞳皱眉斥道,“坐不住也不要乱走,我看了头晕!”
元修站住不动,见另外两个都是坐在的,不方便说话,于是冲青瞳随便抱拳施礼,意思了一下,自己也气呼呼坐下了。
元修贵族出身,平时一直表现得像个懦将,指挥作战的时候也要带着三分潇洒,如果不是在青瞳面前实在轻松,也不会如此失态。
不过呢,从这里就能看出,元修虽说已经是侯爵了,却是暴发户。如果是大苑有几百年底蕴世家出来的子弟,养气功夫必定十分到家,别说当着人,便是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自己照镜子也会心平气和,哪会像他这样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青瞳不在意这个,她自己出身皇家,但因自幼给王充容放纵着长大的,也同样没有这等养气功夫。
“元修,你派人说你要先去安排一番,你安排什么了?为什么把萧瑟也叫醒?”
“臣将军队重新整合一下,命精兵和骑兵在前,普通士兵和役夫殿后,如果陛下赞同,臣就连夜带着精兵先行,快快绕过涉州去拦住西瞻人。”
“且慢!”青瞳眉头皱了一下,伸手拦住元修,“役夫带着补给辎重,这么大规模的行军,没有役夫跟随,前行部队是很危险的。再好的精兵没有饭吃也会变得毫无战斗力,你还打什么仗?”
“这就请陛下留在军中指挥,粮饷接济事宜就麻烦相国了,你们随后赶到。我算了,我最多也就比大军快七天时间。精兵和骑兵可以随身尽量多带些干粮,支持七日无妨。之后你们就赶上来了,援军和补给就都有了,还怕什么。万一有困难,我还可能在沿途郡县调拨物资,这个也需要相国协调。”
青瞳心动片刻,终于还是摇了摇头,“精兵能随身携带多少补给?这样不带辎重孤军深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