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舵爷-第3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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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相比漂亮很多的环境,却没有了当年两小无猜温馨的情绪,蒋琪自己走得也不快,脚步越来越小,越来越慢,等她完全停住的时候,才徐徐的转过身来,看着陆文龙的脸上俨然已经挂满了泪水!
一双盛满波光的眸子充满哀愁的看着陆文龙,几滴泪珠已经顺着光洁白皙的脸蛋滑到下巴尖上汇集滴下去。
陆文龙抬头看见,眼睛里的情绪同样很无奈,在自己兜里摸了几下,找到一张手帕,这是苏文瑾这么几年来给陆文龙养成的习惯,温暖柔软的手巾叠起来轻轻的放到蒋琪的手心,这个小小的动作却让蒋小妹陡然一下嚎啕大哭起来:“不……不是这……样的!我们……我们不是……这样的……你怎么又……又这样!”
真的就是又这样。
回想那一年,站在豆花婆婆后院到江边的梯步上,刚刚跟陆文龙拌了几句嘴,陆文龙拿毛巾给她,也是一个下意识的只递过来,不再主动帮她擦拭的动作,就彻底触动了女孩儿敏感的心,两人如胶似漆的过了这么几年,陆文龙居然还是这样的反应,姑娘心里更是觉得悲苦万分!
陆文龙有点呆呆的看看手帕,慢慢的收回来:“琪琪,我不是你一个人的爱人,不够专一,就没资格要求你这样那样,如果你不开心,不愿跟我在一起,我更没资格求你留下来的,我也不能跟着你去自由自在的学习或者生活,我有我的责任,打一开始就这样。”
蒋琪的泪水更是抑制不住的往外涌,视线几乎都模糊了,声音更变得哽咽:“我没有不愿在一起,我是爱你的,我只是不认同你现在的行为模式,我连纠正你的权利都没有了么?”
陆文龙真的无奈:“我能怎么纠正,路是一点一滴走过来的,我只能这样适应这个社会,你一直生活在象牙塔或者安静幸福的环境里,现在我们对这些东西的看法不一样了,我说过,在家庭里面,我不是你一个人的男朋友或者丈夫,在我们这个小社会里面,我要对更多的人负责,而不是只对你,只能你来适应我!”说这话的陆文龙,还真是惊觉自己好像也确实变了不少,一贯被弟兄们跟随,被周围人捧着的自己已经习惯了周围人都听从自己的安排,也许正是这种习惯,让蒋琪的不认同,显得那么刺目!
蒋琪悲苦的是陆文龙这种态度:“我们之前的感情就这么说不见就不见了?你就可以冷淡的对我?几年前这样,这次还是这样!我对你来说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女人在这个时候的情绪真会开始按照自己的轨迹肆意发散:“是不是因为我不要脸一直要跟你在一起,你就不在意?”指着手帕更是胡言乱语:“我最终还是输给了小苏,她是你一直追着捧着的,她说什么你都听,连一张手帕都要一直这样带着!你完全就没有把我放在心上!”
陆文龙看看那张无辜的手帕,他的脾气真不是那么好,耐住性子:“琪琪,你要讲道理……”
蒋琪彻底爆发开脾气:“我凭什么讲道理!我有什么道理,蜜蜜好端端个姑娘,跟着这楼里这么厮混,最后变成了什么样子?以前觉得你们是小打小闹,还算不上犯罪,现在越走越远,你知道我有什么感受么?拉又拉不回,听也没人听,这个社会彻底的坏透了,我简直都觉得难以呼吸!你还要我讲道理?!袍哥是要讲道理的么?你不是最推崇拳头大才是最大么?”
再美的姑娘发起脾气来,表情也是扭曲的,声音也是尖利的,陆文龙那原本就在忍耐的脾性也没多大控制度,丝丝的咬牙,蒋琪就更多眼泪更生气:“你还恨我了不是?!你还想打我了不是?有种你杀了我算了!”
不得不说,再出于污泥而不染,蒋琪在家里这几年跟上上下下耳濡目染,自然也带着一股与众不同的气息,其实论彪悍跟自己男人其实也一脉相承!
陆文龙真是气得笑,他这火爆脾气真说不上好:“打你!我什么时候打过你!我什么时候不是把你捧在手心里!我能干嘛?你当年要是只念个中专,老老实实上个班或者你说的那样学来只为了帮我,哪有现在这些屁事!是你自己要去念大学,学得半壶水响叮当,不愿接受外面的现实!我能干嘛?我已经竭尽全力在让大家都过得好点,让你也过得开心点,可你还是不愿意接受这种现实,要去国外看看,我能怎么办?!”
“把你留在家里不许你出国?那特么的才是不把你当人,我喜欢你!我从头到尾都很爱你!所以我才让你想干嘛就干嘛,不然你要我怎么做?哭哭啼啼拉着不要你出国?那你留下来心情就会好?”
“可有可无?是你要走!你看清楚,现在是你要离开我去国外!就因为你那些酸不拉几的书生想法,你才想要出国留学,我这是特么无可奈何的让你自己去,希望你能看清楚这个世界,才……”深深的吸一口气,居然忍不住就蹲下来,面朝着大江:“才特么的……看会不会记得我这个上不得台面的流氓……”随着他蹲下来,好像胸腔给压住,声音就不自而然的降低了:“让你走,是因为我知道那样你才可能会想通了开心,但这一走,你没准就回不来了,你觉得我有什么可开心的?”
满脸挂着眼泪的姑娘呆呆的看着自己男人有点自言自语的声音,一只手不由自主的放在脸上,因为泪水有点痒,挠挠,可脑海里不知道想到什么,居然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陆文龙很恼火的扭头:“又哭又笑的跟老子闹,很有趣么?!”
☆、第八百九十三章 奇怪
高挑的姑娘现在看着真的有点瘦,特别是短发露出了她天鹅一般修长的脖子,更显得格外清冷高贵,陆文龙蹲着仰头看,都觉得有些高不可攀的味道,而夕阳轻轻洒在江岸上,穿着白色雪纱衬衫的蒋琪就如同凌波仙子要踏江而去一般。
只是现在脸上的泪痕未干,却带着点笑,刚要说什么,陆文龙的电话响起来,是余竹:“六儿!出事了!去粤东的那两部车出事了!我们马上过去!你在哪?”
陆文龙只是说了句自己就在楼下,就听见汽车轰鸣的声音,那辆悍马和一部帕杰罗迫不及待的从院子里冲出来,陆文龙跳起身来拿手里的手帕给蒋琪擦掉泪水:“这就是我脚踏实地的生活,记住,老子是很喜欢你的,更舍不得你走,但你如果要自己飞,我绝对不会成为你的包袱和累赘,我对兄弟和老婆从来都是这种态度!”伸手轻轻拍一下姑娘的肩膀,绝无情人之间细腻温柔的安抚。
蒋琪甚至都来不及说自己到平京转出国的飞机就在今晚,刚把手盖到自己肩上的手背,陆文龙就抽出来跳上打开车门的悍马,几乎是蹦跳着,两部车就碾过路牙子冲到街对面带着响亮的急转弯摩擦声,绝尘而去!
拿着手里微微湿润的手帕,蒋琪完全就是把一腔情思细语都憋在了心头,睁大眼睛看着离开的男人,原本的笑意又把眉毛拉下来,生气的在原地跺脚……
的确是出事了,余竹翻开一本地图册给陆文龙解释:“刚打电话过来,两部一前一后的车到了这里,后面的车就不见了,车上一个小崽子和刘沛东,还有那五个女人……”
按照规矩。一般都是一辆车在前面探路,万一遇见什么警察封路查事情的状况,所以大约有个一公里左右的距离。结果突然就断了联系,因为移动电话在很多地方也没什么信号。就没有带,只有步话机,现在那部先头车回过头去找,也找不到了?
一个被警察通缉的重罪逃犯,五个绝不能面世的毒蝎女人!
如果有一个人大白于天下,给陆文龙这帮人带来的危险就难以想象!
但没人敢质疑是不是陆文龙太过大意的这样安排,也许压根儿就没人思考过这个问题。现在想的只有赶紧把人找到,
陆文龙也没有半点自责的情绪,当老大的,这种时候自己唧唧歪歪先泄了气。只会让其他人手忙脚乱,所以上车以后,看看窗外的爱人,紧紧闭上的眼睛都要装得轻松点:“着急也没用,阿竹安排人手。叫杨森阿林他们带人从那边汇集过去,其他人都呆在厂里不许动……多大个事情,我睡会儿,有事情再叫我……”
气定神闲的才是老大,连余竹都警觉自己是不是慌乱了点。嘿嘿笑着收起地图册,挥手让前排的小崽子用步话机通知另一部车,自己打电话给集中在厂房那边的人。
陆文龙的心里却翻江倒海……
蒋琪的表情和神态让他简直心慌得要命!
这些日子不敢跟蒋琪见面的原因就在于他觉得自己拉不住,也留不住这个自己挚爱的姑娘了!
阴差阳错的这么多事情,相互之间的差距不光是学历文凭那么简单,看事情的着眼点已经发生了巨大变化,话不投机半句多是陆文龙的处事哲学,没有共同语言不打交道就是了,可这是自己的爱人啊!
该怎么办?
还真没人可以教陆文龙,别看他已经当了两个半孩子的爸,家有贤妻,却真心没人教。
脑子还反复穿插着刘沛东等人的事情,说没点些许的后悔不可能。
距离很远,已经在近千公里的外省,只是那两部车是昼伏夜出的小心出行,这追赶的车就不停轮换开车,加上车性能千差万别,陆文龙只觉得身下稍微颠簸一下,前排的弟兄还抱歉:“到处都在修路,这一段面包车都要慢慢挪的……”
陆文龙终于探头看了看外面,他似乎有种潜意识,只要这样看出去,看不到那个削瘦的身影,就意味着自己永远失去了她!
可这些事情哪能给弟兄们说,叱咤风云的大哥,被所有弟兄看做最强悍的六儿怎么能为了个娘们儿丢魂落魄?
陆文龙这个时候就是丢魂落魄,目光完全没有焦点的看着外面灯火通明的施工工地,甚至都不敢扭头,怕余竹看见,因为陆文龙真的很想哭。
恐怕没谁有他更在意感情,更小心翼翼的维护周遭所有人的感情,更珍惜每一个喜欢和在意他的人,从小缺乏关怀的他总是贪心的想把周围自己能抓到的感情都紧紧搂在怀里。
但岁月就是一把手术刀,塑造出了各种各样真实的情感和未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跟价值观。
那个一头短发,在黑暗石板路上惊恐奔跑的小鹿;
那个带着笑容却身体一趔趄就掉进江水里的心不在焉傻姑娘;
那个坐在阁楼窗边,轻轻触碰风铃的如画剪影;
那个穿梭在豆花铺里忙碌的俏丽身形;
那个涨红脸的靠在自己怀里娇喘……
陆文龙真的想哭!
可耳边步话机里其他弟兄呼叫已经靠近大哥这辆车的声音,让陆文龙只能使劲的咧歪着嘴,硬扭着脖子控制自己的情绪……刘沛东,真的是这家伙狗改不了吃屎,一放出山来就现出了原形么?
陆文龙不停的反复用这句话逼问自己,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忘记那似乎注定已经飘散而去的身影!
余竹多次转头看陆文龙,看见的只有一个扭着头一动不动的背影,心里也就越发笃定,沉稳的给各处打电话,用步话机联络队形。
已经有六辆车跟在这部悍马左右了,全都是一水儿的越野车。
只有在加油的时候才稍事停息,撒尿吃东西都是一路上临时更替,三十来个人就如同一支利箭直插目的!
出了渝庆市的地界,就进入山区,连绵起伏的各种小山,全靠钉子这一队开车犀利的司机,穿梭其中,悍马车的体型又够宽大,陆文龙才不觉得有什么不适,只是偶尔陡坡突降的时候居然有失重感,让他这飘忽在天空中的心情都更落不到边。
整整一个昼夜,到了第二天下午就赶到了小崽子们落定的县城区域,因为人数众多怕招摇,只有一辆越野车停在了路边,面包车带着两个小崽子一脸焦急的过来就给陆文龙跪下了:“哥!那车不见了!邢三还在车上!”
陆文龙不着急,沉着脸一手一个拉起来:“说说,怎么回事?!”
其中一个比较伶俐,指手画脚的就描述得很清楚:“就这一条路,我们一直保持一公里多的距离,这不是第一回跑这条路和这种活计了,可能这里山多,一贯到了这里,步话机就有点时灵不灵的,就没在意,结果再跑到这里阿冲发现一直没联系上,我们赶紧掉头找,就再也没看见了!”
看陆文龙眉头皱着,这个小崽子还指前后解释:“我们车上有四个人,当时就放下一人在前面,现在往那边还有个弟兄,就是这一天我们在路上往返找,丢在来路那边了,在那之前我们都能联系上那部车,也能看见那车远远的跟在后面,就是这中间一段……”
余竹在旁边插嘴:“做得对,丢那边的三儿,我们已经捡了,留了部车在那边。”
陆文龙回头:“中间有多远?”
余竹拿地图册:“三十来公里……都是山区,没有岔路,但是有乡场,我也留了一辆车在乡场上。”
陆文龙展目远眺,这里不是渝庆,也不是刚离开渝庆的那种连绵小山山区,他说不出来这叫什么地形地貌,总之跟他以前看到的完全不同,看似平坦的大地上到处都有突兀而起的山峰,就感觉是一片白纸上伸出来的一个个指头或者馒头包一样,到处都层峦叠嶂的阻挡视线,这条国道也穿行其间,阻挡颇多。
两侧不是一般山区的山壁或者沟壑,而是高于平坦田地的路基,这让人既能一眼望到公路两侧,却有些近处被路基遮挡,远处被山头阻碍的闭塞感。
看看在后面机耕道里面已经下车来东张西望的曹二狗等人,陆文龙稍微思忖一下:“还是散开吧!阿竹安排,一部分人到周围的县市里面去找,一部分去乡镇,关键是不能让这几个人见了世面!”
余竹点头一下,紧接着安排的车辆一部部驶出来往周边开去,陆文龙看着剩下的悍马和那两个神色紧张的小崽子,拍拍他们肩膀安慰:“走吧……跟我一起走。”
真的就是走。
陆文龙就这么沿着公路开始往回走,两个小崽子回去开了车也不好意思,又下来一个跟着走,却被余竹挥手赶回去,他自己背着手走在公路的另一边,就跟陆文龙隔着公路,各自观察着自己这边的路基,偶尔看看周围的环境。
悍马车和面包车,就远远的跟着。
很奇怪的路面场景。
☆、第八百九十四章 一起走
其实回过头来想想,陆文龙几乎是下意识逃掉的。
什么时候他的字典里面居然有逃这个字眼了,面对毒贩或者刀枪,甚至高官阔少,他都从未后退过半分,纵然在他年少体弱还处在被人随意欺凌的阶段,他也是紧紧抱住自己的头,绝不逃跑!
但面对可能失去的感情时候,陆文龙真的只想选择逃掉,原本眼前再大的事情也可以安排别人去做,可那一刻,陆文龙第一反应就是赶紧离开。
太过害怕亲眼看着身边挚爱离别的感受,以免那种被抛弃的感觉重回心头,更不愿苦苦哀求一份施舍的感情,都促使陆文龙催着自己赶紧离开!
所以当他几天后回到渝庆,苏文瑾口气平淡的告诉他蒋琪已经收拾行李离开,并拿出一封没有封口的信给陆文龙时候,陆文龙也只是淡淡的笑着点头。
他整个人都是懵的!
这几天一直保持这种表情。
包括他看见刘沛东等人的时候,所以这也让余竹带着弟兄们叹为观止,六儿也太淡定了点。
他俩沿着公路一直走了十二公里,陆文龙都是保持默不作声的态度,余竹看过他好几次,自己也愈发的认真。
因为情绪激动或者说慌张,几个小崽子在这些路段的往返寻找都是坐在车上快速通过,真这样一寸寸的仔细步行搜寻,才能看出点端倪来。
是余竹发现的,也许这也是运气,陆文龙其实是很心不在焉的,他完全是借助这种了无生气的步行来消磨自己混乱的情绪,听到余竹喊他的时候,都是一惊。
余竹蹲在路边招手:“看看……这个是不是有点不对。”
陆文龙强敛心神的过去弯腰皱眉的认真看,水泥公路上已经有点陈旧的轮胎印还是灰黑色,但是很清晰的冲出了路沿,而且这种并不是很宽的轮胎印,正是那种渝庆产的日系面包车小轮胎应该留下的。对比这公路上较多的货车跟当地农用车,还是有区别的。
两人飞快的对看一眼,招招手让后面的车跟上来就停在这里做标记,陆文龙就当先顺着路基下去,刚刚跳下去,就发现了土块草丛中的反光镜和白色油漆碎片,再往前稍微走了不到两米,陆文龙刚拨开曾经被压倒又顽强立起来的茅草,就看见眼前一道飘满油污的水洼!
再往前走两步,才明白在路上为什么看不见这一切。春夏季茂密的茅草朝着水面倾斜。完全遮住了这两米多宽的一条河沟!
怪不得路基在这个地方有个很不起眼的拱桥。原以为是方便农民经过的旱桥,结果茂盛的茅草之间隐藏了这么一条河!
陆文龙看看跌下去的位置,精神集中了不少,使劲甩甩头。脱了外面的t恤和长裤鞋袜,试探着伸脚下水。
只是刚刚把脚伸下去,就明显触碰到了金属!
体积并不算大的面包车直接翻进了河沟里,不算太深的河沟,沉没一米五宽的面包车却没有任何问题!
蹲在水边的余竹听到这个消息,脸色也有点难看,摸出自己的步话机和电话开始联络,移动电话还是没讯号,用步话机联络上面的弟兄:“下来拿移动电话到县镇上去把所有弟兄都叫回来……”想了想。余老二还是秉承陆文龙一贯的小心:“把车都停在周围别扎堆挤在这里。”
小崽子照办去了。
到达这里都已经是下午,现在天色已经趋暗,陆文龙胆子还是大,深吸一口气,就把自己沉进还飘着油花的冰冷水中。顺着脚尖的感受伸下去触摸,破碎的车窗轻易的让他伸手进去触碰到了有弹性的物体!
人都在里面。
说是如释重负也好,说是深叹一口气也罢,陆文龙浮出水面给岸边的余竹点了点头,龅牙哥顺势就松了一口气,坐在了岸边草丛里!
剩下的事情就很简单了,夜深人静以后,几十个人才下来先用撬棍把车门弄开,把里面的七具尸体一个个拉出来,除了那个不幸遇难的弟兄,其他人都用生产线装摩托车的大塑料袋装上封死,连夜拉回山里面埋葬,钉子和另一个弟兄开一辆面包车留下来报案,死去的弟兄要给家里一个正式的交代,车祸也说得过去。
陆文龙亲手一个个从水里把尸体搬出来,俗称水大胖的溺亡遗体是很恐怖的,可陆文龙依旧表情平静得让人咂舌。
就好像他回到家里以后的反应,也好像经历了一连串强烈冲击以后终于回归平静的这帮年轻人,陆文龙每天把主要精力放在了工地跟公司,但却尽量不早出晚归,把更多的时间留在家里。
楼上楼下的兄弟姐妹都看不出来六哥有什么不同。
但最亲的姑娘可是能感觉到的。
苏文瑾借着做清洁,到蒋琪的小木屋去看了看,陆文龙把那封信立着靠在床头柜的相架上,床上的床单被套都没有收起来,还是好像那个清秀的身影住在这里一样,甚至连好些个日用品都没有收,就好像只是回学校去了一般。
只有陆文龙知道那串窗户上的风铃给带走了。
下来看看抱着儿子坐在窗前发呆的陆文龙,豆豆就挺喜欢靠在父亲的怀抱里,就算不说什么,父子俩就坐在苏文瑾以前喜欢坐的竹躺椅上,慢吞吞的看着外面浩浩荡荡的大江,可以一坐就是一两个小时。
小苏有点笑意,把耳畔的发丝拨一下到耳后,过去半蹲着看儿子:“别缠着爸爸,让爸爸自己一个人静一下?”
陆文龙醒觉,笑着就抱儿子起身:“多粘着我也没错嘛,过些日子我要去打奥运会了。”
苏文瑾咬咬嘴唇:“问问袁老师,她的联系方式应该还是有的,这一届奥运会不是在美国么?看看走走,说两句好听的,就一起回来吧。”
陆文龙轻轻摇头:“求来的东西不长久,她有她的想法……走吧,今天吃什么?”
苏文瑾可不是她看着那么逆来顺受的性子,伸手就弹陆文龙的额头:“吃什么吃!她走了你就有点魂不守舍的模样,家里看着很好看么?”
陆文龙服服帖帖:“我会改!总有个改正的过程嘛。”
苏文瑾是心疼:“信没有看?”
陆文龙点头:“人走了就是走了,说那么多都是空龙门阵,要回来的始终会回来,要走的拉回来最后也会走。”振作点自己的情绪:“我没那么唧唧歪歪的,就是有点想念,过些日子就好了……要打奥运会,去训练就好了!”
豆豆听不明白父母在说什么,但看着有点争论的样子,就主动把自己的手张开去抱小苏,阻止他们争吵,苏文瑾就笑起来:“就知道跟你爸一头!”豆豆就抱着母亲的脖子咿咿呜呜,却转头给父亲炫耀自己的功劳。
陆文龙心中温暖:“过些日子一起去香港?阿托结婚毕竟还是大事呢。”
苏文瑾点头:“嗯……你该不会琪琪走了,就重新纳个小老婆吧?我看小顾跟小程可最近经常上楼来看孩子!”
陆文龙瞪大眼气结:“你!”他哪有这种心情哦!
汤灿清风风火火的上楼来,看了陆文龙的模样倒还高兴:“哦?对嘛,就是要兴奋一点吧,别小老婆跑了就整天哭丧着脸,你好歹也是青年企业家,奥运冠军,还有三个老婆呢,总得照顾一下我们的情绪嘛!点点呢?”
陆文龙彻底老实:“淼淼带着在楼上晒太阳,我去抱下来!”
苏文瑾把儿子塞给他:“好!我去把饭菜端出来,老汤来帮忙……”汤灿清还埋怨又提这个老字,可卷起袖子进了厨房就小声八卦:“真的走了不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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