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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问东流水-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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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是说去昨夜那群官兵最后进去的那个宅院吗?那可是险地来的,而且又不能确定齐显恕一定就在那里面,你以身涉险,有些不妥。”林归远道。

“我想过了,那群官兵既然是说要抬去给大师研究研究,只怕那齐显恕便藏身在那庄园内,现在看来燕慕华并不想轻易插手这件事情,他叫我们等,我们却是等不起的,伯父也好,有殇也好,都急需解药才行。愈早探得齐显恕的行踪,我们就好愈早下手。二弟你元气未复,就留在这里歇着是了,我带着有侠去便是。”

“大哥,我和你一起去。”清洛仰起头,眼神巴巴的望着萧慎思。她见萧慎思欲拒绝的样子,忙又说道:“大哥,我轻功是很好的,你也知道,这夜行之事我去是最合适不过的了。”见他不答,又回头拿眼神去求林归远。

林归远欲待不让她去,又见不得她哀求的眼神,只得无奈的道:“大哥,你只带着有侠去不妥,还是带上三弟一起吧,她身法出众,又是极细心的人,比血衣卫们还要妥当,只是要多加小心,探不到什么不要紧,一定要平安的回来。”

清洛见二哥帮她说话,得意的一笑:“那我去准备准备了。”

林归远想起一事,唤道:“三弟,你最好带上雪儿一起,它对毒物最是敏感,兴许会有用处。”清洛清脆地“唉”了一声出房而去。

林归远见她的倩影消失在视线中,无端的觉得一阵惆怅,伸出手来,感觉好似有柔柔细沙在指缝中悄然漏下,再也无法将它抓祝

这夜燕慕华隆重设宴款待众人,萧林三人虽谈笑风生,心中却时刻挂着今晚的夜行。好容易等到酒收席散,夜色深沉,万籁俱静,萧慎思、李清洛和有侠换上夜行衣,悄悄的潜出慕宅,由于那日入谷时萧慎思暗自留心记住了慕若行走的路径,自己本身又精通五行八卦,不费多大工夫便穿过树林出了山谷。

三人疾行了个多时辰,来到一所大宅院前,狰狞夜色下,那宅院就如同一个巨大的黑洞,随时准备噬人吞骨。

宅外不时有巡逻的燕兵穿行,守卫极是森严,三人等了一会,见无可乘之机,萧慎思低声吩咐有侠:“有侠,你绕到那边去弄出一些声响,引开燕兵,切记要及时脱身,注意自己的安全,完事后到这宅子的后墙那里等我们。”有侠领命而去。

不一会,宅子正门的守卫就似听到了什么声响,招呼同伴围了过去,正巧一队巡逻的燕兵过来,也嚷嚷着跟了过去,趁门前一片喧哗之际,萧慎思和李清洛运起轻功,悄悄的从宅子的东北角翻墙而入,轻轻的落在院内。

两人迅速找到一个隐蔽的树丛后面蹲了下来,慢慢的看清楚了周围的环境,只见这宅院内高堂大屋极为气派,亭台楼阁也布置得有些精巧,灯光却甚是昏暗,照得院内黑影幢幢,让人有种阴森寒战的感觉。院内也不时有小队官兵巡逻,愈发透出威严和神秘来。

两人互打手势,悄悄的避过几队官兵,向显是正院大屋的方向潜去。到得正屋前约几丈处,已可隐见屋外并无哨兵值守,屋内灯火通明,人影绰绰,话语却听不清楚。萧慎思见那正屋西首窗外有一带翠嶂,怪石崚嶒,石间隐有槿柘树木,可以藏身,向清洛做了个手势,清洛会意,两人提起真气,收敛全身气息,屏住呼吸,从屋前迅速弯腰窜过,在黑暗的树丛中找到站立藏身之处,凝神细听屋内动静。

人影从茜纱窗内隐隐透出,一高一矮,但谈话声音极轻,萧林二人凝神闭气,用心细听,方能将他们轻无可闻的声音收入耳内。

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我在这里不方便呆太久,毕竟现在这件事情还不能让父皇知晓,燕慕华那小子的手下盯我盯得很紧,还望大师多多抓紧,找出问题症结所在才是。”

萧慎思拉过李清洛的手,轻轻的在她手心划下一个“大”字,清洛也回敲了一下他的手心,知他已听出这人正是与他们几次交手、武艺高强、残忍狡诈的那个大皇子。

另一个带着几分疲倦又带着几分懒洋洋的声音接话道:“光王放心,我已大致找出原因所在,那疯汉应是以前被什么毒物咬过,体内留有毒素,所以会以毒克毒,让我的‘玉连环’发挥不了作用。”

清洛心下惊喜:这应答之人显然就是齐显恕本人,想不到这一探便直接找到了他,爹爹被救有希望了,她恨不得直冲入房去,逮住齐显恕,逼他拿出解药,然后让大哥将他一剑穿心了事。只是知这大皇子武艺胜于自己,不敢贸然而动。

只听那大皇子继续说道:“只要玉连环研制成功,我们便可败萧军于无形之中,甚至不用费一兵一卒,哈哈,萧慎思啊萧慎思,开州我败于你的奸计,让我回朝以后人前人后受尽嘲讽,这一笔帐我一定要向你讨还回来。”

萧慎思听他所言,又联想起阿母村内状况,知这玉连环定是毒辣至极、可以连环夺取万人性命的毒药,不由心下十分忧虑,如果真让齐显恕研制成功,来年用在战场之上,情况将会大大的不妙,不由暗道:自己便是舍掉性命,也定要除去齐显恕这个天大的祸胎。

齐显恕接道:“光王所言极是,现下那天朝仍无消息传来,想是我那死对头确已归天,无人能救治李正益那厮,只要我那对头不在,这萧军全军性命还不是予取予夺,握于我手?天朝还不是光王您的囊中之物?”

大皇子一阵狂笑,清洛听他笑声,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暴戾情绪,心头感到极端厌恶,但又隐觉这人有些可怜。

大皇子笑过之后喘着粗气道:“现在这事还得瞒着父皇,若被他知道我们拿整村的人来做实验,后果堪虞,待来年我再领兵出征,有大师相助,割下萧慎思的首级,攻下天朝,那时父皇才不会为此责备我,定会对我青眼有加,那些在背后说我闲言闲语的人我要让他们统统收声,统统没有好下常谁敢再看我不起,谁敢再说我是来历不明的野种?!谁敢说我不如那懦弱没用、假仁假义的燕慕华?!我燕流光倒要看看,这世上还有谁敢和我作对〃

他显是愤怒至极,音调越来越高,声音也有些扭曲,齐显恕此时不敢接腔,只听凭那大皇子喧泄着心中积压已久的愤怒和狂暴。

大皇子心情慢慢平复下来,沉默了一会说道:“大师,这一年来得你相助,使我武功大进,本王在这里深表感激,如果你再把这件事情办成,天下只要是本王能得到的东西,你都尽管开口。财宝美女,更是应有尽有。”

齐显恕见大皇子恢复正常,语调也轻松起来:“财宝美女,我都来者不拒,如果光王能替在下多找几个十五六岁、灵秀纤细的处子,那齐某就更感激不尽了。虽说有光王您照顾,我在这里住得也挺舒服的,只是久未到天香楼走动,尝不到那里的新鲜货,总是有些不爽。”说着笑得甚为淫秽奸邪。

听到齐显恕这语带狎亵的话,那大皇子也淫笑起来:“原来大师喜欢到天香楼寻找嫩货,为何不早说,本王必会替你办得妥妥当当。不过大师也真懂得享受,天香楼的老板娘眼光一向是不错的。”

两人语涉下流,说的话越来越是不堪。清洛不由在心中暗骂:下流坯子!老色鬼!

萧慎思听得两人渐渐的没有正经话,那大皇子也有离去的意思,一直繃紧着的神经便稍稍有些放松。

这时他鼻内飘入一缕若有若无的香气,清新迷人,令人心旌摇动,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舒畅和激动的感觉,小腹也隐隐有一股热流涌起。他心叫不妙,难道是这齐显恕发觉有人偷听,放出毒气不成?赶紧屏住了呼吸,运气详查,可过得一会,他便发觉自己并无异样,三弟也站在旁边好好的,不见有中毒的迹象。他觉得奇怪,便再仔细闻了一下,这才发觉这香气竟是从清洛身上传来的。

他禁不住有些好奇,便凑过去想细细的闻一下这三弟身上何物能发出如此迷人的清香。他低头凑近清洛颈边,只见迷蒙月光透过树枝照着清洛秀气圆润的耳垂,鼻中不断飘入她白嫩的脖颈中渗出来的香气,一时脑内迷迷糊糊,心中摇摇荡荡,好象回到了天地初开、万物混沌的境地,不知自己姓甚名谁,不知自己从何而来,又要去往何处。

清洛听到那大皇子准备离去,便也想招呼大哥悄悄行开。稍稍侧头,却见萧慎思离自己不过几寸之遥,正目光定定的望着自己,眼神中露出灼热的神情。她不由得心尖一阵颤抖,慌神下扬头向后一避,正巧碰在一根树枝上,发出“喀”的一响。

屋内两人齐声喝道:“谁在外面?”随后一高一矮两个身影从窗内穿出。

清洛听得树枝响,便知事情不妙,眼见那大皇子和齐显恕已穿窗而出,情急生智,将怀中雪儿抛了出去。

燕流光和齐显恕两人正提起真气,往树丛一步步走来,忽见一物从树从中窜出,“吱吱”直叫,细看原是一只白貂。这白貂行动极为迅速,未等他们反应,已窜进黑暗的花园中不见了。

燕流光笑道:“原来是只畜生,倒叫我吓了一跳。”又道:“我还是早些离去为好,大师早些歇着吧。”

那齐显恕却眼内精光闪烁,望着萧李二人藏身的树丛,奸笑道:“我倒想看看,这树丛中还能不能跑出第二只畜生来。”说着手一扬,一篷细如牛毛、闪着乌黑光芒的银针向清洛站身的地方射来。

清洛见齐显恕手一扬,银光闪起,心呼不妙,刹那间脑中想法如闪电般掠过:这齐显恕生性多疑,此举只怕是在试探树后到底是不是有人躲藏,如果自己向后躲闪或用剑格挡,岂不是真会暴露了行踪,自己死了不打紧,只是怎么能够连累身边的大哥?可如果不躲,这银针眼见是带毒的,万一被射中?

电光火石间,那银针已到面前半尺之处,眼看要躲不过了。

二六、多情多恨亦悠悠

在这紧急关头,萧慎思的手伸了过来,挡在了她的面前,那篷银针也悄无声息的射入了他的手臂。萧慎思手臂处剧痛,一股热流向全身扩散,但仍强自咬紧牙关,不发一声。

清洛心胆俱裂,眼见着萧慎思伸在面前的手臂渐渐垂下,身子慢慢往后仰去,一时急得六神无主,只得双手用力托住他的腋下,让他倚在自己怀中,不让他倒下去,恐怕发出任何声音惊动了敌人。

外面两人听了一会,没听到什么动静,那大皇子笑道:“大师也太多疑了,只是被一只畜生虚惊一场,这里守卫森严,除了我之外无人知道您的真实身份,不用过份担心?就跽饩妥吡恕!

齐显恕干笑一声:“看来真的是我多疑了。光王就请回吧,再过三天,一定会有好消息带给光王的。”

大皇子仰天长笑,极为得意,一边笑一边向大门方向走去。齐显恕也转身走向屋内。

他们讲得这几句话的时间,对于清洛来说就好象过了一辈子一般,身心如同被放在烈火上烧烤,眼见着萧慎思的面色越来越青,眼见着他的身子越来越沉,眼见着他的眼神越来越涣散,知道他生命危在旦夕,偏又不能移动半分,她恨不得这被毒针射中的人是自己,恨不得能背着大哥插翅飞回二哥身边。恨不得

就在外面两人还未完全离开,危险还未完全解除之际,清洛又惊骇的发现萧慎思口鼻内气息越来越弱,如果这一口气断掉,大哥会怎么样真是不敢设想,情急之下,灵光乍现。她心内一叹,闭上眼睛,踮起脚来,轻轻地,轻轻地吻上了萧慎思的嘴唇,唇齿相依下,一丝丝救命的真气源源不断的度入萧慎思体内。

夜色下,寒风里,天地间,茫茫人海中,一切记忆正在远去。天地沉沉浮浮,日月兜兜转转,自身漂漂荡荡,不断的上升,又不断的下沉,心不断的炸开,又不断的合拢。萧慎思仿佛在一个噩梦中不能醒来,只觉身子无比沉重,体内生机好似已经断绝,仅靠着一股带着唇香的真气维持着。这股真气甜蜜中带着苦涩,欣喜中带着焦虑,奉献中带着决然,在他体内循环往复,周而复始,慢慢的带动他自身的内息开始转动。

慢慢地他发现自己的眼睛可以睁开了,抬起如千钧重的眼帘,他的脑内“轰”的一响,见到这些日子来天天放在心尖念兹想兹的三弟正闭着眼睛与他双唇相依,虽是黑暗中也可看见她那长长细细的睫毛在微微的颤抖,可以感觉到她那滚烫又冰冷的双唇在自己唇间轻轻的战栗。体内真气越来越充沛,但却好象越来越无法清醒。这一刻他突然不想再清醒,只愿这样地老天荒,海枯石烂,直到这世界毁灭的那一天。

清洛闭着眼睛,一心一意的向萧慎思体内度入真气,过得一会,她觉察到萧慎思的内息被自己输进去的真气刺激转动,心下一喜,又度得一会,感觉到萧慎思体内真气越来越充沛,心下暗忖这下好了,大哥应该可以缓过来了。她缓缓的睁开眼睛,却见萧慎思眼睛早已睁开,正直直的望着她,眼中有着说不尽的依恋,道不完的欢喜。她全身血液都往脸上涌去,颤抖着离开萧慎思的双唇,松开撑着他的双手,默默的转过身去。

萧慎思看着她瘦削的肩头,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时一阵寒风吹过,他的身子不由缩了一下。清洛听在耳中,怕他又有什么变故,转过身来,扶住他,用低不可闻的声音问道:“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萧慎思被寒风一吹,脑内逐渐清醒,知道身处险地,自己现在虽能提起三四分真气,却一直断断续续,肩头毒针处仍火辣辣的疼痛,他抛开残存的一丝绮念,低声道:“我们尽快离开这里。”

后墙外,树林里,有侠正在焦急的等待着,将军和李小弟已经进去很久了,到现在还没有动静,虽然知道没动静好过有动静,但他心内总觉得有一丝不安。

正在他心急如焚之时,从院墙上摔下两个人来。他定睛一看,正是萧慎思和李清洛。他忙扑上去,低声唤道:“怎么样了?”只见萧慎思和李清洛俱是满头大汗,狼狈无比。

萧李二人不知耗费多少真气,才躲过一拨又一拨的燕兵,到达后院墙根,又好不容易才翻上墙头,只是真气耗尽,只能摔落在地。

有侠忙将二人扶起,三人互相搀扶,隐入夜色中去。

山谷中,小院内,林归远怎么也无法安睡,只得在院中树下徘徊。虽然白天为慕夫人治病耗尽了他的气力,这时也无心运功调养。脑中只是痴痴的想着大哥和三弟此行是否能平安归来,有时往不好的方向想去,就会狠狠的揪着头发骂自己:林归远啊林归远,大哥涉险你不阻止,三弟同去你更不应该帮腔,这万一有个好歹,你可还能独活?冬夜的寒气不断侵入他的心中,冻得他全身麻木,他也浑然不觉。

也不知夜到了什么时候,他听得轻而急的敲门声,急忙扑上去将院门拉开,三个人跌了进来。

林归远看清是萧李三人,忙招呼侧屋中的另几名血衣卫将筋疲力尽的三人抬入房中。李清洛见到二哥,心下一松,一口气再也撑不住,晕倒过去。

她梦见在无边的黑暗中,自己一个人孤独的不知疲倦的跑着,一群不知名的怪兽在后面紧紧追赶,追得她筋疲力尽,再也无法跑动。这时,有两双温暖的手伸了过来,一双是大哥的,一双是二哥的,他们两人牵着她一起跑动,慢慢地飞了起来,飞在美丽的天空中,洁白的云层里,她仿佛看到了西方极乐世界就在眼前,可是这时有许多怪兽也跟着腾空而来,一头怪兽一口咬住了大哥的肩头,将他向后拖去,大哥的脸变得越来越模糊,也渐渐的松开了握着她的手,她急得大哭起来,声嘶力竭地叫道:“二哥,快,快救大哥回来!快啊〃

林归远坐在床前,看着清洛在梦魇中挣扎,汗水从她额头不停渗出,瘦小的脸蛋惨白惨白,不由心如刀割,自责不已,及至听到她喊出的梦话,再也控制不住,不顾萧慎思仍在一侧的榻上昏睡,将清洛紧紧的抱在了怀中。

怀中的人儿身子是如此柔若无骨,抱着好似轻无一物;但又是如此瘦骨嶙峋,碦得他胸口生疼生疼。他喃喃地道:“三弟,以后我叫你洛儿好不好?洛儿,好洛儿,以后不要再离开我的视线,我绝对不会松手的,我要保护你,好好的保护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洛儿”

清洛在梦中感觉进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就好象幼时娘亲慈爱地抱着自己,又舒服又安全,她逐渐安静下来,从噩梦中解脱,嘴角挂上了一丝安详甜蜜的笑容。

这一夜林归远熬至整个人都虚脱,又要替萧慎思疗伤解毒,又要替清洛镇静安神,还要不时去照看一下昏睡的李正益和有殇。好不容易撑到天亮,终于趴在清洛床前沉沉的睡了过去。

清洛悠悠醒来,感觉这一觉睡得这样的深沉,这样的安心,精神大好。突然想起昨夜的事情,便“腾”地坐了起来,侧过身,却见林归远正趴在床沿酣睡,萧慎思也卧于一旁的软榻上,尚未醒来。

她呆呆的坐在床上,一时看看大哥,一时看看二哥,两人虽都稍稍的易容改装,也可瞧得出一个俊朗坚毅,一个儒雅飘逸。看到萧慎思时她脸上泛起红晕,看到林归远时她心头又涌起感激;觉得萧慎思如高山,如青松;而林归远就似清风,似绿柳。一颗心就似被剖成了两半,越来越远又越来越近。

林归远睡梦中轻轻的唤了一声“洛儿”,将清洛从沉思中拉了出来。她见林归远只是在说梦话,便悄悄的下了地,又轻轻的将棉被盖在了林归远身上,再替萧慎思将滑落的被子拉至肩头,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门。

刚刚来得及将房门掩上,“小兔子”慕若又跳了进来,见她欲大声叫喊,清洛忙将手指竖在唇边,请她噤声。

手指甫一触及自己的双唇,清洛不由自主的愣了一愣,想起昨夜的羞人场景,顿时心乱如麻。

慕若见她大清早起来便呆呆的,不由将手在她肩头一拍,轻声笑道:“怎么了,大清早发什么愣啊?林先生起来没有?我母亲昨夜一夜安睡,竟是十多年未曾有过的呢。我来向他道谢来了。”说着便要推门而入。

清洛忙拉住她:“林先生昨日替夫人治病,太过劳心伤力,这时还未起床,他吩咐说不要惊扰他,不然今天不能再替你母亲施针呢。”

慕若忙吐了吐舌头:“好险,那我们就出去说话吧。”

房内,萧慎思已醒转来,只是全身无力,只得继续在榻上躺着,耳边传来清洛在屋外轻轻柔柔的声音,心中的疑团不断扩大,他发现自己正面对着两个“事实”:一个“事实”是残酷的,让现在的他无法接受的,另一个“事实”则是甜蜜的,让他要敞怀高歌的。但事实到底是怎么样的,真相又是如何,他怕去知道这最后的答案,怕面对这可能是残酷也可能是甜蜜的现实。

待到清洛和慕若笑容灿烂的将早餐捧上饭桌,众人也都醒了过来。

用餐的时候,慕若自是毫无心机,开开心心,众血衣卫也因见到主将无恙,轻松无比。只这“兄弟”三人却各怀心事。

林归远默默回想着昨夜将清洛抱在怀内时又动人又伤心的感觉,不发一言;萧慎思则不停的揣测着那两个可能的“事实”,眼神有时扫过清洛,却又不敢细看;而清洛心下发慌,一触到他的眼神便如受惊的小鹿般避开视线。三人这一顿饭吃下来,真是不知其味。

吃完饭,慕若收起一贯调皮的神情,正容说道:“盛掌柜,林先生,清哥哥,众位大哥哥,我哥哥昨夜终于决定要正式宣战了。”

二七、自古情义难两全

用过早餐后,慕若便带着三人去见燕慕华。

见她在前面蹦蹦跳跳行出老远,清洛悄悄的拉住林归远问道:“二哥,大哥体内的毒是不是全都解了?”

林归远温柔地看了她一眼:“大哥已经无碍了,只是这次解毒有些奇怪。”

清洛松了一口气,正想继续追问何事有些奇怪,萧慎思已听到他二人在低声说话,回过头来,关切疑惑的眼神撞入清洛眼中,清洛心头顿如鹿撞,赶紧把头低下,缩在林归远身后慢慢走着。

林归远本来就对昨夜之事有些疑惑,更对萧慎思体内毒素被解情况有些想不明白,此时见两人之间情形,真是满腹疑云,却又不好开口相询。

在大厅坐定,燕慕华风度翩翩的走了进来,此时的他少了几分昨日的飘逸之气,面上多了几分凝重,显出一种与实际年龄不相符的成熟与稳重。

清洛看他越看越觉眼熟,觉得这人自己一定在哪见过,可是到底是在哪儿呢?

燕慕华肃容说道:“我昨夜想了一夜,今日请各位来,就是想告诉诸位:我已决定出手相助各位。”

慕若拍手道:“哥哥早应出手了。要让他知道知道你的厉害。”

慕华摆了摆手,说道:“我瞧诸位眉间有浩然正气,个个身手也是不凡。虽是商旅,却也是极讲情义之辈,又蒙林先生治好我母夙疾,这才决定出手相助。但不怕坦白告诉各位,这下毒之人的幕后支持者与在下有着不寻常的关系,而且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在下不便亲自出面对付于他,只能在暗中帮助你们,找到那制毒之人,助你们拿到解药,如果能顺便除去这制毒之人,拿到幕后这人的证据,就更加理想了。不知各位有何想法?”

萧慎思抱拳道:“多谢公子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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