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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阳草-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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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兵丁推推搡搡,连拉带扯的坐下。一时间酒菜上来,于是碗筷叮咚,杯盘齐响;这些人就饿狼捕食一样吃喝起来。此时,随后又陸陸续续进来几伙兵丁。骂爹骂娘的,有说苦叫累的,有怨天怨地的,哄哄闹闹的边吃边喝着。明凯在一边不时的端起酒盅往嘴上贴,只把酒暗暗泼在了桌下。后来,他终于从这些军兵的嚷闹中听得确实了——此去出兵空去空回来。黄总兵因为儿子丢失还狠狠埋怨了常千总一顿。说是他太多事;又是发现假炮,又是报告知府,才弄得这么劳师动众,还惹的乱党把金豆子从家里给掏了去。这让常千总和吉把总都很灰心丧气,再谁也别提那乱党的话了!
听到了这些,燕明凯乘兵丁们闹哄的空儿悄悄离开了酒店。他得赶快把这些情形,告诉锁柱他们。于是就在黑暗中越过城墙回王家来。
且说这天傍晚王锦屏开手“教徒”。为了稳住金豆子,她先从守心敛意招法教起。为使他更加信服,她在开手教功法之前,又给表演了几手小手法:首先是点燃一根香线,插在地上,然后退出二十步站定,把一豆大的石子托在左掌上,略瞄一瞄,用右手食指对那石子轻弹开去,那石子便准确无悮的将香火击灭。然后讲解说:这一招称做流星射月。可以击伤敌人的眼睛,从而战胜他。第二招是站在一棵数丈高的桑树下,让金豆子随便指定哪一片叶子,她认准之后,只一掂脚便蹿上去摘下它来。她说这招叫紫燕捉食。第三招是立于屋簷之下只一折腰便双脚倒挂于屋簷之上。随后再倒返过身躯跃上屋顶。她说这叫珍珠廉倒捲。
锦屏每做一招,金豆子就吐一下舌头,现在他已是附首贴耳了。于是她又讲:“一个人要做成一件大事情,必须立心定性;要说泰山崩于前,黄河溃于后而不动摇,那是太过玄乎了,不合人情。但是总是要有一条恒心方能成就一项事业。学武、学文都一样,更要有这种恒心,所以我师傅教我就先从守心敛意起手,达到目不旁视,耳不杂听,任凭什么也干扰不了才成。
守心敛意,又叫意守丹田,只把心思放在丹田上;倘有一点外骛,那就是没守住丹田,那就学不成艺了。学好了这一步,再教你站桩,还有拳、脚、打、动等等招数。现在你就先把心拴住,拴在丹田。”说罢就领他到房内在锁柱的睡处坐下,给他一面讲说着摆了姿式;双手合十,盘腿跌坐,两眼轻闭,牙齿略合。然后告诉他“要坐一个时辰。任凭外面有什么响动,你也不要管。到时候我来叫你;不叫你,你要是随便动,那就是心不诚。心不成就没法学艺了。记住。我就在那屋去练功,到时候就来叫你。”说罢退出屋去,关好门。锦屏施好“定身法”,天也就到了定更了。
姑娘回到自己屋,见娘正在轻手轻脚的收拾东西。这时忽听门响,抬头见是明凯进来。在灯下,见他红着脸,还带着一股酒气。她迎过来,指指那一屋示意他轻声些。让了坐,倒过一盏茶给他。一面送过来,又嗅嗅鼻子,斜睨了他一眼,含笑问:“在外面吃过晚饭了?”
明凯知她是怪他的酒气,只点点头“嗯”了一声。王老太太小声说:“要是外面没吃好就现做点,饭总得吃好;小人儿,饭不能含糊。”
明凯道:“伯母操心了。吃好了。”
“那么你先歇会儿。我们收拾收拾。锁柱一会儿就回来了。他去看外面船车都予备得怎样了。”
锦屏向明凯说:“我要去看看锁柱,你愿意给我做做伴吗?”
“我就和你一起去吧。”说着两人一前一后,轻轻的走出来。

三十二产儿混血成家丑(1)

三十二棋一局走仗义移家投亲友
渔家女儿遇强徒产儿混血成家丑

且说王锦屏,在前领路出门,並不往大路上走,竟然绕到家屋后的空园内,就是这一早晨她们姐弟练功的地方。明凯一面随她走,心中暗想:难道锁柱呆在这里吗?
来到这里锦屏放慢了脚步,回脸来说:“那个孩子让我给安排在屋里静坐练气呢,所以屋里不好说话,才到这里来。你从城里来,可探听到官兵的动静了吗?”
“都已收兵回来了。听那些兵丁说:他们空去空回,没有追捕到人。黄总兵还狠狠埋怨那个千总一场呢!看样子不能再为这宗事闹什么举动了。”两人边说着,来到井台边坐下。
“你是怎么听来的呢?”她探头到他面前,使明凯嗅到了她的发香。但她随即又躲开些。
明凯知道她是躲避他的酒气,便含笑说道:“怎么,我这酒气很重吗?正是为着听消息我才强装喝了一盅酒。”于是他就向她详述了在洒馆里的一番经过情形。这时,他在暗中看到她一面听着,两眼睛晶亮的向他瞪视着尔后露出了喜色。
“这么说,我这个‘师傅’也不用当多久了?”
“是的。这一两天之内就可以把孩子打发回去了。怎么,你这‘师傅’还没当够吗?”明凯略带打趣的说。
锦屏佯嗔道:“你当哥哥的就这么答对俺哪!人家跟你说正经的呢。俺是说这事一完了,俺娘说就要离开这里要往你们燕家庄儿去,还是往哪儿去的?”
明凯正色的问:“那么你本意是愿不愿去俺那里呢?”
“这个吗?俺现在还说不上来是愿去不愿去呢。”
“这是怎么说的呢,难道像妹妹这么个敏锐的人,又是这么大了,连自己安身立命这么大个事情还没有自己见解吗?”
“这,哥哥可是看错人了。俺哪一点敏锐呀!俺可是个实实在在的糊塗虫!比这再大的事儿也弄不明白呀!”她扑闪着铮亮的大眼睛,娇媚的含笑说。
“那么妹妹还有什么更大的事弄不清楚呢?”
她话没出口,自己觉着脸上发了烧,好在这时候天色未大明,对面看不出顔色。迟疑一刹便羞哒哒的说道:“你来问我吗?我倒要先问问你:郑鹄大哥这几天里,可当你说什么事来吗?嗯?你别瞞别藏,照直说给俺好不好?”她把两眼逼视着他问。
“噢!你是问这个。说了的;可他说那是你母亲的意思;那么你自己的意思呢?”
“这你还看不出来吗?我现在要问的是你的意思呀!”她直直的盯紧他的脸,说。
“我的意思你也该看的出来吧?”他也毫不含糊的直视着她。
“嗐!咱们都是舞刀弄枪的手儿,就别学那些假道学了!”说到这,她便一头捕进了他的怀里。两个人都十分激动。明凯一面以手抚弄她的长发,悄声问:“我这酒气不熏人了吗?”
“熏。你们男人就是不喝酒,也是一身汗酸味,再加上这酒气就更糟。”
“是呀,是呀!要不古人都赞美女子,说:‘冶容多姿鬓,芳香已盈路’。还不都是因为自己个个汗酸,而女子则自带芳香的缘故!”
“下面还有呢:‘芳是香所为,冶容不敢当’,像俺这村丫头就更‘不敢当’了!”她抬起头来,把脸对着他说。
“敢当,敢当!妹妹不敢当还谁敢当。”
“这么说俺就是你眼里的‘西施’了?”她说出这一句,便早又滚进他的怀里了。
“想不到妹妹如此博古。真是文武双全!相比之下,西施又算得了什么?俺现在眼里倒是出了个佘赛花、穆桂英、梁红玉!”明凯一臂揽扶她坐直后,赞叹的说。
“好啦、好啦!这是点卯,是怎么的?我说呀,咱们既是这么样了,就再别妹妹、妹妹的吧,尽管唤名字好了!”此时她已体味到他对她的才色的滿意心情来了。“明凯,这回我该告诉你了。”
“告诉我什么呢?”他疑惑的把脸对正她盯视着问。
“俺愿意去燕家庄住。”锦屏滿面春风,一付憨态的说。
“那么头会儿问你,你怎么还说不定,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就说定了呢?”
“这你还不明白吗?头会儿我还是‘妹妹’,说不定将来能成个什么姓氏呢。”
“对了、对了!你看我怎么这么糊塗呢?”他敲着自己的脑袋埋怨道。
“你哪是糊塗,分明是一时头晕吧!”她说着,已笑得弯了腰。
“嗳、锦屏,初见你时,看外貌我以为你说不定怎么烈性难犯呢,所以我一点儿也不敢在你面前大意。谁知你原来也这么诙谐多趣!”
“你不知,有‘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句话吗?看表面,你倒像个老夫子似的;可这会儿不也——嗳!怎么说呢?拉倒吧!别说是咱们这些凡夫俗子呀,孔夫子大圣人,不也子孙绵延的至今不绝。同是人类,也就都有人的情肠,咱们又何必那么矫性呢!但你也别认为俺就是那种水性杨花之辈;在这事务纷乱之际,急着要和你订下终身大事,又孟浪的投入你的怀抱;这你可以明白,是因为我的终身有了准归依,才好确定俺一家今天的去向。你想啊;倘若你无意结俺这门亲事,俺们还在你们燕家庄停留个什么意思呢?虽说有先祖们的那番交谊,可是,事去几百年了,说它有也可,说它无,也无不可。若从我们都是武林中人论新交,那么咱们婚事不成,俺这个女儿的脸面上怎么能在你家棲居下去呢?就是为的这个,才在这个时候来把你调出这里来‘考问’明白,並且还……”说话间她又一次躺进明凯的胸前。
燕明凯素来老诚持重,但这次初见王锦屏起便为之动摇了。可万没想到这个看上去那么严悛的俠女,竟然这般大胆放肆表露情爱。原本有些纳闷;今听她的剖白,心里就豁然开朗了。而为她的聪明、机智、勇敢、坦白而又多情所深深打动。于是俯下头来在她的脸上沉重的吻了一遭,醉汉般的说:“锦屏,咱们二人相伴到白头吧!”
“一定、一定!咱们一定相伴到白头。”锦屏说着已流下了幸福的泪来。于是又问:“那么你们这件事完了之后,还要到哪里去呢?”
明凯思索一下,说道:“这个么,我们原来打算往东平方面去,因为那里有几个我还未识面的朋友闻声相邀,不便拂人家的好意。再又因为听说南方的太平军已东征过来,我们也想去看看这太平军的情形,倘有可取之处,或可出一份微力相帮,做些什么事情。”
“这么说,你们並没有什么准确目的,只是游方郎中的营生了?”
“你又来打趣儿了!”明凯略带责备的说“撸Х嚼芍锌捎醒罢移鹨寰穆穑课颐窃诩叶潦槭保壬统8补掖笫拢裁闯ァ⒐俑⒀蠊碜印⒀黄獭⒏畹亍⑴饪睿傩占枘训鹊取;菇痰嘉颐牵禾锰媚凶印⒘伊艺煞蛉绾涡惺隆T诩依铮副捕疾皇鞘刈琶┪莶窭榛烊松摹K远镣炅耸橐院螅鹘芤渤:臀掖找黄穑簿浚合纸裉煜路茁摇⒍嗍拢疚颐悄昵嵘僮常寡Я说愣掖墓Ψ颍隼醇烂妫鱿嗲稍倌芨嗄阎谏龅闶拢痪卸嗌伲菜憔∫坏闫シ蛑稹U晌颐且桓銮资羝桨资芰四眩谑俏颐橇┙岚槌隼矗饩日飧銮资舳甲吡艘怀 U獾敝芯陀忠霾潘档呐笥严嘌囊蛴伞
又由于解救那个亲属,才碰上郑鹄,而今又由郑鹄的介引,这几天我们又遇一位大不寻常的人。这人生在中国,长在海外。他对世界上的事知道不少。原先我们说天下大事,现在经过这个人解说,我才明白自己原来是井底之蛙;人家所说的才是真正的天下大事,我们原先说的天下大事其实是我们国内的事。”
“这么说,你们现今要去投奔那个‘不寻常’的人就是准目的了?”她坐直起来说。
“也是吧”。
“这是什么话?是就是,怎么还‘也是’?”
“不明白吗?‘也是’就是说:做事情分大事、小事,这对吧?比方说,你领我到这里来的目的是要敲准咱两人的心意,这事敲定了,你今晚的目的就达到了;这就是小目的。而大目的则是为了咱们一生相伴,白头偕老。我们从家里出来,目的是想要为天下人做点儿事情。天下该做的事无边,而最要紧的是把国家治好。这就是大事。这些年咱们中国受洋人欺负,这是每一个中国人都痛心的事,咱们要把国家治好,就必得抵抗住来欺负我们的洋人。可是,这些年洋人打上门来,咱们还不知人家是哪儿来的,他们都是怎么些根蒂。常言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咱们不知人家的根蒂,怎能战胜人家呢?

三十二产儿混血成家丑(2)


才说的那个‘不寻常’的人,叫付振扬,前天在船上假扮洋人的就是他。他从小流落到西洋,在那里上了几年学,学到不少西洋国家的事,所以,我们要往他那里去,从他那里学些海外的知识,以便于办好一些我们中国的事。所以这次事了,我想先往东平地方去。这就是小事。”说话间已经把她那双娇小温柔的纤手握得紧紧的了,待话音一落,便又轻摇起来,似乎是在听候她的意见。
锦屏正在微闭双眼,一面听着他的讲话,一面也是尽情享受着抚爱。听他落了话音,稍停一煞,仰起脸望着他说道:“照你这么说,你们哥儿们可称是‘胸怀大志’了;但不知‘腹内可有多少良谋’?若是果如所言,倒也不愧是燕家庄的好汉!”说到这儿啼啼笑。
“好汉实不敢当。良谋,更谈不上。不过只凭一颗痴心而已。”
“你们的热情倒也可嘉。但是,说真格的,你们虽不谈良谋不良谋的话,却也不可过于天真莽撞的行事,因为现今世道不清,乱党四起,反叛遍地。在这众多起反的帮派、会党中,有真诚救国救民的仁人志士,也有趁火打劫的野心家或矛贼;鱼龙混跡,一时面目不清。而像咱们这些初涉世途,怀抱天真的糼稚派,容易让人诱上贼船所利用。所以待人接物不得不慎重些。如你才说的未识面的朋友等类的。还有像太平军,究竟都是怎样行事,也须慎重对待。嗐!我怎么当你说了这么些话?平日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
“是吗?锦屏?”明凯微笑着说“这可见你是真关心我了。不过,咱们可不能太婆婆妈妈的呀!你想,要做一番事业,哪有那么一条笔直的阳关大路呢?处世行事,虽不可蛮干盲闯,也不当仅小慎微;凡事见机而行就是了。但必须抱定一个光明磊落的人生信念;其它吉凶祸福都交与头上青天,我自莫问。锦屏,我说的对吗?”他拉过她的右手稍轻轻拍了一下手掌心儿。
“也对。事情也确实是这样。不知怎么我自己心里也明白这个理儿,可是这会儿就总当你们是小孩子似的不放心。好吧,那你们就‘见机行事去吧’。”说着,她又依偎到他的臂弯里,仰起脸,问道“那么我们的事怎么办呢?”
“我们的事?”
她见他没弄明白,就说道:“是呀,难道你让我在家里等白了头发或是为你家烧锅燎灶,了此一生吗?”
“噢!是这事。那么你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呀,‘燕’双飞。”说着她反过来抓住他的手,使劲摇晃着,是在恳求他答应她的要求。
“好!好个‘燕双飞’!这话说的妙极了!燕子是不能像母鸡那样,只管守在窝里孵鸡刍、觅食的。她要飞,她能飞,她应该飞!”明凯为她与自己志同道和而欢欣,一时激动不已。
而这时她可是生气了,狠狠在他的手背上拍了一巴掌,娇嗔道:“胡说些什么耶!挺文明的样子,尽说些不中听的话!”两腮也发了烧。同时也挺身坐过一边来。
“咦!怎么啦?”他矇懂了,直愣愣的望着她“我也没说什么呀?”
“还没说呢!什么又‘母鸡’又‘孵刍’的,这都是些好听的?”说罢,使劲一甩手。
“噢!啊呀呀,可是的!这实在是忘乎所以的粗鲁话。都因一时忘情,可不是有意伤害你。请你多多原谅吧。”说着,又拉过她的手紧握住。
“好啦、好啦!别‘忘乎所以’,‘忘情’的啦!这么健‘忘’,可求求你往后别忘了俺这个‘母鸡’就是啦!”说着她就要站起身。“时候不早了,俺那位高徒的‘意守丹田’也该做的差不多了。这会子怕是已经‘入定’了呢?该回去让他睡下,也好送俺娘上路了。”她回手来拉住明凯的手,两人同时离开井棚。边走,明凯转脸问她道:“那么你现在准备怎么样?是随伯母先去俺们庄上?还是和俺一起动身去往胶州呢?”
“自然是先随娘去,把她们安顿好之后,来春再寻你们去也不迟。还怕你们跑了不成!”两人这样双双心甜意畅的回了家。
当晚,三更过后,锁柱母子二人在燕明杰的护送之下过了五龙河,乘上骡车向海滨方向而来。明杰又大往前送一程,然后在途中等候锦屏到来了,再让她们母子三人一起前去燕家庄。之后他再返回和明凯共同西行。
车到海滨县境,已属登州界了,到此已脱离了警戒之地,便寻一村店住下歇息,把雇的车子打发回去。
两天后的一个五更时分,在明凯的相伴下,锦屏赶了来,稍事歇息,傍午时王家母子便和明凯、明杰分了手。锦屏和明凯虽然依依不捨,但是姑娘家也不好过于露出那轻狂之态。
临行,明凯修了一封家书,让锦屏带给家中父母,说明王家母子三人投奔的原委,以及如何由杨氏老太太的主意,他和王锦屏订立婚约的事;请示二老对这宗亲事的意见。自然,在信中着重表露了他自身对此事的滿意之情。报告父母只是人情大理的过程而已吧。
再说燕明凯、燕明杰哥俩送杨悦母子三人,于路上分手后便返身往崂山,来与付振扬会合。到付振扬处,郑鹄也来到此。大家相见,郑鹄和付振扬问起二番回莱州“釜底抽薪”的经过,二人细述一回,並说了送王家母子二人去燕家庄的事。郑鹄便问明凯和王锦屏的婚事怎么样,明杰从一旁作了说明,郑鹄、付振扬都称贺一番。郑鹄还一再称谢振扬和明凯兄弟的相助才取得这番救人的成功。明凯谦辞道:“郑兄言谢,我们兄弟实不敢当。我们初出家门,江湖道上的人情,交谊尚不知许多,凡事还多赖朋友们指点;何况郑兄帮我们在先,要谢,倒是该我们先谢郑兄才是呢。”
付振扬在旁对二人的互相逊谢大不以为然,微笑着摇头道:“依我说,咱们可以不必讲‘谢’了。你们想:咱们都是为的世事,並不是你我哪个人的私事;世事是咱们大家的公事,你我个人之间有什么要‘谢’的呢?”
明杰一旁把手一拍,道:“着哇,着哇!付先生说的好,我十分赞成这话。”
“是了,是了!”郑鹄扯着娃娃腔道:“我郑猴儿自个儿觉着十万八千里的根头云不含糊来的,可就跳不出如来佛的掌心去。”他说着早已从座上跳起来,乱挥着那两只短胳膊,一面嘿儿嘿儿笑着说“永生(他还是这么叫法),我这小家子相的毛病以后你可得勤帮我纠正着点儿啊!”说到这,又嘿儿嘿儿扬声大笑起来,他的一付滑稽样子,引得座上几人都笑了。
待大家笑罢一回。明凯又说道:“这倒不是郑兄的什么‘小家子相’,其实这是个大道理与小道理的分别。按小道理讲,是你帮助了我,我帮助了你;要按大道理,就是付先生所说的‘公事’和‘私事’了。不是吗?今后我们处事就该从大道理上想才是啊!”
大家都点头赞同。
燕明凯、燕明杰在五龙河船上与郑鹄、丁刚几人一起商议假扮洋人之计救人,郑鹄要邀付振扬来扮洋人的时候,曾根根由由的讲述了他和付振扬两人交往的全部经历。明凯、明杰因为了解了这些所以才如此倾心的要来和付振扬相聚。那么这付振扬是怎样一番来历呢?

三十二产儿混血成家丑(3)


原来郑鹄自糼父母双亡,无依无靠,过着沿街乞讨的流浪生活。在讨饭中结识下付振扬——那时还叫永生,后来才改名振扬——这个由于姑娘遭洋人强暴养下的混血儿。
这姑娘姓付,叫燕燕,是青岛洪发大渔行首领付海东的女儿。家境富有,人也生的天然丽质。她又是父母最小的女儿,受着父母百般宠爱。自糼也在私塾里学了一点诗书文字。十九岁这一年,早已不上学了;但也没许人家儿;姑娘家到这年令,又整天心闲,便自然的有些心绪騒乱,烦闷无聊。这日时当炎署,早饭后趁晨凉,便拉上个家佣小丫头子到海滩撸嫔⑿模靶┍纯恰⒑J嗟耐嫠#幻婀凵秃I戏绻狻
她们这么闲散无虑的适情倘佯时,冾有一个英国商船停泊在湾口,下来人采购杂物。水手中有一人闲呆无事也下船上岸来散荡捕鸟玩耍。他要捕鸟,把罗网安下后就隐身潜伏在滩头的苁莽之中静候鸟儿来投罗网。燕燕姑娘一些未觉。
这水手年青少壮,船行海上经月不返家,今天暗中窥见这么一个漂亮女娃,便邪性陡起,火燎心房一般难摁难耐;但光天化日之下无法动手,就饿狼见羊一般的盯上了她。只算计怎么能把这块肥羊肉弄到口。
姑娘闲荡兴尽之后回了家。到晚饭后,天气仍是署热不退。她日里在海滩上已晒得出了许多汗,此时只觉一身汗臭,通体胶粘;又粘又臭又热,实在有些耐不住,一时烦燥气闷,便想乘着薄暮矇胧到海滩苁湾里来洗浴一番。这苁湾她多年来就常常偷着来洗浴。今晚就又一个人偷偷溜出来,因为怕羞,就连一个小丫头也不带。来到这里,四下看看无有他人,便忙忙脱尽外衣洗浴起来。
这个滩湾乃是潮水涌沙三面围垒而成的一个小小避风港,水面阔无半亩;潮水涌来便把湾里的水更新一次,所以洁净。水也不深,阳光照射又使其温暖异常。四围岗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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