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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阳草-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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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台上人周炳领头,其它大小响者依次而行,从原在案旁立候的分香人手里各自接过三支香,在烛火上点燃,又依次插在香炉内;插香完毕,又齐排的跪倒叩了三个头。叩毕起立分站在两边;周炳这才走向台前沿向场上讲话。他的讲话大意是:当前各地捻党的活动情形如何及他们这里的大体情况。然后又把丁刚前面的话重做说明了一回。随着又说了将来哪一天不得已时候就得拉出队伍投向淮北,也许再进一步会合太平军去;直到南北一气,推翻大清朝庭,达到天下太平为止。大家要作好打算,不可留恋乡土,只顾眼前;不出远海难打大鱼,不下大本难得大利。在眼下这个世道,不豁出身家性命就永远不得好日子过;只有忍了一时痛才能消除长久灾。今天之后。咱们大家回去就安排好家事,准备一付行装,听候召唤,来这龙头先练练兵,不久的一天我们就要拨寨启程了。望大家勇跃向前,不可退缩;退缩只有死路一条;只有打出去才有光明的大道走。

三十九鲁西湖上会龙头(4)


周炳讲话完毕,拱手向场上抡半圆作了个揖,然后退到一边。丁刚又高声唱呼:“请历先生宣读祭文!”话音一落,就见历先生长袍短褂,头顶六面瓦珠顶小帽,走上台来。他三三多岁年纪,白面微须,神情清爽,嘴角锋棱。他来到台前,先对神位一揖三叩,立起身又是深深一揖,这才转回身,面向会众而立,周遭一揖后,回手从褂襟里取出一张白里透黄的麻纸,两手伸展开来,大声朗读道:“时维仲春、日当寒食、伏蛰萌动、万物复甦。中华大国、泰岳之东、平湖四地、众志成城。我民维生、虎狼逞凶、苛捐暴政、层出不穷。冤抑不伸、人心汹汹、郁积结捻、树祖祭宗:举凡天地之间,物各有其本源,而报本之意唯吾人独有。今当此良时佳节,吾党吾众,齐集坛前,顶礼膜拜,仅献牛酒,敬祭先圣,告以吾众之诚,其词曰:鸿朦之世、南倏北偬、中央混沌、一窍皆无;倏偬恻悯,七日殷勤;意虽为善,混沌却死;混沌既死,清浊分立,清上为天,浊沉为地。既开天宇,生民立极,穴巖而栖,拮实以食;实不常饱,击杀血茹。于斯之世,无知无识,四海平等,八方均齐,无尊无卑,无富无贫,无贵无贱,无诈无欺。渐滋繁衍,聚居成族,强项尊长,酋长从出;三皇当世,五帝临民;蚩尤强暴,共工伐侵,腥风血雨,一发难止;遂有说教,息气宁心;公说公道、婆讲婆理,众说纷纭,民衷孰是?一夫钧天,万民俯首;周旦欺世,孔丘巧伪,摇舌鼓唇,维权维柄:天无二日,人分十等,尊卑贵贱,界律森严!同为人子,何得如斯?惟曲惟直,缘守缘趋;守常低贱,趋奉乘势,曲丘游说,欲驭大国,困厄陈、蔡,告贷史云;史云守拙,甄常生尘,济贷曲丘,曲丘忘仁,生而昧欠,死怡其门;其门之人,青出于蓝,趋炎附势,跋扈飞扬,虐民欺众,为虎作伥!今我捻众,皆係赤贫,祖尊莱芜,为其门人,代祖讨欠,理之自然。单人势孤,众志成城,愿我大众,群讨共诛;万众心齐,沧海可济,生死与共,矢志不移,推翻满清;清算官夷,活我身家,天下归依。今当神前,共立盟誓;坚比金石,长同日月。口说为空,歃血为实,天人共鉴,祖师明视,如有不遵,人神共诛!圣灵永在,万古无极!殚竭礼敬,至尊至诚。敬礼——”年月日
历先生宣读罢祭文,又是一揖,然后退下一旁。丁刚便再来到台前,向场上大声说道:“大家听到才念过的祭文了,这里最后有一段是对祖师爷立誓的话,咱们大家伙儿都要做到,才对得起租师爷神灵啊!“
“能做到!”场上人多数在应着;当然也有一些人不应声。
“好!大家都答应得很响亮”,丁刚待场上人声一落,便面带微笑的说“从这就看出我们大家的决心了。好吧,既是这样,现在就请大家都喝上一口血酒!”他的话音一落,台后早有几个人抬出一大盆洒有鸡血的酒,和一些碗盏,放在台边。周炳便领头从一个人手里接酒碗,先向神位前演示敬奠祭酒之后,擎到嘴边浅饮一口,然后递还捧碗人,走过一边。接着是他身后的几个响者,每人都照样奠祭,饮下一口。台上饮毕之后,又把酒盆,碗盏送给台下众人,先分发到各个排头,从头依次向下传递给每一个人,个个都在嘴上沾了一沾,就算大家都喝了这庄严神圣的歃盟血酒。这自然又使场上起了一番闹嚷与骚动。
全体歃血已毕,丁刚在台上大声喊道:“肃静!大家快肃静、肃静!”人声稍见静下来些,他才又喊道“好了!好了!大家肃静些;现在全体再向祖师神位三叩头!”
场上众人“呼啦啦”又都跪倒叩头。叩罢起身后,就听台上丁刚又喊:“为了欢庆今天的大聚会和娱乐祖师,我们预备了几个捞什子;现在先有几位弟兄打上几路拳脚;再有演练兵器,给大家助兴;最后还有一场小戏。现在咱们先看拳脚把式。好了。开始吧——
“好!好!”场上一阵欢腾呼喊。
“那就请大家往四边闪闪,让出场子来!”
场上又是一片骚动,有几个人到场中心招呼推让,整治四周。待整顿好场地,就有十数支灯笼火把高挑起来,照耀场上一片通明。这时,进场来四个紧装束短打扮的年青人,头上都扎着黄绸巾帕,脚下是薄底快靴。个个精神抖擞,英武潇洒。几人到场中一字排开站定了。众人看时,见是郝大林、白士成、谷丰、孟小宝四人。领头的郝大林向周围抱拳当胸,高声说道:“在场众位乡亲,大叔大哥,我们兄弟几个跟师傅学了几手拳脚,因为我们鲁笨,学艺不精不熟,要在外面也拿不出手,好在今晚是在家里,耍好耍歹也没人笑话,所以就大着胆子耍耍,给大家凑个热闹,取个乐儿。现在时候不早,就不多耽误工夫了,咱们就耍耍,完了好看戏。”说罢,抡圆一揖,回头和几个伙伴略一嘀咕,那三人便退到一边。说话的郝大林便独立中央,稍一定神,随即金鸡独立,做个童子拜观音的架势,接着就展开套路、翻滚跳跃、闪展腾挪,在灯光照耀下象个小活猴儿一般灵巧迅捷轻快,直把场上众人看呆了,连个咳嗽声都没有了!直待他耍毕,收招敛式,立定身形之后,大家才醒过神儿来,当时就雷鸣般的叫得一声“好!”那郝大林便向周围做揖后退下。
这一回是谷丰和孟小宝两人下场,到场心立定之后,向四周抱拳施礼后,便分立两方,徒手对峙着,拉开马步,掌迎风、脚钩地、眼圆睁、鼻运气,准备攻击;稍一眨眼,双方便虎跳鹰击一般斗将起来。众人但见他们:背锁源刁揉,擒拿化封闭;粑粘联钩搭,套托随绷挤;进步急弓箭,含机诱伺敌;虎口掌托天,袖底钩截地,两掌运三昧,五指藏太极;借以子之矛,还攻子之弊;总然三太子,难当幻化机。
两人对练一时,一声忽哨,各自收招敛神,立定身形,一同向观众一揖,退下。观看的人们都看花了眼,也忘了叫“好”,等到人退下了才“呼啦啦”拍起巴掌来;随掌声,响响的叫了一声“好!”。
这在别人也只看个热闹。燕明凯燕明杰哥儿俩认识这是一套梅花拳。论火候,也算有了五分成色了;虽是不太精当,但若再经一番恰当点拨,以这些青年的内质而论,还都会是有出息的。
不说他二人这么暗自评论之间,这时场上又有两人在交手了,就是先头出场的那个郝大林和没有表演过的那个白士成。两人都手执器械;郝大林使刀,白士成执枪,此时两人已是拉开架势眈眈虎视之中,随即交手斗做一团;煞时之间就斗得风狂雨骤,龙翻凤滚,涛卷浪涌;两般兵器绞做一架银山雪岭一般。把众人只看得眼花缭乱,神魂颠倒;只有咋嘴吐舌的份,张开的嘴忘了缩舌头闭嘴巴了。
场上相斗的两人雨打梨花似的耍斗了两盏茶的工夫才煞住手脚,立身稳神,向大家拱手做揖退下场去。四周又是轰雷般的喝彩和拍掌声。正在大家沸腾欢叫着的时候,台下兀突的响起锣鼓丝絃之声,喧闹立时静止,人们知道这是开场锣鼓,马上要开戏了。便都重新站稳挺腰伸颈,静候看戏了。
正自紧锣密鼓敲打的热烈中,冷咕叮一下子,齐斩斩煞住音儿;紧跟着“嘎巴巴”一串鼓板脆响,鼓乐班后,随着一声“啊哈!”叫板惊叹,哧谔谔急步走出一个人来。他头戴毡巾,身披鹤氅,脚下麻鞋,肩扛一杆铁枪,枪杆上挑了个土黄布伏子;面貌英武,但神情却是一脸忧愤。人们一看便知,这是扮的《宝剑记》折子戏“林冲夜奔”。
“林冲”在场上走着台步,随着丝絃鼓板伴奏点击,一边作做一边激昂慷慨、悲壮苍凉的唱着昆曲《点锋唇》的曲牌:“数尽更筹,听残银漏。逃秦寇,哎好、好叫俺有国难投。那搭儿相求救?(含诗)欲送登高千里,愁眉低锁黄泉路。鱼书不至雁无懀阜楸锔场;厥孜魃饺沼中保煅墓驴驼婺讯取U煞蛴欣岵磺岬灰蛭吹缴诵拇Α!保ㄊ眨映靶滤睢保骸鞍戳崛髡髋郏尢煅囊簧砹髀洹Wㄐ耐端埃厥淄<弊呙μ樱瞬坏弥液托ⅰ#ㄗぢ硖┝家固鎏觯家固鎏觯端扌萁呕谩RU安性拢刀芍毓兀甲呋慕肌0车纳砬岵坏吠疽!P拿τ锌秩司酢O拧⑾诺冒称巧⒒晗:斐局形罅税澄辶昴晟佟瓢匙雠压旖恚隽吮持骰瞥玻⒈闼仆痒共杂ィ肓仆茫弁隍浴艘蝗ゲ枚纷旎兀哔矗」芙毯7猩揭 居⑿燮跸。ㄗ撩谰啤搅睢炒а┤械叮幸徊剑⊙娇蕖⒖藓胚弊哐虺θヂ芬#臁⑻炷模 ㄗ战稀┭剑∮痔梦谘徽笳笃鹚缮裕薪嵌嫌汩裕ν洞宓甓燃帕取ㄗ肺病┮幌甲呋慕迹行悦醭鲆惶酰搅荷浇璧帽矗哔赐郏糇樱《ò涯慵槌忌ǎ。ò祝┫牛】辞氨咭咽橇荷剑掣仙锨叭ィ 
这几口戏唱得激越苍凉,声泪俱下;看戏的人们的一颗心都让这字血声泪的悲歌给揪落到凉水盆去了似的难受,许多人都流了泪。更多的人是咬牙切齿;也有的唏嘘叹气。
“林冲”唱罢,做个上山的架式,退了场。随后有两个小段子的,之后一阵锁呐,宣告戏文结束。

四十僧王提兵控数省(1)

四十誓师大练兵时势迫煎不容情
僧王提兵控数省座镇中军驻聊城

且说周炳当晚留下众大小捻,总响者宿在寨里,准备于次日举行会议商议重大事宜。待把当晚诸事料理完毕,回房见付振扬、燕明凯、燕明杰几人正在谈得热闹;见他进来,都欠身让座、道劳。周炳忙摆手让大家都坐。说道:“这么晚了还没睡下,什么喀儿谈得这么热闹?”
付振扬答说:“咱们是在说您这寨里真是人才济济呀!”
周炳谦辞道:“啊呀,让你说的这么玄乎!哪里的话呀!这都是些船老大,荘稼汉;平常没事倒也罢了;一遇上点子大事小情,我就觉着抓不上手似的。”
“不、不。就从今晚的会上看,执事的丁刚大哥就支派得当,安排妥贴;读祭文的历先生,不但文章做的古雅,且含义深沉,叙事顺畅。演武的也演的不错;唱戏的戏也唱的很好,不但段子与眼前的时候对景;就是那声那情更是感人至深;在场的人十有八、九都被打动了心;唏嘘叹气、擦鼻抹眼泪。咬牙愤恨的都有。一段小戏唱到这个份,不容易呀!咱们三个回来就议论这个呢。”付振扬边说还扳着手指头像怕漏掉什么似的。
燕明凯、燕明杰也都称赞不已。
周炳轻轻摆着手,语气沉重的说:“三位所说的虽都不错,但些都是些不顶实在的小事。眼下的大事是:听说朝庭已派定僧格林沁带着十万人马来山东、河南防守,以防太平军北上进取北京城。你想想:大兵一来,下马首先还不得肃清地方?咱们这里地处河口,为南北要冲;又早已让官府头疼了;还不得先来对付这里吗?所以咱们这里是骑上虎背,让官府给逼上了拉旗成队的地步了。再有年前派去淮北的人前两天回来报告,那边也让咱们拉起队朝他们那边靠过去,並说他们已和太平军接上了头,到那边去,互相间大家都有些照应。我掂量着也只有这么办了!现在把这话跟你们说了,让你们也好有个准备;不然,你们那些人临时忙乱,怎么行呢!”
“啊!多承周兄关照。”付振扬略显惊异,但随即缓和下来,问:“那么你们打算在什么时候拉队启程呢?”
“这不,我今晚把几个弟兄都留到寨里住下;让他们开过会以的,马上把人都整治好,先集合到寨里来练练兵,免得遇上阵仗时矇头转向,打斗不得干吃亏。再有,人集合起来还都得有件应手家什;平时我们也弄了一些,但还不够用。这东西不能四外去买;所以我想明天让大家回去挑些灵巧能干的人,找几个行家领着,打造些刀、矛、钩叉之类的家伙,分发下去;这样,一旦打起仗,我们才能应酬上去。这么一来,约么也得个把月的工夫吧?”周炳扳着指头说。
“大伙儿素日都憋着一肚子气了。看今晚您在台上讲过话,大家又看了戏,那林冲的冤怒之情把人们的斗志都鼓动起来了。”燕明杰在榻上坐直起身子说:“再练达一阵子,这个队伍一定错不了!”
“看看,我到差一点把这件事忘了——就是要请二位燕兄弟劳劳神,帮助教练教练使用刀、枪、钩、矛这些家什;要不一到打起仗还不都成了烧火棍子了!”周炳带着恳求的语气说:“你们看可以不?”
燕明凯、燕明杰都说:“周兄不嫌我们手低,我们怎好推辞”。
这事说定了。付振扬一旁说道:“对自己人就应该这样,所以我也不客气了;我不会别的,就是一旦需要,可以出一点医生的力气。再者,我们的弟兄们愿做你们的随队救护和采办药物等事项,周兄看怎么样?”
周炳闻听这话,乐得一拍大腿,上前拉住振扬等三人的手,摇了又摇,说道:“三位真真帮了我的大忙;不是三位到来,我可往哪里去请这些能人呢!我就先代表弟兄们谢谢你们了!”
振扬又说道:“周兄,咱们大家谁也没当过兵,虽说你们三人都通晓武艺,可我还是要把见到的事说出来,不然我就对不住朋友,对不住东平众弟兄。不知你想到没有?现今打仗可不同于先前哪?现今是有了洋枪火炮的时候啦!所以在练兵的时候不可不让大家学些洋枪火炮的知识。咱们手里没有这些东西,也得懂得怎样防避才成啊。你想,打仗就是两方都要消灭对方。咱们既要保护住自己又要杀伤敌人,这就是胜仗;反过来呢,就是败仗。就算两下的人都没有了,那也算不了大胜。因此打仗首先要极力减少自己的伤亡;到不得已的时候,伤亡,是无可如何的了,所我们能够有效的救治,这是最好的办法。
我虽没当过兵,但我学习治伤的同时,还从洋人的书本学了一点枪炮的使用和防避的知识,愿意在你们练兵的时候找个闲空给大家说道说道,一到打起仗来就可以减少伤亡。在这将要面临战事的时候,做为一个中国人的我,想到了不说出来,就是没有良心,所以我要求做这件事。”
周炳听这一说,立时大喜,十分感动的说道:“真是‘人多出圣贤’。付先生要不说,我哪里想的到这些!你说的这事可是关乎许多人生死存亡的大事,太重要了。啊呀,我这可是天大之喜呀!”

四十僧王提兵控数省(2)


以上诸事谈毕,又随便闲谈,燕明杰向周炳说:“周大哥,有句话我早想向你请教,总也没得便说;方才说起准备迎挡官兵和医药的话,我才又想起来问了,可是不知好说不好说?听田二哥介绍你们这里原先起捻子时候,您曾施用迷幻术捉弄府衙差人,解救下几位乡亲,那是怎么回事,好不好给咱们讲讲?咱们都听说白莲教的人会呼风唤雨、撒豆成兵,捏泥跑兔,剪纸飞鹰等等手法,您那迷幻术是不是也属这一类呢?”
周炳闻言笑道:“那哪是什么法术,只不过是用了一点儿药物就是了。你们没听说有蒙汗药、迷魂香吗?就是那么一种东西;不过我使用的那个药特别一点儿就是了!”
“噢!这么说你有这个药,将来遇到开兵见仗,找准时机,给敌兵使上些,不就让他不战自败了吗?”燕明杰惊喜的说。
“这样的东西哪有那么许多呀!我这只是前些年里的一个朋友送的那么一点点,顶不得大用啊!”
“那么说,是不是可以把这位朋友请来,让他帮助咱们多多制造这种药,以备制胜敌兵呢?”燕明杰探问说:“因为咱们力量弱,敌兵势力大,咱们直顶直拼不过人家;敌强我弱,咱们只可智取不可力敌,用这药物一类战胜敌人不是最好吗?”周炳摇手道:“你说的倒是有理,可是办不到哇!我那朋友是川南、云贵那面的苗人。分别这些年,他要回乡,我还怎么能找到他?再说,他们南蛮子的事有些神神怪怪的。朋友之间,他送我那药,说是带着它,在外走动,说不定哪时遇上危难,可以用它自解自救。就是说,一旦遭了困,拿这药给敌人施用上,他就对你失去控制力。由此而脱身;因此,我也不便深问他那药是怎么个来历,是他自己泡制,还是从别人处得来的。你看这样,一是难找到他,二是即使找到他,他能不能制造也难说。咱们眼下这种情况,还怎么指望它呢?”
“啊、啊!这倒也是。”燕明杰叹惜的应道。
这时,周炳像似忽然想起似的向付振扬和燕明凯说道:“唉!咱们说这药而犯难,可是咱们这就有你们两位医生。当医生是能知道那个迷幻药的泡制方法?要是知道,不就可以自己制造了吗?”
二人见问,便互相看看,停了停,付振扬才慢慢说道:“要说这种药,到是听说过。在我学医的时候,一次讲麻醉课时讲到过。不过没学制造法。
那位英国教授讲到迷幻药物,说:‘距今二百多年前,有位叫萨古那的西班牙传教士,在墨西哥南部的一个偏僻小山村布道,因为日子长了,就和当地土人混的很熟了,成了朋友。一天晚,这教士信步来到一处平时没人住的小茅草屋,见许多人在内躺着昏沉熟睡。他很惊异,不知这是怎么回事。就仔细察看屋内各处情况,忽然发现在屋中央的桌上摆着些祭物,其中有一件稀奇物件,形似牛角,上有许多牙齿咬过的痕迹。他拿过手里一看,是一种菌类植物。试着咬一口,只觉得又苦又辣;他回到住处,也就昏迷睡去,睡中产生一系列幻觉。醒来之后,便把这宗奇事记录下来。
又过了几十年,他的这份记录被一个科学家发现,这个科学家按照这份记录找那个牛角所在地,並经当地人帮助,拿到了那种牛角,经过分析研究,知道了它的药性。它含有一种称做麦角酸的成份,该物有很强的致幻做用,但不能毒死人。由此猜想:前面说的一屋人昏睡的事大约是那些土人迷信,祭神时,用咬麦角的方法进入幻境,从而达到升天,会见神仙。是所谓自我入幻法罢啦。而科学家却用这种麦角酸制成多种迷幻药,供人们各种用途。比如,执法人员给犯人施用一点药,可使罪犯讲出实话;给做手术的医生用上,可以让他坚持长时间的工作而不知疲劳,直至完成手术;也有给剧烈不驯的牲畜施用,使之驯顺的服役;如此等等吧。我对这迷幻药所知不过如此。不知我们中国人的迷幻药是怎么制做的;所以只知有这种药,並不会制造。明凯兄弟在国内学医,是否对这药了解得更多或会制造呢?”
燕明凯见问,轻摇两下头,微眯左眼,说:“我们中国人,凡是读过几天书的都算是孔孟之徒,就是学医的,也是先学孔、孟的书来启蒙,识得文字之后才学医;而孔、孟儒学的主旨是讲仁义道德,温良敦厚;所以正当的医者是连堕胎药都不沾染的,何况这种迷幻药呢!
“不过,虽然一般行医不沾染,但在学医中,也听一些老先生在一起谈论过那些什么蒙汗药、迷魂药、麻醉药和那种迷幻药。他们讲:在我们中国川南、云、贵地方,山高林密,炎热、多雨,由于气候湿热闷蒸而常常发生毒雾,称做瘴气。咱们常常说什么‘乌烟瘴气’,就是指那种瘴气的。周大捻子说是苗人朋友赠送的药和付大哥才说的那种牛角,我想就兴许是那种山林瘴气中产生的药草,再经当地人泡制出来的也说不定。这不过是我的推测,实在没有见过更难讲制做了。
“並且我想:像刚才明杰所说的白莲教的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和拍花这些行径,是否都是由这类药物致幻呢?再说,咱们平常所说的‘拍花’,依这么说,它正经应该叫做‘拍幻’才对,只是因为‘花’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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