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暗算 (电视小说)-第4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游子吟》?”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罗雪的眼睛突然间有些潮湿,她伸手摸了摸天天的脸。
一缕雪亮的车灯直直地照进了房间,在快速地往墙上爬,有点魔幻。
天天好奇地坐了起来:“妈,这是什么?”
“这是汽车的灯光。”
“它怎么在动?”
“因为车在动。”说着,灯光逝去。
罗雪:“好了,睡下吧,别感冒了。”
天天钻进被窝。
罗雪听见车子停在他们楼前,便去窗口张望,看见有人进了隔壁童副官家。
天天问:“爸爸回来了?”
“不是。”
“是童叔叔回来了?”
罗雪摇摇头,眼睛依然盯着车子,她听到车子里传出唐一娜的说话声,唐一娜好像挺生气,在说怪话。
“妈,你在看什么?”
罗雪“嘘”了一声,过来劝儿子:“睡觉吧,不早了,你明天早上还要去接爸爸下班呢。”
“然后爸爸带我去看电影。”
“对。所以你更要早睡。”
“那咱俩不说话了?”
突然,隔壁传来童妻的声音,好像是骂谁。
“不说了,以后日子长着呢。”说完又去窗口看,刚好看见黄一彪和童副官出来,上了车。
童妻骂道:“你最好别回来了!一天到晚不着家,在外头野来野去的,我跟守寡有什么两样?”
接着是一声猛烈关车门的声音,连这边都感觉到震动了一下。
罗雪一直看着车子消失,才回到床边。天天对母亲不和他说话,有点生气了,背过身去。
罗雪拍拍他的背:“好,晚安。”
天天没回应。
“嗳,怎么这么没礼貌,我跟你道晚安呢。”
天天没回头,潦草地,又像程序化地一口气说道:“妈妈晚安,爸爸晚安。”罗雪笑了:“爸爸在办公室呢。”
她开始拨电话,听筒里没有回应的声音,放下电话,罗雪有些心慌意乱起来。
钱之江跟着特务从办公楼里出来,周围隐匿的特务,身影时隐时现。上车后,发现车内已经有两个人了,是汪洋和一名年青特务。
汪洋不安地问:“班上有事吗?”
钱之江平静地回答:“没事。这是去哪里?”
“刘司令叫我问你一下,下午收到的南京密电,你有没有跟别人说过?”
钱之江反问:“说它干吗?”
“没说就好。”转对年青特务,“没人了。”
特务叫司机开车。他们的车子刚走,司令的车又来了。陈司机打开车门,刘司令下车,直奔办公楼而去。
司令刚进办公室,有人像在等他来似的,随即敲门进来,是特务处的江文书,他向司令递上一份稿子,说:“这是我按照黄处长要求写的稿子,明天要见报,请司令过目。”
司令随即扫了一眼——
两辆车一先一后地行驶在街上。
车上,汪处长显然有太多疑问,很是焦虑不安,问话多多。钱之江虽然心有疑问,但表面上还是保持着沉着和冷静,他一边听着汪处长和特务谈话,一边在紧张地思索。
汪处长再三地问:“我们到底去哪里?”
特务:“我也不知道,前面的车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有什么事吗?要三更半夜地把人从被窝里拎出来……”
“当然有事。”
“是什么事?”
“重要的事。”
“那什么时候能回来?明天是礼拜天,我答应太太陪她去缝旗袍,那个裁缝店铺离的很远,没有我陪,她去不了的。她的旗袍都是几年前做下的,缩了水,穿身上紧了……”
特务干脆道:“不知道。”
汪处长急了:“这……你们在搞什么名堂,莫名其妙的,去哪里都不知道,就让我们跟着走。”
“汪处长,请你安静一点好不好?我再跟你说一遍,我这是在执行刘司令的命令,你有什么问题别问我,问我我也不知道,到时你亲自问司令。”
汪洋欲言又止。
特务也许觉得刚才话重了,笑了笑,又说:“我们这是跟司令行动,又不是跟共匪行动,你怕什么?”
钱之江虽然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已经预感到“不妙”。适时,他突然大大方方地掏出一个本子,写着什么。借着路灯一闪而过的光亮,他在写“特使”“频率”“毒蛇”一类的字眼。然后,他撕下两页,其中一页悄悄地藏了,另一页递给特务,说:“刚才跟你出来的时候,给家里也没打电话,明天早上我要回不去,太太和儿子会着急的,麻烦你给我家里打个电话好吗?这是我家的电话号码。你找钱太太就是,太太要不在家,给老保姆说一声也行。”
特务接过纸条:“行。”
钱之江:“谢谢。”
车子离夜市近了,钱之江一直在专心地朝窗外看着,当他远远地看见“耗子”时,突然打了一个喷嚏,然后掏出那张纸,佯装擦了擦鼻子,揉成一团,待车子从“耗子”身边开过时,探出头,就势把纸团扔了出去,同时大喊了一声:“耗子!”
“耗子”下意识地一愣神,一辆车从他身边开了过去。
钱之江回过头来,装腔作势地对车里人说,还比划着:“刚才我看见这么大一只耗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这会儿人都睡了,老鼠自然就敢明目张胆地招摇过市了。”
钱之江看着外面,似乎默默地在记路。车里无人响应,显然大家各怀心思,没有兴趣听他说这个话题。
“耗子”听到车上的喊声,不知这是同志在喊他呢,还是一个路人确实刚才看见了一只”耗子”而发出的惊呼。他疑惑地看看远去的吉普车,又看看身边,却没有注意到地上滚落的那个小纸团。
纸团停在离“耗子”有点距离的黑暗之中。
“耗子”清扫完了,骑上车准备走。角落里突然窜出一个人来,叫了一声:“老伯伯,请等一下。”就是下午跳窗逃走的“飞刀”。
“飞刀”迎上来:“你好,我打问个事。”
“耗子”见怪不怪地,点了一下头:“问路吗?”
“飞刀”走近了,悄声儿问道:“你是‘耗子’吧?”
“耗子”一下子警觉起来,很生气的样子:“谁是耗子,你才是耗子!”
“我是‘飞刀’,听说过吗?”
“耗子”装起糊涂来:“我一个收垃圾的,饭再吃不饱,也不想杀人放火,买飞刀做什么用?拿我开心,走开!”
“我的线断了,‘断剑’叛变了,我需要组织上的帮助。”
“耗子”吓得转身就跑。
刘司令在对黄一彪发火。
刘司令:“像什么话?这么大的事,你不请示就妄自行动,杀了那么多的人,你就不怕天塌下来!”
黄一彪:“我这还不是为了党国利益,这么秘密的事,万一有人听到传给共匪,我们不就功亏一篑了。”
“那也不能滥杀无辜!”
“什么无辜,我怀疑那就是一栋黑楼,里面的人全是共匪,连看门的都是。”
“怀疑……我怀疑你做的手脚不干净,明天报纸就会把你们干的蠢事全都抖露出来,那样的话,你说我怎么向市民交代!苏州河的事还没有平息呢。”
“不会的,司令,这你绝对相信,不会出现那种情况。苏州河的事,是闫副参谋长一手造成的,他想跟我们抢功,没有按计划行事,才落得如此被动的下场。但这次我做得非常干净,不会有后遗症的,明天见报的将是我叫江文书写的稿子。稿子你看了吗?那消息一旦发出去,全市人民都要感谢你的,共匪成了过街的老鼠,人人要喊打。”
“我真不知道你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
“迷魂药。”
“大家都死了,就他吴秘书一个人没死,这可信吗?”
“所以需要你配合我呀。只要我们把谎撒圆了,没什么不可信的。”
刘司令问:“你需要我怎么配合?”
在垃圾站,有两个人一边倒着垃圾,一边在秘密交谈,正是“飞刀”和“耗子”。
“耗子”问:“你怎么肯定是他叛变了?”
“飞刀”:“我住的地方只有他知道。而且你想,他中午被抓,下午敌人就来抓我了,哪有这么巧的事?”
“你说的‘断剑’,就是白天跳楼被捕的那个人?”
“对,你认识他吗?”
“我听说过。”
“飞刀”气得咬牙:“这个变节分子!”
“那你知道他被捕了,怎么也不躲一下、避避风头?”
“我事后才听说的。我们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把他干掉,冒最大险也要做,因为他认识‘警犬’。而且中午开会,他在场外担任警戒,不知道有没有跑出去的同志,可能也会受他牵连。你能跟‘警犬’联系上吗?”
“耗子”摇摇头:“现在不行。”
“你知道他住的地方吗?”
“不知道。只有到了明天晚上,他才可能会来找我。”
“就怕迟了。”
“耗子”突然地:“会不会就是他?”
“飞刀”问:“谁?”
“晚上我接到一个情报,说有人叛变了,在军部医院302病房。”
“我去看看。”
“我跟你一块去,如果确定是他,还真应该把他尽快干掉,否则‘警犬’同志就太危险了。”
“我一个人去就行。”
“敌人肯定安排了人把守……”
“飞刀”不等他说完,见有一辆黄包车过来,跳了上去……
在军部医院,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医生象是来查房,来到302病房,却发现里面黑着灯,空无一人。他就是乔装的“飞刀”。
罗雪匆匆地赶来,抱怨地:“怎么又把我叫来了?儿子都睡下了,我先生又没在家……”
护士:“他伤口痛得不行。”
“麻药醒了,当然要痛。”
“他的伤口还在不停地出血。”说着,给罗雪套上白大褂。
罗雪问:“怎么回事?”
“他晚上出去了。”
“什么?哪有刚做手术没几个小时就出去瞎转的。医生呢?”
“在手术室里面呢。”
“要重新手术吗?”
两人进到手术室。
她们的身后,“飞刀”过去,罗雪下意识地回看了一眼。
“飞刀”只得再次回到垃圾站,“耗子”问他:“那你现在去哪儿?”
“飞刀”:“没地方可去,找机会继续打狗,我一定要杀了‘断剑’,以此来惩戒那些骨头不硬的人。”
“你跟我一起住吧。”
“不了,我现在被敌人追捕,跟着你不合适。”
“我就住在垃圾站里,你要嫌弃你就走。这里乱,但四通八达,背后有条河,有情况可以从水路逃走。”
“那给你添麻烦了。”
“耗子”忽然反应了过来:“啊哟,那是他在喊我!”
“谁喊你?”
“过去的那辆吉普车,他不会没事儿喊我的,他可能给我丢了什么东西……”
司令部里,刘司令正在打电话:“……对,张副市长,大半夜搅了你的好梦真是不好意思,你知道的,这个代主任是蒋委员长身边的大红人,官职不大,但能力通天啊,你还是通融一下……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点将就点到吴秘书头上来了,好像他们是同乡……我已经去车接吴秘书了……代主任要求他明天下午2点之前必须赶到南京,所以一早就得走……好的,这个你放心,我会安排的……嗯,谢谢,张副市长。”挂了电话,刘司令指着稿子,“这上面作案时间要往后推……”
黄一彪:“对,既然是共匪作案,这个时间也太早了,改到夜里两、三点钟还差不多。”
“这么迟,第二天见报又说不通了。”
“说得通,特稿嘛,临时撤版加上去的。”
“还有什么事?”
黄一彪:“然后的事,都是我的事了。”说着,就起身告辞。
“不要露出马脚,既然要讹诈,一定要做到事无巨细,面面俱到,以假乱真。”
“司令请放心,还有什么事,应该怎么做,我都想好了,我这就去一件一件落实。”
他们回到了夜市,有夜风吹来,灰尘在打转。“耗子”回忆当时的情况,比试着车上丢东西下来可能落地的方位。但是,“耗子”和“飞刀”在方位扩大了又扩大的地上找了又找,也没发现什么。刚才停落纸团的地方,也已不见了纸团,可能是被风吹跑了。
夜很深了,但特务处一片繁忙,好几个特务,都手忙脚乱地在伪造“警犬”的信件,他们有的在成堆的废报纸上剪下一个个字,有的在贴字,江文书在模仿“警犬”通信簿上的字体写信封。信已经堆了厚厚的一撂。
黄一彪进来,对大家好话满嘴:“辛苦辛苦,天都快亮了,怎么样了?”
江文书指着通信簿:“按照这个上面的地址,本市的人不到一半了。”
黄一彪摸着一撂信:“你们的速度很快嘛。”看看江文书仿的字,“哟,秀才,还行啊,挺像回事的。你这个本事不小,将来可不许模仿我的字干坏事。”
大伙都笑了,手上的活并没有停下来。
在地下室的漆黑之中,机器电源等亮点显得格外扎眼。借着这亮点,依稀可见两个趴在案头的脑袋。电波声一响,两只脑袋触电似地立起,同时灯亮。
“火龙”:“怎么这时候出来联络?”
“老虎”:“是谁在呼叫?”
“南京。”
“这边听到了没有?”
“还没有……噢,出来了。”
有两个电台声,一起一落,声调不一,听来明显比刚才紧凑、丰满而动听。
“耗子”不死心,天刚亮透,就又和“飞刀”来到夜市寻找。地上湿湿的,看来夜里下雨了。后来,在路边一隐蔽处,他们还真找到了纸团。但是,雨水已经把所有的字化成了墨水。
“耗子”正捧着“墨水”出神时,一辆警备司令部牌照的车从他旁边驶过,“耗子”眼巴巴地望着车子远去,好像车里的人还是钱之江,而钱之江还会像昨晚一样丢下东西。事实上,钱之江精心策划并且有望送出的一份补救情报,在雨水里泡汤了。
车内是刘司令和黄一彪,司令在后,说话时,黄一彪不时地回过头来。
刘司令问:“几点钟到的?”
黄一彪:“凌晨三点一刻。”
“住在几号楼?”
“七号楼。”
“那曾经是我前任们养妾的地方,多的时候一人养两个。”
“那地方相对隐蔽,离餐厅又不远。”
“关键是那房子空着。你知道为什么空着吗?”
黄一彪不答。
“给我留的。他们以为我也会像前任一样私养个小老婆。我养了,大家也都跟着养了,是不?可我不养!我不养,大家就没法儿养,不是我傻,也不是我就不近女色,而是我想当一名像样的军人。”
黄一彪点头称是。
“蒋委员长发起‘新生活运动’,我必须带头身体力行,讲究礼义廉耻,衣食住行要‘整齐、清洁、简单、朴素、迅速、确实’,以‘八一德’为道德标准,这样方能达到改造社会,复兴国家之目的。”
车子开过一个邮局,两名特务正往邮筒里一封一封地塞信。
黄一彪提醒司令:“你看,司令,就为了这些信,几个人都熬了通宵。”
“死人又活了,这件事情做得好,下一步就看你的运气如何了。”
黄一彪自信地:“我相信接到信的这些人里面,起码会有一人是他的同党。只要有针,我就不怕大海里捞针。”
在地下室内,电波声已逝,室内静得可以听到电流声。“老虎”正在伏案译电。
“火龙”问:“译出来了吗?”
“老虎”:“嗯。”
“是什么情报?”
“有个我们的同志今天就要离开上海,去南京。”
“谁?”
“张副市长的吴秘书。”
“火龙”脱口而出:“不就是我们的‘警犬’同志吗?”
“老虎”点头。
“火龙”:“他走了,以后‘毒蛇’同志的情报怎么传出来?”
“老虎”:“是啊,如果敌人近期换密码,‘毒蛇’又不能及时提供,我们不就瞎眼了。”
“我上去。”
“干什么?”
“跟‘大白兔’汇报啊。”
“老虎”看看闹钟:“他可能还在睡觉,等等吧,他会下来的,你再睡会儿,离会议还有好几天呢,有我们熬的。”
“火龙”:“你睡。”
“老虎”:“你睡!”
在早晨逐渐明亮的光照里,刘司令的车驶进招待所。招待所是洋派建筑,有经过精心修理的花草树木,有开阔的空地和休闲场所。与其说它是招待所,倒更像是疗养院。车子最后停在七号楼前的空地上。
七号楼是一栋三层楼。楼前有一片空地,走动着两个荷枪的哨兵,还有一块明显临时立的“军事重地,闲人莫入”木牌。陈司机也被列为闲人,当他随司令他们一起往前走时,哨兵客气地挡住了他。
哨兵:“对不起,请在黄线外等候。”
陈司机愣了一下,看地上确实有一道新画的黄线。这种情况并不多见,陈司机狐疑地向七号楼里看了一眼。
虽然天还早,但楼里的人好像知道刘司令要来,都已经起了床,早早地在一楼的会议室里等着。从窗户看见司令来了,都出来迎接。司令见了他们,很客气的样子,抱拳,对大家说:“各位辛苦了,深更半夜把你们拉出来,可能都没休息好吧?”
众人七嘴八舌地喊着司令,跃跃欲试地想发问。
司令摆摆手:“好好好,我知道你们心里有想法,不理解,所以这不一大清早就赶来看你们来了。现在我们先去吃饭,我请大家一起用个早餐,给你们压压惊。走走走,先吃饭。人是铁,饭是钢。”
钱之江在人后不发一言。
司令招呼钱之江:“老钱,走啊,你带个头。”
钱之江应着。
唐一娜:“刘司令,还是先说事吧,什么都不知道就来到这儿,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里直打鼓,哪吃得下饭啊。”
司令笑着说:“我是担心你知道了事情,心里一急,就更吃不下饭了。走走,听我的,先吃饭。看看人家钱总,姜还是老的辣,遇事波澜不惊,再风雨欲来,也似闲庭信步。大将风度啊,有你等晚辈学的。”说罢率先走了。众人满腹狐疑地跟着走。
钱之江反而拉在最后。
黑暗中,双手端着早饭的罗进摸摸索索地钻进布帘,凭着机器电源指示灯的亮光,来到工作台。
罗进:“嗨,醒醒,醒醒了。”
没人反应。
罗进用更大的声音:“嗨,快醒醒,吃早饭了,大饼油条,刚出锅的。”还是没反应。他想了一下,模拟起发报的声音,“滴哒,滴滴哒,滴滴滴哒哒……”
“滴哒”声一响,“火龙”和“老虎”都不约而同地醒来了,同时灯亮。灯光下,罗进看着他们,大笑不止:“看来我的嘴,还是部不错的发报机。”
在餐厅包房,众人在吃早餐,很慢,除了司令吃得津津有味之外,其他人似乎都味同嚼蜡。钱之江放下碗筷,擦擦嘴。
刘司令:“这么快就吃完了?”
钱之江:“昨天我值班,送的晚饭米饭太硬了,我的胃又不舒服了,吃不下多少东西。”说着,起身要走。
童副官一伸手,坚决地:“一起走!”
钱、汪、唐都愣了一下,汪和唐正吃了一半。
钱之江若无其事地重新坐下来:“没关系,我等你们吧,一个人先回楼里也没什么事,在哪儿等都是个等。”
天天在机关大门口等父亲下班。
哨兵:“你等谁?”
天天:“等我父亲。”
“你父亲是谁?”
“我不告诉你。”他开始还是很高兴的样子,但父亲迟迟不出来,让他失望极了。
哨兵:“回去吧,你父亲可能早回家了。”
“不可能,我跟他讲好的,他……爸爸怎么还不出来……”
“你爸是谁,说不定我认识呢。”
“钱之江,你认识吗?”
哨兵想了想,摇摇头:“不认识。但我想你爸肯定已经回家了,现在都几点了,值夜班的人早都走光了。”
罗进开始看电文:“……务必在下午2点之前赶到南京。这么说,他现在可能都已经走了。”
“火龙”在一旁一边吃着饭,一边说道:“这对我们不利。”
“老虎”:“当然不利,起码我们少了个同志,而且是很关键的同志。‘警犬’这一走,谁和‘毒蛇’联系?”
罗进阅罢电文,疑惑地:“怪了,昨天下午我在市府见到他,他都没说要走的事,怎么说走就走了。”
“火龙”:“当时他可能还不知道吧。”
“老虎”:“说不定现在都不知道呢,电报是早上六点钟发过来的。”
罗进:“这事蹊跷,你们快吃,我去核实一下。”说着就走了,走得很仓促,很着急,让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变沉重了。
“火龙”吃了一半的油条,挂在了嘴角上。
罗雪看看墙上的钟,已经快八点半了,而父子俩却还没回来,电话响了。
罗雪接电话:“对,我是钱太太。……哦,他不回来了,他去哪里了……他什么时候能回来呀……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她挂了电话,准备出门去找儿子,不料儿子已经回来了。
天天一见母亲,就扑在她怀里,委屈地哭了。
罗雪:“哭什么,爸爸有工作,他又不是不回来了,只是今天不回来了……”她说着,语气不觉越来越沉重了。
天天:“明天我又要上学了……”
“我叫婆婆把那块留给爸爸的松糕给你,还好爸爸不回来了,要是他回来,还有你吃的?”
天天破涕为笑,认真地点点头。
罗进在打电话,但老是没人接。适时,“猴子”急冲冲地跑进来,递上一张报纸,说:“罗会长,你看。”
此刻街头,报童正在叫卖报纸:“卖报,卖报,有特大新闻看啦,共匪勾结黑社会,深夜血洗秘书楼……卖报!卖报!”这是一个极具吸引力的新闻,立刻招来很多人买报。
报纸上,大标题,还配有秘书楼的照片。
罗进看完报纸,愣了很久,没说话。
“猴子”:“这肯定不会是我们干的!”
罗进:“怎么可能是我们呢?里面有我们两位同志……‘警犬’,还有‘母鸡’。糟了,我看是要出大事了!这样,你马上去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