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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就是这么生猛04:袁氏称帝-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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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敢售一寸土地给日本人,又或将房屋土地租借于日本人者,一概以汉奸罪论处,我要让日本人一寸地皮的便宜也占不到。

2.日本人提出来杂居,要搬过来和中国人混住在一起,这条我们也答应。但你在东北,要培养一种爱国抗日情绪,要让日本人一旦走出他们的附属地,就遭遇到危险,让他们在东北寸步难行。

3.日本人要求我们聘日本人当顾问,那就聘好了,给他们几个小钱,绝不允许他们参与任何事情,把他们闲置起来,都闲成废物最好。

这时候的张作霖,还只是杂牌27师师长,压根就没见过世面,当袁世凯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一个他从未见过的怪东西。那是块金表,金表的边上环绕着一串珠子,背面是珐琅烧的精美小人。

袁世凯如何不知张作霖的心思,当即哈哈大笑,拿起那块金表,丢给张作霖:你喜欢就拿去吧,记住,守好东北每一寸土地,绝不能让日本人,占到丝毫便宜。

此后张作霖获得了北京方面的全力支持,势力忽悠一家伙就膨胀了起来。感恩图报,临到袁世凯称帝时,张作霖就信誓旦旦地表态效忠:

关外有异样,唯我张作霖一人是问。作霖一身当关,关内若有人反对,作霖愿率本部以平内乱。

表态过后,张作霖感觉不太给力,恐怕各省将军,说的都是这套话吧?能不能来个脑力激荡,动动脑筋,群策群力,搞出点儿创意来呢?

于是叫来张景惠:阿惠啊,大总统要当皇帝啦,人家老袁待咱们不薄,你有没有好的创意,能够让咱们的表现,比别人更好呢?

有,有,有,张景惠道,这事儿你问别人,还真没辙,问我就算问对了。我手下有个姓刘的兄弟,前几日弄来一块玉,猜猜这块玉有多大?比巴掌大?比脑袋大?没见过世面吧你,这块玉他娘的比屋子都大,四吨多重啊,一色的碧绿岫岩玉,质量超好。

张作霖听得呆了:四吨多重的玉……这还叫玉吗?就他娘的只是一块大石头,咱们用这玉能干什么呢?

张景惠道:能干的事情多了去,你没听说吗,袁世凯登基用的龙椅,因为找不到材料,是用绸缎里边裹草席子做成的,你听听,草席子扎成的龙椅,这能坐人吗?

张作霖大喜:好极了,咱们就用这块玉,赶制一张龙床吧,皇帝抱着妃子躺在上面,铁定是欢喜得要命,硌不死那个妃子才怪。

张景惠:对了,这事儿要不要先和督军段芝贵打个招呼?

段芝贵?张作霖的眼珠眨了眨,叫张景惠凑近过来:阿惠,你有没有发现,这个段芝贵,他好像有点儿缺心眼……

张景惠:差矣,你差矣,段芝贵他并不是缺心眼,他只是心眼不够用。

【07。段老师没混明白】

话说袁世凯加大对张作霖的投资,不惜血本栽培张作霖,以期对抗日本人,结果却坑惨了奉天将军段芝贵。

说起这个段芝贵,他跟东北真的无缘,早在晚清时他就琢磨着做奉天督军,结果总是不尽如人意。说到底,他也不是无才无能,但最适合他的,就是在课堂上讲军事战术,讲课谁也讲不过他,可他却总是离开课堂,跑到社会上来混,社会上满是人精,他一个老师岂能混得明白?

说到临战,段芝贵虽是人杰,但在当时群雄四起之际,他的排名实在是有点儿太靠后。有这样一件事,段芝贵有次出征,临行之际让一个幕僚拟宣言书,幕僚却拟了两篇,交给段芝贵,说:头一篇你现在念,第二篇等你找人拟宣言却找不到人时念。段芝贵虽然诧异,也没多想,就将第二封宣言随手揣了起来。及至上了战场,大败,急忙间想找个人拟停战声明,却找不到,顺手掏出那幕僚拟好的第二篇,打开一看,嘿,正是一篇失败情况下的声明,与他当时的情形很契合。

连个写稿的幕僚,都看得比段芝贵明白,可知段芝贵当时混得有多吃力。

他也知道自己的能力不够,所以力争捞偏门,积极劝进,忽悠袁世凯做皇帝,这招既省心省力,获利又高。这一招果然管用,段芝贵被封为一等公,而张作霖也搭了帝制顺风车,被封为二等子爵。如果不是袁世凯特意栽培他的话,张作霖再怎么努力,最多也不过是个轻车都尉。

但张作霖却认为,段芝贵之所以受封一等公,那是因为他张作霖表现得好,是他把东北的日本人修理得服服帖帖,而段芝贵却把这个功劳算在了自己账上,所以才有这么个结果。

于是张作霖率众去向段芝贵祝贺,当面嘲讽段芝贵:洪宪皇帝要登基了,大帅是开国元勋,还不快点儿进京去参加登基大典?

段芝贵笑眯眯地答曰:不忙,不忙,我是真的想去,可这边的工作,离不开我啊。

张作霖气得鼻子都歪了,出来对人说:你看这个小段,他迟早得活活笨死。难道他就听不明白?我说那话的意思,是让他知趣早点儿滚蛋嘛。

但段芝贵真没听懂,你有什么办法?

回来之后,张作霖越想越气,就派人去告诉段芝贵:大帅,听说了吗?东北这边有人在闹独立,张师长让你快点儿想个法子。

闹独立?段芝贵吓了一跳,谁啊这是,让张师长查个清楚,快点儿禀报给我。

来人道:张师长说了,他怕没这个能力保护大帅你的安全,大帅你快自己想辙吧。

我自己想辙?想什么辙?段芝贵真的笨啊,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命人去找张作霖,说答应替张作霖弄个绥远都统。张作霖装没听见,只管派了手下,到段芝贵门外咆哮骚扰,喊打喊杀。到了这一步,段芝贵才醒过神来,敢情已把张作霖养肥了,他势力大了,要赶自己走,他好独霸东北。

段芝贵被迫逃离沈阳。他走之前,都署的账目上有几十万现金节余,还是早年赵尔巽治理东北时留下来的。后来北洋张锡銮治理东北,北洋把这笔钱打到了张锡銮账户上,被张锡銮拒绝。此后这笔钱就搁在这里,最终的结果,是段芝贵被指控揣走了这笔钱。

赶走了段芝贵,张作霖日夜赶制龙床,此床主体部件是一块完整的碧绿色岫岩玉,再由二十余件大块玉和数百件小块玉雕琢而成,总计玉料四吨有余。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出来,这么大个玩意儿,绝不是三五日之内能够完工的。这个形象工程,实际上不过是张作霖的又一缓兵之计。

张作霖获得了奉天督军兼省长的美差,龙床仍然在赶工期间。最终也没听说龙床交工,帝制时代就已经结束了。

有分教:天子呼来不上床,笑指东海白玉床。帝制短暂如一梦,唯一赚到是老张。就在这短暂的帝制时代里,张作霖捞足了他能够捞到的,成为了天底下唯一占到便宜的人。

【08。北洋大崩盘】

袁世凯登基,张作霖大赚,但赔得最惨的,应该是南京的冯国璋。

张作霖赚到,那是日本人的缘故。而冯国璋赔得极惨,也是因为日本人在搞怪。起因是党人陈其美,携小兄弟蒋志清,广集党羽,密设连环,自十六铺、跑马厅、外滩、海军码头到白渡桥,布下了五道死亡陷阱,暗杀了上海镇守使郑汝成。这件事原本跟冯国璋没得关系,你党人搞暗杀就搞你的嘛,干吗要把人家冯国璋牵扯进来?

但党人偏不,早在两名刺客王晓峰、王铭三向郑汝成开枪之时,各家报纸就接到了来自于日本方面的投稿,说刺杀郑汝成,是冯国璋干的。理由也是现成的,说郑汝成想取代冯国璋,所以冯国璋嫉恨在心,遂杀之。

为了这件事,冯国璋不得不开新闻发布会,专门辟谣,说这事儿真的不是他干的,真的不是。

如我们所知,很快陈其美也要被人暗杀,这件事最终在张宗昌处拐了个弯,先挂到了冯国璋身上,然后又挂到了袁世凯身上。

但现在我们可以确信,这事儿肯定不是冯国璋干的,也肯定不是袁世凯干的。是谁干的还需要再派侦探到历史深处去查找,但袁冯二人,的确不可能与此有关。

为什么呢?

因为从时间上来说,有些事情如果发生的话,另外一些事情就不太可能再发生。说明白了就是,如果冯国璋与袁世凯翻了脸皮,那么他就不大可能再替袁世凯暗杀陈其美。

来看时间,郑汝成被刺是在1915年11月10日,陈其美被刺是在1916年5月18日,报纸发布消息则是在19日。而冯国璋与袁世凯翻脸,是在1916年3月19日。具体的时间,是3月19日晚7时,白天的时候,袁世凯刚刚接到龙觐光父子被陆荣廷俘虏的消息,郁闷之际,有人送来一封密电,袁世凯打开看了看,猛地站起来,然后就慢慢地瘫倒在地,昏死过去。

仆人大骇,急忙将袁世凯搀起,同时飞跑去叫太子袁克定,袁克定匆匆赶到,就见袁世凯睁开眼睛,落下两行混浊的泪水,说:大宝啊,你可坑死你亲爹了,我一再跟你说不要称帝,可你又哭又闹,非要称帝不可,为的是以后传位于你。结果呢?现在终于落得个祸祟临身,人心大变,费尽心机最后是个东崩西裂,坑爹啊,大宝,你形象地向全世界诠释了到底啥叫坑爹。

袁克定不满地道:老头,你怎么又唧唧哝哝?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吗,闹事的就是云南、贵州和广西,一水的老少边穷地区,理都不要理他们。

袁世凯道:那冯国璋呢?冯国璋你也不打算理吗?

袁克定哈哈大笑起来:跟你说个笑话吧,爹,几日前冯国璋写信给你,说京外有事,全由他冯国璋替你顶着,绝不会出问题。京内有事,可能性也不太大,只要看好了段祺瑞和徐世昌,就一切风平浪静。我把冯国璋这封电报,给段祺瑞看了,当时段祺瑞就破口大骂,说冯国璋本来就是条狗,汪汪汪,现在他连狗都不是了,狗都叫得比他好听,汪汪汪,哈哈哈,爹,你说这好不好玩?

袁世凯缓慢摇头:不好玩。

袁克定:咋就不好玩呢?我看是非常好玩。

袁世凯:那好大宝,爹再让你看个更好玩的。

啥玩意儿这么好玩?袁克定走到桌边一看,顿时一跤跌坐在地,这这这……爹,冯国璋他这不是反了吗?

袁世凯:反不反是人家自己的事,你管不着,你现在马上去请段祺瑞出来。

袁克定:段祺瑞他……在这节骨眼上,怕他根本不会再答理咱们。

袁世凯:那也没办法,你必须去一趟。

【09。他必须死】

入夜,袁克定带着人,打着灯笼,匆匆来找段祺瑞,到了门前叩门,口称:段世伯,世伯。半晌,就听门缝里透出一个声音:啥事呀,大半夜的?

袁克定急道:世伯,你开开门,我进去有话要说。

里边的段祺瑞道:我现在不在家。

袁克定:……世伯你可别……跟你说,出大事了。冯国璋那厮突然发了神经,通电各省将军,要求大家联合签名,反对帝制,惩办祸首。冯国璋的通电目前已经有江西将军李纯、浙江将军朱瑞、山东将军靳云鹏,以及湖南将军汤芗铭联合署名了。冯国璋这一手真是太狠了,幸亏电文被朱家宝收到,秘密送到我爹处,否则的话,我爹就算是被冯国璋活活坑死都不知道啊。

门里的声音:是这样啊。

袁克定:就是就是,段世伯,以前我爹待你好歹不薄啊,关键时刻,你就出来主持一下局面吧,咱们可不能让冯国璋胡来啊。

段祺瑞:可我现在不在家啊,你说这事可咋办?

袁克定:……你……我……段世伯啊,我管你叫爹还不行吗?

折腾了大半夜,段祺瑞打死不开门,一口咬定自己不在家,其隔岸观火看热闹的心态,昭然若揭。袁克定万般无奈,垂头丧气地回来,将这事儿告诉了袁世凯。袁世凯长叹一声:多年交情,一旦消磨,就跟个孩子一样淘气。

是夜,袁世凯召秘书张一麐、朱启钤等人商量,说:你们看啊,冯国璋和五将军的通电,是要求我取消帝制。我没说不可以啊,我本来就没有帝王思想,只是环境所迫,群情所逼,这才勉强坐到龙椅上的,现在既然大家不乐意,我看啊,我也别老坐在上面了。

朱启钤反对,说:陛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若取消帝制,是威信俱坠,示人以弱,臣等断不敢从命。

张一麐道:老朱你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还臣等断不敢从命,不从你个头啊。袁世凯,眼下的事情是明摆着的,西南兵起,党人嚣嚣,无非是因为你做了皇帝。这件事是你没理,不能怪人家欺负你。但如果趁此机会取消帝制的话,对方就没有理由再闹事了,再闹就是他们的不对。袁世凯啊,你以前老是说,你牺牲子孙,只是为国为民,此话言犹在耳,你怎么还这么贪恋帝位呢?

袁世凯道:这话,你以前就说过了,我现在只后悔当时没听你的。

第二天,袁世凯把亲信梁士诒叫来,两人对坐在一张方桌前,桌子上放了两杯水。这次密谈是绝对绝对的密谈,秘密到了两人都不说话,拿手指蘸了水,在桌面上写,茶水涂满了桌子,擦干净接着写,所以没人知道他们俩到底都写了些什么。

写到最后,袁世凯终于开口了,他说:事到如今,我只有如此决定,分为几方面进行。中央政事由徐世昌、段祺瑞来负责,安定中原军事这方面,由冯国璋负责。请你替我给四川的陈宦拍个电报,吩咐他抓紧时间与蔡锷言和。再有就是梁启超,你和他有私人情谊,要多多联系,再去找康有为,让他写封信,多多帮助梁启超。一句话,倘能令国家安定,我牺牲至任何地步,均无不可。

1916年3月21日,袁世凯宣布取消帝制。

袁世凯,是真的老了,脑子不够用了。他以为大家是针对帝制这件事,所以取消帝制,但实际上,大家针对的是他这个人。

他必须死!

至于什么理由,这并不重要。

【10。末路星尘】

帝制被取消之日,袁世凯三次找秘书张一麐谈话,这时候他的智商嗖一下子恢复了,说出来的话,颇具大智慧。

他说:我今天方知道淡泊功名利禄的人,才是真正的国士。你张一麐,在我这里干了几十年,没有一次提到升官,没有一次要求加薪。还有严修严范孙,也从未要求过升迁。而且你们两个,多次劝阻帝制。可有你们这样的谋国之士在眼前,我却不能采纳你们的忠言,真是太后悔了。再说梁士诒,他本来是反对帝制的,经过考虑之后才决定支持,既然做出决定就决不悔改,所以现在,只有梁士诒仍然坚持帝制,因为帝制一旦取消,那些一心盼望着封爵升官的人,就会失去了追求目标,谁来收拾这个烂摊子呢?看起来,梁士诒可不是那种首鼠两端的人,反而是那些过去的拥戴者,今天反对我最厉害。总之,都怨我读书太少,见识有限,咎由自取啊,真的怪不得别人。

做了这番反省之后,袁世凯召黎元洪的幕僚亲信张国淦,对他说:当初悔不听你们的话,弄到这种地步,这与别人无关,都是我昏聩糊涂。但过去的事,怎么说也来不及了,应该想想以后的办法,现在时局混乱,副总统有何救济之策?

张国淦:副总统没有表示过。

袁世凯:那你听到外边有什么议论没有?

张国淦:就是议论退位与不退位的问题。

袁世凯:那依你说,我是退位好,还是不退位好?

张国淦:现在不是你选择哪个的问题,而是你必须退位的问题。

袁世凯:你认为蔡锷是我的对手吗?

张国淦:现在的问题不是西南,而是东南。

袁世凯:你是说冯国璋?

张国淦:冯国璋跟你这么多年,总统应该比我更了解他。

袁世凯:那么你认为,冯国璋会支持哪一边?是支持我,还是支持蔡锷?

张国淦:我最多只能说,冯国璋支持谁,谁就赢。

袁世凯: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张国淦:大总统啊,冯国璋支持谁,谁就赢,这是毫无疑问的。可怕的是,他谁也不支持,所以大家才这么惨啊。

袁世凯:……这个老冯……

张国淦:我送大总统八个字,急流勇退,实至名归。我走了。

是夜,袁世凯独自一人在庭院中,正自闷闷不乐,忽抬头,见一大星,明亮有角,向西方滑坠落下,隐隐然有声。袁世凯心中一酸,回屋睡下,却是一夜未眠,流泪到天明。

次日,秘书夏寿田来看望他,袁世凯说:昨夜,俺见一颗大星有角,跌落西方,似隐隐有声,这是俺平生所见第二次。第一次是文忠公李鸿章死的前夜,见有大星西坠,这一次,应该是轮到俺了吧?


第十二章 乱局再起

【01。真是太循环了】

袁世凯宣布取消帝制的当天,一封电报自南宁秘密发出。

拍这封电报的,是龙觐光的儿子龙少怡,他和父亲征伐云南,途经广西,却被老丈人陆荣廷给逮了起来。所以龙少怡紧急发电给岳母大人,央求岳母看在自己女儿的情面上,救一下自己的性命。

但这封求救电,龙少怡的岳母并没有收到,而是被他岳父截获了。

于是陆荣廷就冒充他岳母,给女婿发电说:你岳父很凶很凶的,不好惹,除非你乖一点儿,如果你能够让广东你叔叔龙济光宣布独立的话,我就替你在你岳父面前说个情,放了你。

收到回电,龙少怡就哭了,说:这什么烂岳母啊,你也不说想想,你女婿要是有这本事,还至于被你们逮起来吗?

龙觐光、龙少怡父子无奈,只好蹲在屋子里,从早到晚给广东龙济光拍电报,念咒一样嘟囔个不停:独立吧,独立吧,拜托,快点儿独立吧。

陆荣廷、梁启超致电广东张鸣岐、龙济光,要求二人立即独立。张、龙二人之组合,恰恰是辛亥革命前夕广州城的旧领导班子,因党人大闹广州城,这个班子才不得不解散,但现在这个旧班子又回来了,试想党人该是多么的窝火。

每天接到雪片般的电报,催促独立,张鸣岐无奈,就和龙济光商量:光仔啊,你看咱们这个班子,怎么老是碰到同样的事情呢?要不咱们再和上次一样,也宣布独立得了?

龙济光道:独立我是不反对的,可问题是,现在在广东境内闹事的,有三拨人马,逮住我哥哥的岑春煊、陆荣廷,他们是一拨;孙文、朱执信他们一拨;还有朱执信的老师陈炯明跑单帮,也算一拨,咱们向哪一拨宣布独立好呢?

张鸣岐道:孙文那拨人肯定不行,那拨人忒凶,对人不对事,不要惹。陆荣廷他们那拨也不行,那拨人太软,对事不对人。你就算跟了陆荣廷,孙文他们照样闹个不停。我看就陈炯明这拨人,说他们对事吧,他们还老是对人,说他们对人吧,他们还老是对事,总之是稀里糊涂,五迷三道,咱们就跟陈炯明了,说不定能糊弄过去。

于是张鸣岐宣布:广东独立啦,广东人民站起来啦。并派人联系陈炯明,不久陈炯明来电,张鸣岐打开一看,就见上面写着:……炯明尤有言者,彼叛国之独夫,既能假托民意,而自为帝制,此逢恶之长吏,亦将有迫民推戴而伪布独立。今袁氏穷蹙之际,又假意撤消帝政。倘龙氏稍有机缘,亦必推翻独立,是直愚弄国民。彼反复无耻之小人,何所不至。总之,不去庆父,鲁难未已,我义师誓扫妖氛,唯力是视。

张鸣岐看得头痛:这个陈炯明,他写这么多,啥意思啊?

龙济光道:老陈说你是假独立。

张鸣岐怒:他凭什么说我是假独立?

龙济光:你看,上面有解释,说你是反复无常的卑鄙小人。

张鸣岐更怒:他凭什么说我是反复无常的卑鄙小人?

龙济光:上面也有写,因为你假独立,所以是反复无常的卑鄙小人。

张鸣岐:不要这么循环论证啊,不要啊。

龙济光:老陈不让咱们独立,要不咱们走孙文的路子试试?

张鸣岐:……那就试试吧。

没过几天,具体日期是4月6日,张鸣岐兴高采烈地把龙济光叫过来:光仔快来,孙文回电了,你听我给你念啊……龙氏是何毒物,论其罪恶,决不稍轻于袁。今为四面民党、革军所迫,乃亦宣告独立,比较之辛亥时张鸣岐之伪独立,尤难假借……听清楚了没有光仔,孙文说你是毒物。

龙济光怒:他凭什么说我是毒物?

张鸣岐:孙文有解释,因为你是假独立啊。

龙济光更怒:他凭什么说我是假独立?

张鸣岐: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吗?你既然是毒物,独立必然是假的。

龙济光:……这真是太循环了,我看咱们只能去找陆荣廷了。

【02。使者被杀疑案】

收到广东张鸣岐、龙济光要求独立的电报,陆荣廷、梁启超大喜,就找来了中国银行行长汤觉顿,说:老汤啊,你看这民国热闹非常,就是没人听到你的动静,你要不要趁这机会去趟广州啊,摆平了张鸣岐、龙济光,史书上少说也得给你留几行。

汤觉顿大喜,说:谢谢各位,谢谢三老四少给老汤这么个机会,我这就出发,替你们摆平广东。

汤觉顿出发了,行至珠海,见前面有个关卡,上百名士兵正在搜查行人,轮到了汤觉顿,一名军官和蔼地问道:我看你这位客人仪表不凡,莫不是广西派来的使者?如果是的话,就请跟我赴广州,我们龙将军候你多时了。

汤觉顿大喜:是我是我,我就是广西来的使者汤觉顿。

那军官微笑道:果然没错,请汤先生这边来。

那人带汤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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