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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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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精心的打扮,你是打算攀上他,做他的暖床宠姬?”
他略带调侃的语调,殷宁的心一窒,淡然一笑。“奴婢从未忘记过自己的身份,我不配。”
刘墨离盯着她,她坦然的回视。黑白分明的眼珠,没有悲伤也没有喜悦,淡定的目光,却让他的心犹如被针刺到。他不禁回想,是何时开始她的笑变得如此冷然。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
“殿下,殿下——”娇滴滴的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寂。一道粉红的身影在殷宁眼前晃过,一阵浓烈的脂粉味。不看也知道是什么人来了,殷宁即刻站起身,拉下袖子,垂眸福身。“不打扰殿下休息,奴婢告退。”
也许是她太过匆忙,刘墨离一阵不悦,冷然开口。“站住——”
“殿下还有什么吩咐?”殷宁停住脚步,乖顺地开口。
望着她恭顺的样子,他不禁有些诧异,刚刚他是为何要喊住她?身侧,宠姬却是不满地抗议。“殿下今晚和姐姐去了昭阳殿,留我一人在宫里,音儿想殿下了。”
他微微抚额,笑自己的异常,随即淡然道:“没事,你退下吧。”
看着她福身,退去,再没有望他一眼,踏出房门的那一刻。甩头离去,不带一分留恋,他的心一阵失落。
出了离落宫,她抬头望月,有泪水从眼角处滚落。她提群狂奔,镜湖前,她终于止住了脚步。蹲坐在地,任由泪水滴落,漾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月光将她的容颜投进湖水,被她的泪水打散,重聚,再打散。
那无数次的重复中,过去的时光渐渐清晰,浮出水面。
娉娉袅袅十三余,那一年二皇子及冠。宫里的人都在为他挑选一位冰清玉洁的女子,让他识人事。她奢望那个人会是自己,于是将庚帖交给了管事公公。也许是上苍眷顾,真的选到了她。那一夜,她很快就等来了他。见到她的刹那,他狠狠扇了她一巴掌。在她没反应过来的同时他冰冷的声音传来,“谁让你来服侍我的?”
她畏惧,却是勇敢开口,“我自己。”
“你的任务就是做好我交给你的事,你只是我的奴,我的工具。做我的女人,即使是侍寝,你都不配。”
五年来,他待她冷淡,却从不曾打过她。这一夜她终于确定自己什么都不是。
殷宁默默盯着他,隐隐含泪,却是没有滴落。“我知道了,不打扰殿下休息。”
那一夜,她只身回到梨园,受尽奚落。一切的冷言冷语,她都不曾放在心上。她知道是自己身份低微,不配。次日,她听闻那一夜陪他的不过是另一个宫女。
她无限委屈,那时的她不知天高也不知地厚。她质问他为何要说那话,他只是漠然望着她,嗤笑,“你也想要做我的女人,得到一个名分,从此摆脱低贱的身份?”
“我知道我不配,我从来没有奢望过能得到一个名分。”她含泪凝眸,她只是爱他,仅此而已。
他冷冷一笑,“知道自己不配就好。”
说这话地时候正值两人对招,殷宁闻言走神。尖锐的剑锋滑过她的手臂,一道血痕,渗出的点点鲜血染红了那白衣。剑跌落在地,他的剑扣在她的颈间。他冷冷开口,“专心点,多想无益。你只要知道,你是我手中的剑。真的对战,若是因为你我可能没命,我会毫不犹豫地将你舍弃。”
依稀记得,她十三岁的生日,天下着鹅毛大雪。她为让青龙加入行云阁,不得不应战。终于胜了他,却是受伤。回到宫中,她躲在镜湖边,用冰雪清洗着那伤口。
他寻来。天寒地冻他的袍子却温暖了她的心。他小心翼翼地清理着她的伤口,对她说:“你是属于我的,尤其是你的身体,谁都不可以伤它分毫,记住了。”
每一听到这句话,她的心沦陷再也无法挽回。她以为他心里有她,所以痴痴幻想。
她及笄,生辰那天,也依旧是漫天的大雪。
纷纷扰扰的雪花洒落,打斗的两人在相撞的刹那,被冲力撞得分开。两人执剑而立。他气喘吁吁地开口,“你的剑术是突飞猛进,只觉吃力,你终于长大了,可以独当一面了。”
“我是长大了,大到可以离开你,不再做你的奴了吗?”她倔强地望着他,话问出口,有孤注一掷的意味。
他冷冷打量着她,依旧是那一句。“你不配。”
隔天她回到梨园,在众人奚落又妒忌的话语中。终于知道了他说她不配的原因。在他的心里,只有一个人配。叶紫烟,那个出身名门高贵典雅的女人,她在他及冠那一天成了太子的侧妃。
知晓此事的她,再也没奢望过。心甘情愿的做他手中的剑,肆意的杀戮。一年时间,她学会了冷然面对,却学不会忘了爱。看着他怀里抱着别人,心还依旧会疼。她为自己悲哀,她连侍候他的资格都没有,还要奢望他的心。
“宁儿,宁儿——”
殷宁抬眸,她似乎听见了锦儿师傅压抑的喊声。她匆忙擦干眼泪,站起身,迎向锦儿。锦儿见她双眼通红,心下自是了然,能让她哭的,也只有那一个人。
“宁儿,回去了。这大晚上的,万一让人看见了,还得解释,你也不想二殿下再次为你澄清。”殷宁点头,也不知从何时起,她开始躲着他。见一眼,痛便多一分,不若不见。
5。第一卷 梨园深深…004【相处】
清澈的鹰啸声,惊醒了床上的人儿。殷宁起身推开了窗,清冷的风将睡意打散。一只灰鹰飞落,停在她的左臂。抽出了信笺,鹰高高飞起盘旋在空中。展开纸条,寥寥数笔却是让殷宁的脸色骤变。
换好衣裳,在井边洗漱。掬一把清水扑面,水珠从睫毛上滴落滑进眼眶。温温热热的泪和着井水,啪嗒啪嗒掉落。纤手一抹,便算是洗漱过了。推开半掩的后门,穿过那竹林就是梨园之外,再爬过山就是皇城之外了。
清晨的竹林,芳香四溢。殷宁裹着披风,脚步如风。半山腰的地方有一间小茅屋,素日里她就在那里歇歇脚。今晨出来得着急,便带了麦饼,想要歇脚的时候也好吃个早饭。
眼看着茅屋近了。殷宁不由得跑了起来。
绣花鞋在青石板上发出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山间回荡。气喘吁吁地停在茅屋前,才想要伸手推。却是听见了浅浅碎碎的呻吟声。继而又听见一阵脚步声。殷宁直觉躲开了。
吓得心跳骤停。也不敢探头去看。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清,你快回去吧。梨园那边这么早不会查房。我们分开走。”
不久后又有一个陌生的男音出现,“锦儿,你自己小心。”
听见男人的声音,殷宁整个人摇摇欲坠。这是怎么回事?锦儿师傅和一个男人在这里,莫非是……站在茅屋的侧面,透过稀稀疏疏的竹子可以看见一身黑色长袍的男子缓步向山下走去。
又是一阵叹息。耳边的脚步声越行越远。直到视野里再没有两人的影子,殷宁才从屋侧挪回前廊。这半山腰间的茅屋,屋侧只是一个只够一人贴墙而站。费了半天的劲才回到前廊。殷宁来不及多想飞快地赶路。越过山,又走过一条年久失修的索桥,到了瀑布顶上。已经在一旁等候多时的人,即刻出现。
“殷姑娘,收到信了?”
“是的。这件事二皇子本来就甚为在意。一直以来都是亲自监督。所以一收到你们的信我就来了。”殷宁抬手抹汗,却是牵动了手臂上的伤口,五官紧皱。
“姑娘的伤,没大碍吧?”
“轻风不必担心,没事。”殷宁笑了笑,脸色有些苍白。“前天晚上我已经失误了。昨儿个晚上,你们的行踪泄露,你们以为如何?昨儿个没能偷到江大人和韩大人的那封信。今日早朝,殿下就要自毁诺言。所以我们必须找到原因,否则……”
“殷姑娘,以你之见,我们怎么办?”
“彻查,究竟是谁泄露了机密。一直以来,就算我们自己准备不充分而失误,也从来没有被人瓮中捉鳖过。昨天我们却被设了埋伏。不觉得很诡异?找到那个人之后,就交给白虎堂的堂主。”殷宁喘了口,在一旁的岩石上坐下。“另外,宫中人人皆知我和二皇子关系好。所以我其实是最被动的。很多事我都不能做。所以人你们交给白虎堂的堂主带给二皇子。”
“殷姑娘,轻风知道了。这是我们撤退的时候捡来的剑。这一次他们的剑异常的锋利。我们这里伤亡严重,为了能带回两具尸体,多了五人受伤。此外,我已经让人查了这剑。是永盛剑坊的。”
“永盛剑坊?”殷宁叹了口气,“我一直在深宫生活对坊间不是很了解。很有名的剑坊吗?”
“倒也不是,只是那铸剑师的师傅姑娘认识。”
“我认识的铸剑师只有一个……”殷宁猛地抬起头盯着他。“你说真的?雪师傅身居深宫,整整十年。他怎么会有徒弟在外?他会铸剑也只有我和二皇子知道。”
轻风作揖,“那个铸剑师叫青色。说是天下第一铸剑师,青雪的传人。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青色?”殷宁无奈地叹了口气,抬眼看着他,冷声道:“我会回去问我师傅。至于天下第一铸剑师青雪,他已经死了。”
“我明白。姑娘一路回去小心。”
殷宁微颔首。“轻风也请小心。我等你的好消息。这把剑,可不可以给我?”
“姑娘带回宫去,这一路回去,被人撞见。”
“我自有办法。”殷宁伸出了手,接过他递来的剑,鞠了一躬。“就此别过。”
看着她鞠完躬转身走,轻风也回礼道:“姑娘走好。”
跟她共事也都五年了,她还是一样,彬彬有礼。虽然很谦和,却终觉得难以亲近。也许是天性中的那份谦卑,她总是习惯卑微。他很想跟她说,以她的能力,以二皇子赋予她的权利。她完全可以凌驾于人上,只是她从来不。这一点,他既佩服又心疼。
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想师傅的事,心不在焉的。直到到了后院门,手上的剑撞到了那门。她猛地回过神来。侧身一看,数了四根竹子之后,她用脚踢了踢。那土松松地飘了起来,她蹲下身用手挖了一个坑。然后将剑埋了进去。
起身拍了拍手,推开门进了后院。丫头们都已经起来了,在后院吊嗓子。见殷宁走来,有几个转过头来看。
“殷宁姐这么早,去哪儿了?”
“因为太早,怕打扰到你们,便在院外寻了个僻静处练习。”
“殷宁姐好勤快。”一个不冷不热的声音传来。殷宁转身,看见了那摇曳身姿走来的情锁。殷宁微微一屈膝,恭敬道:“情锁姐姐。”
“昨儿个,太子爷赐给你的锦缎,可不可以分我点,我想做一件罗裙。”
“哈……”无数的抽气声响起。众人开始嘀咕。这一匹云霞缎是何等的稀有。太子殿下赏了一匹,也不过只够做一套衣衫,她就要一件罗裙,剩下的一点点,岂不是只够做一件小夹袄。
“情锁姐姐,那缎子我送给师傅了。真对不住!”殷宁依旧低着头,柔顺的样子,娇弱的姿态,让情锁不由得怒火攻心。“那……那把琴总还在你那里吧?”
“情锁姐姐要用的话,尽管拿去用。日后我若要在太子宫献艺要用,可以跟你去拿。”
6。第一卷 梨园深深…005【美人】
情锁掩嘴一笑。“你还想有下一次,你也不看看太子妃是什么态度。你别想着再有机会去太子殿下面前了。那你让小云把琴送到我那儿,反正你也没用了。”
“好。”直到她离去,殷宁都没有抬起头。
小云恨恨跺脚,“殷宁姐姐,你干嘛这么让着她。你和她也算是同辈,她凭什么这么嚣张跋扈?你的琴为什么要给她?”
“小云……”殷宁无奈地笑,“她比我年长,比我先成为师傅的徒弟。所以她就是我的师姐。既然是师姐,就一定要尊重。小云,你也是。我若是对你有那么无礼的要求,你会不会容着我?”
“当然,殷宁姐从来都没有无礼过。我还真喜欢你对小云无礼一次。”
“傻瓜!”轻笑着抓起了她的手,“走吧,帮我做一件事,很无礼哦。”小云跃跃欲试,跟着她进了弄月楼,才知道,只是帮她擦琴而已。
“殷宁姐,我去给你端早膳。”
“谢谢小云。”殷宁低头仔细地看着琴,小云心下奇怪也没问。等到她端着早膳回来。看着殷宁在拆琴板,搁下托盘凑上前来,“殷宁姐你在做什么?这琴……”
“恩,我在想能不能掏空了装别的东西。”她说着站起身,拿起了墙角的那把琴,轻叹了口气。“琴,是好琴,但是不适合我。只可惜也不适合情锁姐。小云,麻烦你把这琴拿去清月楼。”
“好!”小云屁颠屁颠地出了门。殷宁好容易拆了那琴板,比量了一下,那把剑应该可以放下。拆下了琴板之后,装上去也是很容易的。她抱着琴走出了弄月楼。等到她去取了那把剑回到弄月阁。
很多时候都只有她一个人在这里练琴。弄月阁是临水的建筑,出了门,就是木制的走廊,架在水面上。弄月阁的走廊有些窄,看见了有人坐在了走廊尽头拐弯处。
转弯处,他坐着,脚悬在水面。冗长的衣袖铺在了他身后,遮住了整条道。抱着琴站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开口,“请问,可以借过一下吗?”
眼前的人,缓缓转过了头。是一个面如冠玉的男子,殷宁并不曾见过。“我没有见过你,你也是梨园的吗?”
“不是,我是因为昨晚听了你的琴,所以想要再听一次。”
殷宁慌张放下了琴,跪下了来。“是哪个宫的主子,奴婢有眼不识。”
“你不要这么紧张。我只是想要听琴而已。可以用昨晚太子送你的琴为我抚一曲吗?”那人站了起来,走没两步,蹲在了她面前。
逼进的距离,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檀香的味道。很清幽的味道。殷宁规矩地垂下了头。“主子,那琴现在不在。可以换另一把琴吗?”
“就用你手上的这琴,如何?”
殷宁点头。他伸出了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后扯着她起身。殷宁冷汗直滴。他手握的地方正是她的伤口。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
温和的声音,淡淡的男子特有的体香,他脸凑得很近。殷宁不安得拧起了眉。
“回主子,我没事。”
“你可以喊我五爷。”
“原来是五殿下,奴婢该死。”殷宁重又跪下。刘子云轻笑出声,“起来吧,不必这么拘束。我是来听琴的。”
殷宁站起身,抱着琴恭敬站在了一旁。“殿下请进弄月阁。”
“就这里,你可以开始了。”
“这琴坏了,我是拿去找师傅的。”殷宁有些尴尬。
“是吗?我看看。”
“不,奴婢不敢。还请殿下稍候,奴婢这就去拿琴,您稍候。”
“你不必这么紧张。”
殷宁一福身,站起身往回跑。等到她抱了另一把琴出门的时候,走廊已经没有人。空荡荡的走廊,她一个人站着。风吹来,冷飕飕的。这位突如其来的访客,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最可怕的是,她搁在地上的琴,不见了。被他拿走了吗?
满树的紫薇花,迎风一片盛开,迎风万点飘零。那淡出水的蓝,一树绽放的火热的花。殷宁坐在廊下,脱了鞋,将脚浸在水中。凉凉的水,轻轻地再荡漾,冲淡了脚心的疼痛。
“刘子云……”轻轻地呢喃着这个名字,尾音拖得长长的。
“殷宁姐,你自言自语说什么呢?”小云送完琴,吃了一肚子的闲气,不过一看到殷宁又露出了嘻嘻哈哈的样子。殷宁转过头,看着她一脸的红痕,伸手抚着她的脸颊,着急道:“她们又欺负你了?”
“没有!”小云说着推开了她的手,“是我不好,撞坏了她的茶盏。”
“她们真是无法无天了。”殷宁的眉紧拧,“算了,以后你就不要过去了。不要和她们争执,总也是越吵越输。以后小心点,让你受委屈了。”
“殷宁姐,你今天不练琴?”
“恩,这就去。”她说着站起了身,光着脚走过那走道,水珠滚落在地,在阳光下散着美丽的光斑。小云痴痴望着她。殷宁姐似乎很喜欢光着脚走路。尤其是喜欢趟过水后,水和地板接触的那种声音。总是乐此不疲地在地板上踩踏。
看着她手舞足蹈,紫色的衣袖在飞扬。她在原地旋转,青丝飞扬的弧度那么美。
回廊尽头,那不请自来,又悄无声息离开的人这会儿又回来了。依靠着廊柱,看着廊前飞舞的人。纤长的手在空中变化着妖娆的姿势。纤细的腰在扭动,紫色裙摆下修长的双腿不停交换。白皙的脚上盈满水珠。每一个回旋,总可以看见她的笑靥。凤眸半睁半闭,朱唇微启。“美若天仙。”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正舞得尽兴的殷宁吓了一跳。然后她脚底一滑。砰一声,她跌倒在地板上。
“殷宁姐你没事吧!”小云想要扶她起来,可是脚踝好痛。小云力气不够扶不起她。殷宁扭头望去,只看见满树的紫薇纷纷坠落。繁华中有他的影子慢慢浮现,渐渐清晰。浮光掠影中,美得不真实。
7。第一卷 梨园深深…006【轻薄】
双手撑地,伏跪在地。“见过五殿下。”
“起身吧!”
殷宁倒是想起来,可是脚好痛好痛。强撑着站起来,下一刻又是重重的摔倒在地。一只温热的大手托住了她的手,拽着她站起。低头看见了她红肿的脚踝后,将她打横抱起。
“啊——”因为事出突然,她惊叫出声。
刘子云倒是不以为意,瞟了一眼一侧的小云,吩咐道:“去拿药来。”
“是,殿下!”小云跌跌撞撞地跑着离开。抱着她在水池边坐下,不顾她的挣扎,将她的脚按着浸水。“我可跟你说,肿成这样,用这样的冷水泡着,会很舒服的。”
殷宁慌张推开了他的手,“殿下,奴婢自己来,脏了你的手,奴婢万死难持其咎。”
刘子云松了手,起身坐到了另一侧,碎石子铺满的地,被太阳晒得滚烫滚烫的。他一坐,就仿佛是屁股着了火,猛地窜了起来。然后脚一滑跌进了水池中。殷宁一看,着急伸手去抓。忘了自己脚还没好,站起身的后场就是跌进水中。
一时间她挣扎,她不会水,何况现在脚还受了伤。周身的水淹没了她的五官淹没了她的意识。也许就要永远沉沦下去。昏迷前的最后一瞬,她放弃了挣扎。放纵自己的身躯无限地下坠。
有温柔的手抱住她的腰,拖着她上岸。
“咳——咳——”她呛出了好多水,好容易才将她拖上岸。小云看着狼狈的两人,一时着了慌。“殷宁姐……这可怎么是好?”
“把药搁下,去取干得衣裳,我抱她回弄月阁。”刘子云抱起奄奄一息的她,进了弄月阁,将她搁在椅上。
殷宁无力地靠在扶手上,全身湿漉漉的,不停地喘着气。
“你不会游水?”
她点了点头,伸手拨开了覆住眼睛的发。
刘子云抬眼看她。稍稍缓过神来,气才顺了一点,她起身行礼。“谢五殿下救命之恩。”
“我救了你的命吗?”他原来不知道救人一命这么容易。“起来吧,没有必要战战兢兢的。唯恐有什么不周到。你……”
他说着蹲下了身,扣住了她的下颚轻轻抬起。脸上的水珠未干,出水芙蓉一般的脸,就算是这狼狈的模样也很美。他抬袖想要为她擦满脸的水,才发觉自己一身湿透。甩袖站起身,正撞见小云拿了衣裳。
殷宁一瘸一拐地进了内室。在小云的帮助下才勉强换好。
“殷宁姐,外头那位是五殿下。怎么啦我们梨园?”
殷宁只能点头,根本没有力气说话。小云蹲下身,为她抹药。看着那肿得不成样子的脚踝,心里难受。“殷宁姐,你这样子有好久都不能走路了。这可怎么是好?”
一想起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殷宁也不由得叹了口气。“是啊,不能走路真的是很麻烦的事。”
“殷宁姐,我们在内室,外头没人伺候五殿下。是不是不妥?”
“对,你赶紧出去。”殷宁拿了她手上的药膏,催促着她出去。抬起脚放在椅上,艰难地擦药。听见有人走近,她抬起了头。看见是他匆忙扯了下裙裾,盖住了脚,想要站起身却被他阻止。
他在对面坐下,撩开她的裙裾。伸手抓住了她往后缩的脚,轻轻地揉捏着。
“殿下,你这是做什么。折煞奴婢了。”
“我劝你不要动。摔到了我不负责。”
殷宁愣住,不敢再动。他的动作很轻很柔。殷宁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手抓着扶手一点都不敢放松。尴尬地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搁。
“那把琴里的剑,是谁的?”
殷宁吓了一跳,猛地站起身。脚在他的手里,一使劲却是扯着他倒向自己。连带着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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