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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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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让你去一趟,说是有事。”她和二哥之间有太多太多的秘密,太多太多的牵扯。他想多问一句,却担心二哥起疑,毕竟曾经他说过要她的。
跟着他一路走着,到了兰轩。还未近水榭便听见一阵悠扬乐声。她站在外头,对着那绰约的影子行礼。“见过二殿下!”
清幽高亢的声音传来,打乱了那丝竹管弦,平添了一分幽魅。他转过了头,狭长的眼微睁,眼角眉梢透露的那一点精明的光,让她心寒。
“近前来!”清冷的声音刺破她的沉思。刘子云看着她走至水榭,生生顿住了脚,转身离去。他忘不了那一次在太子宴席上看她起舞。眼见着她上了画舫,他只一问。二哥眼一横扫,眼神,让他冷彻心扉。
他只知道,从她登上画舫的那一刻起,有很多事他已经不能再问了。再问只会跟她带来不堪。
“你不必再去太子那了。这件差事我自会让别人去做。你赶紧出宫,查一下永盛剑坊。这一批人是有心帮着姓江和姓韩的还是无意的。你……”
“殿下,这件事并不一定需要奴婢去。太子那边,能安插奴婢一个已属不易。殿下真有把握会有第二个?”她微微挑眉,嘴角向一边挑起,“这一次奴婢来,可能是最后一次了。以后跟了太子,我们再频繁见面,不适合……”
胆敢打断他的话,真是越来越胆大了。他端着瓷杯的手一点一点收紧,波澜不惊地开口,“宫里人尽皆知你是我的人。他还敢收下你,本来就是一个心思莫名的事情。你我见不见面都是不干不净的。见得越多,他查起来需要花的时间就越多。”
“殿下……”她想反驳,硬生生压下不甘,改口道,“殿下说怎样就怎样。奴婢但凭吩咐。”
她笔直的站着,他坐在椅上抬头看她。这个角度看不见她的眼神。他搁下手中的茶盏,一旁的侍女将茶盖盖上,换了一盏新茶。他伸手指了指她旁边的茶几。侍女又端了一盏茶放在了她手边。“坐下喝茶!”
“奴婢不敢!”她这么回话,心里却知不可以拒绝。眼角余光瞄见他一个凌厉的眼神,坐下后立马端起了茶盏。
“本宫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奴婢记下了。即日就出宫。”她搁下茶盏,略显局促地鞠躬,“奴婢告退!”
他点头,看见了她脚腕纱布上的红色。
“过来——”
她错愕,却还是向着他走去。终究是忘不了那一日他疯狂的索要,下意识地隔了些距离。三步,是一个很有隔阂的距离。他微微蹙眉,一把拽住了她的手,狠狠拖到了身边,箍在怀里。她一动不动,全身僵硬。
“坐下……”
她低头不安地看着,却望进了他的眼。有那么一瞬,她觉着他很认真地在看自己。按着她坐在自己腿上,一手抬起了她的腿。
“不……”她向后退缩。他一伸手扯掉了她的袜子。
那布满脚踝的细细小小的伤口,有的还在渗血。
命人端来药水。拿着药包沾着水给她擦伤口。
“殿下,奴婢自己来。”
“闭嘴!”他不想多说,担心她的事,连他自己都不会承认。
殷宁沉默,搂着他的脖子,看着他慢条斯理地处理着她的伤口。药水泡着,还有一点点的刺痛,她秉着呼吸。忍不住的时候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吐气如兰,浮到了他的耳根,隐隐骚动。
28。第一卷 梨园深深…027【心殇】
白色的薄纱垂挂而下,围住了水榭。所有的侍女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他似安静又认真地抹着药。就是这不经意处的温柔让她沉沦,不可自拔。而今纵然明知他是仇人,却还是无法忘怀那种爱他的心情。爱与恨撕扯着她,分不清何为对,何为错。她亦知他的无情。可以装作满不在乎,午夜梦回泪湿枕畔,她无法欺骗自己。夜夜承欢却又心如死稿的抵死缠绵。
光裸的长腿,越过他的胸膛,搭在扶手上。他扔了手里的药包,抚上她的长腿。指尖游移,缓缓靠近她的膝盖。她一手搂着他的脖颈一手向后靠在椅背。
僵硬的身躯,冷漠的表情,让他很是不舒服。低头,薄唇吻上了她的膝盖,一路向上吻去。直到她溢出一声浅浅的呻口今。
他抬头看着她,拂开纱袍,吻上了她圆润的肩。两人衣裳摩擦间发出一阵沙沙声。他的吻愈发的激烈,动作愈发的狂野。扣着她的腰,让她跨坐他的身上。她无助地后仰,反绾的发髻散开,柔顺的发纠缠着他粗壮的手臂。曳地的长裙撩起,脚尖触地。纳她入怀,吻着她修长的脖颈。吻过的地方留下一片红痕。她搭着他的腰,承受着他的索取。
直到筋疲力尽,她伏靠在他心口喘息。他抱着她起身。柔软的裙裾垂下,遮住了她诱人的胴体。他扶着她的下颚,盯着她的红唇,在心底里想着一个问题:缘何对她欲罢不能?
“殿下,琴姬夫人来了。”
“让她进来。”琴姬缓步走上前来。看着他怀里的人,眼神一闪。不用猜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素日里她就是一副不理世事,安逸度日从不会与人相处。此时此刻她有些窘迫。
“你有什么事吗?”
“回殿下,臣妾来,只是想要殿下帮臣妾拿回臣妾的东西。”
“什么东西?”
“音儿她拿走了臣妾的舞衣。说什么都不肯还。那是臣妾唯一不能送人的。”她说着低下了头,袖中两手紧紧握拳。眼中隐隐泛起了一层泪光,却没有落下。殷宁看着她,仿佛是看见了自己。最珍惜的东西被人夺走,心痛却不甘被发现而遭到无情的嘲弄,夺不回来的无奈与绝望。
“本宫知道了,让李嬷嬷陪你去一趟,要回来得了。”他说着低头看了一下怀里的人。她似乎很关注眼前的人。
“谢殿下。”琴姬款款福身,继而抬头飞速地扫了一眼殷宁,然后转身离去。
“告诉本宫,这么专注地看着她,是有什么事?”
“她是李大人献来的舞姬。可是她却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也从来没有想要窥探什么。不过日久见人心。”转念一想,如果她有什么居心,在这里,不难被发现。
“她是异域人,可以从这一点着手。让人去查一查。”
前一刻两人还在恩爱缠绵,这一刻却又毫无感情地在这里谈论要事。殷宁抬眸,见他也正在看着自己,眼里满是疑问。唯一不知的是他在怀疑些什么。
“你以后就都在流水阙当差了?”
“是的!还请殿下恩准。”
“也好,那里清净。梨园人多嘴杂,你不好办事。择日出宫吧,自己小心。”
“是,奴婢告退!”被他圈着,不便行礼。他却无意松手,“谁准你告退的?”
“天色不早了。”她转头不安地看着那金黄的夕阳洒下,湖面波光粼粼。她答应了回去陪他下棋的,这个时候还没有回去。
他俯身在她耳边暧昧低语,“今夜……本宫要你……”
她错愕,倒抽了一口气。他低头含住了她的唇,辗转吸允。
“殿下,音儿夫人来了,奴婢们拦不住。”话音未落,骄横的声音透过那薄纱,甜腻腻的让人作呕。“殿下,音儿知错了。”
薄纱被挥开,一身火红的人闯了进来。一下就撞到了他身上。一时不慎,殷宁被撞得往后一跌。被撞出了他的怀抱,磕到了桌脚。原本受伤的脚踝,受此一撞,剧烈地痛袭来,跌坐在地。
音儿厌恶地看了她一眼,不屑地想:真没见过这么能装的女人。
“够了,退下!”他冷眼一横。音儿一愣,退开了两步。眼睁睁看着他抱起了地上的人,扬长而去。音儿气得跺脚。
“音儿夫人何必生气?”
“琴姬,你还敢说,要不是因为你,我会被骂。不就是一件舞衣,至于窝里斗,白给了那个贱婢机会。”她冷哼一声,别开眼。
“你说的没错,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何况还是一个奴隶?”
“看着她真是碍眼。二殿下身边也就是她最媚最妖精,可是我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殿下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善妒的女人。”
“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轻而易举地除了眼中钉。”她妖娆一笑,抛出了诱饵。音儿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我凭什么信你?要真是万无一失你自己为何不去做?”
“我又不嫉妒。我跟你不一样,我不爱二殿下,他身边有谁,我也不在乎。”
虽然错愕,但却深信不疑。琴姬见状,故作高深道:“今夜殿下肯定会留她侍寝。”
“你怎知?”
“你不必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只要在她的寝衣上撒上合欢香。以殿下的性情,必然不会轻饶了她。如果你想要一次到位,将殿下养在东厢的鸽子全杀光了。要嫁祸她人,就做得干净一点。这样她就永无翻身之地。”
音儿不说好也不说不好。琴姬知道多说无益,见好就收。“我先走了。除了这件舞衣,你要从我这里拿走什么,我都给你。包括二殿下。”
夕阳的光穿过密林,落在他们身上。游离的光在两人的衣裳上游动。在这林中,每走一步都会发出一阵窸窸窣窣声。难得享受到这静谧的时光。
“殿下,奴婢身子不适,今夜实在不能……孩子……”
“不要说话。”声音轻飘飘的,落在耳朵里,完全没有实在感。
29。第一卷 梨园深深…028【事端】
夕阳的光渐渐由金色转为稀疏的残红。她靠在窗前,推开了雕花的木窗。风吹过她的脸颊,拂不去那燥热。
不是第一次来这书房,却是第一次坐在这里。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细密的纹理,还有那一手的茧,还有些刀疤伤口。她不想过问,为何他让自己呆在这里。他不嫌碍眼吗?正坐着,她突然看见了东厢一阵骚动。那漫天飞舞的白鸽,在夕阳红光的映衬下,突兀地壮美。她猛地站起身,也来不及解释就往外走。
刘墨漓喊住了她。
殷宁只不回话,伸手指了指窗外那天。那飞翔着的白鸽似乎是找不着方向,一通乱舞。见状,刘墨漓意识到事情不好了。
“走,去看看!”
两人才走近东厢养鸽地。那地上乱七八糟的鸟屎还有掉落的或细小或粗大的鸟羽。这一团狼藉,早已让人迈不开脚步。养鸽人跑了出来,神情忐忑。
“二殿下,奴才只是出门拿了点玉米到喂鸽子的时间了,可一回来……”他说着说着已经有些结巴。“殿下恕罪,奴才一定尽快处理好。”
“玩忽职守还敢……”他只是自言自语。养鸽人吓得脸色苍白,语无伦次,“奴才不敢!殿下恕罪。”
“二殿下,看来是有人故意的。这批鸽子除了养鸽人能靠近,就只有你和奴婢。二殿下宫里的人有谁到过这里,一问便知。”
“查——”他只扔下一句话,转身就走。一旁贴身的内侍对殷宁笑道:“姑娘,主子劳烦你伺候一下了。这里的事就交给奴才吧。”
殷宁回头看了那养鸽人一眼,“劳烦蔡公公了,千万不要冤枉了人才是。”
“奴才自有分寸,姑娘走好。”
一路跟在他身后走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她时而抬头看看天,夕阳已经落山。那月华初显,微微朦胧,迷了眼。不自觉的泪眼模糊,眼前的人影在一闪一闪的。突然他转过身来,牵起了她的手。温暖的大掌,不轻不重地将她的手包裹。从未这般亲近过,贴近心的温暖触感。
“这段日子,辛苦你了。我听说你的师傅去世了,以后有什么打算?”
闻言,她整个人一颤,猛地抽手。自掌心溜走的温暖,让他的心口仿佛一股冰水流过,冷得他颤抖抖了一下,回头错愕地看着她。
那眼神逼退了她两步。一种无言的隔阂从她的双眸中透出。
“怎么?”
她兀自摇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依旧悲伤。那一碗堕胎药,生生要了两条性命。这般残忍。“我知道她的事内务司处置的有些过分了。倒是在梨园,没有任何靠山,这是唯一的结果。节哀顺变。”
从来他都是连只字片语都不屑施舍的,而今这是在安慰她吗?心不受控制的轻颤,发出卑微的幸福的跳动声。“奴婢知道。”
“走吧!”他转身向着书房走去。她重又跟上,两人一前一后走着。
蔡宁的动作倒是很快。一刻钟不到的时间已经查到。两人才坐下,他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殿下,查到了,是琴姬夫人。奴才已经命人去请夫人了。”
“不用带她来问话了。查清楚之后,该怎么处置你就怎么处置。”
“是,殿下!”蔡宁恭敬退下,临走前眼神求助地看着殷宁。殷宁会意微微颔首。
她的一举一动,他看在眼里,却不想深究。手握成拳侧头靠着,淡然吩咐道:“研墨。”
她走到近旁,伸手研磨。他执笔写信。她站的角度,再不经意也可以看得见,便不避忌地问道:“殿下为何在这个时候给楼大人写信?”
“因为这京城,胆敢和本宫做对的人不多,他就是其中一个。本宫这宫里的白鸽乱飞,漏网的也不少,难保他不会查到可能的去处。那么岂不是暴露了本宫的一些谋臣。这倒是不碍事,怕只怕他利用这畜生没事找事。”没事训练几只鸽子,来混淆视听,又或者将这件事闹大,闹到父皇那里。一想到这些可能,他微微有些烦躁。姓江和姓韩的那件事还没搞定,又多生事端。
“这与陛下写信给楼大人有何关系?莫非……”她一愣,又兀自摇了摇头,“不可能的,楼大人的妹妹可是太子妃。”
他伸手,用笔端敲了一下她额头,“你什么时候变这么笨了?我写信给他,是想要混淆视听,免得到时候父皇问起来,没有人和我对着干。反而惹人怀疑。”
她伸手扶了一下额头,心里只觉得五味杂陈。他和她之间,似乎是很亲近的,可以打打闹闹。那些伤,历历在目,无法忽视。他和她之间的天堑,如何去跨?
信写完的时候,有人来请晚膳。殷宁又提了一次要回流水阙。他答应了。
出了书房,走过必经的回廊之后看见了等在那里的蔡宁。
“殷宁姑娘可让我好等。殿下去用晚膳了?”
“有什么话直说吧。我赶着回去。”
“殷宁姑娘跟了殿下最久。这次的事你觉得殿下会希望如何处理?”
“蔡公公,对于殿下不关心的人和事,秉公办理是最妥当的。当然你要是信得过我的话,不妨去查一下音儿夫人。这殿下宫里就这两位正经主子,能使唤下人的能让下人说谎话的也就这两位了。话已至此,想必公公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听了谄媚一笑,“还是姑娘你懂得进退深浅。以后还望姑娘多多提点。你我都是当差的,小心驶得万年船。”
“蔡公公言重了。你也伺候二殿下多日了,这宫里上上下下还是你说了算。你要多帮衬才是。”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不与人交恶是她的处世之道。
两人客客气气地道了别。
一路走着回流水阙,到的时候已经月中天。他等在门口。夜风吹起他的帽沿,无法看见白纱之后的脸是什么表情。
唯唯诺诺地跟在他身后进了门。殷宁将事情都交代了一遍。他沉默了良久,却只道:“早些休息,明天还要出宫呢。”
30。第一卷 梨园深深…029【转机】
一夜辗转难眠,点着红烛不吹熄。看着那烛影摇晃,窗外密竹落的影子落在纸窗上。直到最后蜡炬成灰,啪一声熄灭了。她挥开被子坐起身。长发垂落,铺散在床褥上。因此她想要起身的时候,膝盖碰到了长发。身体自觉往后一缩,又慌张向前,整个人摔趴在床铺上。
这么一摔,愈发地睡不着了。她起身拿了外衫披上。趿上鞋子推开门就往外走。就这样坐在竹林里坐了一夜。恍恍惚惚的,她趴在石桌上,半昏厥,半沉睡的。直到一阵寒风吹来,她整个人颤抖了一下。她猛地直起身,伸手搓了搓手臂。
“姑娘你起来了?雪大人早上洗脸的热水还没烧,你去打点一下。”
殷宁整个人昏沉沉的,听了他的话迈步向着小厨房走去。蹲在那里烧火,脸越来越烫,脚开始发抖。
直到无意识,昏厥在灶台前。流水阙本来人手就少。秦公公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人,寻来的时候,他看着眼前昏迷在地的人。心里又是着急,又是厌烦。本来这么大的流水阙他一个人已经够忙的了。而今来了一个宫女居然比主子还娇贵。
拖着她起身,碰到了她的脸,滚烫滚烫的。伸手抚了一下她的额头,不由得惊呼,“天呐……这么热!”
匆忙跑出去喊大夫。雪听见响动,冲出了门。秦公公折回的时候,她已经被雪大人抱回了房间。那滴了一地的蜡油,敞开的门窗。原原本本搁在衣架上的衣服还跌得整整齐齐的。想来刚刚如果有仔细看他的着装,不会没有看到她衣着单薄。这个时候发热,定是着了风寒。
她发热,烧得迷迷糊糊的。昏迷中的她不停地在梦呓。仔细倾耳听也听不清。她的手紧紧抓着薄被,修得圆润修长的指甲紧紧抠着。这般用力的程度,几乎要折断。他出指头,去撬。她的手痉挛,几乎折都伸不直。
他使了大力气,与她僵持了许久。她的双手才放松开来,五指松松散散地搁在被上。这时,御医的学徒已经来了。
仔细地把了脉,开了药方。
那大夫一把脉已经觉察到她怀了孕。碍于上一次,他轻易地上报,害得一命两尸。而今又出现了这样的事,他显然是有些手足无措。加之今天师傅不在太医院,他到哪里都不会有人知道。他尽可以装作不知。日后她被人发现,也是她自己的命。而现在他若是在药中直接加一些安胎的药,日后有人查起来,他也逃不开。因此他就装作自己忘了写,让去取的人直接拿了就好。毕竟宫女们生病是不会登记的。
雪命人取了药后立马煎药。
她烧得迷迷糊糊的,喂了药之后,直到午后才退了热。退了热之后,身上脸上的汗干了之后,看上去脸散发出一种病态的油光。拧了热毛巾一点一点擦拭着她的脸。她的梦呓不断。
水漏不停地滴着,不知不觉已经是傍晚。她没有出宫,他很快就收到了消息,不敢派人明着来打探。唯一能光明正大去的人就只有刘子云。他想了许久,也没有让他去。
直等到夜深人静,他换了贴身侍从的衣裳,步行前去流水阙。
走在空无一人的石阶,一路走着,宫灯在手中摇摇晃晃。到了门前,居然连叩门的侍从都没有。他站在那门口,看着那紧闭的门。完全无法理解自己为何要来这里。想不明白又为何要敲门。停了片刻,他转身离开。
这冰冷坚硬的石阶,不曾留下他来过的痕迹。
很久很久以后,他想若是这一日,他有伸手叩开了那扇门,一切是否就都不一样?
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醒来后,浑身虚脱。她睁开眼盯着向上看,脑子里一片空白。然后她朝上伸出了手。无意义地伸出了手,想要抓住些什么,却什么都没有的空洞。她的手无力地垂下,砸在了薄被上。
她从来不曾生过这样的大病。一直以来,她都是坚韧的,和出生有关,她不能生病,生不起病。
而今,在她绝对不能生病的时候,居然就这样轻易地倒下。
“你醒了?来……”秦公公将刚热好的粥递到了她的手里。
用过粥之后,稍稍缓过了神来。
“雪大人他……”
“雪大人只吩咐你好好休息。没什么事就不要出门了。”
说起出门,她想起昨儿个二殿下吩咐的事。拖了整整一天,一点事都没做。她无法开脱。一想起还要再去见他一次,心里头堵堵的难受。
缓过神来之后,她起身换上了衣裳。秦公公不悦道:“你是没听到大人的吩咐,还是嫌我们流水阙这里不够忙啊?没事找事!”
殷宁一愣,抱歉地低下了头,“对不住!是我无能……”
“算了,好好休息。”
“我去找雪大人,毕竟他是主子。”她柔柔一笑。秦公公也不再阻止。跟着她一起到了书房前,朝着她抬了抬下颚。殷宁冲他感激一笑,转身走了进去。
不多时,秦公公又看见她出了门。
他追上前去,“姑娘你要去哪儿?雪大人他……”
“秦公公,做奴才久了,没那么娇气。生一场病还要养的,我已经没事了。雪大人让我出去,自是有事。多谢关心。”
他被堵得无话可说,目送她离开。
出了门,她直接就登山出宫。一路走着,竟不曾停一下。她知道去哪里找那剑坊,并不用前去。所以下了山之后就雇了辆车直奔飞舞阁。从那里她可以知道从何处下手。
她在大门口停下,那车夫还特意提醒了下她。说这里不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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