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厚黑学完全使用手册-第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来自于外界的攻击,与年轻人的过度自我保护,并非是实体上的,而是观念上的。要知道年轻人的人格刚刚形成,内心的自我远未固化,而来自于他们身体之外的所有,包括学校、老师、家长、朋友及社会,都在利用这个机会向年轻人输入强烈的改变信号,以图达到彻底改变并控制年轻人的目的。倘若年轻人屈服了某一方,那么他的人格就会彻底丧失,沦为对方的附庸,再也无法站立起来。

有些年轻人屈服于家长的威势之下,从此沦为了家庭的附庸;有些年轻人惧怕同伴的挑衅,被迫沦为了同伴的附庸;有些年轻人沦为了某种观念的附庸,同样导致了自我人格的丧失。完全摆脱所有控制的年轻人并不存在,他们或多或少,总会在一定程度上接受某种外部信号的刺激。这种刺激与年轻人的自我人格融为一体,客观上弱化了年轻人的自我。而后者,则进一步导致了年轻人人生态度的强硬——非如此,他就不足以保护自我。

于是我们就知道处于懵状态之下的年轻人,为什么会遭遇到官场上的人生失败了。

处于懵状态中的年轻人,当他们进入官场之后,官场中人立即就会对他们的到来表示出高度的关注,无数双目光集中在他们的身上,所有的人都在有意无意地对年轻人施加着影响。这些影响既包括了有利于年轻人官场生涯的正面刺激,也有会毁弃他们前程的负面刺激。

仍然处于成长状态之中的年轻人,只能是被动地接受这些外部信号刺激,并以这些信号为材料,重塑他们的人格。如果他们接受了正确的信息,那么他们就会变得沉稳淡定,远比官场上的老家伙们更适应环境。在这种情况下,纵然是他们无心恋栈官位,加官晋爵的事情也会落到他们的头上。

相反,如果年轻人接受了负面的信息,并将这些信息与他们的人格凝铸在一起,那么,此后的他们,就会变得与官场的规律法则格格不入,动辄得咎,处事不顺,牢骚满腹,意气消沉。这时候即使是他们有了机会,得以晋升,也会干出极为荒唐的事情来,成为官场上的笑料。

唐朝的时候,曾经有三个宰相,分别是韦安石、吉顼与房融。韦安石的儿子叫韦陟;吉顼的儿子叫吉温;房融的儿子,名叫房倌,房倌后来也做了宰相。

这个故事,就是发生在房融做宰相期间。有一个叫郗昂的年轻人,显然正是处于懵的状态之中,来到了长安,很快就与韦陟、吉温和房倌结交,成了好朋友。有一天,郗昂和韦陟在一起聊天,聊着聊着,就聊起了当朝的宰相,哪一个最缺德,心眼最坏。当时郗昂想也不想,脱口说道:“依我看,最缺德的宰相就是韦安石了,你说是不是?”说完之后,正等着韦陟表态支持,突然间想起来,韦陟就是韦安石的儿子,自己竟然当着他的面说他父亲最缺德。心里一害怕,掉头就跑了出去。跑到街上,恰好遇到了吉温,吉温就问他:“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郗昂就沮丧地告诉吉温:“刚才我说话不慎,得罪人了。我居然当着韦陟的面,说他父亲最缺德,其实我想说的不是他父亲,而是吉顼。吉顼才是最缺德的宰相,你说是不是?”吉温:“……什么?”

话说出口,郗昂才猛然醒悟,吉顼就是吉温的父亲,自己居然又当着他的面,骂他的父亲,这岂不是……心里害怕之下,掉头又跑。这回他一口气跑到了宰相房融的家里,房倌问他出了什么事。他喘息着说:“今天我闯了大祸了,我当着韦陟的面,说他父亲是最缺德的宰相,又当着吉温的面,说他父亲才是最缺德的宰相。其实我真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这最缺德的宰相,其实是房融。”房倌:“……你说什么?”

完了,这个郗昂,他居然一日之内当着三个有权有势的人的面,说他们的父亲是最缺德的。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就连同僚们都不忍心再落井下石挤兑他,因为一个人居然能犯下这么离奇的错误,这在人类历史上也是罕见的。

为什么要说郗昂所犯下的失误,在人类历史上也是罕见的呢?这是因为,从未有过一个人,像他这样连续三次栽倒在同一个坑里,即使有,也肯定没有他的节奏如此之快。他犯错误的速度之快,让人想提醒他改正的时间都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只是语误的问题,而实际上,问题出在他的脑子里。

在郗昂的脑子里,对此前的所有宰相都是持否定态度的。如果他潜意识里没有这种否定的观念,就绝无可能出现这种口误。

换一个角度来想,这三个宰相,虽然在历史上名气都不大,但也没什么恶劣之处,况且最先被郗昂认定为缺德宰相的韦安石,他还是一个非常正直、非常称职的宰相。这样一个人居然得不到郗昂的赞同,由此可见郗昂的世界观出现了问题。

所谓的世界观出现了问题,就是郗昂的自我人格在形成的过程中,掺杂进了不正确的东西。这种不正确的东西正是一种错误的价值观念,因为价值观念是错误的,所以郗昂对事物的评价,就发生了与正常情形截然相反的情况。

正是因为郗昂的价值观念与正常状态完全相反,明明是正直的行为,在他看来不过是死硬,明明是与邪恶势力作斗争,在他看来也不过是沽名钓誉欺世盗名。最糟糕的是,由于他是以灯塔辐射整个世界的视角来看待问题,只看到别人,却看不到自己,也就无法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所以才会把同样的错误连续犯上三次。

自我人格的价值观念完全扭曲,这就是处于懵的状态中的职场新人所进入的最高失败境界。一个人到了这种程度再想将错误的人格矫正过来,那可就难了。

第58章 “懵”的成功境界

自我人格尚不成熟的职场新人,就好比一张白纸,在上面画最美丽的图画,这张纸就成为了价值连城的艺术品。泼到纸上的是垃圾残渍,这张纸也就变成了垃圾。事实上,所有的职场新人,都在同一时间接收到了来自于外界的矛盾信号,有的能让你成为最美丽的图画,有的却让你彻底变成垃圾。你最后得到的是什么,这完全取决于人格的自我选择。

如果你的人格选择了让你成为艺术品,那么你就成功了;如果你的人格选择让你成为垃圾,你再吵再闹也没用,垃圾唯一的价值就是扔掉,没人听你抱怨。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选择成为艺术品,不就把问题解决了吗?

如果你这样想,那就大错特错了。因为在成为成功者或是成为失败者之间,你是没有选择权的。掌握了这个权力的是你的自我人格,你的人格和你的外在表现根本不是一码事,甚至完全是相反的。

清人笔记中记载了这样一件事:某乡绅,德品端正,不苟言笑,以教化乡里为己任,年逾四十,家中仅老妻相守,不肯纳妾。人皆称其贤。忽一日自室外归来,站立于窗前良久,大笑曰:“人生不过白驹过隙。”丢了拐杖,出了家门,从此流连于花街柳巷,多日不归……

在这里,这个乡绅平时所表现的行为举止,就是与他的自我人格完全相反的。他的自我人格是堕落的,腐化的,追求及时行乐的。正是因为洞察到这一点,所以他才与自我人格展开了激烈的抗争,但是斗争到最后,他的自我人格终于成功地吞噬了他的外在人格,于是他就露出了寻欢作乐的本来面目。

对于初入官场的年轻人而言,他们也同样面临着与自我人格相抗争的任务。普遍来说,年轻人的人格都是依据人性的需求而建立起来的,而人性有着自己的规律,这规律就表现在,拒不认同自然界的其他规律。比如说,自然界的规律要求人生老病死,可是人却愚蠢地追求长生不老;自然界的规律讲究节制,人的寻欢作乐却缺乏节制;自然界的规律是能量均匀分配,而人性却贪婪无度。仅仅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年轻人的内在人格是明确拒绝官场上的价值观与博弈法则的。

所以尽管每个年轻人都有着晋升到最高层的理由,但最终,他们其中的绝大多数却沦为了失败者。更令人郁闷的是,从一开始,他们就知道自己的失败,知道如何做才是最有利于自己的,但是他们偏偏没有去做。为什么?就是因为他们的自我人格成功地阻止了他。

处在懵状态中的年轻人,他的自我人格还太脆弱,完全是靠了外在的强硬气势来保护自己。如果一个年轻人能软化自己接人待事的态度,那情形就会完全不同。

简单说来,许多年轻人虽然知道如何做是对的,却最终未能去做,结果错失了人生成功。其原因就在于他为了保护自我人格不受到伤害,不得不以强硬的态度对抗外在的刺激。表现在官场上,就是听不进去老资格的同僚的劝告,一意孤行,刻意地让自己与老家伙们保持距离,结果失去经验丰富的老家伙的指导,最终悔之晚矣。而意识到自己正处于懵状态中的年轻人,就能够放弃对同事的警惕和敌意,相信人性的善良,正确地接受老同事的指导,让自己轻易地获得成功。

《清稗类钞》中提到这样一个故事:一个姓蒋的生员,在户部出任小小的郎中。到任之后,看到户部有一个老郎中,已经是六十多岁的人了,官职却和二十岁出头的蒋生相同。户部同僚经常戏弄老郎中,老郎中却只是唯唯诺诺,不敢吭气。蒋生在心里怜惜这个老人,就询问老郎中如此老迈年纪,为何还不告老还乡?却在这户部受如此腌臜气?老郎中只是摇头不答,蒋生也不计较,只是从这一天开始,就以子侄之礼对待老郎中。

忽一日,老郎中竟然没有来上班,蒋生心里诧异,就询问究竟,才知道老郎中年迈体弱,卧病在床了。于是蒋生就买了些礼物,一个人去探望老郎中。到了地方,却发现老郎中居所弊陋不堪,家徒四壁,老鼠在房间里窜来窜去,见到人也不害怕。而老郎中病卧在床,已经是奄奄一息了。蒋生急忙找来大夫,替老郎中抓药治病,又替老郎中熬了粥饭,亲自端到老郎中的面前,侍奉老郎中吃下。到了晚上,他又守候在老郎中的床前,一如儿子侍奉父亲,脸上不见有丝毫的厌倦。

次日,老郎中的身体有所恢复,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蒋生,问:“你和我非亲非故,为何要如此殷勤相待?莫非你心里想打什么坏主意不成?”蒋生笑道:“你的年龄与我爷爷一般,我孝敬你一番,只当是孝敬自己的爷爷了,看你这里一贫如洗,又有什么值得我算计的?”

老郎中却道:“若你愿意认我为父,我有无边富贵相赠。”蒋生却正色道:“我可以对你执弟子礼,但改换门庭这种事,我做不出来,不要说你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富贵赠给我,就算是有,我也不放在心上。”说完这句话,蒋生感觉自己受到了羞辱,就怒气冲冲地离开了。隔日在户部见到老郎中,他仍然是怒气未休。

于是老郎中请蒋生喝酒,给他赔罪,等蒋生怒气渐消的时候,老郎中忽然要求蒋生陪他行一种奇怪的酒令,这种酒令一问一答,说的全都是蒋生不熟悉的盐务,蒋生心里不喜欢,可是又可怜老郎中,就硬着头皮陪着他玩。未及几日,蒋生已经将那盐务酒令背得滚瓜烂熟。见蒋生已经将酒令全部背下,老郎中就吩咐道:“若然是你见到了皇上,就按照这酒令的方式回答,保你无虞。”蒋生听得哈哈大笑,以为老郎中已经老糊涂了,说话都颠三倒四,他只不过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小郎中,皇上岂会召见他?

可万万没想到,次日,皇上果然传蒋生上殿,蒋生惊骇已极。到了金殿之上,眼见两侧尽是重臣高官,他心里更加害怕,趴在地上不敢动弹。耳听着皇上的询问,居然与老郎中教他的酒令同出一辙,蒋生心里更是骇异,就一字一句地回答,皇上听了非常地满意。眼见得老郎中教给他的酒令就要问完了,皇上忽然问了一个酒令之外的问题:“你学的只是钱谷,不通盐务,如何把这盐务研究得如此明白?”蒋生不敢隐瞒,就一五一十地把情形都告诉了皇上。皇上听了后,叹息道:“我料到你这般年轻,也不可能如此熟通盐务,既然是有长者相助,那就另当别论了。也罢,这件事你虽然是取巧,也是你有这个命。粤海关的盐务之事,就交给你们两个了吧。”

蒋生昏头涨脑地出了金殿,就见朝中重臣纷纷上前相贺,言语之间,竟然是一片羡慕。原来,粤海关的盐务,是当时朝中第一肥缺,无数朝臣高官虎视眈眈,务求必得。只是皇上对所有的选官,始终不能满意。这件事朝中尽人皆知,户部的老郎中就先以酒令的形式,尽将盐务之事相授,然后再以蒋生的名义上书。皇上看了,大为欢欣,于是蒋生全然于懵懂之际,竟尔夺得了朝中最肥的差事。

此后蒋生带着老郎中赴粤上任,所有政务尽听老郎中的吩咐与安排,未及几年,老郎中患病死去,蒋生大哭着将其埋葬,然后带着数百万两银子,回到了京师,购置房宅,成为了人人羡慕的富户。

后人评说,蒋生得官获财,尽在懵懂之中。若然是他稍有明悟,自己的心里就会另有想法。但在这个过程中,不管他有什么想法,都会坏了事。只有在他什么想法也没有的情形下,事情才有可能成功。

懵状态之下的成功,说的就是年轻人对官场政务一窍不通,唯其心里存有着天生的善念。这样的人,进入官场就会有许多人愿意帮助你。那些帮助你的人,一如憋屈在户部的老郎中,虽然老道圆滑,经验丰富,却因为资历过老,不论做出多么优秀的事情来,都不见晋升的可能。但是他们的政绩如果落在年轻人头上,年轻人就会直线飙升。但前提是,除非老家伙们能够确认他们在扶携了你之后,你也能够扶携他们,否则他们是不肯这样做的。

第59章 “懂”的失败境界

懵懂两个字,向来是合在一起用的,用以表达人的思维认识空虚模糊的情形。

懵就是无知,就是大脑中一片空白。而懂则是知道,是明了。懵懂两个字合起来,就是好像知道,又好像不知道。说你知道,你明明不知道;说你不知道,你又好像知道,总之是非常难以说清楚的一种智力状态。

再细究一下,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这两种智力状态我们都熟悉,而懵懂则是居于二者之间的,这又是个什么道理呢?

这种奇特的思维状态,是指一个人的思维已经成熟,但人格却仍未发育健全。这种状态下的人,只是因为那为人处世的简单道理,是我们打小就被老师和家长耳提面命,重复过无数次的,甚至已经达到了家长老师还没有开口,我们就已经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的程度了。但是,这种“知道”完全是外部强加于我们的。如果我们不肯接受的话,家长会闹老师会罚,搞得严重了还会有警察介入进来强拖着我们去监狱,所以我们是被迫知道。这种被迫知道的状态久了,包括我们自己在内的所有人,就都认为我们已经知道了。

但实际上我们并不知道。

这种不知道,主要表现在我们的人格不肯接受上。我们的人格之所以不肯接受,那是因为我们的自我人格是在推翻外部的权威基础之上建立起来的。

一个人的成长,在幼年时间是没有自我人格的。那时候孩子完全是家长意志的延伸,没有主张自我权力的可能。等孩子到了七岁,他的自我人格就要形成,建立起自我人格,就意味着首先要把自己从父母的附庸中独立出来,所以这个年龄的孩子就开始不服管教,他们在身体上已经做好了脱离父母与家庭的准备,只是心智还不够成熟,更没有谋生能力,只能暂在虎穴勉强息身,蜷伏爪牙默默地忍受。

等到了十四岁左右的时候,孩子的自我人格开始成熟,生理书上管这个阶段叫青春期,并且提醒家长说:青春期的孩子叛逆意识强烈,开始了有意识地对抗父母与老师,脾气比较大。但正如我们所知,仍然是由于经济上的原因,这个年龄的孩子在与父母的斗争之中,注定是要失败的。更可怕的是,不唯父母对孩子自我人格的形成进行压制,整个社会的力量也从各个角度对孩子进行“剿杀”,孩子的自我人格还远未成形,就已经感觉到了四周的杀机弥漫。

然而孩子却一定要形成他的自我人格,这个自我人格实际上就是一个人的灵魂,倘若一个人连灵魂都没有,那他还怎么在这个世界上立足?

只有极少数的孩子,在这一阶段成功建立了自我人格。他们被称为神童,因为他们在青春时期就已经解决了自己的经济问题,能够自己养活自己,这样他们就获得了自己独立人格的成长权力。于是他们就能够自觉地将有关这个世界的规律与社会的法则,融入到自己的人格之中,于是他们很快就“成熟”了。

但对绝大多数孩子来说,他们的资质只是普普通通,还无法在少年时期解决自己的经济问题,现实强迫他们必须要成为父母的附庸,而他的人格又在主张着自我的独立。这样无奈的现实导致了大多数人的自我人格与外部强行输入的信号展开了激烈的绞杀。确切说来,天才的儿童能够自觉地接受社会规则,因为那是他们人格的一部分。而绝大多数孩子却不得不抗拒正常的社会规则,因为这些东西正在摧毁他们的人格。

这样一来,就导致了年轻人一种奇怪而复杂的矛盾现象。说到社会的法则,他们知道的丝毫不比成年人差,甚至比成年人说得更精确,更到位。但当他们做起来的时候,却恰恰相反。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和自己所表达的观念反着来,仅仅是因为,这种观念是他们被迫接受的,而且是他们的自我人格极力抗拒的。

这种说起来比谁都明白,做起来比谁都糊涂的年轻状态,就是懵懂的懂字。也就是说起来懂,做起来不懂。说别人懂,说自己就不懂。你说他不懂,他比你还懂。要说他真懂,其实真不懂。到底懂不懂,说起来真懵懂。

这种所谓的懂,是语言与行动的背离,是愿望对思想的叛逆。这样一个言行不一,眼高手低的人到了官场之上,想要成功,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需要说明的是,这种说懂而不懂,说不懂却又懂的怪异智力状态,也绝非是年轻人的专利。不管你胡子多白多长,年龄有多大,资格有多老,只要是自我人格仍然存在着缺陷,那么你就无法走出这种中间状态。所以我们在官场之上,尽多见智力处于这种奇妙阶段的异事。

唐朝时,有一个叫王及善的人,此人才学平庸,行为猥琐,精神迟钝而不清醒——这就是最典型的懂的状态。史书上说这人脑子不清醒,可是他居然做了中书令。难道那提拔他做官之人,也是脑子不清醒的吗?眼见得这么一个脑子糊涂的人,竟然身居高位,众官愤愤不平,曰:“这是大乌鸦落在了凤凰池里……”群众的反应终于被上面听到了,于是圣上有旨,将王及善提拔为宰相。这下子百官吓呆了,连反对的话都不敢说了。如果你说王及善脑子不清醒,那你清醒怎么就没当上宰相呢?

总之,脑子不清醒的王宰相,彻底否定了群臣的智商。

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却又看得人跌破脑壳。那王及善做了宰相之后,并不去管理国家政务大事,而是天天蹲在都省官署的门口,见到有驴子经过,就上前驱赶。众官封了他一个留名千古的雅号,叫驱驴宰相。

懵懂之人也能够当上宰相,这可应了那句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或者有人会认为,这王及善是一个特例。但是这种观点却是错误的,王及善不仅不是特例,而且是官场上比较普遍的现象。如王及善这种半精半傻的怪人,遍布史书。比如说雍正年间,皇帝要求百官都要轮流向皇帝奏事,这一奏事,就奏出来一个南郭先生。有一官员越众而出,诚恳地向雍正建议说:“朝廷应该下旨,禁止卖煤的人横骑在骆驼背上,因为这么个骑法,万一跌下来的话,会摔疼屁股的。”当时雍正听了,呆怔良久,才知道自己的属下居然都是这种水平。

如果雍正认为这位骆驼御史的水平低,那他就错了,相比于顺治时代的官员,这骆驼御史绝对算是有水平的领导了。

顺治年间,歙县有一位县令,他不识得字,到了公布判案布告的日子,就让书吏教他写。书吏写一画,他就写一画,书吏写一竖,他就写一竖,写成什么样子算什么样子。结果写到一个“七”的时候,这知县大老爷把钩给弯到了相反的方向,应该向右弯,他却给弯到了左边。书吏抱怨了一句,县令登时火了,忽然将布告翻过来,说:“弯错了方向有什么打紧,你把这布告反过来贴,这不就正过来了吗?”

听了县令的话,书吏当时就哭了。他哭什么呢?他哭,是因为县令只知道将布告翻过来贴,“七”字是正过来了,可是别的字却全都反了。

赶驴的宰相,驼煤的御史,是一种非常纯正地懂,而最后这位县令,却已经超过了懂的境界,进入了无知而愚蠢的地步。但是我们要说的是,如果他们都能够在官场上获得一席之地,那么只不过暂时处于懂之中的善良年轻人,又有什么理由不成功呢?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