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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黑学完全使用手册-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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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弄权之人,一定要解决这个法统的问题,武则天的面首张昌宗,就是因为这个法统没有解决,所以当李氏皇族卷土重来的时候,他的脑壳第一个被人摘掉。所以弄权的关键,就是要赋予自己的行为一种合法性。
西汉末年,王莽为了夺占汉家江山,于是挖空心思,命人搞来许多祥瑞之物,表示自己夺占汉家江山是有道理的,是老天要求的,自己也没得法子。武则天夺取李氏江山的时候,也是用这个办法,不过这个法子由于缺乏足够的暴力成分,难以获得人们的认可。所以古来弄权之人,鲜少有人能够化解这一难题。
但是有一个无名的官员,却曾经巧妙地解决了这个问题。此官系明朝时代人氏,姓名已经失传,史书上只记载了他赴任之后,当地的小官员们就纷纷赶来贺喜随礼,这官员也不吭声,由着大家把礼物全都拿上来。等所有的官员都送了礼之后,他却突然把脸一翻,厉声说:“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成是想贿赂我吗?我奉了天子之命,镇守一方,岂会受你们的这点小惠?”
听他说得声色俱厉,众官员们吓得呆了,忙不迭地撇清自己,解释说:“这个这个不是贿赂,也不是送礼,这是当地的风俗……”这个官员却丝毫也不领情,厉声说:“若然是当地真的有这种风俗,你们做官的,受朝廷俸禄,理应教化民众,移风易俗,怎么可以随波逐流呢?来人,与我把这些礼物统统封起来,我要把你们的这些劣迹全都放在这里,让你们知道你们是何等地无耻!”
于是,官员将部属送来的厚礼,尽数装入了十只大柜子中,这十只大柜子就放在官衙之内。并扬言,任何一个部属敢于胡作非为的话,就拿这柜子里的礼物做证据——私贿上司,单只是这一条罪状,就轻饶不了他。这一手可吓坏了所有送礼的人,此后,他们再也不敢懈怠,卖力地苦干,拼命地表现,希望上司别把自己的礼物交到刑部去。于是当地大治,百姓无不称颂。这个官员的名声也因此传扬开来。
顺理成章的,这个官员很快就得到晋升了。升官那天,他启程离开,命人搬运自己的物品,搬到最后,还剩下官衙里的那十只装礼物的柜子。大家问这些柜子怎么处理。官员反问:“当时部属们为什么要送来这十只柜子的礼物呢?”大家说:“因为这是当地的风俗啊。”于是那官员就道:“既然是当地的风俗,那我们当然要入乡随俗,把这些柜子一块搬走好了。”
直到这时候,所有的人才恍然大悟,知道遇到了高人。看看这家伙,他什么都要,他要一个清廉的好名声,他要一些恪尽职守的部属,他要当地夜不拾遗的治理,他要继续晋升到一个更高的位子。除此之外,他还要十大柜子的财礼。而且所有他想要的,他都得到了。
这才是弄权的至高境界。
第97章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有句话说:当官不与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这句话已经是尽人皆知,基本上达成了全社会的共识。
然而这句话,却是出自于对官场的隔膜和生疏,是由对官场的政务一无所知的人,单凭了自己的主观意愿硬生生地杜撰出来,而又受到了同样对于官场政务全无了解的大众的认同。就这样以讹传讹,将错就错,渐成公众对官员的最基本的认知了。
老百姓信了这句话,但凡遇到和官方打交道的时候,少不了会碰一鼻子灰,落得个灰头土脸。官员若然是信了这句话,那么这个官员的脑子肯定有问题,不管他爬到多么高的位置,被扫地出门是迟早的事儿。
下这么一个结论,有没有什么根据呢?
清朝年间,海丰有个叫张穆庵的官员,有一天,他坐在马车里出了官府,就见前面一个老太太跌跌撞撞地冲到路上,跪下来拦住车辆,大声地喊冤。
张穆庵停下马车,细问究竟。只见那老婆婆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哭诉她的丈夫又娶了年轻貌美的小妾,如今她已年老,反被小妾赶出家门。无衣无食的老婆婆恳请青天大老爷为其申冤。
张穆庵听了,哈哈大笑,厉声呵斥老婆婆闪开,别挡他的路,并吼道:“我是卖盐官,不管人家吃醋事。”
很明显,这个张穆庵不肯与小民做主,那么是不是考虑打发这厮回家卖红薯去呢?
不可以。因为,张穆庵本来是一个负责当地盐政的官员,他主管的就是盐的生产、买卖及运输,至于地方行政及司法事务,他压根就没资格插手。可他毕竟和负责司法的官员距离较近,为什么就不能向司法官员反映一下呢?如果有谁这么想,那他就错了。正如我们所说,张穆庵虽说只是一个盐官,但日常事务上,少不了会和司法官员产生来往,相互职责上的推诿,多少会有些龌龊,此事张穆庵不提倒还罢了,他若是插上一手,反倒变得麻烦起来。
可是张穆庵为什么不跟那可怜的老婆婆解释清楚呢?
这事是解释不清楚的。那老婆婆活了一辈子,居然不知道官员的工作是各司其职的,告状居然告到盐官这里来。她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明白,张穆庵如果再向她解释更复杂的官场内幕,这老婆婆听得懂吗?
实际上,中国的行政体制,早在秦始皇时代就已经有了职司之分,即所谓的三公九卿制。等到了大唐李世民时代,又建立了三省六部制度。六部是指哪六部?负责官员任命与选派的吏部,负责财政的户部,负责军事的兵部,负责土木建筑工程的工部,负责教育和礼仪的礼部,负责司法的刑部。除此之外,还有负责天文的司天台,负责监督官员的御史台,另外还有九寺五监。九寺者:太府寺、司农寺、鸿胪寺、大理寺、太仆寺、宗正寺、卫尉寺、光禄寺、太常寺;五监者:都水监、军械监、将作监、少府监、国子监。在这所有的部门之中,除了刑部和礼部多少还和基层打点交道之外,其他各部各寺各监,均不具有“为民做主”的职能。
这么一个简单的道理,一个人小时候不明白,还情有可原,可如果活到老还不明白,告状还走错门找错官,这就明显有麻烦了。
同样的,一个未入官场的年轻人,怀着为国为民的宏伟心愿,这个是好事。可如果进入了官场,还是这么地没脑子,这可绝不是什么好事。要知道,人在官场,除了专擅一方的大员之外,近乎百分之百的官员都有一摊归自己负责的具体工作。有的是抄档案,有的是登记文件,有的是负责抹桌子,有的是负责擦窗户,抹桌子的人不得擅自擦窗户,擦窗户的人也不许跑去抹桌子。这种职能的分工,还有一个说法,叫做专业化管理。
官场就是一个专业化的流水作业场所,虽说这流水线上的项目分得不是那么科学,而且还总是会有些额外的差事找上门来,但都类似铁路警察——各管一段,这却是官场分类管理的最明显特点。
不明白这个道理的人,就会对官员提出超乎于职责之外的要求。反正百姓只认得你是个官,管你的职责是抹桌子还是擦窗户,反正就认准你了,于是求告无门的现象就出现了。而明白这个道理的官员,就能够化腐朽为神奇,于这转寰之地大展手脚,运用“锯箭法”之策术,轰轰烈烈地干出一番名堂来。
第98章 “锯箭法”的基本原理
古时候,有人在战场上中了箭,就急忙去找医生求治,医生很严肃地用大铁钳将暴露在外边的箭头剪掉,再包扎起来,说:“治好了,快点付钱吧。”病人大惊,说:“你只是锯掉了箭杆,可是箭头还留在我的身体里呢。”医生说:“箭头留在你的身体里,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那是内科的职责,我是外科,只负责剪断你露在外边的箭杆。”
这个故事记载在《笑林广记》中,用来隐喻官员们相互间的推诿。举凡当官的,都有这么一套本事,你的事情放在他面前,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嘁哩喀喳,就把职属于他的工作范围之内的活干完了,你再要求他多干一点,那就摆明了是难为他。一来他没拿这份薪资。二来他没这个职责,更没这个权力。三来,如果他插手别人的职责,就得承担相应的责任。总之一句话,专业化管理不唯没什么效率,更没什么实用价值,可规则如此,任谁也没得法子。
小说《三国演义》之中,刘备和诸葛亮就曾经巧施锯箭术,将东吴玩弄得几欲疯狂:
玄德徐徐曰:“既如此,看军师面,分荆州一半还之:将长沙、零陵、桂阳三郡与他。”亮曰:“既蒙见允,便可写书与云长令交割三郡。”玄德曰:“子瑜到彼,须用善言求吾弟。吾弟性如烈火,吾尚惧之。切宜仔细。”
瑾求了书,辞了玄德,别了孔明,登途径到荆州。云长请入中堂,宾主相叙。瑾出玄德书曰:“皇叔许先以三郡还东吴,望将军即日交割,令瑾好回见吾主。”云长变色曰:“吾与吾兄桃园结义,誓共匡扶汉室。荆州本大汉疆土,岂得妄以尺寸与人?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虽吾兄有书来,我却只不还。”瑾曰:“今吴侯执下瑾老小,若不得荆州,必将被诛。望将军怜之!”云长曰:“此是吴侯谲计,如何瞒得我过!”瑾曰:“将军何太无面目?”云长执剑在手曰:“休再言!此剑上并无面目!”关平告曰:“军师面上不好看,望父亲息怒。”云长曰:“不看军师面上,教你回不得东吴!”
瑾满面羞惭,急辞下船,再往西川见孔明。孔明已自出巡去了。瑾只得再见玄德,哭告云长欲杀之事。玄德曰:“吾弟性急,极难与言。子瑜可暂回,容吾取了东川、汉中诸郡,调云长往守之,那时方得交付荆州。”
这里说的是,刘备借荆州,一借再不还,东吴万般无奈,就派了诸葛亮的大哥诸葛瑾去找诸葛亮说情。我们想一想,诸葛亮会帮助自己的大哥完成这个心愿吗?不会的,任何人都知道,诸葛亮是决计不会的。莫要说来的是他大哥,就算是他亲爹,他也不会帮忙。
然则,诸葛亮为什么不肯帮这个忙呢?很简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连江湖这种无组织、无纪律的地方,都由不得任性撒欢,何况利害关系盘根错节的官场呢?如果单以诸葛瑾是诸葛亮的大哥,诸葛亮就得帮这个忙,那桃园三结义的张飞,娶的还是曹操的侄女儿呢,倘若曹操也派人来找张飞,讨要蜀川,这刘备岂不要疯掉?
明摆着的事情,刘备不会答应诸葛亮,诸葛亮也不会答应诸葛瑾,血缘关系在官场的利益法则面前,不占丝毫便宜。但再不占便宜,大哥来了,你总不能板下脸来,说:“这事我不管,大哥你去死吧……”不成不成,这肯定不是办事的法子,要是这么个搞法,那自己以后就没得混了。事情不可能办,但说情的人又不能得罪,没奈何,只好采用锯箭法了。
锯箭法的原理,是这么一个运作法,一旦有人相求,就立即答应自己职责范围之内的事情。属于自己职责范围之内的,好比露在人身体之外的箭杆,而不在自己职责范围之内的,就是钻进人身体之内的箭头了。任何一个官员,他只能锯掉属于他职责范围之内的箭杆,至于箭头,他真的没有权力替人家取出来。在诸葛亮这里,他要做的事情就是说服刘皇叔,让刘备答应他的要求,只要刘备给了他这个面子,他就算对大哥有个交代了。
而在刘备这里,他同样也知道,荆州这件事情,分为箭杆和箭头两部分,诸葛亮这边答应的,属于箭杆,关羽那边的职责,才是最让东吴肉疼的箭头。那么现在诸葛亮带着他大哥求情来了,如果不答应诸葛亮,不给诸葛孔明这个面子,那是万万不可以的,不唯是诸葛孔明下不了台,连带着自己也得罪了一大堆人。那么好吧,你诸葛亮做好人,我刘皇叔也可以做好人嘛,反正这只是一根箭杆,那就答应诸葛瑾好了。
接下来,诸葛瑾才遭遇到“箭头”,他是诸葛亮的大哥不假,可他不是关羽关云长的大哥,所以当诸葛瑾来到之后,关羽立即摆出一副后爹脸,不唯不还荆州,还对诸葛瑾比比画画,要打要杀。可这也怪不得关羽,因为他的工作职责,就是守护荆州,你让他把工作放弃,这怎么可能?
中国老百姓,对官场的锯箭法还是做过专业性研究的,并提交了极富针对性的一揽子解决方案:县官不如现管。
为什么县官不如现管?那是因为统筹全局的大员,手里只是紧捏住一大把箭杆,所有的箭头都在具体的办事人员手中,与其搭上人情找大官员要求锯箭杆,莫不如干脆利索,直接在当事人处把箭头取出来。
比如说东吴这边,求过诸葛亮,找过刘备,还搭上一个美貌女人孙尚香,送上如此之重的厚礼,求的就是刘皇叔还回荆州来。想那孙尚香既然和刘备成亲,洞房花烛之夜,肯定也会提出归还荆州的要求,刘备倘不答应,就得睡在洞房门口,所以刘备肯定是答应了,但是他答应了也没用。
有关主管官员应允,具体办事人员却不开情面之事,老百姓也有一个说法,叫做阎王好见,小鬼难当。为啥阎王好见呢?看看刘备就知道了,因为主管官员知道自己只是负责箭杆的,任你天大的难题,一口答应就是了,正如刘皇叔干出来的事儿,洞房先进,婚床先上,反正手下的小鬼不敢有失职守,不答应白不答应的美事,当然要答应了。
把个孙尚香赔进去之后,东吴终于醒过神来了,原来这种事,找刘备是不管用的,只能考虑解决关羽这个箭头了。于是关羽终于成为众矢之的,被东吴驱兵剿杀,败走麦城,成为了孙权的俘虏:
权回顾众官曰:“云长世之豪杰,孤深爱之。今欲以礼相待,劝使归降,何如?”主簿左咸曰:“不可。昔曹操得此人时,封侯赐爵,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上马一提金,下马一提银。如此恩礼,毕竟留之不住,听其斩关杀将而去,致使今日反为所逼,几欲迁都以避其锋。今主公既已擒之,若不即除,恐贻后患。”孙权沉吟半晌,曰:“斯言是也。”遂命推出。
关羽的死,印证了官场上铁一样的法则:欲取箭头,非得大动干戈,大动手术。官场之上,哪怕是搬动一张桌子,往往都会酿成大规模的变乱,若你触动箭头,就必须要有流血的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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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锯箭法”的实战应用
官场盛行“锯箭法”,实质上是权力的隐秘规律在起作用的结果。
早在唐太宗李世民设六个职能部门之前,中国的皇权并非那么稳固,皇帝们稍不留神,就会被重臣夺取权柄,玩弄于股掌之上。
唐朝之前,有许多倒霉透顶的皇帝,单说东晋时有个司马奕,这老兄是个很聪明的人,但是国政大权却被权臣桓温所把持。桓温讨厌有个聪明的皇帝,决意干掉他。
如何干掉呢?桓温的办法,颇有乡居愚妇之风,就是造谣。他硬说皇帝司马奕阳萎,坚不能举,举不能久,因此皇妃生下来的三个孩子,显然是有问题,有什么问题呢?桓温解释说:“这三个孩子的爹,不是皇帝司马奕本人,而是司马奕的男性情人。”这个谣言缺德透顶,可怜的皇帝司马奕百口莫辩,当时又没办法做亲子鉴定,只好任由桓温拿这个谣言做借口,宣布解除司马奕的皇帝职务。于是司马奕就沦为了废帝。
区区一介大臣竟然敢于干涉皇家私生活,还可以解除皇帝职务,这显然不是后世的皇帝们所喜欢的。那么后世的皇帝要如何做,才能够避免此类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呢?
一个最好的办法就是:分权!
分权的意思,不是分皇帝手中的权,而是分大臣手中的权,要让大臣们都成为“箭头”,各司其职,各管一摊,而所有的箭杆,都捏在皇帝自己的手中,这样权力就彻底地稳固了,皇帝就安全了。
也就是说,官场上所谓的“专业化”管理,并非是为了提高效率,而是为了分散权力,让每个置身于官场之上的人,都无法做成事情——做事就意味着权力,一旦你能成事,就意味着你有了权力,权力都到了你手上,那皇帝还混个什么劲?
随着历史的发展,时代的前进,权力越来越富有智慧,越来越聪明,最终成功地将官场异化成为了一个盘根错节的利益麻团,任何置身于其中之人,都会感觉到动辄得咎,处处不安。不做事尚犹罢了,一旦做事,就会搞得天下大乱,惹来千夫所指。而这正是权力所希望的结果,权力的意志,只考虑它自身的稳固,社会效益与效率,与权力毫无干系。
由此我们可以发现,如果有谁想在官场上施展拳脚,获得名声、政绩,又或是满盆满钵的利益的话,那么,你就必须要让自己成为箭头。也就是说你必须要对政务程序了然于心,如此才可以占据箭头之位,获得厚利。
南宋年间,秦桧乱政,百官无人敢拂其凶焰。时逢一个姓曹的官员外放,他非常想回到江南故乡做肥官,可是秦桧却琢磨把他放到江淮一带,让他去和金国打交道,可是金国势强,南宋羸弱,谁摊上这活谁倒霉,小焉者让金兵摘去脑壳,大焉者连累了身后清名。所以朝中诸官,纷纷厚礼以献,争抢江南的肥缺,逃避北方的危险差事。偏偏这曹姓官员一贫如洗,拿不出银子来贿赂秦桧,眼看就要外放江淮,直急得涕泪交加,心忧如焚。
窘急之下,曹姓官员就在秦桧的府门外来来回回地徘徊,一直到了深夜,还不肯离开。忽然有一扇小角门被打开,从门里出来一个老头儿,问他:“你是谁?为什么半夜三更地在相爷门外徘徊不去?”曹姓官员就流着泪,把事情经过说了。老头儿听了后,笑道:“我以为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原来是这个情况,实话跟你说,这事你如果直接求相爷,反倒没什么效果,因为所有的官员都在争抢江南的职位,凭什么要轮上你?可你如果求我这个喂马的老头儿,我保你一定成功。”曹姓官员一听,急忙央求喂马老头儿帮忙,可是老头儿却说:“你我非亲非故,我又有什么理由帮助你呢?”情急之下,曹姓官员一咬牙,跪在地上,口称父亲大人在上,干脆认了这喂马老头儿当爹。
平白得到一个当官的儿子,喂马老头儿大喜,就说:“你要是真的拿我当父亲供奉,那我肯定会帮助自己的儿子的。可是你们当官的心眼太坏,除非你对天发誓,即使我年迈走不动了,你也得供养我,不能把我踢出门去。”曹姓官员对天发了誓,于是喂马老头儿说:“你在这里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老头儿进去后,果然不久就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封信函,递给姓曹的,说:“你看看,这是不是你需要的?”姓曹的接过来一看,顿时喜出望外。那竟然是已经盖了吏部大印的任命书,任命给他江南的一个大大肥差。姓曹的官员急忙问老头儿:“你不过是个喂马的,相爷怎么会这么听你的话呢?”老头儿回答说:“刚才我回去,是跟相爷告老辞行的。相爷问我有什么要求,我就说,小老儿也没什么要求,就是有个当官的儿子,现在正在门外候着,等着接我回家,可我这一把老骨头了,不想去江淮上砍金兵,只希望相爷能让儿子带我回江南养老,就这样,你的官位就到手了。”
史书上说,曹姓官员大喜,就恭恭敬敬地奉着喂马老头儿去上任了。在这件事情中,姓曹的官员想要解决问题,单只是找到秦桧,是没用的,正如喂马老头儿说,所有的官员都在央求秦桧,秦桧凭什么要答应他?可是喂马老头当上了曹姓官员的爹,形势便立即得到回转。若不是这个喂马老头儿以衰老相告,也无法挖出江南肥缺这枚箭头。按官场规矩,秦桧绝无可能答应曹姓官员的要求。可按情理,他当然不忍心看着自己府上的喂马老头儿去江淮和金兵厮杀。曹姓官员固然是碰上了好运气,但这喂马老头以他的智慧印证了宰相门房七品官的古谚。
任何问题,其解决的核心关键,就是要找到那个能挖出箭头来的人,其余人众,统统只不过是会拔箭杆而已。所以官场的智慧,就讲究如何找到关键人。
清光绪年间,有一对好朋友,一个叫王振斋,一个叫李子仙。王振斋刚刚买了一把日本刀,拿给李子仙看,李子仙羡慕不已,就拿过刀来胡乱舞动,只听“嗖”的一声,竟然一刀砍在王振斋的脖子上,王振斋被砍断了喉咙,当时就死掉了。王家人不肯罢休,就到衙门里告状,李子仙束手无策,最后花重金贿赂了官衙里的一个师爷。师爷暗中叮嘱他,写状子的时候,不要写“用刀杀人”,而要改为“甩刀杀人”,只因一字之差,案子的性质就变了,从误杀变成了一起不幸的事故,李子仙安然脱逃了性命。
这个深藏不露的师爷,同样也是一个善于拔箭头的人。人在官场,单只是靠着微薄的薪俸是不够吃的,但你能吃到多少,取决于你是否明智箭头之所在。具有拔箭头智慧的人,就很容易吃到肚皮肥圆,缺少了这个智慧,就难免饿到面黄肌瘦了。
第100章 如何创造政绩
人在官场,最需要的就是政绩。政绩是考核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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