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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黑学完全使用手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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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偷看男人,这情形是很微妙的,如果解缙稍微理性一点,正襟危坐,让公主瞧个清楚,这事也就过去了。他毕竟是名满天下的大才子,还在意一个女人偷看吗?可是那解缙,被公主看着看着,突然狂性发作,当场索要纸笔,赋诗一首,曰:锦衣公子未还家,红粉佳人叫赐茶。内院深沉人不见,隔帘闲却一团花。
这首诗写得固然风雅,固然有趣,可是却充满了对公主的戏弄和挑逗。往轻里说,这首诗的意思是在暗示公主芳心寂寞,往重里说,则意味着他在暗示公主对他有情有义,无论是轻是重,对公主来说都是件不名誉的事情。所以公主看了这首诗后,当场就发作起来,一状告到了皇帝座前。
当时的皇帝是成祖朱棣,这是一个性格极为阴沉的皇帝,听了公主的哭诉,他假装不以为然地斥责公主说:“你看你,好歹是个皇家公主,你偷看解缙这个登徒浪子干什么?这都要怪你自取其辱,算了算了,以后注意点儿就是了。”
听起来皇帝很是大度,无意追究解缙调戏公主的过错。其实不然,没过多久,朱棣就另找了个名目,将解缙削职为民,捉拿入狱。关押了一段时间之后,朱棣忽然问锦衣卫统领纪纲:“解缙还活着吗?”
纪纲支吾了两声,退了出来,就开始揣摩皇帝的心思,却是越揣摩越是不得要领,听皇帝的意思,无喜也无悲,不知道皇帝到底是希望解缙活着,还是希望解缙死掉。如果皇帝希望解缙活着,自己却悄无声息地把解缙弄死了,岂不是惹出大祸来?可如果皇帝希望解缙死掉,自己却让解缙好端端地活在大牢里,这事的后果也同样严重。
那么这事如何处理呢?纪纲想来想去,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他带着酒菜去了大牢,见到解缙之后,就殷勤劝酒,让解缙喝得大醉,然后剥光了解缙的衣服,将他丢在雪地里,活活地冻死了。然后报说解缙因为不耐寒冷,冻死在狱中。这样一个处理法,不管是皇帝希望解缙活,还是希望解缙死,都没自己的责任了。
纪纲的心肠固然歹毒,可是追究起来,解缙自己的行为不检点,居然有胆子调戏到公主的头上,这也是才子难以逃脱的宿命。但是说到底,男人碰到这个色字上,因其本性所在,难免要吃大亏,所以应以慎之又慎为保全自己之上策。
再说财,官场,尽是求财之所,古人说千里做官只为财,这话听得刺耳,却是实情。但正因为是实情,所以古往今来,但凡栽在仕途上的人,十有八九是因为这个财字。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倘若失去水准风度,甚至为同类所不齿,那就失之下作,时日不久了。
五代的时候有个安重霸,是简州刺史,此人贪婪无度,盯上了州内一个卖油郎,于是他每天把卖油郎叫来,安重霸自己坐着,让卖油郎站着和他下棋,这棋一下就是一整天,卖油郎站得两腿绵软不说,还耽误了卖油的生计,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奉上银子,安重霸眉开眼笑地收下,这才放过卖油郎。
比之于安重霸更没品的,是明朝一个叫郑仁凯的刺史,此人好歹也是一个刺史,却盯上了手下一名衙役穿的新鞋,他故意找个事由,让那衙役爬树,衙役要爬树,就得先脱了鞋。等衙役爬到了树上之后,堂堂的刺史大人,竟然趁机偷走了衙役的鞋子。衙役下树后找不到鞋,只好跟郑仁凯诉说,却遭到郑仁凯的破口大骂:“老子堂堂的刺史大人,难道是为你守鞋的人吗?”
像安重霸、郑仁凯这种下作的手段,百姓知道的不多,只是成了官场的笑料。这是因为,官员们相互竞争,相互挤兑,如果竞争对手竟然是使用如此的下作手段,当然不见容于官场。而饶是百姓脑子再聪明,也想不到堂堂的官员,竟然会龌龊到这种程度。
事实上,官场上的道德法则,与百姓的认知是完全不同的。比如说在武则天时代,由于武则天取李氏天下而代之,就不断地找借口诛杀李氏派系的官员,另行委派新官。但派去的这些官,却是素质极差,只顾大捞特捞,全不体谅女皇登基的不易。所以武则天无奈,只好再将这些贪婪过度的新官一个个地杀掉。就这样,武则天等于是为做官的人设置了一个陷阱,往往是一个新官到任还不到三个月,就已经是身首异处。
于是朝中的大臣们就坐在一起交谈,大家都说:“仕途如此险恶,一个官做不到三个月就丢了脑袋,这让大家还怎么做官?”
这时候有个人接口道:“三个月杀一个官算什么?如果只做一天官就杀头,这招还可能管点用,但哪怕是做官做到满一个月才杀头,这官还是要做的。”
众官听了,哈哈大笑。众官之所以笑,是因为这句话说到了大家的心里。以官取财,本是飞蛾扑火,玩儿的就是心跳,这是世上的贪官共有的心声。人在官场,断不可与贪官同流合污,但如果一个仕途中人适应不了这复杂的人性,也万难立得住脚。
最后一个是气,所谓气,就是任性使气。官场中人,最忌讳的就是气字。要知道,人类的社会,就是彼此相互让渡生存空间的一种存在方式,你让我一步,我也让你一步,纵然你不肯让我,我也没必要非和你争长论短,怕就怕心里咽不下一口气,但凡受到一点委屈,就大吵大闹地发作起来,这种孩子气的性格,往小了说,意味着自毁前程;往大了说,保不准会带来天大的麻烦。
汉武帝年间,有一名武将叫灌夫,骁勇善战,名震天下,有一次,他在参加丞相的宴请之时,因为一言不合,与邻座争执起来,起初只是小吵小闹,后来是大吵大闹,最后闹到谁也无法下台,竟然吵到了汉武帝的座前。这时候灌夫的政敌趁机发难,最后,竟然导致了灌夫被灭族——如果他事先知道吵架的后果竟然有如此之严重,恐怕就是有人当面抽他的嘴巴,谅他也不敢吭一声。
官场之上,由于一点点细微的小事,都有可能引发不测的后果,所以需要时刻保持冷静的头脑。如灌夫那样大吵大闹固然不妥,但如果遭受别人欺凌的时候不敢吭声,也同样不妥当。
那么,人在官场之上,到底应该怎么办,才是最为妥当的呢?
趋同性法则告诉我们:在符合人际关系法则的前提下,你顺应大流,这多半不会有什么差池,但如果官场之上出现了有违人际关系法则的“潮流”,那么这种潮流多半长不了,你不妨来一个特立独行,反而易于赢得别人的尊重。
明朝嘉靖年间,官场上盛行摆派头,按理来说,知府见了刺史一级的官员,是不需要下跪的。但是有许多知府级别的官员,被刺史的派头吓倒,见到刺史就不由自主地下跪,于是官场上迅速盛行这一礼节,几乎没有人能够例外。
偏偏有个叫应贾的小知府,有一次和两名知府同时去见一个刺史,进去之后,那两个知府立即两腿发软,不由自主地跪下了,只有应贾昂然不跪,以正常的礼节见过上司。刺史见到这种情况,大为惊讶,就立即向吏部禀报,举荐应贾,并称应贾为“山字知府”,因为应贾两边的人都跪下了,唯独他不肯下跪,这三个人呈现的姿势,就好似一个“山”字。
汉代的灌夫因为负气而被灭族,而明朝的应贾同样也是“负气”,却反而升官,强究起来,都是官场的“趋同法则”在起作用的结果。可如果不知道这一法则的人,就会将这一现象归结为人的运气。然而正如我们所知道的那样,所谓的运气,不过是你的所行所为,恰好符合了人类社会的基本规律罢了。
第24章 官场的本能相悦法则
人在官场,靠什么立足?
人在官场,又靠什么青云直上?
有人说是运气,有人说是背景,有人说是能力,也有人说是裙带关系。这些答案到底对不对呢?
清朝末年,张佩纶参加科举考试,恰好是李鸿章做主考,等到发榜之后,张佩纶就去李鸿章的家里,拜见老师。李鸿章很喜欢张佩纶的才学,不留神脱口说出一句:“你的才气,与我的女儿相同。”这句话刚刚说完,张佩纶已经跪倒在地上,口称岳父大人。李鸿章已经无法再推辞了,只好真的招张佩纶做了上门女婿。
我们来看看张佩纶的成功之途,这其中有他自己的才气和能力,也有着运气的成分,但是其人的社会背景与裙带关系,却是因为他的才气带来的,更是因为此人脸皮之厚,出乎李鸿章的意料之外,所以才会有他的“运气”。但在张佩纶成功之中起着决定作用的,却是另外一种东西。
倘若张佩纶的才气稍微差上那么一点点,李鸿章也不会说出“你的才学与我女儿相当”这种话来。同样的,如果李鸿章的女儿不喜欢读书,只喜欢逛街购物的话,张佩纶也不可能有这样的好运气。
如此说来,让张佩纶成功的症因,是他的才学了?
如果有谁这样分析,那就错了。没错,让张佩纶成功抱得美人归的原因,正是他的才学,但他的才学只是一个表象,而非本质或规律。
那么,在张佩纶这件事情之中,体现出来的官场本质或规律,到底是什么呢?
这条规律就是官场的本能相悦法则。该法则的表现形式为:越是高层次,越是专业的思想知识,越是知音者稀;越是浅层次的,越是思想含量与知识剂量低的东西,所拥有的市场越是广泛。
举一个简单的例子,一群人凑在一起,如果你谈论男欢女爱,这个话题人人都可以参与,人人都有着浓厚的兴趣。但如果你将谈话的主题向高拔一拔,谈论一下鲁迅和许广平的伟大爱情,那么能够参与这个话题的人,就明显减少了。如果你将谈话主题再往高拔一拔,谈论《孔雀东南飞》中的千古爱情佳话,那么,你就会发现你已经很难找到谈话的同伴了。
再举例来说,假如你对人谈起有权人、有钱人是如何享受的,你就很容易找到听众。但如果你想谈论一下发财过程的艰难劳作,这个话题的听众,就明显减少。而当你高谈阔论经济学的时候,你已经没有听众了。
正如我们一再说明的那样,不管是职场还是官场,都是人际关系的总和,在这两个场合里,曲高必然和寡,阳春白雪,和者寥寥,下里巴人,听者跃跃。不明白这个道理的人,在职场很容易受到孤立,而在官场则更危险。而明白这个道理的人,就很容易发现官场那扇从未曾合拢的密门,就可以撇下兀自在滔滔不绝谈论天下大事的同事,一个人悄无声息地踏上成功之途。
再回过头来说张佩纶的成功,他全部的成功系于一线缥缈的希望之上,那就是李鸿章的女儿必须恰好是一名才女。但我们知道,这世界上的才女,远比美女的数量稀少得多,美女是不需要任何付出的,只要她出生的时辰顺风顺水,祖上的基因不要太孬,基本上就算是过关了。可如果要成为一个才女,那就需要对书本有着超乎常人的兴趣与努力,兴趣可能大家都有,但唯独这个辛苦的努力,就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了。
把话说透了,即便你像张佩纶那样才华横溢,但指望碰到上司家里恰好有一个才女的概率,却是非常之低的。正是因为这种概然率低,所以张佩纶智取李鸿章,才成为了官场上的佳话。
现实中更大的可能是,你在周围找不到一个才女,不要说才女,就连才子都非常地稀罕。我们在官场上最经常见到的,是成群结队的饮食男女、凡夫俗子,真正的才华在这样的环境中是得不到赏识的,你必须要借助另外一些本能的技巧,才能够获得成功。
这些本能性的技巧,指的是什么呢?
这些技巧说透了,准保让你眼睛一亮,耳目一新。这扇通往官场成功的隐秘之门,就是人类最喜欢的一些娱乐活动,包括唱歌跳舞、打球下棋,诸如钓鱼书法之类的高雅爱好,就不必考虑了。
对书法绘画等高雅艺术不作考虑,那是因为这一类社会性活动需要下大功夫,不是劳苦大众玩得了的。而唱歌跳舞、打球下棋这一类活动,进入门槛就不是那么高,你很容易先入为主,吸引众人的眼球。
细说起来,唱歌跳舞、打球下棋是归纳入“文体活动”这个范畴的,很少有人会把这一类爱好视为正事,但在官场、上这一类爱好恰恰是最重要不过的正事了。
这是因为,文体活动的进入门槛比较低,所以但凡有什么群体性活动,多半是以这些游戏为主。举办一场卡拉OK大赛,全体同事就会兴奋不已地拿起麦克风,亮开喉咙吼叫个不停,但如果哪个单位搞出一个书画大赛,能够参加的人也就寥寥无几了。
所以,如果有谁在这些不起眼的文体活动上暗下功夫,那么,他就很容易在单位里混得如鱼得水,他的名字会进入领导或上司的视线,即使以前领导对他有过什么不好的印象,也会在这时候顿作改观。这就为他开辟了一条与众不同的晋升之阶,由于在这方面无人可与他匹敌,那么他在上司眼中的位置,也就很难受到同事们的掣肘。
如果我们一定要为这条规律找一个例子的话,那么小说《水浒传》中的高俅就是最有力的证明——只因为足球踢得好,就做到值殿太尉的高位。除此之外,与高俅同时代的权臣蔡京,他的例子对我们来说更有说服力。
北宋历史上,蔡京其人,被称为六贼之首,虽然此人品性不佳,但他有一门惊人的本事,他的书法特别地好。前面说过了,书法属于高雅艺术之列,但我们也不要忘了,蔡京时代的皇帝宋徽宗,恰恰也是一个丹青妙手,一个艺术大师。我们在官场上碰到艺术大师的机会少之又少,所以我们压根儿不需要和别人比拼书法——宋徽宗未做皇帝之前,就对蔡京的书法极为痴迷,他不惜出高价四处求购蔡京的作品,收藏在府中。等他当上了皇帝,这个癖好更加地严重了,这时候蔡京的书法作品,已经被他收藏到了国库里,作为最珍贵的艺术真品,秘不示人。
在宋徽宗还未当皇帝的时候,曾经有两个人自愿跑来侍奉蔡京,把蔡京照顾得无微不至。蔡京很是过意不去,就问这两人有没有什么要求,这两人恳求道:“唯愿求得您的一幅真迹,此外别无他求。”于是蔡京泼墨挥毫,替这两人写了几个字。此后相隔多日,蔡京再遇到这两个人,却发现他们已经穿上了华贵的衣衫,住进富丽堂皇的宅邸,府中仆从如云,细问才知道,原来这两人把蔡京的字卖给了皇帝,得到的钱,足够他们一生一世受用不尽。
明摆着的事,宋徽宗作为蔡京的粉丝,这宰相之位,蔡京不坐,谁还有资格坐?
然而如宋徽宗这样风雅的皇帝,无论是历史上还是现实中,都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我们所能遇到的对我们前程有影响力的人物,多不过是如刘宋帝国的孝武帝那般的人物。
刘宋帝国的皇帝孝武帝,是一个情种,他爱上了自己的表妹,不由分说把表妹扛入宫中,封了个贵妃的称号。贵妃虽然是贵妃,但毕竟是一家人,欢爱时的别扭劲,总是在所难免。于是孝武帝心生一计,赐表妹姓殷,这样就扫除了她心理上的障碍,全心全意地相爱了起来。
不料红颜薄命,孝武帝正沉溺于这古怪的爱情之中,殷贵妃却突发疾病而死。孝武帝伤心欲绝,在安葬了殷贵妃之后,又先后几次带领大臣们前往表妹的墓前献花扫墓。每一次到来,他都是伤心不已,有一次他忽然看到大臣们神色淡定,顿时就有点不高兴,就吩咐大臣刘德厚说:“你过来哭,哭我表妹,如果哭出真情实意来,我给你个高官。”刘德厚扑在墓前,大放悲声,直哭得天地变色,愁云惨淡,那光景好像坟墓里死的是自己的情人一样。孝武帝见之大喜,就赐刘德厚做了豫州刺史。
刘德厚哭过了,孝武帝还不尽兴,又叫过御医羊志,说:“你也哭,哭出感情来,朕也给你一个高官。”羊志闻言,顿时涕泪交加,哭天抢地,哭得孝武帝大喜,也赐了御医羊志一个高官。
事后,有人问起羊志:“你和那殷贵妃又没有什么感情,怎么说哭就哭,哪来的眼泪呢?”
羊志回答说:“你们知道个啥?那天我是想起我自己刚死不久的小妾来了……”
看起来,这个孝武帝的脑子明显有点儿不正常,他喜欢的女人,别人怎么可能哭出感情来呢?别人要真是对他的女人有感情,这岂不是麻烦事一桩?然而孝武帝的心态,正折射出了掌握权力者的心理幻觉,高高在上的人日子过久了,就会错以为自己是世界的中心,自己喜欢的人,别人也喜欢;自己喜欢的事情,别人也同样喜欢,所以孝武帝才会厚赐恸哭者。
官场的本能相悦法则,正是建立在当权者的这种心理幻觉之上的。其具体的操作要领就是:既不可以表现得如蔡京那样高雅,也不要表现得如孝武帝这般低俗,介于人的本能与理性之间,基本上也就没什么问题了。
第25章 官场训诫一:能力是靠不住的
北宋末年,金兵南侵,汴京城中人心惶惶,百姓于城中发动暴乱。当时恰逢皇帝宋钦宗出宫,就在皇帝一帮人等正行进时,只听一片震耳欲聋的喧哗之声,无数人手执木棍,向着宋钦宗的车驾冲了过来。宋钦宗骇得魂飞魄散,连声叫:“哪位爱卿,快救朕一救?”
这时候就见一个头上刺着罪犯纹青的男子,冲上前来,对宋钦宗说:“皇上,我能够救得了你。”宋钦宗问道:“你是谁?”那男子回答说:“我叫王伦,是刚出狱的犯人,现在我需要皇帝你将宝剑赐给我,好让我发号施令,弹压民乱。”于是宋钦宗急忙解下随身佩带的宝剑,交给王伦。可是王伦又说:“陛下,只有这柄宝剑还不够,你大小也得封我一个官,否则的话,我吩咐下去也没人听啊。”
情急之下,宋钦宗就在一张纸上草草写了封王伦为兵部尚书的圣旨,于是王伦捧着宝剑,转身离开,迎向蜂拥而来的暴民,厉声呵斥,将正处于暴乱状态的民众全部喝退,传旨安抚,混乱的局势很快就稳定了下来,百姓们的情绪也慢慢恢复了平和。
功高莫过于救驾,计毒莫过于绝粮。王伦虽然是一个刚刚出狱的犯人,可是他有胆有识,有勇有谋,于危难之中救了宋钦宗的性命。所以暴乱平息之后,宋钦宗召开御前工作会议,商议如何重用王伦。
可是没想到,御前会议一召开,所有的大臣们异口同声,都在声讨王伦竟然“要挟”皇帝的罪行,并声称王伦在平息暴民的时候没有一点功劳,工作都是大家做的,所以,王伦不但无功,而且罪状极重,只不过考虑到他对皇上也是一片忠心,就不再追究他的过错了,将其赶出京城,贬为平民,这事就算过去了。
初出茅庐的年轻人,都有一颗勃勃的雄心,他们年轻,他们气盛,对自己的能力从未曾有过丝毫的怀疑,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水击三千里。可如果他们知道了王伦的故事,就会于惊愕之中发现这世上还存在着一个让他们意外的规律。这就是,在官场上,能力是靠不住的。
能力怎么会靠不住呢?难道社会的进步,人类文明的推进,不都是需要有智有识之士的推动才能实现的吗?如果能力靠不住,这人类社会还会向前发展吗?
确切地说,社会结构呈现复杂多变的态势,群体的博弈中往往会出现不尽如人意的结果。有能力的人,未必能够成功,没有能力的人,也未必就一定不会成功。中国有句老话,叫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瞎家雀固然不会饿死,那有本事的家雀,也未必就一定能够吃得饱。
自古以来,官场之上,尽多混饭吃的无能之辈。唐朝的时候,中书省有一个叫阳滔的人,此人的职务是替皇帝撰写上谕。这是一份要求标准极高的工作,才学见识若是少了一点,便难以胜任。然而这阳滔却是才疏学浅,文笔极差,每当皇帝吩咐他写什么东西的时候,他就跑到宫中的档案库,找一份内容差不多的,抄吧抄吧,拿去蒙混皇帝。有一天,皇帝又让阳滔写上谕,偏巧管档案的官员出去了,档案库的门锁着,这时候就见阳滔发了狠,找来一柄斧头,“哐哐”砸开了门,进去后找到一份差不多的档案,抄了抄总算是完成了任务。
无论是官场还是职场,如王伦那样有本事的人,未必能够站得住脚,像阳滔这样没本事的蠢货,也未必就一定会被淘汰。如果我们一定要为这种现象找到一个根本原因的话,那么只能说:官场上的博弈态势,是由处于局中的群体意志所推动的,带有极大的偶然性,而事情一旦由偶然性来主宰,那结果就不再是明晰的,更不是唯一的了。
进一步而言,整个社会分工降低了个人能力的价值,任何一项工作,都不是由一个人从头到尾完成的,而是由集体合作共同推进的。以现代工程为例,比如说盖一幢摩天大厦,参与这项工程的人数以万计,每一个人看起来似乎都是不可缺少的,可真要是缺了他的话,丝毫也不会影响到整个工作的进程。群体性工作具有着下倾的特点,这就意味着降低对个人能力的依赖,如果有人认为缺少了他,工作就会无法完成,那就请他走开好了。他很快就会发现,他所负责的工作,在群体化合作中也不占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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