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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关东军侵华罪恶史-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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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的,手指已僵硬得不能弯。等到手挽着上面的一根立柱,迈腿跨上去,心这才落下底,可是再往下一看,心又会扑腾扑腾跳起来。”在这样的惶恐和劳累中,灾难终于降临了。一天夜里“仍然顺着水泥盖子往上爬,当我爬上最后一块,手已握住了上面的立柱,就在这时,仿佛立柱随着身子歪了下去,结果自己一倾斜,就从坝上摔了下去”。《日军暴行录:吉林分卷》,第173~174页。幸运的是张英林落在了一个水泥坑的空地,才算拣了条性命,如果稍错开一点位置,那就粉身碎骨了。
后来,鬼子为了减少上坝时间,让劳工站在“洋灰盒子”(简易吊材料用的装置)里往上吊,经常有劳工被从“洋灰盒子”上甩掉,或撞在大坝上摔死。1943年8月,一次吊机事故,“洋灰盒子”碰在大坝上,20多名劳工全部摔死了,有的身子竟穿在大坝的钢筋上,其状惨不忍睹。《日军暴行录:吉林分卷》,第174页。
第五部分:血腥屠杀——关东宪兵队及其暴行矫正院 万人坑 无人区(4)
大坝合龙时,鬼子不顾劳工的死活,带着一批劳工拿着棉被和木板等堵截江流,然后浇筑混凝土。由于水面不断上涨,水压越来越大,只听“轰”地一声,江流把人墙冲开,200多名劳工被卷进漩涡冲走了。伪满史料丛书《日伪暴行》第540页。
在丰满的劳工,每天干着12小时沉重的劳动,同时还受着日本侵略者的残酷迫害。在丰满有日本宪兵队,伪满宪兵分团、警备队、劳务股,以及数千名监工、拉杆、工头等。他们像毒蛇一样,对劳工随意打骂,抓人,把莫须有的罪名扣在劳工头上,施以毒刑,进行残酷的人身和政治迫害。
一年秋天,有6个山东劳工在劳累和生活困苦之中,不由得勾起了思乡之情,正谈论间被拉杆发现,将6人叫出工棚外,不由分说绑了起来,然后抡起木棒劈头就打,嘴里还叫着:“看你哪个还敢想家,想家我就让你们回老家。”结果这6名劳工被活活打死。伪满史料丛书《日伪暴行》,第541~542页。
为了脱离火炕,劳工逃跑事件时有发生,然而在日伪的严密看管下,逃出去的人很少,许多被抓回来的劳工惨遭迫害。据曾任丰满警察署特务系主任的金泽武夫在战后供认:“任职时,对当时丰满修坝工人进行了残酷统治。在这期间,我亲自或指挥部下,逮捕了大东公司及正岛组逃跑的工人300余人,并进行了毒打,因拷打致重伤者50多名。我亲自拷问10余名,然后强迫其做苦工。……并令水电局警备队逮捕所谓有政治思想嫌疑分子70余名,经过严刑毒打,送回水电局做苦工,并对这些人进行监视。这些人因劳动条件不好惨死的有30多人。”《日军暴行录:吉林分卷》第185~186页。
日寇对被抓回来的劳工施以酷刑,其刑法有:“打棒球”,即将劳工装进麻袋,吊在树上,用木棒猛打;“冻冰棍”,冬天被抓回来的逃跑者,被扒光衣服捆在树上或木杆上,然后往身上浇冷水,活活冻死。“鬼推磨”,用大筐装土反扣于地下,让受刑劳工扒在筐上,身上横一条扁担,然后两人在扁担两头压,直到扁担压折,五脏六腑被挤压碎了。即使在酷刑下没死的劳工也难逃厄运。据劳工刘瑞祥亲眼目睹,鬼子把没打死的劳工,用铁丝拧住双手双脚,把伤口撒上盐,扔到江里去了。最多一天拉出去138人,5天就死了300多人。伪满史料丛书《日伪暴行》第542~543页。
由于没有劳动保护措施,生活条件极端恶劣,所以在丰满劳工中伤病屡发,疾疫流行。劳工一旦得了伤病,不仅得不到医治,反而受到更残酷的虐待,能够活下来的极为少见。
1941年,上海劳工金孝发所住工棚中,有28人因生病被隔离在小屋里,因不给医治,有19人死亡。1938年夏,在堤坝基地东侧,有3名劳工推“轱辘马”运土,连同“轱辘马”一起从十几米高的山崖上滚了下去,3名劳工受了重伤,但还活着。可是日本监工硬是把他们扔进了松花江。1943年春,在火车站东8栋工棚里发生疾疫,每天都有几名劳工生病。日伪当局为防止疾病蔓延,一天清晨,突然有一辆汽车送来30多名日本警备队员,把住两栋工棚的房门,不许劳工出来。然后将汽油浇在工棚上,用火点着,硬是将工棚里的劳工当作伤寒病人活活浇死在里面。其中仅有一名劳工死里逃生。《日军暴行录:吉林分卷》,第181页。
丰满劳工在危险、沉重的劳动和日本侵略者的迫害下,每天都有大批死亡者。建坝初期,劳工的尸体在大坝周围就近掩埋。时间长了,尸骨异味薰天,日伪当局决定把大坝北面,距离丰满街镇约2公里的地方专门作为埋尸地。后来人们将这块地方叫做“丰满万人坑”,现为丰满陵园。日本侵略者将这块地方叫做“中国人义地”。在设义地之初,死亡劳工尚有一口薄木棺材,后来死的人多了,就用席子卷,或用麻袋(也有草袋)装成“套合卷”,扔在万人坑里。再往后连草袋也不给了。夏天用车把尸体拉到坑里一扔了事。冬天则进行“集中处理”,将尸体用铁丝捆住,堆在一起,存到一定数量,再用爬犁拉到“义地”。有的劳工得了重伤病,还没死也被扔到了万人坑。
开始时,尸体还掩埋一下,有个坟丘。时间长了,秃坟累累,“义地”已经尸满为患。于是日伪当局就搞了一次平坟,将浅埋或暴露出来的尸骨,集中归成大堆,挖了几个百米长,数米宽的大沟,把尸骨像扔柴火一样往沟里一扔。1974年,丰满阶级教育馆(今丰满劳工纪念馆)在发掘丰满劳工遗骨时,就曾在一条沟里发现一处平坟后的劳工尸骨堆。在尸骨堆中,有的尸骨是无头的,头颅碎裂的、断肢的、头颅上钉着钉子的,还有的张着大口,其状令人惨不忍睹。《日军暴行录:吉林分卷》,第191页。
1940年以后,日本侵略者对死亡劳工的尸体基本不做掩埋,拉尸队把死者拉到沟里一扔,任凭野狗、乌鸦为死者殡葬。据劳工张海林回忆,其父得了重病还没断气,就被把头从工棚里拖了出来,拉到万人坑,张海林再三请求拉尸队长挖个坑把父亲埋了,拉尸队长硬是不准。张海林无奈,只好用几块石头压住盖尸的棉被,含悲离去。3天后,张海林不放心父亲的尸体,借口帮忙又去了万人坑,结果他父亲的尸体不仅被犬雀食尽,而且连骨头也不全了。《日军暴行录:吉林分卷》,第191页。到了夜晚,万人坑里狼嚎狗叫,阴森恐怖,令人毛骨悚然。
当时,在劳工中流传着这样一首催人泪下的歌谣:
日本鬼子狠又凶,
拿咱工人不当人,
冻饿摔死上千万,
丰满东山有个万人坑。伪满史料丛书《日伪暴行》,第543页。
丰满万人坑究竟有多少劳工长眠在这里?准确数字是无法统计的。根据前述野田茂供认估算,平均每天有2人死亡,7年就有5千多人死亡。从丰满劳工纪念馆多年的调查看,野田的估算显然不够。有材料认为,埋进万人坑的死难劳工有1。5万多人。《苦难与斗争十四年》(下),第294页。可以说,丰满万人坑是名副其实的“万人”坑。它是日本帝国主义侵略的罪证,是中国人民遭受苦难的见证,是人类历史上不该发生的悲惨的历史往事,值得人们很好地深思。
第五部分:血腥屠杀——关东宪兵队及其暴行矫正院 万人坑 无人区(5)
3五顶山万人坑
这是因日军修筑秘密军事工事——“国境阵地”而形成的万人坑。
五顶山又叫乌尔古力山,是赫哲语孤山之意。位于富锦县东南20公里。在一望无际的三江平原上,它是惟一的一个突兀支撑点。因其地理位置险要,关东军决定在这里修建永久性军事工事,称之为日军在东北的“陆路航空母舰”。为修建这一军事工程,关东军使用了两万多名劳工。这些劳工除一部分是从热河、辽宁、吉林抓来的之外,基本上是从关内河北、山东等地抓来的抗日武装人员和所谓“政治嫌疑分子”。他们大都被戴上“黑帽子”,秘密运到五顶山。
被抓来的劳工一旦进了五顶山就难以活着出去。当时这项工程是绝密的,就连在山外设防的伪靖安军也难进山一步。劳工的看守全部由日军担任。日军将全劳工分为区、棚、队、班。山内分为东西南北4个区,每区下设若干棚,每棚有120余人;棚下设有2个队,每个队4个班。每棚设一个日军小队看押,每区设有狗圈(30余条狼狗)和医务所各一处。
2万余名劳工被集中到指定地点劳动,由武装日军及狼狗看押,上下工都要戴上套住头的黑帽子,每天左手扯一条绳子行走,右手持工具,到劳动现场时帽子方可摘下,既不知道去现场的往返路线,更不知具体的作业地点,看管和监视极为严厉。
五顶山上的劳工是绝不会活着出山的,挖山洞、修碉堡、建秘密军用仓库等重要军事绝密工程,工程结束后全部劳工将被秘密屠杀。开山打石、筑路盖棚的劳工虽可移往他处继续劳作,但也别想活着出五顶山,只是时间的早晚罢了。
日本法西斯屠杀劳工的方法是极其残酷的。富锦文化局的刘学让同志根据其调查在《白骨累累五顶山》一文中记述了日军屠杀中国劳工的手段如下:
一是劳工“医疗所”和“狗圈”:劳工每天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低劣的狗食不如的伙食,一年四季穿“纸衣”,住席棚,被折磨得骨瘦如柴,病倒的劳工甚多。但是劳工最怕生病,有了病也挺着出工,劳工们也帮忙隐瞒,一旦被发觉(多半是卧床不起者),日本兵便拉着送去“医疗所”,有去无回。劳工们把“医疗所”和狼狗圈看成一码事,生病的劳工加上传染之名后便是狼狗圈的“美餐”。日本人为防止活人被狼狗吞噬时发出惨叫声,事先给病人打上麻醉针,而后投入大狗圈。日本人对山里所有的狼狗很少喂其他食物,大都以中国劳工骨瘦如柴的身躯为食,个个吃得膘满肉肥,皮毛发亮,整日瞪着一双血红的大眼。
二是贻害劳工的大烟土:日本侵略者对中国劳工惟一的“优待”是劳工自入棚编号起,每人每日发一个大烟分,半年后发两个,超过一年的每日发3个大烟分。因此劳工全染上鸦片烟瘾,就是离开五顶山劳工区也无法生存。名义上“优待”,“治病”,实际上是慢性杀人。一项绝密工程竣工,不费一枪一弹,只要3日停发大烟,全棚劳工便就地长眠。
三是惨死于日本屠刀下:日本兵对劳工的要求异常严格,无论现场干活、往返路上,或住地食宿,劳工稍有违纪、反抗、逃跑的迹象,便当众用战刀砍头示众。在施工现场,对“磨洋工”的,不慎损坏工具的,轻者一顿毒打,重者砍头。
四是掺有毒药的饭菜:一项工程结束后,日军借开“庆祝会”名义给劳工准备一份平日吃不到的饭食,劳工们常年不见米面,狼吞虎咽地吃下掺有毒药的饭菜,时间不长,劳工便一排排“规矩”地死去。第二天日本人以“劳工得了传染病全部死亡”为名,为防止传染倒上汽油,放火焚掉。
五是集体送劳工“回家”:日军为杀人灭口,军事工程结束时大讲:劳工辛苦大大的,送劳工回家种地多多“出荷”。让劳工到指定地点集中点名上车,戴上黑帽子后用汽车送往“万人坑”集体枪杀。
日军屠杀劳工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就是对山下村屯里抓来的马车夫也不放过,住富锦市大榆树乡定屯的马运荣,就是被日军抓进山里用战刀屠杀的13名车夫中,幸免逃脱的见证人。
1945年8月,关东军日暮途穷,作垂死挣扎,到处抓捕劳工修筑五顶山未完工事。8月9日,马运荣同13名赶车农民被日军抓住,强迫他们抢修工事。运送准备撤退的军用物资。这时苏军已经进攻,飞机不时在山上盘旋、轰炸,这天下午,日军将这批劳工带到南山坡上,用军刀砍杀。马运荣脖颈被砍成重伤,肋下被连刺数刀,幸好主动脉没被砍着,马运荣半夜醒来爬出了魔窟,侥幸逃生。《黑龙江文史料》第19辑。
从1942年至1945年8月,在五顶山军事工程中有两万多名劳工,惨死在日军屠刀之下。
4鹤岗东山万人坑
鹤岗煤矿自1932年8月沦陷于日本侵略者手中到东北光复,侵略者共掠夺原煤1554万吨。“万人炕”,作为日本侵略者殖民掠夺的产物,在鹤岗主要有大陆和东山两处。
东山“万人坑”位于今鹤岗东山区东岗路北侧现新一煤矿办公大楼东800米处,它是日伪时期鹤岗死难劳工遗骨埋葬地,在长40米、宽30米、深有7米的范围内抛弃了近万名死难矿工的遗体。1968年10月,掘开东山“万人坑”一角,在长10米、宽8米、深2。5米的坑内,就堆积着死难者的尸骨千余具。1981年东山“万人坑”被列为省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站在鹤岗矿务局东山“万人坑”的展览馆内,面对眼前的堆堆白骨,我们仿佛看到40余年前这里荒芜、悲凉的凄惨景象。
现今的“万人坑”原是长满柞树、桦树、青草的乱尸岗子,劳工死亡后被弃尸山野随处掩埋,任凭鸟兽啄食,风吹雨打。当时扔死难劳工的坑并非是为扔人而专门挖的,据老工人魏文元回忆:当时井下采空区需要沙子回填,挖沙后形成的坑,以后便成为专扔死人的坑。日本投降后,鹤岗煤矿工人自觉组织起来去拣死难者的尸骨,用了3天时间将拣到的大量尸骨埋入7个坑里,“万人坑”的名称就由此而来。
第五部分:血腥屠杀——关东宪兵队及其暴行矫正院 万人坑 无人区(6)
日本侵略者为加紧对鹤岗煤炭资源的掠夺,为多出煤炭满足侵略战争的需要,大量增加采掘工人,他们不计资源损失,采取广开井口,多设工作面,加大劳动强度,延长劳动时间,进行掠夺式野蛮开采。因劳工生活条件艰苦,缺少卫生设施和生产安全措施,造成劳工大批死亡。东山“万人坑”内劳工的死亡多由以下几方面造成:
一是在严酷的劳动统制下井下矿工劳累致死。
日本侵略者为大量掠夺煤炭,实行“人肉开采”、“以人换煤”政策,每条巷道每车煤都凝聚着劳工的血汗。井下工人作业极为艰苦,原始的手刨肩扛,操作环境恶劣,矿工嘴叼油灯,背荷重载,要从百米甚至几百米深的坑下爬出坑口,一不小心就会连人带煤滚下坑去。每人每天必须用镐头刨二三吨煤,工作时间长达12小时,完不成任务不准出坑并减少伙食供给。
据老人廉成山回忆:“1942年兴山二坑从关内招来1000多名18~30岁的工人,因干活时间太长,吃的全是橡子面和发霉的包米面,喝臭水沟里的水,到后来这些人只剩下90多人,其余的人都被活活累死了、饿死了。”鹤岗矿务局矿史办材料。
南山矿退休工人许延岭说:“康德六年(1939)为修南一东线铁路,从天津招来外包工600多人,日本人为加速对我煤炭的掠夺,不顾工人死活,逼迫加快施工进度,工人们吃不饱、穿不暖,披星戴月干着繁重的体力活,铁路尚未修好,人已累死500多,全部扔到东面的荒山坡上。”《鹤岗文史资料》第1辑。
二是野蛮的掠夺式开采、井下事故不断发生,导致矿工大批死亡。
日本侵略者为掠夺煤炭资源,采用“高落式”、“残柱式”等野蛮落后的采煤方法,塌方、冒顶、瓦斯爆炸等恶性事故使无数劳工葬身井下。据老工人姜长旺回忆:“我在兴山二坑干活,我们7个人下山(下坡的坑道)送40多米,我因去取钎子,等我回到场子时,40米无棚区全部塌方,那6个人全被埋里了。待我爬出来后,日本人硬说我偷懒没在井下干活,不容分辩就毒打一顿。”老工人卢本忠讲:1945年6月,西三槽作业场一次就冒顶18架棚子,除了在掌子面上干活的5人外,其余30多名矿工全被砸死,葬身井下。
恶性事故屡有发生,令人发指的是一项事故发生后,日本人竟人为地将发生事故的井口堵死,井下死难的矿工和事故后侥幸活着的人全堵在井下,生者被活活闷死。1943年1月6日鹤岗南山三坑发生瓦斯爆炸,事后日本人为保住井口,置井内工人生死于不顾,硬将井口堵死。以后清理现场时,好多人都死于井口附近,此次事故死亡矿工94人。原伪满鹤岗陆镜采炭所计划系、今鹤岗矿务局科研所退休干部,68岁的吴文海讲:“只要瓦斯爆炸,日本人都采用封住井口的办法,那年南山爆炸后,我跑去看到封住的井口,待井口重新打开后,抬出的死尸一大片。”
三是生活和医疗条件恶劣、瘟疫流行导致矿工大批死亡。
鹤岗煤矿工人生活极端贫困,吃的是玉米面、豆饼面、橡子面掺一起的“杂合面”。如果矿工有病或误工还要扣发口粮,劳工穿的是更生布或麻袋片,饥寒交迫,劳工染病又得不到治疗,死者甚多。
据老工人李春秋控诉:“伪满时期吃水困难,工人吃水沟里的水,水沟里经常漂着马粪和死尸。1939年霍乱病流行,哪一座房子里有人生病,鬼子和把头就用铁丝网将房子全围上,不许里面人出来,等人死了就抬出来扔到荒山坡。我们工棚就在现在万人坑下边,工棚死了人就扔进大坑里。”《黑龙江文史资料》第19辑。矿工孙永山说:“康德十年(1943)伤寒病流行,我们工棚里的工人李连义得了病,夜里把头来抬他,他还会说话,硬把他扔到工棚后边野狼出没的荒山坡上。第二天早上我去找他,只看到一只鞋。”1942年,从华北招来的劳工400余人,因天天吃橡子面,拉肚生病,最后只剩下30多人。
四是政治压迫、日伪把头随意残害矿工。
日伪法西斯统治机构遍布整个矿山,工人毫无人身安全保障,随时都有被抓、被打甚至坐牢丧生的危险。几个人小声说话是思想犯,谈论时事是国事犯,走路低头是嫌疑犯……军警把头看到劳工不顺眼抬脚便踢,挥手就打。山东劳工李根生因病卧床不起,催工的把头挥镐,雨点似的落在他的身上,他只好支撑病弱的身子爬到井下,最后死在作业场上。矿工李道立病卧板铺,日本把头举镐便打,李头部被打破两个窟窿,脑浆迸裂,顷刻身亡。
据老工人陈学增回忆:1943年我在南山五坑七片当维修木匠。一天,开压风机的矿工老张来到坑口,日本监工小野见到他,就让他快点给风,小野恶狠狠地将老张推到压风机旁,随即给了电;老张被绞进压风机内。当我们赶到现场时,只见老张全身挤在压风机皮带的大轮之间,仅露出一个血淋淋、被挤偏了的头,他痛苦地发出救命的微弱呼声,五官被挤扭曲,脸完全变了型,嘴里淌着血……《鹤岗文史资料》第2辑。
在鹤岗东山“万人坑”展览馆内堆堆白骨中,有带手铐脚镣的尸骨数十具,其中有的躯体被铁丝捆绑着,有的尸骨上留下刀痕,日伪把头像恶狼吞噬着矿工的骨肉,似毒蛇吸吮着矿工的血汗,真可谓:
腥风惨惨天日暗,恶狼野狗绕骨堆,
乌鸦老鹰噙人肉,荒山枯树也伤悲。摘自鹤岗东山“万人坑”展览馆简介。
日本帝国主义驱使中国劳工,掠夺东北资源,造成大量中国劳工死亡,这种情况以矿产业最为突出。鹤岗煤矿的东山万人坑就是这种罪恶的真实写照。
第五部分:血腥屠杀——关东宪兵队及其暴行矫正院 万人坑 无人区(7)
三无人区
村庄本是人们在生活和生产劳动中自然形成的人群居住地,然而在日本侵占东北时期,许多自然村落被人为地除掉了,原住民被强行搬迁,原住地变成了荒凉的原野。这就是日本法西斯制造的无人区。其过程是,首先破坏原有自然村屯,然后归屯并户,建立“集团部落”,结果使原住地变成无人区。按时期划分,自1933年提出建立“集团部落”方案,可以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1933~1935年,为初期建立阶段。第二阶段,1936~1941年,为建立“集团部落”高峰阶段。第三阶段,1941~1945年,为次高峰阶段。无人区形成的基本特征是:“集团部落”的实施、转移,以及时间高峰的出现,与军事围剿紧密联系。即随着“治标”工作的实行,“治本”工作亦随之展开。
日本侵略者侵占东北以后,中国人民进行英勇不屈的斗争。日本侵略者便动用大量军队和各种镇压工具,进行了疯狂的军事围剿和暴力镇压。但是中国人民并没有屈服,武装斗争此起彼伏,从未间断,给日伪统治以沉重打击。这种情况迫使侵略者感到,仅仅依靠武力围剿这种“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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