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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枯骨.连城上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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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感不好吗?”
连城蹲在风佑身旁,歪着脑袋面无表情地问。
“呃……好!”
风佑顿时觉得大窘,两人此情此景,不免太过诡异,尤其是连城太过镇定的表情,让他……不寒而栗。
“仅仅是好?”
连城一挑眉,风佑望着自己的脸,一时间有些失神,心里琢磨着同样的一个动作自己做起来原来是这个样子!呃……满帅的……
猛地甩了下头,风佑暗骂,这个时候乱想什么呢!见连城还挑着眉,忙谄媚地答道:
“好!极好!非常好!”
风佑似乎说得太急,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说完后愣愣地看着连城等着她的反应。连城先是不言不语,等了片刻之后便开始大笑,边笑边指着自己的跨下对着风佑揶揄道:“这儿也很好!”
风佑瞠目结舌地望着她,连城的反应不在自己预料范围之内,想不到她会反过来调戏自己,太让人郁卒了。
连城满意地看着风佑垮下去的表情,心想对付这种不要脸的男人就不能用正常的方式,想着想着便开口说道:
“我让你看了那么多次,昨天一晚总算扳回来了,风佑,想不到你还真是个精力旺盛的人!”
连城说着蜷手摆出个□的姿势,风佑大惊,随即俏脸一黑,脸色说不出的阴沉,连城心情突然大好起来,斜眼瞥了一眼原本是自己的身子,两脚颠啊颠地出了门外。
“贾一!”(男声)
“贾一!”(女声)
“贾一!”(再男声)
“贾一!”(再女声)
“好了!好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贾一边说边求救地看向坐在一旁闲闲喝茶的楚毓,谁料到他敬爱的主子就这么丢过来一个“干我屁事!自己解决!”的眼神。贾一咽了口口水,仰起脸看向那对面目狰狞的男女,怯怯地说:
“我什么都不知道,房间是你们自己闯的,剑也是你们自己碰的,我也没料到会发生这种事!”
“好!那你说,符咒是谁教你画的,剑是谁给你的?”发问的是连城,顶着风佑的面孔,摇着手中的团扇,那微微上翘的兰花指让贾一浑身一寒,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符咒是按书上画的!书和剑都是师父给的!”
“师父?”连城秀眉一挑,这次不仅是贾一,在座的三人皆是一抖,楚毓侧过身子偷偷搓了搓手臂,风佑则一脸悲愤地看着连城。
“可是那日的风水师?”
“正是!那日我去找师父解梦,事过之后,他把那把宝剑交与我,说是有缘人得,我虽然很高兴自己是有缘人,但我毕竟不会武功,后来师父又将书给了我,说里面是写简单的八卦奇术,我拿回来也就随便试试,谁想到……”
贾一说着边要哭了,风佑很瞪了他一眼,将他的眼泪瞪了回去,连城低头若有所思,半晌才说:
“看来那风水师是想见我们一面,这圈套下的未免明显了些!”
“可你们还是钻了!”楚毓凉凉的一句,让眼下这两位满头黑线,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聪明反被聪明误?
风佑面色不佳的扫了贾一一眼,道:“你快去打听那风水师的住处,我们要尽快会会他!”
贾一听完吸了吸鼻子,委屈的答道:“知道了!”
隔窗,望着窗外的雨,感受着那淋漓尽致的冲洗,连城痴痴地看着窗前楼顶上飞扬泼溅的雨滴,与雨帘相对,胸中氤氲着水一样的思绪,一遍遍检阅着悬于额眉间的片片记忆,蓦然翩飞……
“丫头?”
风佑进来时努力甩着发上的雨滴,那动作像极了打理自己的小猫,连城眼角的余光扫过他的身影,不悦地皱起眉。
“怎么不理我?”
风佑鼓着腮帮子坐到连城身边,仰起头看原本属于自己的眼眸。
“我在想那风水师的事!”
连城的声音淡淡地听不出情绪,风佑不以为然地说道:“有什么好想的,见了自然就知道!不过他给贾一的剑的确是好!”
连城的眉尖微微蹙起,半垂下脸,犹豫地说道:“那剑……我见过!”
风佑眼睛一亮,忙问道:“什么时候?在哪?”
连城思衬了半天才缓缓说道:“也不算见过,就剑身来说,那把剑和哥哥的‘劈日’颇为想像,只是‘劈日’的光是金色的而这把剑却是蓝色的。”
“你的意思是说,它与‘劈日’可能是雌雄双剑?”
连城摇头:“我不懂这些,我在意的是给剑的人,哥哥的剑是师父当年给得,而那个风水师对于我有师父的感觉!”
“师父?”风佑不解地看着连城。
“对,我和哥哥原本是孤儿,在我九岁那年,无意中救过一个被人殴打的少年,当时哥哥本不想多管闲事,但因我的执意,他只得和那些凶恶的家仆纠缠,后来哥哥的少年无畏被当年青炎王的嗣子看到了,便将我们接入王府,从此哥哥做了护卫,而我也成了东隐公主的玩伴。师父也是在那里认识的,那时,我们四个孩子都跟他学艺,直到有一天,青炎的王妃将我许给他做妻子,也是从那一天起,什么都变了……”
“后来呢?”风佑安静地听,小心地问,连城深深吸了口气,思绪已随雨絮在瞬间悄然绽开,清香如莲。
“师父是一个很安静的人,在我的记忆里,他喜欢笑,淡淡的笑,他有一张很美的脸,连哥哥在他身边都会显得失色,只可惜……他的眼睛……看不见……”
连城眼底又些微的湿润,风佑悄悄握住她的手,听她继续说下去。
“我那时想,那一双眼睛要是能睁开,一定是这世间最美的,可当我真的看见它睁开时,却成了我心中永远萦绕不散的恶梦……”
“为什么?发生了什么事?”风佑微皱起眉问着。
“当我知道自己要嫁给他时并没有太多的喜忧,那时我还太小,只是知道要和哥哥分开而显得过分的无助,可哥哥让我嫁,我便嫁了,从小哥哥说的、做的总是对的,总是对我好,而师父于我真的很温柔,我喜欢他,喜欢腻在他的怀里,就像喜欢哥哥一样。”
“可是……那一天……我看到了,看到了哥哥的剑……”
连城脸色突然变得煞白,嘴唇不住地轻颤,风佑靠了过来,轻搂住她的双肩问:“剑?怎么了?”
“哥哥杀了他,哥哥用他给他的剑杀了他……而他……死时终于睁开眼睛看我,一直一直地盯着我看,他叫……叫了我母亲的名字……”
“连城……”风佑抱紧她,任她在怀中簌簌地抖着,“连城……他是谁?”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师父,可哥哥说……他也许是我们的叔叔……可我知道他爱我的母亲,那个我从没见过的女人,那个宁可痛死也不愿将我生出来的女人……”
泪水湿了风佑的肩头,他深锁着眉轻抚连城的背脊低低安慰,这是连城第一次敞开心扉,原来在她的心里藏了那么多那么多的秘密。可连城既说那男子已经死了,那么那个风水师又是谁呢?是谁能给她相同的熟悉感呢?也许有些事越来越诡异、越来越不受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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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边--》
神话梦境再遇故人
夜色中,一辆马车缓缓前行,白日里曾经喧闹的街头此刻竟是寂静无声,今晚无月,厚厚的云层遮蔽了天空,将夜渲染地颇为诡异。
马车在街角处停下,下来两名面貌出色的男女,只可惜男子举手抬足间不免显得女气。
“就这儿了,师父在里面等着呢!”
贾一压低了声音,想了想又说道:“你们自己进去吧,我在外面等着。”
风佑看了连城一眼,点点头,抱紧了怀中用布包裹好的利剑,和连城一起踏进了店门。
店门虚掩着,许是先前就做好准备今夜有人拜访,“吱吱呀呀”地推开门,里面的店铺不大,点了盏昏暗的油灯,两面墙上是满架的书籍,杂七杂八地什么都有。
连城和风佑正在四下打量,突然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
“欢迎!”
两人一惊,侧过身向内看去,内室的珠帘已被撩起,一个穿着斗篷的男子立在门边,斗篷宽大,帽檐高高地竖起,看不清脸。
风佑一把将剑递到他的身前,冷笑道:“剑是好剑!人是高人!只是不知阁下为何要算计我俩?”
连城听到那个男子低低笑了一声,接过风佑的剑,缓缓散开裹布,露出精工镂刻的剑身。苍白的手指顺着剑身刚硬的线条缓缓而下,然后突然反手……
“风佑小心!”连城下意识想起推风佑,但那男子快了一步,剑被一股气流狠狠推倒风佑怀里,力道之大,让风佑连连后退了三步。
“风佑?”那男子又笑了,连城和风佑此刻都有些惊恐地看着他。
“风佑!这把剑是你的,它的名字叫‘覆海’!”
男子的声音有些缥缈,风佑迷惑地抚摸着剑身,喃喃问着:“我的?”
男子点点头,苍白的手指伸出缓缓指着剑身,就听“噌”一声,利剑出鞘,剑峰透着幽蓝的光。
“剑会自己选择主人,只有在它认可的人身边,它才会发光!”
连城惊讶地看着宝剑,原来是这样,难怪贾一说起初拿回来时并不见它发光。
“我带着这把剑行走了多年,一直再找它的主人!”
“我吗?”风佑显得有些不可置信,男子点点头,接着说道:“我用它把你们引来,自会将你们身上的符咒解开,风佑,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和连城说!”
风佑张着口愣了半天,复又看了看连城,见连城点头,才转身蹒跚而出。
“你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连城警惕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那男子只是笑,轻轻地、温柔的笑,然后轻声问道:“连城,有一个故事我多年前和你哥哥讲过,而你,想听吗?”
“……”
窗外的风透过半掩的窗棂透了进来,随意摆布着屋内的灯火,连城和男子的身影印在墙上,被烛光拉成诡异的形状,摇曳不定……
“你……你是说哥哥是为了诅咒才要这天下的?”
连城话语中有着哽咽,男子轻笑了一声:“不,也是为了他自己,据比后人里像他这样能明白爱情对于男人一生价值的人不多!”
“那个英招呢?如果这一世我是风音,哥哥是据比,那英招是谁?她到底有多恨我们?为什么要下那个诅咒?”
连城情绪有些激动,在她的潜意识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在据比和风音的婚礼上,英招曾派自己饲养的海蛟伤害过风音,后来海蛟被据比杀了,她也便从这天地间消失,直到据比和风音的孩子出世,她重新回到他们面前,当着他们的面引火自焚,并在火中下了那个诅咒!连城,你说她的恨有多深?”
男子的故事太过凄凉,连城觉得那一刹那仿佛看见火种绝望的女子,她流着泪,凄凉的呐喊:“为什么背叛我?为什么不爱我?”
爱这个东西真的太伤人,为何那些人一定要爱的这样决绝?不经意的,泪已经爬满连城的面颊,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那个在火中绝望的女神。
“连城,你要记住,据比和风音是有后人的,但英招没有,这千年来,她一直没有出现,但如今她转世了,就在这个大陆上,就在你们身边,她的出现必然带来一个后果……”
连城抬起泪眼看着眼前的男子。
“颠-覆-!”
连城瞪大了双眼,吃惊地张着口。
“她……就在我们身边?是谁?”
男子扬起手,缓缓掀开斗篷的帽檐,露出一张出尘的容颜。
“师父……真的是你!你没有死?”
男子微笑着缓缓睁开双眼,那金色的瞳孔中一片灰烬,竟没有焦距。
“连城,据比是创世六神之一的风神,英招是槐江的水神,但风音不是,她虽是据比的妹妹,但她只是个人,但她能铸出这世间最好的利剑!没错,风音是铸剑师!她用自己的血铸了两把可以颠覆天地的剑,一把叫‘劈日’,一把叫‘覆海’,然后这两把剑,一把给了据比,另一把给了……英招……”
连城脚下一晃,瘫软了下来,果然……
双手紧紧地揪住胸口,为何那里会这么的痛?我和他不过萍水相逢,我们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不是吗?可为何要是他,为何我宿命的仇人要是他?
“等等!”
连城突然出口:“我还是不信你,如果风佑是英招,那你为何要将剑给他!”
男子莞尔:“因为不管是据比还是英招,不管是‘劈日’还是‘覆海’,我所求的不过是破了那个誓言……”
“你不相信哥哥?”
“对!我谁也不信!”男子依旧笑得云淡风轻。
“连城,风音虽不是神,但她有神所没有的,如果你的手掌沾了一个人的血,你握着他的手就能看见他的未来,但这世上只有三个人除外,你应该知道是哪三个,你如果不信我可以去试,如果你能看见他的未来……那么……就是我错了……”
连城突然想起多年前和墨蛟在蛟族遇险的情形,那时漫天的火光、枯败的荼蘼花海,还有墨蛟绝望含笑的脸就是墨蛟的未来吗?
“师父……你是谁?为何你会知道这些?你是不是我们的……”
“连城!”男子打断她的话,淡笑道:“这个故事是我们一族世世代代相传下来的,但那个咒言却始终没有打破,然而在天都皇陵的地宫下有一本‘神罚录’那上面才是原原本本的故事。连城,这宿命之轮已经开始旋转,你们三人都被束缚在这轮盘上,逃不脱的!”
“师父……”连城泪眼模糊地看着他,只见那男子缓缓蹲下身子,伸手摸向她的脸,却在半指之间的距离停留住了:
“连城,你真的和你母亲很像,一样的温暖!一样的芬芳……”
说着便低下头缓缓靠近连城的额头:“连城,我看不见,从小便看不见,但我可以感觉,当年我也是这样感觉着你的母亲,有她在的地方,黑夜都是明亮的……连城……我是让你来到这个世上的人……”
就在那苍白的唇快要接近自己皮肤的那一刻,连城突然猛地一挥手,大叫着:“撒谎!你撒谎!如果你是我的父亲,那你为什么没有死……”
手掌在接触男子面颊的那一刻,连城陡然瞪大了双眼,眼看着自己的手掌从男子身体里穿过,那面容虚晃了一下又恢复以往近乎透明的苍白。
“你……”
男子的嘴角上扬,露出哀伤的微笑:“没错!我也躲不过那个咒言……”
缓缓直起身,男子退到内屋,转身看向连城:“让那小子进来吧,你们彼此都拥有对方太久了……”
连城又回到那个梦里,依旧是那个金发的背影,这一次,连城靠得很近,近的可以感受到那身体淡淡的香气。连城鼓起勇气去碰那人的肩膀,因为她相信,哪怕只是一个梦,主宰一切的仍然只是自己。
“风音?是你?!”
转过身,连城看见一张脸,一张美得不真实的脸,兼并了阳刚与阴柔,将美诠释到极致。幽蓝的眼眸充满阳光和朝气,如同一个矛盾的发光体,将不羁,天真,忧郁,淘气,孤独,活泼,都表现在脸上。
连城看呆了,她却一把抓住自己的手向前跑去。
“小夜山的花真的开了,我带你去看!”
绿绿的山野像青春的绸缎,她拉着我的手,纵情在这山野,远处有一双温柔的金眸默默凝视。
连城叫了一声:哥哥……
那女子惊喜地转身:“据比来了吗?在哪?”
那里……
我们都在那里……一起笑……一起闹……
花朵在我的双手怜惜、轻柔的抚摩下,慢慢地蔓延,绚烂中织出了更阔的天地,瑰丽花朵在土壤下盛放,各种颜色在花瓣舒展下宵宵朝朝……离离合合。
这是我的记忆吗?如果是……那个咒言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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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请结合连惑的番外《只道是年少》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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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关算尽坦视真情
一切归于黑暗中,他们都看不见对方的眼睛,那无望的窒息的瞬间恍然闪过一张苍白地几近透明的脸:
“赤星雌雄相伴并非祥兆,唯有一颗可以称霸南天,连城,记住你所选择的路,不要悔……不要悔……”
手不自觉地放开又握紧,黑暗中风佑的身影慢慢浮现,那只是一个背影,却越来越近,当就要靠近连城面前的一瞬,那背影停住了,转过来,出现在面前是一张铭记于心的容颜,这张脸,好象被表情分隔成了两半,嘴角轻轻上扬是连城见惯的自信轻松,而眼情却往下直视显得凄楚落寞,连城不敢再看下去,用力地眨了眨眼睛,那容颜随着身影浅淡消失了……
“佑!”
睁开眼,连城望着黑洞洞的上空,心一点点地下沉,梦由心生,原来自己在不经意间对他竟有了这么多牵挂。
起身,深夜里,连城走到月光下看着自己妖娆的身躯,终是换过来了,想来这份情也注定缘浅,自己和他也许注定只是两岸相望的人……
身着月白的薄纱,轻盈地穿过回廊,总觉得身后有双眼睛,躲在最深的角落里窥探着自己,连城轻轻推动殿门,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它就打开了,但是那眼光好象一下子变的真实直刺到背脊,连城回了下头,秋夜里的凉风吹来,也许只是这风,制造了背后的寒意吧……
“侯爷!”
黑夜里一个壮硕男子的身影跪在树影下。
“一切可安排妥当了?”
青年男子的声音冷得像冰,完全不似白日里的温顺幽默。
“都办妥了,东隐那边属下也派人试探了一下!”
“蠢货!兵者最忌打草惊蛇,你难道不懂吗?”
青年男子扬手一挥给了那汉子狠狠一个耳光,眼中溢满了戾气。
“侯爷!属下擅自行事自当受罚,可这次偷袭是特意伪装成南阳士兵做的,相信连惑那小子定是没有发觉!”
“哦?怎么讲?”
“侯爷,东隐为南阳供应军粮的路线……断了!”
“真的?!”
男子声音透着极大的兴奋,他负手在原地急转了两圈,突然低笑出声,拍着汉子的肩膀说着:
“干得好,薛坤,是我楚毓错怪你了!”
“这是属下该做,为了侯爷的江山,薛家万死不辞!”
“好好好!起来,起来!”
男子站起身,高大的身型足可以遮挡住整个楚毓,他顿了顿,欲言又止:“主子,不知属下的……”
“你是牵挂你侄女了?”
楚毓眉尖一挑,不恼反笑:“快了!快了!”
快了?有多快?太乙殿的飞檐上匍匐着一名带着罗刹鬼面的男子,他嘴角上扬,露出不屑的冷笑,待薛坤走后,便一个翻身落在楚毓面前。楚毓惊魂未定,就之见那人手臂一伸,冷声道:
“你要办的事我都办妥了,该是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拿来!”
楚毓勉强一笑,抖缩着从怀中拿出一个明黄绸布包裹的物件,递给假面道:
“本说好两日前的事,怎么耽搁了?”
男子不客气地一把抢过,冷笑道:“本王的事还轮不到你操心!”说完就要揭开绸布验货,不料楚毓出声制止:
“王爷且慢,这‘炽焰兽雕’切不可见月光,不然清辉之下,必自燃而热如烙铁!”
男子的手顿了一下,望着楚毓,一身清冷的寒意。
“王爷不信我?”
楚毓微微一笑,指着那物件说道:“那王爷请自便!”
可怖的面具下看不见男子的表情,停了一会儿,男子将物件收纳怀中,轻蔑地说道:
“量你不敢骗我!楚毓,我能在一夕之间灭了严安满门,亦可血洗你这西泽宫城!”
说完纵身一跃,已不见身影,楚毓松了口气,突然间面目有些狰狞,半晌咬牙切齿的说道:“罗刹鬼!你等着!”
一回头,看见一抹白色的倩影从回廊飘过,不由的露出一丝冷笑……
黑夜里起了风,有雾,连城从风佑屋里走出来,仰头,微微感受夜色的沁凉。他不在,这么晚了,他在哪?
为何要在这深夜里找他?惶惶于太乙殿每一个角落,不停地问着自己,他在哪?连城扬起无望的笑,恍然明了心头的那种失落。
雾色中缓缓走来一个身影,连城急欲辨认那渐淡的气息,无奈脚下的路一片灰色,跨出的每一步,仿佛踩过青春凋谢的一地殷红,每提起脚心,便看到无边的红,蔓延流动。
“丫头?怎么是你?”
熟悉的嗓音响起,连城突然间氤氲了双眼,天空渐渐亮起了鱼肚白,而眼前的那个人却越来越变得不真实。
“佑……”
那心头渐渐明晰的痛感如流火般炙烤着自己,那已经在脑中问了千遍的话语此刻已变得不忍去想,什么宿命?什么恩仇?什么咒言?
“丫头?”风佑走到连城身边疑惑地看她,那双雾气的金眸为何变得如此哀伤?美丽的脸庞点缀在这初晨的宫墙,似是蓬莱幻景,在白光中,一半烟遮,一半云埋……
“佑,我还要见那个风水师,就是现在……”
“……”
熙来人往的街道上缓缓行着一辆半旧的马车,连城掀起轿帘的一角焦急地往外看。
“没有吗?”
兀自咕哝了一声,却听到风佑略带些疲惫的答腔:
“转了三圈了,想必是找不到的,回去吧!”
他和她一早从宫里出来,顺着那晚记忆中的路线寻找风水师街角的店铺,可那条小街就如梦境一般,消失在他们眼前,仿佛从未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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