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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异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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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爱你已很久
更新时间2012…1…21 8：32：41 字数：3201
还是那辆银色休旅车，张允成带着他的侄子载我回家。对他道谢后要回家的时候，张浩然摆弄着我在路过玩具商店里为他买的新赛车，一脸依依不舍得看着我说再见。孩子的心真是容易收买，真不知张允成认为孩子不单纯的看法是怎么得来的。
躺进卧室里宽大的床上时，想着中午吃饭时，张允成的自我介绍，心里觉得有些好笑。他像是小学生的自我介绍样的一条条的说着：“我叫张允成，今年三十二岁，性别男，兴趣广泛，未婚。”摆在他面前的菜热腾腾的冒着热气，不时的被他挥一下。难得已是中年，还做事像个小孩。
想起明天下午陪着豆豆去开家长会，居然开始隐隐有些期待。
当我冒着雨赶到学校的时候，整个校园被家长填满。打听间摸索着走近豆豆的教室，里面坐了大半的家长，孩子们都靠在自己大人身边，一脸忐忑的安静着。豆豆看见我站了起来，我走过去时，他轻轻的拉了下我的手，叫道“阿姨。”恩，我摸着他的头坐下。
年轻的老师在讲台上说着本学期的教学任务，然后挨个点评学生的表现，轮到豆豆的时候，倒也没有严厉的措辞，只说家长应该注意让小孩和其他小朋友多多接触，活泼一点。我有些昏昏欲睡，从小到大，只要是参加会议，我的表现就是重点事项认真听下，无关紧要的就直接睡觉。这个毛病被恽茨说过很多遍，因为每次有他陪着的会议我都是直接靠在他身上自己涂涂画画或直接睡得人事不醒。他作为一个外校学生，很多听不懂的事情都要帮我记住以便提醒。
那个中考毕业后的暑假我们不仅在绘画班里不断熟悉，在结课的最后一天，他带着我去了家附近的小河边，河的一边是窄的柏油公路，另一边则种满了密密的阔叶树林。他带我走进树林里，踏着厚厚的树叶堆起来的地面，心底一片柔软。朝夕相处，我已多少能够了解他的想法，只是不太确定。毕竟我其貌不扬，没有出众的外表也没有讨人欢喜的性格。
我们躺在遮盖住阳光的树荫下面，旁边河水静静地流淌，天空被树叶割成了细小的片段，身上被这种暖暖的光线照着很舒服。触目所及的是一片宁静神秘的纯净氛围，恽茨悄悄牵起我的手，手指交叉的握住。“斓琳，我们在一起好不好。”长久的沉默后，他似乎很自然的说起，我感觉他的手指在发抖，反手握了握他。“恩，好啊。”
他向我靠过来，抬头向我转过来。我感觉天旋地转，期待的事情终于要发生了。我闭着眼等他下一步的行动。但等了一会儿什么也没有，只除了头上被一片阴影覆盖。我慢慢的睁开眼，看见一张被放大了数倍的脸，他的眼里带着笑意，白皙的脸上有着淡粉色。我看着微翘的嘴角，心里有隐隐的失望。“啪”他伸出另只手弹了我的脑袋一下，脸上带着捉弄得逞的满足感。“如果有人对你说要在一起，你也是这么随便地答应么？”他看着我。略带严肃的问，同时，头慢慢的向下伸过来。我重重的咽了下口水，急忙澄清道：“不会不会，只有你问我才会这么答。”
他的头慢慢向右边侧了下，堵住了我的嘴。我一时没察觉，就感到口腔里有个东西在乱动。睁开的眼睛再次闭上，鼻子里不断吸入他身上的气息，直到嘴里被他吃干抹净。等他把头拿开后，我的心里一沉，这么熟练，他这是和多少女生接吻过了？来不及懊悔自己的初吻被以突袭的方式夺走，我不断地想着这个有些愚蠢的问题。直到他侧过身来，带动着身下的树叶发出窸窣的声音，来回过神来看着他。“还在回味么？”他一脸好笑的看着我，手里拿着不知从哪揪下的一根狗尾草，不断地放在我的脸上戳一戳。“捉弄我很有趣么？”我有些气急败坏的说，伸手挥掉那根在我脸上不断乱动的草。“有趣啊，看见你我就会止不住的想笑，心里特别开心。”他丢掉手里的草，说道。“你下流，你无耻。”我对他的无赖行径已经见惯不怪了，只好消极对待。谁知他眼睛一亮，伸手过来放在我腰上乱动，“对啊，我就下流了。”我感到身上被弄的发痒，边笑边告饶。安静的树林里除了蝉鸣鸟叫就是我们的笑闹声，虽有些寂寥空旷，但我们未有丝毫察觉。
天色转成灰青的时候，我和恽茨相互拍打身上沾着的草根树叶，一开始一前一后的走出小树林。我如常跟在他的身后，上前一步，犹豫着是否要主动牵起那只躺着时就牵着的手。恽茨似有察觉，坏心的抱着手臂快步走，一会甩手走一会抱着臂，一时半刻不安生。我丧气的放慢脚步，幽怨的盯着前面那个人的背，恨不能用眼神撕碎了这个总是戏弄我的人。瞪到眼睛酸疼的时候，放弃这种无用的抵抗开始低头跟着他的脚步走。冷不防撞到前面猛然顿住的人身上，接着一个温暖的转身怀抱把我包围住。
“怎么办，不想就这么的分开，结课后就不可能天天见面了。”他低着嗓子说，抱着的力气紧到让我感到有些呼吸困难，我的头被他的下巴硌得有些疼。但很感动他说这些话，虽然心里有些怀疑这样的深情是否他也曾对其他的女生做过。但对我，这个样子绝对是第一次。
我“嗯”了一声，有点害羞的老老实实任他抱住。
“第一次注意你是和小川大吵架的时候，我怎么哄她都不行，做什么都不能合心意。当我丧气地想初恋就要完蛋的时候，第二天做好被分手的准备来到她家门口接她一起上学。谁知她心情转好，对着我的道歉痛快接受，我当时很奇怪。”他在我面前不从避讳提到以前交的女朋友，这个时候也没有觉得丝毫不妥。我只好听他继续说下去。
“后来，有一次，小川提到，她经常会在你面前提到我，每次讲到我不好时都会被反驳回去，好像你是认识我很久的人。然后劝她努力抓住喜欢的人，不要因为没必要的小脾气去面对失去。”我听的一阵惊，原来他的心这么细，留意到这么多的事情。“我当时觉得你是懂得感情的人。原本一开始我只是好奇，想要知道你是怎样的人，但后来慢慢发现你都有在偷偷观察我，想要了解很多事情却又不肯打扰到我的生活。然后我有了习惯，每次和小川在一起都会不自觉的找那个躲在旁边默默看着的眼睛，直到有一天发现自己已经不自觉的沦陷在另一段感情里。”他讲话的语气很软，像是带了一丝甜。“有一天，我和小川在街上转的时候，遇到了我妈，回家后，我妈问我是不是认真喜欢她。我开始惊醒，觉得没必要把小川留在身边耽误了她，无论动机是什么，她跟你讲的只是部分理由。”我在他怀里听着，我不是真的没心没肺，多少猜到了小川的疏远和他的刻意亲近之间的联系。只是，儿女情长，没必要非要弄成有你没我的地步，虽然不太赞成，但也能够理解。我没有说话，只是把身子使劲往他身上靠，好像怎样亲密都不过分。
我和他都呆呆的站着，害怕一个松手就会把难得的温馨给打散。当一轮圆月在天上高悬的时候，天气凉了下来，露水有些重，这时候才发觉身体在不知觉间变得僵硬。
他放开我，牵起有些发凉的手紧紧握住，看着我一笑，开玩笑着说：“你这人真难感动，我说这么多，你一点表示都没有。”
“感动在心嘛，太外露了就显得不诚恳了。”我嘴硬道。
“这么说是我太浮夸了？亏我现在口干舌燥的。”他侧过头来，故作别扭的说。
“呃。。。哪有哪有。”我认命了，每次斗嘴都不是他的对手。
假期的悠闲时光很快过去，转眼到了开学的时候，我和恽茨在不同的学校。我读没什么前途的中专，他进了重点高中。真不知道我上辈子是积了什么德，就这么马马虎虎的生活着也能让他在茫茫人海里发现。
人生最单纯的时光里，恽茨都在担当着不可或缺的角色。就像是融入了生命，我的现在和未来无论怎样发展都逃不脱有他的回忆。现在参加一个与己没什么相关的家长会都能想到这么多的事情，真不知道自己是太念旧还是开始提前走向衰老。
眨眼间家长会开完了，我拉着豆豆的手走出教室，他很安静的跟着我走。小手很嫩，传在我掌心的温度让我产生了暖暖的要保护他的母爱。在往校门走去的时候，撞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个人真是阴魂不散啊。这是第三天了，我几乎每天都能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和这个人离奇的见面。
是的，这个人就是让我捉摸不透的张允成，那个雨中送我回家的中年人，那个鼓励自己侄子有仇必报的怪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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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又见怪叔叔
更新时间2012…1…22 8：39：45 字数：3210
穿着休闲的张允成一脸疲惫的拉着身边精力旺盛的张浩然在我斜前面走过来。看见我眼睛一闪，然后看到手边的豆豆，随即摆出略微吃惊的表情。“hi。”我对他打招呼。
“你结婚了？”他有些吃惊的看着我问。旁边看见豆豆就摆鬼脸的张浩然乖乖的喊了声：“阿姨好。”就抓着豆豆要他和自己比赛掰手腕，来不及理会刚才的问题，我和张允成异口同声的说：“你们两个认识？”
“是啊，他这个人很坏，每次都找我做一些莫名奇妙的事情”豆豆老老实实的对我说。而浩然不屑的“哼”了一声。看来这两个人平时有点小纠葛啊，不过，依身边这个怪叔叔的教导，应该不是很严重的事吧。
我回答张允成刚才的问题：“这是我家房东的小孩，爸妈不在身边，他奶奶要我帮忙来参加家长会。”他听见后，明显松了下肩膀，摆出一副了然的模样。
“怎么，我看起来很像有孩子的样子么？”我一时好奇，补问道。
“本来觉得你没结婚的，但没想到跟小孩子走在一起很和谐的。你很适合做贤妻良母的。”他审视的看着我，看起来有点害羞的样子。我只觉得心底一阵寒，这个人的反应真是出人意料，难以预测。虽然不招人讨厌，但也太古怪了吧。
看着走在前面不时拌嘴掐架的两个小孩，我和张允成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往前走。豆豆在张浩然面前一副防备的样子，全然没有在家里和刚才在教室里那种乖顺温和。这两个人不会真的是冤家对头吧，我心里猜测着，全然没发现自己居然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你今天见到我很开心么？”冷不丁的听到这句话。
“呃。。？”明白过来后，我转过头看着面前这个人。
“你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在笑，傻乎乎的。”他无所谓的陈述着，完全不考虑我听到会发窘，就像我不再现场一样。
“不是，应该是看到豆豆这样子觉得有趣，才笑的吧。”我回答着，直接驳回去，也不准备给他面子。
“哎，那我失望死了。我还以为自己魅力大的能勾引个美貌姑娘呢。”他一脸无奈的哭丧着脸，像极了闹着要玩具玩的小孩子。
我被他弄的哭笑不得，“还姑娘呢，没听见豆豆和浩然都叫我阿姨么，过几年我就是网上传说中的变态欧巴桑了。”
“那好啊，反正我已经是怪怪欧吉桑了，当怪叔叔没什么不好的，最起码活的舒坦啊~”他一脸兴奋的接着话茬往下说，就像这是一句了不起的世界真理。真不知道他的脑袋是什么做的，居然这么不知廉耻。我好笑地摇摇头，没理会他，继续往外走。
“哎，别不说话，既然遇到了我们就一起吃顿饭吧，然后送你们两个回家。”他刚才只顾着莫名其妙的得意，这会儿拉了我我几步。
“不了，回家晚了，豆豆的奶奶会着急的。”
“那我送你们回去吧，反正不差这一趟。”他说的真自然，就像我是他认识很多年的人。
“好吧，你这么热情我就却之不恭了。”揩油这回事儿做得多了，也就没有不好意思这一说了，我直接走到车前站住。看着他拿出遥控器按了一下，打开车门，边笑边对我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后对着浩然招手：“你们两个家伙别掐了，快上车，叔叔送你们回家。”他们两个正举着胳膊一下下打得正起劲，听见招呼停了动作往我们这边看。豆豆看着我的眼睛里写满了疑问“快上来吧，这个叔叔是我们的马夫。”
浩然本来说着：“哼，还要我叔叔送你回去。”听见我的话一时哑然，豆豆立马回应他说：“看见了吧，你叔叔是我的马夫，哼。”浩然想反驳又找不到词，最后憋得脸通红，幽怨的看着我和张允成，那眼神委屈的让人不敢看。张允成无奈的笑笑，对他一摊手。
好容易这两个小祖宗坐进车来收拾停当，也是一刻不停。车开上回家的高速公路上，后面坐着的两个一会攀比一会怪叫吓唬对方，没个让人省心的时候。这倒也好，我不用再被动接受身边这个驾驶座上的人一连串的歪理攻击，心里不免有些轻松。虽然这人不讨厌，但实在架不住他老是这么轰炸我脆弱的小心脏。今天的量是够了，该歇歇了。
待到楼下的时候，房东太太刚买菜回来，提着大包小包的塑料袋边笑边和我打招呼。豆豆下车来不及和我说再见就跑到他奶奶的身边帮着拎东西，果然是懂事的孩子啊。大家介绍寒暄之后，老太太一定要请我们去上楼吃饭，说是已经买好了食材，要谢谢我们照顾豆豆。盛情难却，我看着张允成差点没飞上天的表情，心里给了他一个白眼，真是没见过这么好意思的，居然一请就成功，直接去陌生人家里吃饭。看着他把车停好后拿手机打了个电话，应该是跟家里人报备吧。房东老太太和豆豆先回家准备，我牵着张浩然的手在楼下等他。豆豆刚才上楼前，回头还了张浩然一个鬼脸，算是报酬。张浩然看着他使劲咬牙，如果不是看着豆豆奶奶在，估计就扑上去了。我拉住他的时候还真费了点劲儿，不知这张允成平时都给他灌了什么思想，这么吃不得亏。
进了房东家后，帮着老太太洗菜择菜，我看着盆子里那些蹦跳着的大小鱼和河蟹，心里一阵发毛。虽然来到宁波多年，还是无法适应当地人对于水产品的热爱和依赖。看着它们正发愁怎么收拾，眼光一瞥陪着小孩子闹的张云成。趁他往厨房瞅的时候，使了个眼色把他招进来。“你会收拾这些东西么？”我问他，已经做好了看他得意洋洋的准备。谁知，他眼神一凛然：“你居然这都不会弄？起开，我来。”我乐得手闲，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门边看他收拾。没想到平时邪乎乎的一个人，做起杀鱼洗蟹的事情这么顺手。那刨鱼鳞的刀工唰唰扫过，只留一片平坦。顺着肚白掏内脏，做的一应利落。手起刀落，大鱼小鱼都收拾的妥妥当当。“怎么，又见识到我的魅力了吧，震惊了还是寻思着何时以身相许？”他嘴贫的边忙活着边来调戏我，果真是人至贱而无敌，就是不能安安静静的做事，非得折腾下才满意。我不搭理他，继续做痴呆状偷闲。房东太太准备好锅碗调料，开始做菜，把我们俩往客厅赶。“你们去玩会，我来做很快的。”
好容易应付完两个半小孩，对，张云成同志是未进化完整的半个小孩。吃饭完后帮着房东老太太收拾碗筷，聊了会天后起身离开。经过的我的楼层时，我一时走嘴说这是我住的房间，张允成兴奋的说吃饭吃的有点累，要歇歇脚。白了他一眼，说：“浩然还要回家做作业，回去晚了他爸妈会担心。”好歹答应他改日再请他做客，他才心满意足的拉着浩然上车回家。我觉得最近真是流年不利，居然遇到这么自来熟又无赖的一个人，偏偏觉得这人还不讨厌。送走他后躺回大床，瘫在柔软的床上，心里祈祷他不要明天就来“拜访”。自从认识了他，我还没有一刻消停过，总是在白天忙进忙出，晚上到点直接睡得人事不醒。虽然作息回归了正常人的状态，但总这样，难免不会对以前昼夜颠倒的生活怀念。
我打起精神，想要熬个通宵去网上逛逛论坛，看看喜欢的绘画设计。谁知一到晚上十一点就两个眼皮子打架，屏幕在眼前都变得模糊了，没心情听歌，没精力看视频。迫不得已，心里边骂张允成便爬到床上睡觉了。
梦里一阵平稳，除了最近几天频繁出现的张允成不时出现打下酱油，依旧是恽茨和殷墨暗自较劲。有时候，我会在梦里恍惚的以为，其实他们那么的针锋相对只是拿我做借口，真正相爱相杀，爱的炽热的是他们彼此两个人，我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第三者。
醒来后身上粘湿，匆匆去浴室冲澡，看看时间上午七点。自从中专毕业后，我很少在这个时间点起来了，睡到自然醒的状态一开始是因为生活懒散，又没有迫切去做的事情，后来则是由于颓废，对什么都不在意。拉开窗帘，看着眼光倾泻进室内，久违的温暖笼罩了身边，最近的天气一直很好，艳阳高照，连心情都变得轻松愉快起来。
坐在靠窗的皮质转椅上，拿出绘画本画画。殷墨离开后，我就很少主动拿起画笔画画。不是感情改变了爱好而是觉得有些事比爱好更加急切需要我深入探究。虽然不确定这些事是什么，但总是无法安安静静的动笔。
当感觉肚子饿得厉害时，已是中午。去冰箱里拿出前天买好的速食产品，开了一碗酒糟米放进微波炉里加热后吃下。感觉人生能得饱腹就是一种难得的幸福，而吃饱后再睡一个美美的回笼觉那真是可以乐得成仙了。我真是一个胸无大志的人啊，居然有这么容易满足的愿望。
从早上睁开眼开始，我就觉得生活美好，自己在隐隐的期待着什么。直到晚上，我如往常一样打开电脑上网时，才明白过来，不是期待着什么，而是因为身边少了小孩围在身边的聒噪，少了那个邪邪的怪叔叔出现。
第十二章 他在追你
更新时间2012…1…25 9：11：31 字数：3057
说好要来“拜访”，最后肯定会变成“骚扰”的张允成有半个月没什么消息，我渐渐回归到没有他出现的颠倒黑白的生活。每天在天色昏黑的时候醒来，冲凉之后开电脑查看我的淘宝小店铺，根据订单订货，包装再发货。一个人的生活不好不坏，没有对奢侈生活的过多欲望也不至于为生活的继续而发愁。
我的绘画本已经用完了，今天打算去邮局发货后再买一个。自从恢复了画画的感觉后，我几乎在醒着的每一分钟都沉浸在笔尖划过纸时留下的痕迹，那种把自己的想象和感觉发泄出来后所呈现的画面总是让我一阵阵的沉迷。作为一个从小就习惯了没事涂涂抹抹的人，这真的像是再生，像是重新发现了生存的含义一般的让人充满希望。我着迷于自己这个微不足道的爱好，愿望着有朝一日能够挑选出在人生中有着重大意义的和最喜欢的画来编辑成册，即使是自费，即使只是印制一本来收藏着也会心满意足。如果说，有些人对于身体力行的踏遍山川江河有着狂热的向往，那么我这些绘画本里或随意或认真涂抹的画便是我要踏遍的风景。
外面正值盛夏，从邮局出来前往附近商店的路上，我边走边想半个月前第一次见张允成时的场景。心里不禁有些唏嘘，城市里的人鱼龙混杂，他能在看到我全身淋湿的狼狈相后，处于一时恻隐之心的伸手相助，真是弥足珍贵。毕竟现在社会上有那么多的危险性因素，有时候扶个老太太过马路都会被认为另有所图。身边不是走过衣着清凉的白领女孩，年轻美丽的散发着旺盛的生命力，我看着自己已奔三十的身体，心里非常的羡慕她们。虽说，时间会给女人带来智慧沉稳等难得的经历，但对于青春活力的向往是每个人不自觉都会有的。
我有时候会在镜子前面不无可惜的想，在这个不断有着高科技和可以使人容光焕发的材料产生的时代，我没钱去留住这些正在渐渐逝去的青春美好。即使是在情窦初开的美好年纪，我也没有好好地为自己展现出青春的美好，而只是一味的颓废悲伤，为那段逝去的恋情而自我封闭到昏天暗地。想来，我就是一个没有正常青春的女人，在该盛放的时候只是一味封闭，现在懂得了青春的宝贵，又只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步入中年行列。真是不会享受生活，浪费生命。
很久没有一个人去店里买东西，打开开着空调的文具店，我居然心跳加速，就像走进了一个陌生地带，难以掩饰自己的羞怯。老板边看电视边吃饭，看见我来也没有很大反应，我慢慢变得自在起来，一排排的挑选着自己要找的绘画本和其他画画工具。
以前读书时都是恽茨陪着我买这些东西，每次都是买到够用就行，使完了再去买。在店里我们会蹲在一列列的架子下面挑，我注意纸张的质量和画具的耐使度，他却专门挑一些封面好看可爱的一些来给我选，每次我都会笑他外行人。挑完后，我们心满意足的手牵手回家，在离家几个街口的时候就依依不舍，万分期盼下一次见面。年轻的时候对爱情没有多余的想法，只是一味的想要腻在一起，做什么都是甘之如饴。年轻真好。
我边挑着要买的东西边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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