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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口镜之邪佛-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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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日……”低声喃呢,宋盈冷笑一声,“本王偏要今日见到国师。”
  
  罗浮眼神一沉,手掌摸上背上的青竹长剑,他看了水曲一眼,旋即身姿一变,脸色瞬间阴冷下来:“那就请王爷恕罗浮、水曲无礼了!”
  
  两个弱小的人影顿时消失不见,耳旁一阵疾风刮过,江云只感到宋盈将自己猛地推向了一边,便见两手空空的宋盈,徒手与两个持剑的小童子打斗了起来:“小心!”看到惊险处时,他不禁会低声提醒一句。
  
  如此,十几招下来,罗浮曲水虽占有武器优势,可仍旧慢慢呈落败之势。
  
  果然,不到五招,罗浮便被宋盈一掌挥出去,撞翻了一排长生灯台。接着,水曲刚一分神,顿时也被一袖扫到了圆柱之上。
  
  “可服输?”甩了甩衣袖,宋盈立定,轻佻地斜睨了一眼地上受了点小伤的小童子。
  
  侧身看向一脸惊诧的江云,宋盈露出一抹风流倜傥的笑意,缓缓朝着他伸出手,淡淡地说:“现在没事了,走吧。”
  
  “王爷,请开恩!”趴在地上的罗浮立刻捂着伤口,吼道,“罗浮、水曲只是小小的守宫童子,担当不起失职之罪,师父若是怪罪下来,一定会将我二人赶下玄星楼!王爷,肯请您隔日再来,不要为难我二人!”前一刻嚣张的神色不见踪影,此时只有一脸可怜之色。
  
  冷冷一笑:“那是你们的事,与本王无关!你们两个没有资格要求本王该做什么。”言语中全是霸道的理所当然。
  
  收回目光,宋盈再次看向一旁的江云,伸出的手更向前一分。
  
  “王爷!”罗浮自知再也无力阻止,只得出声惊叫。
  
  然而这时,江云却突然喊住了宋盈:“智王,等一下。”并且,向后退了一步。
  
  目光移到地上趴着的守宫童子身上,江云直视他们脸上的疑惑和诧异,略有些迟疑地轻问:“你们……身上怎会有仙气?”刚才,在观察这三人打斗的时候,江云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察觉到这两个守宫童子的身上,居然有着一丝若隐若现的仙气。
  
  虽然不浓,但对他来说,极易发现。
  
  难道,国师石机子是仙?
  
  怎么可能?如果他真的是仙,又为何还要祸乱人间?
  
  罗浮吃了一惊:“你到底是何人?”长剑直指江云,稚嫩的脸上杀气瞬时腾升。
  
  “连本王的人都敢威胁,罗浮,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宋盈垂眼看向他,微笑的嘴角尽是冷意,见罗浮被吓住,他转而走向江云,一直伸长的手恍惚想要靠近他,“过来,本王现在送你进炼丹房。”低沉的声音,好似带着迷魅的魔力。
  
  江云仍旧后退,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宋盈,一脸沉静地说:“智王,其实,我一直觉得有些不对劲,开始不明白到底是哪里不对劲,直到方才见你与守宫童子大动干戈,我才恍然大悟。”
  
  脸上的神色丝毫不变,宋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似乎在等着他会说出怎样一番惊天动地的话来,轻佻的桃花眼中是明显之极的期待与兴趣。
  
  “为什么你一定要让我去看白河,智王,你到底想做什么?”顿了小片刻,江云沉下脸色低声说,“思来想去,怎样我都不认为白河会与南越智王有所牵连,而我江云也不会有足够大的面子,令智王与玄星楼的守宫童子动起手来。”至少在认识白河以来,他印象中的白河不是隐遁尧山,便是行踪飘渺,一个凡间的亲王,怎会和这样一个神出鬼没的人有所来往?何况,智王与罗浮曲水动手,这举动简直就像迫不及待想要将他送进石机子的炼丹房,心急得令人不得不心生疑窦。
  
  来时,他便觉得宋盈的话有些诡异,只是当时因心有所挂,又始终找不出头绪,因此没有及时反应过来。
  
  然而现在,脑中杂乱的弦突然连接到了一起,江云发现,宋盈的举动越来越像在为他设下的一个个陷阱,只待将他步步引入,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你在怀疑本王?”笑意不减,宋盈收回僵持许久的手。
  
  “我该相信你么?”江云问。
  
  他真是越来越笨了,竟会天真到轻易相信他人的话,而且,脑袋似乎愈发的不听使唤,一个问题要许久才能想得明白。
  
  难道他真是近日受的打击太多,反应都变得迟钝了?
  
  “本王是想送你一份大礼,你进去之后,自会明白。”桃花眼瞬时变得深邃一片,宋盈对着江云诡异地扯了一下唇角,身形一动,立刻移到了他的面前。
  
  “——!”江云一惊,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然而面前的人带来的压力丝毫不减。
  
  “本王很期待,三日之后,你的选择。”
  
  眼前突然一黑,江云只感到自己的身体被人往前推了一把,便坠入了无尽的黑色深渊。                        
作者有话要说:修。



☆、第三十五回

  “你说什么,智王将他送进了国师的炼丹房?”赤目子猛然站起身来,美艳得不可方物的脸庞上,是一抹深深的震惊之色。
  
  “属下亲眼所见,智王打伤罗浮曲水,将那人推进了国师的炼丹房,之后便只身离去了。”单膝一动不动地跪在地上,一袭黑衣的刑霄沉稳地回道。
  
  “智王何时与国师有交集了,本宫怎么不知道?”眼神变幻不停,赤目子低声自言自语。
  
  突然,她低叫一声:“糟了!”顿时转过身子,疾步向殿外走去,刑霄紧随其后,刚走到殿门外,两人周身腾起一团耀眼的光芒,瞬间消失在原地。
  
  玄星楼下,一身火红的美艳女子立在高耸的楼下,赤墨色的双眸阴寒一片。
  
  “混账!”长袖猛然一扫,赤目子旋即回身背对玄星楼,“竟敢挡我赤目子的路,宋盈,你活得不耐烦了!”
  
  原本,听到宋盈反常的举动时,她隐约猜到了些什么,于是亲自前来玄星楼。
  
  当看到此时的玄星楼,整整八层全部笼罩在一层坚固的结界之内,且自己试着破除却无能为力时,赤目子再城府深沉,一时间也无法冷静,大怒起来。
  
  这三日本是一切的转机,特别是关于钵多罗三人,她本想趁着这三日,聚齐所有人,然后好好算算总账。偏偏这时却突然冒出个智王从中作梗,赤目子实是不甘心,更加想不明白,明明是一个游手好闲的风流王爷,怎么会一时间性情大变,突然对钵多罗的转世如此感兴趣。
  
  眸光忽而一闪,赤目子猛地抬起头来--
  
  不对,他不是宋盈,宋盈不可能有胆子与我作对,更不可能管这些闲事!
  
  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
  
  下一刻,她转身对身旁的男人问道:“刑霄,你可觉得当时的宋盈有何异常?”只是片刻,就已经彻底的冷静下来。
  
  刑霄想了想,答道:“娘娘,恕属下直言,属下觉得,早在半个多月前,智王就已经性情大变。”
  
  “哦?”赤墨色的眸子落到男人身上,“此话怎讲?”
  
  刑霄的身子颤了一下,微微一顿,才道:“娘娘,前段时间你的心思一直在钵多罗和仲古天尊身上,自是无暇顾及其他,属下那时注意着帝君,曾暗中见过智王几面,那时属下便觉得,智王和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虽然样貌未变,同样风流成性,在凡人眼中,智王还是智王。但以属下看来,智王的气势却变了许多,简直像换了一个人,浑身透着一阵浑然天成的霸气。”
  
  “是么……你的意思是,智王已经不是以前的智王了?”
  
  “依属下看来,确实如此。”
  
  凝滞的气氛蔓延开来,美艳的女子一脸若有所思地望着前方。
  
  换了一个人么?那么……那个人又是谁呢?
  
  突然,眼神一变,她的嘴角忽而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缓缓微眯起一双勾人心魄的赤墨色眼眸,眸底闪烁的光芒带着一丝耐人寻味的深意,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令她十分兴奋与震惊。
  
  缓慢转身看向身后的玄星楼,一双魅人心神的眼眸,似笑非笑地望向那笼罩着高塔的透明结界。
  
  难怪……
  
  连她这万年的道行都破不了,原来……
  
  伸手掩嘴轻笑出声,赤目子拔高声音,朗声笑道:“好,本宫倒想看看是谁如此嚣张,竟然假冒智王,胆敢破坏本宫的计划!不管他是谁,本宫一定要在这三日内将他揪出来,并且……送他一份大礼……”
  
  不论是谁,就算是……她也绝对不会轻易放过。
  
  怪只怪,他又扯上了那人。
  
  “刑霄,你找人向摩诃不缚和施凡透露口风,就说江云于玄星楼一去不返,至今下落不明,生死不知。我就不信,想要成佛的摩诃不缚会就此不管,一直赖着钵多罗的优昙钵华转世也会坐视不理!”
  
  她倒是没有想到,那个人竟也出现了。
  
  虽然,这只是一时的猜测……但是赤目子相信自己的直觉,也只有那个人,才会如此大费周章接近钵多罗的转世。
  
  毕竟那个人,哦不,他根本算不上一个人,可比仲古天尊对于江云更为执着。
  
  “哼,好戏才刚刚开始,谁输谁赢还未见分晓呢……”纤长的手指悠闲地相互拨弄着,女子一脸的笑意虽是酥骨媚人,却不见一丝暖意,只有猫与老鼠间的游戏之色。
  
  已经过去三万年了,这场一直没有尽头,且复杂得分不清孰是孰非的赌局中,她已经不想再输,也相信自己不会再输。
  
  那么,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她赤目子绝不会心慈手软,即使毁了自己,她也在所不惜。
  
  头盔般的铁面之下,刑霄那双漆黑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面前一脸阴鸷的女子,垂下的双手没有意识地收紧握成了拳石,好似对什么的极度怨恨和不甘心。
  
  直到,像是想要打破这沉闷怪异的气氛一般,刑霄出口低声地问道:“但是……属下不明白,现今的智王如此做,怎会威胁到娘娘?”好似想要拉回女子神游天外的思绪。
  
  赤目子果真回过神来,浅淡地勾着嘴角,分不出是喜是怒,她不紧不慢地说:“国师贪得无厌,不论是谁的力量都想据为己有,若是让他发现江云就是三万年前邪佛钵多罗的转世,不兴奋得用他那鼎破炉子炼了他才怪。”轻顿了一下,接着道,“他可不像本宫有那么多的耐性,绕着弯子找佛珠来强大自己,何况佛珠的用处可不是仅在于此。再者,本宫还未集齐佛珠,江云就更不能提前送掉性命。”
  
  ◇◇◇
  
  “沧海。”
  
  混沌的脑海里,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低沉飘渺,好似融在水里的泡沫,一圈一圈的散去。
  
  “醒一醒,沧海。”
  
  江云想要睁开双眼,沉重的眼皮却怎么也打不开。
  
  对了,他记起来了。
  
  那时,宋盈将他带到了玄星楼顶的大殿,之后被两个守宫童子拦了下来,在宋盈和罗浮曲水交手时,他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于是拒绝去见国师石机子,结果宋盈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突然推了他一把,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也就是说,他现在连自己身在何处都不知道。
  
  “沧海。”那个不陌生的声音又传入脑海,江云僵直的手指轻微抽搐了一下,昏昏沉沉的头脑渐渐清明了些许。
  
  不知过了多久,沉重的眼皮终于能够抬起一点,他缓缓睁开眼眸,无神地望着面前一片耀眼的混沌,无意识地脱口而出:“……白……河?”
  
  他记得这个声音,曾经救过他,却与他保持距离的怪异男人。
  
  但是,江云却不讨厌他,并在仅仅两次的见面中,与这个男人建立了一种奇怪的关系,似路人却不是路人,似友人却又不是友人。
  
  “是,我是白河。”巨大的蛇头吐着信子,一身雪白甚至泛着银光的鳞甲缓慢得近于蠕动一般地蜿蜒在江云的周身。
  
  “嗬——!”瞬间清醒过来,江云瞪大双目看着眼前的一切,“你……你怎么……”这个发出白河声音的巨大东西,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条浑身银鳞,真真正正的大蟒蛇!甚至头上已经长出了两个类似犄角的凸斑!
  
  “别怕,这是我的真身。”碗口粗大的蛇尾向上摆动,尾尖立刻将一团扑过来的火星打了回去。
  
  刚清醒过来的江云见到这种场面,才顿时察觉自己所在的环境不是凡地:“白河,这是什么地方?”如果不是现出真身的白河用身躯将他紧紧包裹在内,那么他此时应该身在一片火海之中,只是不知道为何,他却感受不到火的温度,甚至觉得浑身不正常的冰凉着。
  
  “是在八角青虎炉中,这里的火是三昧真火,别怕,你不会有事,我会保护你。”圈着江云的蛇身更加收紧一分,似乎想用这个动作告诉他放下心来。
  
  “你怎么样?”然而,这样却令江云更加担忧。
  
  如果说这里是丹炉,并且白河也在这里,那么,这一定是石机子的炼丹炉了。因此他更加明白,白河被困在这里已经很多时日,要他分心照顾自己,江云真担心他会吃不消。
  
  “我没事,有事的是你。”白色宝石一般的巨大瞳孔闪过一抹忧虑的光芒,蛇头缓慢地凑近一脸担忧的江云,“你知不知道,石机子为什么要扔你进炼丹炉?”
  
  没有拒绝白色巨蟒的亲昵,似乎在这样的境地下,江云无法抗拒那冰凉的气息,沉默了片刻,他突然沉声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钵多罗的转世?”
  
  白蟒一动不动抵触着他的额头,像是在感受什么,即使听到江云这句话,依旧冷静得近于那一身冰冷的苍白。
  
  “对不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河的声音沉沉地说道。
  
  “我一直在等你,分离元神守在尧山,也是为了等你师父到来,你应该也知道了,你的师父了生其实已是人世活佛,若不是他为了你留恋人世红尘,怕是早已坐化成佛。本来,我想等到你的转世再聚拢元神苏醒,没想到沉睡的时间太长,竟忘记醒过来。若不是赤目子逼我破土而出,我想就算之后醒来,也一定会后悔终生。沧海,对不起,那时破土伤害了你,而今又瞒了你这么多事。”
  
  抬起头,江云直视眼前骇人的蛇头,没有一丝表情地问:“如果我不是钵多罗,你还会如此对我吗?”
  
  半晌沉默。
  
  “不会。”回答却是简单的两个字。
  
  闭眼深呼吸一口气,江云支起额头,低沉地说:“智王宋盈和国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宋盈要将我送进国师的炼丹炉?”
  
  白蟒见他疏离自己,没有再做出逾矩的动作,只是回答道:“他们是何关系,目前我并不知晓。但是,国师是想要炼化你的身体,将万年前丹禅子,也就是摩诃不缚前世的灵骨融入你的躯体。这世上有很多炼丹炉,却唯有八角青虎炉才能将一个人和灵骨合二为一。我想,他应该是知道了你的身份,不仅想吃了你,还想贪心的拥有丹禅子灵骨中的力量,所以,我才更加担心你。”                        
作者有话要说:修。



☆、第三十六回

  庭院中,一身火红战袍的男子站在不远处,无声无息地看着石桌前发呆了许久的女子,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轻声地唤了一句:“玉杵。”
  
  女子瞬时回神,转身看清来人,有些惊讶地问:“你来做什么?”仍是一身与火红的战袍极不相符的阴寒气息,女子只需一眼,便觉遍体生寒。
  
  没有立刻回答她,男人只缓慢地走向她,平静得毫无波澜的双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的眼睛,吐出的话却是:“你还好么。”带着一点细微的关怀。
  
  玉杵愣了一下,旋即冷笑:“我好与不好,与你何干?你别忘了,我落到如此境地,你功不可没。”她倒是没想到,再见此人,他的第一句话竟是这般犹如老友重逢一般。
  
  老友?
  
  呵……毁了她的一切啊……
  
  站定原地,男子不再往前,低沉的声音若有似无地解释着:“无娑山气数已尽,即使没有亚父,无藏也会死于非命。”
  
  “你不要说得这么轻巧,是你们的错就是你们的错,不要老将宿命挂在嘴上。天命虽不可违,可是人定也可以胜天。我保不住自己生长的地方,连姥姥也保护不了……是我没用。可是,我绝不会就此轻易认输,我一定要让你们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血债血偿!”美目圆睁,眸子微微泛红,紧紧盯了男人片刻,忽而苦涩地扯了扯嘴角,无力地垂首看向铁链锁住的双手双脚,“锁得了一时,锁得了一世么?”双眼一阵失神。
  
  姥姥……
  
  “你能这样想最好,亚父肯收你为徒,是你神缘之至,若你不想一辈子只做一个小小的仙子,就好生修炼。”男人毫不为所动。
  
  抬头看向他,抖了抖腕上的铁索:“如此修炼?”玉杵冷冷一笑,“李靖,你真的是战神么?为什么,我看你更像仲古天尊的一条狗?”原本眼神里的温和软弱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全是仇恨。
  
  “是人也好,是狗也好,至少都还有良知,为何我在你身上看到的只有冷漠无情?无娑山大大小小的生灵,不止花草树木或者小动物,他们都是天地孕育的生命,你怎么狠得下心呢?手挥长枪,毁了青山绿水,毁了一切……”泛红的眸子有水光闪烁,玉杵的声音含着一丝颤抖,“我真的……很讨厌你。”
  
  “……”
  
  风拂柳枝,清寒入心,噬肺。
  
  闭上双眼,李靖像是在静心说服自己什么,犹如一团静静燃烧却没有温度的火焰,带着一股难言的苍白。
  
  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睁眼,语气平缓地说:“这次的任务,我希望你能顺利完成,不要意气用事。”接着,转身意欲离去。
  
  “他是谁?”这时,玉杵却突然问道,“为何仲古天尊要……”
  
  “你不必知道。”然而,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
  
  “是么?”不置可否地低喃,玉杵看向男人高大宽厚的肩背,淡淡地说,“可终有一天,我同样会清楚不是么?”轻轻一顿,深吸一口气,“你们都是这般目中无人,将别人当做傻瓜玩弄鼓掌之间,毫不在乎他人的感受,有时候我在想,被你们盯上,真的很辛苦吧?”
  
  连她这个小小的仙娥都被算计进去,她真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因此丧命。
  
  抬首看向微风拂过的柳枝,玉杵的眼眸褪去微红,好似雨过后的天边,清明却暗藏在天涯之下:“我很同情那个男人呢,看起来很温柔的样子,也……很脆弱吧,毕竟,只是一个凡人罢了。”
  
  特别是那双不染浊尘的双目,诧异中带着一抹惊慌,只是一眼,便有种刻骨铭心的错觉。
  
  这也是那时在书房看到他的第一眼,却下意识掩护他的原因所在。
  
  “可惜我也是阶下囚,想要帮他都不可以……”
  
  “不要多管他的事!”李靖猛然回身,始终面无表情的面上,一双过于平静的眼眸竟带上一抹浓墨般的深沉。
  
  玉杵愣了一下,旋即回过神来,他看向脸色微变的李靖:“这么紧张做什么?就算想管,也要有那个能力才行。你放心,我现在这个样子不能做什么,威胁不到你们,我也会乖乖听话的。”
  
  清丽的容颜上,是任人摆布的麻木之色,好似心如死灰一般,看着有一种秋风萧瑟的微微凉意。
  
  “玉杵……”
  
  “好了,该说的都说完了?你可以走了,我还要打扫书房,没时间再和你多谈。”从石凳上起身,移动的身子带动手脚上的锁链,相互摩擦发出铮铮的闷响声,仿佛在宁静的冬季里,被雪堆折断的树枝。
  
  “……”垂下头,李靖一瞬不瞬地看着眼前的地面,不知过了多久,只知那个脱尘的女子早已走远,他才缓缓抬起头来。
  
  望向倩影消失的地方,低沉的声音杳不可闻,只能从缓慢张合的嘴型判断出,是常用于离别时候的两个字——
  
  “保重。”
  
  有时候,时间和距离都不难,最难的是……一个人记得,已经不能……一个人不记得,却还有希望……
  
  这世间到底是怎么了……
  
  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无情人……却也被情字折磨得面目全非。
  
  不止是自己……那些人……都是……
  
  ……
  
  心事重重地往书房走去,脚边的锁链拉扯着沉闷的声响,玉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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