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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妖 作者neleta-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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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自己套上了长裤。接著把月琼翻了个身,让他靠躺在自己的身上,用棉被盖住他赤裸的下身,露出了他的腹部,拿毯子把他和月琼的上半身裹紧。
肚皮凉飕飕的,张口,月琼突然发现自己的舌头不听使唤,他要起来,更发现自己使不出力气。这人给他喝了什麽!!全身上下只有眼珠子能动,可严刹的胳膊一动,毯子盖在了他的脸上。眼前一片黑暗。月琼更怕了,果然他的直觉是正确的!这人又想到新的法子折磨他了!
“不要害怕,只是给您调理一下身子。”
是徐大夫!
床帐掀开了,严刹对徐大夫颔首,对方会意。月琼想求饶,奈何说不出话来,更是无法挣脱。
“过程中会有些疼,即使服了麻药,还是能感觉到,千万不能让他挣扎,否则前功尽弃。”那位老者开口。月琼吓得病似乎全好了,努力张嘴大喊,去只能发出“嘶嘶”声。一根手指塞进了他的嘴里,他想也不想地用力咬住:大不了,大不了他豁出去了!
严刹没有把手指抽出,任由月琼咬著。徐大夫把老者扶到凳子处坐下,他走到方桌前,取出一个布包摊开,里面是一根根银针。
老者问:“药可是按我的吩咐熬的?”
徐开远说:“是。”
“可是按我吩咐的位置摆放的?”
“是。”
“好。”
老者敲了下拐杖:“都准备好了?”
“是。”
“好!第一针,天枢,龙血。”
徐大夫取银针,沾取第二碗里的汤药,在月琼的天枢穴缓缓扎了进去。
“地海,龟甲。”
银针沾取第四碗汤药,扎进月琼的地海穴。
“中注,气血。”
第五碗汤药,银针缓缓刺入中注穴。
“水道,女娲。”
第三碗汤药。
“中极,地藏。”
第一碗汤药。
徐开远在老者的指引下,将一根根银针扎入月琼的腹部和两侧的腰部。喝了麻药的月琼刚开始只是怕,但没什麽感觉,可渐渐的,他的肚子越来越热,热到最後竟疼了起来。嘴里的指头一直没有抽出去,月琼却没力气咬了。好疼,哪里是“有些”疼,是“非常”疼。
汗水从额角滴下,月琼叫却叫不出,脑袋闷在毯子里,他喘不过气来,嘴里的手指抽出去了,毯子掀开了一条缝,月琼拼命呼吸。痛苦中,他看到一双绿幽幽的眼睛,那双眼正看著他。
到底在对他做什麽?月琼想问。绿眼的主人只是看著他,不回答。调理他的身子是为了让他适应他的天赋异禀,还是让他适应江陵阴冷的冬天?粗糙的大掌在他残废的右臂上抚摸,月琼等著对方的回答。
“唔!”
喝了麻药的人,疼得发出了一点声音。绿眼的主人一直看著他,摸著他的右臂。月琼看不懂,看不懂他究竟要对自己做什麽。
当徐开远扎下最後一根银针时,已过了一个时辰。月琼疼得冷汗直冒,眼里也有了水光。严刹又把毯子稍稍拉开,让月琼能呼吸得更顺畅。桌上的汤药换了刚熬好的,还是按原来的顺序摆好。徐开远把第一碗药拿给严刹,床帐放下,严刹拉开毯子喂月琼喝下。药汁顺著月琼的嘴角流到了严刹的身上。月琼已经疼得无法反抗了,他也反抗不了。
空碗递出,然後是第二碗……第三碗……第四碗……第五碗。
“两个时辰後拔针。”老者叮嘱道。徐开远对严壮示意,他扶起老者,把他送了出去。严墨上前关了门。
“再给他喝一碗麻药。”在老者进来後就没有开过口的严刹说话了,并掀开床帐。严墨出了卧房。
“月琼公子,只要忍过这两个时辰,冬天你就不会再怕冷了。”徐开远看著王爷说。月琼大口喘气,耳朵里突突地响。若真如徐大夫所说,他忍;但结果他仍是会冷,他今後宁愿病死也绝不再让这位喜欢助纣为虐的恶大夫给他看病。
严墨返回,拿来了放了麻药的水,严刹喂月琼喝下。喝了药的月琼又被严刹包回了毯子里,疼痛渐渐缓解,他闻到了一股甜香,意识飘远。

藏妖 第十章

月琼是在昏迷中被人从松苑送回来的,抬回来时,天已微亮。每一次他都是昏著出来,没有人怀疑府里最不受宠的他这一回却不是因为侍寝。回到林苑後月琼开始高热,整个人都快烧糊涂了。徐开远在林苑进进出出,林苑内外充满了药味,洪喜和洪泰急得守在公子的床边不敢阖眼。第四天,月琼的烧终於退了。
洪喜和洪泰哭著跪在菩萨面前谢菩萨保佑,而月琼醒来的第一句话是:“把炭火盆撤了。”他要看看自己是不是白受罪。
洪喜和洪泰当然不会撤了炭火盆,而是给他端来早就煮好的菜粥。前後病了这麽多天,原本就不胖的月琼瘦得只剩下骨头了。他胃口极好地吃了一碗粥一碟小菜,然後又昏睡了三个时辰,才算彻底地清醒。
这回,他醒来的第一句话是:“我的皮怎麽这麽疼?”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他记得他那晚没有侍寝啊,难道那人在他睡著的时候……也不对,若他侍寝了,应该骨头疼,肉疼,而不应该皮疼。伸出胳膊,月琼细看,之间胳膊红红的,好像被什麽粗糙的东西磨过一样,都出红血点了。
把凉胳膊放回被窝,月琼第一次生气地开口:“洪喜,洪泰。”
“公子?”
“从今往後,不许徐大夫踏入林苑。”
“公子?怎麽了?”洪喜急忙问。
“他骗我。”
“公子,徐先生怎麽骗您了?”
月琼瞪著床顶,非常非常生气。他怕疼,但想著今後将不再怕冷,他忍住了,可是他把胳膊伸出被窝後还是跟以前一样觉得冷,徐开远骗了他,根本不管用!
“公子……”
“不要问为何,总之今後我病了你们不许再去找他,他是庸医。”
“公子……”洪喜和洪泰面面相觑。
“答应我。”月琼很有威严地下令,左胳膊上的冷出的鸡皮疙瘩还没消退。
洪喜和洪泰立刻道:“是,公子。”
……
这一回月琼是吃足了苦头,烧虽然退了,可他的肚子总是隐隐作痛。洪喜和洪泰想著法子地给他做可口的饭菜,更是鱼翅人参的天天不断,让他怀疑这两人是不是半夜去王府的库房偷盗去了,不然他哪能天天吃这些?不是都被他卖了吗?不过即使如此,那根可恶的羊肠还是每天都得放在他的体内。
自从他的烧退後,黎桦灼常常会来陪他,不过一天只会陪他聊一个时辰,从不多聊,说是让他好好休息,养身子。但在床上躺了近一个月,他也怕了。
屋外依旧阴雨不断,月琼屋内的炭火盆增加到了六个,洪喜还在外间生了一个火炉。月琼喜欢被褥衣裳都干干爽爽的,但江陵地处东南,夏天潮湿闷热,冬天湿冷严寒,对适应力极差的月琼来说简直是另一种折磨。
月琼的鼻尖在冒汗,可他还是让洪喜把炭火盆生得旺旺的,这样被褥就会干燥一些,不然他的身上会起红疹子,奇痒无比。泡在热水里,月琼仔细检查自己的身体,皮已经不疼了,不知被什麽磨出的红点也不见了,他问洪喜和洪泰,两人皆一副不解的模样,也许是他昏过去之後,那人又不知用什麽法子折磨他了。
腹部还是如常的平滑,没有针孔。热热的,隐隐有些疼。蜷缩在热水中只露出头,月琼暗道:他好像错怪徐大夫了,似乎,真的管用。虽然身子还是不舒服,可他好像没那麽怕冷了。可是……按上腹部,月琼深思,那人为何要好好地为他调理身子?难道是想他身子好一些,他好多折磨他几回吗?月琼哗啦一声从浴桶中站起来,脸色苍白,他要不要揣著他那一百多两银子逃出王府?

藏妖 第十一章

不等月琼应验他的猜测是否正确,厉王府迎来了它第九个年头。在他生病、扎针、养病的这段日子,年节来临。大年三十这一天,厉王府上下热热闹闹的,就连黎桦灼都在自己的院子里挂了灯笼,贴了窗花。
洪喜和洪泰也去行公公那里领了灯笼、窗花和爆竹,在公子生病期间,两人已经把屋子里里外外打扫干净了。逢年过节管家严萍都会给各个苑的公子夫人们分配布匹、银两等过节的赏赐。月琼虽是最不得宠的,不过也能分到些赏赐,只不过数量少一些。
月琼的身子不舒服,过年的事就全部交给洪喜和洪泰打理了,往年他会跟著两位侍从一起忙活,今年却是没什麽精神。
从“财宝箱”里拿出五两银子让洪喜和洪泰到街上买来桃花、给菩萨的贡品、还有香等过年少不了的东西,再把赏赐的布匹给三人做一身新衣裳,基本上分到的布匹也刚刚够三人一人做一身。今年月琼额外分到了些绸缎,他犹豫再三後,让洪泰拿去卖了。分到的年货他留了点稀罕和常吃的也狠心地让洪泰都拿去卖了。这回洪泰很厉害,前前後後共卖了二十多两银子,让月琼笑开了花,连带著身子都没那麽不舒服了。
吃了午饭睡了一个时辰不到,月琼起来了。洪喜给他穿上新做的棉衣,道:“公子,行公公刚来说,今晚的年宴所有的公子和夫人都要去。”
“哎?”月琼诧异,以往那人都是选几个人,今年为何要全部人都去?他不想去。冷不说,年宴上的饭菜又不好吃,还不如和洪喜、洪泰、桦灼、安宝窝在屋里吃火锅呢。而且,被扎针之後,他很不想见那人。
“行公公说是王爷的意思。”
月琼皱眉:“你去跟行公公说,我又发热了,去不了。”
“好,我这就去。”洪喜也不劝说,给公子理好衣裳後就走了。
过了一会,洪喜面有难色地走了进来,月琼叹息道:“不行是不是?”
“公子,行公公说王爷说了,谁都不能不去。”
月琼隔著衣裳摸摸自己隐隐犯疼的肚子:“那就去吧。”
酉时刚过(下午五点),行公公的手下小公公就来传话了。洪喜和洪泰陪著自家公子出了屋,作为贴身侍从,他们也是要跟去的。小公公带著月琼主仆三人来到西苑的前院,西苑的公子们几乎都到了,月琼看到了桦灼和安宝。两人无奈地看了彼此一眼,月琼跟著小公公来到他该站的地方。
西苑的公子共有十人,以楼舞“舞君”和叶聍“聍君”最为得宠。两人站在首位,最不得宠的月琼和黎桦灼站在末位。公子们站成一列,侍从们站在各自公子的身後,行公公带著三位小公公站在外侧。
夫人公子们再得宠,也不敢轻易得罪东西南北四苑的掌管公公和嬷嬷。而和南北苑的嬷嬷相比,厉王府建府前就跟著严刹的西苑行公公和东苑魏公公在府里的地位仅次於管家严萍。虽说只是掌管东西两苑的管事公公,却是诸位公子讨好的对象。
诸位公子们站好彼此寒暄一番,再和行公公套套近乎,没有人搭理最不受宠的月琼和黎桦灼。两人在这种场合也没有闲聊的兴致,就低头闷不吭声地站在那里。
见人都到了,行公公咳嗽两声,大家都安静下来。他不苟言笑地说:“时辰差不多了,诸位公子们走吧。”说著,他转身带路,精心装扮过的公子们带著侍从和他们早已准备好的礼物心思各异地跟上。落在最後的月琼头上一根戴了八年的桃木簪子,脚上一双最普通的布鞋,一件灰色的棉袍里面是厚厚的棉袄,要多寒酸有多寒酸。
“月琼,别管那麽多,咱们到时候只管吃喝就是。”黎桦灼跟在他身後小声道。月琼捂著肚子,怎麽办,他突然想上茅厕。
……
来到王府专门用来宴会的“露茗阁”,西苑的公子们遇到了东苑的公子以及南北苑的夫人们。认识的不认识的都互相打个招呼。四苑的管事也互相打个招呼。十九位公子和十六位夫人跟著各自的管事公公和嬷嬷进了露茗阁。至於人数为何少了,很简单,被送出府了。
其中有几张很新的面孔:东苑蝶庄大少爷送来的江苍岩“苍君”,东苑刚入府仅三日的阙融“融君”和张陵溪“陵君”。受秦夫人的影响,南北苑的夫人们备受冷落,讨严刹欢心的人也就不送女人了。相比东苑,西苑的公子们到是没什麽太大的变化,还是原来的那十个人。
进了“露茗阁”的前厅,三十五个人来到正厅,正厅里很暖和,每张桌子的後方都摆著一个炭火盆。严刹还没有来,管家严萍已经在了,三十五人站在正中间,等著管家安排座位。每一年的年宴,座位代表著得宠的高下。从来没有参加过年宴的月琼不懂这些,他只想尽快找个地方坐下,他肚子不舒服。
“西苑月琼。”忽然,严萍高喊一声。三十四个人心底皆一愣,怎麽第一个会是他?!只有黎桦灼是因为担心。
严萍喊了之後,见没有人出列,他又喊了一声:“西苑月琼。”
行公公走到月琼身边,道:“月琼公子,请您出来。”
一路上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要去茅厕的月琼呆呆地抬头,见行公公在对他笑,他愣愣地问:“什麽?”
“月琼公子,请您出来。”行公公做了个手势,月琼走出队列,纳闷:难道行公公看出他想上茅厕了?
当行公公把他带到严萍面前时,月琼的直觉再次显灵:危险。
果然!月琼就见严萍对他微微一笑,指著左侧的首位道:“月琼公子,您的座位。”
他的座位?!月琼惊恐地瞪著严萍。没错,是惊恐。左为尊,那个座位怎麽轮也轮不到他吧。而且他的直觉已经察觉到身後嗖嗖的眼刀了。
“严管家,您弄错了吧。”
严萍笑著说(看向所有人):“今次的座位是按照入府时日的长短来安排,月琼公子入府的时日最久,自然坐第一位。”
严萍这麽说,那就意味著这是王爷的意思,再有不满地也不敢表示出来了。严萍对月琼示意:“请月琼公子入座。”忍著转身奔去茅厕的欲望,月琼低著头走到首位坐下,洪喜和洪泰走到他的身後跪坐在两侧。
除了已被赶出府的秦夫人,月琼入府的时日最长,或者说跟著严刹的时日最长。厉王府建府才六年,月琼跟了严刹八年。按入府的时日排坐,谁都不是月琼的对手。只是仍有人很是不满,尤其是精心打扮想趁宴会时引起王爷注意的公子夫人们。
“西苑,桦灼公子。”严萍捧著折子继续喊。
黎桦灼立刻出列带著自己的侍从安宝跟著行公公走到月琼身边坐下。他入府时日为三年八个月,位居第二。有他在身边陪著,月琼的肚子好像没那麽痛了,他可以忍到晚些时候再去茅厕。
“西苑,楼舞公子。”
一袭墨绿衣衫的楼舞带著他的侍从出列,他是三年一个月。
“东苑,昌虹公子。”两年三个月。
“东苑,宫瑶公子。”一年八个月。
“西苑,叶聍公子。”一年两个月。
……
一直到刚刚入府的三位公子,左侧的位置坐满了。坐在最後的几名公子很是懊恼。
然後严萍开始喊右侧的夫人位置。第一位是入府已三年六个月的南苑涟水“涟夫人”,接下来依次是南苑郝敏“敏夫人”,北苑上官媚儿“媚夫人”……十六位夫人的位置也很快排好了。虽说右为卑,可能坐在第一,涟夫人也是极为高兴,和对面低著头的寒酸月琼不同,她可是精心打扮过了。

藏妖:第十二章

酉时二刻,严刹出现,严萍立刻高喊:“王爷入席──”厅内的所有人立刻起身行礼:“奴家恭迎王爷──”
月琼起来的速度很快,不过嘴只是动了动,压根没喊出什麽,众人的声音都很高,别人也不会听到他根本没喊。他低著头,看上去恭敬极了。
严刹山一般的身躯一出现立刻带来巨大的压迫感。他扫视了众人一眼,坐下。严萍高喊“入座”,众人坐回,月琼的速度仍是很快。
“上菜──”
严管家充当了贴身公公的角色,扯著嗓子喊。
月琼的左手一直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揉啊揉,怕肚子不争气这个时候让他跑茅厕。下人们把一盘盘佳肴摆在王爷及夫人公子的桌上,月琼抬眼瞟了一眼,很丰盛,大鱼大肉,过年该有的都有了。他撇撇嘴,还是想回去吃火锅,热乎乎的出一身汗,多舒服。
“举杯──”
月琼左手拿起杯子抬头,不过却垂著眼,不想看那个人,他的肚子现在都不舒服。严刹的目光在两侧巡视一圈後,他喝下酒,众人立刻喊:“祝王爷身体安康、心想事成。”
月琼跟著嘴唇动动,其实在心里说:祝你来年少生气,最好不生气,生气别找我,快快让我走。然後跟著众人一起喝酒,尝一尝,怎麽是水?瞟瞟右边的黎桦灼,见他一副美酒的模样,他纳闷了。
“歌舞起──”
下面是歌舞。月琼喜欢看这个。洪喜给他夹好菜,洪泰给他斟满“酒”。月琼左手利索地拿著筷子一边吃菜一边欣赏歌舞。他很喜欢看歌舞,舞娘很漂亮,舞姿很优美。儿时,他不喜欢练武,反而喜欢跳舞,娘不许他学,他就偷偷跟著舞娘学。每次随著音律旋转的时候,他就觉得所有的烦忧都被甩掉了。不过他已经很久没有跳过了,右手废了,没法跳了。
十几位舞娘在中央翩翩起舞,薄薄的纱衣在旋转中透著妩媚。月琼如痴如醉地看著,六年没有看跳过舞了,记忆中最早的一次,是他六年前右手还完好时独自一人在皑皑白雪中起舞。现在,他怕是连旋转都会摔倒了吧。
“公子,喝碗汤。”
洪喜把汤递到公子嘴边,月琼左手拿著筷子,两眼盯著舞娘,习惯性地张嘴喝下。洪喜喂公子喝了汤,又道:“公子,您别忘了吃菜,不然一会菜凉了,您吃了又不舒服。”
“所以冬天要吃火锅。”
月琼夹了几道青菜送入嘴里,见没人注意,他把大鱼大肉夹到洪喜和洪泰的碟子里,小声说:“快吃,难得碰上一回好吃的。”
这时,从黎桦灼那边飘来一道不大不小刚好可以让月琼听到的声音。
“真不知严管家今年为何要换了规矩。若是旁人到也罢了,偏偏让府里最不得宠又有残的人坐在上座,真是浪费了那麽好的位置。”楼舞不满地瞥了两眼连喝汤都得人服侍的月琼。
“这是王爷的意思,咱们也没办法。”他身边的昌虹道,“谁叫咱们入府的时日短呢?”
楼舞坐在黎桦灼的右侧,他自然听到了,低喝:“你怎麽说话呢!不满你大可去跟严管家说。某些人倒是得宠,也不过两三年,我还当他已经有十三年了呢。”
楼舞借喝酒的姿势见上方那人正在看歌舞,他低声回骂:“你又算是什麽东西!”。
“楼舞。”昌虹急忙喊住他,怕引来王爷的注意。
“桦灼。”月琼轻唤,他的右手使不上力,洪喜立刻拉了拉黎桦灼。黎桦灼转过头,就见月琼对他摇摇头。
他气道:“大家的身份都一样,还真当自己是主子了。”
“别管别人说什麽,不是说了咱们只管吃喝吗?这麽好的歌舞今後还不知何时再能看到了,错过了那才真是可惜。”
黎桦灼瞪了楼舞一眼,朝月琼的位置挪了挪:“我到要看看他能在府里呆几年。”
月琼喝了口自己的“水酒”,低声道:“人家也没有说错,我坐这里确实挺浪费。若能换,我绝对换到最後一个去。没什麽可气的,大家平日又不常见面,没必要见一次面还闹无谓的气。”
“你真是想得开。”黎桦灼撇撇嘴。
“若生气能换来银子,我一定天天生气。”月琼低笑两声,“哎,把你的酒给我尝尝。”
“你不是有吗?”黎桦灼不给。
月琼拿起自己的酒壶给他倒了一杯:“我的好像是水。”
黎桦灼喝下,舔舔嘴:“跟我的一样啊,我的也是这个味。”
“啊?”月琼愣了,然後瞅了眼上座的人咕哝道,“真是小气,拿水来糊弄咱们。”
……
月琼不知道往年的歌舞是不是都这麽好看,反正今年的歌舞让他看得极为欢喜,若不是场合不行,身子又不行,他绝对会忍不住跑过去跟著舞娘舞男们一道起舞。尤其是那曲剑舞,看得他右手都似乎有了些劲,无意识地跟著拍子动。好看,真好看。
舞蹈一曲接一曲,年节的气氛相当浓烈。不过那些精心准备了礼物和表演的夫人公子们可就急了,这要一直舞下去,他们哪还有机会啊。
月琼完全看入迷了,洪喜索性拿了他的筷子和洪泰两人喂公子吃菜,黎桦灼也看得入迷,安宝害羞地躲在他身後不敢像洪喜洪泰那麽明目张胆,只是偷偷喂自家公子吃。这两人彻底把宴会当宴会了,完全忽略了上方的那座山。
“公子,您冷吗?”趁著又一舞结束,洪泰忙问。
“不冷,挺暖和的。”下意识地去夹菜,月琼这才发现手里没筷子,却发现腹部多了一个手炉,怪不得他觉得肚子热热的很舒服。
洪喜解释道:“公子,刚才出来的时候我带了一个手炉。公子的身子刚有点起色,我怕屋子里冷。”
“洪喜、洪泰,你说我今後离了你们可怎麽活?”月琼感激地说,虽然他穿得不比人家,住的不比人家,但他的洪喜洪泰绝对是府里最好的侍从!
洪喜洪泰抿嘴笑,又赶忙给公子盛了一碗热汤,月琼很不客气张口喝下,舒坦!
这时,楼舞起身走了出来,伏跪在地上道:“王爷,奴家特地准备了一舞,给王爷助兴。”
月琼惊讶地看去,楼舞也会跳舞?他很期待。
严刹微点了下头,严萍又喊:“楼舞献舞──”
楼舞欢喜地抬头,叩谢之後站了起来。其他人暗自懊恼,他们怎麽就慢了一步?
音律响起,身著一袭墨绿衣衫的楼舞随著音律缓缓舞动了起来。他的视线胶著在王爷的脸上,把无法说出的心思全部倾注在了这曲舞上。他的舞步很奇特,经常在两脚相交之时紧接著一个急旋,渐渐的屋内响起了惊呼,月琼的眼睛越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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