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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蝶御医-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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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铎儿改立其他皇子做太子,臣妾自然不敢多言半句,但是还请皇上顾念铎儿素来循规蹈矩,为人谦和的份儿上不要判罚太重。”皇后以额触地,恭敬的跪在地上,许久不见仁帝回应,赶忙不惧的抬眸凝着仁帝,眼内清澈却又闪着从未有过的灼亮,望着那双凄婉而又坚毅的杏眸,仁帝突然间有些无措的怅然,匆忙命常贵、常喜直接回御书房,便拂袖先行离开,只在经过皇后身边之时略有停顿却未扶皇后起来。

皇后双眼略有些呆滞,兀自苦笑着摇头,有些哽咽的道声:“臣妾恭送皇上。”

直至那抹梦里熟悉的伟岸身影愈行愈远,渐渐凝成一点消失不见,皇后突然间心头一阵酸涩,眼内朦胧了一片雾色,好似有泪滑落。

由贴身侍女艳儿扶着坐回椅中,皇后思绪早已飘到了远处。仁帝恐怕如何也不知道,早在雨中跪求的那一刻,皇后一直存有希望的心在那一刻变冷变硬,甚至于整个人也开始生了变化,若今日她与太后尚且还不能改变皇上的决定,那么也许明日宫中便是一阵血雨腥风,后宫一旦不宁,幽国是否也会不宁?她不知道,也不想去探寻,只要自己的儿子能平安叫她做什么都好,就算放弃后位也无所谓。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自殿外响起,负责照顾太子的太监一个趔趄,人直直的跪扑在皇后面前,惊得皇后猛然回神。“可是太子出了什么事?”

小太监匆忙从地上爬起,顾不得拍打身上的尘土,匆忙跪地道:“回……回皇后娘娘,听闻太子路上回去时听到锦福苑内押着的红绣姑娘服毒自尽,回去后人便变得异常怪异,时而疯狂,时而大笑不止,恐怕是受了刺激,依奴才看来……”小太监心下暗忖若是据实禀告是否会有生命之忧,眼珠随即转了两转,才狠下心支吾道:“依奴才看恐怕太子他、他疯了!”

“疯了!”皇后从椅上猛然站起,脸上瞬时冰冷一片,她百般想要好好保护的儿子竟因为一个青楼女子自尽而疯了?多么荒唐可笑,“不,绝不可能,太子怎么会疯!”

小太监后背早已经冷汗涔涔,大滴大滴的汗水自额角留下,不停颤抖着磕头,头撞在地上发出“嗵嗵”的闷声,“奴才一时口快,妄下断论,还请娘娘恕罪!”

“还不前面引路?真是不知深浅。”艳儿不悦的怒骂道。

“是,奴才马上起来!”小太监急忙从地上爬起,引着皇后等人匆匆赶去。

“楚云铎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朕废了你算是便宜了你……你竟还要朕迁就你纳了红绣不成?”楚云铎头发凌乱的披散在脑后,脸上不知何时沾了墨渍,形容乞丐。直至皇后立在他面前时依然不停的笑骂,声音之中有怨有恨或许更多的是无奈。

见到皇后进来,一身的明黄色,楚云铎忽然捂紧双眼,颤抖着蜷缩在墙角,瑟缩的抱头道:“嘘,皇后来了,千万别告诉她我在这里,我怕,真的好怕!”

皇后立在门外,心猛烈的抽搐成一团,眼内雾蒙一片,赶忙大喊一声:“铎儿,是母后啊!”刚欲奔上前竟看到楚云铎惊慌的躲闪,好似全然不认识她一般蜷缩在墙角,不曾言语只不停的颤抖着。皇后心中一凛,情知不妙,哽咽着吩咐:“快去通知皇上,传御医!”

“是。”屋内几人齐齐应道。

皇后流着泪不忍的端视了好久,才发现楚云铎闪避她的原因出在自己一身明黄色的宫装上,不顾艳儿的劝阻脱掉宫装,慢慢靠近楚云铎。

楚云铎于指缝间偷偷观察皇后,初时见她忽然脱掉宫装还存着戒心,见皇后严寒晶莹冲他温柔的笑着缓缓靠近并无半些伤害之意时,赶忙放下捂着眼的双手咧嘴笑笑,“娘,是娘!”

皇后一时止不住,展开双臂紧紧搂抱住楚云铎,任泪水悄无声息的涌出。“是娘,是娘!铎儿不怕!”抚着楚云铎染了黑墨的脸庞,心中越发酸涩。

楚云铎偎在皇后怀中,痴笑着情绪渐渐平静。

仁帝初闻此事也有些难以相信,但御医们给出的诊断定然不会有错。大皇子楚云铎疯了,的确是疯了。

早朝之后,楚云铎发疯一事便迅速传遍了整个京城,太子党人人担忧不已,主张废太子党则有些隐隐的幸灾乐祸。即便此次仁帝听从太子党众臣不废太子想楚云铎此时情形也难以再呆在太子之位上,但事有双面,正因为楚云铎疯了所以无论先前做过何种错事,仁帝及众臣也不好再去追究下去,这也是蓉贵妃最为担忧的事情,一旦楚云铎治好了疯病会否会影响楚云祈登上帝位?

同样是在早朝,楚云祈不顾众臣反对,毅然请命前去平定四大藩王反叛之事,此去虽九死一生但仁帝却极为欣慰,赞赏有加道:“幽国有祈儿便是幽国之大幸!”

此言一说恐怕这太子之位就非楚云祈莫属了,墨守成一手抚着下巴在书房内不安的踱步,分析着这其中的利弊。依他是太子太傅这点来看,若是现在就去巴结楚云祈会不会让其他人觉得他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若现在不去巴结,等着他人都去巴结了,他再去会不会显得不够诚意?怪只怪当日认错了主子,楚云铎啊楚云铎!墨守成负气的狠命甩了袖子,门外墨琳烟轻柔的敲门轻唤:“爹——”

开了房门墨琳烟款步走向墨守成,举止优雅,形容美艳,端的是大家闺秀,怎么看都是一副皇后相,立时烦乱的心猛然一喜。笑着接过墨琳烟端来的茶,这烟儿可不正是个最合适的人选?先前仁帝还张罗着为祈王赐婚,不如就趁这时候将烟儿给了祈王,就算将来祈王不能登上帝位,说到底烟儿也不会受罪。“烟儿近来是越发出落的水灵了!”墨守成笑睨着墨琳烟。

“爹就会打趣烟儿,若真像爹说的那样,烟儿不早就出阁了?”墨琳烟娇滴回道。

“莫不是烟儿着急嫁人了?可有了中意的人?”墨守成饮尽杯中的温茶,随即大笑不止。

“爹!”墨琳烟娇羞的猛一跺脚,猛地跑了出去。

“齐总管备车,我要去趟林府!”墨守成难以自恃的笑着吩咐。

齐总管匆忙应声奔进来,“外边正下着雨,老爷这时候去恐怕……再说老爷与林学士素来不和,这时候又恰在太子被废的风头浪尖上,若此时去难保穆相不想别的,您看是不是先放一放?”

“此事我自有分寸,勿要多劝了,只去安排好了!”墨守成摆手吩咐,齐总管便应声退下,只暗叹一口气。

第42章 皇后至

墨守成前脚刚跨上马车,便听到后边有马车疾驰的声音,车上好像还有人大声喊他,声音挺熟不用去看便知是袁思远,齐总管在后边撑着伞扭头一看小声问道:“老爷,是袁大人的马车,看样子好像有什么急事,要不先下去等等?”

只见墨守成将车帘掀起一角,微蹙双眉,压低声音道:“这时候来必定是为楚云铎一事而来,不用去理会。”

车上,袁思远又提了声音大喊了两下,见墨守成的马车已经快速驶离,赶忙对车夫道:“快点,追上墨太傅的马车。”

“是。”得了吩咐,车夫提了车速。雨中两架马车并肩疾驰,墨守成的马车稍一提速,袁思远的马车必定紧追不舍,只眨眼功夫便与墨守成的马车一前一后,不过一架马车的距离。袁思远挑帘喊道:“墨太傅,为何我喊了你好几声都不曾应答?”声音有些急促。

车内的墨守成情知若再佯作未听到也的确有些不通情理,随即缓了缓神,也挑了车帘,故作惊讶的一愣,勉强笑笑,故意提了声调:“呦,怎么是袁大人?刚才只顾着想些事情,倒真是没听到!”

“墨太傅此时如此着急,莫不是要去穆相那里商量对策?”袁思远并未觉出什么异常,见墨守成提到了“想些事情”再看现在车行的方向,便以为是要往穆相府去。只不过袁思远可能忘记了一件事情,便是前边岔道口直行便是林府。

“咳咳”听了此话,墨守成立时一惊,被唾沫猛呛了一下,车夫慌忙停了马车。见马车停下,墨守成挑帘剜了车夫一眼,随即两手抱拳探身于窗外,悻悻道:“这朝中都传袁大人一双如炬明眸如何尖利,如此看果真不虚。正如袁大人所见,立太子之事关系重大……我正是想要去同穆相商量下对策!”墨守成极不自然的笑笑,勉强而又僵硬。

“哪里哪里,不过是他人虚传罢了!不成想墨太傅倒是和我想到一块了!不如咱们一同前去路上也好有个伴。”袁思远面挂浅笑,刚才的微急瞬间便消散开去。“我听说还有几人已经早到了穆相府,恐怕你我是最迟的了。”

“这样倒也好!”墨守成收回身子,笑容僵硬略带嘲讽。一群故作聪明的老顽固,他可不屑与不识时务的人做垂死挣扎的事!但不管怎么说吧,现下被这袁思远缠上已经是骑虎难下,倒不如去看看,毕竟仁帝的圣旨还没下,祈王是否会被立为太子也还是他一厢情愿猜测的事儿。

墨守成闭目微思,马车又前行了一段时间,外边雨声渐小,车夫挑帘恭敬道:“老爷,到了。”

随袁思远共同步入大厅,墨守成匆忙蹙眉扫视,太子党几位居高的大臣都在,只不过个个都有些愁眉不展,其中几人面上赤红一片,好似刚刚进行过一次激烈的争执,气氛极为怪异,穆天林端坐在正中,一脸的肃穆,见他进来只是点了下头,早没了常时的神采奕奕。

“几位大人这是怎么了?”墨守成一副老奸巨猾的笑,率先道。

众人猛一抬头,见是墨守成与袁思远共同前来,立马围了上来,也顾不得作揖,“总算是来了个能拿事的了。”

墨守成含蓄的敛着笑,虚伪的拱手应道:“几位大臣严重了,我可不是那能拿事的主儿,这次随袁大人一同前往,也是想要听听大家的意见,俗话说‘众人拾柴火焰高’,我和袁大人来的晚,大家可否说说啊?”

“我们此番意见分成了两拨,两个意见听着又都在理儿,各有各的好处,才会一时裁定不下。”吏部尚书回良喻捋着山羊胡,“以我为一派的主张保举璃王登上太子位,而以秦至然为一派的主张暂不立太子,极力医治太子的疯病,再想法游说皇上。”

墨守成久未回话兀自挑了一处偏僻些的位子坐下,心中暗自快速的分析:此时朝中能有资质继位太子的便是几位有爵位封号的皇子,而几位皇子之中尤以二皇子楚云祈呼声最高,又因为这些年来为国征战无数,为人谦和沉稳,无论朝野坊间口碑都极佳,做太子最适合不过。但太后也明确的说了只能从皇后所出选择太子,这话分量也不轻;三皇子楚云璃虽然行为不端,为人散漫不过才思敏锐,胆大心细又有太后在背后撑着,宠爱有加,怎么说也算是自己的前女婿。若不是因为三年前的寒毒,恐怕此时他的功绩也不会在楚云祈之下,不容小觑;四皇子人楚云澈还在大兴,可以暂不考虑,但又不得不去考虑,仁帝的决定向来出人意料,万一要是以其他皇子换下楚云澈的话,也有些不好说;五皇子楚云诺以及六皇子楚云嶦他并未考虑。

这样想着墨守成突然暗暗感叹了一番他没逞一时之气,若是今日没有袁思远,想必他也不会做如此细致的分析,那样的话不但得罪了朝中太子党众位大臣,也落得个晚节不保遭人不齿的去巴结讨好素来不齿的林斐。

“墨兄可有了结论?”一直静默的穆相见墨守成好似放下了包袱般长长吁了口气,终于开口说了今日第一句话。

“这……”墨守成赶忙陪着笑,道:“两者都有些道理,还须从长计议。不如我们便兵分两路互相提携各自为事,一面派人医治太子的疯症,一面极力上奏皇上推举璃王如何?”

一阵议论声后是长时间的无语,随即袁思远不无担忧的道:“理倒是这样的理,不过做起来还是有些难度。一来太子的疯症因那红绣而生,现在红绣又服毒自杀,遭此打击恐怕不易恢复;二来璃王为人向来散漫惯了,我看也不像是个有野心的人,前些时候听说还成奏皇上请求削封,自休妃一事后皇上是越发不看重了。现在祈王是最有可能成为太子的人选,但是毕竟是蓉贵妃所出,一旦将来登基势必会于我们不利啊!”

“你们不用顾及本相,不管怎么说也要为幽国推举出一位德才兼备的皇子做太子,如此幽国才可无忧!”穆天林极力掩去面上的羞愤,若不是念及幽国安危,此时他定然会请去相位,带着一家老小归隐田园,但现在朝中局势不稳,穆惠兰也才脱离了危险,怎么说他也不放心独留她一人呆在这皇宫之中,现在若说他心中最后悔什么事,那便是悔不当初将穆惠兰嫁给了楚云铎。

此时,醉林楼外停了两架马车,外表平实内里却有着宫廷之中的华贵,明眼人一看便知不是寻常百姓家的。

楚云诺,墨梅自然知晓,目光停在他身后下了马车的中年美妇身上时立时一凛,举止优雅气质高贵,细细打量只觉得有些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但观楚云诺对其甚为恭敬,身份定然不低,匆忙唤来墨兰、墨菊、墨竹出来迎接。

早朝之上楚云铎被仁帝正式废了太子封号,因由疯症暂时押解往静云斋休养。皇后离开静云斋前差人将楚云诺请了来,不为他事只为请他去醉林楼将雨公子请来一事。楚云诺有意撮合莫菲雨与楚云璃重修旧好,赶忙应下并提议请皇后一同前去。

皇后暗自揣度,也认为亲自前去最显诚意,先前往长乐宫请太后准许她出宫为楚云铎求医,太后也没说别的只道:“天黑关了宫门之前一定要赶回来。”便由彩青搀着回了内殿。后才由楚云诺陪着离宫去了东城醉林楼。

“楚五爷来前儿怎么不差人通传一声?我们也好做个安排。”墨梅前边引着楚云诺以及中年美妇上了二楼。“你看我们也未能早作安排,不如便去空幽阁如何?”

“自然是好!那里最是清静又异常雅致,大娘定然也会喜欢。”楚云诺因来过几回与墨梅等人已是熟悉异常,此时双手作揖,淡笑作答。

墨梅听闻稍有一愣,目光再次落在楚云诺身后跟着的美妇身上,楚云诺是诺王,诺王的大娘可不就是皇后?试探着打趣道:“五爷倒是好雅兴,下雨天还不忘请夫人来我们醉林楼,如此倒是我们醉林楼的荣幸了!只不过……”说至此处,墨梅面上划过一丝犹豫的难色。

“还请姑娘直言,莫要因我年岁大而徒生了顾及。”中年美妇淡笑如常,绝美的杏眼在见到了廊上的梅、兰、竹、菊四幅巨画后忽然一亮,仔细打量起来,“这些都是雨公子所做?”

墨梅也停下脚步,看来皇后并不知这醉林楼内书玉姑娘与雨公子便是同一人,所以此时才会这样问。“夫人又是如何断言是我家公子所为?”

“笔锋细腻、滑润,落笔有力,大气,似是男子所作,所以我才妄下断论,若是说的不对姑娘可莫要怪责!”皇后柔和的笑睨着墨梅,赞赏有加。

“夫人眼光犀利,不过这些画是书玉姑娘所作”说话间三人已至空幽阁,“我家公子近来身子弱突发恶疾,恐怕这些事情楚五爷早已知晓,若是五爷与夫人是来见公子的,墨梅代他请罪。”

“你家公子究竟得了什么急症?此时可好些了?”楚云诺前来传信时便听醉林楼外人人议论着雨公子突发恶疾一事,虽然有些不相信,但是现在观墨梅并不像是在说谎,他立时着急起来。

“倒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需要静养。”墨梅话音刚落,便听得空幽阁外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莫不是楚五爷来了?”

皇后听了这声清脆如铃的声音只觉人顿时一阵清爽,混沌的心一阵惬意,好似一池不静的池水赫然变成了一湾平静无波的湖水般不需要理由,仅仅只是很自然的瞬间变得平静。渐渐舒展了紧蹙在一起的柳眉,目光一转不转的紧紧盯着渐渐推开的房门。

墨梅赶忙迎上去,将莫菲雨拉至一旁,低声问:“书玉姑娘怎么来了?公子可好些了?刚刚还一副病恹恹的样子,离了人难免不会生了什么,姑娘可倒是放心!”

莫菲雨情知墨梅这话是在旁敲侧击的怨她不好好休息,赶忙沉静的一笑,暖人亦暖心,在这样一个湿气凝重的雨天格外的温暖,宛若一轮柔和的骄阳。“已经好很多了,墨梅不需担心,家兄他心中有数的很,这不听闻醉林楼来了贵客,才好些便差了我前来招呼了吗?”

“公子倒真是舍得,但既是公子的意思,墨梅自然也不好阻拦。”墨梅怨恼的瞥了莫菲雨一眼,随后领着墨兰几人退了下去。

就在刚才圣日为莫菲雨做了第一次驱灵,虽然她未能陪在身边不能亲眼目睹,但那廊外所听得的一声声故意压低的低沉闷“哼”声,足叫她跟着心颤不已。驱灵一事她曾听上一任护法提起过,却并没有人可以忍受的了其中的痛苦,往往被驱灵的人所受的是身心两种煎熬,莫菲雨自驱灵后并未加以休息便出来与楚云诺相见,所以才不免担心。

“书玉给皇后娘娘、诺王请安!”莫菲雨笑着冲皇后福了一礼。

皇后细细端量,眼前渐渐模糊,握着茶杯的手越发颤抖,最后柔声道:“坐吧。”

莫菲雨款步在他们对面坐下,面上始终是恰当得体,淡如春风的浅笑,“谢娘娘,若是家兄猜测不错,娘娘今日是为了太子一事而来的?”

皇后赶忙挑眉看她,“难怪皇上会说你与一人相似,所以才会在雅筑宫内逗留。本宫看着也是越发惊喜,只是恐怕皇上与本宫所想到的第一个人不是同一人。”

莫菲雨眼帘微垂,那日雅筑宫与仁帝偶遇,她的心便蓦然变得很乱,现在她又如何不知皇后这话是什么意思?只不过有些事难得糊涂,“书玉不知娘娘之话是什么意思?”

第43章 再入宫

皇后看了莫菲雨一眼,道:“不知便不知吧,正如令兄所言,本宫今日正是为了铎儿的事而来,只是令兄突感恶疾,恐怕……只不过能见到书玉也算没白来。”皇后笑意中略有些无奈。

莫菲雨暗叹一口气,随即看向楚云诺,道:“我有些话要单独与娘娘说,诺王可否暂避一下?”

楚云诺登时一愣,随即笑着起身,“既如此,那么我便出去转转。”

空幽阁内一时间很静,莫菲雨与皇后互相打量,各自静默不语。看着一身素衣长裙的皇后,虽然仍是满身的高雅,却仍掩不住因心底的担心而显出的憔悴,心底掠起一阵无由的悲凉。现如今两个儿子一个休妃风波刚刚平息,一个又因青楼女子而发了狂,这些若放在寻常人家,怕只是一个教子无方便可简单了事,但是事情发生在皇宫,而万一又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大肆渲染传开的话,恐怕便不是一个皇后教子无方就可以简单了却的事情。

皇后叹了口气,弯着一双杏眼,温柔道:“玉儿,在看什么,如此聚精会神?可是本宫脸上有什么东西?”

听到皇后唤她“玉儿”,莫菲雨颤了一下,再次凝神仔细的打量眼前的皇后,思及她当王妃的那段时间,皇后如何的关心照顾,立时心中有些隐隐的不舍,好似当日她决绝的离开伤害的不仅仅是一位母亲的心。故意丝帕掩嘴笑着隐去心内的酸涩:“娘娘为何要唤书玉‘玉儿’,书玉恐怕担不起。”

皇后仍旧神色安然,目光中流露出更多的温柔:“本宫看着你便会想起璃王妃玉儿,只不知她现下人在何处?又是否过的还算开心?”

莫菲雨心内一紧:“想璃王妃如此清浅之人,定有上天庇佑,娘娘自然不必担心。书玉来前,家兄便令书玉捎了话来,若娘娘可以答应家兄所提条件,家兄愿意随娘娘入宫。”

皇后听闻唇边露出一丝微笑,凝视莫菲雨:“此言当真?”

莫菲雨颔首浅笑,说道:“自然不假,只是家兄唯怕与娘娘提条件会惹恼娘娘。”

猛地抬眸,莫菲雨笑得越发自然,皇后看的一时有些呆楞:“真像。”说罢很快的回神:“尽管说,现在本宫什么都不在乎!”

“若书玉哪里说的不好,还请娘娘恕罪!”莫菲雨轻启樱唇,眼眸沉静,仿若夜中灿星。“家兄因为面相生的丑陋,前些时候楼内小厮又一时不小心弄坏他的面具,故而若要入宫必定需要一副面具用以遮面;依现下情形,红绣服毒自尽定然不会如此简单,恐怕红绣服毒的事情真相一旦查出,会有人对家兄不利,所以还请娘娘一定要保证家兄的安全;还有一事,请娘娘帮助查探诺王身边侍童煜祺的身世。另外若家兄不才偶然治好了太子的疯症,还请皇后能答应家兄一个小小的请求。”

皇后低头浅思,偷睨莫菲雨神情依然沉静自若,未有半些慌张,心下立时喜欢不已。随即抬眸温柔的看着她,“面具何样的最适合还请玉儿画个图样,天黑之前本宫定然派人送来;既是本宫相求为铎儿治病,令兄的安全本宫定然会保证,另外若能治好铎儿,莫说一个请求就是十个百个只要不违反律例礼法,本宫自然也会答应。只是为何令兄独对诺儿身边一个小小的侍童身份如此感兴趣,本宫实在是很想知道?”

“这点家兄未与书玉提及,所以书玉也无法得知,若娘娘同意,只待面具送来家兄定然会随娘娘入宫。”语毕莫菲雨唇边挂着浅笑定定看着皇后,只静静等着,倒也没多余的话。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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