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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蝶御医-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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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家兄未与书玉提及,所以书玉也无法得知,若娘娘同意,只待面具送来家兄定然会随娘娘入宫。”语毕莫菲雨唇边挂着浅笑定定看着皇后,只静静等着,倒也没多余的话。

“好,本宫答应你。”皇后猛然舒展开紧蹙在一起的眉,神情笃定坚毅,虽然不解但也必须要放手一搏了,宫内的御医难保不会被蓉贵妃收买,而红绣一事,好端端的一个人若真是爱铎儿至深,怎么会在铎儿最需要她的时候服毒自尽?

天黑之前,皇后果真派了人送来了最新制好的面具,随手翻弄端视,虽然没有她那个玉锦面具好看但也是按着她的图样所作,依着手法做工来看,也是澄宇堂所制。

皇后为了护她安全,故意安排了自己出宫时所乘坐的马车,又派了亲信护她安全,此时正在楼外候着。

在墨梅的帮助下,莫菲雨重新着了男装,戴上面具,顿时摇身一变成了翩跹雨公子,又对着镜子端视了一番,仔细嘱咐了些事情,这才放心的向门口走去。

宇文皓轩倚在门侧,双手环胸,唇边浮上丝丝笑意。遥望着她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看她此时情形好似刚刚廊外所听到那些闷哼声都是耳中的幻音,只在莫菲雨快至门口之时,猛拉住她的手,柔声问:“真的要去?”

莫菲雨的心瞬时一片柔软,心中的不舍也随即涌上,故意甩开他有力温暖的手,白他一眼,随后还不忘狠狠的剜他一下,“还请轩王自重,公子我呢,虽然不是什么玉树临风才高八斗但可没有断袖之痞!”

一旁的墨梅强忍着满心不断上涌的笑意,赶忙寻个空隙快速的闪了出去,下了楼等她。

宇文皓轩无奈的看她笑的狡黠而又没心没肺,眼内瞬时涌上柔情一片,迅速揽莫菲雨入怀,下巴紧紧抵在她的颈窝,附耳低语声声轻柔隐有不舍:“有些担心,不如我陪着你一起?”

莫菲雨柔软的又很依赖的靠在宇文皓轩坚挺温暖的怀中,这一刻她不再睿智,不再坚毅,不再矜持,只是很娇软的仿若无骨般紧紧靠在宇文皓轩怀中,很享受这一刻心与心紧密贴合的微妙感觉,立时暖暖的撩人心性的温热呼吸以及熟悉的香气阵阵袭来,搅得她的心一阵紧接着一阵的浮上丝丝波澜,迷茫而又珍惜。

这一刻仿若时间停滞,只剩下他们两人,前路是什么?将要面临的又是什么?她不想去理会,只想一辈子就这样赖在这坚毅而又充满安全感的臂弯之中,魂飞魄散又何妨?只要曾经拥有,已然无憾!

莫菲雨娇羞的转过身来,动作轻缓。宇文皓轩立时抬眸不解的看着她,却见她突然低下头,不过片刻再次抬眸之时,眼内满是灿若繁星的晶亮,婉转多情。莫菲雨娇羞着踮起脚尖,在宇文皓轩薄薄的唇上轻轻的一啄,宛若蜻蜓点水般只是轻柔的一触便娇羞的闪避一旁。

宇文皓轩僵立在原处,刚刚那一刻实在有些太快,好似错觉,又明明很真实。“雨儿!”宇文皓轩满心喜悦迅速的追上来,“我等你平安回来。”

“嗯!”莫菲雨羞红了半边侧脸,快速下楼上了马车,心中越发的不静。现在的药师莫菲雨出身名门世家,自小对待爱情便有些木然呆愣,甚至有些被动。唯一交过的一个男友便是李德也是她唯一认定的可以陪她走过后半生的人,却不想到了最后还是为了一个“利”字抛弃了她,不得不说对于莫菲雨来说命运与她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

但是同样很幸运的是本已经死了的她获得了一次意外的重生,生命在这千年之外的异时空里得到了延续,她可以做自己想要做的,喜欢做的,这里有关心她的人,也有她想要关心的人。借助皇后的势力救出钏儿的同时又能查探煜祺的身世,一举两得之事向来是她最喜欢的,这便是她为何会与皇后提条件入宫救治楚云铎所打的算盘。

但对于宇文皓轩,刚刚为何她会如此主动,她也有些说不清,只是心中无名的很怕很沉重,事后也有些后悔,以至日后常常被宇文皓轩当作打趣她强吻她的借口,“爱妃当日都可以主动强吻本王,本王自然也只好勉为其难的回以强吻,这样才算是礼尚往来!爱妃也不能怨恼本王占了你的便宜。”

“公子?”见她想的出神,墨梅有些担心,轻轻推她几下忙问。

“没什么,不必担心。”莫菲雨抬眸轻笑,墨梅倒也没想其他的。

一路随着皇后入了静云斋,楚云铎正坐在院子里仰天大笑,时而传来几声怒骂时而又笑得很尖利,莫菲雨猛然一凛,心中无由生出阵阵怅然,眼前形容污秽疯癫的人可还是当日那个温婉儒雅的楚云铎?

楚云铎大声笑骂,警惕的见到莫菲雨缓慢靠近他时,忽然愣了片刻,眼内有幽怨也又惊喜。随即立时惊慌的撒腿便跑,瑟缩的躲钻进皇后的怀中,口中央求:“别过来,娘——娘——我怕!”

皇后心疼不已颤抖着轻轻抚着楚云铎的头,柔声道:“铎儿,别怕,有娘在!这是娘特意请来的大夫。”

“我不要大夫,我不要!”楚云铎大吵大嚷欲要奔出去。

“好,不要,铎儿不怕,咱不要大夫。”皇后心疼的招呼艳儿过来,艳儿便要引着莫菲雨离开。

莫菲雨见此赶忙上前几步:“既然娘娘请雨某来此,便要相信雨某有这个能力!”

第44章 难治心

皇后犹疑了片刻,只在这片刻便眼睁睁的看着楚云铎在自己怀中由不住颤抖到不受控制惊恐的狂奔出去,一双眼睛呆滞无神,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四周突然间骚动起来,众人的惊呼声中混杂着楚云铎的狂笑声,场面异常混乱。

自从楚云铎被押解至静云斋后仁帝便没来过一次,思及这些皇后心中异常狂痛,对着那狂笑不止的背影长长的叹了口气,这哪里还是当日自己引以为傲的皇儿?

莫菲雨再次上前劝道:“娘娘,若相信雨某的能力便请娘娘立即撤回追逐太子的太监宫女,也请娘娘带人暂避至一旁。”

未及皇后应声,艳儿上前猛地一挡:“还请公子速速随我离开,今日情况实在不适合为太子诊治。”

莫菲雨被挡在不远处,急道:“娘娘,请让我为太子看看,难道娘娘甘愿太子就这样疯癫一辈子吗?”

皇后惨白的脸庞立时浮上半些红晕,心剧烈的抽紧,她又如何愿意看着自己的孩子如此疯癫?随即抬头,笑得有些勉强,“世上的娘都是一样的,即便本宫贵为皇后又如何?终还是铎儿的亲娘,又怎么忍心看着他如此疯癫受苦一辈子,遭人白眼?只是你也看到了铎儿如今是如何的惊恐无助,就算你能医好他的疯症,可现在又如何能叫他安静下来?”莫菲雨定睛望向楚云铎,的确是在见了她后便更加的惶恐不安,初时她也猜测过楚云铎疯症的真假,但现在看去,并非如自己所料,一颗心骤然落入谷底,她没有治疗心理疾病的经验,这样的情况下,自恃有些难度。

“红绣——”就在她急速想着对策之时,楚云铎突然面向众人一改刚才的疯癫,面容绝望而又悲戚的仰天大喊一声,看向皇后的眼神凄绝而又不舍:“母后,请恕铎儿不孝,时间正好,正是红绣与铎儿约定的时间!”就在众人皆惊愕错乱之时,楚云铎迅速的自袖中掏出一个玉白瓷瓶倒入口中。

只听艳儿惊呼:“太子不要,那瓶子里的可是鸩毒啊!”突然间皇后等人面色大变,相隔较远的太监宫女即便现在赶上前去怕也不及,莫菲雨怔在当场不知要如何应对。

皇后不想楚云铎竟在她面前为了一个女子服毒自尽,心中剧痛一阵痉挛,安静的脸上写满绝望,怅然大喝:“铎儿你糊涂!”

四周一片惊乱之中,突然间一只红色羽箭带着凌厉精光破空而来,赶在所有人之前准确无误的击中楚云铎手中的瓷瓶,“当”的一声脆响,瓶中鸩毒四溅开来,楚云铎却毫发无伤。

红羽擦着楚云铎的面颊飞过,只削落了几缕乌发,深深插入不远之处的亭柱上,铮然一声,四周瞬时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之中。艳儿等人立时围上去,牢牢按住楚云铎。

莫菲雨却静立在原地,看着那些青丝轻缓的散落在地上,一颗心立时莫名的抽紧,纵观天下能将箭射的如此精准的恐怕只有宇文皓轩与楚云祈二人,回身望去,风驰已经到了眼前,楚云祈一身暗青武士劲装,手执长弓,飞身下马几步踱到楚云铎身前。

楚云铎无事,楚云祈睨了一眼静静站在一侧的莫菲雨,好似全然不认识一般,沉声道:“皇兄何苦做如此傻事?怎不为皇后想想?”立时众人心中才涌起一阵阵的后怕,楚云祈这一箭若是稍偏一点儿,楚云铎便已是箭下之鬼,虽说太子之名已然被废,不过这当着皇后弑兄的罪名,可真是说不清。

楚云铎有些木然,全然不闻周遭人事,只是静静的看着楚云祈,目色稍有些怅然的无奈,“阿祈为何要救我这一心将死之人?”

“阿祈见过皇后娘娘。”楚云祈不去理会楚云铎的问话,上前一步撩起长衫恭敬向皇后行礼,“阿祈刚从校场回来,奉父皇之命将于明日启程前去平定藩王之乱,因为心中实在是放心不下皇兄,所以特地过来看看,远远便听得斋内一片混乱声,大门洞开,一时心急这才不得已出此下策,还请娘娘恕阿祈鲁莽之罪!”

皇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人顿时木愣,神情复杂的看着眼前的楚云祈,短暂的停顿后,俯身扶起楚云祈,柔声道:“本宫还要谢谢祈儿!”

随即轻缓的来到楚云铎面前,静静的凝视着一脸冷然哀切的楚云铎,久久无语之后,突然扬起纤手劈头向楚云铎脸上扇去,伸手指着他怒道:“铎儿可真是越发能耐了,真是叫母后心寒!”

楚云铎神情呆滞的看着皇后,面上未有一丝异动,皇后怒意更甚,只差人将楚云铎先行押解进内室。

莫菲雨俯身蹲下,拾起地上碎了一地的瓷片,借着院内飘摇的灯火,仔细分辨,的确是兑了酒的鸩毒,纤眉一皱,默然不语。楚云祈眼见楚云铎被人僵硬的押往内室,这才打量起莫菲雨来,神情有些愕然,随即大笑不止笑声有些悲凉,只道声:“先行一步。”

莫菲雨眼底一寒,心无由被这几声悲凉的笑声牵着愈来愈沉,望着那愈行愈远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的背影,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转而毅然迈步走向内室。

内室之中极为静谧,气氛却异常的压抑,皇后端坐在正座之上,眼光犀利将楚云铎紧紧盯住,希冀能从楚云铎僵硬木讷的脸上寻出他要这样做的理由。艳儿陪在皇后身旁,几位太监牢牢按住楚云铎,莫菲雨偷睨一眼,楚云铎此刻正神情僵硬的跪在地上。

“娘娘,的确是兑酒的鸩毒没错,只是雨某不解艳儿是如何知道这瓶中是鸩毒而不是其他的毒!”莫菲雨面色淡淡的向皇后道。

艳儿立马跪于地上,神情稍许有些慌张,“回娘娘,这装毒的瓷瓶,奴婢见过一回,与红绣手中握着的瓶子一模一样,而听御医院的查御医说红绣便是死于鸩毒,奴婢刚才一时情急,所以才……还请娘娘明查!”

皇后端视片刻,转而叫艳儿起来,又对莫菲雨道:“本宫相信艳儿的话,这红绣的确是死于鸩毒。”

“娘娘如此说,雨某自然不会再有疑问。”莫菲雨淡淡的道。

“说,到底谁给你的?”皇后强忍住心下的怒气,眼底一寒,突然间一声厉喝,楚云铎微颤一下,却对皇后森寒的眼眸视而不见。

“娘娘,依现在情形,恐怕太子的疯症怕也是这送毒这人一并教的,倒不如先将那日押解太子回来的侍卫传来,看是否能从中探得些端倪。”莫菲雨从旁提醒,岂料楚云铎听闻此言无动于衷,只是冷然的睇视一眼莫菲雨。

“莫非雨公子怀疑是宫内人……”皇后心领神会的望着莫菲雨,一脸的冰封。

“宫内早已经是不静久矣,想必此人便是料准了太子对红绣的情分,所以才想出了这个法子永绝后患!”艳儿心思细腻,听了莫菲雨这话立时便将她不能直说的话给说了出来。

皇后皱眉略微一思,随即道:“雨公子觉得本宫现下应该如何做?”

莫菲雨极为自然的笑笑,目光灼灼闪着精锐,却又故意闪现出一抹慌乱,“娘娘如何这般信任雨某?”

皇后只淡淡的笑笑,并未去答。

“那么还请皇后先向皇上请旨,红绣死因蹊跷,需得验明才可送出宫。”莫菲雨静静道。

“依你之意,可是怀疑红绣并非死于自杀,而是……有人故意而为?”皇后忽然抬眸迎上莫菲雨一双明眸,继而点头,心中知晓现在恐怕只有红绣能打动楚云铎,若是能将红绣的死因彻底查清楚,想楚云铎或许会因为心中激愤而生了活下去的信念。思及如此,皇后看向莫菲雨的眸子里赞许之意更甚。“此事若禀报皇上难免会招惹了他人,你只管去查,本宫既唤你入宫,自然会护着你周全。”

“是。”莫菲雨沉静一答,随即随着艳儿缓慢离开,却在经过门侧时故意停顿道一声:“不如请太子一同前往,娘娘意下如何?”

皇后斜睨楚云铎,略加深思,“这样也好。”

随后皇后唤来近身侍卫护着莫菲雨几人想着锦福苑——红绣尸体暂放之处行去。

尽管楚云铎百般不情愿,但是能借此见见夜思日想的红绣也不能不说是上天对他格外的照拂了,哪怕只是最后的一面也好。甫一进入苑内,便刮了一阵寒风,带着空气之内湿湿的水汽扑面袭来,随行的艳儿不觉轻轻抖了几下。

莫菲雨吩咐随行侍卫守在苑外,只与楚云铎及艳儿进去。

莫菲雨看着软木上静静躺着的红绣,尽管已经死了有些时候,又是因为鸩毒而亡,但是容貌基本未变,发髻零散开来,双臂轻轻搭在小腹,左手内紧紧攥着一只白瓷瓶,整个人仿若只是睡着一般,神情哀婉脸颊内隐有泪痕,绝美而凄切。

楚云铎无动于衷,只是看着红绣。

艳儿俯身下去,问莫菲雨:“怎样?”

莫菲雨皱眉,似乎遇到了很难理解的事情,道:“不好说,但一定不是死于鸩毒。”

楚云铎闻言眼底猛的掠过一道光泽:“那是什么毒?”

第45章 朝夕念

莫菲雨抬头睨着楚云铎道:“若我说红绣之毒尚还可以解?太子可愿意为了红绣好好活下去?”

楚云铎忽然顿了片刻,随即露出一丝讥讽的笑:“你这样说不过也是要诓我罢了,何苦与母后演这出戏?红绣饮鸩而死,已经有些时候了,你就算是神佛转世又如何能还我一个活生生的红绣?我心已死,不必多劝!”

莫菲雨心中微酸,有对真情的感叹亦有对穆惠兰的不值。静静道:“红绣虽死,但其尸身并未出现尸斑,皮肉也还犹似未死之前极有弹性,以手触胸,尚还可感知到些微余温,也还可探得虚若游丝的脉搏。医者父母,无论如何我都要救她,而太子如此聪颖,定然也觉出红绣服毒之事极为蹊跷,若您一心想死,雨某自然也不会再多加干涉,只是还请太子能多为娘娘以及仍卧在床上的太子妃想想。”此话说来软硬兼施,不容置疑。

楚云铎见此绝望的眼眸闪过一丝喜色,急道:“当真能救?”

莫菲雨淡淡一笑,正色道:“雨某从不说诳话。”

楚云铎仔细凝视莫菲雨,忽然剑眉皱起,闭目长叹一声,心灰意冷的说道:“罢了,罢了。”

御书房,安宁深沉,只有廊上的琉璃宫灯忽明忽暗,这几日湿气太重,常贵命人在御书房外挂了厚厚的毛毡福字帘,此时正立在帘外,两手拢在袖中,低头,垂目,有些困乏。忽听远处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应声抬眸看去,只见身着黑底明黄虎纹武士服的御前统领严文庭脚下微急,形色匆匆直奔御书房而来,赶忙快走几步迎了上去。

严文庭刚走到一半,便被常贵拦下,人稍许有些不悦。

“严统领,这时候来可是有什么要事?皇上这几日没休息好,这才刚在榻上躺下,若没要紧事先回吧!”常贵好心提醒,故意在“皇上没休息好”这几字上加重了语气。

严文庭故意无视常贵的提醒,挑眉提声道:“贵公公,这恐怕不太好吧?若是耽误了皇上的要事,你我可都担不起啊!”严文庭一字一顿的吐出“要事”二字后便饶有兴味的看着常贵。

常贵面色微沉,“嘘!还请严统领小声点,若是吵醒了皇上奴才可担待不起。严统领所言也确实在情在理,可皇上他……”

“贵公公也知道自己担不起,还不快些通传?”严文庭面色不善,双目炯炯直盯得常贵一时心虚,不知如何作答。

两人僵立在外,忽听自御书房内传来几声剧烈的咳声,常贵赶忙挑了帘子推门进去,却见仁帝以手按胸,见到常贵进来赶忙用黄丝帕拭去嘴角残血。冷声问:“咳咳——常贵,外边谁人?”

“回皇上,是御前统领严文庭,奴才看皇上这几日疲乏的很,没让他进来。”常贵偷眼打量仁帝握在手中的帕子,些微点点猩红,格外触目,躬身小心回道。

“这时候来肯定是有要事,快宣!”仁帝面色些微发白。

“可皇上您……真的不打紧?不如先传御医来瞧瞧再宣也不迟!”常贵直了身子上前劝道。

“朕无事,还不快宣!”仁帝不耐的摆手随即起身来至书桌前坐定。

常贵便静默无声的退下,片刻引着严文庭进来,自己则退至仁帝身后小心候着。

严文庭只与仁帝耳语了几句,便见仁帝一脸的怒气,手按在书桌上一杯早已凉透的清茶上,面色越发阴郁,整个御书房静可闻针,异常的平静令人格外的心悸而压抑,常贵不由担忧起来。

“此话当真?”仁帝声音威沉,一字一顿的问道。

“回皇上,当真。臣观大皇子面容丝毫不见疯症,此时由侍女艳儿领着已去了锦福苑,娘娘故意瞒住皇上恐怕……不只是怕皇上责罚大皇子。”严文庭伏地叩头,声音渐渐转小。此语极重,连皇后也牵连在内,常贵立时惊出一身冷汗。

仁帝猛的抄起手中杯盏:“真是朕的好儿子,竟欺瞒到朕的头上来了……皇后竟也帮衬着,简直是目无纲法,眼里还有朕这个皇上没有!”

一盏茶在空中掠过一道弧线映着烛火溅起一串晶莹,最后白瓷杯盏铮然迸裂一地,一阵刺耳厉响响彻整个沉寂的黑夜。“常贵,摆驾锦福苑!路上不必通传!”

跪在地上的严文庭赶忙起身随仁帝步出御书房,全然无视常贵瞥来的满眼怒气。

常贵一路缓慢跟着,静静观察仁帝神情,只觉宫中立马要有一阵狂风骤雨将至,仁帝故意不通传可不正是要去锦福苑抓个现行?这若真是人没疯,欺君之罪再加上夜宿烟花之地,两罪并罚罪名可真是不轻!不免担忧起来。

常贵是个念旧的人,常日里这些个皇子公主待人最和蔼的便是楚云铎,每每见到总是挂着温柔的浅笑从未出现过因为心中郁结而拿奴才宫女出气的事儿。此时常贵只盼着仁帝到时,锦福苑早已空空不见人迹或者是这条去锦福苑的路突然变长,永远走不到头。转念一想,常贵这才恍然大悟。刚刚皇后派人来过一回儿,嘱他定要劝说皇上好生休息,现在严文庭这一闹,莫说强行拦下严文庭惹恼了皇上,就是皇后也定要责怪他办事不利,严文庭呀严文庭你可真是个祸害!常贵忽然脚下一顿,人呆呆的僵在原地,身旁小太监见他如此怪异,赶忙提醒。转神之后,瞥见仁帝投射来的冷厉目光,立时一惊赶忙紧随而至。

锦福苑外负责看守的侍卫远远见仁帝过来,立时奔入苑内,艳儿听闻通传,立时慌了神,左右走了几遍却还是没有主意。

莫菲雨却仍镇定自若,冷眼旁观着焦虑不安的艳儿和仍满目含情抱着红绣的楚云铎,兀自摇了摇头,上前拉了楚云铎一下,“太子若还这个样子恐怕皇上见了会更加气恼。”

楚云铎也没多说话,只是抬眸看了看莫菲雨,声音悲戚,道:“只怕父皇一会儿来了,我与红绣便是永别,现如今没了这太子的枷锁,我倒也没什么顾虑了,只盼着能与红绣早日做一对阴司鸳鸯,永不分别。”

…文…“太子如何这般悲观?人活一世不易,你只顾着两情相许,倒是负了太子妃的一片真心。”莫菲雨手搭在楚云铎肩上,一脸沉静。

…人…“我已不是太子,蕙兰自然也不是太子妃,再者我早已写下休书放她自由,勿要多劝!”楚云铎只觉被莫菲雨如此看着心中顿时生了怯意,片刻间心跳的也有些微急,目光飘忽在红绣与她之间,最后定格在莫菲雨处,仔细端量,突然间有些莫名慌乱,吞吐道:“你……”

…书…莫菲雨笑得会意,随之口中轻哼起一段小调,只待这如莺婉转的声音渐渐停歇才朗声道:“正如太子所料,那么可否先将红绣放下?”

…屋…楚云铎定定然的看着莫菲雨笑得如此释怀,那雨中扫楼的女子真的是今日眼前的雨公子?未有犹豫的缓缓放下怀中的红绣,楚云铎只紧紧凝住莫菲雨。仿若在这顷刻间时间停住,朝夕相念的人近在咫尺,为何却总觉仿若隔了千山万水,永远也难触及,只有红绣,现在唯一牵挂的女子便是红绣了,楚云铎这样不断在心中提醒自己。

仁帝一行刚行至苑外,便听得一段他未曾听过的曲子随风轻缓飘来,令人听之格外清心,听严文庭说随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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