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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蝶御医-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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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然忘记了身边就有这样一位能人,莫姑娘,快些随我过去!”宇文青风语速微急,一路拉着她小跑。

到了向晚亭时早已经不见了众人,随意拉了人问了问才知已经将宇文延吉抬着送去了清远阁。一路小跑如此折腾下来,待到了清远阁时,莫菲雨已是呼吸不畅,额上细汗涔涔。宇文皓轩守在床榻处,神情焦虑,一脸沉色。刚才差人去寻她时,竟早不见了踪影,太子又抽搐不已,心早就乱了。此刻看到她随宇文青风一路奔来,也顾不得问询,一把牢牢抱住她,片刻后才拉着她过去给瞧了瞧。

不多时,宇文青云等几人便也随之而来。

走到床榻仔细查了查,皮肤湿冷,口唇微紫,心跳加快,呼吸缓慢,又抬手搭脉,方说:“恐怕是酒精中毒昏迷。”

“酒精中毒昏迷?”房内几人几乎一同惊问。

“嗯!”莫菲雨轻答,“太子他恐怕是因为腿疾,故而常常饮酒用以活血,只是酒毕竟不是好东西,饮得少时确有活血化瘀之功效,但耐不得常年饮酒且一次性饮得又多。幸得还只是轻度的,若再拖下去,恐怕真的回天无术!”

“那要如何医治?”宇文晟睿匆忙问道。

“派人去寻些梨子水果先给他解酒,然后我再开个方子,最主要的还是劝太子戒酒才行。”莫菲雨执笔列了方子交给宇文皓轩,却发现他脸色此时更加难看,心知他定在心中自责,轻轻握住他的手。

待喂了太子服下梨子等各种水果汁后,情况已经稍好些,随之外边吵嚷的厉害,恰好御医院的御医赶了来,莫菲雨便退到一旁,听御医诊断后道:“确实是太子殿下饮酒过度所致,幸好有几位王爷皇子陪着又施救及时,这方子也确实很对,便按着方子治吧。”

见宇文延吉已经无碍,几人便踱出房内,宇文青云对宇文皓轩道:“既然无事,二哥我们几人便先回去了。”宇文皓轩点头。

莫菲雨也对宇文皓轩道:“我先回去了。”却被他用力一拉,入了怀。

莫菲雨一惊,微微笑道:“怎么了?”

宇文皓轩深深凝着她,哽咽着缓慢道:“我替大哥谢谢你,雨儿!”

从他怀里退出来的时候,恰好又见府上小厮一路紧奔着过来,行礼后道:“王爷,皇、皇上他、皇上驾到!”

宇文皓轩一惊,眼内掠过一束凛然的寒光,心中自觉有种不祥的感觉,狐疑的看向小厮,沉吟道:“父皇他怎么会来?”

小厮慌张的道:“这……皇上也没说,只是恰好在亭子里遇见了几位王爷,皇子,听说您正和莫姑娘呆在一起,要见见莫姑娘,并说难得一家人可以聚在一起,酒宴不可散了。”

第19章 亭中翩舞

宇文皓轩心内隐约有些担忧同时也很意外,今日白天他的确是与武帝说起过她,只是为何单要在今晚见她?迟疑着吩咐道:“前边引路。”继而又看向莫菲雨,沉吟一下道:“没什么,有我!”莫菲雨心中万万没有料到会如此早便与武帝相见,幽国皇室的一团乱叫她至今还心有余悸,只是皇命难违,也只好与宇文皓轩一同往向晚亭去。

刚才还有些狼藉的向晚亭此时又恢复了一番其乐融融,只是独缺了宇文延吉,故而气氛有些肃静。宇文晟睿陪坐武帝身旁,似乎在说着宇文延吉的情况。

小厮步履微急当前提着琉璃灯,引着他二人往向晚亭而行,迂回廊内纱灯碧影,一袭白衣罗裙如仙旖旎,映着她绝美的脸庞似绢般柔滑,一双沉静的眸子犹如繁星晶亮,宛若出水清浅的莲般淡雅而又清丽。宇文皓轩眼光一路紧随,看的竟有些失神,只待走到武帝身前时猛然收回眼光,行礼道:“父皇,儿臣给父皇请安。这位便是莫姑娘,名唤菲雨。”

【文】莫菲雨偷偷看向端坐在正中位置上的那人,一身暗青龙纹长衫,脸上没有仁帝初见时的温和婉雅,令人初见便自心底生出些微寒,让人不约肃凛起来。未及她瞧得仔细,便有一道深锐的目光直投向她眼底深处。

【人】这样摄人的帝王之威,让人不敢忤逆的严峻,果不寻常!莫菲雨沉了心绪,不急不缓的福礼道:“民女莫菲雨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书】莫菲雨头微垂,但是传入耳内的竟是个非常温和沉稳的声音:“起吧,方才太子可是你救的?”或许因为是家宴,又或许是因为她方才救下了太子,所以此时武帝的语气倒不像她所想的那般寒冷骇人。

【屋】莫菲雨谢恩起身,敛声答道:“是。”唇际盈着浅浅如风的淡笑,令人看着便心中极为舒服,既淡定又从容,完全没有丝毫的怯懦。

趁着间隙眼光往旁侧瞅了一下,站在武帝身后的女子恰恰就是婉晴,此时已经着了金缕宫裙,面上依如客舍所见时的婉美,只是目光内早失了那日所见时的犀利,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不易人察觉的隐忍担忧,见莫菲雨偷望向她,抿唇勉强笑笑。

“果然是个可人!”武帝点头,赞道:“朕听说你医术了得,那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的‘鬼医’怕就是你了吧?”

众人听闻目光皆齐齐落在她身上,因为武帝的缘故,故而也只是目光相交流并未有议论声,而莫菲雨只静静望了一眼宇文皓轩。情知当日武帝尚可以让婉晴暗中劝她离开,怎么又不会知道今时的她便就是昨日的她?只是鬼医一事她做的甚为隐秘,自认武帝即便再有通天的本事怕也无从知晓,如此唯一的可能便是宇文皓轩告诉了武帝。垂了眼帘,尽量使语气恭敬,回道:“民女只是自幼对医术有些兴趣,论及江湖内的‘鬼医’,还请恕民女孤陋寡闻。”

众人惊讶不已,宇文皓轩则冲她含笑点头,撞到武帝摄人的眸光时立即又恢复如常,一脸平静。而武帝似乎并没有因她这话生出怒气,反而兴致更高,对她笑道:“朕还听说你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无一不通,甚至老二也赞赏有加,自愧不如,可有此事?”

“孤琴寡调说到底也不过是闲来无事兴致来了抚上两下罢了,如何可以与王爷的笛音相较?若说无一不精无一不通,实在是王爷高看,民女担不起!”莫菲雨瞪了一眼强抑笑容的宇文青云,神情顷刻便又恢复了平静。

“哦?”武帝忽然沉下面色睇视一眼一旁静若无声的宇文皓轩,摇头叹道:“不想这老二素来不轻易吹笛之人的笛音,你竟有幸可以听到!老二莫不是与朕存了私心?”

未及宇文皓轩解释,便见宇文青云笑着附和:“我也觉得父皇说的不错,二哥就是偏心!”立时亭内众人笑做一团,武帝回身猛然睨见神色一片肃静的婉晴,轻摆了摆手,道:“不若你先去照看着太子吧!”

“谢谢皇上!”婉晴眼内窜上一抹喜色,面上却依旧沉稳平静的福礼退下。

一干人等在提到了宇文延吉的时候都有些隐隐的担忧,一时间席上再生压抑。此时宇文晟睿忽然在旁说道:“父皇,您看这莫姑娘,可有些像着一个人?”

闻言武帝凝神细细打量莫菲雨,同时,于座的各位皇子都生出了些兴趣,只有宇文皓轩一脸沉静,淡声说道:“乍见是有些像,不过你若细看下去也仅仅半分相像。”

莫菲雨一脸疑惑,不解的看向他,却听武帝一声长叹:“的确是与德娴皇后有些像!”这一声极为沉痛,依稀带着武帝心底深处的某种暗伤狠狠的冲撞着她的心,有种令人听之便觉得伤心不已的感觉。

未及弄明白这事,便又听一直默不作声的宇文青风从旁附和道:“难怪每每看去总有些似曾相识的亲切感。”

一亭子内的人尽数看着她,不时评说指点,叫她莫名其妙的生出些闷气来,只是碍于此处坐着的不只是几位皇子王爷,同时还有至高无上的武帝。虽然面上依旧浅笑盈面,但心中却在暗骂这始作俑者的宇文晟睿。

忽然又听得一向嬉笑没个正性的宇文青云提醒道:“几位皇兄,此时大哥已经无碍,父皇又可得空而来,我们莫要再去提及早已仙逝的德娴皇后了!只怕父皇会徒增悲伤。”

莫菲雨心底一惊,原来他们竟拿她与个已经去世的人做比,而且对方竟还是个皇后,望向武帝,似乎极为悲伤的样子,或许这德娴皇后与武帝之间有些什么特别的情分也说不定。想到仁帝与皇后之间如白水清淡的寡寂的情分,竟对武帝生出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目光慢慢由武帝转向宇文皓轩,无奈的笑笑,却偏偏又在此时听得宇文晟睿说道:“刚才在廊子那里,似乎看到了一缕白光,无奈当时实在焦急,倒没仔细瞧。刚才莫姑娘福礼的时候,依稀瞧见腕上似乎有一只镶着银狐的白玉镯子,曾经听德娴皇后提起过此事,莫非莫姑娘与已亡的圣雪国有什么渊源?”因着在武帝面前,又或者是因为她救了太子,宇文晟睿远失了方才的嚣张,言语恭敬有礼。

宇文晟睿揣测探寻的目光淡淡的落在她的身上,叫莫菲雨心中豁然一紧,求助的望向宇文皓轩。正待众人评说兴致正高的时候,武帝忽而沉吟道:“朕方才正在安远殿,听宫人通传太子病得不轻,一路风尘匆忙而至竟不想早已脱离了危险,朕甚感欣慰!这些年太子的病时时反复,御医院也一直是治标不治本,拿不出个可以彻底治愈的方子,观你医术如此精湛,可有心为太子医治?”

武帝有意为她转了话题,莫菲雨松了口气,恭敬答道:“医者之心,若可以民女定当竭尽全力去为太子治疗。”

武帝提及太子的时候,脸上有瞬间的温柔,连一直犀利的眼内也隐约可以瞧见一丝慈父的担忧与牵挂。但是当她欲要瞧得分明的时候,他又再次换作肃凛的帝王。很矛盾!莫菲雨甚至觉得古时的帝王都很悲哀,对于子女的痛苦只有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即便心中疼惜着,面上却依然不亲不疏,刻意保持着些微的距离,或许只因若他偏着哪位便会为哪位带来意想不到的伤害也说不定。

武帝再未多言,只是轻轻挥了手臂,便离席往清远阁而去。

那个晚上并没有在莫菲雨心底留下太多的印象,对于她来说,看透了这种皇家威仪,瞧惯了皇族无情的人来说,一切都不过是匆匆而过的幻境而已。

正如她莫名其妙重生来到了这里,又莫名其妙卷进了上辈之间的仇恨中一样,她曾经有过要复仇的冲动,也有过要睚眦必报的决心,但是当现在终于可以落得片刻平静,可以偎在爱人的怀中毫无牵挂的做个自由人的时候,与即将要面临的魂飞魄散相比一切竟变得这样无足轻重。

浑浑噩噩,噩噩浑浑,终是一语: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既然时日无多,倒不如随着性子做她愿意去做的事情!

她的确是这样想的,也的确是这样做的。只是没有想到的是那个晚上,待所有人尽数撤出向晚亭的时候,远处回廊尽头传来丝丝如仙乐的空寂琴音。她蓦然转身的刹那,一阵无措的惊慌,映入眼底深处的那个人竟会是如仙如侣的秦少游,远远的正缓缓向她走来,神采依旧飘逸清隽。

银月当空,荷香四溢,纱灯摇曳,人影疏暗,周有靡靡琴音,如梦的幻境,却真实的存在。立时心上一喜,眼内热泪四溢。但听宇文皓轩揽着她,偏头笑着轻轻说道:“知道你念着少游他二人,只是未想大哥他中途发病,故而才叫他们这时候出来,不会怨我吧?”

莫菲雨凝着他,眸子里一片掩不住的激动,带着哭腔说:“除了少游,还有谁?”

琴音戛然而止,回廊尽头只听秦少游唤道:“你这面子薄的颜卿,还不快些出来?”

莫菲雨握紧宇文皓轩的手,一时语塞似有某种东西哽在喉中。

流觞茶会一别后,虽有他二人消息不过毕竟不可得见,虽然秦少游娶了墨青绣,颜卿也的确是去过一回璃王府,但是随着时间的变迁,甚少可得他二人的消息,尤其颜卿。她当日真的无心针对于他,不过是想要为墨非玉泄泄愤而已,今日可以得见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不多时秦少游与颜卿便走至身前,宇文皓轩吩咐咏兰重新备上了好酒好菜,四人便围桌而坐。

“当日一别,未想今日仍可与雨兄得见,实属少游之幸!”秦少游举杯起身。

莫菲雨不是很爱喝酒,酒量也有限,但耐不得今日心中实在高兴,大方接过酒杯:“世事难料,此生可以再次得见全凭缘分。所谓缘分,当真奇妙。那我便借了这杯酒,敬你们几位!一为人生有缘可以相识相交,谢你们可以记挂着我,什么救命之恩全都不必提了;二来也算借了这酒向你们赔个不是,当日我也无意隐瞒身份如此实属无奈;三愿人人可以事事顺心,祝愿天下万民太平无事!”说罢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皱眉抿了抿嘴,脸上腾时浮上淡淡绯红。

秦少游浅笑,望向一旁神情担忧的宇文皓轩,又睨了一眼颜卿,打趣道:“她可真是心中想的颇多,竟连天下百姓一并都给祝愿了,真是不想当日的雨公子竟成了今日如此清浅俏丽的一位佳人雨姑娘!既然姑娘有意,咱们不可不喝,不可不喝啊!”说完也是仰头一送。

颜卿也举杯,笑说:“幸得当日雨兄点醒颜卿,若无雨兄,恐怕此时我仍是无法抚得如此美乐。音由心生,总算是悟出了这理儿了!”

“你们若再这样说下去,别人还以为本王当真有断袖之癖了!”宇文皓轩当空拦下颜卿敬酒的杯子,宠溺的看了莫菲雨一眼,代她饮下。岂料她竟全不接受他这一片好意,白他一眼,“酒不饮三杯,如何可以达情表意?”

秦少游笑言:“一样的,由阿轩代替也一样!”

莫菲雨戏谑:“如何一样,他是他,我是我!又没卖给他!”

宇文皓轩脸色一沉,冲她微瞪双眼,“莫要逞能辩白,既都收了我的玉,你以为我还会像上回那样叫你轻易便送还回来!”

秦少游与颜卿相视而笑,席上一片欢声笑语,好不恣意。

待到夜半,秦少游与颜卿方告辞,碍于天色已晚,宇文皓轩便吩咐咏兰带他二人去往厢房休息,而他则陪着她一并往她所住的园子走去。

莫菲雨的头有些晕,靠着栏杆倚在回廊上,意味深长的凝着宇文皓轩坚毅的脸庞,一时竟忍不住笑出了声,宇文皓轩偏头望她一眼,秀发轻扬,衣袂飘飘,宛若一幅飘然出尘清丽的画。四周清荷做伴,更显其飘逸洒脱。

几分酒意,几分释怀,莫菲雨竟绕着他在这廊上随行旋转,清泠的歌声缓缓飘入耳中,一袭白衣如莲绽放,看得他心神荡漾,一时忍不住抱起她直奔后园子而去。

第20章 为你绾发

园子里早没了人影,四处寂静,宇文皓轩一路抱着她步入内室才小心翼翼的放她下来,却无意放她离开他的臂弯。

身上被一双有力坚强的手臂牢牢圈在怀中,那种只属于他身上干净熟悉而又温暖的气息一直萦绕在周身,很淡却挥之不散。屋中没有一丝声响,烛影婆娑,有些迷离醉人,只觉心一跳紧接着一跳,有种无法抑制的悸动,心便在此刻荡漾起一圈圈涟漪,原本顺畅的呼吸好像也在此刻变得不畅。不经意的回眸,莫菲雨心底再次猛然一沉,就这样不经意的又被那双沉寂的眸子深深吸引,似两泓清水深潭,叫她一时失去了意识,只可软软的一动不动的靠在他结识温暖的怀中。

“这样的感觉真好!”声音有别于往日的淡漠,似乎压抑着某种她无法得知的痛楚与忧伤,极隐约但是她还是察觉了出来,微微皱了皱眉。

“你有心事。”莫菲雨凝神回望他,此刻跳动的烛火映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有种别样的清寂,孤单。

宇文皓轩眸光落在桌上不断跳跃的烛上,并未看向她亦没有作答。一刹那,莫菲雨竟意外的在他眼中看到一种深深的极度不安的神色,仿佛他在惧怕着什么,有什么挥之不去的痛隐在他心底深处不愿与她提起。

“阿轩。”她轻声唤道:“你在想什么?”

宇文皓轩沉默了一下,低头看向霞红满面的她,眼底已经恢复常时的清淡沉寂,轻说:“想你。”

莫菲雨微微一愣,不信道:“我就在你怀中啊?”

“可还是会不自觉的想起。”宇文皓轩应道,深深凝注她。

莫菲雨不解的望着他,叹了口气。未及回神,柔软的樱唇已被他俯身吻住,一道真实的温热滑腻带着霸气的温柔顷刻袭来,激起心底涟漪无数,波澜起伏。浓烈而又霸道的,让她无法逃离;可同时也是轻柔而又温润的,让她甘愿沉沦。这种感觉令她很迷茫,仿若客舍之内那个风雨飘摇的夜晚再度浮上心头,乱了心绪,也乱了缜密清明的头脑,只余他双唇的温热带着蛊惑的力量一点点驱散她心底的黯然。

不知过了多久,莫菲雨颤抖着睁开双眼,微醉的眸子里有短暂的惊慌与羞涩,长睫微微一动,望着他深邃如墨的清冷眸子,再度躲闪着低垂了头。宇文皓轩唇角勾起一抹浅笑,轻轻抬起她的头,将她眼角上隐约残留的泪痕抹去。一刹那,莫菲雨不知从何处生的力气,抛开了一切奋力拥住他。

“这园子你可喜欢?”宇文皓轩低声在她耳边问道。

莫菲雨抬眼,唇角展开一丝浅笑:“清简利落,雅致非常,不过若是再放张古琴应该会更好些。”

“古琴么?”宇文皓轩抿唇而笑,拉着她走入屏风,遥遥一指,“这琴可好?”

莫菲雨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几上放着一架古琴,没有龙凤瑶的精致,不过却古韵幽幽,一看便是架好琴,惊喜的望向宇文皓轩:“哪里来的?我记得醒来时好像并没有。”

“这琴是颜卿送你的,与楚云诺送你的龙凤瑶相较,你觉得放哪个好只需差人调换一下!反正将来这园子甚至整个王府都由你说的算。”宇文皓轩看着她一副高兴的样子很是高兴。

“阿诺送的龙凤瑶你竟帮我一同带来了?为何我不曾知道?”莫菲雨蹙眉问道。

“那日走的太过匆忙,回了府听钏儿说才知竟将那龙凤瑶落在了竹屋,怕你窃伤颜卿便将自家传世的古琴先送给了你,我已经派人快马赶回竹屋了。”

“哦。”莫菲雨这一声回答的很轻,却带着一抹怅然的失落。

“怎么了?莫不是心中怪着我?”宇文皓轩扳过她的肩,低头凝住她。

莫菲雨身子颤了一下,轻说:“怎么会!只是有些感伤罢了。”语毕又抬眼冲他淡然一笑,“替我谢谢颜卿的一片心意。”

“为何不自己去谢?”宇文皓轩柔柔的注视着她,说话间与牵了她的手,十指相扣,唇际溢出丝玩味的淡笑。

莫菲雨白他一眼,佯怒:“玉你都送了,现在竟连这点小事都不能做,叫我怎么信你?”

“你……”宇文皓轩一时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打横抱着她便直接走到床前。“好厉害的一张嘴!”

柔软的床,咏兰还故意放了些清幽的桂花,很香甜,和着静谧的夜,有丝暧昧。莫菲雨轻眨双眼看着他,有些莫名的慌张。眨眼间一双修指已经移到了她的腰际,却又忽然整个人轻缓的躺在她的身旁,抬起臂膀,温柔有力的将她圈在自己的臂弯里,不怀好意的笑着她一脸的羞红。轻柔的冲她耳语:“我说过一切都到大婚的时候,只是心中还有些不踏实罢了。”

莫菲雨顷刻长喘了一口气,轻戳他的额头,“不踏实?”

“当然会不踏实了,总隐约担心你会趁着我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跑掉。你可知天天能看着你在身边,心里是多么的踏实平静。”宇文皓轩语气坚毅,依然清冷,但在莫菲雨听来却觉得心里极为静谧温暖,似乎有春风拂过,百花也在此刻悄然绽放。

“你还说我伶牙俐齿,我看你这嘴似乎抹了蜜吧?”莫菲雨捋着他柔滑的发丝,随后又一脸沉色的看着他笑的轻松,故意调侃道:“若真这样牵挂着我,别个园子里的花花草草岂不是要伤心死!”

“别个园子里的花花草草?”宇文皓轩不解的重复了一句,片刻便意识到她指的是太后给他送来府上的那些女子,未及思索便语气坚定的道:“你若不喜欢,明儿我便遣了她们出府。”

“哎——”莫菲雨也急了,腾地起身,不想因她一句戏言,他竟有这般举动,这古时的女子莫说有了名分被休无颜,自寻短见的比比皆是,就是现在这些没有名分的既已经在这王府内住了这么久,此时遣退也难叫她们接受,弄不好遇到性烈的还真的会出事。沉吟道:“她们毕竟不是我,不急。”

宇文皓轩狐疑的看着她,轻说:“我的妻我怎么会叫她心中不舒坦!你若想到了好法子,尽管去做,不用知会我。”

重新枕在宇文皓轩的臂弯里,久久无语,稍时才轻轻说道:“阿轩,我想在大兴开个药堂,你说可好?”

宇文皓轩没料到她会说出这么一句,细细将她打量,皱眉道:“开个药堂?怎么会有这心思,难道呆在王府不好吗?”

莫菲雨白他一眼,嗔怪道:“我可不是个养尊处优的人,你也知道的,就算你不答应,我也会去做的。”

“依你,只是千万别累着!你才来大兴,我怕你不习惯,明儿下了早朝,我陪你去街上转转?”宇文皓轩话说的有些沉,莫菲雨却兴致正浓,今夜真的很开心不只因为与秦少游、颜卿再次相见,或许更多的还是因为身边有了他,这样想着,又往他怀中偎了偎。见他仍努力睁大双眼,笑问:“明明已经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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